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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海魂-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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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炮声 第十三章 兵变(五)

    (下午回老家,明天不一定有条件更新。)
  “西莱姆,我觉得我们海军也应该加入进去,争取海军应有的权利和地位……”
  威廉港,海军总参谋长雷德尔絮絮叨叨的劝说王海蒂。
  7月末,德国政局的走向愈发诡异。
  以摄政王马克斯、首相黑德林和陆军总参谋长兴登堡元帅不放过任何诋毁国会选举的机会,全力攻讦鲁登道夫。被人当枪使的社会mín zhǔ党收不回此前对鲁登道夫不吝赞美之词,但还是有气急败坏的意思。鲁登道夫则是稳坐钓鱼台,他的祖国党近期发展势头凶猛,撇开社会mín zhǔ党实力最雄厚但却没有选举权的北方地区,祖国党党魁、陆军第一人鲁登道夫最得力的下属威廉…格勒内尔已经无限接近看守zhèng fǔ首相的宝座。
  在这场残酷的政治较量中,对帝国举足轻重的海军因为其海军领袖王海蒂的约束,从头至尾一言不发。
  奥克尼群岛海战结束后,王海蒂并没有刻意去关注柏林的纷纷扰扰,而是安静地呆在威廉港,策划新的海上战事。王海蒂很清楚海军并没有参与角力的资格,海军实际上并不缺乏支持者,但是它的支持者的力量太过分散而且多分布于政治金字塔的中下层,注定了海军没有太多的资源投入其中,而且王海蒂并不认为海军有必要参与这场莫名其妙的权力斗争。
  如果陆军是这危险的权力游戏的赢家,陆军传统意义上的仇敌——帝国海军未必会因此失去什么。战争的第三个年头,谁也不会认为疲倦至极的陆军还有能力彻底荡涤法国反攻英国本土,只有战力相对完整的海军才是帝国获胜唯一行之有效的手段,更何况刚上台的陆军还需要海军的支持以应付保守派的反扑。
  如果保守派是这危险的权力游戏的赢家,海军恐怕会获得更多。缺乏军队支持的保守派上台后没有理由相信桀骜不驯的陆军,习惯于守护自己一亩三分地、对政治漠不关心的海军比东线陆军更加值得信赖。
  也就是说无论柏林的王旗如何风云变幻,海军都不会是最后的输家。这不仅是王海蒂对于自己战略眼光的自信,也是对海军三年浴血奋战的自信。
  “雷德尔,击沉英伦三岛比什么政治交换都要来得实惠。再说我们在国会还有提尔皮茨将军和沃尔夫冈…卡普先生呢……”西莱姆抓着厚厚一叠资料,气呼呼地在并不宽敞的基地司令部海图室走来走去,裤兜里的两小瓶朗姆酒不时发出碰撞声,时刻刺激着海图室里授命监督王海蒂不准喝酒的参谋官们脆弱的神经。“还有,东线的霍夫曼将军为什么还没有过来。我这里有个大计划。非他不可!”
  雷德尔忍不住对嗜酒如命的老朋友翻了翻白眼,直到一身陆军戎装的霍夫曼将军推门进来。
  “西莱姆,我这里也有一个大计划,非你不可!”
  ****
  “我们遭遇了德国人的新式战列巡洋舰。它们穿过烟雾,以超过26节的高速冲向我们,并且在17000码的距离上向我们开火……一发炮弹击中了a炮塔的正面,并穿了进去,我再也没有见到一个人活着从炮塔里出来。”
  ——摘自原伊丽莎白女王号前瞭望员埃塞克…罗斯维尔回忆录《桅盘里的视线》
  奥克尼群岛海战结束后。被打断了脊梁的皇家海军阵容不整军心涣散,不得不采取全面收缩战略。
  英国人先是将他们部署在法国北部,目前主要职能是维系法国zhèng fǔ权威和弹压兵变的jīng锐陆军调回英伦三岛,用于扼守不列颠岛东部海岸线和镇压爱尔兰**运动,随后将大舰队仅存的十来艘主力舰部署在英伦三岛北大西洋一侧,将门户洞开的东海岸防务交给袖珍陆军——灰头土脸奄奄一息的大英帝国已经不在乎德国人复制多格尔沙洲海战以及朴茨茅斯海战强袭不列颠本土行动,他们更关心如何使用虚弱的大舰队去守护rì不落帝国漫长的海上运输线。最后,为了困住正处于巅峰状态的大洋舰队,英国人不顾荷兰、俄国以及北欧各国的反对。直接用水雷、潜艇封锁奥克尼群岛与设得兰群岛之间的国际水道。
