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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降抗日突击营(马脸)-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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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于是,真正坐卧不安的,最后只剩下三个人了。

    没错,正是历史上那三位坐拥青海、宁夏、甘肃等西北重镇的“三匹恶马”——马步芳、马步青和马鸿逵。

    原因不说都知道,因为像一路旋风刮来的骑兵军,一路走,一路都没有停过。可是到了西北境内,他们却突然停了下来,而且恰恰偏偏停在了他们正在调兵遣将的各个要隘上,有时走走,有时停停,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而更要命的是,一封接一封来自南京的急电,既让这三匹“恶马”打出一口气,又让他们从心眼里泛起一阵阵的苦水。

    电文不仅多、快,而且前所未有的严厉和直言不讳:

    “着令西北各部,对突然入境的不明骑兵武装,决不可轻举妄动,违令者将严惩不贷。”

    这是为什么呢?

    电文之后,终于有军政部大佬以私人名义打来了一个暗示电话:“委员长猜测,前日孟遥将军言明将去西北自行考察,很可能与此事有关。”

    他**那个巴子,如果真是这位爷大驾光临,谁还敢太岁头上动土啊。

    马步青、马步芳和马鸿逵关起门来商量了半天,最后都是以苦笑一声了之。

    第368章、蒙古,叫人心疼的版图

正文 第369章、遭遇马家军

    第369章、遭遇马家军

    却说孟遥的手掌按上乌骓马光滑的皮毛的一刹那间,乌骓整个身躯便是敏感地一哆嗦,全身油亮的皮毛就像波浪一般地层层抽搐起来,粗大的鼻翼忽然喷出两道愤怒的鼻息,两只后蹄猛然一坐,马身便急如闪电飞驰了出去。泡…书_吧()

    “营长,小心了——”

    扎噶尔紧跟着乌骓跑了起来,一面顺势将手里的马缰丢给手忙脚乱的孟遥,一面不断地大声指点着:

    “身体前倾,对,就是这样——要跟着它奔跑的节奏起伏,身体要虚一点,不要坐实了。前倾,营长,你的头部跟上身要紧紧贴在它的脖子两侧,不要让飞起来的马鬃打到你的眼睛影响你的视线。”

    看着飞驰而去的孟遥,以及拼命在后面追赶着交待注意事项的扎噶尔,高志远急忙叫住跟着就要追去的巴达尔扈,快速地命令道:

    “老巴,你就不要去了,有扎噶尔应该就没问题了。这一跑,没个几十百八里是下不来的。这样,留下一个警卫连,你马上率领队伍按预定路线返回临时营地,准备接下来的工作汇报和明天营长对骑兵军的检阅。”

    “是——”

    巴达尔扈担忧地又瞅了一眼正渐行渐远的孟遥和狂奔不已的乌骓,抖动马缰刚要离去,高志远忽然又叫住了他,转身望着正目瞪口呆眺望的陆涛笑道:

    “教导员,你也随大部队行动吧,我们两人,总的有一个留下,一个在大部队坐镇。”

    陆涛两边看看,随即一点头:“行,我随大部队行动,你留下。记住,千万不能让那小子有什么闪失,他就是好逞强。”

    这边说着,那边的乌骓早已之看得见一个小小的黑影了。

    高志远又叮嘱了几句,赶紧拍马追去。

    很快,一行人呼啸着追上气喘吁吁但仍穷追不舍的扎噶尔。

    “扎噶尔,快,接着,骑上你的大黄,你先带人追上去。奶奶的,要说能与乌骓一拼高下的,也就是你的这匹大黄了。”

    高志远说着,一把将大黄的缰绳远远地扔了过去。

    扎噶尔看也没看一眼,仿佛后脑张眼一般,伸手一捞,缰绳就到了手中,然后飞身一纵,便骑上了马鞍,紧接着便咬紧腮帮子追了出去。

    呵呵,高志远望着他的这员平素十分腼腆的爱将,转身看了一眼笨拙地骑在一匹十分驯良的战马上的覃五柄,轻轻跟警卫连长交待了一句,随即也是一抖缰绳,伸手在自己的花花屁股上轻轻一拍,也吆喝着窜了出去。

    “噢……唔……呵呵……哟哟……”

    一声声悠远、苍凉而又隽永的呼喝声,在广袤而空旷的大草原的上空,此起彼伏地回响着起来。

    有谁能够想到,十几年前还是一个标准的现代化体制内的文职军官,数年前还是一个见了马头都犯晕的突击营三巨头之一的高志远,到了今天,竟然也能从胸腔中发出毫不逊色与牧民一模一样的苍劲呼喝声。

