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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嚓，她是买不起还是咋的，用得着你舔着脸卖人情？
　　　　秋水为霜月为眉，美人冷眼蹙眉的模样令人生畏：“你身旁那位小姐，不为刚才的话道歉吗？”说着，白蹊两人又上前了两步，手里握拳弄出的响声咯咯响，大有不道歉就不轻易罢休的样子。
　　　　这下不仅惊呆的女人，饶是霸道惯了的轩辕总裁也不由为认知外的剧情发展苦恼。
　　　　呵呵笑：“道歉？我的字典里没有这个词语！”这些平民，难道还想本总裁屈从别人的意思？
　　　　岂有此理，他的保镖们何在？！
　　　　他探头正想往外面查看，只见聘请的两位保镖捂着胸腔下腹走过来。“总裁。”
　　　　他压下怒气，“你们死哪儿去了？”
　　　　两人面面相觑，也不敢说自个儿被娇弱的小姑娘戳中了穴位内痛的事，丢脸啊。
　　　　这下子某人真的发飙了，“滚，要你们何用！”
　　　　这时品牌店的经理姗姗来迟，一看这场面额角的汗刷刷而落。“白小姐，轩辕先生，请问发生了什么事？”
　　　　未等白馥等人解释，轩辕傲天先发制人，大声道：“我要包了你们店里的所有衣服！”
　　　　话落，经理的嘴角抽搐。
　　　　以前并不是没有人这么做过——相反，他接待过的总裁一个赛一个奇葩。
　　　　表明上他们一掷千金买下所有东西，暗地里他们店里人笑这些总裁们人傻钱多。
　　　　他礼节性弯腰：“您当然可以买下店里的所有东西，除了那位小姐的衣服。”实情是，做好哪些思维正常的顾客们生意才是正道。
　　　　好在这些上层人士中，脑抽的人还是属于少数。
　　　　——每天都得面对一些槽点满满的总裁套路的经理内心觉得很忧桑。
　　　　有了经理的发话，柜台结账小姐接过白馥的卡，几秒时间完成了整个结账流程。
　　　　只是总裁大人哪里肯依呢，“你手上的衣服要多少钱才肯卖？”
　　　　他取出自己现金鼓鼓的钱包，哗啦啦的红钞晃花了身旁女伴的眼。“五万够不够？十万？还是你想二十万？”
　　　　白馥姐弟三人顿时用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他。
　　　　咳咳，若不是经理的待客守则不允许，他也想这么鄙视一回来着。
　　　　收好柜台小姐退回的卡，白馥提起购物袋眼神示意两个弟弟不要再和智障计较了，脑残会传染的！
　　　　就在她越过两人身旁时，仿佛命运注定般重演——轩辕傲天突然扯住她的胳膊，冷笑：“店里的东西我都能买下，包括你……说吧，你值多少钱？”其实一整晚，他最想说的话终于说出来了。
　　　　却见身旁少女不知为啥猛地有力挣脱了他的桎梏，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
　　　　清脆响亮。
　　　　熟悉的报点再度响起——
　　　　【叮，恭喜宿主成功打脸D级霸道总裁一枚，喜获系统积分5000点，望宿主日后将此一技能传统发扬光大……】得了，敢情现在打脸难度升级了，连总裁们都有分级别了。
　　　　现场有点寂静。
　　　　白馥甩了甩有点酸麻的手，积累了这么久的怒气值一下子飚出去，力气难免大了点。
　　　　姐控的弟弟们立即把她护在身后，眼神警惕盯着轩辕傲天，就怕他一时发火打人。
　　　　一时之间，大家都震惊住了。
　　　　被打的人目露不可置信，嘴巴半张的模样映衬着左脸上大大的巴掌印有些可笑。
　　　　身旁女伴同样shock呆，瞪着男人脸上显眼的红印，似是想不到竟然有人真的敢打男人。
　　　　“你、你疯啦？”
　　　　“买买买个毛，”白馥不耐烦，“你信不信我能把你买下来？轩辕傲天，嗯？”此时少女隐藏得极好的傲气才显露出来，眉目间都是锐利的冷锋，话间最后一个尾音攻气十足。
　　　　不知为何轩辕傲天的心脏霎时剧烈跳动了起来。
　　　　他居然会觉得对方好狂酷拽……
　　　　而且被打的自己也觉得……好爽。
