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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唐(庚新)-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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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言庆小弟,许久不见,你可是越发的清俊了!”张仲坚豪爽大笑,迈步走上前,一把将郑言庆抱住,还在原地打了个转儿,“比早先高了,名气也更大了!”

为什么所有人见我,都要把我抱起来,显示比我高大吗?

郑言庆很不喜欢这个样子,却也不好推拒。

谁让他现在就是个小孩子……

“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位好朋友的子弟。”

张仲坚说着,将郑言庆放下来,拉着他的手,又朝着那个黑脸少年摆了摆手,“此次我去兰州,结识了一位好朋友,兰州司马薛举。这是薛举的长子薛仁皋……仁皋,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郑言庆,大名鼎鼎的鹅公子,半缘君就是他了。”

“在下薛仁皋。”

薛仁皋上前一步,向言庆伸出手来。

郑言庆连忙拱手,而后也伸出手道:“我叫郑言庆。”

两人手掌相握,郑言庆突然眉头一蹙。这薛仁皋的手掌粗糙,显然是个练武之人。

如同铁钳一般,攫住了言庆的手,好像要捏碎一样。

下马威吗?

郑言庆眼睛一瞪,脸上还带着一丝笑意,脚下向后退了半步,施展出五禽拳中熊拳法诀,手掌陡然生力,反握住了薛仁皋的手掌。孙思邈传授给言庆的五禽戏,还有养生引导术,原本是养生之法。但由于孙思邈长出没于山川之间,难免会遇到凶险,所以两者结合,形成了一种杀伤力极强的功法。熊拳生力,薛仁皋脸色微微一动。

最近几个月来,满耳朵都是鹅公子,半缘君之名。

少年气盛的薛仁皋,本就是个暴烈性情,不太服气。加之薛举时常拿言庆做例子,每当他不好生求学时,就用言庆做榜样,好一顿教训。一来二去,薛仁皋虽没有见过郑言庆,可这心里面,却把郑言庆恨得是咬牙切齿。此次他随张仲坚前来,见言庆文文静静,显得颇为瘦弱。于是这心里面就打定主意,要言庆难看。

哪知道,这郑言庆看上去很秀气,可这手上的力道,却不小!

两人双手握住,渐渐的面孔都呈现出一抹红晕……

张仲坚连忙上前,伸出双手,蓬的抓住了两人的手臂,“松开松开,这是干什么?”

郑言庆只觉手臂一阵,骨头刹那间好像酥了一样,使不出半点力气。

手掌松开,与此同时薛仁皋也松开了手掌,两人同时向后退了两步,方站稳身形。

薛仁皋把手放在身后,不停的抖动。

“嗨,你手劲不弱啊……不过这次看在张三叔的面子上,算是平手。”

言庆觉得莫名其妙,手也放在背后,另一只手不停搓揉。运转引导养生术,渐渐手臂恢复了知觉。

“大个子,我好像没见过你吧。”

“哼,当然没见过……可我因为你,没少被我爹揍。”

张仲坚忍不住笑了,一把搂住郑言庆,一手又搂着薛仁皋,“好了,你们一个文才飞扬,一个武艺精湛,将来都是俊杰。所谓识英雄重英雄,你二人理应相互尊重。

对了,言庆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张仲坚说着话,一挥手,就见一个家奴牵着一匹白马驹走进林中。

但见此马,虽不大,却神奇飞扬。

进了竹园后,希聿聿暴嘶不停,马蹄不停的踏动,脖颈处白雪般的马鬃如波浪起伏。

“好马!”

言庆忍不住大声称赞。

薛仁皋说:“当然是好马……这是吐谷浑人口中的天马,据说是神龙与凡马结合生产出来。这匹马是张三叔花费重金,从吐谷浑人手中买来,专门要送给你呢。”

言语中,有点酸溜溜的味道。

“送给我的?”

言庆诧异的看着张仲坚,“张三哥,这怎么使得?”

“哈哈,怎么使不得呢?”张仲坚笑道,把小白马牵到了言庆身前,“好马配英雄,言庆你才华过人,将来定能飞黄腾达。三哥看见这匹马的时候,就觉得天底下,除你之外,再无人能配得上。这可是罕见的白龙马,今日送你,权作礼物。”

“你若不要,我要!”

薛仁皋一旁忍不住插嘴。

言庆闻听,登时笑了,“你黑乎乎的,怎配得上它?再说了,我何时说过不要?”

