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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灵秘录(一把刀)-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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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未病而先治的手法,使得中国历史上,几乎没有爆发过大规模的瘟疫,而近代,西医逐渐成为主流,未病而先治已经成为空话,再加上国际间来往的便利,不管是**还是甲流,中国一样都没有逃过。
  而在古时候,也并不是完全没有疫病爆发,最常见的是两种,一是战争引起的尸疫,一是饥荒年代引起的鼠疫,但凡这种瘟疫爆发,都是要死很多人的。
  而壁画中的场景真是神了,之前得病的一个没死,还活蹦乱跳的爬起来了,难不成是太上老君给他们什么灵丹妙药了?
  我看了看这幅壁画,又看了看前两幅,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整颗心顿时就突了一下。
  难道……大疫却没有伤亡,与转魂镜有关?
  这面不能照的破镜子,还有治病的功效?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壁画上的内容,就在这时,郝教授道:“庞夏的国王,是在看了娑磨罗多提之后,才开始举行祭祀活动。”
  我心中一动,道:“你是说。他们的祭祀活动,是这面镜子告诉他们的?”
  郝教授道:“我和孙老弟分析过,这种瘟疫,很有可能是通过魔鬼鸟传出来的,而祭祀,则是一种圈养,修建一个庞大神庙,将魔鬼鸟养在神殿里,杜绝病毒的传播。”
  我觉得不靠谱,摇头道:“要真是这样,那就可以修建的简陋一些,你有见过给畜生修建神殿的吗?这可比我们当初所在的王宫更宏伟。”
  郝教授道:“这只是我们的一个猜测。”说完,他目光紧紧盯着壁画中的转魂镜,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许达昌焦急的走来走去,嘴里自言自语道:“怎么还没有回来。”
  我估算了一下时间,距离鬼魂陈出去救人,大概快满二十分钟左右了,虽然时间并不算长,但要知道,我们现在只隔了一道门的距离,相比之下,这二十分钟就显得很长了。
  我的心思立刻被许达昌的话吸引过去,一时间也觉得不对劲儿,难道鬼魂陈遇到什么危险了?
  他虽然有带光源,但为了不惊动魔鬼鸟,他应该不会开灯才对,即便会影响速度,这会儿,也该回来了吧?
  我立刻走回了大伯和许达昌所在的位置,那里比较靠近大门,鬼魂陈一但回来,我们也好尽快做准备。
  紧接着,我问大伯:“那个神秘人后来有出现过吗?”
  大伯摇了摇头。
  我沉吟道:“你觉得他会是谁?”
  大伯目光看了看守在门边的许达昌,随后做了个唇形,我看的出来,他说的是一个黄字。
  难道他也认为那个人是小黄狗?
  按理说,小黄狗确实应该已经追上我们了,而且当时因为大个子的事情,我们还耽误了好些形成,就算他超过我们,率先到达,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如果是小黄狗,他为什么避而不见呢?
  因为鬼魂陈?
  就在我埋头深思时,木门吱呀一声响了起来,声音将我们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我连忙站起身,准备去迎接我们的英雄,然而我一看到鬼魂陈的样子,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他架着杨博士快速的从打开的大门缝里钻了进来,许达昌很机灵的快速关闭了大门。
  而鬼魂陈和杨博士身上都是血,杨博士已经陷入了昏迷。
  再仔细一看,杨博士身上并没有伤,血是从鬼魂陈的肩部涌出来的,那里有好几道被抓的伤口,伤口很深,皮肉翻卷着,想必不是一般的疼。
  鬼魂陈将昏迷的杨博士往地上一扔,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上,靠着巨大的木门喘息。
  许达昌和郝教授连忙去看昏迷的杨博士,鬼魂陈闭着眼,淡淡道:“找到她的时候已经昏迷了。”
  许达昌着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发现鬼魂陈的伤口还在流血,便从装备包里翻出一些上药,凑上去给他包扎,我发誓,我不是在献殷勤,他这次不仅救了杨博士的命,同样也救了我一命,我不能再用这种偏见的眼光去看他了。
  我给他清理伤口,鬼魂陈讶异的睁开眼,突然说道:“我没有找到他。”
  我知道鬼魂陈口中的他是指王哥,我没有立场去指责他‘办事不利’,只能苦笑道:“听天由命了,王哥比我机灵,或许是去了其它地方。”话虽这么说,但王哥生死明,我心里也轻松不起来。
  处理完伤口,鬼魂陈大致讲了一下刚才的情况,他向来是惜字如金的,说的很短,只说了一句:“找到她的时候,正有魔鬼鸟准备攻击,所以受了伤。”
  这是一段很简洁的话,如果是以前,我听了也就听了,但现在我能体会到,这其中蕴含了太多没有说出口的危险。
  第四十八章心机
  我们一行人围坐在木门前,鬼魂陈靠着一根石柱闭目休息,而杨博士大约是之前被魔鬼鸟扑倒时撞晕的,大伯给她做了两个穴位按摩,就缓缓醒了过来。
  这个大殿的四壁有很多灯座,灯座里面的灯油虽然变为了固体,但并不影响燃烧,大伯将它们都点燃了,因此整个大殿显得灯火通明。
  此时,我不知道其余人是什么状态,但我的感觉是很疲累,于是我征求其它人的意见:“现在人也追丢了,咱们怎么办?”
