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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分-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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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凡看到地上那几张画,又有些担心,“那个怎么办?”
    如果衣服弄脏了,她还能洗,但画被踩坏了,怎么补救?要找字画修复大师吗?
    “没关系,不用管。”谢隽奇轻描淡写的说。
    “可是——”小凡不相信他真的这么淡定。
    如果真的没关系,何必用保险箱锁了这么多年?
    但她又赔不起。
    “那只是某个学习阶段的纪念,没有太大价值。”
    小凡听了,稍稍松口气。
    这种学习纪念,她也有啊,像是小学美术课的高分作品,中学的一张成绩单,大学征文活动的奖状之类。后来搬家,因为东西太多,只得当废纸扔掉,当时固然伤怀一阵,但总不至于伤筋动骨。
    地上这几张画,跟谢隽奇抽屉里的各种高大上荣誉证书相比,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
    “何况,”谢隽奇着意的看了她一眼,“以后我要画,也有新的模特了。”
    被他灼灼的目光望住,小凡低下头,不太自在的抿了抿唇。
    谢隽奇转开视线,喉结动了一下。
    到了地铁站,小凡跟他告别,还有点醉。
    “这件事我保留惩罚的权利。”谢隽奇忽然说。
    “啊?”小凡本以为偷窥保险箱能够打混过去,想不到谢隽奇脑子不糊涂。
    “别紧张,就算惩罚,也没有那么可怕,”谢隽奇笑笑,“下周见。”
    他的车子绝尘而去,小凡走进地铁。
    惩罚?没有那么可怕?
    回想起谢隽奇临走时似笑非笑的眼神,小凡不寒而栗,为什么她觉得还是有点不安呢?
    但不管怎样,至少现在是逃过了吧。
    小凡回到家,脑子清醒过来,才有点后悔。
    怎么刚才不趁着机会,问问谢隽奇,程菲的下落?
    他既然那么肯定程菲不是他女朋友,而且对她当模特这事毫不讳言,那么程菲的失踪应该跟他无关罢……
    小凡心事重重的钻进被窝。
    模特啊……
    虽然谢隽奇说的轻描淡写,只是完成学习的任务,但应该也没有那么任务吧?
    至少他们那时都年轻,有热血,有激情,有大好的未来。
    也许是在阳光明媚的草地上,谢隽奇要捕捉自然光照在程菲嘴上,形成的动人画面。
    灿烂的阳光,红润的嘴唇,洁白的贝齿,以及唇齿间诱人探究的黑色缝隙……
    小凡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左边和右边分明不一样。
    ——七年前的程菲没有这个问题,不管是感觉、还是运动都很自如,再加上黄金比例什么的,是绝对完美的模特吧。所以,就连谢隽奇也愿意放下矜持主动找上她、仔细描摹,还把这些画精心保存这么多年,要不是被她无意中破坏,说不定会珍藏一辈子。
    不像她,现在喝个水从左边漏掉,要是没人提醒,也发现不了……
    什么时候,她才能给谢隽奇当模特呢?

☆、30|8。16|

下班之后,本来徐馨想约小凡去逛逛衣服,但在公司门口被一个高大的英俊男人堵住。
    徐馨对小凡使了个暧昧的眼神,立刻表示自己还有约,改天再找她逛街。
    小凡都快忘记这号人了,“高律师,你找我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我们毕竟也曾并肩战斗过呢,你说是吧?”高铭晟朝她挤挤眼睛,“虽然你中途扔下我、弃船逃跑了。”
    小凡一脸的警惕,“你又要来黑谢医生了吗?”
    高铭晟苦笑,“看来你不仅弃船而逃,甚至已经叛变了。”
    “……哪有这么严重。”小凡囧囧有神。
    “我想他这次打算放长线钓大鱼,”高铭晟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或者说,他想把你养到最佳状态,再下手。”
    小凡听的不寒而栗,“你是不是重*口*味片子看多了?”
    “我是重口味?那专门把病人约到不见天日的地下室,进行所谓‘治疗’的‘医生’呢?”
    小凡无奈,“谢医生这是为我好——是我不想大白天去公共诊所被人围观指点,他才特意借出自家房子。”
    就算诊室里只有一个帮忙记录数据的护士,她也不自在。
    为了尊重她的*,谢隽奇把从不开放给外人参观的地下室都用来当治疗室了,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哦,只是为了尊重你的*?”高铭晟不为所动,“不是为了进行一些不可告人的操作?”
