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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水浒传(重楼)-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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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十字街向南,走紫石街去胭脂巷,其实是一条绕远的路,不过抬轿这个活儿是看路线来收钱的,所以两个轿夫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而是马上掉头向南,一路奔胭脂巷而来。西门庆在选轿子的时候,特意选了一顶普通的轿子,这种轿子只要上了胭脂巷,就会融入到人流当中,不好找寻。真的就是背后有盯梢的也不怕。那妇人居然能够准确的说出,自己今天的调查涉及石灰,这真是让人难以想象。

要知道,石灰也是下午的时候王安才告诉自己的,而那个时候仅仅只是一个传言,至于马鞍上的字迹,也就发生在我走进西江茶坊的不久之前。贵妇的消息怎么会这么灵通,石灰的事,翻来覆去也就是我、王安知道的比较详细,李强和剩下的那个伙计可能知道一点,但不会知道最完整的信息。难道是……王安出卖了我?产生这个想法的西门庆禁不住的握紧了拳头,直到他感觉指甲刺痛了手掌,才渐渐的放松了下来。应该不会是王安,他没有理由这样做,毕竟他是原来的药铺掌柜所选定的人,这样的人,应当不是那么容易被收买的。而且王安这个人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精明,如果消息是从他这里走漏的话,他一定会事先在我的眼皮底下,让更多的人知道石灰的事,那样的话,一旦败露,一切将都无从查起。对,不会是王安。

西门庆给自己吃着定心丸,这让他的情绪也趋于缓和。

说起来,武大那天背后有字,从城南回到桂花楼,虽然说他一路上都在坐轿,轿子直接到了桂花楼的门口,从门口走进桂花楼的这段距离里,或许街上没有人。但是武大从城南上轿的这个阶段,保不齐街上就有其他的目击证人。当然了,当时街道上的灯光,如果不是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近距离的观看的话,应该是很难看清楚那字到底是什么的。既然王安能够从轿夫那了解到信息,也许贵妇也了解到了,她向我发出的石灰的提示,不一定非得来自于西门药铺内部,对,只有这种说法是最合理的。

猛然间,西门庆的脑子里一闪,他觉得自己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题的关键所在,那飘忽的线索,就好像一只在米仓里乱窜的耗子一般,让人难以捉摸。西门庆搓了两下脸,让自己冷静下来,伴着一个深呼吸,还是重复刚才的思路。这一次,他在那耗子一闪即逝的瞬间,捏到了它的尾巴。

如果说,出现在马鞍上的文字,是那个女人同伙计聊天,吸引他的注意力,然后趁其不备写下的。这种说法可以解释的通,毕竟美色在前的时候,人的注意力总是不集中的,对于这一点,西门庆有着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充足的生活经验。

但是,武大郎晚上的这次,就绝对的说不通。因为写字,是要用眼睛看的,在夜色中,即便有月光的照耀,想要工整的写出不大的字,那得要求写字者有着猫一样的视力,但很显然,对于一种行动的限制条件越多,它就是越难实现的。因此,很有可能,写在武大背后和马鞍上的字,并不是当场写下的。

不是当场写下的,那就代表事先一定要有准备,可是准备好的字,怎么可能会以白灰的形式出现呢?西门庆的思考又陷入了僵局,他一边琢磨,一边把布袋从左手拍到右手上,又从右手拍到左手上。布袋还在发热,只不过这种温暖在轿子里,已经不如在西江茶坊里来的那么猛烈。在左右手轮流的温暖了几十次之后,西门庆突然笑了。

是的,谜题解开了。西门庆终于明白了贵妇的用意,她给自己这个袋子,是跟自己解释了所有事件中最让人难以理解的一环——写字。其实道理很简单,只要准备一个类似的布袋,在里面装上石灰,然后把要写出的字,反向的用针或者刀剑在布袋的一侧挑出小洞,需要写的时候,只要把扎有小洞的布袋,往要写字的地方一拍,石灰就会顺着小洞喷洒到物体上,形成了那种工整而诡异的文字。

原来鬼魅的传说只是这么简单的一个把戏而已。想透其中关节的西门庆拍了拍脑袋,对自己曾经做出的种种假设,对于写字者的种种才想,感觉到可笑。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高人,哪有那么多的超长的力量,多数事情,只要认真的琢磨琢磨,其中的奥秘,就会显露出来。这就好像是舞台上的戏法,看上去玄妙无比,但只要知道其中的法门,任何观众都会对其嗤之以鼻。

