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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唐(庚新)-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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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清除了吗?”

“无一活口。”

郑言庆点点头,“所有人听命,立刻撤离!”

众人闻听,纷纷上马。

那些还没有坐骑的军卒,与他人合乘一骑。百余骑战马趁着皎洁月色,迅速离开了疏林,只留下遍地身无寸缕的尸体,和一地殷红的鲜血……

士气,在不经意间,已开始悄然回复。

但郑言庆却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他们接下来要走的路,还有很长,很长!

第三八章 新罗(三)

细雨靡靡,江面上笼罩一层轻雾。

已入仲夏时节,一连数日酷热之后,终于迎来一个凉爽天气。雨丝落在水面上,路旁的柳梢头,小草上,悄然无声。

郑言庆突然勒马停下,出神的看着江面上薄薄的轻雾。

过了一条河水,就是新罗国境。累日奔波,言庆早无当日从沙卑城踏上海浦时的清秀模样。

脸瘦了一圈,使得原本看上去很丰润的面颊,如今已成瘦削。分明的棱角,就好像被刀削斧劈一般,呈现出刚硬之气。目光依旧柔和,但也变得更加深邃,让人无法猜测出他心中所想。

衣甲上沾着血迹,看上去破旧不堪。

然则在这种落寞颓废之气中,隐藏着淡淡的杀机。

“言庆,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郑宏毅催马上前,诧异的问道:“过了这条河,可就是新罗国境。”

他的伤势早已大好,无需再由沈光照顾。原本带着稚气的脸上,换而成熟稳重气概。在郑宏毅身后,跟随十名骑军,和三十匹军马。马背上,还托着劫掠来的粮草军械。郑宏毅在伤势复原之后,依旧充当着军需官的角色。并且这一路走下来,他这个军需官做的很称职。

窦孝文和谢映登也催马过来,疑惑的看着言庆。

八十八名骑军,在濛濛细雨中勒马停步,一双双眼睛看过来,却无一人上前。

累日交锋,郑言庆等人共袭击、劫掠高句丽军寨二十一处,斩杀高句丽军卒近四百余人,可谓是士气高涨。不过,言庆从大城山带出来的一百五十余名隋军军卒,除却中途逃走的二十三人之外,又战死三十七人,占言庆麾下兵力的三分之一。

当然,这幸存的八十八人,与早先自大城山出来时,全然不同。

一个个全都是轻甲黑袍,挟弓跨刀,流露出森然剽悍之气。

连续的战斗,这些人获得的不仅仅是粮草和辎重,更重要的是收获了自平壤兵败后,丢失的信心。

八十八名骑士,统一被命名为元从虎卫。

加上雄阔海阚棱,谢科郑宏毅,沈光窦孝文,共一百零四人。

郑言庆凭借这一百零四人,驰骋半个高句丽国境,可谓是战无不胜。然则,眼见新罗就在前方,郑言庆这心里,却泛起了嘀咕。这几天来,他一直感觉有些不对劲儿。越是靠近新罗,这种不安的感觉就越是强烈。他觉得,自己似乎忽视了什么事情,以至于将面临危险。

河水滔滔,郑言庆突然开口道:“大家有没有觉得,最近我们过于顺利了?”

“言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谢科忍不住笑道:“难不成你还希望着重重堵截,日日厮杀?”

郑言庆摇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还记得前两日,咱们最后一次袭击高句丽人的军寨吗?那里简直就好像是不设防一样,二三十个老军,见到咱们也不做反抗,一哄而散……我记得,咱们在袭击元山和汉城两地军寨时,高句丽人可是拼死反抗,甚至战至最后一人。可是后来,高句丽人似乎变得有些不堪一击。

谢大哥,你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

郑言庆这一番话,立刻让谢科几人陷入沉思当中。

“你这么一说,仔细想来,好像的确是这样的状况。”

郑宏毅犹豫一下,“言庆,你的意思是说,高句丽人已经觉察到我们的动向?”

“问题就在这里……高句丽人如果觉察到了我们的动向,为何却不予阻拦?非但不派兵围剿,甚至守卫越来越松懈。我们虽然袭击了二十一处军寨,但仔细算算,除却元山汉城等最初袭掠之地,高句丽人死伤甚重之外,后来……特别是最近十余日来,我们杀死了多少高句丽人?

我细算了一下,近十余日来,我们袭击一次军寨,不过斩杀八九人而已。

大多数情况之下,高句丽人不做任何反抗,一哄而散,根本不与我们做正面交锋,岂不怪哉?”