    小凡脸一红。
    好吧,谢医生那些治疗,的确不太主流,但——
    小凡想要为谢医生说话,就硬气了几分,“就算有,那也是愿打愿挨。”
    高铭晟点点头,“等到哪天你也变成他的藏品之一,希望也能说,这是愿打愿挨——至于你那个时候还能不能发声,就不知道了。”
    小凡皱眉,“你是不是有点脑补过度了?藏品什么的……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他根本没有收藏人体器官的变*态*癖*好。”
    “是么?”
    “我真不明白你干嘛非要咬着他不放,”小凡有些不高兴的说,“谢医生清清白白的一个人,从小到大都是学霸,就连锁起来的箱子里面,也不过是为了学习、画的标准面部临摹。”
    他真以为谢医生的地下室里藏着失踪人口么?墙壁之中嵌着一具腐烂的骨架之类?
    “面部临摹?”高铭晟重复了一遍她的话。
    小凡这才发现自己冲动之下冒失了,有些后悔,“你故意的是不是?你缺乏证据,就利用我来帮你找线索?你这人真是……不过,就算你现在知道了也没关系,因为他那里,根本就没有你想要的那种‘证据’,于是你可以死心了吗?”
    “是临摹的程菲?”高铭晟却追问。
    小凡实在受不了,转身就走。
    “等一下,”高铭晟抓住她的胳膊,“你现在被他的巧言令色冲昏了头,自然是他怎么说你怎么信,但是——”
    小凡拍开他的手,“高律师,你当律师太可惜了,我看你干脆转行当刑警吧,你去申请逮捕令,去申请搜查令,你自己带队去医生家,好好查个过瘾吧,别从我这儿找突破口了,拜托。”
    说完就不管高铭晟,自顾自的走进地铁通道。
    小凡想想也是醉了,当初自己求告无门的时候,俨然把高铭晟当做天神下凡,想不到还没多久,形式逆转,高铭晟的形象简直不可理喻。
    她回到家打开专业书。这些时间,她已经把那几本书囫囵吞枣的过了一遍,工作间接受益,编辑这类稿件也得心应手了很多。
    但其中有个章节,她一直忍着没去细看。就是并发症里面,关于下牙槽神经损伤的康复部分。
    因为那上面写的,都是比较传统的、教科书式的方法。跟谢隽奇的方法不一样。
    何况,从手术到现在接近三个月,尽管谢隽奇治疗的态度相当积极,对未来也很乐观,但小凡却无法完全被感染到。
    也许时间可以带走一些天真的想象,降低期待感。
    也许,时间让她开始适应,适应一半清楚、一半麻木。
    放在以前,她会觉得:什么?下唇麻了一半——这可真是天大的事!她要怎么活啊?
    但现在,如果不是刻意提醒,她甚至想不起来自己还有这个问题。就算麻了、就算永远也好不了……又能怎样?
    ——某天,谢隽奇忽然带她去爬山。
    谢隽奇是在上班时间开车过来接她的,毫无预警。
    “这也是治疗的内容,”谢隽奇正色道,又说,“何况,你还欠我一个惩罚。”
    于是,小凡就毫无挣扎的放下工作,连家都没回,就跟他去了机场。
    几经辗转,两人来到了西部的一座名山。
    小凡有些诧异,明明是旺季,怎么山上就他们两人,其他游客一个也看不到?难道……这山被他承包了?