言庆说完,接过了马缰绳。

却见那白龙马希聿聿长嘶一声,前蹄扬起。

言庆使了个千斤坠,双手抓紧缰绳,奈何这白龙马却狂躁无比,不肯向他屈服。

“这是龙马,寻常手段制不住它的。

我听人说,要想制服龙马,就要咬它的耳朵……”

郑言庆闻听,一手拢住了缰绳,踏步腾空而起,翻身跳到了马背上。只见白龙马跳跃不止,似乎是想要把言庆掀下去。言庆死死的抱住了马脖子,不肯松手。

此时,杜如晦等人也走了出来,见此情景,不由得目瞪口呆。

张仲坚在一旁,不停的提醒言庆如何制服这白龙马。他也不明白,这小马驹一路上挺温顺,怎么突然间变得如此暴躁。言庆被颠簸的全身骨头都好像散开了似地,心中隐隐生出怒气。

娘的,看我好欺负是不是?

他双腿用力,猛然抬起身子,双手向上抱了一下,而后猱身而上。

管不了那么多了,当着这么多人,还有那黑小子的面,我岂能落了半缘君的面子。

他张嘴咬住了白龙马的耳朵……

说来也奇怪,言庆这一咬耳朵,白龙马却渐渐的平静了。

当言庆下马的时候,两腿酸软,险些坐在地上。

薛仁皋瞪大了眼睛,“你还真咬啊!”

“不是你说的吗?”

“我也是听吐谷浑人这么说,可是从没有人这么做……”

“我呸!”言庆勃然大怒。不过见薛仁皋嘿嘿直笑,他却立刻收起了怒气,拍了拍白龙马的脑袋,“反正它现在是我的了,你管我怎么制服?总好过某些人只能在一旁看着眼馋。”

“你才眼馋!”

薛仁皋大声反驳,气呼呼的瞪着眼睛,和言庆对视半晌,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第五十章 前夜

薛举,河东四大姓之一,汾阴薛氏的旁支子弟。

早年随父亲从汾阴前往兰州,凭借着薛氏的能量,从事一些走私的生意。私盐、钢铁等一应塞外胡人短缺的物品,都是薛家贩卖的商品。然后从吐谷浑人和西域人手中,换取马匹香料等中原所需的商品。一来一回,往往能赚取个盆满钵满。

到薛举成年,又依靠门荫而走上仕途。如今贵为兰州司马,等同于兰州军方第二大掌权人物。

此次他和张仲坚接触,主要是为了西域的香料生意。

西域生产香料,特别是从波斯传来的香料,在中原地区颇为盛行。

自魏晋以来,门阀世族子弟喜欢佩戴香囊。历史上最为著名的一位名士,也就是淝水之战中的另一位功臣,谢安的侄子谢玄,年轻时就对佩戴香囊极为着迷。

特别是江南,这种风气至今仍在流行。

江南的丝绸是草原上那些部族首领们所珍爱的物品;而西域香料,则是江南世族的最爱。

张仲坚此次去兰州,就是想打通这条商路。

当然了,他还需要一个强有力的盟友,薛举无疑最为合适。

正好薛举的长子薛仁皋,马上要成年了。所以薛举就琢磨着,让薛仁皋回汾阴老家,入族学,而后通过本州举荐,可以进入官学。薛举一辈子戎马生涯,不希望薛仁皋再步入后尘。只是薛仁皋性情暴戾,若非张仲坚,说不定会惹出祸事。

“言庆,听说洛阳出了一个雄记商铺,和郑翁有关?”

大家经过了一场喧闹之后,张仲坚拉着言庆到一旁,说出了他的来意。

此人别看相貌粗鄙,但确是有一颗七窍玲珑心。才能也不差,只可惜他相貌出奇,与世家选才的身言书判四个条件不符合。其中问题最大的,莫过于就是‘身’这方面。

要讲求相貌堂堂,有仪态。

张仲坚不管是言语谈吐,还是书法和才智都不差,但就是这个相貌,落了下乘。

所以,张仲坚只能为商,而无法踏上仕途。

郑言庆笑了!

他也中意与和张仲坚合作,只是他去找上门,和张仲坚找上他的门,意义不一样。

张仲坚既然开了口,言庆就占据了上风。

“张大哥,我也不瞒你,雄记商铺,是家祖父以老友的名义开设。”

言庆早就在脑海中,演练过各种和张仲坚打交道的办法。但思来想去,感觉和张仲坚这样的人打交道,莫要耍太多心机。此人性情豪爽,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来直去。

张仲坚也笑了……

“言庆小弟,看样子你早就在等我上门啊!”