谢科说:“高句丽人在放我们去新罗。”

“正是如此。”

言庆抬头道:“只怕新罗人也已经知晓我们的到来,如今正在河对岸,苦苦等候我们出现。

以新罗人的习性,我军在平壤大败之后,他们定然会予以反复。只需高句丽人略施逼迫,他们也一定会低头服软。如果是这种状况的话,我们过了这条河,甚有可能就是自投罗网。”

郑言庆说完这番话之后,突然间生出一丝恐惧感。

如果不是他心绪不宁,提前觉察到了不妙。等过了这条河,迎接他们的,恐怕就是……

想到这里,言庆倒吸一口凉气。

他无法确定,他所推测的这些,是否真实。这又是一个两难的选择题:他推测对了,就可以逃过一劫;可若是推测错了,那么就此止步,等同于之前累日搏杀,就变得毫无意义。

过河,亦或者回头?

郑言庆这时候,必须要做出一个选择。

从南水大营之后,他就不断做选择题……此前的选择,或对或错,都已不再重要。而现在这个选择,将关系到所有人的安危。这让郑言庆有些为难,实不知,是否该渡过这条河水?

“言庆,天就要亮了!”

郑言庆蓦地从沉思中醒悟过来。

快到寅时,仲夏的白昼总是来的很早。如果不能尽快做出决定,一俟被高句丽人发现他们的踪迹,定然会围堵劫杀。此前,高句丽人放任他们通行,是由于言庆一行人神出鬼没,难以捕捉行迹。可这天亮之后,行迹一旦败露,焉知高句丽人还会不会坐视他们而不管呢?

“先不过河……向东,进山!”

郑言庆做出决断,谢科等人亦毫不犹豫的执行下去。

元从虎卫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累日凝聚而成的信任,让他们毫无保留的执行命令。

沿河水向东行进,大约二十里左右,就是一座山脉。

临近新罗,丘陵和山脉密布。想要找到一个藏身之所,其实并不困难。

这也是高建武为什么不愿意围剿郑言庆的原因之一。巨大的山脉,密布的丘陵,天晓得他们会躲到何处?一俟躲进山里,高句丽人也许就要花费十数万的兵力,去进行搜索,围剿。

而高句丽目前的状况,并没有这许多兵马。

所以,高建武宁肯放行让郑言庆前往新罗,乃至于付出二十一个军寨的代价。

在他看来,仓皇而逃的郑言庆,肯定急于投奔新罗。而新罗国的国王金伯净,不过是个软骨头,反复小人。

天亮时,郑言庆一行人遁入山中。

好在他现在不需要担心粮草的问题,三十余匹驮马携带的粮草军械,足够郑言庆等人在山中躲藏十日而全无干系。所以,众人在找到了一座偏僻洞穴之后,就安安静静的驻扎下来。

郑言庆坐在洞口,大口呼吸着山中湿润新鲜的空气,全无半点困意。

天亮以后,细雨仍在继续。

沈光把一个卷着肉干的饼子递给言庆,“少爷,咱们现在遁入山中,下一步该如何行事呢?”

“必须要弄清楚,新罗人的动态。”

郑言庆用力咬了一口饼子,就着水咽下。然后让郑宏毅取来地图,认真的查看上面的情况。

经过累日袭击劫掠,郑言庆的手中,可不止麦子仲送给他的那一份地图。

他手里,甚至有详尽的新罗边境地图。那是从一座高句丽人的军寨中翻找出来,上面不仅仅标注有高句丽人沿河的军寨分布,还有新罗人在河对岸的城镇渡口。

“宏毅,我记得你会说高句丽话,和新罗话?”

郑宏毅一怔,点头道:“早年和老师学过……老师精通突厥语,高句丽语、还有西域诸国语言。我也是当年觉得有趣,所以学过一些。其实新罗语和高句丽语差不多,老师曾说过,新罗百济,本是三韩土著,没有文字。后来是效高句丽,学习中原文化,本族语言也渐渐被抛弃,而采用高句丽语……”

“那你说的如何?”

