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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玉为妻-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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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花慢慢聚集在一起,突然从水面飞起一条水柱,不停的旋转着。

    这个时候拓日格烈没有打扰程月,就连熊朗想要阻拦程月做法,也被拓日格烈用眼神制止了。

    水柱越起越高,然后水柱一弯腰,上面多余的水开始剥落,变成成了一条水龙的模样。

    那条水龙越来越粗,程月用手拿着凤尾梳在空中划了几圈,水龙随着她的手势在空中翻滚几圈之后,对着程月手里的梳子飞了过来。

    水龙在空中张牙舞爪,比程月以前召唤的水龙都要巨大,我心里又有了底气,对事情的后续发展也乐观了很多。

    虽然老史他们被挡住了,但秦叔也是一个绝顶高手,而且他对阵法什么的很有研究,估计有他在,突破李聪的阵法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就连拓日格烈也说李聪只能抵挡一阵子,只要秦叔能摆平李聪,他们三个一到,我想秦叔加上程月,打败龙饮绝都有可能。

    能打败龙饮绝,那就更能打败拓日格烈,说不定冰山李也察觉到了拓日格烈的行踪,现在也在赶来的路上了。

    只要程月能够抵挡一阵子,一切皆有可能!

    我在乐观的时候,又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程月召唤的巨大水龙,在经过拓日格烈头顶的时候,就像遇到了无数的小刀,不停被刮去身上的鳞片。

    或者说,就像一根极大的香肠,穿过一个锋利的钢圈,被钢圈削去了整整一大圈。

    水龙经过拓日格烈头顶飞到程月面前的时候,只剩下很小的一条,水龙,竟然变成了一条小小的水蛇。

    水蛇太小,围在凤尾梳上之后,连凤尾大刀都形成不了,只变成刚才一线天那里单刀大小的一把冰刀,不过稍微晶亮一点罢了。

    程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看着手里的单刀,又看了看飞流直下的瀑布,和下面不停溅起大片水花的水潭,然后咦了一声,不相信的样子。

    拓日格烈终于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没见他上半身和胳膊有什么动作,竟然从地上直直的站了起来。

    拓日格烈的身材很是高大,长长的胳膊也伸出袈裟之外,手里拿着一串佛珠,然后转过身子,背对我们向着瀑布走去。

    我和程月对视一眼,心意相通的想到不能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两个人刀剑并举对着拓日格烈的背影飞扑过去。

    我的短剑走中路,刺拓日格烈的后心,程月的刀走上路,对着拓日格烈光秃秃的后脑砍了过去。

    只要干掉这个拓日格烈,剩下的风无影和熊朗那帮人都好对付了!

    在风无影和熊朗等人的惊呼声中,程月的单刀,距离拓日格烈的后脑也就差了三寸的距离。

    我的动作比程月慢了很多,不过由于有风鼓荡起拓日格烈的袈裟,他的袈裟距离皮肤足足有一尺的距离,我的剑尖已经触碰到了他的袈裟。

    我都能感觉到短剑碰到袈裟时,剑尖传来布料在风中的轻微摆动的感觉。

    难道,我们就这样轻易的得手了?

    事情太顺利,我反而有点不自信了。

    拓日格烈头也没回,把手伸到肩膀位置对着后面一绕,他手里的那串佛珠在他脑后转了一圈。

    佛珠转动的时候劲风很盛。

 399 一刀两断

    佛珠转动形成强劲的风,这劲风吹到了周围的火把上,这些火把就像短路瞬间的电灯,突然闪亮了很多。

    就在程月的单刀堪堪碰到拓日格烈后脑头皮的时候,佛珠恰好转到了,啪啪啪啪,好多佛珠砸在了程月的单刀上。

    叮叮当当一阵响,程月连人带刀被佛珠打的后退一步,要不是她攥紧了刀柄,单刀就要脱手而出了。

    然后佛珠往下又转了一圈,碰到我的短剑上,发出了金铁交鸣的一声巨响。

    我暗道一声不好,慌忙运气护住自己全身,接着一股大力顺着胳膊传来,瞬间冲破了我身上的真气,就连子刚牌里面的力量一下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然后那股力量聚集到我胸口,没有遇到任何阻力之后突然爆发,我感觉胸口像被一把大锤从内往外砸了一下。