  然而水雷和潜艇并不足以牵羁绊德国海军进出北大西洋的步伐,七月末,正当德国人因为即将到来的国会选举而陷入一种难以言状的间歇xìng焦虑和狂躁的时候,从东线陆军抽调的半个jīng锐陆军师和海军刚刚完成训练的一个海军陆战队总计一万六千多名官兵在帝国海军总计八艘战列舰、七艘战列巡洋舰、十二艘轻巡洋舰以及二十四艘驱逐舰的掩护下,浩浩荡荡地杀向设德兰群岛。
  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之前。英国人将设德兰群岛南侧的奥克尼群岛设为大舰队的主基地并且投入大量jīng力和时间,奥克尼群岛海战后,战略收缩的英国人不得不放弃斯卡帕湾,将扼守在这里的绝大部分军舰分散至弗斯湾、苏格兰北部以及北大西洋沿岸。
  失去奥克尼群岛重兵的掩护。德国海狮计划第一步完成得异常顺利。几乎是兵不血刃地驱散设德兰群岛少量英国士兵后,德国人将铁十字军旗插在了设德兰群岛主岛上。宣布对设德兰群岛的所有权。
  占领设德兰群岛成为德国战争史上了不起的胜利,这不仅是德国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登陆战争,而且还让德国获得一个可以支撑大洋舰队zì yóu进出北海的战略支点,让英国人的远程封锁理念彻底破产。到最后,德国通过《阿姆斯特丹条约》成功地将设德兰群岛这块战略意义极大的海外飞地攘括进帝国臃肿的版图,即便英国人在1918年的阿姆斯特丹谈判上抛出“设德兰群岛从英联邦治下脱离出去,接受国际托管”方案也没能收回设德兰。
  占领设德兰群岛仅仅只是第一步。德国人将设德兰群岛打造成大洋舰队不沉的海上补给点,先是依托设德兰群岛对英国人在国际航道布下的水雷阵进行不间断的强袭扫雷,随后派出包括战列巡洋舰在内的破交分队和水下狼群分队反复sāo扰英国人的外海主航道。
  在德国人的努力下,仅仅七月份的第三个星期,英国人就损失了二十余艘万吨级远洋货轮。
  面对嚣张至极的德国人,英国海军部也策划了几次围剿德国战巡队的海上行动,奈何不争气的皇家海军将对手拉到北大西洋也还是打不过。
  在1917年7月23rì一次经典的小规模战巡对决中,三艘英国魔改女王级战巡遭遇三艘德国马肯森级战巡,一通火星撞地球般的钢铁对决后,英国人丢掉了伊丽莎白女王号战巡,狼狈撤退爱尔兰海。
  8月初,德国海军已经开始威胁奥克尼群岛,试图叫英国人对荒凉的奥克尼群岛巨额投资变得血本无归。几乎是同一时间,勉强向欧洲派出第三、第四波援欧陆军总计十万人的美国zhèng fǔ扛不住海上运输的巨大损失,不得不再次中断被法国人的输血。
  面对不断抽调陆军回援本土的英国、悍然停止增援法国的美国、盘踞巴黎,对维系政权的安危不管不顾的巴黎叛军,孤立无援的法国人只好拿着东南战场少量法国游击队和民兵不断击败意大利正规军的战报聊以自、慰,战战兢兢地等待西线德军的大举进攻。
  法国人从奥克尼群岛海战结束等到六月的尾巴,从七月最初的流火等到八月的暴风骤雨,可实际上,法国人心目中的德国西线大军正秘密踏上北进的道路。
  在鲁登道夫的计划里,这支陆军被授予掌握巴黎,剔除某些“威胁”和“篡改”国会选举的保守势力,随后继续北进,以雷霆手段彻底荡涤盘踞在德国北部的工人党叛军。
  “德意志需要胜利,对帝国负有责任的陆军责无旁贷!任何阻碍陆军继续前进的势力都必须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昏暗的房间里,刚刚授予陆军以“抓捕对敌分子和外国间谍势力”的名义扫荡全城保守派力量的鲁登道夫脸sè狰狞。
  伴随着第一声枪响和柏林市民尖叫声,威廉…格勒内尔面无人sè地闯了进来,颤声道:
  “将军,选举结果出来了。获胜的不是我们祖国党,而是艾伯特的社会mín zhǔ党!”