郑宏毅胸膛一挺,露出骄傲之色,“诗文我比不得你,但是高句丽语,连老师都称赞过我。”

他说完这句话,蓦地反应过来。

“言庆,你的意思是……”

郑言庆点点头,手指地图道:“我们如今躲藏在太白山支脉中,由此处过河,大约二十里,是新罗变成,木槿镇。宏毅,我需要你和沈光一起,往木槿镇走一趟,以探明新罗人的动向。”

郑宏毅的脸上,露出欣喜之色。

这一路上,逢征伐战斗,都是有谢科和窦孝文出手,郑言庆率领雄阔海阚棱收尾。他和沈光,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再加上此前在平壤,险些丧命敌手,让郑宏毅觉得,自己很没有用。

如今,似乎有了他施展才华的地方,郑宏毅顿时来了精神。

“木槿镇是新罗重镇,新罗人若有什么动作,木槿镇是必经之路……不过,据说木槿镇守卫挺严,我们这一身打扮过去,说不定会惊扰了新罗人。郑怀安,你把三号驮马的行囊取来。”

郑怀安,是郑宏毅的亲随,也是他从安远堂带出的郑氏子弟中,唯一跟随的一人。

郑宏毅在处理辎重方面,颇有讲究。把三十多匹驮马全都编号,并清楚的记住每一匹驮马携带的物品。郑怀安答应一声,连忙走出山洞。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和几名辎重兵抬着一个兜囊进来。郑宏毅跑过去,在兜囊里翻了好一会儿,从里面找出来了几件干净的衣服。

“这是我之前在一个军寨里找到的新罗平民所用的衣物。原本只是顺手放进去,没想到……”

郑言庆还真不清楚,郑宏毅手里究竟有什么物品。

于是和谢科走上前去,翻腾了几下之后,惊诧的问道:“怎么全都是衣装?”

郑宏毅得意的说:“全都是高句丽人的衣甲……呵呵,我清点过,一共有五十三套衣甲。”

“你要这东西做甚?”

郑宏毅有些尴尬的挠挠头,“也没什么用处,只是既然看见了,就顺手带上。”

谢科和窦孝文,忍不住都笑了。

没想到郑宏毅还有这个毛病,怪不得三十余匹驮马上,全都是满满当当……而郑言庆却心里一动。他隐隐约约感到,郑宏毅手中的这些衣甲,说不得会有大用处。但究竟是什么用处?

言庆挠挠头,“把这些衣甲都收拾起来,妥善保管。”

郑宏毅答应一声,拿着两套新罗平民服饰,递给沈光一套,然后让郑怀安把行囊重又收拾起来。

“言庆,这些高句丽人的衣甲,留着做什么用场?”

谢科忍不住轻声询问。

言庆摆了摆手,让人取来清水,为沈光和郑宏毅把身上的血污全都擦拭干净。待两人换上了衣装之后,言庆叮嘱道:“你们记住,让你们去木槿镇,不是惹是生非,而是要打探消息。

这里连同我在内,一百零三个人的性命,可就全都托付给你二人。

一俟发现情况不妙,就立刻离开。我会让大黑子和阿棱带人在山口接应你们……记住,不要逞强,不要招惹是非。”

“言庆,你只管放心好了,我从现在开始,就是个新罗普通的平民。

沈光大哥不会高句丽语,就扮成哑巴好了……我们会尽快回来。若有情况,则伺机而动。”

其实,郑言庆最不放心的人,就是郑宏毅。

沈光说:“少爷不必担心,沈光一定会照顾好宏毅少爷。”

“如此,你们速去速回……孝文,你和大黑子阿棱,带上三十个人,护送宏毅和沈光出山。”

窦孝文答应一声,立刻下去准备。

而郑言庆和谢科送一行人离开山洞,直至郑宏毅等人在山道上消失不见,这才返回山洞之中。

“谢大哥,我有一种预感,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们会用到这些衣甲。”

谢科一怔,旋即反应过来。他压低声音道:“言庆,你的意思是说,新罗这条路,走不通吗?”

郑言庆点了点头,招手示意郑怀安过来。

“怀安,你把所有的辎重全部清理一下,列出一个单子给我。”

郑怀安躬身应命,招呼几名辎重兵,下去忙碌开来。郑言庆和谢科则站在旁边,看着郑怀安等人清理驮马辎重。渐渐的,两人脸上,都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容。这个宏毅啊……简直和拾破烂的没什么区别,是什么都拿啊!

两个辎重兵,从一匹驮马背上卸下包裹的时候,一个不小心,从里面滑落出一个袋子。

郑言庆走过去,把那袋子捡起来。

打开袋子,他朝里面扫了一眼,瞳孔陡然一收,脸上露出惊异之色。

“谢大哥,宏毅这一次,怕是立下大功了!”