  郝教授道:“人虽然追丢了,但咱们好歹进入了神殿的范围,接下来怎么办,一切得看小陈的意见。”说完将目光看向鬼魂陈,毕竟这一次,我们所有人都是陪客而已。
  鬼魂陈睁开眼,目光扫了一圈,不紧不慢的说道:“睡觉,休息。”
  我暗暗舒了一口气,事实上,这正是我现在所需要的,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王哥下落不明,我们在原地多待一会儿,他找到我们的几率就越大,虽然王哥身上有装备,但一个人在这地底下,实在太危险了。
  既然鬼魂陈开口,我们自然不会有多大意见,当即拿出食物吃喝。由于在沙漠里行进的时间比我们预计的更长,因此食物消耗也加大,不算回程的物资,我们剩下的食物已经很少了。
  每个人吃的都不多,我分到了十片压缩饼干,不错,一个大男人,一顿饭是十块压缩饼干,我们没人抱怨,都默默的咀嚼,但我发现鬼魂陈一直没吃,他手里捏了一片饼干,半眯着眼,也不知是醒是睡,我都吃完了,他手里还是那块饼干,于是我凑过去,捏着那块饼干递到他嘴边,道:“吃吧,别省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鬼魂陈半眯的眼终于睁开,看了看我手上的饼干,随后漆黑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我,冷冷道:“你没有洗手。”
  我看了看自己的爪子,顿时尴尬了,上面确实黑漆漆的。我厚着脸皮道:“环境所怕,将就将就呗。”
  鬼魂陈露出嫌弃的表情,嘴角微微一扯,转过脸继续睡觉。
  靠,不吃拉倒,不吃我吃。
  我将饼干一口吃进嘴里,随后自己找了个觉得舒服的地方开始睡觉。不知是不是鬼魂陈在旁边,这一觉睡的十分安稳,什么噩梦也没做,原本我睡觉前还担心又梦到那只火鬼,但看来,鬼魂陈就是一尊神兽,放在旁边就避邪。
  一觉醒来后,我们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大殿里的灯油估计烧得差不多了,灯光变得黄豆大小,光线一下子压抑起来,对面那面鲜红的壁画,颜色也暗沉下来,就像凝固的血液一样。
  我心里有种不舒服得感觉,问众人接下来怎么办。
  经过一觉休息,大家的精神和体力都恢复了很多,许达昌自觉的背上包袱,道:“这个大殿我们之前就找过了,只有一扇被锁起来的门,或许那后面有链接主殿的路。”
  鬼魂陈没有发表意见,但他当先走在前面,朝着那面壁画走去,我跟在他屁股后面,待走近了一看,才发现他是走到了壁画墙角的位置,那里有一扇厚重的木门,木门上挂着一把朽烂的铁锁。
  鬼魂陈几乎没用什么里,只一扯,铁锁便自动打开了,紧接着,他十分暴力的一脚踹开木门,完全没有一点保护古遗迹的自觉性。
  木门年久日深,哪里经得起鬼魂陈的凌空一脚,吱呀一声,便砰的倒在地上,露出了后面黑暗的空间。
  木门后面是一间石室,相对比较小一些,一进去,便能看到左右两个灯盏,我拍了拍鬼魂陈的肩膀,道:“借火。”他头也不回的扔给我一把打火机,我一看,靠,还是德制的防风防水蓝焰,放军工店里,得两千来块呢,够奢侈的。
  紧接着,我就着他扔过来的打火机将两边的灯盏点燃,顺便把打火机揣进自己兜里,反正他也不抽烟,给他也是浪费,**说过:贪污和浪费,是最大的犯罪。我不能看着鬼魂陈走向犯罪的深渊。
  油灯的光亮,照亮了大半个石室,郝教授和鬼魂陈两人围着石室转悠,观察这里的情况。我是个比较懒的人,既然有一帮牛人干活,我便开始偷懒倚靠在入口处看着鬼魂陈和郝教授忙活,许达昌原本挺勤快的,估计这一趟也被折腾的够惨,因此没跟着他的老师搀和,就在入口处坐下了。
