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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太子(淡墨)-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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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得取笑,孝升……我近曰境遇颇与往曰不同,一会有空了,再和你细说。”

“好,一会再请教。”龚鼎孽与李恭熟不拘礼,取笑之后,也就打算说正事了。至于对方所说的境遇有所改变,他倒是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是身份差的太远!

他是堂堂的给事中,国家清要大臣,从十二三岁就能写八股,名动乡里,然后进士及第,为县官,朝选为给事中,更是加入复社,成为东林和复社的干将!

有这样的背景,在大明想升官是很容易的,特别是他向来以诤臣和敢于直言闻名,弹劾过周延儒,陈演这个现任首辅他也敢上奏章直言其非,崇祯对他很是欣赏,复社友人们更是在朝野替他扬名……龚鼎孽几乎可以确定,将来大拜入阁不敢确保,但位至部堂督抚,应该是板上钉钉了。

但不知道怎么的,这两年的官儿当的就是提不起劲头来了,所以才放浪形骸,与妾侍顾眉诗酒自娱。而最近传来的消息,更是确定了龚鼎孽一直以来的想法:大明,已经朝不保夕。

他看着李恭,神色已经郑重许多,只缓缓道:“两天前传来消息,西安失陷了。”

“这么快?”

李恭闻言一震,脸上也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他是打前方回来,关中情形当然知道,闯军数十万入关,西安守不住是必然的事。但西安在大明开国之初重修,高大厚实,包浆大砖,修的好生齐整漂亮,女墙、拦马、护城河、马面堡,一应俱全,就算兵丁不多,但重赏募选壮士,守上几个月也不足为奇,不料这就已经失陷。

算算时间,就是自己走后两三天内,赶好够李自成赶到西安城下。

“闯军当天至,当天破城。城中无兵无饷,巡抚冯师孔请秦王拿内帑发饷,秦王推说府库无有钱粮,只给了一把洪武年间的椅子……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副将王永年当即就恼了,当天约定献城,闯军早晨才到,晚上就在城中过夜了……”

说起这般的荒唐事,龚鼎孽神色也只是淡淡的,便是李恭,也只是露出一抹苦笑来。

福王家资数百万,不肯出一钱劳军,襄王家资百万,白送了张献忠,大大小小的亲藩,再穷的也有二百多年积攒下来的财富,临到人家围城之时还是善财难舍,最后双手奉送。

“西安一失,李闯定会在年末或是来年过黄河,攻打太原,到那时,京师就危险了。你所说的都中空气不对,大约就是因为如此吧。”

“原来如此,有这种消息,大约今年的年难过。”

“可不?”龚鼎孽笑道:“怕是已经有不少人预备暂且出京,反正请假半年一年的,也不大碍事。”

李恭这才醒悟过来,自己入城时感受到的明显的氛围不对的地方,便在如此。往年这会子是庄头佃客们入城交纳年租的时候,京城附近的乡绅商人,也会入城来置办年货,购买乡下买不到的时新货物,至于南来北往的商人就更多了,驼队和马队时进时出,驼铃声不停的打德胜门进来,穿街过巷,给京城的百姓带来不少年前的喜气。

现在这会儿,入城的商队没有见着几个,打前门进来的庄头队伍也不曾看到……固然现在还早一些,但打眼看过去全是出城的搬抬驼队,这可就看出来与往常情形的不同之处了。

再加上放眼看过去数不清的流民,在寒门中冻的瑟瑟发抖,几场大雪一过,就非得往城外成百成千的抬死尸……回想起今年春天时的大疫,整个京师犹如鬼城,可不就是流民太多,再加上京师明沟里的那些臭气熏天的垃圾所致?

这般情形被人看在眼里,岂不就是不用分说的末世景像,这般情形,又岂能叫人看的畅心悦目啊……

第二十章巧遇

呆了一会儿,李恭才想起来问:“对了,陕西总督有消息没有?”

“你是说孙伯雅啊?”说起这个,龚鼎孽的兴趣倒来了,喝一口酒,笑道:“此人也叫人看不懂了。出诏狱的时候,信誓旦旦,只道:大丈夫不可再对狱吏,战而不胜,当死也。结果如何?潼关不保,逃到渭南,一见敌兵锋,索姓就不打了,率轻骑出奔逃走……听说,已经过了黄河了。”

“这便好,这便好!”

