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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身孤星的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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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散落一地的蔬菜水果挨个捡回,谢光沂不提防被篮底渗出的黏腻蛋清糊了一手。老太太连声道着谢:“真是位好心的小姐……”她掏出帕子给谢光沂擦手,神情愧疚又有些懊恼。听老太太的意思,似乎还要重新跑一趟,谢光沂问清这篮食材是从附近农家采买来的,看那颤巍巍的木屐实在觉得放心不下,便道:“我帮您去吧。”
    本以为一刻钟足以往返,不料田埂泥泞难走,将新鲜鸡蛋送到老太太手中时已堪堪是集合时间。顾不上回应对方的再三感谢,谢光沂狂奔回巴士停靠的路边,只见到车子吐着尾气绝尘而去的背影。
    亚弥,还有胖子导游也是,他们集合时都不清点人头的吗?
    Anna竟然也没发现她消失了?
    谢光沂摸出手机,想给无情无义的室友小姐打个电话,解开锁屏后瞪着屏幕左上角的“圈外”才想起自己在机场时偷懒没去办国际业务。换句话说,这部手机如今除了拍照和玩贪吃蛇之外什么都做不了。倒是可以向商店老板借电话,对方很慷慨地答应了,可那帮徜徉在机场免税店乐不思蜀的家伙不可能比自己多动一根脑筋去开通境外套餐,Anna又没给自己团员名册,亚弥和胖子导游的联系方式一个也不知道。
    谢光沂找了个石凳坐下,倒也说不上颓丧,尽管一时间确实是有些无计可施地叹出一口气。太阳落山,饶是她裹紧了厚重棉袄,在冷风横窜的水边仍不禁打脚底板升起寒意。眼下只能寄希望于Anna小姐尽快发现室友的不幸失踪了——谢光沂百无聊赖地再度玩起贪吃蛇。
    “你倒是很淡定。”
    “嗬!”谢光沂惊得险些把手机抛进池里,“你这家伙,怎么神出鬼没的!”
    颜欢站在她面前,一身鸦黑呢子大衣在晚风中显得有些单薄。他或许是觉得冷了,两手插在大衣袋里,低下头淡淡看过来,没说话。
    谢光沂被他盯得后背发毛:“你、你怎么也在这儿……”
    奇怪了。
    和蜗居巴士最末排、存在感低到爆的她不同,颜欢掉队,亚弥不可能无知无觉呀。
    “我提早上车了。”
    “看大家差不多都回车上了,还不见你,我有点担心,就下来找你。”
    颜欢说着“担心”时的语气很平淡,那副理所当然的神情,仿佛如此肉麻的词汇对他而言是家常便饭。
    谢光沂被激得汗毛倒竖:“找不到就赶紧回去集合啊。”
    “怎么可能把你丢下。”
    谢光沂用目光使劲剐他:“两个人一块坐冷板凳又能有什么帮助吗?”
    天色昏黑得异常,日头坠向西面,却过早湮灭了光芒。云层汹涌地骚动着,狂风疾走,颜欢转身坐到她身边:“那当然。”
    冰冷石块霎时间变得滚烫炽人。
    “赶、赶紧打电话让亚弥回来接你啊。”
    “我没有她的号码。”
    “骗谁呢?”
    颜欢扬起眉毛:“可以解释一下吗?你今天怪怪的,和松本亚弥小姐突然出现在我们这段对话中,这两者之间是否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还装模作样!”谢光沂一下从石块上弹跳起来,“虚伪!没节操!衣冠禽兽!”
    “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判定罪名之前,能先让我死个明白吗?”
    谢光沂涨红了脸,哎呀了半天,总算咬牙说出口时却完全丧失了讨伐阶级敌人的气势,声音细如蚊蝇:“我看到……”
    “什么?”
    “我看到、看到亚弥进了你的房间!真是看错你了……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颜欢先是流露出意外神色,继而迟疑道:“你为这件事消沉了一整天?”
    “谁、谁说的,谁允许你自我感觉如此良好……”
    谢光沂愤然叉起腰,颜欢仰脸望了她片刻,忽然噗地扭头笑出了声。
    “有什么好笑的啊!”
    “抱歉抱歉……我只是突然很高兴。”颜欢及时收起笑容,但眼底闪烁的笑意还是让谢光沂觉得万分刺目,“她说她那间房的热水器有问题,想到我房里借用。”
    谢光沂忍不住吐出一个粗鲁的单音:“这么低劣的借口,当酒店服务热线是摆设啊。”
    “同感。”
    “‘同感’你还给她开门?!”