说着话,他把袋子递给了谢科。谢科接过来之后,看了一眼里面的物品,先一怔,而后轻轻点头。

“如若新罗不通,此物,当有大用。”

第三九章 新罗(四)

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

眨眼间,郑言庆入山已有七八天日。郑宏毅和沈光,前往木槿镇探听消息,却一去不回,杳无音讯。

开始的几日,郑言庆还能稳住沉住气。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言庆的心思开始烦躁起来。

窦孝文三人藏于山口,活动范围非常小。他们不敢脱离山口五里之地,以免被人觉察到踪迹。虽则表面上看,汉人和高句丽人乃至新罗人有些相似。但若仔细观察,还是会发现一些不同之处。

高句丽人秉承辽东濊貊人的血统,与靺鞨人颇为相似。

个头相对高挑,肌肤相对白皙,颧骨略高,发髻有些微弱卷曲;而新罗人则是饼子脸,面庞扁平,个头矮小,肤色有些黑黝,小眼睛、塌鼻梁,单眼皮……诸如此类,可一眼看出端倪。

窦孝文等人都不会高句丽语,加之相貌关系,故而不敢远离山口。

至于郑宏毅,能说得一口流利的高句丽语,加之有沈光护佑,所以郑言庆不是非常担心。

可一天两天也就罢了,郑宏毅两人这一走,就是七八天。

郑言庆和谢科都有些担心,担心他二人在木槿镇里,发生什么意外。沈光性情沉稳,武艺高强,言庆不担心。可郑宏毅却是世家出身,从小娇生惯养。万一公子哥脾气发作的话,定然会惹出麻烦。郑言庆每每想到这些,越发坐立不安,有几次,他甚至想去木槿镇打探。

不过,最终还是被谢科阻拦下来。

……

大业八年,季暑。

炎炎酷暑即将过去,也迎来了‘残云收夏暑,新雨带秋岚’的时节。朝鲜半岛的夏季不长,方季署时节,晚间的气温已开始降低,带着些许秋日的痕迹。

辽东战局,却还在胶着。

在一个合适的时间,一个合适的地点,用合适的方式,却由一个不合适的人进行指挥。

原本应该易如反掌的事情,变得有些复杂起来。辽东三城反反复复,利用隋炀帝杨广好大喜功的秉性,把战事变得越发扑朔迷离。原本随同来观战的突厥人咄吉可汗,高昌国国王麹伯雅,似乎都发生了一些变化。当战事进行到第三个月的时候,咄吉与麹伯雅,告辞离去。

时值六月初,小雨。

殿内少监李渊带着长子建成,自怀远镇出,悄然来到辽水河畔。

远远的,就看见一辆马车,正停靠在河边。周遭有百余名军士守护,眼见李渊抵达,军士呼啦啦散开,让出一条通路。

车帘一条,从马车上走下一个英俊青年。

李渊勒住战马,甩蹬离鞍。青年则快走两步,迎上前去,一把拉住缰绳,露出灿烂笑容。

“李少监今来赴约,实士及之幸。”

“宇文奉御却是客气了。”

青年名叫宇文士及,乃宇文述次子,宇文化及的兄弟。同时,他又是当朝驸马,娶隋炀帝之女南阳公主为妻,甚得杨广青睐。

他官拜殿内奉御,属李渊麾下。

但李渊并不以他为卑,相反待宇文士及,若忘年之交。

“宇文奉御邀李渊前来,不知有何见教?”

“我刚得到消息,陛下的飞黄上厩御马,在送往涿郡途中,遭遇太行山悍匪杨公卿伏击,被劫掠一空。”

李渊眼中瞳孔一缩,脸上流露出震惊之色。

“盗匪,竟嚣张如斯?”

“据闻,武阳郡丞元宝藏派兵追剿,却被那杨公卿大败……如今,河北道悍匪丛生,先有孙安祖在高鸡泊造反,又有高士达随后起兵。整个河北道,已乱成一团,而山东道同样匪患不觉……陛下却对此毫不在意,一味于在辽东,与高句丽人拘泥于一城一地之争,时间久了,只怕会出现更大的混乱。

我今约兄长,正是想与兄长商议此事。”

李渊一副茫然之色,“陛下欲振天朝雄风,以仁德之心,教化蛮夷。虽战事不利,但胜利指日可待。

奉御未免有些言过其实……依我看,那河北道也好,山东道也罢的匪患,终究是鳞介之癣罢了。”

宇文士及不禁焦急,“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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