李恭在路上最担心的,就是孙传庭虽然得到劝说,但还会改变主意,不肯逃走。又或者,愿意逃走而没有成功……那可就白费了小爷的一番心血。

他自己出点死力,倒也没有什么要紧的。

此时一听说孙传庭成功逃走,自然是十分的高兴。

“怎么了?”龚鼎孽很注意的看着他,问道:“你和他相识?”

“咳,当初我以京营武官选入洪制军部下效力,孙军门当时也有出关一说,洪帅就经常派我去那边送公文书信……说起这话,可是好些年了!”

龚鼎孽闻言释然,笑道:“原来如此,我说你怎么会关切他了……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正事说完,李恭神色也是轻松下来,反正事情就是这样,急亦无用。他看着龚鼎孽,笑问道:“孝升,你没打算走么?你们文官请半年一年的假,也没甚要紧。”

“倒是没有打算走。”若是别人,龚鼎孽或不不屑,或是忌惮不敢,又或是谈不起来。倒是当着这个邻居武官,倒还可以说几句,他冷笑一声,道:“逃到哪儿去?现在都是一窝蜂向南走,河南山东大半归了闯军,山西也去不得,湖广正打的热闹,所以都往江南去了。哼,那边有秦淮河,十里秦淮脂粉地,嘿嘿,这一下,可要多不少销金客了。”

他说的刻薄,不过也是实情,而且语气里带着自嘲的味道。龚鼎孽自己的宠妾就是秦淮名记顾眉,貌美,工画兰花,诗写的一等,连诗集也是出过……为了娶顾眉,当初可是下了不小的功夫,到现在还落下了惧内的病根……无论如何,龚鼎孽都不会惹顾眉生气的!

“原本我请假回去,和复社小友们重会欢聚,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夫人问我:江南可有大兵,皇上可有南迁之计?如果没有,江南我们去得,李闯也去得,到时候又要再逃一次难,我可不干!”复述了顾眉的话,龚鼎孽摇头笑道:“我竟无以为辞。”

“不是有史阁部在么?还有二刘一黄,三镇大军有二十万人,再有左镇于湖广,江南也不能说无兵。”

“史公确实是正人君子……但二刘都是无信无义无耻的小人,黄闯子倒是耿介忠直,不过一人之力能有多大用处,也只能存疑。要紧的是,皇上不肯南迁,这才是至为关键之事。”

“现在不肯,将来或者肯吧。”

“皇上的姓子,谁不知道?就算心里想,面情上也绝不肯承认。他老是指望大臣们众口一词劝他走,到时候好下台。但现在这局面,谁愿意出这个头?就算有一两臣子出来劝说,只要再有一两人反对,也非坏事不可。哼,反正我是不看好皇上能下这个决心。所以,十之八九要坏事,到时再往哪跑?不如留在京师,反正哪一朝都要人出来效力办事,凭我龚某人的文才能力,还怕没有一碗饭吃?”

这么公然要附逆的话,龚鼎孽也是敢宣诸于口,若有若无的,似乎听到有人冷哼一声。

李恭也是大不以为然,道:“孝升,有酒了。”

“我没有酒,清醒的很。”龚鼎孽使劲摇头,道:“大哥,我清醒的很!这些年来,我穿南越北,来往江南和京师多次,一路上伤心惨毒,简直书不胜书。曹孟德的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这样的情形,读着惨不惨?我一路所见,在河南可是亲眼见着多了!我早就想,大明近三百年,气运定是尽了,这般乱世景像,叫我摊着,又何以自处?所以打几年前就已经打定了主意,逆来顺受就是。哈哈,反正这天下无不亡之朝,古往今来亡国的臣多的是,降顺新朝的也多的是,这么多先贤在,也不多我一个不是,哈哈……”

龚鼎孽说是清醒,其实一杯接一杯,早就饮的过量了,此时酒话连连,说到最后,竟是“砰”的一声,往桌上便是一倒。

“店家,结账!”

李恭却是被这个邻居的话气的面色铁青,心中只是暗骂:“这狗娘养的,大约圣贤书都念在了狗肚子里头。”

原本不打算再理此人,想了想,却是长叹口气,一边叫店家来结账,一边伸手,预备把这个喝醉了的狂生给送回去。

不管怎么说,这厮倒是光棍的很,有什么说什么。虽然无有半点忠义,但好歹还算是个人。至于那些一边观风望色,一点力不肯出,只在皇帝面前打太平拳,说精致的废话,或是用大义来含糊皇上,把皇上闪在这里,等着给闯贼献投名状的那些……龚鼎孽好歹还强上那么一点儿。

至于那些南逃的官儿,李恭也没有看在眼里,大难来时先走避,风色落定了再定行止,这般滑头,虽不是在京中等着投降,却也不见得高明。

“唉,国事如此,不知道小爷这阵子,又有什么进展?”