“张三哥,小弟盼你,可是望眼欲穿。”

两个人都没有遮遮掩掩,直接就切入了正题。

张仲坚轻轻一咳嗽,思路立刻做出改变。他听说了郑世安祖孙的遭遇,虽则这一对祖孙化险为夷,但对郑家不会没有看法。现在看起来,郑世安果然要独立了。

只是郑世安现在还依附于郑大士,不好做的太过明显。

所以,他需要一个掩饰,于是就有了雄记商铺。但这个掩饰并不安全,所以他需要一个更大的掩饰。

“说吧,什么条件。”

“雄记的所有货物,都可以交给张三哥来经营。

张三哥占四成,家祖占居三成,天津桥的老街坊们,占居最后三成。不过,对外却需要张三哥出面,全盘接收雄记。私底下呢,我们立个字据,就以此分配利益。”

张仲坚闻听,眉头一蹙。

“我需要出多少钱?”

郑言庆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一千贯?”

“哈哈哈,张三哥,雄记的生意只加之一千贯吗?

要知道,我大隋治下1253个县城,九百万户人口。按照一户一把剪刀,那就是九百万把剪刀。一把剪刀五十钱,九百万把剪刀是多少钱?这笔帐,张三哥肯定算过。

这还只是下品剪刀的销量……

还有修缘七品,天下有多少读书人呢?”

“话是这么说,可帐不能这么算。”

“张三哥,一口价,一万贯。你投入一万贯,就可以得到这些东西的四成利益,并不算多。

另外,我还有一些小玩意儿,说不定张三哥你会赶兴趣。”

说着话,言庆领着张仲坚走上了书楼。

先把七巧板放在张仲坚的跟前,然后又从书案上抽出一个书卷。

“这东西叫七巧板,不过听上去可能有点俗气,张大哥可以自行命名。我试过,杜大哥对此痴迷不已,可谓老少咸宜。如若张大哥你有兴趣,可以交由你来做。”

张仲坚接过来,拨弄了几下之后,顿时露出惊异之色。

“这个怎么算?”

“全权由你经营,我收三成利益。”

“不行,最多一成半,多了我吃受不起。”

“两成半,少了我宁可不做。”

“两成,两成……行就行,不行就算了。”

言庆和张仲坚好一番讨价还价,此时的张仲坚已经明白了,什么修缘七品,什么三品剪刀,全都是眼前这小童的主意,郑世安不过是在前面为他遮挡住风雨罢了。

现在,郑言庆需要一个更大的雨伞,于是张仲坚来了。

“还有这个,张三哥看看,是否有兴趣?”

言庆说着,把手中书卷交给了张仲坚。

上面赫然记载着熬制白砂糖的方法……

“你这个……从何而来?”

张仲坚一下子就看出了这秘方中的价值,抬起头来,瞪着郑言庆,“这个方子给我,十万贯,如何?”

“呵呵,张三哥,我是个读书人,将来说不定会前程远大。

要这许多钱做什么?如果张三哥你有兴趣的话,这个方子我可以送给你,如何?”

这个方子,价值万金啊!

张仲坚是想要以十万贯的价钱,一下子买过来。

因为他看得出,这其中的利益,极为惊人。哪知,人家郑言庆不要,还要送给他。

他好意思要吗?

如果他好意思要的话,张仲坚也就不是张仲坚了。

“我每年可配给你两成半利益,再多的话,恐怕我也拿不定主意。”

“没问题!”

郑言庆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把吴县张家和他绑在一起,然后成为他背后的一个靠山。

至于两成半利益会有多少?

他不清楚……

不过他却知道,他手中这个方子,足以令张仲坚成为南方第一富豪,而没有问题。

脑袋里有点乱,张仲坚努力让自己的思绪平静下来。

“言庆,你多大?”

“哦,八岁!”

张仲坚突然间呵呵的笑了,“你真的只有八岁吗?为何我总觉得,你是个妖孽呢?”

“啊,这个嘛……杜大哥也说过。

嘻嘻,只是若这个妖孽能为三哥带来好处的话,想必三哥也一定会非常乐意接受吧。”

张仲坚闻听,哑然失笑。

心里面陡然对言庆多了几分神秘感,甚至是畏惧感。

他想了想,然后道:“言庆小弟,我也知你祖孙处境尴尬。这样吧,他日若需要我帮忙,只管派人告诉我。吴县张家或许比不得郑家,但关键时,也能说上话。”

郑言庆笑呵呵的伸出手,张仲坚也伸出手,两人啪啪啪,击掌三下。

古人击掌盟誓,甚于文字合约。

郑言庆其实也没有损失什么,而张仲坚却凭着这些,增强了立足张家的雄厚资本。

两个人,可以说是各取所需……

……

“世绩,你这两天去竹园,可见郑言庆做些什么?”