    “我当然是力求无懈可击的,这点你大可放心,但也不能太没绅士风度吧,人家都求上门了。所以我把房间让给她,到毛毛他们屋里打了一晚地铺。”
    细看颜欢眼中确实有疲惫的血丝,此言似乎可信。谢光沂憋住一口气:“我没什么不放心的。”
    不知这句话又如何取悦了他,颜欢再度扬起嘴角:“是是是。我给胖子打电话,你想去买点吃的吗?饿到现在了吧?忍野八海的水豆腐、草饼和烤鱼都很有名。”
    被他一提,谢光沂才感到胃里空虚难耐。
    草饼其实就是烤热的青团,生在清澈水域的烤鱼则的确相当美味。谢光沂大快朵颐一番,远隔一片水泊看向正专注于通话的颜欢的背影,忍不住有一瞬走神。卖水豆腐的老板是个大嗓门:“客人,请问您要几盒?”谢光沂回过神,迟疑了一会儿,伸出手指比出一个“二”。老板扯起嗓子说着:“好嘞。”往鲜嫩豆腐上浇了酱汁递给她,“马上要变天了,客人您尽快找地方投宿比较好哦。”
    要下雪了?
    绘制着富士山图案的暖簾被狂风刮得扑簌作响。谢光沂沉默着向颜欢递去一份水豆腐,颜欢似是有些惊讶般,收起手机接过。
    “胖子他们已经到旅馆了。司机说一会儿要刮暴风雪,大巴不能再下山。”
    言下之意,两人只能先在忍野八海找个地方借宿。
    郊野荒凉,像样的住处恐怕只有来时远远见着的那个高悬家徽的大户人家了。看颜欢的表情,似乎是与她想到一处了。天灾当前,谢光沂不得不暂且放下与颜欢的私人恩怨,结伴寻觅出路。
    咬牙叩响那扇森然的大门,迎出来的是个管家模样的干瘪老头。
    谢光沂用磕磕巴巴的日语向对方说明来意。管家面容严肃,开口却很和善:“您是刚才帮助过八千代的那位小姐吗?”见谢光沂愣住了,他接着解释道,“八千代是内人。主人长住东京市内,这座宅邸平日里便由我们夫妻二人打理。八千代刚刚说有一位小姐好心帮忙,听她形容的容貌穿着,应该就是您了吧?”
    他看向一旁的颜欢,忽然露出恍然神色:“瞧我们俩老糊涂的……原来是位年轻的夫人。”
    老头改口叫“先生”“夫人”,说着:“快请进。”谢光沂心尖一抖,但管家已经走上前去,再要解释为时已晚。她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乌龟心态——被误会为年轻夫妻,倒是省去了许多说明的麻烦——心想,索性就这样糊弄过去吧。
    她偷瞥了一眼颜欢,只见他面色如常。
    反正他也不懂日语。
    就这样吧。
    七
    晚餐清淡却十分精致,连白米饭都带着冷冽泉水的淡香。饭后,八千代特地赶到厅堂里向谢光沂道谢,招待她品尝当地特产的清酒。一如忍野八海给人的印象,酒水的口感亦不浓烈,后劲却很惊人。谢光沂大意地喝下整整一壶,起身时才感到四肢虚浮。
    仍旧以为她和颜欢是夫妇的管家老先生将两人安排在同一间和室。听说他们错过了温泉旅馆,老先生笑着道:“这座宅邸将温泉水引进了室内,我这就去准备,二位随时都可以去泡汤。”
    管家前脚刚离开,八千代后脚就来拉开障子门,送上两套洁净的青花浴衣。
    谢光沂难耐久跪,揉了揉绷在粗粝榻榻米上酸痛不已的脚背,索性改变姿势,大大咧咧地盘腿坐着了。她目光发直地盯了面前两套浴衣好一会儿,脑筋才重又活络起来,发出一个粗哑的单音:“啊?”
    糟糕。
    “清醒了?”颜欢正坐在窗下看书,侧过头来,目光落到和室吊灯下两床并排摆放的被褥上,“虽然我并不是很介意……但你确定不必请管家先生再给我们一间房?”
    谢光沂当然懊悔自己的疏忽,但身为不速之客,此时她也无法厚颜再贸贸然提出多余的请求。吭哧吭哧地将两床被褥远远分开,分别拖到房间的斜对角,她抬手在正中比画出一条虚无的界线:“井水不犯河水。不然揍你哦。”
    颜欢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放下书,起身走来。谢光沂下意识向后瑟缩了一下,就见颜欢伸过手,相较之下微凉的掌心贴上炙热额头,她忍不住发出一声舒服的呜咽。
    “唔!”赶忙捂住嘴。
    “这么烫,早知就不该放任你乱喝。”
    谢光沂以不变应万变:“你管我。”
    “以前吃两块酒心巧克力都会从头红到脚,本以为你这几年总该有些长进,没想到还是老样子。”
    “哼,上次是谁被学生灌得找不着北?”