　　　　——这种被虐的M体质是肿么回事。
　　　　【叮，提醒宿主，经过本系统积分通关中被打的人过后皆会产生一种臣服的心理，作用有效期视同承受人为限……】白馥头疼。
　　　　这坑爹鸡肋的副作用。
　　　　于是乎，还在回味着心底感受的轩辕总裁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对面三人扬长而去。身边女伴哑然失声。
　　　　真是个傻逼总裁——店铺经理内里翻白眼，面上笑道：“轩辕先生，请问你还包下我们店里所有衣服吗？”
　　　　——人傻钱多的大水鱼，不宰白不宰。
　　　　……
　　　　那天出店后白馥又拉着弟弟逛了几家其他牌子的品牌店，庆幸的是——没有再出现轩辕傲天此类的人物，看来大多数人的行为还是处于正常范围的。
　　　　之后她给梅艺琳挑了一件色彩斑斓的绿纹不规则裙摆的低胸连衣裙，浓浓的大女人味道。
　　　　果然，送给梅艺琳时，后者非常喜欢——关于低胸那点白馥提议要是母亲不喜的话可以内穿背心或抹胸。对此梅艺琳神秘地眨眼，“不，我的好女孩，不需要……我很喜欢呢。”
　　　　……正好，可以气一气那个脸绷绷的男人。
　　　　梅艺琳难得露出些许孩子气，她虽感奇怪不过也没细想。
　　　　直到日后的某天，亲眼看着那位她名义上的父亲手里拿着一件她颇感熟悉的衣裙，随意将之丢弃到墙角的垃圾桶里……
　　　　咳咳，成年人之间的事情就不用她多费心啦。
　　　　三日假期很快度过，白馥就得再度回到剧组继续赶拍戏。
　　　　她戏中出现的场次不多，直到那位影帝的加入——与男二有着感情戏的女二这个角色才算真正有了灵魂。
　　　　孙芳芳是女主，所以现场基本都是她和男主的换幕戏。丧尸片在华国拍摄纯属第一回，倒是国外类型的片子很多，因此开机之前拍摄组专程到国外学习观摩了别人许多过来人的意见和经验，结合自己国家的实际很有诚心和魄力地想打造好华国第一部末日丧尸片的招牌。
　　　　假若这个市场口一旦被打通，此类型的影片将大有市场。末日片中，最不乏的就是人们真挚感人的羁绊和面对生死那种舍弃或牵手的抉择。
　　　　人性，往往更加触动人心。
　　　　终于看了半天的戏后，导演询问她会不会武打戏。
　　　　不过原话不是这样，而是询问她肢体言语灵活不，毕竟现代中一个看着就娇滴滴的姑娘哪想到对方能打？
　　　　岂料白馥笑眯眯答道：“我会啊。”
　　　　导演惊喜，遂也安排了剧组里的武术指导教会一下白馥的基本动作，他想着可能小丫头小时候学过舞蹈之类……看着四肢纤长，身子骨蛮灵活的样子。毕竟特技片中武打只要架势到了就行，打得慢点无所谓，后期人员会将这段处理好。分分钟还原一个火爆式对打。
　　　　两人的训练多半安排在另外的地方，跟随着其他需要武打出镜率高的配角一起。
　　　　但没想到的是一日时间，武术指导偕同小姑娘两人有说有笑着归组了。
　　　　前者不断夸耀着这个他眼中骨骼惊奇的年青人：“这真是个好苗子啊，那灵活的动作及身姿……不说同辈当中，就连有些打戏为主的知名女演员也没有这个女娃身上具备的那股灵气。”
　　　　这位武术指导一生都奉献给了武打电影，也培养过许多同类型的人才，在华国的武术协会荣誉主席团中有着一席之位。这次开拍前导演可是说服了好久才请动这位业界的老前辈、武术大鳄。
　　　　得到他如此赞赏的小女娃能是什么样的水平？

　　第48章

　　……
　　电影中的武打设计可以分为写意和写实两种，前者追求镜头中的美感，后者追求与现实中武术的接近。写意派往往比较浪漫，多为古代武侠片，其中的代表人物非常注重美术构图，动作表演性强，极具美感，武打也是上穷碧落下黄泉。
　　当然，更多的电影介于这写实和写意之间。
　　作为一部见血的丧尸横行影片，写实的武打是少不了的元素。
　　与片中男女主角们被动性拿起刀刃或枪支对抗丧尸群不同，女二的设定为年少有着基本武术功底的人，她要表现得身手比常人更为敏捷和果断。当然，身手之果决也常常被人误以为是冷血。
