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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化尖兵-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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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说新兵,就高爱军这速度,连胡书都受不了。要不是在三班被上官小平和周亮两个狠狠地练了两个月,他铁定是跟不下来的。杨越知道他做过手术,身体状况不是非常好,就让他跟着大牛周满智做收尾工作,但胡书不愿意,他放不下这个面子。
  半个月后,开始拉紧急集合。没完没了、没日没夜地拉。
  打背包,扎腰带,带水壶。拉完就跑五公里,半夜三更怕吵着领导,连长孟广志就把队伍往外面带,哐哐哐地绕着城墙跑。杨越和张朝封几个班长跟在后面,看见那一地散落的被子,纷纷摇头。
  “我们当年没这么怂吧?”张朝封边跑边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郭廖嘲讽他:“也不知道是谁,紧急集合把被子盖在脑袋上跑五公里,还被老牛一脚踹进了渠沟里。”
  杨越哈哈笑道:“还说呢,那一次张朝封穿了我的裤子,我就只好穿条绒裤下去集合,被老孙抓住骂了一个小时。”
  张朝封瞟了一眼杨越,“我说特么怎么那条裤子的裤腰那么大,穿着总往下掉。”
  “滚滚滚!”杨越骂:“新兵的裤子都是一个型号的,你腰带没扎紧,别赖我身上。”
  几人说着话,看见欧阳山拖着他们班一个新兵在前面哼哧哼哧地摇晃,杨越追了上去,问他:“什么情况?”
  “他跑不动了。”
  “跑不动了就放手,让他到后面去,老牛在收尾。”
  “他说他想跟着我跑。”
  “这特么是跟?”杨越看了一眼那新兵,个子比郑书丛还小,满头大汗地不住摇晃着脑袋。杨越对他的印象很深,来自山东,叫钟煜。第一天训练齐步的时候,这货同手同脚成了全排的笑柄。欧阳山说他可能身体不协调,但杨越看得出来,那是紧张的表现。后来操课结束以后,杨越就让他自己在操场上走,走得也挺好。只是在别人的面前,他就又开始同手同脚了。
  一度让杨越很苦恼。
  “你行不行?”杨越问。
  “可以的,排长!”钟煜有些不好意思地松开欧阳山的手,速度顿时就慢了一截。
  “不行就打报告,没人会说你。”
  “我一定可以的,排长!”他努力地向前追赶,杨越故意领先他一个身位,“放慢呼吸,三步一吸,三步一呼,尽量用鼻子。”
  “好的,排长!”
  “别说话,跟着我!”
  “是,排长!”
  张朝封在后面笑:“越子,你同情心又泛滥了?你家五班的货都掉队好几个了!你怎么不去管管?”
  杨越回头瞪了一眼张朝封,“你家六班集体趴窝了,你怎么不说!”
  “别提那帮货,我迟早让他们知道知道雪莲花儿开在哪!”
  郭廖哈哈大笑,“成天跟帮新兵打扑克就算了,还常年贴一脸的纸,我特么也是从来没见过,新兵班长当到你这份上的。”
  “郭廖,谁告诉你的!?”
  “你以为你藏得很深?你不说,你家新兵就不会说了!我跟你讲,我们二排有那么几个,经常蹲在防化连厕所里抽烟,交流情报,开诉苦会。就你们六班的那几个货,开心地不得了。”
  张朝封骂了一声娘,像似在自言自语道:“给他们脸了是吗?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欧阳山问:“郭廖,我们七班的呢?有没有抽烟的?”
  “你们七班还好。”郭廖道:“我问过了,有,但不多。就我们三个班最多。”
  杨越回头,“我们五班是哪个瘪犊子?”
  “季永春!还有那个甘肃的洋芋蛋子,叫什么来着?”
  “张秋年!?”
  “对,就是张秋年。”郭廖边说边笑:“他们可能是觉得,我们真的对他们太好了。”
  “怎么,你们八班也有?”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要不是我亲自去抓,我都不敢相信我八班藏龙卧虎!一个烟屁股六个人抽,老子也是醉了。”
  杨越沉默了一会,张朝封在一边鼓噪:“啥也别说了,回去就拉他十动八动紧急集合。”
  郭廖添了一把火,“我是觉得这帮货过了十五天,觉得天好地好水也好,看惯了我们的笑脸,忘记了这是在哪了。”
  杨越看了一眼身边的钟煜,后者低着头道:“排长,我什么也没听见。”
  杨越心说可以啊,眼色看得挺准。
  “排长,我跑不动了!”
