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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官(轻风)-第3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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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不可抑制的强烈好奇心,众人不由自主的慢慢围了上去。离得近了,便能听清楚方应物与值守登闻鼓官军的对话。

“在下有天大的冤屈要上诉朝廷!”方应物控诉道。

那锦衣卫官军认得方应物,脸色很是古怪,考虑是不是当场拿下方应物,立一个捉拿逃犯的功劳。不过嘴上先很程序化的问道:“你有什么冤屈?”

方应物长叹一声,愤慨溢于言表,高声道:“话说在下前几日流言缠身,烦闷之下仰慕道家玄理,故而在家闭关不出,不闻外界之事,不见外方之人,一连数日潜于斗室之间默诵黄庭,安安静静的修身养性。

却不料今日破关而出,却听外面说官府抓了在下坐牢!在下起始只当是不值一驳的谣言,最近这样谣言实在有点多,多到在下无法一一在意。

可是打听过后,确确实实有人自称方应物并被顺天府关押!在下想来想去,这必然是有人冒名,在下有口难辩,只能来击鼓鸣冤了!”

有口难辨你个脑袋众人竟无言以对,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方应物这意思,就是有人(姑且不论是不是方应物指使的)假冒方应物跑到街道厅大闹,然后被早有准备的万安党羽当成真方应物拿下,又被徐溥等人趁机落井下石踩一脚,最后发现全都摆了大乌龙?

那些办事的底层官吏们有多么愚蠢,竟然抓了个假货!如此一来,只怕要牵连上面这些大佬们陷于被动了!

其实再细想也不能怪他们蠢,街道厅、顺天府大牢底下那些小人物小官吏,有几个人认识方应物?更重要的是,根本没人想到会有人假冒方应物,所以也就没有任何提防。

而且高高在上的官员们没事也不会下基层,钻进暗无天日、肮脏阴湿的大牢里去看人犯但凡顺天府有一个中高级官员心血来潮去牢里转转,就能早早揭破真假了。

众人还纷纷醒悟到,也难怪那位“方应物”在牢里不见任何亲友如今真方应物正主现身,这下有好戏看了。

ps:我擦!昨天喝多睡觉,忘了发稿子,我的春节期间不破金身啊啊啊啊啊啊!!!!!

第七百四十四章虽千万人吾往矣

h2》长安右门这里,有人饶有兴趣的围着登闻鼓看热闹,也有人看见方应物,又略略听了几句后,挤出人群拔腿便跑。

徐溥徐学士散朝之后回翰林院官署,而少詹事刘健也要去翰林院办事,两人便安步当车一同走了。此时两人心情还可以,一路上谈笑风生,身边还环绕着几位同道之人。

翰林院官署在宫城东南方向,所以要走长安左门,他们才走到此地,便听到身后有人大呼小叫的喊着话:“徐学士!刘宫詹!请留步!”

一干人转身望去,却见是位熟识的御史,又听他气喘吁吁的说:“方应物正在敲登闻鼓!”徐溥讶异的问道:“确实是方应物?”

“确实是其本人!”那报信御史道:“我听了几句,原来进了顺天府牢狱的另有其人,是别人假冒方应物名头,被当成真方应物捉进去!”

这消息听在耳中实在不可思议,让徐溥和刘健难以置信。对视一眼后,齐齐掉了个方向,朝长安右门那里走去。虽然他们两人明知道去现场不见得是好事,但谁又能忍得住不去亲眼看看?

等徐溥和刘健赶到时,围观人群还在。视线透过人群,果然望见活生生的方应物就站在那登闻鼓下。

如假包换,眼前这位的确是方应物本人!刘健见状忍不住自言自语道:“难怪以方应物之精明,竟会露出如此大的破绽”

人群又发现了徐学士和刘宫詹赶到,便自动分开,让方应物与此二人能直接面对面。而方应物看到人群有异动,便能猜出个七八分了,他在登闻鼓这儿故意拖着时间,就是想等等看徐溥刘健是否会亲自前来。

果然是等到了,毕竟大多数人总有“耳闻为虚眼见为实”的潜意识。不过方应物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失态,只是眼神里散发出浓浓的嘲讽意味,毫不避让也毫不掩饰的扫视徐溥与刘健。