　　导演本没有对白馥抱有太大希望，毕竟谁能想到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学过几招？
　　只是，他终于明白了圈内和小丫头合作过的几个导演说到的评价——白馥总能带来惊喜。
　　这一点，在少女提起手上刀刃时，那纯熟果敢的动作足以证明。
　　她的血统中有着麒南国和瞿东国的血液，年轻的女帝当然不会专门请人教导她武艺，哪怕她是女帝的亲侄女。后者只会让御书房的老师们教导她四书五经、琴棋书画。
　　十三岁那年，她的母亲膑翁主将她接到瞿东国，在那里她和一班瞿东国的权贵子弟一起接受了世家之子的教育，除了书面上的知识，武艺上的造诣必不能少。
　　两国的风气毕竟不同，所以除她之外这批人中之龙里找不出第二个女孩子。
　　那时候起她就跟那些世家出色的少年郎玩在一起，形成关系很好的团队精神。几年后代表自己国家出使瞿东国时，那批人都成了瞿东国的顶梁支柱。
　　他们的关系亦敌亦友，偶尔碰见时时不时切磋一下，也不算生疏了手艺。
　　瞿东国以律法和强武称著，不说那些久经沙场的彪悍军队。就连刚入军营不久的士兵都得接受一套地狱般磨砺的训练方法。
　　近身搏击、马上骑术、剑法箭法、枪法刀棍等……
　　白馥的箭法自不细说，她的剑法和枪法也算得上一流的水准。
　　即使这个身体只经过一年时间的锻炼，但这套瞿东国完整规范的剑法从白馥手中展现时没有人看不出它的精妙之处。
　　正如剧组里老前辈的曾姓武术指导所认为，这位小姑娘必定也是跟着某位前辈学过几招的。
　　挥、劈、砍、刺……任何武术派系都有其大致套路，而曾武指看出小丫头耍的招数偏为古式，与近现代一些功夫门派的套路不像。
　　当原本默默无闻、毫无存在感的小女生突然挺身而出，使出令人焕然一新的古式剑法时，镜头前的人们没法将视线从她的身上转开。
　　——那是一种女性的刚毅美。
　　女二的人设由此转变只因试镜那天小说女编剧从白馥试镜片段中得到灵感而给她加的戏份和设定。
　　她觉得这样子的女二更带感，这就能说通为什么后面魅力无穷的男二会爱上她。
　　与光做姿势靠美感后期特效的假动作不同，当孙芳芳等主演和配角从休息室内出来一眼看见不远处的白馥眼神凌厉双臂挥刀砍下道具中段——后者直接崩塌一分为二，木屑飞扬……
　　他们的表情是shock到的。
　　……虽然那只是道具，可能是用一些轻物质的东西组成，可倒塌瞬间造成的效果简直都不用做后期特效，直接放上去行了……
　　这个妹子有毒。
　　此时他们内心一致判定。
　　而前一秒还将白馥认定是假想敌的孙芳芳心里等同于斯巴达了。
　　——这个女的好不做作，与外面那些妖艳贱货不一样，该用什么样的攻略对付她呢？
　　演技？
　　不不不，这部戏中压根就不需要太多演技性的东西，那日导演几人试戏只不过为了影片开头独属于女主角心理历程的五分钟戏份而已。
　　而其他时候女主角只需要捂脸尖叫、拼命逃命就行……
　　动作含量之简单简直让她等自恃实力派不能忍。只怪当时没料到顾擎宇的角色定位。
　　从她拿到的初期修改剧本来看，女二的角色非常出彩。
　　搞不好上映之后她会被对方压下风头说不定。
　　她沉思着，导演也喊着人到位。
　　这一幕戏属于她和女二相见后携手对付丧尸群的画面。女二有武术功底不错，而女主角原人设是位手无寸铁之力的家庭主妇，与孙芳芳本人不善武打也算吻合。
　　化妆师分别给两人脸上画上一些深色结痂的疤痕和血迹，驾驶座两人正式开启合作——
　　……
　　“安娜，你出来的时候有带什么吗？例如武器什么？我原本是打算出来买零食所以身上根本没有什么……”
　　“有，我出来的时候带了把枪。”说着她把手里的枪支拿出来展示，很普通的家庭式防御性枪支。
　　“great！起码有武器在身比较安心。”顾安安想了想因车子容易半路抛瞄的缘故车厢后面有着各种各样修理工具，也许没多大能耐可好歹也能拿来自卫。
　　“不管怎样，现在我们必须自己保护自己。”顾安安坚定看着她，“你知道离这里最近的枪支售卖店？”枪支，保护她们不受丧尸威胁的武器。