  “打报告!”
  “报告!”
  “下去吧!”
  “是!”
  钟煜很识趣地放慢了速度,跟的远远地,不让自己听见二排的几个班长高声地讨论着接下来该怎么整治这帮新兵蛋子。
  杨越的意思很明确,既然已经划了线,对越线的那就不能姑息。否则以后说出去的话,都特么成了放屁。他们几个班长已经做到了底限,至于新兵们受不受,那就只能让他们自求多福了。
  高爱军从队列最前面跑了过来,让郭廖去领跑。
  “杨越,最近怎么样?带兵不好带吧?”
  杨越点头,“是!不能太好,但又不能过分,很难把握这个度。”
  高爱军眨了眨眼,“新兵蛋子如果欠收拾,那你就不要手软。不然跟你讨价还价的,你就麻爪。”
  “班长,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
  “还用得着听说?”高爱军冷哼一声,“防化连的厕所里,满地都是你二排新兵扔的烟头。丘水根跟我说,老牛都发火了。昨天环境卫生检查,防化连倒数。”
  “有这个事?”
  高爱军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算你装成凶神恶煞的样子,但也掩盖不了你是个好人的现实。我告诉你,慈不掌兵,你自己看着办吧!”


第135章 打一棒子给个萝卜
  苏沐晨又来信了,长长的四五页信纸写得密密麻麻。大部分都在写她在医学院的日常,今天去逛街了,明天去吃小吃了。啰嗦无比,但充满了温暖。从军区回来之后,杨越始终保持着和她通信的习惯,疆南疆北远隔千里,每一封信都要在路上跑十天,到对方手上的时候,信封都已经皱巴巴的。
  杨越其实早已经不太习惯用写信这种方式来联络了,在2018年代用惯了手机,再回头用最原始的办法和对方聊家常,那是一种浪费生命的感觉。信件在一来一去之间大约要经历二十天的颠簸,每天等待回音就像你趴在被窝里给对方发了条微信,而对面却已经睡着了一样让人抓狂。
  但是说起来又很奇怪,每当收到苏沐晨写来的信,看着那娟秀的字体,读着她每一字、每一句、每一段话的时候,那种感觉虽然没有手机中你来我往的畅快,却另有一种翘首以盼而所得的幸福感和满足感。
  对于这样的感觉,杨越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他小心翼翼地把来信叠成该有的样子,塞进自己的枕头下,然后铺开信纸,写起了回信。
  “苏:来信已收到……”
  旁边忽然递过来一个热腾腾的杯子,杨越放下笔,看见郑书丛那张眉清目秀的脸。
  “干啥玩意呢?”
  “班长,这是我从老家带来的参茶。”
  “你家四川吧?产参啊?”
  郑书丛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不是我家产的,是我妈怕我太累,特意买的西洋参。”
  杨越看了一眼,杯子里还真是切了片的西洋参。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味道挺浓。
  郑书丛指了指身后,“班长,你放过他们吧。”
  “一杯西洋参茶就想收买我?”杨越把椅子一移,转身看着靠在墙边的季永春和张秋年。那两货端着一张A4纸,嘴巴里,鼻子里都塞满了烟,站在那被熏得站都站不稳了。随着他们呼吸的节奏,烟雾一蓬一蓬地升腾而起。
  “季永春!”
  杨越端着杯子道:“郑书丛拿一杯参茶收买我,你觉得值价吗?”
  季永春回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他是想说值价的,但是因为塞满了烟卷,他开不了口,一开口烟就往嗓子里钻,巨难受。
  杨越看了一眼郑书丛,“喏,他不说话,不说话就代表你的贿赂无效。”
  杨越转过头去,接着写信。
  郑书丛低着头,想了想,然后从自己的储物柜里拿出了一个饼干盒子,“班长……”
  “呆一边去!”杨越心里烦躁不已,他不想用这种极端的方法惩治新兵,他想眼不见为净。但郑书丛不依不饶,让他本来就很软的内心深受打击。郑书丛没有动,他站在杨越的身边,看看墙边的两个,又看看埋头书写的杨越,最后好像下定了决心,打开了那个饼干盒。
  “班长,这是我带来的……”
  杨越心说你特么怎么这么烦人?一扭头,看见郑书丛手里拿着两块巧克力,有些害怕,又装作不害怕的样子,他嚅嗫着嘴,看上去杨越如果再凶一点的话,他就要哭出来了。
  “……巧克力。”
  杨越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单手撑着头,不断地梳捋着剪成了板寸刷子般的头发,“郑书丛……”
  “到!”郑书丛微微一张嘴,声音小的跟蚊子飞似的。
  “拿着你的巧克力,滚去走廊站军姿。”
  “班长……”
  “立刻!”