    我的手腕早被震得发麻,虎口都震裂了,手上拿捏不住,短剑擦着拓日格烈的袈裟飞了出去,碰到佛珠又被打的飞向我身后。

    短剑脱手之后,我也被震得向后飞了出去,于此同时,程月的单刀再次对着拓日格烈的脖子抹了过去。

    “别!”我连忙向程月示警,可惜已经晚了。

    拓日格烈手一甩,那串佛珠就到了他的脖子上面,程月的单刀碰到了佛珠,当啷一声巨响。

    我都能看到佛珠和单刀接触的时候,周围的气流被凝聚在一起,然后像被挤压的气球一样,轰的一声爆裂开来。

    形成单刀的冰立刻全碎,程月手里也只剩下一把梳子,强大的冲击力让程月噔噔噔后退几步。

    虽然程月比我强大多了,不过也是好不容易才稳定住自己的身形,程月面对着拓日格烈站着,这次她连飞霜镜都掏了出来。

    “老公,你怎么样?”程月头也不回的问我。

    不是程月不关心我的伤势,而是她怕拓日格烈会转过身子,对我们进行乘胜追击。

    拓日格烈这么强的一个人,程月哪怕是一秒的疏忽,我们两个就要立马躺下了,所以程月只能盯着拓日格烈。

    刚才对着程月喊了那一句之后,我胸口一股热流要往上涌,被我用最后残存的真气压住了,我不能吐出这口血,我怕吐出之后我再也起不来了。

    本来我是不想回答程月的,因为我只要开口,就压不住胸口的那股热流了。

    但是看着程月的脚在地上不易察觉的搓着,我知道她现在也很紧张,这次是我唯一一次见到她面对敌人,一刻也不敢放松。

    程月又问了我一句,没听到我的回答她扭头看着我,眼里都是关切和害怕,这也是我第一次在她的眼神里看到害怕。

    让我恐惧的是,程月刚刚回头的时候,拓日格烈也扭过了头,用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程月。

    我要是再不回答,程月不把头转过去的话,拓日格烈一出手,我们俩就完了。

    我鼓起全身的力气,对着程月道:“我没事,你注意后面……”

    听我这么,程月才转过头去。

    她转头的同时拓日格烈也转过了头,然后弯下腰蹲在水潭边上,把手伸到了水潭里面,好像去捞什么兵器。

    草泥马,一串佛珠就把我们两口子搞成这样,你要是还有那种高原长矛之类的武器,还不把我们弄成了肉酱!

    这个时候我一个郁闷气结,就觉得喉头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我是强忍着才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不过我也被呛得咳嗽两声。

    血吐出来之后,我就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这口血同时带出了体内,只能用两只手放到后面,和屁股同时支撑自己的身体。

    身后的风无影、熊朗他们总共是十来个人,现在无论是谁过来,哪怕只是戳我一指头,我就要倒下了。

    我坐在地上感觉头很沉,然后一阵眩晕感传来,眼前程月的背影开始模糊,就连周边火把燃烧的声音我都听不到了。

    视觉和听觉都离我而去了,我怕自己真的晕死过去,连忙使劲的甩甩头,感觉脸上的肉都被自己抖的乱晃,这才清醒了一点。

    听觉又重新回到我体内,我能听到身后传来微弱的脚步声,这肯定是有人想捡便宜偷袭我!

