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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3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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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她的话,我心想世界上还真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但转念又想,如果不是精神有问题,那就还是那个原因……惯出来的。

挂断电话,我这汗都下来了,心想这种男人怎么可能彻底滚蛋?砍的只是脸又不是脖子,没把脑袋砍掉。只要这个人还活着,没残没废,就不可能放过朴姐,那这佛牌就是没用?我给阿赞Nangya发短信说了这个事,阿赞Nangya回复:“独立灵肯定有效果,冥冥之中的事不是都能说清楚。”

我心想,这道理我也懂,可以后万一再出什么意外怎么解释,那朴姐这个客户就彻底得罪。不过这也没办法,做生意不可能每个客户都是回头客,就算感冒药还有不管用的时候呢,何况是佛牌。

大概过了半个来月,朴姐都没联系过我。我也乐得清闲,做生意人最怕的就是售后服务。尤其开淘宝店的人更是深有体会,看来朴姐和她前夫的关系已经有了改变,要么就是她认命了。其实很多请过佛牌没效果的客户都不会找商家,至少要占到三分之一。

第0777章恶狗咬恶人

我在沈阳也呆了有一个月,就想回泰国去,不光想表哥夫妻俩,也想方刚和老谢这些人,还想金蛋。于是我订了最近的打折机票,飞回到曼谷。

路过芭堤雅,我去找方刚喝酒。这老哥心情不错,居然主动提出请我去马杀鸡,我自然同意。玩了两天才回到表哥家,金蛋看到我就不停地撒欢跳跃。我和表哥商量,准备哪天再去沙美岛玩,让金蛋好好在沙滩上刨刨沙子。

睡到半夜,手机响起来。我这人很奇怪,睡觉的时候特别死,下暴雨打响雷我完全听不见。但有三种声音,我无论睡得多沉,只要响起就会立刻醒。一是有人叫我的名字,二是敲门声,三是手机响。迷迷糊糊抓过手机。是个陌生号码,接通后,有个女人低声哭泣:“我想哭……”

“你是谁?”我问。可这女人也不回答,只是重复那句话,说什么我真的想哭,听声音很耳熟,但我那时候非常困,就直接挂断,再把手机关掉。心想不管生人还是熟客,也不能大半夜骚扰吧。我还得睡觉呢,有事明天再说。

次日醒来,我坐在床沿还没完全清醒,打开手机后,有一条短信,看完短信的内容,我立刻精神了。

短信的内容很简单:“我前夫死了,被狗给咬死的。”

“什么情况?”我连忙回复。

半小时后,朴姐给我回电话,仍然是个陌生号码:“你那个号打不通,我在网上搜到你还有个国外的号,就在话吧给你打的。上个礼拜我前夫又来店里朝我借钱。我说都赔给你三万块,怎么还要?他说早就赌输了。这时候送狗的车来了,我就到店门口挑狗,他也跟着出来看热闹,还非要自己选,说这饭店是他老婆开的,也有他一份。送狗的司机也没理,我前夫跳进车后厢里蹲着看,那些狗的嘴都被用铁丝勒着。他打开狗笼子的门锁,没想到有条狗的嘴铁丝没缠牢,居然掉了。那狗冲出来就咬住我前夫的脖子,好几个人也没拉开,把他脖子咬穿了,血喷得到处都是。后来送医院。半路人就死了。”

我顿时惊呆:“有这种事?”朴姐说是啊,幸亏不是在我饭店的后院,要不然我就得担责任。

“那现在这种情况,你有麻烦吗?”我连忙问。

朴姐说:“他的父母和家属都来沈阳了,在分局吵了好几天,最后警察认定我没什么责任。虽然送狗车在我店门口,但我还没挑选好,所以咬死他的狗也不算我的。送狗的司机担了一半责任,把他冤的直哭。我前夫家属闹着非要我赔钱,我只好又给五万。”

真是意外收获,我问朴姐现在都处理完了吗,她说全都结束了,她前夫的亲戚看来对他也没啥感情,哭闹无非就是为了多要点儿钱,我也是花钱买个清静。

我感叹道:“这半个多月你前后赔了八万,也不是小数目。”朴姐低声哭起来,我连忙安慰,说钱没了还能再赚,你也不用太伤心,遇到这种事也是没办法。人生总有起落。没等我劝完,朴姐哭着说:“我不是心疼钱,是高兴……”

高兴?朴姐说她做梦都没想到,她前夫居然能这么早就死掉,她都绝望了。以为正像他说所的,这辈子甩都甩不掉,也不能再找男友成家。可现在他竟然被狗咬死,真是老天长眼。“我现在特别想放鞭炮,可市区不让放,我打算过几天去蒲河那边买点儿鞭炮,和几个朋友去农家乐玩几天,再放鞭好好庆祝庆祝。田老板,你也来吧?”

