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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官(轻风)-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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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继续饮酒闲谈,方应物也与半个主人傅继儒交谈了起来。自己能坐在这里,还是靠傅公子的引荐,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不知过了多久,门帘晃动,香风飘动,陡然闪进来一位美人,立刻将满屋人目光吸引了过去。方应物抬头望了几眼,心里也不由得喝彩一句,这容貌果然是娇艳如花。

却见这美人装饰并不繁复,发髻随意挽了几下,松松垮垮的;简简单单的绿袄红裙覆盖在婀娜娇躯上,也是松松垮垮的,以至于胸前露出窄窄的一丝肌肤。

再看她的神态,十分慵懒无力,星眸半睁半开,旁边还有个小婢女仔细扶持着。

“这就是袁凤萧了。”傅继儒对方应物与项成贤二人介绍道。

袁凤萧一步三摇的走到屋中,对周一元懒洋洋的问道:“奴家今夜困乏,才睡下就接到周公子传唤,不知周公子有何吩咐?”

周一元指着众人道:“有朋友嫌这里不够热闹,便请凤萧姑娘来救场。”

有人叫道:“周兄好大的面子,竟然说请花魁就请到了!只是此地有十几人,凤萧姑娘纵然出众,但分身乏术,一个又哪里够得?”

周一元笑骂几句,“都这个时辰了,又能从哪里临时找十几个出se的美人来?在下就这等本事了,你若不服大可自己再去请!”

又有人问道:“花魁一个也赛十个,但不知让凤萧姑娘陪伴哪位?难道周兄要独占不成?”

周一元抱拳对着众人连连讨饶:“诸君不必给在下出难题了,凤萧姑娘该陪伴哪位,还请诸君自行角逐,在下绝不参与!我看让凤萧姑娘出题并当评判,你们各自作诗,谁为最佳,今晚就是谁独占花魁!”

项成贤忍不住对方应物挤眉弄眼,又低声道:“席间这么多地方的才子,方贤弟可要为我县增光了,我看好你!”

方应物波澜不惊,不置可否,比试诗词这种活动,对他而言实在没什么挑战xing,随便从肚子里抄袭几首也够用了。

花魁闻言,轻启丹唇道:“眼见今夜群贤盛会,便以夜宴为题。”

周一元喊了店家,拿来纸笔分发给屋中众人。写好了的,便可交由他,由他当众诵读,以示公开。

这种文人游戏,大家都是司空见惯的,如此便也不多说,纷纷低头沉思推敲起来。文思快的,已经执笔开始写了。方应物“胸有成竹”,便不急不慌,也随手写了一首,交给了周一元。

却说这周一元十分忙碌,手持文卷不停地诵读着,“钱塘邵琛。胜友良宵列座来,高歌谁奏紫云回。银河隐约星光闪,弦管楼头著意催”

放下这个,又拿起另一个文卷,继续读道:“淳安方应物。河汉近瑶席,开帘空翠生。金杯摇夜影,画烛剪chun声。一笑藏钩戏,低回舞雪轻。欢歌杂未歇,澹月照三更。”

读完这首之后,周公子不知为何愣了愣,然后又继续往下读了。这边傅继儒也诧异的看了几眼方应物,忍不住赞叹道:“方朋友果然才华过人。”

项成贤暗暗指了指花魁,对方应物递了个“男人都懂”的眼se,又对方应物拱了拱手,口中做出“恭喜”的嘴型。

渐渐地,众人都做完了题目。周一元也一一将十几首诗诵读一遍后,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了,等待着比试结果,气氛略显微妙。

世人谁没有几分好胜心?即便是文字游戏,哪个又不希望自己胜出?更别说胜者可以博得一个“独占花魁”的雅事。尤其是像方应物这样从外地来的,谁又不想在省城一鸣惊人?

周一元没有浪费时间,问过再无遗漏后,就将诗卷全部送到袁花魁的手中,“尽都在此了,还请凤萧姑娘做考官评选最优者。”

在十几道渴望的目光中,袁凤萧将文卷摆在案上,优雅的抬手翻了翻,抿着红菱小嘴沉吟片刻,最终道:“若要奴家评定邵公子这首最佳!”

周一元立即喝彩道:“凤萧姑娘慧眼识珠,在下也如此以为!”

他又转头对不远处一位不及弱冠的少年士子恭贺道:“邵贤弟今夜独占鳌头,此乃大吉大利的良兆也,可喜可贺!”