    她被自己这个念头囧了一下。
    山很青翠,很幽静,石头小径旁的崖壁长满植物,空气清新又湿润。
    因为毫无准备就来,小凡穿的是尖头高跟鞋,走在雨后的山间,很担心会一下子滑倒。
    谢隽奇似乎看出她的紧张,放慢了脚步,拉着她的手,稳稳的往前走。
    虽然小凡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要来山上治疗,但被谢隽奇扶着的她,无比安心,仿佛只要跟着他,不管去哪儿都可以。
    走着走着,谢隽奇忽然停下来。
    “到了。”他说。
    小凡有点诧异,这里依然是山路中的一段,毫不出奇,前面没有寺院,后面没有道观——她都脑补这次治疗是因为回天乏力、只得求神拜佛了……
    “这里。”谢隽奇的手指向他们身旁山崖上的某处。
    小凡顺着看过去,只见在他们头顶上方,从崖缝中伸出了一株幼细的植物,翠绿的叶子,金黄的花芯。
    最别致的是那两瓣粉红色的小花骨朵,不同于一般的花,却是向下垂着、微微绽放,娇艳欲滴,惹人怜爱。
    小凡被这极容易忽视的小花吸引住,却不明白这跟她的治疗有何关系。
    “这是滴水海棠,”谢隽奇说,“全世界的滴水海棠里面,数这座山上的最灵——它滴下来的露水,胜过不少灵丹妙药。”
    这句话如果是别人来说,小凡肯定会大笑,把他归为神棍唬烂之流。
    但是由谢隽奇说出口,小凡却毫不怀疑。
    “来试一下。”谢隽奇拉了小凡一把,让她刚好站在那株滴水海棠下面。
    粉嫩花瓣上的一滴水越聚越大,眼看就要掉下来,小凡闭上眼睛,仰面接住。
    她听到露水轻轻滴在嘴唇上的声音。
    一滴,两滴,三滴。
    渐渐的,不只是声音了。
    她甚至有了真切的感觉。
    来自麻痹已久的左下唇。
    她有些不敢相信。
    这是真的?
    这圣水真能唤醒她沉睡已久的神经细胞?
    啪。啪。啪。
    越发真实的感觉让她睁开眼。
    咦,怎么是黑漆漆的一片?
    哪里有海棠,哪里有山,哪里有谢医生?
    看着黑暗中的轮廓,她才明白,不过是个梦。
    此刻的她,还好端端的躺在自家床上,并不在千里之外的山上。
    那山、那人、那花,都是梦中的幻影。
    她不禁笑起来。
    是啊,就算再怎么冲动,她也不可能扔下工作、踩着高跟鞋,就跟谢隽奇飞去天涯海角吧。
    还有,圣水什么的,她不会真的蠢到相信这种话。
    难道这是一个预警?
    想起下班时遇到的高律师,尽管她当时断然驳回,但也不免自省,是否对谢隽奇太过言听计从、甚至变成了外人眼中自取灭亡的邪*教*粉*丝?
    这个梦,是专门来敲醒她么?
    但梦中的感觉还在,露水仿佛还滴在唇上,一下,一下,又一下。
    ……
    小凡忽然睡意全无,坐起来开灯。
    啪。啪。啪。
    不是做梦。
    她好像意识到了来自左下唇的感觉。
    小凡一惊,跳下床站在穿衣镜前。
    左边、右边、左边、右边。
    对,是左边。
    那种感觉,比露水滴下来要锐利一些,更像是……轻轻的针刺。
    小凡缓缓的伸手去摸。
    自从麻木以后,就像是摸头发,手有感觉,头发没感觉。
    但现在有点不一样了。
    她以为“死去”的那块皮肤,好像不那么“死”了。
    原来那个梦不是预言,只是对生理的扭曲反映。
    ——因为睡觉的时候嘴唇出现了针刺感,所以她会梦到与谢隽奇爬山滴“圣水”。
    这是什么意思呢?
    小凡有些心慌意乱。
    难道是……回光返照?
    她立刻洗把脸,打开台灯去翻那几本书,专门看从前被她刻意跳过的段落。
    书上这部分也语焉不详。
    小凡睡意全无,打开电脑搜索。
    两个小时后,她终于从为数不多的几篇论文中,扒到了零星的语句——
    “……在感觉恢复过程中,麻木区域会逐渐缩小,部分患者有针刺感,后来的结果证明这是神经即将康复的前兆……”
    小凡看着镜中的嘴唇。
    那种刺刺的过电感,时有时无,有时是一两下,有时是十几下。
    ——她应该感到高兴。
    因为这证明,有些东西,她即将失而复得。
    小凡心想,她应该高兴。
    但镜中的自己,眼里并无雀跃。

☆、31|8。16|家

中午吃饭的时候,对面的徐馨忽然直勾勾的望向小凡。
    小凡被她看的毛骨悚然,“怎么了?我脸上有饭粒吗?”
    “好久没关心你,最近怎样,嘴巴还麻么?”