徐溥和刘健两人也算是翰苑老人了,这时候也忍不住老脸发赤,不能不承认,这次真的丢人了。他们的此时的心情,就好像是入室盗窃的小偷被抓了现行。

当然,如果不知不觉偷窃成功,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名利场中有条最根本规则就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赢了,再大的缺点也是可以理解;输了,再大的优点也能被视为败笔。

就拿这次徐溥和刘健的行为来说,如果他们按照自己所设想的,成功将方应物踩下去了,尽管有点不厚道的嫌疑,毕竟同为清流一脉,如此落井下石实属不该。但也就仅此而已,不会有持续性的负面后果,随着时间流逝就消散了。

可是如果一脚踩空,那情况就反了过来。世间从来不缺幸灾乐祸之人,他们两个先前诋毁打压方应物,就成了党同伐异、排除异己的小丑行径,特别还是现了形的小丑行径。

徐学士之前从来没有想过失败的可能性,无论怎么看,进了牢狱的方应物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和案板上的鱼肉没有两样。但事实却证明,他的设想出现了偏差。

徐学士对刘健问道:“你觉得,是不是从一开始,方应物就看破了我们的布置,所以才有目的的李代桃僵,故意使用替身来诱使吾辈出手?”

刘健不敢想象是这样,质疑道:“之前我们没有露出任何马脚罢?方应物为何能看破?难道他能未卜先知不成?”

常言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是在这次事情里,就算是诸多旁观者也没看出来,究竟是哪一方在幕后踩方应物,谁能想象得到是清流内部的攻讦?而方应物身为当局者,却仿佛能早早看破,确实太匪夷所思了,几乎近于未卜先知。

徐溥也想不明白这点,只能答道:“难说就连今日朝会上,仿佛冥冥中也有人制造出情境,一步步引导着你我亲自开口。不然你我大概还是不会出来,隐藏在幕后。”

亲眼看到了方应物,徐溥和刘健便不想逗留了,转身就要离去。但是却有人拦住了他们,不是别人,正是项成贤项大御史。

“二位既来之则安之,难道想这样一走了之?”项大御史讥诮道。

刘健很烦躁,开口叱道:“阁下拦道是何意思?”

项成贤像是听到了笑话,哈哈大笑几声,“问我是什么意思?方才两位老大人当众诋毁方应物,莫非一点表示也没有么?”

徐溥淡淡的答道:“是非对错自有公论,不是你我私底下评判的。吾辈一时不察受了蒙蔽,所幸未铸大错。”

项成贤恶狠狠的说:“你们做下了什么自己知道,方贤弟饱受流言之苦,只怕也是你们的手笔。既然不肯认错,那这事还不算完。”

旁边众人听到,又是一阵哗然。众人都能感受到这段时间的抹黑方应物舆论风潮,再听项成贤的意思,这股抹黑方应物的风潮是徐学士等人发动的?内幕不仅仅是朝会上站出来打压这么简单?

更刺激的是,项御史把这事捅到了台面上,公开透明的说出来,让见惯了黑箱作业的众朝臣不禁为之耳目一新,特别是很注意保持公众形象的两伙清流在大庭广众面前公然内讧,更是难得一见。

徐溥深深知道,这件事上不能辩论,不然将会越辩越黑;更不能傻到真的认错,压根就不能承认,就是搬出最过硬的证据摆在面前也不能承认。但这样被项成贤死死纠缠着不放,甚至还气势汹汹的扯住了自己袖子,也不是办法。

就在为难时,方应物突然分开了人群,走到了徐溥与刘健身前,不过只对项成贤淡淡的说:“有些人做事不成器,项兄又何必跟着学?还不速速放了徐学士和刘宫詹,在此纠缠成何体统?”

项成贤偷偷看了周围一圈,突然热泪盈眶,大叫道:“方贤弟!你宅心仁厚宽容大度高风亮节,但我却替你不甘心!你为江山社稷做过多少事情,如今被奸邪打击报复也就罢了,就连同道之人也背后捅刀子,孰可忍孰不可忍!”

