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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炮灰翻身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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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负责给杜恒茂领路的杜府马夫走上前行礼,畏畏缩缩地禀告道:“少爷,奴才跟茂爷走散了,没等到茂爷。”
  “你说什么?”杜唯勤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质问道,“他没跟你过来?”
  马夫点了点头,暗叫倒霉。
  他这趟差事办砸了,回去肯定得受刑,至少丢掉半条命。
  杜唯勤急得团团转,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孩子,跑哪儿去了?
  他这么不辞而别,肯定是伤心了!
  他该到哪儿去找他?
  他那么机灵,要是有意隐瞒身份、隐藏行踪,他哪能轻易找到他?
  天大地大,人海茫茫。
  难道,他和他,就这么失散了?
  杜唯勤环视着在夜色之中宛若鬼屋的漆黑院落,一颗心,坠入无底深渊。
  为了防止暴露身份,杜恒茂吩咐武至忠远离官道,专挑僻静无人的小路行走。
  主仆二人风餐露宿了个把月,总算是走出了南州地界,进入沙州。
  杜恒茂心想,你杜家的势力再大,也不可能超出南州吧。
  他放下心来,吩咐武至忠打听一下前往渡口的路,雇一条可以搭载马车的船,改走水路。
  一路山长水阔、帆影点点,江山秀美如画。
  虽然日日困在船上,杜恒茂倒也不觉得烦闷。
  船行月余,驶入位于昌州的安乐河,经过一处名叫安乐渡的渡口,逆流前行,速度缓慢。
  杜恒茂站在船舱里,透过窗口远远望见渡口附近有一片人迹罕至的宽阔沼泽地,地表杂草丛生,遮天蔽日,心里隐隐觉得不妙。
  果不其然,当船只经过沼泽地时,一群劫匪忽然从草丛里蹿出,跃上船板,挥刀砍死船头、船尾两名船夫。
  武至忠见状,打算从船舱冲出去打斗,被杜恒茂一把拉住。
  “敌众我寡,不可鲁莽!”
  “他们一会儿就要杀进来了,我们难道要被困死在船舱里?”
  武至忠怒目圆睁,好不恼恨。
  “如果他们只是求财,我们就乖乖交钱;如果他们要杀人,我们再反抗不迟。切记冷静,伺机而动!”
  杜恒茂不动声色、语气平静,有效地安抚了躁动的武至忠。
  他快速从包袱里翻出一把锋利的带鞘小刀,藏进袖子里。
  这是他在跟随杜唯勤前往南州的路上买的刀,花了二十两银子。
  不过,杜唯勤没让他掏钱,给他省下了一笔钱。
  当初,他想要买刀防身,是怕再次出现类似赵府那晚的危机。
  没想到,小刀首次派上用场,竟是为了对付水匪。
  两名持刀劫匪闯到船舱门口,高声呼喝:“里面的人出来,老实的不杀!”

 15 机变

  “我先出去,随机应变。”
  杜恒茂低声交代了一下,将束发的布带弄松,把头发扯得一片凌乱。
  他以宽阔的袖口遮住双手,掩藏住袖子里的小刀。
  他装出害怕的模样,抱着脑袋、缩着身子,哆哆嗦嗦地从船舱里探出上身。
  劫匪见杜恒茂羸弱,压根儿没放在心上,只草草搜了下身,就让他上了甲板。
  武至忠身材魁梧、肌肉发达,被劫匪从头到脚细细搜查了一遍,还被麻绳反绑起来。
  两名劫匪将杜恒茂、武至忠赶到甲板中间坐下,严密看守。
  另外两名劫匪,则负责进舱、上马车搜查财物。
  一通叮当乱响之后,一名面黄须少的劫匪拎了个布包袱出来,一脸晦气。
  “真他妈的,忙活了半天,就弄到十几两碎银、两串铜钱。”
  “这么少?”
  负责看守的大胡子劫匪不满地嚷嚷,抬脚重重踢了一下杜恒茂的大腿。
  “说!钱放在哪儿了?”
  杜恒茂故意惨叫一声,像个孩子似的哭得稀里哗啦。
  大胡子劫匪被这哭声烦得够呛,又重重踢了一脚杜恒茂,恐吓道:“再敢哭,俺就割了你的舌头!”