    在高志远的感染下,整个骑兵警卫连150号人马不由得也是引吭吆喝起来,嘹亮而沧桑的呼喝声,一时间在一望无边的大草原上,首尾相衔,此起彼伏。

    就这样一路唿哨着,刚刚看到了孟遥和扎噶尔两人的身影,高志远却不由得坐在马上笑了起来。

    只见扎噶尔不停地在他的大黄马背上变换着身子,正试图安抚着愤怒的乌骓,而孟遥却是一脸茫然地仰面朝天,正紧紧盯着他的乌骓,同样也是一脸的愤怒。

    得,大概又被人家乌骓给颠了下来。

    呵呵,不颠下来才怪,就算草原上最好的骑手,那也得是经过无数次从马背上摔下,甚至无数次被马蹄踹、被马嘴咬过之后,才能成长为一个出色的骑手的呐。

    看到高志远徐徐收住马缰,笑眯眯地瞅着自己抿嘴而笑,孟遥急忙双手一撑从草地上一蹦而起。

    “可怜的遥儿,怎么样,这滋味不好受吧?”

    高志远并没有要下马的意思,倒是他的花花,却没命地伸着长长的脖子,轻轻喷着鼻息,想要凑到乌骓面前,去用马嘴奋力拱着它的脖颈,不知两匹大马要做什么。

    呵呵,人有人语,马有马言,这个倒不用去管它。

    至于扎噶尔,除了紧紧拽住马缰之外,其他再不敢有任何安抚的举动。

    这也是驯马过程中的一条铁律,也是草原上人人都要遵循的一条原则。当别人正在征服一匹倾心已久的宝马,旁人是决不能掺和进去的,更不能有任何试图对马产生亲昵的安抚举动,否则就是犯忌,除非最后他自己放弃。

    这时,覃五柄在两个骑兵一左一右的护持、指点下,终于也赶到了这里。

    打眼一看,这家伙顿时大惊小怪地嚷嚷了起来:

    “营长,你怎么被弄出这么多伤出来了呢?哎呀,快点,你的鼻子也在流血,你还是先处理一下吧。”

    扎噶尔刚要说话,高志远已经瞪着他喝了起来:

    “覃五柄,你给我闭嘴。你是警卫员,不是保姆或者卫生员,懂吗?”。

    孟遥甩甩头,爬起身嘿嘿一笑,一面拍打着屁股上的泥巴,一面围着乌骓转起了圈子。

    “乌骓,乌骓呀,你今天摔不死老子,老子就吃定你了。”

    说也奇怪,孟遥说完,乌骓竟突然转过它的那个大脑袋,跟着孟遥的步子咴咴地哼哼了两声,然后猛然甩了甩它的大尾巴。

    不知驯服过多少良驹野马的扎噶尔见状,顿时喜出望外地大叫起来:

    “营长,有戏了,它已经开始对你有了初步的认识。快,赶紧用手在的脖子上顺时针摸一摸,动作要慢,手法要缓。如果它不反抗的话,你再两只手一起上阵,环抱着它的脖子两边一起抚摸,它一舒服,就成功了一半。”

    “真的?”

    孟遥半信半疑地伸出手,探出两个指头先在乌骓的脖子上轻轻划拉了一下,见它果然不再是扭头就咬,于是壮起胆子,一巴掌摁了上去。

    乌骓油滑光亮的皮毛,轻轻就是一抖颤,嘴里轻轻地咴咴了两声。

    扎噶尔不觉更是两眼直冒光,打着手势轻声喊道:“营长,比我想象得还要好。哎呀,看来这乌骓,果然注定就是属于营长你的宝马。”

    哈哈,乌骓,乌骓,它的皮毛果然是手感超级的美妙呀。

    开始还是小心翼翼抚弄着乌骓的孟遥,看到乌骓一副很享用的样子,不觉胆子慢慢也跟着大起来,几乎已经是双手环抱着它长长的脖子,就差一跃身重新翻身上马了。

    突然,孟遥发觉手掌中十分的异样,似乎摸到了乌骓一把把淌出来的汗水。抬手一看,却是大吃一惊:

    “老高,扎噶尔,乌骓怎么流血了呢,我可一下也没打它呐。”

    不料,两人一听,居然不约而同地冲他微笑着一摇头:“营长,现在知道什么叫汗血宝马了吧,说的就是现在。”