  “是!”
  郑书丛瘪着嘴,眼眶里的泪水在打转。杨越最怕看见他娘们兮兮的样子,以前是,现在也是。他给人的那感觉,就仿佛自己就是一个强抢民女的暴君,碰到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要强行占为己有的委屈。
  胡书凑了过来,给杨越递了个眼神,那意思是说,怎么搞?会不会太过分?
  杨越没理他,拿起笔来写信。可是还没写几个字,顿时就写不下去了。他端起手边的茶杯,看着那飘着的几片西洋参,叹了口气。
  “墙边的那两个货,一包完了没?”
  “完了。”
  “那就再点一包。”
  “啊……”
  那天晚上,二排的四个班长几乎一夜没睡。
  和他们比起来,二排的新兵就更不要睡了。
  十分钟到四十分钟不等一次的紧急集合,杨越拉了近二十次。一直拉到凌晨六点,所有人都已经麻木到不敢闭眼的地步,他才终止了他的报复。
  第二天一早出操,高爱军在前面领跑,二排没有人敢打报告。
  但是这并没有完,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新兵一连二排每天都是在这样的紧张节奏中渡过的。新兵们现在一提起杨越这两个字来,肝都颤。他们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们的排长会有一个“疯狗”的外号。
  郑书丛整个礼拜都没再和杨越说一句话,杨越在的时候,五班也是噤若寒蝉,落针可闻。胡书都觉得,杨越再这样搞下去,会人心尽是。
  杨越没什么说的,与其让这帮不成器的家伙混吃等死,不如让他们多恨自己一点。下了老兵连,他们自然而然地会懂。
  开排务会的时候,其他几人也是这个意见。张朝封甚至开始怀念起顾占志来,如果当初没有他坚持每天晚上的三个八百,他们凭什么去军区和那一群老司机拼个你死我活?周亮没有发表意见,但看得出来,他现在对杨越的做法很支持。
  防化连的厕所,最近连烟头都看不到,那就说明已经初步形成了效果。
  杨越看了看日历,明天礼拜六,新兵连停训休息。这段时间把新兵们整得有点太狠,他寻思着打一棒子该给个萝卜了。不然人心万一散了,队伍确实不好带。
  回到班里,六个新兵老老实实地趴在床边看书,杨越敲了敲门。
  “明天周六,有谁要出去的?”
  几个新兵转过头来,一脸的希冀。
  “郑书丛!”
  “到!”
  杨越走过去,“明天请你吃巧克力。”
  “……”
  季永春凑上前来,“班长,我想吃羊肉串。来了这么久,还没外出过呢!”
  “好!”杨越微微一笑,“都去!”


第136章 蜕变
  杨越上一次在外面吃羊肉串,可能还要追溯到刚下连那会。
  但疆南的羊肉串,让人记忆深刻。量大管饱,物美价廉不说,还有一股本地独特的骚味。那烤肉的是个地摊,两块砖头面对面横着一放,切好的大块羊肉别管肥瘦,用一尺长的铁签子串了,架在两块砖的上面,中间用炭火煨烤,直到羊油渗出,滴在炭火上滋滋作响,再撒上辣椒面和孜然,然后用扇子一扇。
  香飘万里。
  二排几十个新兵就围着这样的“地烤炉”,一串一串地造,旁边杨越存了两个月的津贴直接报销。
  “你怎么不吃啊?”杨越问张朝封。
  “不敢吃,我怕我一动手,你得欠我一年津贴。”
  杨越悄声道:“直到你还不拿钱给我,就算涨了津贴,我也才两百一,就比你多十五块钱班长津贴。你们六班的货吃起来个个跟不要命似的,作为班长,你不也得出点钱吗?”
  张朝封看了杨越一眼,“卧槽,麻烦你拎拎清。不是我骚包要请客,是你要收买人心,你没钱你收买个蛋毛人心?”