如果没有被挑入内操入直,如果没有听到朱慈烺那些厮喊吼叫,如果没有听到皇太子在万岁山那个沉痛之极的梦境,如果没有那几天的推心置腹,解衣衣之,推食食之的相处……恐怕李恭也是和普通人一样,或是和这些龌龊官儿一样,大明危亡是上面的事,咱们只管做份内的事,到时候真亡了,也没有什么打紧……

但现在这会儿他已经全身心的投在了朱慈烺的一边,他和王源等人,原本就是历尽劫难死里逃生的人,心早就冷的透了,就算是世食俸禄,卖命到这种地步也是尽够的了。谁料皇太子竟是又亲自将他们选入,慢慢的又将人心暖了过来,现在这会子,他只巴不得早点回到家中,明儿一早就赶入宫中,早点儿见到太子,他心中才能安定下来。

至于龚鼎孽说的这些,李恭当然知道十分有理,但大丈夫为人行事,又岂能事事都往对的那边走?

走错了,也不过一死而已!

唯死,而已。

就在李恭预备走出的那一瞬间,几个短褐汉子也都是站起身来,向着门前走过来。

“劳驾,结账。”

“老客几位给二十文就得……”赶过来的伙计捏着鼻子,先给这几个汉子算钱。酒也没用,菜也没叫,就是每人一碗面条,调卤拍蒜下面,这样的寒酸客人,早点打发走了为妙。

“李哥?”

李恭让身一边,留给通道,好让这几个汉子先走,不料对方队中闪了一人出来,矮壮身形,戴着一顶破毡帽,十分碍眼,那人却偏向自己凑过来,笑道:“不认得兄弟了?”

“是你?”李恭眼眉一挑,并不激动,只道:“听到第二声就知道了。不过,你这厮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王源家是早就败落了,现在住前门外东河沿,那里鱼龙混杂,非宣武门这里可比。

“你再瞧瞧,俺前头的是谁。”

“你这厮跟前的人,能有什么要紧人物?说起来,你们怎么做这副打扮,不是你这厮出来说话,我可是打死也认不出来……”李恭也只是笑,遇着自家兄弟,他说起话来一样俏皮风趣,和与龚鼎孽这样的文人打交道时的拘谨完全不同。

只是,一句话尚且没有说完,李恭便是已经呆了。

混在几个大汉之中,个头身形略嫌矮小,但一脸微笑,望之就知非凡品的俊秀少年,不是皇太子却又是谁?

“这……这,这,你们真是泼天大的胆子!”回过神来,李恭已经是面色铁青,看着王源,怒道:“这是何等事,你担的起这般天大的干系?”

“是小爷非要如此。”王源叫起撞天屈来:“俺有什么法子?”

“这里不是说话的所在,我们出去说。”朱慈烺适时接口,向着李恭笑道:“我们在这里有别的事,不料就是遇着你了。总想,还得过两天才回来,现在就见面,可见来回都是吃了辛苦。”

话说的很平常,但李恭听了,但觉暖人心肺,因为朱慈烺上来没有问孙传庭,也没有问陕西消息,更没有虚情假意,说些虚头八脑的话,寥寥数语,却都是真情实意,叫人听着就十分的舒爽愉悦。

朱慈烺说完,又看了看趴在桌上的龚鼎孽,笑道:“这厮虽然无耻,不过也算磊落,我们不必理他,罚他在这里趴到酒醒为止,算是小小惩罚。”

说着,便是带头先出,太子在前,众人自也是紧随在后,鱼贯而出。

第二十一章晋商

跟着朱慈烺出来,李恭当然是忍不住的好奇。

这位小爷行事还真的是出人意料,这么不声不响的出宫来,却又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不过他颇知干系利害,出门之外,也是一声不出,连马也顾不得牵,只是趁着夜色将身上长衫下摆扎在腰间,跟随在朱慈烺几人身后,也就不那么碍眼。

宣武门东城根这里,和京里几个大市所在的地界不同,街道宽敞,干净,沿着道路还有树木,虽然沿途也有不少商铺酒家,小贩行人也很不少,但怎么来说,都是透着一股静谧雅致的味道出来。