那武大背上被写字就再简单不过了。通过短刀的刀鞘和树上的字,以及短刀被丢弃的方位,李强的分析应当是正确的。当时现场除了凶手和死者之外,还出现过第三个人,正是第三个人,把匕首给了死者,那既然第三个人可以把匕首给死者,他更可以把做好的布袋递给死者,让死者随意的一拍。

当时是晚上,凶手在杀完人之后,可能比较慌乱,现场杂乱无章,在只有月光照明的情况下,凶手没有发现那个布袋也是正常的。布袋有可能在死者死亡的时候被遗落在了现场,当然了,树林里的第三个人后来一定把它取走了,这才让如何用石灰写字成为了谜团。这第三个人,并不是什么世外高人,恰恰相反,他可能是懦弱的胆小的。不,也许不是他,应该是她,那个今天下午出现在树林边的女人,也许就是我想找的。她应当是无依无靠的,也只有这样无依无靠的女人,才会想到,躲在阴暗的地方,用这种方式,来昭示武大的罪恶。西门庆想到这里,已经彻底的认定了在小树林里杀害那个妓院小厮的人,就是武大。只是,妓院小厮,狗一样的东西,以现在武大的身份杀死这样的人,完全可以逃避追求和制裁。但是武大为什么会杀人呢?杀人之后还劫走了那小厮的钱财,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没钱了。武大怎么会没钱,他的怀里一定是揣满了银子出门,除非他把银子遗落了。是的,王安跟我说,武大坐轿回桂花楼的时候,穿的是下人的衣服,这就说的通了,武大在还衣服的时候遗落了银子,所以杀人之后,才顺便的劫财。

还有尸体上的脚印,现在想来也是合理的。如果真的是武大杀的莫愁馆里的人,他的鞋上也可能会粘上血,他换衣服的时候顺便换了鞋,但是他是个侏儒,和他脚的鞋子并不常见,他很有可能穿了一双稍微大一点的鞋,而穿着这双鞋的脚在踹尸体的时候,就出现了那种比平时的武大略大的脚印。

西门庆感觉心中舒畅,他觉得再也没有比这更完美的解释了,下午的时候种种能够驳倒武大是凶手的线索,在现在看来,恰恰证明了武大就是凶手。只是,定罪不可以只凭借这种推论,一定要有真凭实据,这一点西门庆是知道的。

“西门员外,到胭脂巷了,咱们去哪家啊?”轿夫隔着轿帘问道。

“哦,就在这压轿吧,我自己进去挑。就不牢你们费心了。”西门庆还是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自己去了水榭阁,不能因为贪图少走几步路,让轿夫掌握了这个消息。轿夫,他们应当是阳谷县里掌握消息最多的人,他们行走于四方,他们彼此会交谈,说些今天的新鲜事。很多事情就是通过他们的嘴向外播散的,一定不能轻视他们的存在。

这次轿夫并没有再喋喋不休的像西门庆推荐妓院,西门庆觉得心中舒爽,但也感觉好像缺了点什么。看起来莫愁馆这次出事,对于胭脂巷的冲击还是不小的,连轿夫都变哑巴了,这对于来这找乐子的人来说,真是一个好事。只是可惜,今天自己来到胭脂巷,不再是找乐子了,而是来找寻,事情的真相。

下轿的时候,西门庆摸出一小块银子,抛给轿夫,然后走进了胭脂巷,在走过一个拐角的时候,他回过头来,看那两个轿夫,他们并没有进胭脂巷,而是抬起轿子,原路返回了。这很不符合常规,一般来说,抬客人到胭脂巷的轿夫,都会在这里等等,因为总会有一些办事儿快的主儿,在这个时间就把一切都用光,需要坐轿回家了。这样的话,来回各挣一笔钱,才不枉费跑了这么远的路。

然而这两个轿夫却走了,再结合刚刚并没有向自己推荐妓院这个细节来看,这两个人,很可能并不是真正的轿夫。他们不是轿夫的话,又会是谁呢?这个答案是显而易见的,西门庆微微的笑了一下,他是在西江茶坊门前上的轿子,这轿夫跟贵妇又脱不开的关系。看来,刚才那块银子给的冤了,我完全可以不给他们钱,让他们带我向夫人问好。

