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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唐(庚新)-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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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黄文清,则坦然对视。

“为什么想到,找我帮忙?”

“无他,公子手中如今有三万石粮食,而且要到二月才会送往沙卑城。”

“那你就认为,我一定会借给你?”

黄文清苦笑着摇摇头,“妄动军粮,此乃死罪……我也不能确定,公子一定会同意我这冒昧请求。然则我现在别无他法,只能试一试。如果公子不肯成全的话,就当黄某什么都没说。”

言庆揉了揉太阳穴,“可问题是,你已经说了!”

“这么说,公子同意了?”

“我可没说同意……不过呢,黄县令也是一心为百姓着想,我若袖手旁观,实在是不合情理。

这样吧,我可以借你六百石粮草。”

“当真?”黄文清顿时激动起来。

言庆点点头,“不过在二月粮食起运之前,你必须要归还。”

黄文清起身一揖到地,“公子高义,黄文清代掖县数千民众,谢过公子的援助之恩。”

“黄县令,有句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郑言庆心里苦笑。无缘无故的,卷入这场是非当中,实在不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可他不能不帮忙,因为他实在不忍心,冷了黄文清的一番心意。

他说:“以你一人之力,恐怕难有作用。这流民之灾,非是你能解决,弄个不好,还会令你这掖县乐土,变成一块是非之地。

能帮就帮,不能帮可千万别逞强,否则你不是帮助那些人,而是给掖县数万百姓带来灾害。”

黄文清一听,顿时心惊肉跳。

……

郑言庆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帮助黄文清,是对还是错。

不过既然已经答应帮忙,他自然不可能反悔。与黄文清又商议了一下借还粮草的具体事宜,言庆起身告辞。

酒菜也不想吃了!

这时候,他哪里还有心情吃饭?

他还要回去,和谢科商议具体的事宜,所以与黄文清告辞离去。

雄大海把马匹牵过来,搀扶郑言庆扳鞍上马。而后他也牵着自己的马匹,刚准备上马,就听酒楼旁边一阵喧哗。

一个彪形大汉,分开人群,冲到了郑言庆的马前,拦住他的去路。

只见他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雄大海一见有人拦路,顿时勃然大怒,上前就要驱赶。

可见这汉子跪在马前,雄大海一愣。

马上的郑言庆也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只听那汉子大声道:“给我一百贯,我这条命就是您的!”

言庆登时,懵了!

第二四章 孝子

“阚棱,你怎么又在这里捣乱!”

永春酒楼的胖厨子,正好从酒楼里出来,看见有人拦住了言庆的去路,立刻跑过去,大声斥责。

郑言庆究竟是什么人?

老胖并不清楚。但是一个能让掖县父母官在酒楼外等候的人,绝不可能时一个普普通通的家伙。老胖其实是想帮那汉子,有些人他可以阻拦,有一些人,却不能阻拦,会丢掉性命。

汉子的年纪并不大,看年岁也就是十六七的模样。

不过体型魁梧,身材雄壮。一张白净的面孔,却带有一股子果毅之气。

他叫阚棱?

郑言庆勒住玉蹄儿,刚准备开口说话,却听阚棱说:“老胖叔,我不是来给您捣乱……

谁给我一百贯,我这条命就是他的!”

老胖露出尴尬的笑容,连忙说:“公子还请见谅。这孩子名叫阚棱,是前段时间,从齐郡逃难而来的流民。身边有一位老母亲……这两天,他一直是这样,发疯似的,只有有人从酒楼出来,他就拦路要钱。

其实他没有恶意……阚棱,你在这里犯什么混?这年头,一百贯可以买三亩良田,你凭什么找人要一百贯?冲撞了公子的话,到时候治你的罪。你若是出事了,你娘该如何生活呢?”

一条命,抵不上一亩田!

这就是世道。

阚棱露出失落迷茫之色,缓缓站起来,扭头准备离开。

这时候,言庆突然开口了。

“喂,汉子,你叫阚棱,是不是?”

阚棱一怔,扭头向郑言庆看去,而后点点头,“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就是阚棱。阚棱的阚,阚棱的棱……你有什么事吗?”

郑言庆闻听,哑然失笑。

好威武的自我介绍……

老胖顿时紧张起来,连忙呵斥道:“阚棱,你说话小心点,怎么对公子的问话,如此无礼回答?”