约定期限的前一天晚上,颜师古和郑仁基把徐世绩拉到了书房里,询问郑言庆的状况。

虽说郑仁基和言庆有别扭,但终究是安远堂捧起的脸面。

王通打郑言庆的脸,说白了就是打安远堂的脸,打他郑仁基的脸。

这对郑仁基而言,如何能够接受?

表面上,他对言庆的事情是不闻不问,但私下里,还是很关心。否则他也不会同意徐世绩和郑宏毅天天跑去竹园。不管他怎么看郑世安,但对言庆的才情,颇为看重。

徐世绩想了想,“言庆也没做什么。

昨天午后,还和我们一起戏耍。后来吴县张家的张仲坚来了,还送给言庆一匹马……呵呵,那匹马真是不错,言庆还是咬了马耳朵,才驯服了那匹马。今天嘛,我和宏毅午后去时,听他家里的丫鬟说,他和杜如晦大哥一大早过河去香山寺了。

我和宏毅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回来,也就回来了……”

“那他可有紧张?”

徐世绩摇摇头,“没吧,看上去挺正常的,还说等过段时间,和杜大哥进山探书碑。”

颜师古和郑仁基相视一眼,让徐世绩走了。

“此子有大将之风啊。”

颜师古笑道:“如若换做是我,说不定紧张的不得了……呵呵,大兄啊,你也莫要担心。你看言庆不是挺轻松的嘛,说不定就如他所说,早已经成竹在胸了吧。”

郑仁基长出一口气,苦涩一笑。

“他当然不紧张,如果他输了的话,丢脸的就是我郑家上下。”

“诶,话不能这么说。

那王通好歹和我年纪相仿,不顾长幼的去欺负一个幼童,这举措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若我是他,现在就背着行囊离开洛阳。说实话,就算王通赢了,与郑家也无害处。

他自己不顾身份,这失礼在先呢。”

郑仁基点点头,犹豫一下,却突然问道:“贤弟,郑言庆胜算几何?”

颜师古一怔,片刻后露出苦笑。

“若我说,不到两成!”

“两成?”

郑仁基揉了揉面颊,“照你这么说,我看我今晚,怕是别想睡着了。”

“呵呵,不止是你睡不着,想必此刻,这洛阳城里,会有很多人和你一样,彻夜难寐吧。”

颜师古说完,走到了窗前。

他伸出手,推开了窗子,看着屋外的漆黑,自言自语道:虽说只有两成,但也并非没有希望……

第五一章 命题:释道(上)

丑时过后,电闪雷鸣。

一场通透的大雨,断断续续,持续了一个多时辰。至黎明时,雨势减弱,淅淅沥沥。

郑言庆睡的很舒服,清晨起床,推开竹窗,一股清新的风涌入楼中。

活动了一下身子,感觉精神很振奋。

这时候毛丫端着一盆清水走上楼,放在言庆的面前。郑言庆洗漱完毕,吃了一点东西。然后穿好了一副,手持竹伞走出竹楼。白龙马在竹林间奔行,细细的雨丝,如雾一般,马蹄声清脆,若隐若现。站在门廊上,恍若置身于仙境中一样。

毛旺媳妇牵着那头青驴过来,搀扶着言庆坐好。

郑世安早已经上了马,见言庆坐稳之后,轻声道:“准备好了吗?”

言庆笑了笑,“爷爷,我们动身吧。”

叮铃,叮铃!

青驴脖颈中的铃铛响起,祖孙二人在如丝细雨中渐渐远去,只有那铃铛声似在园中回荡。

一大一小两个脑袋瓜子,从另一座竹楼窗户内探出。

“杜大哥,咱们不去观战吗?”

窦奉节昨夜没有回家,就住在竹园精舍中。

不过担心他影响到言庆的备战,所以杜如晦早早的就把他抓到自己的住处休息。

杜如晦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

“有什么好看的?

言庆赢了,也是赢了;输了,还是赢了。

这一场比试从他发出战书的那一天,他就站在上风处。今天迎战,只不过看如何收场。

赢了,收的漂亮些;输了,收的难看些……与其跑去凑热闹,还不如留在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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