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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铁雄心之舰男穿越记-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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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是，通过混在参加仪式里的情报人员，他们轻松地确认沙恩霍斯特号战列舰始终停留在港口内。
坏消息则是，由于当晚奥斯陆港灯火通明，为防英军趁机偷袭，德国空军也提高了防空等级，想要趁其灯火通明的时机进行偷袭明显是不可能的。
但是在约翰·托维司令官的强烈要求下，英国海军还是决定在二月二日凌晨六点时发动空袭行动，而理由是“灯下黑”。
在作战会议上，约翰·托维是这么向同僚解释的。
“人，不可能长时间保持精神高度警惕状态。二月一日晚的宗教仪式，会让当地的德国防空部队大大提高警惕，但这份警惕性，就象一根弦被拉到了极点，在灯光通明的晚上会达到巅峰。但晚会结束，灯火熄灭后，而会迅速地降到底点。”
约翰·托维的看法得到了海军中作战参谋人员的认同，相应的作战方案稍作修改后，继续得到了执行。
二月一日发生在奥斯陆港的“跳大神”活动，让奥斯陆热闹喧嚣了好一阵子。到第二天凌晨一点左右，“跳大神”结束，参与盛会的居民和教徒疲惫不堪地回家大睡。而先前神经一直崩得很紧德国防空部队，也正如英国人所料的那般，那根弦开始松了。
而为了掩护此次行动，前一天十一点时，位于北方纳尔维克港的英国皇家空军，也出动了数十架夜间轰炸机，轰炸了奥斯陆西北方的临近挪威海的卑尔根港。由于德国空军早有准备，此次轰炸行动遭受到了德国方面的BF110夜间战斗机的阻截，战果不大自己却损失惨重，而奥斯陆却没有落下一枚炸弓单。
通过轰炸卑尔根，英国人向德国人证明了“我们来过了”，借此让他们让他们崩紧的弦在心理上再次放松一次。
二月二日凌晨三点，皇家海军手中唯一仅存的机动主力舰，“鹰”号航母在数艘驱逐舰和少量巡洋舰的护卫下，悄悄地驶到距奥斯陆港约三百公里的卡特加特海峡附近。为了不过于地引人注目，此次行动英国人只出动了少量的军舰参作战——不过卑尔根海战后，元气大伤的皇家海军，现在想调动更多的大型军舰队参予护航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凌晨三点四十分，“鹰”号航母增速到24节，逆风疾驶，第一攻击波，总共12架“剑鱼”鱼雷机飞离甲板，消失在茫茫夜空里。
第266章长弓行动（上）
英军早在1918年一次世界大战中，时任英国海军主力舰队战列巡洋舰分舰队司令的海军上将戴维·贝蒂面对德国海军舰队龟缩在港内，就曾提出通过航母舰载机主动出击打上门去的设想，但限于当时的技术条件而无法实现。
1935年，意大利入侵埃塞俄比亚时，英国海军地中海舰队司令庞德就制定了以舰载机攻击锚泊在塔兰托军港的军舰的计划，作为应急的备用方案，后来由于英军没有介入，这一计划也就被置之高阁。
不过在跨越1939年和1940年的两次海战中，随着皇家海军连续惨败，走投无路之下，这份计划重新被人想起。
英军的攻击行动，首先是从卑尔根开始，来自挪威北部纳尔维克机场起飞的夜间轰炸机，先连续轰炸了卑尔根，将德国防空力量的注意力吸引到那儿。
卑尔根遭受夜间轰炸时，林汉和寄灵的瓦尔基里号巡洋舰也正在卑尔根。德国方面很早就在卑尔根布置了雷达站，瓦尔基里号巡洋舰上也有自带的雷达设施，加上的林汉这个人形雷达的预警三重保险，英国人的此次夜间轰炸行动遭受了德国夜间战斗机部队的及时拦截，损失巨大却收获轻微。