席间又有几人一起叫道:“恭喜邵贤弟今夜独占花魁!”

一时间屋内极其喧闹,袁花魁也遵照约定,娉娉袅袅的走到邵琛身边,坐下后嫣然一笑,开始为他斟酒。

这邵公子年纪小,身量也略显瘦弱,似乎还有几分生涩,此时也只能连连对着众人还礼。

这边厢项成贤十分意外,在他看来,方应物那首诗绝对是今夜最好的一首,怎么转眼之间就让这姓邵的抢了最佳?

难道是因为方应物是自己人,便爱屋及乌产生了错觉,还是因为自己对诗词的品味急剧下降,脱离了大众水准?

一夜再无话,终到曲终人散时,人群离开了chun风楼。

明月当空,项成贤与方应物并排走在街道上。项大公子担心方应物在最强项上输了后,导致心里想不开,便安慰道:“今夜只是一个意外,方贤弟不必介怀,这样的机会还多的是!”

“什么意外,今夜这事根本不是意外。”方应物冷笑道。项成贤不傻,听方应物如此说,心里突然也有所明悟。

方应物继续说:“你还看不出来么?这次雅集,就是几个西湖诗社的本地人做了一个局!

今晚他们故意请了那袁凤萧来演双簧,故意让那邵公子拔得头筹,为的就是捧邵公子的名气!

至于我们这些外地人,都是他们拉来利用的。通过我们口口相传,邵公子的名气自然也就传到省内各地了。

你看着罢,后ri西湖雅集大抵还是如此,他们这是把自己当成了红花,把我们当成了绿叶!省城这水还真是够深的,名缰利锁之下,人心无处不充满算计。”(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三章一份名单

项成贤被方应物说的有些冒火,“傅兄这次实在不地道,明知如此,竟然不与我明言!险些叫我做了糊涂鬼。”

他又看了几眼依旧风轻云淡的方应物,疑问道:“方贤弟你不生气?”

方应物无所谓道:“生什么气?刚才你没听西湖诗社的几个人议论么?这次西湖雅集将用上可容纳几十人的巨型画舫,醇酒、美人、管弦、佳肴应有尽有,堪称是花费不菲。

使了这么多银子办一场令人瞩目的盛会,那当然要让自己人沾光,捧自己人的名气才是正理。说不定还是这个被捧的出钱,我们生什么气?

只怕在主事者眼中,我们能参加就是与有荣焉躬逢盛会,还想别有所求,那就是得寸戒尺、得陇望蜀了。”

“你真做此想?倒是能想得开。”项公子很是怀疑的问道。在他印象里,方应物手段多端,很少吃亏。

方应物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想不开的?上辈子那个时代,造星炒作不都是这样么?但要说不爽,还是有些许自认主角却被拉来当背景的不爽。“花了钱的自然是主人,还能怎样?”

项成贤嘿嘿笑了几声,“去年县学岁试之前,你说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必争一时之短长,然后呢?”

方应物无奈道:“那是个意外。”

又走了一段,项成贤忽然大发感触,“经你一说,我倒是有所感悟。那傅兄肯引荐我参加,大约是因为我叔父位居参政的缘故;请你参加,好像是因为我提了一句你是商相公的学生。

本是一个闲情逸致、以诗文会友的文人雅集,感觉全都变了味,这西湖诗社所作所为真是令人情何以堪。”

方应物反过来劝项成贤道:“习惯就好,所以这才叫太平盛世。若逢乱世,能活着就不错了,哪还心思在这些上头?尤其杭城这种都会地方,不会再像我们老家那般纯粹了。”

两人辞别后,各自回到寓所安歇不提。

到了次ri,方应物起身梳洗过,又坐在院子中发了会儿呆,便又动身向外走。不过这次他没叫王英跟随,独自出了门。

昨天方大秀才初来乍到,自然闲逛一番熟悉环境,另外旅途劳累,以休息为主。今天他觉得jing神气恢复了,照过镜子气se不错,便出门去拜客。

他要去的,既不是巡抚察院,以王恕的脾xing,见了不如不见,多见不如少见;也不是王魁王员外那里,若是懂事,王员外应当主动来拜访他,哪里需要他方应物上门去拜见?