第二部 炮声 第十三章 兵变(六)

    (鲁登道夫那一段抄了百十个字,觉得百度百科写的蛮好玩的,就拿来主义了,嘿嘿。)
  阿德隆酒店正前方的巴黎广场相继传来柏林市民的欢呼声和寂寥的枪声,位于酒店二楼一处偏厅的德国政坛巨鳄不明所以,只是略微挑动紧皱的眉宇,转瞬间便又恢复平静。他们高高地扬起盛有白葡萄酒的高脚杯,努力让气氛不算热烈的酒会继续。
  “国会选举总算是结束了……”前帝国海军大臣提尔皮茨西装革履,在帝国政治家、外交官以及一些郁郁不得志的海陆军元老之间游刃有余。伴着巴黎广场那边的喧嚣和突兀的枪声,提尔皮茨扬起酒杯,隔着两三只人头对现任陆军大臣兴登堡戏谑道:“鲁登道夫一力扶持的格勒内尔应该已经在国会大夏宣誓就任帝国首相了吧,元帅,帝国如今已是年轻人的天下,我们这些行将就木的老家伙到了谢幕的时候了。”
  “是吗?相比较元帅您的言不由衷,请原谅我的直白……”身材臃肿的兴登堡元帅并没有体会到提尔皮茨这番意味深长的唏嘘之言,用放弃国会选举转而促成帝国几乎所有反对鲁登道夫势力大联合的兴登堡此刻意气风发,苍老的脸上闪过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上jīng明,对提尔皮茨半开玩笑道:“我认为这只是年轻人的一场闹剧,它并不符合德意志的国家利益,正如您选择出席这场寓意和平和永远的酒会。元帅,干一杯,祝我们与海军合作愉快!” 。。
  兴登堡元帅轻轻摇晃高脚杯的红酒,隔空与提尔皮茨做碰杯状,随后稍稍仰起头品尝来自莱茵兰法尔茨的烈xìng白葡萄酒。
  “那就……合作愉快吧。”提尔皮茨看了无论是年纪还是政治嗅觉都不适合担任第一流政治人物的兴登堡。细腻地回味着自己之前没头没尾的发言,高处不胜寒的他不禁有些chūn意阑珊。
  兴登堡显然是误会了提尔皮茨参加由兴登堡、黑德林以及马克斯亲王主持召开的和平酒会的真正意图。
  正如右翼祖国党另一位政治领袖卡普此刻就在鲁登道夫以及社会mín zhǔ党支持者云集的柏林国会大厦,右翼祖国党从未宣布抵制此次国会选举,只是凭借右翼祖国党自身的实力,在帝国的政治版图上谋求能够为海军利益张目的国会席位,它也从未明确宣布支持此次国会选举,只是依托老首相贝特曼霍尔维希留下的一笔并不算庞大的政治遗产,与连横合纵的保守派保持一定的联系。
  一再击败皇家海军,打通帝国海上运输线,切断参战美国支援欧洲进程以及威胁美国本土。1917年的帝国战争海军面对残酷的政治斗争已经不需要像前三次海军政治风暴那样赤膊上阵,海军以及提尔皮茨、卡普创立的右翼祖国党只需要对两派在进行殊死斗争之前秘密合流将海军踢出局的保持一定的jǐng惕心,耐心等待在权力斗争中勉强获胜、地位不稳的一方向海军伸出橄榄枝。
  在提尔皮茨的算计中,稳坐钓鱼台的海军可以轻松取代权利斗争中的失败者,甚至有机会在保守派和激进派斗得两败俱伤之后获取帝国至高无上的权柄。哪怕海军天生不适合掌握政权。
  再者,右翼祖国党并不完全等同于海军。确切说。右翼祖国党只是承载了提尔皮茨私心的、在政党政治层面一力支持西莱姆的政党,就好像格勒内尔与鲁登道夫创建的左翼祖国党脱胎于陆军,实际上却只是鲁登道夫迂回夺取帝**事dú cái大权的工具。
  “元帅,情况有些不妙……”
  就在提尔皮茨端着酒杯品尝白葡萄酒的时候,兴登堡的助手匆匆走了进来,凑近陆军大臣一通耳语。
  隔着三两只人头的提尔皮茨依稀听见了“左翼祖国党”、“失败”、“艾伯特”和“社会mín zhǔ党”这些听起来就令人不寒而栗的关键词。
  助手还未说完。兴登堡元帅就已经脸sè苍白。老家伙找来被自动解除看守zhèng fǔ首相职务的黑德林、摄政王地位岌岌可危的马克斯亲王,匆匆朝偏厅深处走去。
  这时候,右翼祖国党的盟友、帝国外交大臣屈耳曼走了过来,用端着酒杯的手轻轻碰了碰提尔皮茨。朝兴登堡他们匆忙离开的背影努努嘴,小声问道:“他们看起来有了大麻烦……”
  “的确是大麻烦……”提尔皮茨点点头,轻轻晃起手里的高脚杯,良久之后才补上一句:“屈耳曼,你得适应海陆军分享帝国最高权力的rì子了,也许这并不符合帝国传统,可是我们别无选择。”
  屈耳曼错愕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自贝特曼首相辞职后,饱受帝国前后两任首相打压的外交大臣在仇敌主持的酒会上面露喜sè,毫无顾忌的哈哈大笑道:“求之不得!”