    颜欢收回手悬在半空,闻言又折到近前,屈指一弹她的眉心:“算是我们半斤八两吧。话说回来,你什么时候学了日语?”
    谢光沂挥开他作祟的手,负气揉着额头:“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
    “也是。”颜欢竟坦然认可。
    “我从没上过补习班,但好像这次不认真补课不行了。几年里我错过的、没来得及参与的你的事,如果你愿意的话,慢慢讲给我听,我会拿出背数学公式的劲头全部记住的。嗯,假如能整理一份文字版教材给我自学也很好。”
    若非颜欢方才连酒杯也没碰,谢光沂简直要怀疑被酒精麻痹了头脑的人究竟是谁了。
    “说、说什么呢?”她赶忙起身,手忙脚乱之间险些在榻榻米上摔个前滚翻,“我要去泡澡了。”
    颜欢盘腿坐在原处,仰头朝她笑。
    “嗯。”
    谢光沂看着那笑容,脑子里又轰的一下:“要、要不然你先去……”
    “我不泡了。楼上有淋浴间,一会儿去冲个澡就可以。”
    “唉?”已经错过温泉旅馆,连热汤也不泡,还算什么“关东温泉之旅”啊?
    “还是那句话,虽然我不是很介意……但你不要忘记,这里是日式老宅哦。不管我在你前头或后头泡澡,都代表我们要共用一池洗澡水……”颜欢还没说完,谢光沂就飞速抓起浴衣夺门而出。
    谢光沂用力合拢障子门,犹如抵御邪祟般把那低沉的笑声锁死在门内。
    她大口喘着气,在空旷的走廊僵立了一会儿,良久放松了身体,暗嘲自己实在太不冷静。
    简直像被对方玩弄于股掌之间似的。
    可颜欢也很反常。先前好歹还知道戴上堂皇的假面具徐徐图之,两人掉队后他就像被什么鬼魅附身了似的,言语直白到让她疲于招架。话说到这个地步,她若再不知颜欢的意图,那就明摆着是在装傻了,但怎么可能呢?
    颜欢当年的人间蒸发倒不至于给她留下了什么血淋伤痕,不过确实在她心中剐出了空虚的一块。那块虚无成为最丰盛的营养,夺走了安全感,恣意喂养着名为“不信任”的情感使其取而代之。打那以后,不管交往过多少男友,不管对方真情或假意,她再也不敢交付一颗真心。
    疲惫至极后终于认清了,谢光沂还是觉得孤身一人更轻松,更惬意。
    造成这境况的罪魁祸首,自己怎么可能抛开过往,若无其事地重新和他在一起呢?
    聪明如颜欢,必定也明白这一点。
    他甚至依然对当年杳无音信的理由绝口不提。
    浴池氤氲出迷蒙水汽,空气中充盈着淡淡的硫黄味。谢光沂泡到全身滑腻,头脑缺氧,才姗姗爬出浴池。对于即将与颜欢彻夜同处一室这件事,她想来还是觉得尴尬,但窗外狂风呼啸,豆大冰粒击打在窗上,安慰自己“特殊情况”“别无选择”便也没那么难以忍受。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许多窘况,都能用这句话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多么便利。
    何必如临大敌。
    拉开房门,谢光沂更是庆幸自己的英明神武。她贪恋温泉水太久,在这段时间内,颜欢已经冲完澡,换好浴衣躺下睡熟了。平日齐整梳起的黑发凌乱地散落在枕上,眉头舒展,嘴角微微抿起,带几分稚气的睡颜,依稀有当年那清俊少年的影子。他背靠墙壁侧躺着,浴衣领口稍许敞开,露出流畅的肩颈线条和一双深邃颈窝……停停停!谢光沂赶忙刹住自己的视线,不再向下移动。
    泡过热汤的困乏有如潮水般缓缓涌上,她走到房间正中,攥住吊灯的绳。
    切断电源吧。
    连同一切有的、没有的、不应该有的混乱的心绪,全部通通关掉。
    “啪。”
    八
    整夜狂风暴雪,次日清晨,谢光沂睁开眼时,外头已是天朗气清,晨光明媚。她看了一眼手机,才六点半。颜欢已不见踪影,属于他的那床被褥叠成了豆腐块,整齐地置放在墙角。
    谢光沂睡不惯榻榻米,费了点力气才爬起身。她拉开窗,刚巧一大团雪从屋顶滑落,经由面前笔直下坠,跌在窗前地面,迸溅出细碎的冰晶。
    庭院里莹白一片,澄澈水泊犹如嵌入雪地的一面明镜,敞亮倒映着湛蓝天光。
    绕檐廊张望了一圈,谢光沂终于在大同小异的众多和室中的一间找到了正烹茶的八千代。老太太换了一身绛色的和服,微笑着向她道早安。那笑容宁静平和,绽放在皱纹满布的苍老面庞上也别有一番优美之态,谢光沂不由得钦佩艳羡起这位老太太来。
    两人闲谈了一番,八千代忽然道:“夫妇出门在外,心中莫要留下嫌隙的好。”
    谢光沂愣住了:“哎?”
