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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臣-第3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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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可能?”张潜惊问道,“即便陈景舟早就暗中与韩谦勾结,但当时府县那么多的官吏,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到这点?”
  陈景舟后期是到广德府安稳形势去的,并没有,也没有权力解除大批世家宗阀子弟在广德府占据的官职。
  陈景舟有可能替韩谦隐瞒一些事,但真要出现左广德军旧部大规模聚集的迹象,世家宗阀子弟出身的广德府官吏眼睛又没有瞎,告密信函还不得像雪片似的送入京中?
  “前期所聚集的左广德军旧部,皆是田宅被夺之人,故而这些人的离散聚合,属地官吏有所疏忽了。”薛若谷说道。
  “……”
  张潜倒吸一口凉气。
  尚文盛刺杀案致京畿宗阀众情汹涌,以致广德府一段时间内大兴狱讼,在世家宗阀出身的诸多官吏怂恿之下,有大批左广德军旧部在战后分得的田宅被侵夺。
  本来就有驱逐之心,故而这些人离开属地,地方官吏自然也就不闻不问,才造成大规模人员聚集却被地方疏忽的大漏洞。
  而早在去年六七月份,韩谦就潜来金陵暗中聚集左广德军旧部,又意欲何为?


第五百九十二章 虎狼之心
  “大量事实都表明韩谦早在去年六七月他人就在金陵,暗中聚集大量的左广德军旧部,我倒想问一问寿王爷,倘若去年秋后水师主力没有覆灭于洪泽浦,寿州军也没有叛投梁军引狼入室,之后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作为寿王府正堂的凌云阁之内,明烛高烧,照得偌大厅堂明亮如昼。
  沈漾与寿王杨致堂对案而坐,薛若谷、张潜、秦问三人以及寿王府深得杨致堂信任的几名宾客依次坐在下首,听沈漾将自薛若谷赴任溧水县以来广德府诸多隐藏水面之下的秘辛,一一说给寿州杨致堂知晓。
  寿王杨致堂脸色暗沉,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但张潜注意到杨致堂手下几个一向极得信任、依重的宾客,都难掩眼里的惊疑,看得出他们之前对广德府及左广德军旧部之事是全然没有警觉。
  占夺历阳一战,谭修群率天平都精锐进入棠邑便听从韩谦的命令,毫无保留的与敌军死战,这差不多已经能叫人确定之前谭育良、谭修群等人在思州掀起的民乱,必是叙州在幕后支持、怂恿。
  而恰恰又是思州民乱,迫使朝廷对广德府采取较为缓和的安抚策略,使陈景舟出知广德府;而在思州民乱之后,韩谦却又潜来金陵,暗中召集左广德军旧部,他的野心到底是什么,实在不难揣测。
  也难以想象成千上万的左广德军旧部据浮玉山掀起民乱,对江东,对大楚的根基会形成多惨烈的打击?
  是的,一旦失去根本的信任,相互猜疑之下,所有细枝末节拼凑出来的“真相”,必然是扭曲的。
  要不然的话,谁会相信韩谦潜来金陵暗中聚集左广德军旧部的意图,是为了制止民乱,而非掀起民乱以便能挟寇自重,以逞其虎狼之心、虎狼之志?
  而尚文盛刺杀案的两名主要当事人,韩东虎、苏烈这时候可都在棠邑为将啊。
  而至于左广德军旧部后续为何没有举事,也不难揣测,实是昌国公李普献策水师主力奔袭洪泽浦,叫韩谦看到有更好重返中枢的机会罢了。
  “王爷!”
  有一名宾客坐在下首最先沉不住气,开口唤了一声杨致堂,以示有话要说。
  张潜也认得这名宾客,名叫柳承嗣,乃是袁州士子,十年前就到当时的豫章郡王府充当幕僚,深得杨致堂、杨帆父子的信任。
  收复金陵之后,杨致堂因功得封寿王,虽说不像信王那般直接得封藩国,但王府也有权设置护军府、亲事府、帐内府等机构以置侍卫陪从及府内史。
  寿王府嫡系亲卫便编六营三千精锐,可以说是金陵城内除侍卫亲军、京兆府巡兵之外,最精锐的一支战力。
  而这个柳承嗣作为王府长史,相当于当年沈漾在临江侯府所承当的角色。
  看柳承嗣一脸有话要一吐而快的样子,张潜禁不住松了一口气,心想寿王府这么重要的角色都要劝杨致堂警惕韩谦的野心,事情应该能往他们所期待的方向发展。
  “……”杨致堂这时候却是挥手一扬,示意柳承嗣莫要开口说话。
  看到这一刻幕,张潜心又猛然一沉,实在看不明白杨致堂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了。
  “相爷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杨致堂似乎琢磨用辞,语调缓慢而低沉地说道,“黔阳侯数度力挽狂澜以解倒悬之危,难不成还不足以说明他对陛下、对大楚忠心耿耿吗?相爷乃是大楚中流砥柱,最好还是不要受这些谣传所干扰为好,要不然绝非大楚之福……”
  张潜愣怔在那里,他绝不相信杨致堂真就以为沈漾所说一切皆是空穴来风的谣传,绝不相信杨致堂没有看穿韩谦的勃勃野心,但杨致堂为什么是这般态度?