“我……”

阚棱开口想要说话,却被郑言庆晃了一下马鞭,拦住。

“阚棱,你刚才说,谁给你一百贯,你的命就是谁的?”

阚棱点头,“没错!”

“好!”郑言庆的笑容更加灿烂,“这年月,什么都有价钱。你说你的这条命值一百贯,可有什么凭证?”

阚棱不禁一愣,但旋即反应过来,郑言庆是要考校他。

他胸膛一挺,大声道:“我有天生神力,从小随村里的老武师习武,善使大刀,可在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

郑言庆被他这一句话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他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上上下下打量阚棱,“你喜欢看三国?”

阚棱的那句话,显然是受到了三国演义的影响。曹操问关羽说,你兄弟张翼德比你如何?

关羽就回答:翼德比我高明百倍,在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

阚棱的脸,蓦地红了。

他轻声道:“俺不识字,不过俺在酒肆里,曾听人说过这个故事。”

“嘿嘿,我不管你是听过还是看过,但我却知道,这牛皮是靠吹的,本事是靠练得。你刀法如何,我现在不好评价。毕竟我也找不来百万人马。不过……”

言庆说着话,目光向四下一扫。

他看到了永春酒楼门口,有两尊石牛,顿时计上心来。

牛,是掖县人最为钟爱的动物,也是一种吉祥,勤劳的象征。永春酒楼门前的石牛,每一个重量大约在四五百斤。郑言庆用手一指那石牛,笑呵呵的说:“阚棱,你若能举动那头石牛,随我行一百步,我就信了你的话。按你所说,你这条命,的确是值一百贯,我给你。”

“此话当真?”

阚棱虎目圆睁,“你可别骗我,否则我绝不饶你。”

言庆哈哈大笑,扭头对挤到酒楼门口的老板道:“老板,我今天来没带许多钱帛,先拿出一百贯来,我回头派人给你送过来。”

酒楼老板一怔,似有些犹豫。

毕竟这些阿兵哥很少讲道理,如若他借给言庆一百贯,言庆到头赖账……

黄文清从酒楼上走下来,“高沛,郑公子既然说了,你还犹豫什么?此乃当朝云骑尉,水军旅帅,大名鼎鼎的鹅公子、半缘君,酒中仙。他向你借一百贯,是给你脸面。你若不放心,我来做保!”

“啊,竟是鹅公子当面?”

那酒楼老板一听,顿时动容。

别看掖县是个小地方,可这消息并不闭塞。

大名鼎鼎的鹅公子,谁人不知?偃师一座酒楼,就因为他一首诗,一手字,赚的是盆满钵满。

高沛顿时计上心来,快走两步上前,准备开口。

可就在这时,阚棱突然道:“你是半缘君?就是写《三国》的半缘君?”

不等郑言庆说话,一旁雄大海瓮声瓮气道:“除了我家哥哥,天底下还有谁,能写出《三国》?”

“我信你!”

阚棱大声道:“就冲您半缘君三个字,阚棱信你有一百贯。你且等着……”

说着话,他大步走上前,勒紧腰中大带,双手抓住石牛大腿,气沉丹田,口中发出一声沉雷暴喝。

只听他大吼一声:“起!”

那沉重的石牛,晃悠悠被他举过了头顶。

“数好了!”

阚棱高举石牛,还能开口说话。他迈步向前走,大步流星,似浑不在意手中沉重的石牛。

言庆眼睛不由得一眯。

“大海,这家伙的力气,看起来不比你差啊!”

他本是无心而语,却不想一句话,把雄大海给惹恼了。

“哥哥忒小看大海了……双手举牛算个甚?且看大海单手抓牛……”

郑言庆一把没能扯住雄大海,就见雄大海冲到酒楼门口的另一头石牛跟前,大带一紧,单手抓住牛腿,黑脸发紫,怒吼一声,将石牛高高举过头顶。刹那间,周围围观者,发出一阵惊呼。

原以为阚棱双手举起石牛,已经是了不得。

哪知道这一位更厉害,单手就举起了那头石牛。

脚下健步如飞,向阚棱追了过去。阚棱也听到了雄大海的话语,扭头一看,心中顿时大惊。

“黑厮,你单手举得,我就举不得?”

他说话间,松开一只手,单手举牛大声道:“俺不禁能举牛,还能抛接……黑厮,可敢一试?”