    哦,对了。孟遥忽然也恍然大悟,想起了史料上记载的某些描写汗血宝马驰骋之后的那种神奇现象,于是不觉也是哈哈大笑。

    又与乌骓熟悉了好一会儿,扎噶尔点头示意道:“营长,可以再试试啦。”

    好嘞,孟遥伸手在乌骓漂亮的脑门上拍了拍,抓住马鞍腾空一跃,翻身跳上了马背。

    乌骓不由得两耳高高竖起,下意识地咴咴嘶鸣着,前蹄开始不安地捯饬着,在原地使劲转起了圈子。

    孟遥急忙伸出手,在它的脖子上刚要安抚一下,乌骓却突然又是猛地向下一坐,紧接着身子向前一冲,腾腾地又是狂奔起来。

    我x,看来还是没有亲热够哇。

    孟遥只好又俯身贴在马鞍上,随着乌骓起伏跳跃的身子,一摇一晃地驰骋起来。后面紧跟着响起扎噶尔的提醒声:

    “营长,这次不要管手上的缰绳,脚下的马镫千万不要踩实了,就随着它的性子跑,直到它跑得没有力气,你再想办法与它亲近,兴许这一次就成了……”

    “知道了——”

    孟遥紧紧盯着马头前的无尽大草原,只觉得两耳间风声呼呼地响着,开始偶尔还能看到草原上一两棵稀疏的树木,从自己眼前一闪而过。再往后,便几乎看不到任何高过战马的植物,满目尽是一望无垠的草地,给人一种永远都跑不到天边的错觉。

    渐渐的,后面高志远、扎噶尔等人的呼喝声以及警卫连哒哒的马蹄敲击声,也慢慢的听不到了,孟遥这才感到乌骓的速度终于放缓了下来。

    “哦乌骓,乌骓,咱们可以不跑了吗,停下来喘口气如何呀?”

    孟遥一面故作轻松地调侃着,一面不觉也有些得意洋洋起来。**,已经记不清被摔下来多少回了,摔得鼻青脸肿。可这一次,老子却终于第一次牢牢地坐在了马背上。

    哈哈,谁说空降兵就不能成为马背上的雄鹰。

    正高兴着,一队身背长枪、腰挎弯刀并且俱是一袭藏青色长袍的大汉,突然从斜刺里插过来,一言不发地成半月形拦在了乌骓马头前,冷冷地盯着孟遥。

    好半晌,才有一个大汉越众而出,嘴里叽里咕噜的问了一句。

    然而话一出口,孟遥却愣住了。

    我x,这家伙说的是什么话呀,既然是这里遇上了,应该就是蒙语吧。

    “你们是什么人,会说汉语吗?”。

    孟遥一面说着,一面探手按住枪柄,同时仔细听了听后面的动静。除了偶尔一两声的鸟啼,却哪里还有警卫连哒哒的马蹄声碎。奶奶的,看来这次又要孤身涉险了。

    想着想着,一串冷汗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

    乌骓也是大汗淋漓,猛然背这一串汗珠砸中,不由得一声嘶鸣。不过很是奇怪,这家伙居然似乎很通人性,好像也知道被人拦住了,一下子老实了起来。

    大汉嘀咕了一句,马队中随即又策马过来一个大汉,盯着孟遥看了两眼之后,用汉语说道:“我们队长问你,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孟遥一听,不怒反笑道:“怎么,你是汉人呀?那他们呢,他们又是何人?”

    “现在是老子在问你,不是你问老”

    大汉恼火地一瞪眼,抽出腰间的驳壳枪就要指向孟遥,却听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阵的马蹄声。这人脸色一变,回头就向马群中的一个蒙面人望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阵尘土飞扬,跑在最前方的数十名武装骑士唿哨着围了过来,未等这群马队上的人反应过来,他们手里的长短枪便齐刷刷地对准了这些大惊失色的小股马队。

    孟遥望着也是不由一阵心惊。

    买糕的,还以为是自己的骑兵军警卫连到了呢,结果不仅遇到了一群狼,现在又跑出来一群虎。

    不过,令人诧异的是,两方人马一照面,似乎都是一愣。

    紧接着,一队队更多的骑兵也疾驰而来,虽然气势更是汹汹,倒让孟遥略微放下一些心来。**,虽然不知是敌是友,但穿着老蒋军队的制服,那就应该不会有多大危险。

    大概见孟遥只身一人,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便举着马鞭将头上军帽往上推了推,盯着马群中的那个神秘的蒙面人就是一笑:

    “这位一定是阿拉善和硕特旗的色福勒玛,乌拉特前旗石王的福晋,人称奇俊峰的女中豪杰、巾帼英雄吧。请放心,鄙人是西北马帅麾下国民**军暂编骑兵第一师的中尉连长赵清心,奉我师座马彪之令,在此一带巡防。请问福晋阁下,您怎么千里迢迢赶到了大西北呢?”