西门庆并没有因为这刚刚被察觉到的监视而感觉到暴躁,相反,他反复的提醒自己,应当习惯这种生活。最起码就现在来看,贵妇是站在自己一边,她甚至帮自己解开了那最为“奥妙”的写字的方法,对于暂时的盟友来说,过分的焦虑是没有必要的。何况,焦虑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西门庆站在胭脂巷上,这曾经是他最熟悉的地方。莫愁馆的废墟还在那,被烧毁的残骸还并没有来得及被运走,甚至他能在夜色中,看到一些身份刻意的人,在废墟上来回的溜达。西门庆知道他们是在找值钱的东西,大火之后的妓院,总会有一些宝贝经受住了火焰的净化,被这些寻觅者捡走。

水榭阁距离莫愁馆并不远,站在水榭阁门口的西门庆,发现自己只要走几步路,就可以看到莫愁馆废墟的全景,也就是说,当天晚上着火的时候,从水榭阁出来看热闹倒是简单的很呢。想这些已经没有意义,进水榭阁再说吧。

只是,应该怎么进去呢?西门庆站在门口有些犯难。来妓院这一套他太了解了,无非就是选姑娘,办事。但这也就没有什么打听事儿的机会了,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想要从她们嘴里听到什么真心话,势必登天。作为风月场上的老手,西门庆早就养成了不把男女情爱时候的话语当真的本事。可是进了莫愁馆要是不找姑娘的话,老鸨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直接把你轰出去,妓院是不欢迎穷鬼的。从某种意义上,妓院是不欢迎任何人的,他们只欢迎银子。

对,银子,我有银子啊。西门庆摸了摸兜里,还剩下三十多两,这银子买消息足够了。只是不能问妓女,问她们没有任何用,那问问老鸨?这个意义也不大,老鸨这时候应当是最忙的,即便是她们看在银子的面子上勉强回答问题,答案的内容也会应付了事,缺乏实质内容。而且三十两银子,在老鸨眼里,也不会有那么闪光。

我应该问……西门庆的脑子里反复的琢磨着妓院的主要人员,最后他找到了自己应当收买的角色——大茶壶。大茶壶可谓是最熟悉妓院的人,他们跟妓女、老鸨、客人、小厮、伙计、甚至是妓院的打手都有往来,他们身份低微,一般人不会用正眼看他们,但是,只要这妓院里有什么风吹草动,这一切都逃不过大茶壶的眼睛。

我应该问大茶壶什么呢?我问他你们这有没有一个喜欢摆弄石灰的女人?这问题太古怪了,一定会被当做疯子。对了,树林里的死者穿着的是水榭阁的衣服,多半是这里的小厮,我就问问大茶壶,这两天水榭阁是不是有什么小厮失踪了,这样的话,一定会有线索。

琢磨明白的西门庆(kanshuba。org)看书吧了一下衣服,迈步走进水榭阁。他怎么也不会相信,有一天,自己会在妓院里寻找一个男人,这对于在风月场上颇有名号的西门庆来说,真的是一种讽刺。

第一百七十节 大茶壶

在银子的帮助下,西门庆并没有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大茶壶,很少有人能够看得起做大茶壶的人,所以当西门庆一脸谦恭的把十两银子放在大茶壶的面前,表示要跟他打听点事情的时候,大茶壶马上就答应了,他把自己手头的工作交给了其他人,并让伙计转告老鸨,今天晚上不要找他了,他有事情要做。

西门庆也能够看的出来,这大茶壶在水榭阁的资历并不深,他甚至不想直接去跟老鸨说这件事,要知道,大茶壶虽然地位低下,但跟老鸨各管一摊,绝对不会涉及到谁在谁之上的事,除非这个妓院的老鸨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强势,而大茶壶又是个初来乍到的雏儿。

大茶壶把西门庆带到了妓院里的一个偏僻的房间,看起来这就是大茶壶的屋子,这里远离了妓院里的灯红酒绿,虽然看上去并不十分的寒酸,但跟胭脂巷整体的情况并不相配,进了屋子,西门庆感觉自己仿佛来到了另一片世界。