我连忙推辞,说已经人在泰国。以后有机会再和你一起庆祝。心想这事挺别扭的,头回听说死人也要放鞭炮庆祝,虽然她前夫是个王八蛋,但就算我在沈阳,也不想参加这种庆祝谁死了的趴踢。

朴姐转哭为笑,说你回沈阳一定给我打电话,要不是有你帮忙,我这辈子就算是毁了。我心想这话更别扭,你前夫是被狗咬死的,又不是我。怎么能说是我帮的忙,也许她的意思是指那块宾灵佛牌在暗中显灵,所以才让她前夫出意外身亡吧。

话筒那边传来朴姐开心的笑声,一个劲地说这下我可解放了,自由了。再也不用被那种人纠缠。她这又哭又笑的毛病让我不舒服,就找借口挂断电话。

本来这事应该就过去了,那天,我正在去往乌汶的大巴车上,接到朴姐在话吧给我打来的电话:“田老板,有个事想问你。最近我精神状态很不好,会不会和我前夫的死有关系?会不会是他的鬼魂来找我麻烦?我以前听农村老家的人说村里有这种事发生过。”

“能和他有什么关系,他死又不是你害的,你想多了吧。”我回答。

朴姐说:“我也觉得没关系,可我这两天总是梦到他。”我说那正常,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前夫的死给你印象太深,所以才会梦见,不用担心。朴姐长吁了口气,说那块佛牌可不可以退了,反正现在自己也不需要,我生命中的小人只有那么一个,他一死,就什么事都没有。

我说:“退回佛牌这种事,客户经常会做。但只能是免费退回到泰国,由我交给阿赞师父重新加持,再找适合的人去供奉。”

听说退回也不给钱,朴姐犹豫了:“我以为怎么也能退点儿钱,两三千也行啊。”我说要是客户达到目的之后都能退钱,那升官发财强效成愿的成本岂不是太低。可能是朴姐觉得有道理。也就稍微平静了下,还说我什么时候回沈阳,别忘了告诉她,要请我在店里吃大餐。我心想狗肉馆的大餐,无非就是一桌全狗宴呗,没什么兴趣。

因为少了方夫人和曹夫人这两个仇敌,我和方刚最近轻松很多,时不时地在芭堤雅来个小聚,谈天说地,吃喝玩乐。甚是潇洒。半个多月后的一天,小凡给我打电话,说陈大师想邀请阿赞Nangya来香港开个法会,他有很多朋友和客户都在打听,想给自己施法转运,让我从中协调一下。

陈大师是我们大家的金主,不好得罪,但想让阿赞Nangya去香港,在我眼里比让老谢请大家吃海鲜还难。我只好表示努力试试,但不保证能成功。

当晚,我给阿赞Nangya打电话,开始假装闲聊几句,问她近半年一年内有什么打算没有。阿赞Nangya说:“我的心愿只有一个,就是能在清迈建属于自己的寺庙,做真正的女鲁士。”我问你距离这个目标还有多大距离,她说只筹到三成的钱,还差很多。

那是肯定的,建庙可比买房子贵多了,我心想这是好机会,立刻趁机告诉她。可以考虑再去香港开法会,等以后时机成熟,再让陈大师托台湾的朋友把法会开到宝岛和内地去。因为之前陈大师给阿赞Nangya惹了不少麻烦,我以为她会表示反对,可阿赞Nangya却沉默不语。

这就是好的开端。不反对就是有门,我连忙加了一把柴,说了很多话来打动她,主要是说以前在香港的那些不愉快都是偶然,再把曹夫人的事和她说了。阿赞Nangya的心思很简单。听到这个情况,她还叹了口气:“如果不是那位曹老板心太恶,他妻子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

第0778章他没死

聊了一会儿,阿赞Nangya终于同意由我和陈大师协调时间,近半个月内都可以,抽空去香港再开法会。但要对客户多加筛选,人品太差的那种,再有钱也不给预约,我连忙同意,在电话里把胸脯拍得啪啪响,说一切都包在我身上。

把消息告诉小凡,她却似乎并没有我这么高兴。只说会和陈大师商量时间。我心想她只是助理,当然没有陈大师和我这么高兴,我俩都是有所图的,而且我又想,小凡应该是暗恋陈大师,但他只喜欢阿赞Nangya一个女人,小凡多少也会有些嫉妒吧。

正在我高兴地等陈大师的电话时,那天凌晨两点,我坐在电脑前面打游戏,忽然手机响起。是朴姐的声音,明显在发抖:“他来找我了,来找我……”

“谁来找你?”我疑惑地问。

朴姐说:“是他,除了他还有谁?他知道是我干的!”我越听越糊涂,说大姐你是不是喝多了,快去睡觉吧。正要挂断电话,朴姐说:“要不是我,他肯定不能被狗咬死……”我心中一惊,问什么意思,朴姐突然在声音里大叫:“他知道是我干的,想咬死我!”大半夜很安静,我吓得手机滑落摔在地上,后盖和电池都摔飞了。

我一边安电池和后盖一边骂:“什么钱也不好赚,总遇到精神病,就不能像个正常人吗?”开机后不到两分钟,朴姐电话又打来,还是神神叨叨的声音,听上去就像精神病,又哭又说。好不容易稍微正常点儿,我问你到底怎么回事,朴姐哭着:“我前夫来找我索命。”

我说:“做噩梦了吧?正常,是你心理压力太大。”

朴姐哭诉道:“不是,他在梦里说知道是我干的好事,死也不会放过我,他自己被狗咬死,也让我一起去死!”