而奥斯港方面此时却毫无动静，当时港内停留着七艘战舰，除了沙恩霍斯特号外，齐柏林号航母也停留在港内，除此之外还有四艘驱逐舰和一艘防空巡洋舰。
身为一艘舰龄超过二十年的老式航母，鹰号航母上搭载的飞机数量非常有限，通常情况下载机仅有二十一架，此次袭击奥斯路，英国对航母进行简易地改装，也不过勉强将载机量提升到二十四架。
因为是夜袭作战，此番出击两波二十四架飞机，更是清一色的剑鱼攻击机（剑鱼攻击机在国内有多种译法，也叫旗鱼，箭鱼），其中三分之二搭载的是鱼雷。
挂载了鱼雷的剑鱼攻击机，由于是双翼机，先天不足下，其最大时速仅有150公里，实在是慢得出奇。不过这款攻击机最大的优点是航程远，操纵简易，航向稳定性极佳。利用航程远的优点，这批飞机全是在距奥斯陆约三百五十公里外的海面上起飞发动攻击，这个距离甚至在德国岸基飞机攻击半径的极限距离上。
英国海军将这些奇袭奥斯陆的行动，其代号命名为“长弓”。
经过两个小时的持续飞行，二月二日凌晨五点四十分，这批剑鱼攻击机逼近到距奥斯陆约七十公里的海面上，在这里他们遭到了德国夜间战斗机部队的拦截。
为了躲避传说中性能逆天的德国雷达的探测，这批攻击机很早就降低了飞行高度，在贴近海面的高度飞行以防暴露目标。在漆黑的夜里低空飞行，一切全靠机上的仪表“摸黑”飞行，对飞行员的技术要求极高，同时也是极危险的一件事，所以参予此次行动的英国飞行员，全是拥有近千飞行小时的精英。
在这过程中，就有一架剑鱼攻击机在半途出了差错，由于飞得过低触到了海面而坠毁。但余下的二十三架剑鱼，而不屈不挠地继续前进。
这批英国攻击机机群，在飞到距离奥斯陆港约一百五公里的距离时，就已经被汉娜察觉。
很快，奥斯陆的机场上的夜间战斗机部队接到指令后立刻就紧急起飞拦截这批英机。而停泊在奥斯港的德国军舰也紧急生火加压。
此次遭遇突袭，德国海军方面确实有些托大了。为了节省燃料和减少零件的损耗，以及对自己的探测能力过度的自信，停泊在澳斯陆港的德舰除了少数执行战备巡逻的驱逐舰外，锅炉全部处于熄火状态。防空警报响起后，沙恩霍斯特号和齐柏林号，重新生火加压到能自由行动，再快也需要四十分钟左右的时间。
事后，回忆起当晚的遭遇时，汉娜也承认道：“连续的胜利，让我小看了这个世界的凡人。”
在汉娜的指引下，起飞的BF110夜间战斗机很快找到了正贴海飞行的箭鱼攻击机的大致方位。
英国攻击机部队的指挥员梅森上尉，是一名参加过中国空战的老飞行员，同时也是当时道丁在舟山岛组建的夜间战斗机部队首批飞行员。在中国干涉战争时，他在一次夜间出击时，被李华梅驾驶的夜间战斗机打了下来，不过他幸运地活了下来，只是很不幸地进了解放军的俘虏营，战争结束后被释放归队。
战后梅森上尉回归英国空军任飞行学校的教官，负责训练飞行员。坎宁安担任本土舰队司令后，他制定了袭击德国军港行动计划。梅森上尉由于拥有极丰富的夜间作战的实战经验，他被临时从飞行员学校调来，借调到了海军帮忙训练飞行员参加夜间作战，卑尔根之战后，他更被征召登舰参予这次攻击奥斯陆的行动。
虽然不是正式的海军航空兵飞行员，但是对于梅森这样飞行时间接近两千小时精英来说，驾驶的又是剑鱼这类对飞行员极其“友好”且易操作的双翼机，航母上起降对他这个“新手”来说更不是什么问题。
五点四十五分，大批BF110在汉娜的指引下，飞到剑鱼攻击机群上空，打出一片的照明弹，照亮这批准备偷袭的剑鱼攻击机的身影时，梅森上尉极镇静地通过机载的德制晶体管电台向队友下达指令道：
“不必慌乱，保持航线，按二号方案行动。”
已暴露存在的剑鱼攻击机机群将高度降到了距离海面不足六十米的更危险高度，同时飞行时速更降低到了120公里。
在剑鱼攻击机机群上空，BF110切入到攻击角度时，准备发动攻击时，所有的夜间战斗机飞行员，都发现了自己都面临着相同尴尬。
对手的箭鱼攻击机，飞得太慢了，也飞得太低了。
