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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虐]假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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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并不是有些话说出来就可以互相了解的。”
    语毕,站起身,扣上外套离去。
    他在转身的时候忽然想起了宋嘉木,想起那日他在那个狭小的公寓里,与她也是一番对持。日光倾泻而下时,他对她说:“感谢你,促我成为了像鲨鱼那样的人。”
    如果,宋嘉木是造成他今天模样的凶手之一,那另一个,无疑是他从来不想承认的父亲。虽然,这也许就是顾元想要他成为的样子:能在一个领域里称王,能让人臣服,能让你光是听见名字就想起他吞噬一切的样子而闻风丧胆。
    但是他们大概忘了,鲨鱼是一生都不能停止游动的动物,它强大,却注定那么孤独。
    清晨七点半,宋嘉木从睡梦中被宁宁的电话惊醒。
    “宋计!说好的七点半呢!点半呢!半呢!……”
    听见对方的咆哮,宋嘉木才彻底清醒过来:“五分钟!”
    她挂断手机,光脚跳下床,打开衣柜一股脑地捣腾出一堆衣裳来,随便挑了一套职业裙,往身上一套,便匆匆往洗浴室冲去。漱口洗脸用时完毕,对着镜子扒拉几下头发,随后风驰电掣地打开门冲下了楼。
    若是放在以前,要宋嘉木蹬着五厘米往上的高跟鞋这样如履平地,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果然,生活总会将你磨练成自己永远也想象不到的样子。
    乍见宋嘉木的身影,宁宁就差整个人没有跳起来,她用生怕别人不知道的声音朝着飞奔而来的人喊:“宋计你太不靠谱了!”
    虽然宋嘉木比较平易近人,但平常宁宁还是不敢这样直白地冲撞,但她今天完全是出于对宋嘉木的担心。那苏落派来监工的人今天就要到公司,要是对方要求建主设计,宋嘉木又迟到了,这形象始终不好,也落了话柄,她家住得离宋嘉木不远,所以主动提议等她一起走,没成想她果然睡过了头……典型的皇帝不急急太监。所以不靠谱这毛病宋嘉木倒是承认的,她这一生做过的最靠谱的事情,大概就是倒追顾南方了,那么的锲而不舍,舍己忘我。
    路上公交堵车,两人匆忙赶到公司已经接近九点,宋嘉木喘着气走进去,对着与自己目光相接的经理微微点头示意。经理站的位置正是自己座位旁,座位上还坐了一个人。经理刚张开嘴要说什么,坐在自己办公椅上的那人忽然回过头来,在宋嘉木惊异的眼神中微微一笑。
    “嘉木,好久不见。”
    瞬间,回忆以金戈铁马的强势感在宋嘉木的脑子里登场,由不得她任何的拒绝。
    宋嘉木很清楚地记得那个下午,她去天家,却亲眼目睹天家的大门被警察封上封条。
    那是她第一次看见那样不镇定的天一,她在自己视线所及的地方,扯着一个警务人员的裤腿大声喊:“求你暂时别封我家!我爸会回家的,他一定会回来的!我只能在这里等他!”