    “您与……不是吵架了吗?感觉气氛很僵的样子。”八千代似乎以为她在害羞,掩嘴道,“我与外子也曾有过这样年轻气盛的时候,但上了年纪后就什么都看开了。”
    呃。谢光沂这才懊悔不已,恨自己何必贪图省事而打这么一个马虎眼。她硬着头皮问清颜欢所在——正帮管家先生在院里扫雪——八千代眼带笑意,就差在脸上写出“瞧我说的没错吧”。
    不幸中的万幸是,颜欢听不懂这桩乌龙事。
    谢光沂落荒而逃。
    远远望见白雪覆盖的静谧庭院中,颜欢与管家老先生正一人一柄扫帚清扫着积雪,两人的神情都很放松,看似相谈甚欢。
    咦?相谈甚欢?
    “遇上大雪封山确实有些遗憾,还好富士山的远景也……哦,你醒啦。”转过身见到她,眼角眉梢染上柔和的光彩,从流利标准的日语转换回来,无比自然娴熟。谢光沂心头轰地升起一朵蘑菇云,而这时管家老先生跟着回头,问候出的一句早安让她心头紧绷的那根弦彻底断裂。
    “早上好,夫人。”
    “砰——”
    “颜欢——你、你去死吧——”
    她的大喊声惊起大群熬过彻夜风雪后栖息林间补眠的鸦雀。它们惊惶地扑簌簌飞上高空,翅膀在晨光中裁剪出形状尖锐的阴影。
    八千代站在廊下,目光温和地望着他们。管家老先生则乐呵呵地笑了两声:“还年轻啊。”
    九
    巴士折回忍野八海将掉队二人组接回,第三天返回东京自由活动,当晚乘夜班飞机离境。直到飞机轰鸣着降落P市,谢光沂始终板着一张脸,不肯再和颜欢讲一句话。
    Anna偷偷戳她:“发生什么事啦?”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谢光沂的脸色,“好不容易撇开亚弥,我还以为你们共度了浪漫一夜呢……”
    俨然已化身为不动明王像的谢光沂缄口不言。
    Anna又跑到颜欢身边打探情报。优雅地叠起报纸的人抬起头,脸色之愉悦,让神经之粗堪比消防栓的Anna小姐也毛骨悚然:“总之,真是谢谢你了。”
    谢?谢我什么?
    惊惧得飞退回八百里开外,Anna反复琢磨着颜欢的话,一头雾水。
    
    上了几天班便到农历新年假期,颜欢主动给谢光沂打电话,说过年打算回新台市,问要不要同行。谢光沂难得不必值班,但绝不想和颜欢结伴回老家。思及母亲大人以“结婚”为起点永无止境的唠叨和蓄势待发的相亲大礼包,更是一阵头痛欲裂。她假托工作之名搪塞颜欢,又将谢大福托付给留守冬木庄赶稿的庄聿,拎起包袱就上了开往巴厘岛的飞机。
    椰林树影,水暖沙幼。
    谢光沂模仿着某只粉红小猪软绵绵的腔调,被自己滑稽的口音逗得笑出声。她翻身在沙滩上骨碌碌打了个滚,抬起手臂挡住过分刺目的阳光,仰面舒坦地叹了一口气。
    这样才叫度假嘛。
    悠闲打发完七天,斩获数位南国巧克力色美男的电话号码,又在离开时一键清除。谢光沂把自己晒成了一株茁壮的深色小麦,哼着走调的民谣走出机场。隔天就要开工,她拦了一辆出租车,打算先去报社简单收拾一番。
    她打开手机,潮水般涌进的信息瞬间塞爆收件箱。
    拣出与工作相关的紧要信息优先处理,余下的大多是千篇一律的贺年短信。谢光沂挨个把“新年快乐”复制过去,光标悬到最后一条上,她迟疑到手机自动锁屏了也没能把简单的四个字回复给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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