  “我明白了,”沈漾手撑住长案,艰难的站起来,语调苦涩地说道,“沈某唐突了,或许这一切都是市井间的无稽之谈。”
  看到这一幕,张潜与薛若谷、秦问也忙不迭的站起来,跟随沈漾告辞离开。
  走出寿王府,看着沈漾步履蹒跚的要爬上马车,这一刻是那样的老态龙钟,张潜回头看到一眼站在寿王府大门之内相送的寿王杨致堂等人,再也忍不住问道:“都这般了,寿王为何还要替韩谦说话?”
  沈漾僵硬的手扶车辕,僵硬的停滞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转过身来,说道:“婚约之事在金陵市井街巷之间传议,或许寿王府也居功不小吧……”
  “……”张潜愣怔的那里,侧身看薛若谷、秦问皆眉头深皱,一脸凝重的样子,心里暗想,难不成寿王杨致堂并非没有识破韩谦的野心,而是他另有图谋?
  ……
  ……
  “王爷。”
  寿王杨致堂还是相当客气的恭送沈漾出府,看着沈漾等人坐上马车离开,才转身往府内走去,柳承嗣还是沉不住性子的张口问道。
  “沈相所言不差,韩谦确有虎狼之心,王爷怎么还要将沈相拒之门外?”
  “沈漾那老匹夫,什么都看得明白,为何不早一刻挑明广德之事,为何还要千方百计的阻挠右龙武军接手润州以东沿江、沿海防务?”杨致堂瞥了柳承嗣一眼,微微拧着眉头问道。
  “……”柳承嗣一时语塞,不知道这个问题要如何回答。
  杨致堂却冷冷一哼,说道:“沈漾识得韩谦有虎狼之心,识得吕轻侠、李知诰有虎狼之心,但在他这老匹夫眼里,我杨致堂又何尝没有虎狼之心?”
  “……”柳承嗣等一干宾客皆默然无语,寿王杨致堂的这个话,他们真没法接下去。
  “我再问问你们,郑榆、郑畅、张潮、张翰、顾芝龙、黄化,一个个又有谁心思是单纯的?在这匹夫眼里,好似天下人皆是该杀的狼子野心之徒,唯他一人对大楚忠心耿耿,难不成我今天真要如他所愿,行作茧自缚之事?”杨致堂站在垂花门下,盯着手下一干宾客问道。
  杨致堂领着众人没有回作为王府正堂的凌云阁,而穿过夹道,走入王府东北角一座偏僻的院子,冯缭与韩道铭两人身穿一袭长衫,站在院中,手执一盏油灯,正细看月下的桂花细蕊。
  看到杨致堂与众人走进来,冯缭躬身施礼,笑问道:“沈相突然间带着薛若谷登门造访,可是来怒斥我家大人去年暗中召集左广德军旧部组织赤山会,乃是包藏祸心,提醒王爷不得不防啊?”
  柳承嗣等人都不知道冯缭与户部尚书韩道铭这时候竟然身穿便服就在王府之中,很显然寿王杨致堂刚刚秘密会见韩道铭、冯缭,都没有叫他们这些嫡系亲信知道。
  他们同时也没想到韩道铭、冯缭明明还在这边的院子里,却对沈漾的来意一清二楚,而看这二人淡然的神色,似乎也早就料到王爷会拒沈漾以千里之外。
  他们皆惊疑不定的站在杨致堂的身后。
  “……”冯缭哂然笑道,“我家大人对陛下可谓是忠心耿耿,编染疫饥民为龙雀军,乃我家大人及老大人献策之功;守浙川以退梁军保荆襄,乃我家大人献策之功;经营叙州以平潭州,我家大人与老大人出谋划策,叙州子弟血勇拼杀;金陵逆乱,老大人身受惨刑,我家大人孤身举赤山军,先抗楚州,后降宣州,致天下之势皆入陛下之事,奠下问鼎之基业,然而除了百般猜忌,我家大人还得到什么?”