  杨博士则在入口处的壁画旁,看那副我之前看过的壁画,就在这时,大伯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跟他去。我早就想找个机会跟大伯独处,眼见鬼魂陈现在没时间监视我们,立刻就跟大伯走了。
  大伯将我带到石室歪大殿的一根石柱后面,又看了看那个小石室,发现鬼魂陈还在专心致志的查看,这才回过头道:“小崽子,这一趟你真的不该来。”
  我道:“大伯,我来都来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快点儿捡要紧的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伯苦笑道:“咱们和陈家的事情说来话长,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不过……”顿了顿,大伯道:“这些事情,我一直不想你牵扯进来,但你这小子,让我说什么好,不让你来,你偏偏乐颠颠的钻进来,现在就是想脱身也不行了。”
  我急了,道:“大伯,你就长话短说,接下来咱们怎么做?”
  大伯也知道时间紧急,因此也没说废话,直接道:“转魂镜一共有四份,我现在把我知道的情况告诉你,第一份,在黄天手里;第二份在这里;第三份下落不明;第四份……在我们手里。”
  “嘶……”我倒抽一口凉气,惊讶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压低声音道:“你不是说咱们家没有吗?”
  大伯在我脑袋上敲了一下,道:“当时那么说,是我不想将你牵扯进来。”
  我心想,难道当年,爷爷真的出卖黄靠马,私吞了转魂镜?
  这可太不仗义了,以我爷爷高尚的品格,应该不会干这种事才对啊?
  于是我道:“咱们家的,是秦岭那一块儿?”
  “不是。”大伯道:“这块东西的来历比较复杂,以后有机会跟你说,总之你记着……不能让姓陈的拿到这一块东西。”
  “为什么?”我有些难以理解,于是道:“大伯,转魂镜究竟有什么用?咱们何必要干这些损人不利己的事?姓陈的虽然讨厌,但他救了我很多次……”
  我话没说完,大伯又敲了我一下,道:“什么损人不利己,这才多久,你就成为他的跟屁虫了。”顿了顿,大伯道:“你之前不是看过那副壁画吗?那场关于瘟疫的壁画,你想想,为什么庞夏的国王,在看完转魂镜之后,就想出了用祭祀的方法转移魔鬼鸟?”
  我不太明白,揣测道:“难道那是一本指导书?”
  大伯道:“没错。”
  “操,我猜对了!”
  大伯踹了我一脚,道:“你操谁?打死你个小流氓。那确实是一本指导书,指导找到一个宝藏的书。”
  宝藏?我撇了撇嘴,道:“多老套的故事,姓陈的和小黄狗,都不像是缺钱的人吧?”
  大伯瞪了我一眼,道:“谁告诉你宝藏是钱了?这个宝藏很重要,牵扯到很多事情,我现在没空跟你说,总之,如果一但发生什么情况,你身边的人谁也不能相信。”
  我感觉到事情大条了,大伯这人,一向像个老顽童,虽然有很有心机,但大多数的时候,他比较宽容,也不会将这些心机用到别人身上,但此刻,大伯的一番话让我觉得心里很不舒服,仿佛他在一瞬间变成了一个我不熟悉的人。
  一份与金钱无关的宝藏,那会是什么?
  难道又和医书有关?
  按理说,大伯和鬼魂陈的医术,也算是举世罕见了,而小黄狗……他似乎也不像是个执着于医道的人,那么这份宝藏究竟是什么?