阚棱说完,把手中石牛向空中抛掷,换手一把接住,脚下不见停滞。

雄大海道:“这有何难?俺不禁能抛接,还能舞牛……”

郑言庆那里会想到,他无心的一句话,竟惹出这许多的事故。眼见两人越说脸越红,越说火气越大,连忙纵马冲上前来,“阚棱、大海,你二人给我住手。”

阚棱和雄大海,这才停下来。

言庆示意他二人把石牛放下,对阚棱说:“随我到军营,我给你一百贯。”

“好!”

阚棱喜出望外,连连点头。

直到言庆带着这一黑一白两个大汉离开,才有人走上前去,伸手想要搬起石牛。可任凭他们如何使力,却不能让石牛移动半步。直到这个时候,人们才算相信,那黑白两个大汉,可真是神力千钧。

……

郑言庆带着阚棱来到军营,命人取来一百贯。

“把钱拿去,记住,你的命,从现在开始,是我的了!”

郑言庆神色淡然道:“我很快就要出征,你将随我一同出发。我听说,你有一个年迈的老娘,把钱拿回去,好好安置她一番。因为这一次出征,也许会遇到很多危险,甚至丢了性命。”

阚棱脸色一变,犹豫了一下,接过那一百贯钱。

“俺明日正午之前,一定回来。”

说完,他拿着钱,转身就走。

谢映登挠挠头,“言庆,你就不怕这大个子骗了你的钱,而后一去不回还吗?”

“他若真是如此,却可惜了他这一身好力气。”

言庆轻声道:“我只是想知道,这个人的品性如何……放心吧,你没看沈大哥不在这里吗?”

谢科这才觉察到,沈光不知在何时,离开了军营。

不由得笑道:“言庆,你这可是早有防范啊!”

“我可不是防范他,只是想观察一下他的品性。有些人,手里有些闲钱,那品性就会暴露无遗。”

郑言庆沉声道:“这家伙自称能在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

但若品性不佳的话,即便是有天大本领,我亦不敢重用。等等看吧,沈大哥自会分辨真伪。”

而后,言庆又把话题扯到了黄文清的那六百石粮食上面。

谢映登闻听,不由得有些挠头。因为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关键是在于,要如何操作,并不为人知才行。否则,若是被人知道,他二人擅自做主,动用军中粮草,那可是大麻烦。

“我有一计……”谢映登说:“咱们每日换防,都会有一段时间的空当。何不借此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将粮草拉出去;待到归还之时,再借由换防之时,送回原处。不过此时操作,需心腹之人才可。依我看,就让沈光出面处理此事。至于黄文清……我猜他也会非常小心。”

郑言庆想了想,觉得谢映登说的这个办法,倒是颇有可操作的余地。

于是点头答应下来,写下一封书信,命雄大海立刻回转掖县,交到黄文清的手中。

当晚,沈光返回军营。

“沈大哥,此行观察,如何?”

沈光说:“我随那阚棱,一路到县城。此人到县城之后,就去了一家医馆,而后还花了十五贯,买了一个住所。然后他就去城北将他老娘接过去。他那老娘是个瞎子,而且体弱多病。

我向医馆的人打听过,他老娘得的时富贵病,每个月需用一枚野灵芝来顺气,花费颇为高昂。

我还在他之前居住的地方,问过一些人。

大伙儿都说,这阚棱是个地地道道的孝子。明明一身好本领,可是为了不让他老娘担心,从不与人起冲突。侍奉他老娘也是尽心尽力。到现在,他甚至没有给自己,买过一件冬衣。”

“那依沈大哥看来,此人可以跟随我吗?”

“若能照顾好他那老娘,这个人,必将死心塌地,为公子效力。”

“这样啊……”

言庆点了点头,沉吟片刻后说:“若如沈大哥所言,那倒是值得我,为此人花费一番心思!”

第二五章 招揽

掖县城中,一间狭小斗室。

屋内光线昏暗,充斥着浓浓的药味儿。一个皓首瞽目老妇,就靠在一床被褥上。被面不是很干净,但好在厚实。老妇面颊瘦削,侧着耳朵,似在聆听着什么,并不时发出轻微咳嗽。

“阿棱,阿棱!”

老妇突然叫道。

阚棱从外间跑进来,“娘,您叫我?”

“你又在熬野灵芝吗?”