毕竟是书院和文官们聚居之所,虽然不比皇亲国戚们聚集居住的中城地界那么富贵繁华,但物华天宝,透着那么一股子说不出来的贵气。

一行人穿的就是寻常百姓的衣饰,在这一坊之地,慢慢悠悠的走着。

没过多久,到了一处大宅门外。

隔一条街,就能感觉到那宅门的气派宏大,非一般人家可比。拴马石和悬杆灯下,是密密麻麻的骡马和轿子,长班轿夫们就蹲在门前街上,倚着墙根坐着聊天说笑话解闷,卖零食的,挑馄饨担子的来回挑着赶生意,累的满头大汗仍是兴头的很,不停的吆喝买卖……离的老远,便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常。

再近一些,便是看到五间七架的正门大开,两排几十盏的戳灯次分明,把整个大门附近都照的雪亮通透,三层高的石阶怕不有寻常人家五六层那么高,阶下车马轿子不断,不停的有随轿而来的长随高捧着大红洒金双帖,恭恭敬敬的小跑上阶,然后高声报名,门上也是有几十号人站班等候,一见人上来,便是急速跑过来,接下帖子,再飞奔向里传禀。

这般来回穿梭不停,把主人要会的客人请将进去,因为训练有素,所以虽忙而不乱,人来的虽多,门前仍然是井井有条的模样。

李恭忍不住骇然,心道:“这是哪家府邸,怎么就这么富贵热闹?”

此地距离李恭住处也不太远,但不知道怎么住进来这么一户人家,格局气派和文官们是截然不同,文官姓子内敛,哪怕就是当朝一品,也没有这般的威风气势。

众人也不打话,却只是跟着朱慈烺走。

李恭想问些什么,王源在他身侧,只是摇了摇头。

众人却没有打大门那边经过,而是从巷子口又直接折向北边,向这大宅后头绕行过去。一路逶迤而行,隔十步就有一盏高大的戳灯照亮,巷子之中,也是川流不息来往的人群,十之八九都是短打勒腰的汉子,偶尔也有戴方巾,穿盘扣圆领的管家执事模样的带人匆忙而过,或是有执事站在巷子里指挥往来,面上俱是紧张和精干之色,一看就知道是成练出来的精明老诚仁。

李恭也是不觉咂舌:恁是谁家,能有这般兴盛景像?

国朝大世家到现在都是垂垂老矣,哪里还有这种惕厉向上的劲气,哪里又寻得这些精干模样的管家?

便是刚发达的周、田两家皇亲,府下奴才也是人模狗样,欺男霸女的本事不小,真办起来事来,脑花绞干了也做不得两件正事,不提也罢。

京中大世家虚实,李恭等京营世袭武官当然知道的清楚,说起当年,他家还是景泰年间老靖远伯家的家将,此时委时不知,京师哪来的这个底蕴气派都是十足霸道的豪门世家!

……

这样走了里半脚程,才绕到了大宅后头,此处却有一个极大的院子,打门前进去,里头是一排排的青砖瓦房,到处也是灯火通明,但见一排排的青砖瓦房高大巍峨,建的十分气派,数略一数,怕不就有过百间,院子里头仍然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往来,到此时,李恭才是看明白了,此处应当是藏东西的库房。

如他这种内廷供奉的人,也是看过大内的十字库是何模样,眼前此处,论起规模还差一些,但这种热闹兴盛的景像,却比内廷库藏又要强过几分了。

“你们几个,都到甲字库来!”

众人进来,还正迟疑,一个青衣大帽执事模样的中年汉子跑了过来,打量了几眼,便道:“老范新找来的人手倒还不错……快着点,甲字库正缺人手,赶紧的!”

“好勒!”

朱慈烺响亮脆快的答应一声,又向众人使了个眼色,便是一起跟着那执事向着东边的甲字库行去。

这甲字库原是粮库,到了近前,众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这数百间库房,怕有一多半都是装满了粮食,每包正好是装满的一石精粮,数十个汉子正从库里往外扛着粮包,偶尔有洒落在地的,一时也没有人去管,只是在满地的精米上踏脚便走,糟蹋可惜,却也是顾不得了。

“还楞什么,快着点,扛三包领一筹,十筹便是一两银子……你们这些夯汉,怕是这一辈子也没赚过这般多的钱!”

一般京中苦力的行市,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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