  韩道铭这时候盯着杨致堂阴柔的脸色,说道:“难不成我韩家这时候如沈相所愿,将大大小小上百颗头颅拱手送上,便能平复陛下的猜忌之心,而王爷及诸公从此之后便能寝食皆安、天下靖平?”
  去年以来,太多的巧合令人百口难辩。
  既然难辩便不再去辩。
  既然世人皆视叙州包藏虎狼之心,那便以虎狼之心行事便好。
  要不然,在杨致堂面前苦苦争辩一切皆有不得已之情故,争辩韩谦对陛下忠心耿耿,一心只为大楚社稷着想?
  杨致堂会信吗?
  杨致堂脸色阴晴不定,他刚才在诸宾客面前说得已经够赤裸裸了,没想到冯缭、韩道铭说得还要赤裸裸。
  冯缭这一番话,无疑坦言承认韩谦鼓动思州民乱、召集左广德军旧部,甚至坐看水师主力覆灭,就是为了自保,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重归中枢。
  杨致堂沉默许久,才缓缓张口说道:“倘若本王身处黔阳侯的位置,或许也别无选择吧?哦,这些天市井有议黔阳侯与王文谦之女的婚约,沈漾那老匹夫心里怀疑是我杨致堂暗中唆使,但我杨致堂还不至于忘了今年所做的事情,是你韩家在幕后散播风声吧?”
  “韩谦丁忧居丧期满,今年都二十六岁了,却还没有婚娶,我父亲也最忧此事,满心巴望着有生之年能抱嫡孙,做事难免心切了一些,叫王爷遭人误会,实在抱歉得很啊——不过,这事还是要王爷出面成全啊。”韩道铭拱手说道。


第五百九十三章 秘议
  冯缭随同韩道铭便服赶来见杨致堂,就想着瞒过有心人的耳目,通禀后悄然从侧门进的寿王府。而杨致堂一开始也绝不想声张这事,便特意将韩道铭、冯缭安排在王府角落里的偏院里会面说事,都没有叫府里的宾客、内吏参与陪同。
  沈漾登门说事,为示光明磊落,则先遣人来递拜帖,搞得王府上下皆知,杨致堂也是照着规矩,率王府内吏宾客将沈漾、薛若谷、秦问、张潜等人迎进正堂,一番礼数之后才进入正题。
  所以柳承嗣等内吏宾客跟随杨致堂,陪同沈漾说话时,并不知道韩道铭、冯缭此时就在府里。
  韩道铭、冯缭得知沈漾这时候带着私归金陵的薛若谷,天黑之后赶过来见杨致堂,又怎么可能猜不出沈漾的来意?
  当然,沈漾登门过来,韩道铭、冯缭也没有什么好担忧的。
  婚约之事,确实是他们散播的风声,但在散播这个风声的同时,还有意误导市井之民误以为这风声是从寿王府传出来的。
  说白了,他们除了要为韩谦与王珺成婚之事做铺垫之外,还有就是借此事试探杨致堂的态度,试探信王杨元演是否之前就暗中与杨致堂有联系。
  恰恰是后两点都确认过之后,冯缭今日才随韩道铭赶来寿王府,找杨致堂摊牌的,就是要杨致堂出面当这个说亲之人,确保在未来一段时间内,三方的关系、利益能更密切、更直接的捆绑在一起。
  韩道铭既然挑明这点,杨致堂也没有什么好扭扭捏捏的,说道:“黔阳侯与文谦公之女也是几经波折,才修成正果,本王能成全美事,怎么会推辞?除这事之外,本王还有事情找韩尚书、冯大人商议,我们去前堂坐下说话?”
  “王爷先请。”韩道铭伸手请杨致堂先行。
  韩谦要与王珺修成正果,还需要“三书六礼”,但在朝堂诸王公大臣眼里,寿王杨致堂欲代韩谦前往扬州提亲这事一经公开,便代表着棠邑、淮东、寿王府三方媾和到一起了。
  因此,有些实质性的事项这时候就可以直接谈下去了。
  而无论是淮东军资粮秣供给,还是沿海加强防御、抵挡梁军袭扰等事,也都不能再拖延下去。
  目前淮东与寿王府的目标都非常的明确,淮东得了棠邑支借近二十万缗钱粮,仅能将危机往后拖延一两个月,后续需要更多的钱粮增援,一直到淮河南岸的防线及屯垦体系恢复过来。
  目前淮东那边提出要求是每年输入一百万石粮谷,至少还维持三年。
  无论是棠邑还是寿王府,不可能淮东那边提出什么条件,这边就不加限制的进行配合、给予满足。
  韩道铭、冯缭随杨致堂及王府诸吏进入王府正堂凌云阁列案而坐,先讨论的就是这个问题。
  “信王殿下狮子大张口,就算沈漾等不从中作梗,朝廷也挤不出太多的钱粮,我们只能另外想办法替淮东纾解危困。照我看,各方筹济,每年能凑出三十万石粮谷,连着凑两年已经是极限了。”韩道铭直接进入正题说道。
  不要说淮东没有人在这里,目前只是他们与寿王府商议这事,就算信王杨元演在这里,韩道铭也会直接这么说。
  再说了,他们所提的条件,淮东与寿王府也必然会千方百计的加以限制。
  要不然,韩谦希望将扬泰两城的二三十万灾民都迁入棠邑安置,信王杨元演就会毫不犹豫的应允下来?
