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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不计年月-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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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个小伙,拉手风琴特别厉害,全是浪漫的曲子。
    沈非烟坐在屋角的沙发上,一直专注地聆听。
    那小伙越来越来劲。
    江戎觉得有点闷,很想早点走,和沈非烟说点私人的话。
    但沈非烟一点走的意思也没。
    桔子过去试图和她聊天,也败了回来。
    就听桔子抱怨说,“不知道有什么好听的,家境不错的人,净是学的这些不顶饱的东西。”
    江戎觉得心里略微舒服,还没展开,就听四喜接上了话,“江戎不爱这些……但你说,要是余想回来,几局可以pk掉这些家伙?”
    桔子说,“那还用说,一局就够!”
    江戎的心塞塞的。
    这俩旁若无人,以为他听不到,还是听不懂。
    然后就见小k过来,递给沈非烟一个小碟。
    沈非烟捏起一根牙签,上面扎着一个青色的橄榄。
    “有朋友才从意大利带回来的。”小k说。
    沈非烟吃了,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一般。”
    小k拿走沈非烟的杯子,“今晚还想要什么颜色?再来一杯。”
    沈非烟说,“随便。”
    “蓝色吧。”小k转头从吧台拿过一个矮脚鸡尾酒杯。
    里面是浅蓝色的鸡尾酒。
    那颜色特别古典漂亮,沈非烟拿在手上,对小k说,“bluehawaiian。”
    小k在她的沙发扶手上坐下,“试试。”
    沈非烟尝了尝。
    江戎顿时沉下脸,沈非烟坐的单人沙发,江戎都没有和她挤,一看小k敢坐,他都想把他拽起来。
    但看沈非烟意兴阑珊的样子,他忍了。
    还好小k立刻又起来了,他说,“怎么样?深海一样的颜色,有没有觉得到了海滩上,给你换个曲子?”他叫停了拉手风琴的朋友,去放碟片。
    不一会,就响起一首轻快的乐曲。
    桔子很奇怪地看着他和沈非烟互动。
    小k在吧台里问沈非烟,“喜欢吗?”
    沈非烟抬了抬杯子。
    有种她和小k之间的默契。
    这种默契和江戎早前和行业同道之间的默契有点类似,又不同。是被同一文化背景熏陶过的,大家都懂的,一些约定俗成的东西。
    桔子看不懂,但却看出,
    有什么东西,把江戎,四喜包括她自己,和沈非烟隔成了两个阵营。
    小k的朋友也都和沈非烟很熟,都是在外头游学过的,他们说话又跳跃又繁杂。
    沈非烟一扫早晨的狼狈,如鱼得水,大家说什么,她都可以搭上话。
    而和她说话的异性,脸上都冒光。
    四喜说,“找个这样的女朋友,余想这三年估计都睡不好觉。”
    “水都喝不进去吧。”桔子说。
    江戎最心塞,他本来想很理性地,让沈非烟自己玩一玩,他反正在。
    就连坐,都是让沈非烟自己坐。
    谁知道还成事情了。
    终于到了十点多。
    桔子抬手看表,对四喜说,“明天早上九点,约的去谈婚纱照,咱们得走了。”
    她去叫了沈非烟,“走吧。”
    “这么早?”小k走过来。
    江戎看着沈非烟,不知道她会怎么说。
    却见她也看看表,懒洋洋地说,“是该回去了。”
    她站起来,拉着桔子,喝了一点酒,也没喝高。
    江戎很随意地拿起她沙发后面的手袋,打开,检查了没有拉下东西,然后递给沈非烟。
    小k一看沈非烟真要走,也就没有再拦着。
    桔子和四喜自己走。
    江戎送沈非烟。
    江戎终于等到了单独和沈非烟说话的机会。
    车上的时间显示十点半。
    没人的时候,沈非烟就变得和下午一样,冷冰冰的。
    江戎问,“在想什么?”
    “什么都没想。”
    “心里不舒服,可以和我说的。”
    “真的没有。”沈非烟笑,“你想的太多了。”
    “那还饿吗?”