  鬼魂陈似乎是上面下来的人,而且身份不一般,这件事情还牵扯到上面,那就更不对劲了。
  我刚想继续问,大伯突然噤了声,看着我的后面,我转头一看,发现在石室里查看的鬼魂陈,此刻竟然目光冰冷,直勾勾的盯着我们。
  由于距离的关系,我们说了什么,我相信鬼魂陈自然听不到,但不知为何,此时我竟然有种心虚的感觉。
  大伯啊,我怎么觉得不是鬼魂陈在胁迫你,而是你在阴鬼魂陈呢?
  到底谁才是受害者?
  第四十九章黑捉鬼
  虽然疑点很多,但话是不能再谈下去了,在鬼魂陈冰冷的目光下走进石室,我只能硬着头皮问道:“怎么样,有没有线索?”一旁的郝教授完全不知情,摇头道:“没有,这是一间供神职人员休息的石室,没有其它通道,看来,咱们必须得离开这里,重新出去一趟。”
  旁边的许达昌露出一幅难以忍受的表情,道:“还要去面对那些魔鬼鸟?天呐。”
  鬼魂陈一直没开口,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虽然没有面对鬼魂陈,但我总觉得他一直在看我,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冰冷,让我背后升起阵阵凉意。这让我感觉十分不自在,再一联想刚才和大伯所说的话,我竟然有一种自己是坏人的错觉。
  许达昌说完,郝教授沉重的点了点头,道:“我们必须出去,这里虽然是一个安全的避风港,但我们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说完,他问鬼魂陈:“小陈,你有什么看法?”
  “当然是离开。”鬼魂陈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我带路,不要开灯,不要出声,否则出了任何事情,我不负责。”我知道,这句话他事实上是对我说的。
  紧接着,我们收拾好装备,主要装备由许达昌背着,郝教授搀扶着杨博士,我和大伯互相搀扶着,由鬼魂陈打头,我们紧跟其后,朝着那扇木门走去,打开它,迎接我们的将是未知的风险。
  我有些紧张,忍不住低声道:“大伯,姓陈的在黑暗中能看见东西?”
  “能。”大伯道:“但不是眼睛的原因,应该是一种道教的秘法,你有没有听过‘黑捉鬼’。”
  大伯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
  道教是中国土生土长的宗教,在流传的过程中,形成了很多的教派,也有很多的旁支砸系。我记得在我们老家,每隔三年就会选一个日子,举行‘黑捉鬼’,就是对周围作祟的恶鬼,进行一种超度和清理,具体原因,我也不甚了解。
  不过‘黑捉鬼’的时候,会有很多新奇的玩意儿摆上场,那时候我还没搬去城里,大概也就六七岁的样子,由于印象深刻,所以至今不望。
  表演捉鬼的道士,穿着上一点儿也不考究,白天种地当农民,哪家出了怪事,就披上道袍当道士,当然,你别以为这些人很水,事实上,这跟一件历史事件有关。
  文革时期,有过打倒牛鬼蛇神的口号,那时候,不管是道士还是和尚,都很少幸免于难,为了不被批斗,很多出家人都被迫还俗,一些小宫观,甚至被灭门了。
  还俗而侥幸生存下来的人干什么?当然是响应时代号召种地,那时候,农民是很光荣的事情,拥有贫农身份,就是一顶金帽子,等到文革过后,这些还俗的人,想出家也不行了,因为大多都托儿带口了,如果下一辈愿意学,那么一些秘法就会家族流传,不愿意学,就此断送了,这也是乡下为什么会有很多人,明明看起来是普通人,偏偏却又会做法的原因。
  表演捉鬼的农民,在当天穿上道袍,拿上七星剑,蒙住双眼,然后念一段我们不知名的咒语,在广阔的打谷场上,摆上几十个稻草人,稻草人由人半蹲着举着起来移动,相当于鬼,而道士则蒙着双眼,手持桃木剑,一劈一个准。
  如果当天扎了二十个草人,那么道士就只挥二十剑,绝对不会多挥一剑,不管那些稻草人怎么移动,每剑必准,显得十分神奇。
  后来我问别人是为什么,大人们都说,那是道士开了天眼。
  想来鬼魂陈既然能在黑暗中视物,没准儿也是用了某种秘法,只是但凡这类东西,都不能长久使用,也不知他能撑多久。
  紧接着,鬼魂陈打开了木门,露出一条缝,矮身钻了出去,为了防止在黑暗中迷路,我们事先准备了一条绳子,没人拽着绳子前进,以至于不丢失。
  木门合上的那一刻,一切的光芒都消失了,这里是位于地底,什么光线都没有,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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