阚棱在老妇身旁跪坐下来,为她压了压被褥,“娘,孩儿赚到钱了,以后您不用再担心买灵芝的事情。”

“你今天买了这房子,又有钱买了野灵芝。

阿棱,你老实告诉娘,是不是去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如若这样,娘宁可饿死,冻死,病死,也不要管。”

阚棱连忙用力摇头,“娘,我没有……”

“那你告诉我,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我,我……”

“说!”

阚棱咬咬牙,低声道:“娘,孩儿今天遇到了一个大人物。他看上了孩儿的力气,所以要带孩儿去发财。娘,明天孩儿就要出门,可能要去很远的地方。那位大人物就给了我一百贯,说让我安置家人……娘,你放心好了,孩儿绝不做为非作歹的事情。我已经拜托了老胖叔,请他待孩儿照顾您一段时间。药材也都买足了,所以娘也不用担心。等孩儿赚了钱,咱们就回老家,再买一块好地。到时候孩儿就陪着娘,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好不好?”

“好,好,当然好!”

老妇咧开嘴,快活的笑了。

不过笑容稍纵即逝,她突然紧张的问道:“阿棱,你出去,会不会有危险?”

阚棱连忙说:“没有危险,娘你多心了!”

可这话出口以后,心里面却咯噔一颤。郑言庆日间的言语,在他脑海中回响起来:也许会有危险,甚至可能丢掉性命?

阚棱不时个怕死的人,可如果他死了,娘又该怎么办呢?

要不然……逃跑?

反正郑言庆已经把钱给他了!他可以连夜带着老娘离开掖县,找个荒山僻壤之地藏起来就是。即便那郑言庆有通天的本事,也不一定能找到他。

这念头一起来,就再也抹不去。

老妇轻声道:“阿棱啊,若是没有危险,人家怎可能给你这么多的银钱?要不然,你把钱还给人家。娘宁可病死,也不想你发生意外。你爹就只有你这一个儿子,你若出了事情,我如何对得起你那死去的父亲?”

“娘,真的没有危险。”

“若没有危险,是不是有人要你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也不是……”

阚棱有点急了,脱口而出道:“娘,孩儿不瞒你。那个人大大的有名,就是娘以前和我提起过的鹅公子,半缘君,郑言庆郑公子。他负责押运粮草,需要一个武艺高强的人保护……娘,你也知道,我从小跟着青牛观的高爷爷练武,这一身的好本领,正苦于无处施展呢。

再者说了,朝廷的粮草,谁敢拦截?

这边有数万官军,抢劫粮草,岂不是自寻死路?所以,孩儿真的没危险,娘只管放心就是。”

“哦,就是那个‘曲项向天歌’的鹅公子吗?”

阚棱说:“就是他!”

老妇脸上的笑容,顿时格外灿烂。

“阿棱若是能跟随鹅公子,将来说不定还能有个好前程……嗯,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

“娘,你稍等,我把药煎好。”

老妇点点头,靠在被褥上,重又闭上了一双瞽目。

反倒是阚棱有些心绪不宁。

他想带着老娘连夜逃出掖县,可又觉得,若这样做了,他这一辈子,都别想抬头了!且不说那位郑公子有多大名气,单只是他出身郑氏门阀,就不是阚棱所能够与之抗衡,与之欺骗。

他要是躲起来,除非一辈子隐姓埋名。

否则若被郑言庆知晓了他,他的脸面何存?

不行,不能逃走……

阚棱这心绪,越发混乱起来。

给老娘煎好了药,服侍老娘吃罢。他就躺在榻旁,闭目假寐。

逃,还是不逃?

这可真他娘的,是一个大问题!

……

就是在这种极度不安的心绪之中,阚棱睡着了。

迷迷糊糊,他觉得老娘在呼唤他的名字,连忙睁开眼睛,翻身坐起。

“阿棱,外面好像有车马停下来。”

阚棱一怔,透过斗室的小床,才发现天已经蒙蒙亮。他连忙站起身,轻声道:“娘,我去看看。”

说罢,阚棱披上外衣,顺手从门旁,抄起一柄连鞘的巨型长刀。

差不多有160公分长短,直立起来,正到阚棱胸口。刀鞘狭长,是用黑鲨鱼皮鞣制而成,上面没有任何雕饰,古拙之中,透出一股森森杀气。近50公分长短的刀鞘,显得格外醒目。

阚棱执刀走出房间,就见门外停着两辆车马,还有百余名官军护卫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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