    那样的声嘶力竭,却在对方漠视的眼神中统统土崩瓦解。
    那个日光倾城的下午,宋嘉木站在天一背后,忽然发现原来那个女孩是那样弱小,她伪装的冷漠,她的表现的淡定,她的一切一切,但是宋嘉木无能为力。
    良久,直到所有人声都隐掉,天一回过头来,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掉,可是在看见宋嘉木的那一秒,她的表情从悲痛恢复到了平静。
    她们俩隔着大约一百米的距离,却犹如隔了一万年的洪荒世纪,她用那样凉凉的眼神看着自己,从那一天起,宋嘉木就知道,她注定一辈子都孤单了。
    ……
    天一亲昵的呼喊将宋嘉木拉回现实里面,她的嗓音变了,虽然还是像以前那么的显得对任何事都胸有成竹,却增加了许多柔和的女性魅力。宋嘉木很有些不习惯这样可以的亲昵,而总经理却在这个当头自发性地引起了交谈。
    “既然两位都认识就不用多做介绍了。真是无巧不成书,天小姐前两年刚被英国CI公司聘为首席设计师,本以为以后在设计界都不能一睹芳容了,没想到两年后又回来这里,还与故友重遇。我希望呢,盛唐的案子天小姐就多费心,在苏小姐面前多多美言。”
    天一微微点头。
    宋嘉木这才确定,精品街的设计监工就是天一。
    见对方应答,总经理的脸都快笑成一朵花,他招手将宁宁也叫过来道:“你和嘉木把手上其余零碎的事情放一放,陪着天小姐去看看盛唐……”
    最终,总经理的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被天一出言打断:“有宋计就够了,我想,我们老朋友先叙旧,然后再细谈不迟。”
    宁宁不知所以然的复又回到原位,总经理点头表示赞同。
    之后,两人去到了同一幢大楼的咖啡厅。
    宋嘉木挑了一张四人桌,因为桌面大,所以理所当然距离就拉得远了。天一一身深玫瑰红呢绒连衣群,服帖地循着她身体的曲线走,干净利落地短发,让咖啡厅里的男子都停驻了视线。
    见宋嘉木首先坐下,看了看桌子,天一行走的脚步顿了顿,随即扯开嘴角似是笑了一下道。
    “和我预想的一样。嘉木,你始终没有改变。”
    闻言,宋嘉木莫名地心一慌,将原本低着的头更低:“一样的懦弱是吗。”
    天一抿唇,思考了一下:“一样的那么‘闲人免进’。”
    闲人免进这四个字一出,宋嘉木心里的那么一点儿残存希望都被摧毁得不留痕迹。果然,她的确还是把自己当作闲人的。
    思及此,宋嘉木终于抬起头,在遭遇对方的整个过程中,与天一彻底的对上了视线,她不闪不避,目光凌然。因为不爱喝水,那嘴唇上泛着些丁点儿的白皮,表情却无比地诚恳。
    “别绕弯子了,天一,你想要做什么,或者即将做什么,我都认了。”
    这句话,非常成功地让天一的脸垮下来,她最终甚至连坐都没有坐下,只放一句话,最后转身走人。
    “我想要回我从前那个家,你能做到吗?”
    从前的家……
    家……
    那一字一句在宋嘉木的心里余响,敲得她的心脏更快地蹦跳,不知如何是好。
    宋嘉木盯着对方离去的单薄背影,那个背影同时让她想起至今还下落不明的周可乐,宋嘉木终于明白现在自己的感受,就是那矫情的四个字,心如刀绞。或许这四个字都还稍显轻了,她知道身上的罪孽,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洗刷完毕。
    假如时光若是流转了,她愿意用生命去阻止一切的发生,她愿意从此哑了,都不要再说出那句话。
    如果非要宋嘉木说,她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有哪些,那首当其冲的,一定是天一和周可乐。
    彼时大家都多么的年少轻狂,将世界看得犹如自己手底下可以随意操刀的橡皮泥,你将它捏圆搓扁,它就是圆扁的模样,殊不知有一天,这橡皮泥会幻化做你永远都无法抵御的恶魔,直到整个被吞噬。
    大二那年,顾南方被逼着踏上出征的路途,宋嘉木又恢复了自由身,整天和周可乐混在一起。彼时天一已经在T大闻名,因为她周身散发出来的才情,以及永远那么胸有成竹的好看表情。
    某个周末,宋嘉木逛街回家,经过老宋房间时,无意间听见对方在打电话,好像是某政策出台,哪一家公司能源开发和政策能沾上边,所以准备大力推广。
    根据规律,一向都是这样的,上面要推的产业,那股票必定连着红。宋嘉木从小心思不浅,再加上最近天一总是心事重重,所以她眼珠一转,少年老成地心下有了主意。
    周可乐和天一家里都是经商的,算有钱人家,周可乐除了脾气暴躁,脑子也是暴躁的,没有筋线,通常宋嘉木说什么她就觉得是什么。所以当宋嘉木透露这个消息给周可乐,要她回家转告的时候,她还高兴得原地蹦了起来,嚷着:“这下我爸可不会小看我了,说什么女孩子读书多不如嫁得好。”
        
chapter 23。
    原本,天一不太赞成她俩借着家里的名头为虎作伥:“你俩消停吧,这要是没出事儿好,出了事,谁担当?”
    周可乐整个一墙头草,见谁说得在理马上偏向另一方:“是呀是呀,这消息靠谱吗?”
    宋嘉木从小是个倔脾气,自己觉得对的事情很难容别人反驳,所以是又拍胸脯又做担保地:“放一百个心,我亲耳听见我爸说的,难道我还会害你们吗?”