太慢，是他们的时速只有120公里左右，从身后咬尾攻击时，稍一眨眼，追击的BF110就会冲过头错失射击窗口。比起单翼机，双翼机虽然有着这样那样的缺点，但最大的优势就是飞行稳定性好，失速速度极低。以剑鱼为例，保持120公里的时速仍然可以飞得四平八稳。而BF110这样的翼载较大的双发单翼机，最慢允许的“低速”也在两百二十公里以上，而这220公里对其来说已是相当危险的低速了。
太低，是这批英国攻击机都现在都在距离海平面五六十米的高度进行超低空的“刮海”飞行。现在是一个漆黑的夜晚，剑鱼攻击仗着双翼机特有“低速高性能”的优势，可以嚣张地凭着仪表数据玩这种号称“海水洗机轮”式的超低空飞行，相比之下，翼载大得多的BF110，想在黑夜里玩类似的游戏，那简直就和自杀没有两样。
去年12月的挪威海战时，当时两艘德国航母上起飞的翼载很低HE112战斗机，在攻击剑鱼机群时，就曾遭遇过对手飞得太慢，攻击时容易飞过头的问题。好在HE112自身也是低翼载的舰载机，低速性能也很出色，加上当时又是白天，战斗高度也较高，这个问题并不是太严重。
而现在是夜晚，剑鱼机群又全部窝在“海水洗机轮”的高度飞行，拦截飞机是翼载较大的BF110，德国战机速度太快，翼载太大的缺点就尽显无疑。
出击拦截的十六架BF110夜间战斗机，在这过程中尝试地攻击了几次，却只打下了两架剑鱼，可是也有两架飞得太低的BF110，一架就是因为速度放得太低失速而自行坠毁，另一架却是高度没有把握好，直接一头撞到海面上。
没有最烂的飞机，只有最烂的飞行员和飞行战术。在正确的战术指挥下，哪怕是再烂再过时的武器，也能化腐朽为神奇，发挥出意想不到的战果。
梅森上尉的战术，正是从中国战场上驾驶双翼机和拥有速度优势的单翼机交手得来的经验教训：在中国战场上，格斗士战斗机一旦被对手的单翼战斗机HE51或FW90咬住尾部，妄想加大马力用速度甩脱对手，那是极愚蠢的找死自杀的行为。正确的做法是做个筋斗尽可能大地减慢飞行速度，让对手因为高速而飞过头，然后反过来被自己从后部咬住。
在这过程中，虽然会出现极好的让对手“舒服”射击的危险窗口期，但这个窗口期时间很短，比起长时间被对手咬尾射击，这个险还是值得一冒，也是双翼战斗机对单翼战斗机最有效的空战手段之一。
中国干涉战争，皇家空军虽然在中国遭遇惨败，但从中也学到了许多很有益的东西。从那个血腥的战场上活着回来的梅森上尉，很早就总结出了低速双翼机对付高速单翼机的战术心得。在漆黑的夜里，双翼机以“擦海”的高度超低空低速飞行，正是对付德国以BF110为主的夜间战斗机部队最有效的手段。
第267章长弓行动（下）
所谓物极必反，速度慢到了极点的剑鱼攻击机，利用夜晚在“海水洗机轮”的高度玩低速飞行时，拦截他们的BF110夜间战斗机竟束手无策。拦截的德机努力地降低高度拦截了两次，却只打下了两架剑鱼，自己却也摔了两架。面对着身后不断胡乱打来的子弹，英国剑鱼攻击机视若不见，继续保持着航线飞行。
虽然飞过头的BF110可以拉起机头，爬升，再度回头攻击，但是这过程要消耗大量的时间，实际上能拦截剑鱼机群的次数很有限，而英机却趁着BF110攻击失手，迅速地逼近到奥斯陆港。
“了不起的战术！”
沙恩霍斯特号上，汉娜扫瞄到了德国夜间战斗机部队的窘状，也忍不住称赞了对手一声。这样的局面，来自未来的她非常地熟悉。
在残酷的苏德战场上，以波2为主力的苏联夜间轰炸机部队就是采用类似的战术，不停地在夜间攻击德军阵地。对于时速只有一百多公里的波2的骚扰，当时德国的夜间战斗机部队也是头痛无比。波2这款过时双翼教练机，在苏德战争期间苏联竟一气造了三万多架用于训练飞行员和投入战场。后来在朝鲜战场上，波2用同样的战术，也将美国空军戏弄得欲仙欲死，甚至得到了“查铺的查理”的外号。
而德国自己，后来也学习苏联红军，以GO149教练机为主力，组建了自己的低空低速夜间轰炸机部队，无论在东线和西线战场，都取得了不俗的战果。
面对着这种低高度，低速度飞行的夜间“无赖”，无论是苏德空军还是英美空军，都是头痛无比。