　　“我想想……有了，我记得……”然后顾安安照着安娜的记忆开车往指定方向去，途中遇上一干丧尸通通撞击与车轮伺候。
　　“快，安娜。”促使同伴下车，顾安安打开后车厢拿出里面的锤子大力敲击紧闭的店门玻璃，“啵——”玻璃门被打烂，她们潜入去最里间的房间，那里尽头有着一具疑似尸变的原店主丧尸。
　　顾安安眼神一沉，抽起藏在裤脚的刺刀冲向丧尸——
　　腐烂的肉块与暗沉的血迹齐飞，宛若末日天使再临。
　　导演崇尚的美学镜头在这一幕中展现得淋漓尽致。
　　倏忽安娜惊叫出声：“我的天——”顾安安刚收拾完一个丧尸回身，就见安娜举枪，黑漆漆枪口指向她——
　　导演从拍摄镜头的角度来看，后者的瞳孔有一瞬间的紧缩——这些全部装入黑色菲林中。
　　对于第一次握着平时根本没法接触过的东西，于安娜心里充满了一万个不安，她颤抖的双手体现出她的害怕。
　　冷汗沾湿了后背。
　　蹦。
　　枪声响起——
　　“吼！”顾安安转身，离她三米处的丧尸被尚属于新手开枪不稳的于安娜一枪打中肩膀，其飞奔的动作迟缓一下随即再次扑过来。
　　“砰——砰——砰——”
　　“该死！”于安娜急得连开数枪。哪怕此时她的虎门非常疼痛。
　　事实证明面对跑得比百米飞人还要快的丧尸，无论你有多少把抢在手都不管用。迅猛的丧尸吼地朝顾安安扑来，她被重扑在地上滚了几圈，腐蚀的气息迎面而来。
　　眼看丧尸血肉模糊的面容就在眼前，顾安安神智突然前所未有的清晰，她拔出一直藏在口袋里用来防色狼的小刀——狠狠扎进面前这具散发腐朽和令人作呕臭味的躯体，“去死吧！怪物！”
　　机械地不断往丧尸身上、头上刺去，落刀之迅速如同冷血的刽子手割收生命。利刃带起的鲜血溅了她满身，视野里一片血红。
　　“够了，安安。”
　　于安娜扶起女孩，后者身上沾满了恶心的黏物和大片的血迹。当然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腐臭味难闻。
　　相互对视着彼此的惨状，两人相视一笑。
　　如果说女人之间的友谊是通过分享喜爱的东西和打小三建立的，那么此类说法太过于片面，她们为什么不可以像男人一样建立起属于彼此的革命友谊呢？
　　将后背交托给对方？
　　“cut——”
　　方才那场戏两人都发挥出色，显然最出彩的是白馥，然而这种表现却是两人相互间飚戏而共同促进的。
　　头一次孙芳芳眼里去除掉厌恶感，眸里反倒是奇怪的神色。
　　“演得不错。”她硬绷绷道。
　　擦了一把流到眼角的道具之一番茄酱，白馥笑道：“彼此彼此。”
　　或是入戏太深的缘故，孙芳芳感受到了戏中于安娜和顾安安两人之间那种肝胆相照。而这种感情，光靠一个人的感情投入是不可能做到的。
　　她撇过脸，整理了下身上衣服随即转移阵地。
　　另一边场地，所有道具背景和群演全部安排妥当，一切准备就绪。他们剧组财大气粗，所租赁的场所和工作人员皆两套班底，方便了加快进度的拍摄进程。
　　这一幕紧接着两人从抛瞄的车上下来后砍杀丧尸，女主角力气殆尽差点被丧尸咬伤，千钧一发之际男主角赶来帮忙，救下令他一见倾心的女主角。
　　两人本来相距不足十米的距离，按照导演手势白馥慢慢退出镜头外的地方，让焦点聚集在孙芳芳身上。后者如同其角色表现得那样，唇色发白明显力竭的表现，突然她脚步一绊，面上出现意外的神色——不是演出来，而是身后某个扮演丧尸的群演忽然推了她一把。
　　孙芳芳手掌心及手肘触地，整个人前扑跌倒。地上硬沙子割伤了她的皮肤，慢慢渗出血。
　　这细微的差异除了白馥外，现场无一人留意到。
　　——因为这幕，完全贴合了于安娜的原定剧情走向。
　　接下来的事情出乎众人预料——
　　随着众人顶架上的‘吱吱’声响，那原本属于道具组临时搭台的三楼楼顶上的广告牌子发出怪异的声音，下一刻就在众人大惊失色的反应中猛地向前倒塌了下来——
　　楼下正对着崩塌位置，扮演各类丧尸的龙套们乱作一团，惊慌地逃跑。
　　他们一走，正好暴露了倒在中间空地上的孙芳芳，后者摔了一跤扭到了脚不能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