    “不饿!”沈非烟摇头,“我要回家。该睡了。”
    这么明显的拒绝,令江戎无法再刨根问底。
    沈非烟原本也是一个,就算刨根问底,她也不会说的性子。
    就像她对待男人,说真的,江戎从来不怕她吃亏,她可拿得住了。
    车拐进沈非烟家的路口,江戎就觉得不对劲起来。
    白天他没仔细看。
    一栋栋淡彩色的房子,门口一盏路灯,黑色的欧式仿古式样,令这一处,有了欧洲风情。
    他不可思议地周围看着说,“你们邻居都学你家,把房子刷了?”
    沈非烟打下车窗,趴在窗子上看,风吹着她,又冷,又刺激。
    很多邻居都把外墙刷了,粉色,淡奶油,天蓝,浅绿……
    一转眼就到家了。
    江戎给她开车门,这次她没有自己开门。
    站在路边,温文尔雅地道谢,她说,“今天谢谢你,其实我很感激,回头请你吃饭。”
    江戎望着她,那月色和路灯的光,都是柔软的一层,落在路上,房子上,还有她身上。
    整个这一片,像影楼的布景板。
    夜风很凉,他不敢挽留她。
    她提着裙子往家走。
    江戎站着不动,她没有邀请,就是到此为止。
    沈非烟拿钥匙开了门,开了门廊的灯,扶着门,对他挥了挥手,她身后是屋里的水晶客厅灯,光很璀璨,有种繁华在她身后的感觉。
    他摆手,说,“我等你上楼开了二楼的灯。”
    沈非烟笑着合上门。
    片刻,二楼流泻出光来,透着大窗,而后是,三楼。
    江戎抬头看着,看她到卧室,楼下的灯都灭了,只剩三楼。
    不多时,三楼的灯也灭了。
    他驱车离开。
    拐出沈非烟家的路口,他就停下,他不能走,这样的夜晚,怎么放心沈非烟一个人。
    
    第22章 夏听音
    
    江戎拿出手机来,里面好多短信还有未接。
    多数公事,最多是今天婚礼上的事情。
    有来道歉的。
    有准备说情的。
    他挑着回了短信。
    太多,
    处理完的时候,已经过了半小时。
    他开车,绕出去,又从入口,重新单行进沈非烟家的路口。
    一样的夜色,在房顶上落下温柔的颜色。
    他甩上车门下车,拿出里面的钥匙,两把,一副是今天送谢总出去那会,在旁边配钥匙的摊子上配的。
    对沈非烟这种人,不得不两手准备,她回头一定会和他要走钥匙。
    拿钥匙开了门,门廊的灯,微弱地亮着,就对上客厅沙发上的人。
    沈非烟右手拿着瓶蓝色的bombaysapphire,正惊诧地看着他,随即一个杯子抬起来,作势想砸向他,“你烦不烦,不是走了吗?”
    江戎关上门,走过去,“看来你今天准备折腾一次大的,四十度的酒都喝上了。”
    沈非烟有点丧气地放下杯子,一口干了杯子里的酒。
    气道,“你真烦,一定要追着我看笑话,有什么好看的……”她好像终于躲无可躲,演戏演一天也烦了。
    “知道过去平民当皇上的,为什么要把早年和自己打江山的都杀了?”她倒了半杯,加进去旁边的不知道什么饮料,几口喝完,“……就是皇上落魄的时候被那些人见过,你不明白我不想见你们的心情吗?”
    她心里很苦,很闷,又说不出。
    就连今天在小k那里,她本来是想躲清静的。
    可是他们也跟来。
    到了最后,
    小k请客,她喝着鸡尾酒,心里会想,别人会不会笑,她银行没有多少钱了,还在摆这样的架子。
    她和小k的朋友说话,她也怕有人会想,他们会不会想,她家已经破产了,这些人和她交好,不过不知道而已。
    她知道这些是自己多想,桔子四喜都不会笑她,江戎更不会。
    可没有用。
    沈非烟觉得自己被落了心理病,以前的挑剔,被人毫无预警地抨击,把她正常的习惯也变成了曲解。
    她不知道是怎么了?