  杨致堂知道支援淮东钱粮的数目规模自然要往下压,不能完全满足,他们对淮东也不能没有钳制。
  要不然的话,淮东随时有可能反过来将他们卖得一干二净。
  不过,就算每年仅额外提供三十万石粮谷,对此时捉襟见肘的朝廷而言也是天数,更不要说沈漾等人会加以阻挠了。
  对韩道铭的话,杨致堂也点头赞同,同时又说道:“问题还是每年能从哪里凑出这些钱粮来?”
  寿王府目前是有钱粮富余,但后续右龙武军要想尽可能减轻阻力,甚至干脆利落的绕过沈漾等人的阻挠,成功的新编一部水军,最好的办法还是先期自行筹措军资粮秣。
  这么一来,寿王府所谓富余的钱粮,也是不够用的。
  新编水军,不仅限于将卒兵甲衣食的供给,还要装备相当的精锐战船,还要进行水军大营及坞港的建造,也至少需要招募匠工建造一座修船场,这些所需要的钱粮数目更大。
  “我韩家勉强还能额外凑出一百万缗钱来,至于要怎么用,便要找王爷商议。”韩道铭作势斟酌片晌,临了说道。
  “……”不要说杨致堂了,柳承嗣等王府内吏也皆是震惊。
  目前枢密院、度支使每月都拨大量的钱粮给棠邑,但明眼人都能看出韩谦在棠邑每个月的耗用,远高过此数。
  韩家此时大肆出售在宣歙等地的田宅。
  朝堂王公大臣都认为除了韩道勋、韩谦父子经营叙州有功外,此时棠邑大笔的钱粮耗用,主要是靠韩家供给。
  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韩家还能再额外筹得上百万缗钱粮。
  当然,震惊归震惊,他们却没有想到韩道铭在说谎。
  毕竟当年皇陵案,抄没冯氏族产,就得五百余万缗钱粮。
  在这之外,据说当时的临江郡王府还额外查抄到上百万缗财货,用于削藩战事前期的筹备。
  韩家除了数十万亩田宅、拥有数千奴婢外,早年在宣州开采铜矿、铸造铜器,是众所皆知的事情,要是韩家黑心一点,一直都在暗中私铸钱币,这些年到底积攒多少财富,这还真不是外人能窥破的秘密。
  震惊之余,杨致堂与麾下王府诸吏更关心的,还是韩家这次额外拿出来的这笔钱粮,他们能不能从中分润一部分,而不是都用去支援淮东。
  再不济,他们也希望能先从叙州赊借百余艘大小战船,解决掉新编水军的战船问题。
  叙州所造战船,也是需要成本的。
  需要采购铁木原料,需要支付匠工薪资,一艘两千石载量的列桨战帆船,在造成之前就需要支付上万缗钱,对外售价则近三万缗钱。
  其他船型稍小的大翼船、排桨船则要便宜一些。
  右龙武军旗下新编一都能在长江深阔水域及近海作战的水军,以正卒两千、船工水手两千计算,需要三艘列桨战帆船,以及相应、总计超过百数的大翼船、艨冲、哨船、赤马舟等,仅成本计就需要十五六万缗钱,叙州作价三十万缗钱,就已经相当够良心了。
  以同样的价格,向江东世家手里控制的造船场购船,肯定造不出更精锐、更坚固的战船来。
  而此外还要修建水军大营、坞港、修船场,在诸屯营军府之外,额外招募两千正卒、两千水手,配给兵甲、安家钱,前期怎么都需要上百万缗钱才能叫新编水军初成规模。
  而只要新编水军初成规模,就相当于生米煮成熟饭,杨致堂怎么都要想办法叫朝廷支给后续的军资粮饷;即便朝廷拿不出来,他也有办法叫地方捐输军资,却不用他再为这事发愁太多。
  说起来,万事还是开头难。
  所以说,最最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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