    周可乐立马又觉得她对,赶紧地站在这个战线:“倒也是。”
    天一懒得理会她的性子,兀自沉着。
    其实按照她的性格,不该铤而走险的时候,是绝对不会轻举妄动的,这点倒和顾南方很相像。但彼时,天家的公司遇见危机,天一她爸每天都是早出晚归,回到家里也是不停的打电话然后叹气。饭桌上,几句话就能挑起与母亲的骂战,两人大吵,搞得家无宁日,天一连家都不想回,身心疲惫。
    所以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天一还是没有禁住诱惑,铤而走险,选择了她预感最不保险的路。
    而事实证明,她的预感是对的。宋嘉木将商政看得太简单了,以为没有任何风险,以为获得一点小秘密去和朋友分享,是一种变相的帮助和锦上添花,没成想,最后是雪上加霜,惹出的大祸,足以毁了两个家庭。
    当时,周可乐和天一回到家里一说,自家人都深信不疑,从知道她们和周可乐是朋友开始,大人们都很有些心思地要她们对宋嘉木捧着惯着,周可乐倒无所谓,她原本就和宋嘉木投缘,天一却总是因为这样的事情心里有异议。不是对宋嘉木有意见,这感觉就像是,你只想和一个人单纯的做朋友,有人却非要你各种得寸进尺抛脸抛皮地讨好,放在任何人身上,尤其是天一的性格,都会致使叛逆情绪攀升。比如宋嘉木第一次去顾家造访,天一有些反讽的说出那句:“她家圣上会操家伙拆了这里。”
    至于宋嘉木透露的那家公司,股票的确是连着红了,连涨停三天,天一她爸是孤注一掷,将所有的一切都压在上面,看见连续三天涨停时,直夸女儿有本事起死回生。
    而第四天的时候,老宋被双规的消息立时名震T市。
    报道声明,上面注意老宋已经很久了,终于找到契机,发现老宋收受贿赂,越矩将推荐能源的公司名单私自定下,妨碍竞争公正。因为老宋身在高位,所以一时闹得沸沸扬扬,立时逮捕,没有丝毫余地。而受到这次消息影响,那家能源公司股票从当日开始便无人再买进,周家前两天尝到甜头,套了一大笔钱在里边,资金周转不过来,董事会将他父亲除名。
    老宋被带走的那天,宋嘉木冲到厨房去,歇斯底里拿了菜刀挡在父亲面前,禁止其他执法人员靠近。
    那大概是她这一辈子最癫狂的时刻,因为他们即将带走的,是一个从小到大给她优渥生活,处处保护她的男人,最重要的,是她血脉相连的至亲,她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去保护,虽然她的能力那么渺小……
    那是宋嘉木第一次觉得自己特别渺小,她感叹命运的强悍,上帝翻云覆手,他要你开心,你就会开心,他要你伤心,你就是案板上的肉,得乖乖躺着,任人宰割。顾南方说得好,风水轮流转,终于,也轮到她尝尝在轮子底端的味道。
    她首次失了章法,她不知如何是好。
    是宋妈妈哭着将宋嘉木手里的菜刀给拿下来的,她的妆容依然精致,却仿佛在一夜间苍老,眼窝深深陷下去,丝毫没有了从前别人羡慕无比的贵气。此时此刻,她只是一个妻子,一个母亲,她必须亲手送走自己的丈夫,但她不能容忍自己,再亲眼看着唯一的宝贝女儿走进那道大门,她别无选择。
    最终,宋嘉木盯着父亲戴着手铐不断回头的样子,转身抱着母亲,痛哭失声。
    那一天,宋嘉木以为自己将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尽。直到天一用那么淡漠却深藏怨恨的眼神盯着自己,她触手一摸,脸庞一片冰凉。
    周可乐的堕落也是从那时开始,宋嘉木一直心存愧疚,尽管周可乐言语上并没有过多的指责,但正是因为如此,宋嘉木更觉得一辈子都亏欠对方。她以为自己能做到如当初那般,好好保护周可乐,却亲手做了将她往深渊里推下去的哪一个。
    无法直视,血肉模糊。
    所以为了周可乐做任何事,宋嘉木都是愿意的,包括之后与顾南方不要尊严的纠缠,她心甘情愿。
    也许人生就是这样,建立王国要很多的努力和苦心经营,但毁掉王国,只需要走错一步,便全盘皆输。
    那段时间,宋嘉木心力交瘁,顾南方在部队,很少有机会能打电话回来。
    部队里很多的官宦子弟备了手机,但是顾南方不要,他不想让任何人给自己扣上过多的光环和非议,觉得是因为出身好就有特殊待遇。他一直很努力的做许多自己喜欢的事,包括他不喜欢却必须去做的事,都一定要拔得头筹,包括参加那次训练后的成绩和表现。