    真的只想,不要理这些人。
    江戎走到她身边坐下,看着她一杯一杯,只能躲在家里。
    心理觉得和被刀子挖一样。
    父母看到子女面对社会的风雨,通常再位高权重,有时候都难免会束手无策。
    一如他现在对沈非烟。
    他再爱她,可是有些事情,他帮不了她。
    父母尚且无法帮助自己的孩子一辈子。
    江戎说,“今天的事情其实你可以当成一个意外。”
    “不是意外。”沈非烟说,“这世界就这样,我六年前就预料到了。”
    江戎的心,沉沉地一跳。
    沈非烟说,“既然你都来了,我就把话给你说明白。六年前我走的时候是负气,你大概也有,现在的年龄再看,我觉得你当初也没错,就像你现在能理解一个服务员,自然也能理解我当年的想法。”
    江戎靠向沙发,屋里很暗,看不清沈非烟的表情,只有门廊传过来的光,他不知道要不要去开灯。
    但又觉得,也许沈非烟在这样的环境感觉更安全,才会说话。
    她身上的礼服都没有换,显然憋屈的不行了。
    沈非烟又灌了一杯,“可既然当初做了选择,就不要后悔……”
    江戎向她的方向挪了挪,她身上的白色披肩,在这样的暗处,特别漂亮,有些冰冷沉静的高贵,但正是因为这种高贵,对比白天的事情,成了一种更深刻的讽刺。
    一如沈非烟说的话。
    既然当初做了选择,就不要后悔,是说他们,既然当初两人都选了分手,他又何必今时今日这样。
    死缠着不放。
    江戎心里有苦说不出。
    当年她一走,他就想去的,却发现他父亲病了。
    结果那一年,沈非烟家也接连出事,她父亲出事,直到离世,连三个月都没。沈非烟回来奔丧,他没有见她。
    他父亲当时病重在外地,他陪着辗转,首都医院,港城医院,疲惫不堪。
    后来又一直去国外求医,但癌症这种疾病,有时候只有一条路。
    还得压着消息不被外界知道。
    他的母亲也一病不起,除了照顾家人,父亲公司临危受命,夺权,比生死更丑恶的人性,等三年后,他父亲终于离开的时候,他已经完全顾不上其他。
    江戎觉得余生都会困在那时的日子里,醒不来,也走不出。
    一切的一切都来的太快,人生有时候可以选择的机会太少。
    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最爱的人就丢了。
    但这一切,他都不能说。
    当初始终是他放弃了她,各自承受各自的痛苦,他有什么权利用当年的苦去换取别人的慈悲。
    却听沈非烟说,“……我爸不在的时候,我家还有一百万,我当时想,这钱是回来买一套房子,然后以租养房,还是回来开个小店,或者……用来把书读完。”
    她说的很直白,第一次不加修饰的直白。
    “后来我选了,三个里面也许最好的选项,我知道,爸走了,我就不能回到从前的圈子了,所以我要靠自己。可今天我才发现,就算当年咱们没分手,就算我真的能成作家,我也不能和你在一起了。江戎——”沈非烟抬手推了他一下,“你走吧,以后别找我了。”
    江戎却好像没听出她赶他,开玩笑道,“还是自称文字工作者比较好,作家这个称呼,留着我来说。”
    沈非烟应景地笑了笑。
    拿起自己面前的杯子,她看着,“在外头,我现在连喝酒,都有心理压力。我们不是一类人了,好久好久以前就不是了。”
    江戎点头,“我今天才知道。”
    他的心里早纠成了一团,这六年,如何荒芜。
    他只是后悔他当年别无选择,却从未深切想过,沈非烟经历了什么。
    原来……时间用不同的方式,把他们修剪成了一样。
    沈非烟不想见他的心情,多像当年他不想见她。
    不知道如何面对。
    不知道公司会死会活。
    只想在爱人面前风光,不想她看到自己落魄,狼狈不堪。
    沈非烟抬手把那蓝宝石酒瓶放在地上,看着他说,“江戎,咱们俩早就分手了,你可不可以,给我留一点空间。”
    江戎看着她,她不知道,他的人生到了今时今日,不过只求一样,就是无论何时何地她回头,他都在这里。
    可今晚的一切,都在提醒他,他和沈非烟变成了两个世界的人。
    他心里有不知名的恐慌。
    如果世界把自己的爱人,变得不再像她,自己还怎么去爱,想爱,首先得知道如何爱。
    沈非烟对他伸出手,“江戎,余想才是我的前男友。”
    这话太狠!江戎被隔绝在她的世界之外,六年之前,才有他的席位。
    他看着沈非烟的手,迟疑着,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沈非烟说,“钥匙。”