而在苏德战场上，那种速度只有一百多公里的低速飞机，哪怕是在白天的空战，无论是波2还是德国的GO145或者Fi156战场联络机，都是战场上的飞行员最不喜欢捕捉的目标，因为他们速度“太慢”了，稍一不小心飞机就飞过头，留给飞行员的射击窗口期极小——以德军为例，速度极慢的战场联络机Fi156，在苏德战场上的生存时间居然是十倍于战斗机出身的BF109，这就是所谓的物极必反。
六点二十五分，这批英国攻击机以一架坠海，四架被击落为代价，残余十九架剑鱼的成功地突破德国夜间战斗机部队的拦截飞临奥斯陆港上空。
此时沙恩霍斯特号锅炉积蓄的压力，才刚刚够启动战舰。
现在，拦在他们面前的，现在只剩下设在港口的防空高炮阵地，以及港内德舰上的防空高炮了。
沙恩霍斯特号上，所有的防空炮火这时早已准备就序。几艘启动速度快驱逐舰，也已驶到沙恩霍斯特号和齐伯林号身边，他们除了要提供必须的防空掩护外，必要时还要用自己的身体替这两艘主力舰“挡枪”。
飞到奥斯陆港上空时，剑鱼攻击机中少量搭载照明弹的飞机开始爬升，投下的照明弹照亮了漆黑一片的海港，在明亮的光柱的照耀下，刚刚才启动螺旋浆行动的沙恩霍斯特号和齐柏林号航母清晰可见。
五架爬升的剑鱼攻击机，很快就被港内早有准备的探照灯锁定，然后迎接他们的是密集的高射炮的弹雨。不过在夜间，防空高炮的命中效率并不太高。
余下的十四架剑鱼攻击机，借着照明弹释放出来的光亮，一齐向沙恩霍斯特号战列舰所在的方位猛扑过来。
和俯冲轰炸机不同，鱼雷攻击机发动攻击时，其飞行线路是可以事先预判的。
“干得漂亮！我承认我从前低估了你们！但你们也就到此为止了！”
感受到英机的逼近，隐身在沙恩霍斯特号上的汉娜，心中冷哼一声。在她通过舰上无线电的指引下，港口附近的防空部队早就严阵以待，所有的探照灯都准确地指向了英机所在的方位。
首先开火的是数艘军舰上的128毫米高平两用炮，然而在炮弹射出后，汉娜才意识到，自己又疏忽了一件事。
港内停泊的德舰上装备的128毫米的防空高炮，现在使用的都是最新研制的无线电近炸引信的VT炮弹。
这是无比先进的技术，但是面对剑鱼这款落后的鱼雷攻击机，使用这种炮弹却没有预计中那么好。
因为剑鱼攻击机是一款大量使用帆布蒙皮的老式双翼机，过度先进的无线电近炸引信根本无法达到预期的效果——类似的情况，历史上在太平洋战争末期，缺少金属的日本使用老式的帆布飞机对美舰实行神风攻击时，当时美国军舰上的VT炮弹也曾遭遇过类似的情况。
不幸中万幸的是，由于VT无线电近炸引信是新产品，由于才刚生产，产量不足，目前是优先供应海军舰只，陆上的防空炮阵地还是只能使用落后的定时引信。
在128毫米高平两用炮打出的弹幕全部落空的情况下，倒是岸上的两个88毫米高炮连打出的中程弹幕，成功地在七千米外剑鱼攻击机的机群中炸开，先后有三架剑鱼攻击机在这一波弹幕中被击落。
余下的十一架剑鱼机分成两个小队，迎着越来越猛烈的防空炮火，继续突击。现在拦在他们面前的，就只余下40毫米博福斯高炮组成的弹幕，以及30毫米五管加特林机关炮的拦截。
五管加特林防空机关炮，是汉娜和林汉这对穿越者狗男女，带给二战的又一件提前出现的武器。
多管加特林机关炮，以二战的科技来说要制造没有任何技术上的门槛难题，唯一的问题仅仅只是观念上没想到的。一座五管加特林机关炮，其单位时间内的投弹量最少相当于一座四联装的同口径机关炮，而重量和占用空间面积都比后者小很多。在德国海军中，30毫米加特林机关炮甚至取代了二十毫米机关炮，和40毫米博福斯高炮一起构成了近程防空的主力。
梅森上尉驾驶的剑鱼攻击机，由于携带的是照明弹和炸弹，倒是不必冒着死亡的弹雨进行冲锋。而对他这架挂着炸弓单的剑鱼，因为其“威胁”不大，引导地面防空火力的汉娜也没有心思关注他。无论是岸上还是舰上的防空火力，现在都集中精力在围剿威胁最大的挂着鱼雷的剑鱼攻击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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