方应物长叹一声道:“义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哪里想得到些许身外之事。”

徐学士和刘宫詹悲哀的发现,他们两人成了方应物和项成贤对话的背景人物。自始至终,方应物没有多瞧他们一眼。

徐学士想要抽身走人,可项成贤热泪盈眶之余,仍旧没忘了死死抓住徐学士的官袍衣袖,怎么也不肯不撒手。

第七百四十五章逆转的舆情

徐学士被项大御史扯着不能走,刘健便更不能扔下徐学士自己走人。唯一能制止项成贤无礼举止的,大概也只有方应物了。

不过方应物好像并不着急,不紧不慢的在旁边与围观众人说了几句话,这才走过来对项成贤道:“一切是非自有公论,项兄不必过激。”

方才徐溥说“是非自有公论”,此时方应物也说“是非自有公论”,其中讽刺意味不言而喻。项大御史这才松开了手,放开徐学士。

然后方应物对徐学士抬手为礼道:“项兄一时愤激,让老师受惊了,还望老师大人大量,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众所周知,徐溥是方应物的会试主考官,是方应物的大座师,按道理来说,这是官场脉络中最紧密的政治关系之一。

不过因为种种原因,政治背景复杂的方应物不可能能被拥有**山头的徐学士收拢,两人之间的私人关系很一般,反倒是与房师李东阳更为亲密一些。

如果说方应物前面一句话还算恭敬,后面这句就不客气了。又听他道:“你们想摘桃子,可以找万安去摘,但不要从我这里抢,小心刺手。”

徐学士除了尴尬还是尴尬所幸项大御史终于松了手,他可以抽身走人了。

在登闻鼓击鼓后,按照规矩,击鼓人就会被护送往都察院,然后由都察院负责审问处置。但今日方应物显然不必照此处理,此后直接由都察院审顺天府大牢里那个人犯就是。

或者说,只要方应物在这儿亮了相。就已经将整个事件逆转。后面怎么样其实已经不重要了,有谁关心一个不是方应物的人犯下场?

回去路上。项成贤忍不住问道:“我一直没弄明白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认定了是徐学士他们这伙人制造流言?虽然从种种迹象来看。包括今日早朝的表现,是他们的可能性非常大,但我没见你有什么证据?”

方应物心情很好,哂笑道:“三岁小儿都明白的道理,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最大的受益者。若我声名受损,最大的受益者使他们,当然看他们最嫌疑了。”

项大御史却不满足于方应物的回答,直觉感到里面还有更深的道理:又质疑道:“也就是说,你并没有实际证据。单纯的猜测吗?

如果猜对了还好,不算冤枉人。如果你猜错了,真有另外损人不利己的人,或者别有用心挑拨离间的人制造流言,你岂不委屈了徐学士他们?”

方应物摇摇头道:“你说的都是生活常理,常人确实可以这样想;但我说的却是政治道理,逻辑是不一样的,也不用去讲实证,一切证据就在本心。也就是说。不管徐学士他们冤枉不冤枉,只要反击徐学士他们对我方有利,这就足够了。”

项大御史这才恍然大悟,以手拍额道:“我懂了!我们所看重的。并不是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最大的受益者;而是谁让我们得到最大受益,谁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只要反击徐学士他们能让我们受益,那他们就是最大嫌疑人。或者用曹操之言。这便是宁教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的解释了。”

这日之后。舆论便出现了变化,随着方应物诱使别人对他进行了不成功的“迫害”之后。他便转为了惨遭迫害的形象。于是舆情也从“抹黑方应物”变成了“有人要抹黑方应物”。虽然多了两个字,但其中内涵变化巨大,徐学士等人不免要遭到一些非议。

此外,都察院与顺天府联席审问那位假冒方应物的牢中人犯,虽然这已经没有太大意义,但过场必须要有的。

主审官是都察院这边的代表屠滽屠大人,此乃方应物的同乡亲近之人。对此朝臣居然没有异议,由此可见朝堂上下对这次审问有多么不关心了。

人犯被提上来后,屠滽猛然一看,此人身量与方应物很像,瞧着也像是个读过书的,便先喝问道:“阶下何人?”

人犯如实招认道:“在下乃忠义书坊写字先生左常信。”

屠滽一听就明白了,忠义书坊东家姚谦也是浙江人,与方应物关系非常紧密。看来此事与方应物脱不了干系,多半是方应物自导自演。

屠大人不得不承认,方应物这一手很漂亮,忽悠得敌人们上蹿下跳却一拳打空。不过仍公事公办的问道:“你又为何假冒方应物?”