  杜恒茂立马噤声,只有单薄的肩膀在剧烈抖动。
  大胡子劫匪知道,从小屁孩儿嘴里问不出东西来,转头便去拷问武至忠。
  武至忠只见过这些碎银、铜钱,根本不知道杜恒茂手里有银票。
  就算被打得头破血流,他也坚持说“就这些钱”。
  杜恒茂暗暗庆幸自己谨慎,从来没让武至忠见过银票,否则,他真的有点拿不准,武至忠会否屈服松口、交代实情。
  其实,如果武至忠知道银票藏在哪里,并且屈服于武力、松口/交代了实情,他也没法怪他。
  毕竟,跟钱相比,命更加珍贵。
  他不能苛求别人为了保他那点银票而丢掉性命。
  “别浪费力气了。”国字脸的看守劫匪拦住施暴的大胡子劫匪,说道,“他们应该就只有这些钱。”
  “他妈的!”
  大胡子劫匪凶恶地吐了一口唾沫,气得又踢了一脚武至忠。
  劫匪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情极为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就这么回去交差,我们四个,肯定要被笑死!”
  面黄须少的劫匪嘬着牙花子,跟犯了牙疼病似的。
  杜恒茂暗骂劫匪们有眼无珠,不认识那套杜唯勤赠送给他的昂贵的文房四宝。
  另外,尹炳照送给他的文房四宝,也值不少钱。
  “马和马车,能值不少钱。这船也值钱。”第四个长着三角眼的劫匪说道,“不能光算现银。”
  其余三人觉得有道理,这才放松绷紧的脸。
  “而这个孩子……”
  三角眼劫匪停顿了一下,快步走到杜恒茂面前蹲下。
  “你读书识字?”
  杜恒茂点了点头,借着衣袖的遮掩,悄悄拔刀。
  他打算,一旦劫匪决定杀掉他,他就立马反抗,杀一个算一个。
  三角眼劫匪粗鲁地拨开杜恒茂脸上被鼻涕眼泪粘住的乱发,仔细端详了一下对方的脸,满意地说道:“确实是读书人的长相。”
  他站起身,冲着同伙解释:“二当家不是一直嫌弃大家不识字嘛,咱们给他带回去一个识字的孩子,供他使唤,他肯定高兴。”
  众人听到这里,齐齐高兴起来。
  “至于这个汉子,就杀了吧。”
  三角眼劫匪的话音未落,杜恒茂已经急切地叫了起来。
  “慢着!我这个仆人很能干。劈柴、烧火、挑水、做饭……样样都行。
  “你们在外面忙完了,不想回去吃点好的?他厨艺可好了!
  “他做的蜜汁糖醋排骨,色泽红亮、油润,肉质鲜嫩,香脆可口,美味极了!
  “他做的烤肉,香传十里。你光是远远地闻到肉香,就能馋得直流口水!
  “他还会做蒸鱼、炖菜……那叫一个香啊,能让你恨不得把舌头都给吞下去!”
  杜恒茂特地详细描述食物的美味,还故意做出不停吞咽口水的动作,想要勾起这帮劫匪肚里的馋虫,让他们改变主意。
  武至忠只是忠厚老实,并不呆傻、拙笨,岂会不明白小主子这是在拼命救他。
  他低垂着头,努力掩饰眼中的热泪。
  心里的感动,仿佛疯涨的潮水,瞬间将其淹没。
  其实,他原本不会做饭,跟了杜恒茂之后,才开始从头学起。
  前世的杜恒茂,受到讲究吃喝的亲人的影响,也是个小小美食家。
  手里有了闲钱后,他便开始琢磨起吃喝来。
  他跟出身富贵之家的杜唯勤一拍即合,经常在客栈里包下一间小厨房,或者在野外燃起篝火,口头指挥下人们做菜,偶尔还亲自动手。
  武至忠的厨艺,就是这么一点一点地被训练出来的。
  他在尹府时,只是个干粗活、卖力气的低等奴才,因为会些粗浅功夫,才会被尹老爷送给杜恒茂。
  自从跟了现在的小主子,他不但月例翻倍,而且吃得好、穿得好,还不必被高等奴才欺压、盘剥,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舒坦。
  他对小主子感激涕零,却不在口头上表达,而是不声不响地磨炼厨艺、琢磨菜色。
  每次被小主子夸赞,他都要偷偷地高兴半天,然后投入更大的热情,努力提升厨艺。
  他没想到,这半年的不懈努力,竟能救他一命。

 16 累卵

  劫匪们对生活的要求不高,吃好、喝好、穿暖、住好,仅此而已。
  这吃,是放在第一位的。
  同样是肉,谁不愿意吃得更香呢?