    话音一落,蒙面人果然解开面纱,注目向眼前这位自称为连长的军官冷冷望去,随后启齿怒道:

    “怎么,这里难道不是国民政府的天下,我到什么地方,还需要向你们的马帅通报吗、告诉你,这里没你什么事,我们也只是途经此地而已,不用担心。”

    赵清心点点头,转头望着孟遥:“那么你呢,看你也不像一个普通人,你怎么却孤身一身在此游荡,可否要通报一下名号?”

    沉吟了一下,孟遥忽然微微一笑道:“我是孟遥,你说的马彪师长,可是由马步芳、马步青和马鸿逵军中各自抽出的旅、团而整编出的那个暂一师吗?他现在何处,请他过来见我。”

    第369章、遭遇马家军

正文 第370章、英雄,总是卑微的

    第370章、英雄,总是卑微的

    “您、您是、是孟将军——”

    “孟遥”这个名字,刚刚从嘴里冒出来,赵清心手中的马鞭便像一条断了脊骨的大花蛇一般,软塌塌地掉到了地上。同时,他的喉结也开始不停地滑动着,发出一阵阵难听的咕咚声。

    紧接着,一直冷若冰霜的美貌艳妇早已一把扯掉了脸上的面纱,毫无顾忌地将一双目光紧紧地盯在孟遥脸上,毫不掩饰地大喜过望道:

    “孟遥,孟将军?哦神鹰呀,你、你真的是上海的那个孟将军吗?”。

    “正是在下。刚听这位赵连长无意中说起,你是阿拉善旗的奇俊峰女士,如此真是幸会了——”

    孟遥可不像民国时的那些将军,一看到人家惊喜的样子,反而还要端足了架子,最后才装着故意无可奈何承认的表情。奶奶的,有名就是有名,何苦还要装神弄鬼哩。再说了,既然他连奇俊峰都听说过,人家知道他可不是顺理成章嘛。

    而且重要的是,在这个时间点上,这个地方,还这么巧地偏偏就碰上了大草原最为传奇的女将奇俊峰,又捎带着遇上了两年后将在抗日战场上赫赫有名的这支暂编骑一师,他简直高兴都来不及呐。

    谁知,孟遥笑眯眯地刚一确认自己就是那个“孟遥”,奇俊峰美艳的脸上顿时淌出一串泪水,挣扎着要人扶她下马。

    直到这时,孟遥才发现这位奇俊峰居然挺着一个大肚子,难怪她要蒙面而行哩。

    “孟将军,都知道你是专打不平的威猛、公正的上将军,我——不,小女子不揣冒昧,在这里给您请安了,求你救救我和我的孩子。”

    孟遥略一沉吟,急忙伸手将她扶了起来:“奇女士,请起来说话,我们不习惯这种方式。”

    自己踩着点被乌骓带到了这里,看来历史上发生在她身上的灾难果然已经大祸临头了。嗯,现在早已是1936年末了,发生在乌拉特西公旗的扎萨克王位争夺战已经尘埃落定,那个最终投靠了日寇的额宝斋显然已经战胜了奇俊峰的丈夫石拉布多尔济,也就是那个所谓的“石王”,估计现在已经身死,可怜这位怀着遗腹子的福晋四处奔走求援。

    嗯,不过奇怪的是,这时候她应该照史书上记载的那样,前往北平的绥远省主席傅作义处,怎么会南辕北辙跑到了这里呢?

    看到孟遥沉吟不已,一直不敢轻易插话的赵清心,终于等待到了这个难得的机会,啪地一下举手行礼道:

    “尊敬的孟将军,请允许正式向您做一下汇报。不瞒将军,我部正是奉我师长马彪将军之令,一面在此巡防,一面特意等候将军您。您可能不知道,这一带不仅野狼成群,而且有日本浪人参与和支持的白莲教匪徒猖獗盛行。所以,南京一再电令我部,要密切关注将军的行踪,以防不测。”

    说完,他忽然放低声音道:“还有就是,我们得到了最新密报,朱毛红军正率部向这里逃窜而来。”

    看了看倒也军容齐整的赵清心和他的连队,孟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地说了一句:“如此就感谢了,你们的师长,我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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