    来的应该是两个人,这两个人很紧张的样子,尽量让自己的脚步声一些,现在预计离我还有五步的距离,方位是在我身后一左一右。

    被拓日格烈打飞的短剑,此刻就斜斜的插在我膝盖旁边,我用力往前坐直一点,然后把手伸进胸口掏出了子刚牌。

    子刚牌刚才在拓日格烈的打击下已经没了声息,我知道,此刻只有愤怒才能唤醒子刚牌。

    “爸爸妈妈,给我力量吧!”我在心里默念着,然后把子刚牌咬在了上下牙之间,用牙齿去摩擦子刚牌。

    子刚牌毫无反应,反而是偷袭的人已经到了我身后,两只手掌带着劲风对我两边的肩膀压了下来。

    我咬着子刚牌,仰头向天发出了一声怒吼,怒吼发出的时候我感觉身上有了力量,抓住剑柄把短剑提了起来。

    然后我以自己屁股为圆心,在地上转了半圈,与此同时,我举起手里的短剑,使劲的划出了一个圆弧。

    两声惨叫之后,我面前两个人同时捂住了自己的一只手腕,左边的人断的是左手,右边的人断的是右手。

    两只断腕对着我,就像两根水管子,鲜血喷了我满头满脸,就连身上的衣服都被湿透了。

    我捏着滴血的短剑,不由自主的把短剑放到了嘴边,然后舔了舔上面的鲜血。

    我相信自己现在浑身是血,舔鲜血的样子肯定很恐怖,但是舔鲜血的时候,我并没有感觉血液发腥,鲜血入口就像从来没有喝过的琼浆。

    嘴里有了一丝香甜,随之一股清凉入喉,让我感觉好多了,踉跄着站了起来。

    看我站了起来,我面前两人吓得够呛,捂着断腕就退了出去,熊朗伸出一只半熊掌,接住了这两人,不然这俩就要摔倒在地了。

    “呵呵,熊朗,我就嘛,姓岳的子在长流县从满地血腥中脱身,在海州连讲歪理和海金钱都没有干掉他,金陵的地宫里,这子更是从几大高手的争斗中存活,假如一场靠的是运气,三场难道靠的也是运气?所以这子肯定有真本事,看到他嘴里的玉牌没有,那可是陈子刚的手笔,要是搭配昆吾刀使用,就算龙饮绝的蟠龙拐都不是对手!这子不是拓日格烈一招就能打倒的!结果你不听我的,你看钢老二和钢老三,现在跟你一样,都剩一只手了!”

    风无影一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口气,出了上面这段有点幸灾乐祸的话。

    熊朗只顾着给钢老二和钢老三包扎伤口,根本顾不上风无影的冷嘲热讽。

    钢家三兄弟我是听过的,钢老大为人最是正直,看不惯老二和老三不走正道,经常以兄长的身份教训两个弟弟。

    有一次钢老二和钢老三,仅仅因为看上人家的貂皮大衣,晚上在街上就把人家杀了,抢走了那件价值不菲的貂皮大衣。

    不过大衣只有一件,这两个家伙为谁穿大衣争执不休的时候,钢老大出现了,气的五脏六腑一起生烟,劈头盖脸就去打他两个兄弟。

    两个兄弟被他打的急了,合伙对抗他,把他制服之后,在他肚脐眼捅了一刀。

    为什么要在肚脐眼捅刀子,因为钢家三兄弟练得是刀枪不入的硬气功,也就是铁布衫金钟罩,只有眼睛、肚脐眼、裤裆这三个地方是命门。

    据杀了钢老大之前,这两个弟弟就扒下了钢老大的衣服,搭配那件貂皮大衣,这样两个人就好分配了。

    没想到刚才偷袭我的竟然是钢老二和钢老三,更没想到我奋力挥出的短剑,一招秒了他们。

 400 一呼一应

    我看了看手里的短剑,又发现一个疑点,短剑的刃口已经被佛珠崩的犬牙一般,现在就算切豆腐都要费劲。

    这样的短剑能够砍掉钢家两兄弟的手,肯定是因为我一急之下的爆发力够强,这才把这对练过铁布衫功夫兄弟的手,一招砍了下来。

    这两个家伙作恶多端,还顶着弑兄大罪,砍下他们的手,我一点也不内疚,刚才我要是站着的,我会把他们的头也砍了下来。

    我扭头看看身后,程月面相拓日格烈的背影一动不动,现在她已经不求偷袭,而是只求能够自保。

    程月手里的武器都很短,没有水的配合基本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幸好她现在全神贯注,身上的九眼不灭长寿金刚绳又起了作用。

    五色的佛眼透过衣服,环绕着程月上身不停的旋转,这是藏家密宗的护身法宝,现在激发起来,应该能对同时藏家的拓日格烈起到作用。

    拓日格烈好像是在水潭里洗手,嘴里一直默念着我听不懂的经文,两只手竟然在水潭里搅起了巨浪。

    无论拓日格烈有多强大,此刻的他入定了一般,暂时是不会对付我们的,现在程月和拓日格烈两个人,倒显得很是平静。

    我扭过头退了两步,跟程月保持背靠背的姿势,这样两个人互相也会有个照应。

    我看看自己的对面,风无影在自己带来的六个人中间,抱着肩膀站着,一副的悠闲样子,看样子是打算坐山观虎斗,等着捡便宜。

    钢家两兄弟跟熊朗的关系应该比较铁,现在这两个家伙面如白纸的靠着石头坐着,熊朗为了照顾他们,一时也腾不出手来对付我。

    右腿有点晃动,我连忙踢了一下右腿这才站稳,这一用力我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像被包了一层塑料纸,不但呼吸有点不畅,就连手脚也有被捆住了的感觉。

    我下意识的抖了抖身子,但是我都发现自己抖动身子的动作,怎么呢——有点像机械舞,换句话,有点像关节僵硬的僵尸。

    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问题,我嘴里的子刚牌还是没有一点气息传来,那刚才支撑我身体让我瞬间砍下两只手的力量,是从哪里来的?