  他们轻易地被杜恒茂说动了,已经急着想要品尝美味了。
  劫匪们收起沾血的大刀,合力将两名船夫的尸体抛进沼泽地里,熟练地撑着船离开渡口。
  杜恒茂暗暗松了口气,悄悄藏好小刀。
  如果劫匪们真要杀害武至忠,他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他在这世上,只有这么一个可以依靠的人了。
  朝夕相对了半年,相依为命了两个多月,早已有了不浅的感情。
  更何况,这人又一直勤勤恳恳地伺候他,对他言听计从、俯首帖耳,他怎能忍心为了自己保命,而眼睁睁地看着他死!
  杜恒茂伸手握住武至忠被反绑在背后的大手,默默地说道:“只要命没丢,就还有希望。”
  武至忠激动得浑身颤抖,顾不得上下尊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握住杜恒茂的小手。
  一串泪珠,一不小心滴落在布衫上。
  他赶忙仰头看天,强忍泪水。
  天空,那么蓝。
  阳光,那么亮。
  将近中午,船只沐浴着金灿灿的阳光,驶过洒满碎金的广阔湖面,顺着险峻起伏、万木葱茏的山峦转进一条宽度越来越窄的河,停在了一道建在对峙的两山间的巨大栅栏门前。
  负责看守的两个男人,一边升起栅栏门,一边招呼道:“劫了不少银子吧?晚上记得请大伙儿喝酒。”
  劫匪们含糊地应了一声,撑船驶过栅栏门,驶进一座依山傍水、地形险要的水寨——云天寨。
  这里的树千奇百怪,有的直插云天,有的扭打在一起,有的弯弯曲曲,有的俯身埋进河里,葱葱郁郁,生机勃勃。
  小鸟的啾啾声、水牛的哞哞声、鸭子的嘎嘎声、孩子的嬉笑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这里的一切,都处于原生状态,天然纯朴、宁静祥和。
  可惜,这些都是建立在血腥杀戮、暴力掠夺之上的,令人无法生出好感。
  船只停靠在云天寨的码头,一群粗豪大汉登时围过来观看打劫的战利品,大大小小的孩子们也欢呼着一拥而上。
  船上的四名劫匪都有些讪讪的,显得底气不足。
  他们刚才虽然说服了自己,却不知道大伙儿能不能也被说服。
  他们分工合作,一人负责将杜恒茂、武至忠赶下船,其余三人负责搬运船上的财物。
  “哎,二狗子,你们怎么把人给带回来了?”
  一个光着满是刀疤的上身的大汉,粗着嗓子喊道。
  “这孩子读书识字,正好给二当家使唤。”
  被唤作二狗子的人,是之前说服同伴的三角眼劫匪。
  “这个汉子是厨子,能让我们一饱口福。”
  “他说自己是厨子,你就信啦?你吃过他做的饭菜?”大汉提出质疑,“可别把贼子给招进来。”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他要是做不出好菜,再杀不迟!”二狗子口气狂妄,“老子捏他,就跟捏只蚂蚁似的。”
  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水匪,还有脸怀疑别人是贼子,真是寡廉鲜耻!
  别嚣张!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走着瞧吧!
  杜恒茂腹诽心谤,面上却不露声色。
  除了船、马车、马匹,船上的其余东西,全部被四名劫匪搬进了山寨宽敞的厅堂里,在铺着青砖的地上一一排开。
  二狗子代表同伙,向五位坐在太师椅上的当家汇报战果,并特地说明了带人回寨子的原因。
  一位面容清癯、美髯垂胸的中年男子从太师椅上站起来,径直走向杜恒茂那两套文房四宝。
  他细细端详了一番两只木盒里的笔、墨、纸、砚,满意地赞道:“好东西!”
  四名劫匪原本都惴惴不安地立在一旁,生怕因为战利品太少而遭到当家的训斥。
  现在见二当家赞扬,他们这才知道自己有眼不识金镶玉,竟不知道已经把好东西给劫回来了。
  他们偷眼瞧着同伙,个个喜上眉梢。
  杜恒茂暗暗叫苦,心道:“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遇上这个有文化的水匪,他的好东西,肯定保不住了!”
  杜恒茂眼里这位有文化的水匪,乃是嘉元八年二甲九名的进士,姓何,名鸿飞,字翔云。
  何鸿飞放下文房四宝,转而翻查杜恒茂的所有书籍。
  他盯着《论语》扉页上的题字看了一会儿,目光如箭一般射向杜恒茂。
  “尹正甫是你什么人?”