    小凡一愣,连忙说,“就那样呗……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个。”
    她说出来就有点后悔,不知道为何下意识要隐瞒。
    明明都有过电感了,这是好转的征兆,应该让朋友知道,不要为她太担心才对啊。
    徐馨叹息一声,“昨天跟我bf玩亲亲的时候,我就突然想,要是我嘴唇麻了,一亲就想到这个,亲也亲不痛快,那得多郁闷啊……”
    小凡只能默默吃饭。
    “对了,”徐馨忽然来了精神,“那天在楼下遇到的帅哥,后来你们去哪了——看不出来,你还挺能吸引高富帅嘛,谢医生,高律师,还都是专业人士。羡慕死我了,要是能鸟枪换炮,我也去麻一个呗。”
    小凡想起高铭晟那堪比《悲惨世界》中沙威的执着,无语凝噎。
    还好谢医生不是冉阿让,她也不是芳汀。
    ——话说那个世界也真心悲惨,芳汀那么美好的一个妹子,就因为颜控,爱上渣男,被始乱终弃,年纪轻轻就有了个拖油瓶女儿,为了给女儿看病,穷的要把自己长长的金发剪掉、好好的牙齿敲下来卖钱,从此再也没有了金发和皓齿。
    真是太悲惨了。
    “高律师和谢医生哪个好啊?我看,还是谢医生比较好,律师什么的,总有种咄咄逼人、机关算尽的冷血感,而且将来万一跟他撕了,连官司都打不赢——”徐馨陷入了无尽的遐想中。
    小凡心事重重的吃饭。
    她现在不是考虑谁比较好这个问题。
    快到复诊时间了,她要怎么办呢?
    这个新发现应该在第一时间告诉谢隽奇吧?不管是因为那个特别订制的同意书,还是自古以来医患约定俗成的契约……
    得到这个消息,他会高兴吧,因为他一直有信心让她恢复。
    可是,这么一来,她就——
    小凡忽然觉得嘴上一痛。
    回过神来,原来刚才只顾着思考,没注意咬到了嘴唇。
    被咬到的嘴唇发出痛意。
    小凡匆匆放下还没吃完的饭,冲到洗手间照镜子。
    被咬到的,是左下唇。
    不是很严重,只有两个浅浅的齿痕。
    小凡周身的血热了又冷,冷了又热。
    她咬到了左下唇。
    她感觉到了痛。
    被一阵莫名的情绪击中,她不得不撑住洗手台,让自己冷静。
    偏偏这时电话响起来。
    是谢隽奇温和的声音,“这次复诊,可以跟上次一样,早点请假过来吗?我做了——”
    听他报出诱人的菜名,小凡却没法感到兴奋。
    医生家地下室的复诊,几乎成了她生活的动力。
    但是现在,她却视为畏途。
    “医生,我……可能来不了。”她不得不打断谢隽奇的话。
    “哦,为什么?”
    小凡慌乱的想着借口。
    加班?出差?朋友聚餐?
    但她情急之中却说,“……我的嘴唇咬到了。”
    “哦?因为没有感觉、不听使唤所以咬伤了?伤的严重吗?有没有流血不止?”
    小凡听着他的声音,茫然想,不是的,不是这样。
    恰恰相反。
    她只能匆忙说,“没有很严重……但我,想休息一下——不然,这周就不来复诊了吧?那个我有事先挂了——”
    她就像做贼一样挂掉电话,接下来的几天过的像一只鸵鸟。
    想不到复诊那天,谢隽奇照常来接她下班。
    小凡只得苦笑,“我说过——”
    “知道,我来看看你有没有好一点。”
    谢隽奇走上来,捏着她的下巴稍稍用力,小凡不得不张开嘴让他看。
    “恢复的不错,连溃疡都没有。”谢隽奇满意的点点头。
    小凡囧囧有神,“嗯。”
    “那么复诊计划不变。”谢隽奇将傻眼的小凡拉上车。
    如果说从前这段路充满期待,那么今天的小凡,浑身不自在,仿佛正在走上刑场。
    但她却死死忍住了,免得被看出异常。
    谢大厨的手艺依然精湛,小凡却食不知味。
    “慢一点,不要再咬到了。”谢隽奇一边吃他那份,还分心关注她这边。
    小凡惊觉,对了,她现在已经跟之前不一样。
    她可不能忘记设定。
    于是,喝汤的时候她耐心的吹凉再送入口中,害怕自己本能的反应落入对面人眼中。
    有惊无险的吃完一顿饭,做完清洁,再度来到熟悉的地下室。
    小凡今天换了条乳白色裙子,因为过度担心别的事,她已经无暇好奇,为何谢隽奇忽然换了口味。
    心事重重的她,自然也就没发现,这条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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