当然是被指使左先生与方应物岁数身材差不多,又在忠义书坊里经常与文人士子打交道,倒也养出了文人风度,故而假冒方应物才能不叫别人起疑。

不过左常信显然不会如实回答,仰头慨然而道:“先前在忠义书坊时,在下偶与东家闲谈,知晓了方应物方老爷的艰难处境。

而在下也是读过书之人,眼见国家忠良沦落如此地步,一面被众口铄金,一面要被逼着与贩夫走卒为伍,如此不免激起义愤,心中为此激荡难平!

此后一时冲动,便抱着以身相代念头,去了街道厅假冒方应物,想着要以自己卑贱之身替忠良受这份苦。却不料横遭加害,最终陷进了大牢之中!”

这位左先生说的慷慨激昂,主审官屠滽屠大中丞不顾顺天府那边的眼色,有意纵容左先生说话,很耐心的等待左常信说完。然后才道:“你可知道,即便你情有可原,也是法无可恕”

“在下绝不后悔!而且在下还忍不住要问一句,这个社会究竟怎么了?为何方应物这样举世皆知的忠良之士,会屡屡遭受加害,这难道不令当世人反思?”

“好!”不知是谁喝彩了一声。

屠滽侧头对旁边顺天府尹道:“此人也是民间仗义之辈,他所说的道理吾辈岂能不懂?应当从轻处置,也算是扬善之举,更彰显朝廷宽仁。”

顺天府尹翻了翻白眼,他还能说什么?这人犯又不是真方应物,无论判罚从轻从重,对他都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犯不上与屠滽较劲,屠滽爱怎么判就怎么判。

此案一次就审结了,此后审案台词也渐渐流传出来,与舆论结合后,关于方应物的舆情算是彻底逆转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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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六章再来一次

当都察院和顺天府联合审理左常顺的过程传到方应物耳朵里时,让方应物感到有些意外,他没想到如此顺利。顺天府那边竟然没有任何阻碍,任由屠滽唱独角戏。

按道理说,得了首辅万安授意的顺天府不应当如此打酱油,多多少少要给自己制造一些阻碍才是。比如说紧抓左常顺动机不放,将左常顺审成由他方应物指使这是最有可能出现的破绽。

既然这个问题不再是问题,方应物便彻底没了后顾之忧,完全放下担心,可以集中精力应付徐学士这一伙人了。

如此方应物便要大展拳脚,立刻将自己的第一党羽项成贤项大御史招来共商大计,打算再乘胜追击并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对方应物而言,干掉以徐溥为首的清流第一集团是非常大的诱惑。若将徐溥刘健废掉,谁还能与自家父亲争锋?再不济还能将老师李东阳推上去!

项大御史虽然向来唯恐天下不乱,但这次却一反常态的极力劝阻,“愚兄以为,方贤弟万万不可再继续了!徐溥徐学士再有不是,身份上也是你的座师,你不能不顾及这点!”

啊?方应物宛如冰雪浇头,这才醒悟过来,不得不承认项成贤说的有道理。在大明读书人伦理中,座师与门生就是最重要的师生关系,甚至超过业师与学生。天地君亲师,里面就有个师字!

他方应物可以不鸟徐学士,但不能反咬徐学士;也就是说,他情非得已时可以无视师生伦常。但不能践踏这个伦常。就像是孝子贤孙即便被父母打骂了,躲几下或许可以。但不能还嘴还手。

否则的话,悖逆座师很容易被看成是大逆不道。一旦他对徐学士反攻倒算。那就可能会引发舆情的再次翻转。

方应物这个穿越者对座师的政治意义感受不深,差点就忽略了这个风险,幸亏项大御史提醒,不然后果还真不好说。想来想去后,方应物自认担不起这种风险,只能像项大御史所说的,见好就收了。

“可惜了,你受此限制,也只能到此为止。”出力甚多的项大御史虽然劝住了方应物。仍不免感到很遗憾。“徐学士他们和令尊是同类人,都在养望阶段,目前徒具声望还没多少实权。估计在阁部院中,他们能发挥出的影响力还不如你,当然这也是他们忌讳你的缘故。”

方应物听到这话,有些小小的自得。这许多年来利用先知者优势,把握每一件事为契机,一点点的积攒人脉。有时候当时不起眼,但日积月累下来。要没点成果就枉为穿越者了。

不遭人妒是庸才,如果你弱小到根本没人忌讳你,那还谈得上什么争霸朝堂?就拿自己与汪直的关系来说,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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