方应物要去的,是按察使司衙署。到了这里,他递上帖子,然后便在门房里等。

门子瞧此人衣着简素却气势不凡,心下猜测必然是所谓的“才子”,这样的人最是恃才傲物不好侍候,稍有不满就要大吵大闹。便小心陪话道:“我家老爷今天多半是不见客的,朋友你还是不要等了。”

方应物上下大量几眼这门子,“你是新来的?”

“这位朋友真是目光如炬”门子话音未落,却见里面有仆役匆匆忙忙奔了出来,到了门房这里对方应物叫道:“有请!”

门子恍然大悟,此人虽然单人匹马排场小,穿戴也不出众,但原来是老爷的老交情。

按察使朱绅见到方应物,就想起了去年的省城官场大动荡,朝廷突降浙江巡抚,两个布政使齐齐滚蛋,只有自己这个按察使记过留任了。这一切,就是眼前这个年轻士子一手掀起并善后的。

别人都以为他根基深厚,亦或是有什么关系,才得以留任。但自家事自己知,朱老大人很明白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他之所以能留任,主要还是朝廷和王巡抚出于稳定地方的考虑,然后方应物也默认了,并没有穷追猛打自己的包庇和枉法罪名。

面对方应物,朱绅暗中使了半天劲,也摆不出正三品按察使大员的谱了,只得客气问道:“方朋友许久不见,有何贵干?”

方应物叫朱老大人挥退左右,然后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单,递给了朱老大人。

朱绅展开看去,却是几个人名和地名。“这是”

方应物言简意赅的说:“这是省内几个教官名字,还望廉宪老大人留意。”朱绅恍然,立刻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

一省乡试有主考、副主考,还有分房阅卷的同考官。如今成化十六年的浙江乡试主考定了是提学官李士实,副主考由京城另派。

但同考官则是另一种选法,与主考完全不同。在乡试之前,本省巡抚、布、按会面商议,从全省府学、州学、县学教官里挑选德才兼备者充任乡试同考官。

在乡试之前三个月,方应物给了朱绅几个教官名字,其中含义不言而喻。肯定就是希望在选同考官时,朱老大人把这几个人推举上去。

朱按察使手持名单,眉峰微皱,思忖半晌才问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王中丞的意思?”

王中丞自然就是巡抚王恕,朱绅想先弄清楚方应物是自作主张还是代表王巡抚来的。虽然王巡抚名声卓著,以刚正无私称于当世,但是谁知道呢。

方应物不动声se的答道:“这不是王巡抚的意思”

朱绅待要说什么,方应物又继续道:“这可能是在下的意思,也可能是大宗师的意思,还可能是的沈巡按的意思,最后希望变成老大人你的意思。”

朱按察使很是意外,看了几眼方应物,又低头看了几眼名单,又过了片刻,才将名单收起来。“方朋友的意思,本官知道了。”

方应物举手拜道:“多谢老大人chengren之美。”

这几个人名,其实是提学副使、乡试主考官李士实给方应物的。李大宗师虽然是主考,但却决定不了同考官的人选。

在严州府会面时,方应物暗示了几句,李大宗师便提出了几个人名,委托方应物去运作。

方应物可不敢拿着名单去找自己的便宜外祖父,但好歹他身份在这里,只能狐假虎威去找心理上对他很弱势的朱按察使。

朱老大人答应下来,那至少妥了一大半,方应物轻松的走出了按察使司衙署,回青云街住处。

青云街一带如今遍地是衣冠士子,大街上随处可闻“之乎者也”。方应物走到一处街口,忽然有人鬼鬼祟祟拦住了他,悄声问道:“阁下是来考举人的秀才相公么?在下愿助朋友一臂之力。”

方应物打量对方几眼,这难道是舞弊的掮客?(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四章目光如炬

拦住方应物的人,约莫三四十年纪,黄面长须,细眼疏眉,身穿一袭文士衫,头顶很时髦的唐巾,望之好似一位混的不太得意的中年先生——这样的人在教育发达的地方很常见。

中年文士上前搭过话后,却见眼前这位年轻人并不答话,只管上下打量,脸面上充满好奇之se,好像是看猴戏一般。这让他感到很不舒服,很没有尊严。

最终方应物还是按捺不出好奇心,“敢问先生高姓大名?”

“在下姓谢。”

“原来是谢先生,不知道如何能助我一臂之力?”