  “别废话了,再让他们这样造下去,一会我特么要逃单了。”
  “德行!”张朝封骂了一句,然后从口袋里掏了两张百元大钞。
  杨越心里算了一下,除掉两个不吃的,将近三十个新兵,加上欧阳山他们也在跟着造,一人三串,就得差不多一百串。现在羊肉串涨价了,算上刚刚带他们去吃了烤包子,喝了奶茶,吃了肉馕,张朝封这二百块贴进来,剩不了多少。
  下礼拜买肥皂、洗衣服的钱都没有了。
  他这个排长当的……也是没谁了。
  季永春一手拿着五串羊肉,一手端着一杯奶茶,满嘴流油地跑了过来。
  “班长,这里的羊肉真好吃……我还能再吃几串吗?”
  “吃,吃吧……想吃多少,吃多少。”
  “诶,好!”季永春屁颠屁颠地转回身,对着喜笑颜开的烧烤摊维族大叔高声喊道:“阿达西,羊肉串嘛,再给我来十串嘛……”
  杨越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特么的,你们这帮孙子故意的吧。
  张朝封叼着根烟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杨越,我现在是终于知道什么叫死要面子活受罪了。你个拿津贴的,非要整的跟拿工资的排场一样,真是活该。我跟你讲,我的钱你得还。”
  “我还根鸡毛给你要不要?”
  “敢赖账,哼哼,杀无赦!”张朝封把烟头丢在地上,狠狠地踩灭。
  也不知道是杨越这顿羊肉串请得到位,还是新兵们感恩戴德。接下来的一个礼拜,这帮货看见杨越的时候,脸上似乎没那么拒绝了。连几天没跟杨越说话的郑书丛都会主动找杨越谝传子,杨越就躺在床上想,高爱军说的是真没错,新兵蛋子就是单纯。你对他好,他就感激,你对他不好,他就嫌弃,他们把什么都写在脸上。十七八岁的年纪,还没有步入社会,没经历过人心冷暖,没尝过世态炎凉。他们没有城府,没有心机,像极一块纯色的白布,你在上面画个猫,他就是个猫,不可能变成狗。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彷徨不安、内心忐忑地穿上了军装。他们碰上的第一个人,就是他们的新兵班长。他们很多人第一次离开家乡,把自己交给一个陌生人,学会怎么和人相处,指望自己青涩的交际手段来讨好自己的新兵班长,以此来让自己少吃一点苦,少受一点罪。
  生活很艰辛,立足不容易,全特么是逼的。
  杨越翻了个身,他告诉自己,杨越,对他们好一点吧。让他们多笑一笑,别每天把他们整得跟上刑场似的。
  可是,星期一睡一觉起来,杨越就把这些全抛到脑后去了。
  “季永春!”
  “到!”
  “你特么瞄哪儿呢?睡着了吗?”
  “班长……”
  “滚出去,五公里营区跑!开始——动作!”
  “五班的,趴在地上瞄靶舒服吗?是不是特想睡觉啊?我给你们提提神!”
  “五班听口令,起立!”
  “俯卧撑准备!”
  “分解动作,一!”
  然后就没有了二。
  张朝封看见杨越在那跳踉地像一只峨眉山的金丝猴,他和欧阳山对视了一眼,两人默默地摇了摇头。
  这货,越来越像顾占志。
  加强版的。
  顾占志至少白天不会让你做三个八百,而杨越,他随时随地地能让你来两千个鸭子步。就连在室内整被子,都有人被杨越拎出来去跑五公里。
  杨越现在是排长,五班倒霉,二排其他的三个班也要一起跟着倒霉。欧阳山看着那些新兵在杨越的手底下上传下跳的,心疼地很。
  郑书丛的脸皮薄,没整两天又哭得稀里哗啦。
  杨越最看不得郑书丛哭,眼泪流起来没完没了不说,还常常在你面前用幽怨的眼神看着你,就感觉你辜负了他整个人生,让你心里发毛、头皮爆炸。杨越对郑书丛实在是下不去手了,别人罚跑五公里,他就罚去定军姿。郑书丛还偏偏不领情,属驴的,死犟,非要跟着一起跑。
  一边跑,一边哭。
  直到整整一个月后,新兵一连迎来了第一阶段考核。
  杨越从连部回来,把墙壁上挂着的日历最后一张撕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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