    顾南方和宋嘉木两人一周一个电话是惯例,偶尔顾南方训练太累倒床就睡着,宋嘉木便总会想方设法地找到其他人带信儿,问东问西,就是不让他安稳。
    在部队的时候,顾南方经常会觉得宋嘉木小孩子气,但是他并不像平常那么有办法。换做之前人在身边的时候,她一不老实他就有专门的办法让她闭嘴,通常只有强没有软,收拾到她最后彻底软化为止……但是去了部队以后,他完全拿宋嘉木没有办法。每次想说点狠话,她倒是学聪明了,知道在电话里服软撒娇,让他即使不乐意,最后听见她的软哝娇语,也就彻底蜕变为了乐意和享受,能完全抚平他那颗已经毛躁渐起的心。
    不过那一次,宋嘉木一连消失了大半月,顾南方这才发现了不对劲。
    自从受贿事件东窗事发,电视上不停轮播老宋被审的新闻,顾南方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部队选在特别北的山区里,四周抬眼就是岩壁,训练营被重重困在其中。那地儿常年温度都在10°C以下,动不动就鹅毛大雪,即便同一时刻,T市正是炎炎烈日。
    当天训练完毕,顾南方连衣裳都没来得及换,外套也视为无物,连夜便跑到队里请假。似乎是上天想为此增加戏剧性,当夜便下了一场很大的雪,不一会儿就冰封三尺。
    顾南方在冰天雪地里站在特训班主任门口等待对方晚饭归来,冻得整张脸都泛青紫。
    虽然因为顾元,他能受到一些特殊待遇,但部队纪律却是无比严,没有特别紧急的情况,是绝不允许回家的。主任当晚就给顾元打了电话请示,得到指令无论如何都不转让顾南方离开,当即挂断电话,便驳回了请假离队申请。
    事实上,顾南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他此次来不过是走走过场试一下,如果不行,他有他的想法。
    平常部队里的几个好友已经在候着,就等着一声招呼,大家都是不怕事的,即便被抓住,以他们的身份也不能奈他们如何,最多一个警告处分以儆效尤。
    一招制敌是训练的首要,晚上在门口站岗的侍卫,在没有防御心的情况下,被当场给手刀砍了脖子晕过去。
    顾南方在暗夜里,挥别致谢同伴,便头也不回地上了路。
    正因没有经过同意,所以无法用车,他便用手电筒仅余的光亮维持前行,在雪地里一踩一个深深的脚印。周围传来深山野林独有的呼啸声,脚下是湿滑的地面,前方不远处是断崖,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
    四周没有灯,只余下他手上唯一的芒,与他好看的轮廓在雪地里辉映上。
    那时候的顾南方在想什么,心里靠什么在支撑,大概这一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
    杜白回来已经是三个星期以后的事儿,宋嘉木纳闷着,不是说好一星期回来,结果却不见人影,连电话也提示无法接通,直到当天杜白起飞之前恨恨地发了一条心情:“不除地主,誓不为人。”宋嘉木便知道,估计又被顾南方这幺蛾子用什么方法多留了半月。
    在起飞前杜白给宋嘉木打电话,要她去接风,没成想,结果把自己接疯了。
    刚下飞机,杜白顶着一身被晒得黝黑的皮肤,中规中矩的短袖T,跟以往的出场相比,有些不修边幅地出现在了宋嘉木面前。一看见那张熟悉的模子,杜白几乎是欲语泪先流。他扔掉手里的行李包,张开手要给宋嘉木一个拥抱,不料,还没有走近,自己就被忽然出现的另外一个人抱个满怀。
    杜白丝毫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被冲击得退了好几步。
    “小白你回来啦!”
        
chapter 24。
    来人张牙舞爪,跳起来去吊住杜白脖子,不小心地用手肘打到了杜白的耳朵,顿时惹来男子长嘶一声。
    当杜白听见耳旁那唧唧哇哇的声音时,立马在心里N级戒备,有些用力地推开眼前的人儿,表情是从未有过的烦躁和严肃:“妳怎么来了?!”
    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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