谢先生神秘的一笑,“敝处有各se时文数百篇,皆为近年jing选,还有大宗师的一些旧文,仔细揣摩后大有好处。若你有意,在下就便宜卖与你。”

方应物顿时没了兴趣,扭头便走。还以为这中年人要搞舞弊,敢情是倒卖复习资料,他哪里需要从别人手里搞这个?

他早在榆林时曾经借着传送军情的机会,给京城忠义书坊姚掌柜写过信,叫他搜罗八股文选集送到杭州。别人手里的八股文jing选只怕还没他自己手里的好。

那谢先生见方应物走的干脆,走的果断,越发感到方应物必然是自己的目标客户。连忙轻声叫住:“小哥儿慢着!若想有别的什么助力,那也不是不可以。”

方应物无语,敢情先开口卖复习资料还是一种试探,对方也真够小心了。不过也不奇怪,做这种见不得光的事不可能不小心。他立住脚,似笑非笑的反问道:“你说还能有什么助力?”

谢先生左顾右看,近处无人,便悄声道:“科场之上,有很多关节。比如帮你提前定好号房位置,将书本提前埋在号房里;比如在考场中帮你内外传递东西,你可以找人在外面答了题,再给你传递进来;比如找枪手蒙混过关,替你进去考试种种不一而足,全看你需要什么样的,肯出多少银子了。”

方应物虽然立志走高端路线,心里并不觉得这中年人靠谱。对方所说的这种低端路线最大的问题就是人多嘴杂,容易泄露出去,对名声造成不好的影响。

但亲耳听到这些门道后,居然还是忍不住的有点儿心动,毕竟考场作弊是每一个学生都有的爽感情结。

方应物想了想,又克制住了,语带讽刺的说:“看不出来阁下如此神通广大。”

“哪里哪里,不瞒你说,在下也是有依仗的。你也晓得,巡抚乃是本次乡试的总提调官,科场事务一应俱管。在下不才,在巡抚都察院里还是有点门路的,不然也不敢发这等大话。”

巡抚?方应物听到这两个字,脸se微微一动,略显懒散的神情稍微认真起来。

谢先生还是很敏锐的,觉察到方应物的变化,心里叫了一声,这单多半成了!

方应物突然又想起另外一种可能xing——如此巧合,别是有人故意挖什么坑找上自己罢?便疑问道:“青云街上,都是士子,你怎的偏偏找上了在下?”

谢先生哈哈一笑,很风趣的说:“在下做这种事,没几分眼力怎么行?在下别的或许不行,但这一对招子还是很毒辣的,堪称是目光如炬。

看你在街上单人只影,说明你没有什么交游和关系网;又看你穿戴简朴,说明你缺乏豪势。而与此同时,你还能提前三个月到省城,既说明你手里有闲钱,又说明你存了钻营之心。

总和起来,一个没有人脉和关系,又想找机会通关节,手里还有银子的士子,岂不是在下最好帮助对象?当然,在下不会与你留下任何证据,对外也是一概不认的,敬请谅解。”

面对谢先生的风趣,方应物极其无语。您确实目光如炬,拦着巡抚的外孙说要花钱从巡抚都察院里找门路

他打断了谢先生的自吹自擂,又问道:“听说巡抚王公素来刚正,怎么会开这种门路?”

“你们这种年轻人对世情了解还是不够多。”谢先生敦敦教导说:“比如有些事情要办,那根本不需通过大老爷,一个管事出面就能办到的事情,何必要惊动老爷?”

见方应物仍旧是半信半疑的模样,谢先生指了指南边,“你若不信,与我去一趟巡抚都察院,我证明给你看如何?”

“请!”涉及到自家便宜外祖父,方应物起了究根问底的心思。

杭州城内大多数衙署都在西城,但唯有巡抚行辕地处东南候chao门附近,显得十分与众不同。

天se还不算晚,方应物与谢先生安步当车,一起向南城行去。

在路上,谢先生絮叨说:“到了行辕,我将一位老先生先生从内衙叫出来,你看过就相信了。”

又过了片刻,谢先生又道:“那位老先生是行辕里的幕僚,身份贵重,轻易不得使动的。单纯为了证明什么便惊扰他出来,似乎有些不妥当,怕他要不满。

我想来想去,既然叫了他出来。你若是有意请我们帮助,可以当场将定金给了他,也算一个交待,这样如何?”

方应物不动声se,没有答话,脸上继续摆出怀疑的神se。

谢先生一跺脚,咬牙道:“这样好了,你的定金我今天垫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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