“员外喝点什么呢吗?我去准备。”大茶壶问。

“不需要,我是来跟你打听事的。来之前已经用过饭了,我们谈话的时间不会太长,所以也不会耽误你的饭头。”西门庆坐在椅子上客气的说,他必须保证谈话的对象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乐意同自己交谈,没有任何的抵触情绪。大茶壶叫不出西门庆的名字,这是在西门庆意料之中的事,毕竟这水榭阁建立起来的年头并不多,自己也仅仅是在它刚刚开业的时候来过一次,别说是新来的大茶壶,就是从开业到现在一直存在的人,怕也是把西门庆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员外要问什么,请直说,小人知无不言。”大茶壶轻轻的搓了搓手,他手上粗糙的皮肤彼此摩擦,发出“擦擦”的声音,看起来确实是从事体力劳动很多的人。他干到大茶壶也是经过一番打拼的。但更让西门庆感兴趣的是这个人的说话方式,能够听的出来,他是读过书的。类似于“知无不言”这种话,如果是西门庆说,那一定是为了刻意的显示自己的渊博,所以会把后面的“言无不尽”也说出来,只有真正读过书的、把这一切都当成是生活和语言一部分的人,才会如此自然的说。

看来跟这大茶壶说话,并不能单纯的用银子,否则这人定会认为我辱没了他,也就不好再探听什么消息了。

“听你说话,好像读过书。读书人不去考取功名,怎么在这里干活,我真是有些替先生不值啊。”西门庆并没有直接问问题,他一定要取得大茶壶的好感,因为西门庆要问的,是一连串古怪的问题,只有被问的人真心想要回答,这场谈话才可以继续。

“不敢当,不敢当。”大茶壶的两只手向外推着,做着推辞的动作。但是西门庆分明看到,这人在手上推辞的同时,脸上却露出了微笑。不光如此,让西门庆更介意的事出现了,这人的牙齿并不想一般的下等人一样发黄,在这微笑瞬间所露出的牙齿,居然是那般洁白。

这就有些让人费解了。西门庆想不明白这一点,让牙齿保持如此洁白的话,一定要早晚都刷牙,牙刷虽然便宜,但是刷牙药却是一笔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大的消耗,自己药铺里所卖的通常也只有一些达官贵人回来问津,即便是胭脂巷上最红火妓院里的大茶壶所挣的工钱,早晚两次的刷牙药的价钱,仍然显得有些奢侈。

“早年间读过两年书,但是读的不好,只是勉强能够认识字而已。说什么考功名那就说笑了,我不是那块料。员外莫要取笑,您要问什么,只管问就好了。”推辞后的大茶壶接口说。

(关于刷牙一事,并不是我胡扯。从理论层面来说,成书于北宋政和年间的官修医书《圣济总录》“口齿门”专列《揩齿》一节,并指出:“揩理盥漱,叩琢导引,务要荣流,涤除腐气,令牙齿坚牢,龂槽固密,诸疾不生也。”刷牙漱口,保持口腔清洁,不仅保护牙齿,而且有益健康,这样的卫生观念在12世纪初的中国已然确立。更值得注意的是,《揩齿》一节中竟然列出了多达27种揩齿药方,各方的配料往往很不相同———今天的牙膏虽然品牌众多,但是具体内容上大概也没有如此丰富的变化。相应的,不同方子的揩齿药具有不同的保健功能,不过,每个方子都强调“每日早晚揩齿”、“每日如常揩齿”,可见,在宋代,天天刷牙、早晚刷两次牙,已经成了常识。其中,槐枝散方、皂荚散方用到青盐,事实上,在西方牙膏传入之前,掺配各种中药的青盐,一直是古代中国人最常用的揩齿药,如《红楼梦》第二十一回就写,宝玉“忙忙的要过青盐擦了牙,漱了口,完毕”。明初所编《普济方》中,“牙齿门?揩齿”一节收有“夷刷牙药”方,其中提到“每用刷牙子蘸药少许,刷上下牙齿,次用温水漱之”,可见牙药的用法也与今日使用牙膏之法相同。

但是实事求是的说,在北宋的时候,刷牙仍然只是一种相对于小众的活动,尤其是配备全面的刷牙设备,对于一般人来说,是比较奢侈的。但等到南宋时,市井小民也开始刷牙。

南宋吴自牧《梦粱录》“诸色杂货”一节,在“挑担卖……”之后所列的小商品名目中,有“刷牙子”一项,临安城中的货郎沿街叫卖日用杂货,牙刷是其货担上的常供货品之一。可见,作为南宋首都的杭州城中,市民普遍有刷牙的习惯,因此才需要货郎们把牙刷送到千家万户。)

西门庆觉得差不多了,夸奖的话一两句就好,一旦说的太多,倒显得不是发自真心。“我今天到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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