    我把子刚牌从嘴里吐出来,再次塞到了胸口,胸口感觉不到任何力量,这个时候我的右腿又晃动一下,我一个机灵,按住了自己裤子口袋。

    我找到了自己力量的来源,就是裤子口袋里的千年玉封和犀角扳指,现在犀角扳指是套在玉封上面的,两者互相摩擦发出震动,这从让我的腿抖了起来。

    我把手伸进裤兜,这才感到自己裤子已经全部被血浸透了,装着玉封和扳指的乾坤袋,不但被血浸透了,而且裂开了一条缝隙。

    肯定是佛珠碰到短剑的时候,强大的力道经过乾坤袋,把乾坤袋撕开了一道缝隙,亦或者,乾坤袋帮我抵挡了一部分力道。

    但是无论如何现在乾坤袋已经关不住玉封和扳指了,这两个家伙拼命想要钻进我大腿的肉里,我刚才僵尸一般的样子,就是它们引起的。

    我连忙把玉封和扳指从自己的血肉里面扒了出来,然后把它们重新放进乾坤袋,把乾坤袋对折起来,这样恰好能把那道缝隙掩盖起来。

    然后我又从身上摸出一个号塑料袋,慢慢把乾坤袋塞了进去,然后扎紧了放在裤兜里。

    灵玉和齐天菌一样,需要放在透气的容器里才能透气,塑料袋并不透气,虽然能够伤到玉封和扳指,但是我已经没了选择。

    现在我明白了,刚才我有力气用缺了刃口的短剑砍掉钢家两兄弟的手,完全是因为玉封和扳指想要喝血。

    钢老二和钢老三练得是金钟罩铁布衫,这样的硬气功,必须保持童子身,而童子血阳性很高,是玉封和扳指这种阴物的最爱。

    之前只有玉封嗜血,扳指并不嗜血,而我为了镇压玉封,经常给它抹上鹿茸血,这就像给一个重病的人打吗啡,久而久之,玉封嗜血成瘾了。

    而那枚犀角扳指,由于跟玉封严密接触,现在也嗜血成瘾了。

    这两个有灵性的东西,在经过一线天的时候喝了刀疤脸的血,现在血瘾犯了,为了喝到钢家两兄弟的童子血,刚才助我一臂之力秒了他们两个。

    玉封和扳指被我用塑料袋和乾坤袋重新封起来之后,我身上被塑料袋缠绕的窒息和束缚的感觉没有了,但是我身上的力气也少了。

    要想有力气,还要把玉封和扳指拿出来,但是它们会钻进我的肉里,那样我可就死定了,所以我不能那么做。

    我强撑着站立,心绝对不能露怯!

    没了玉封和扳指的帮助,我手里的刃口残缺的短剑已经没了用处,我眼珠子一转,抬手就把短剑对着风无影的脚下扔了过去。

    扔掉手里唯一的兵器,更能显得我面对他们有恃无恐,我这是准备唱一出空城计。

    刚才我一招砍掉钢家两兄弟两只手的余威还在,风无影身边的人立刻跳开,唯恐被短剑插在身上。

    风无影没有动,他已经从短剑的飞行角度判断短剑插不到他的脚上,果然,短剑落地之后,插在了他脚趾头前面三寸的距离。

    这个风无影,从刚刚这一下,就算只看他对短剑去向和目的的精确判断,绝对不是我心目中不堪一击的样子。

    怪不得熊朗对拓日格烈毕恭毕敬,而风无影跟拓日格烈对话的时候,都是直呼拓日格烈的大名。

    看来风无影有自己的看家本领,他给自己的定位是跟拓日格烈平起平坐的。

    幸好我的空城计并没有被风无影察觉,他抬起一脚对着剑柄一踩,那把短剑一下全部没入地下,只留着剑穗在外面摇摆。

    这一下比鉴铭把禅杖插到地上的功力绝对不差,因为现在的地方都是石头,风无影这一脚力道用的不好的话,短剑很容易就折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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