  杜恒茂眨了眨眼睛,心想:“老师的名气可真够大的,连水匪都知道。只是,不知这人和老师有没有过结。要是有过结的话,他就不能实话实说,以免遭到迁怒。要是关系不错的话……不对,老师怎么可能和水匪结交!”
  其实,何鸿飞与尹炳照同期登第,与这位才华横溢的状元郎还是有些交情的。
  只是,因为境遇不同,二人已经多年没有联系。
  何鸿飞刚直不阿、为官清廉,得罪了众多同僚,被人陷害入狱,妻儿也惨遭杀害。
  因为他曾经对云天寨寨主魏云天有救命之恩,所以,他在被押赴刑场的途中,为魏云天所救,从此隐姓埋名、足不出寨。
  如今,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只有魏云天及当年一起救他的其他3位云天寨元老级人物。
  而云天寨的其他人,则只知他是二当家,对他的来历、背景甚至姓名都不清楚。

 17 拷命

  杜恒茂向何鸿飞行揖手礼,谦恭地说道:“晚辈不才,乃是清溪书院的学子,承蒙尹院长赠书。”
  “既然是尹正甫的弟子,学问想必不错。”
  二当家面无表情地说着毫无赞赏之意的话。
  “卷而怀之,何解?”
  真是巧了!
  他与尹炳照道别时,尹炳照最后说的,就是这段话。
  他为此翻遍尹炳照赠送的书籍,暗暗琢磨了很长时间,才逐渐领悟到尹炳照对自己的告诫与期望,心中的感激与感动,自是无以言表。
  杜恒茂朗声说道:“此语出自《论语·卫灵公》,子曰:‘直哉史鱼!邦有道,如矢;邦无道,如矢。君子哉蘧伯玉!邦有道,则仕;邦无道,则可卷而怀之。’
  “史鱼和蘧伯王都是卫国的大夫。史鱼以耿直敢言、公正无私著称。生以身谏,死以尸谏,是刚直不阿的典型。蘧伯玉也以正直著称,却内直而外宽,严以律己,宽以待人。能屈能伸,通权达变。
  “在孔子看来,两人都是贤臣,但是,史鱼只能算勇者,而蘧伯玉更合于‘用之则行,舍之则藏’的君子之道,乃真君子!
  “《史记·老子韩非列传》记载:孔子适周,将问礼于老子。老子曰:‘子所言者,其人与骨皆已朽矣,独其言在耳。君子得其时则驾,不得其时则蓬累而行。’老子亦曰:‘吾闻之,良贾深藏若虚,君子盛德,容貌若愚。’
  “愚以为,孔子的此番言论,深受道学影响。‘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邦有道,危言危行;邦无道,危行言孙。’皆是如此。儒学、道学皆主张通权达变,而非鲁莽地‘知其不可而为之’。
  “《论语·八佾》有言,定公问:‘君使臣,臣事君,如之何?’孔子对曰:‘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两相结合,愚以为,君臣关系并非牢不可破。
  “君王有道,臣子则应事之以忠,推行道义。君王无道,臣子则可选择离开君王,收敛自身言行、保持自身节操清白端正,而不必一味地愚忠。
  “当然,如果君王已经是虐民害物的‘独夫民贼’,那么,臣子亦可以有其它选择。正所谓,君君,故臣臣;君不君,必致臣不臣。”
  杜恒茂后面的言论,绝对是大逆不道。
  不过,他认为,这个长胡子大叔都已经跑来当水匪了,肯定不会被他的言论吓到,说不定还深以为然。
  至于尹炳照,人家在临别前如此叮嘱他,绝对不是教导他叛逆。
  人家只是在隐晦地提醒他莫要学习杜唯勤刚直不阿、以至获罪遭难,而要通权达变、明哲保身。
  “好!”
  一位身形彪悍的虬髯大汉拍着太师椅扶手站了起来,高声叫好。
  他惊喜地盯着杜恒茂,一双铜铃大眼中迸射出兴奋的光芒。
  “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见地。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
  杜恒茂快速打量了一下这位坐在最中间椅子上的大汉,猜测此人应该是云天寨的寨主,遂向对方行揖手礼,一副恭谨模样。
  他猜得很对,这人确实是云天寨寨主魏云天。
  此人刀法精湛、武艺高强、杀富济贫、义薄云天,深受穷苦百姓和全寨上下的尊敬、爱戴。
  “小家伙,你叫什么?哪儿人?几岁了?”魏云天语气亲切地问道。
  因为何鸿飞曾经看过文房四宝里面刻有“杜恒茂印”字样的印章,杜恒茂不便说谎,只能使用这一姓名。
  他毕恭毕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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