    江戎所料到这一幕,可那手伸过来的时候,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他可以跟着她千山万水,也可以跟着她风雨飘摇,更可以跟着她出生入死。
    但她都不需要,她只需要,他交出她家里的钥匙。
    当年她笑着,把钥匙挂在自己脖子上,如今她伸手,就可以要走。
    这世上只有感情最不讲道理。
    凭什么要来就来,要走就走。
    他把钥匙放在她手心,那手指一合,她就把钥匙攥在了手心。
    “江戎你走吧,以后别来找我了。别让我连伤心都没处躲。”
    江戎站起来,再无法耽搁。
    这个女孩,当年拿一个苹果,就能轻松搞定他,他早就知道,他对着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门外的风特别凉,不知不觉已经午夜。
    月色当空。
    又亮又圆,白白的撒满世界。
    他想到曾经,无数夜晚他和沈非烟相拥回来,一路亲吻,一路说笑。
    那样的日子,怎么就不见了。
    他走到车里坐下。
    任时间一点点过去。
    手里捏着另一把钥匙,空气寂静无声,一如没有沈非烟回来的时候,日日夜夜的感觉。
    现在她终于再次回来,他无论如何,不会再放手。
    纵然文化和时间让他们变得不同,他也会努力让他们趋同。
    他心间藏着隐秘而不可更改的念头。
    她和他,
    燃烧过的日子虽短却成了信仰。
    年华一年年退去,
    她离开过,
    回来,会不会再离开?
    都不重要。
    只要他在,
    她任何时候回来,他们都可重新开始,比上次更好。
    纵然她不在他身边,
    只要她好,他也一样开心。
    他拿着钥匙下车,不带丝毫犹豫。
    门再次开了,沙发上却没有了人,屋里死一般的沉寂。
    他突然莫名惊慌,觉得自己真是傻了,这时候也许她会出事,又如下午般,他仓皇向楼上去,却发现没人。
    书房
    卧室
    衣帽间
    一间间洗手间
    年少时玩耍,她有时候会和她玩,躲在衣帽间,他找到她的时候,什么地方找到,什么地方胡闹。
    如今还怎么可能。
    他一路冲下来,直接冲到后园,也没人,又一想,玻璃门刚刚里面关着。
    他一路冲到洗手间,一推门,卡住了。
    他连忙伸手开了灯,看到沈非烟靠墙坐在地上,灯亮了,她动了动,闭着眼靠在洗手池下面的柜子上。
    江戎,长长地,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把她的腿推开,他从门缝挤进去。
    看到沈非烟一只腿卷着,一只腿却伸直,裙子拉在大腿的位置,才能完成这个高难度的动作。
    不知是为坐的方便拉起来的裙子,还是坐下来,裙子就被糟蹋成了那样。
    感觉到灯光,她烦躁地皱眉。
    他抬手把灯转暗。
    柔柔的一点光笼下,落在她的脸上,令那模样有种高不可攀。
    他蹲在,试探着叫她,“非烟。”
    她没动。
    “非烟……”他伸手过去,摸上她的脸,右脸,挨着他的手心,是这么多天,他第一次深切地摸上她。
    她略不耐地转开脸。
    他俯身看着她,用手指挑开她额头的乱发,露出那张,每晚都令他疯狂的脸庞。
    脸庞细滑。
    他用手指,在她的眉间划过。
    沈非烟躲开,嘟囔着,“……江戎,我要睡。”
    一句话,五个字。
    他却如点燃了般。
    曾经,日日夜夜,她都是这样和他撒娇。
    她回来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地上的大理石的地砖,他手摸了摸,冰冷。
    江戎连忙伸手过去,拉过她的手抱着他的脖子,沈非烟的手臂软软的,她嘟囔,不知说的什么话。
    他说,“我不来,你准备睡在这里一晚上。”
    沈非烟继续嘟囔,手垂下,窝在他怀里睡,是这么多天她回来,第一次乖乖的样子。
    江戎一路抱着她上楼,时光一阶阶台阶回来。
    时间从不曾夺走什么,至少在他这里,经过六年,他越发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
    沈非烟的卧室没有变。
    把她放在床上的时候,江戎觉得自己走不了了。
    她的身子那么柔软,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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