  ****
  “不,这不可能!”
  搁在桌案上的水杯被碰落,在地板上摔得粉碎。愤怒、疑惑、失落和绝望情绪一齐涌上鲁登道夫的脑海,让一位正值壮年的将军直接虚脱。帝**需总监扶着椅子靠背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颓唐地坐倒在沙发上,捂着头发出痛苦的、低沉的嘶吼声:“除非是兴登堡他们毫无底线原则地抛弃了信仰,与艾伯特这些反动分子勾结在了一起,铁了心要将我打倒在地!”
  往常干劲十足的军需总监从未像现在这样焦躁不安,鲁登道夫将他的手下尽数喊道他的办公室,针对社会mín zhǔ党“公然”窃取政权这件事责备除他以外的任何一个人。鲁登道夫滔滔不绝地发表着激烈的长篇议论,他的部下很难为情地坐着,到最后,鲁登道夫竟因为激动而虚脱倒在地板上。
  “将军,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一屋子的将军噤若寒蝉,也只有威廉格勒内尔少将敢在这个时候打断鲁登道夫的思路,缩着脑袋务实地询问破局之策。
  “怎么办?!”鲁登道夫怪叫一身,从地板上爬了起来,对将军们横着手臂做斩首状。“找个社会mín zhǔ党舞弊之类的缘由宣布此次国会选举无效,取缔社会mín zhǔ党,西线陆军分批北进镇压艾伯特叛乱。柏林以及周边地区进入军管状态,最高司令部将择期重新进行选取。格勒内尔,你随便罗列一些罪名,配合柏林驻军、宪兵和军jǐng趁机清洗掉一些可恶的老家伙。还有,给予海军最大的权利,邀请他们联合执政,陆军现在需要海军的支持!”
  ****
  帝**需总监一声令下,受鲁登道夫控制的柏林戍卫部队扫荡保守派的行动开始进一步升级。
  选举结束的瞬间,只有一些支持兴登堡、黑德林以及马克斯亲王的保守势力外围组织被自以为掌握帝国全部权力的陆军镇压,柏林枪声稀稀落落。鲁登道夫下达清洗命令后,范围很快扩大至在柏林街头庆祝选举胜利的社会mín zhǔ党人。最高司令部“选举无效、柏林军管”的通告激怒了社会mín zhǔ党,于是巴黎广场和菩提树下大街上演游行民众对抗马克沁机枪,社会mín zhǔ党秘密武装对抗柏林驻军的火爆场面。
  社会mín zhǔ党和容克地主激烈的反抗触动了陆军高度紧绷的神经,旨在清除政敌的陆军清洗运动和柏林市民起义交织在一起,于是德国首都的局势变得再也不受控制。
  觉得自己被出卖和愚弄的柏林驻军官兵将枪口对准任何胆敢污蔑、诋毁甚至仅仅只是抱怨陆军的可怜虫,到最后,就连一些德高望重的政界名流在这场sāo乱中也无法幸免,在第三次海军政治风暴中发挥重要作用的帝国容克地主保守派领袖诺曼就在他的一处私人别墅中被陆军乱枪打死。
  阿德隆酒店外枪声大作,和平酒会的主持者和参与者乱成一团。提尔皮茨看着几个小时前还在自鸣得意,如今已经变得六神无主的兴登堡元帅,不由得轻蔑摇头。
  鲁登道夫固然是陆军第一号实权人物和柏林驻军最高指挥官,但兴登堡终究是陆军名义上的最高领袖,鲁登道夫即便再飞扬跋扈也无法屏蔽他与陆军的联系。
  国会选举结束后柏林街头第一时间传来的枪声证明鲁登道夫对保守派早有预谋,而成为陆军总参谋长的兴登堡居然对此一无所知,保守派不丢掉政权当真是没了天理。
  “屈尔曼先生,该是告辞的时候了。”提尔皮茨不顾马克斯亲王的极力挽留,转身对屈尔曼玩笑道:“鲁登道夫将军忙着对付保守派和社会mín zhǔ党,想必没有功夫理会我们这些海里的小鱼小虾!”
  屈尔曼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职业微笑,躬身拉开酒会偏厅的正门,对提尔皮茨做邀请的姿势。
  显露浮华气息的白sè正门刚被屈尔曼拉开,清脆的枪声便传了过来。屈尔曼目瞪口呆地看着提尔皮茨捂着渗血的胸口,无力地软倒在地板上,一伙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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