“都说了是心理作用,是你自己给自己的暗示,假的!”我回答。

朴姐喃喃地说:“不是假的,我看到了,李哥他们也都看到了……”我问看到什么,朴姐缓了半天气,告诉我大概在十几天前,中午刚下过雨,半夜的时候她正在屋里睡觉,听到后院的狗叫个不停。她以为遭了贼。就坐起来看。卧室在饭店餐厅和后院之间,有个窗户。隔着玻璃,朴姐似乎看到后院站着个人,就直直地站在狗笼子前,也不动,那几条准备明天就杀的土狗一个劲汪汪,还朝那人影所站的位置咣咣撞铁笼子。

她以为是小偷,但怕对方有刀,所以也没敢喊,就想让小偷听到之后自己吓跑。朴姐在屋里假装打了个喷嚏,可外面那人影完全没动,仍然呆呆地站着。朴姐很害怕,悄悄跑出屋来到餐厅,掏出手机给厨师打电话,让他过来帮忙。

厨师李哥就住在西塔街附近的居民小区内,不到五分钟他就来了,还带着两个邻居,手里都拎着钢管。打开灯来到后院,什么人影也没有,而那几条狗还在不停地叫唤。口水直流,眼睛通红,似乎刚打完激烈的架。

李哥在院子里仔细照了照,根本没发现有脚印。因为刚下过雨,院子里有水有泥。但就是没有脚印。如果刚才有人站在院中,必须要有走进和走出的脚印。李哥问朴姐是不是幻觉,朴姐也不敢肯定,心想可能是压力太大吧,就算了。

几天后,朴姐梦到和前夫吵架,前夫指着朴姐说:“都是你搞的鬼,我才会被狗咬死。我都说过你不可以甩得掉我,现在我要你也被狗咬死!”说完耳边就传来很大的狗叫声,朴姐从梦中惊醒。居然看到有条大狗扒在窗台上,马上就要跳进屋。她吓得大叫,从床上弹起来冲出屋,在那条狗要冲出来的前一秒把门关上。那条狗就像得了狂犬病,疯狂地撞着门。幸亏狗不会开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后来厨师李哥带人赶来,把狗打死后发现,那只铁笼子的锁居然断了,不知道谁弄的。朴姐心有余悸,觉得这事很奇怪,但也没对李哥讲。

又过了五六天,晚上十一点多钟,饭店就要打烊,朴姐站在里屋喝水,厨师李哥去跟她打招呼回家,站在门口却愣住了。朴姐当时已经换上半透明的睡衣裤,以为李哥动了歪念头,还骂了他两句,让他快走。李哥走后大概十来分钟,朴姐收到李哥发来的短信:“刚才我看到你前夫站在墙边,脖子全是血。我眼睛一花,再看就没有了,我觉得挺吓人的,不是对你有想法。别误会。”

换在以前,朴姐肯定不信,但现在不同了,朴姐觉得浑身发毛,连忙在屋里来回看了半天,什么也没发现。但她不敢在屋里睡觉,只好把饭店锁好,在西塔街里的一家小旅馆住下。

睡到后半夜时,朴姐迷迷糊糊中听到耳边有人低声对她说:“你屋里的那个女人,为什么不让我碰你?”

朴姐半梦半醒地回答:“不知道……”

那声音又问:“是那个女人帮你害死我的吗?”

朴姐回答:“是……”

“没用,我早就说过,你这辈子也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随后,朴姐觉得有股凉气直往脸上和脖子上喷,想醒过来,但身体怎么也动不了。这时又觉得似乎有人爬上床。然后压在她身上,和她做那种事。自从和那位新男友分手之后,朴姐也很久没碰男人,居然有了快感。但下身觉得冰凉无比。

突然之间她醒了,大口喘着气,屋里并不冷,但朴姐就像刚从冰窖里爬出来,浑身不停地哆嗦。抬头时,借着夜色她看到墙角直挺挺地站着个人,朴姐大哭大叫,旅馆服务员跑进来开灯问怎么回事,朴姐老半天才缓过来。

我问:“你就在那家旅馆吗?”

朴姐说:“街上蹲着……”听她说得这么可怜,我也有些不忍心。可身在泰国没办法。我让他去找厨师李哥,她又哭起来,说李哥和女朋友住一块,我也不能总大半夜给他打电话啊。

“你前夫的死,为什么总说是你搞的鬼?和你有关系吗?”听了朴姐刚才的讲述。令我又想起那家伙刚死时,朴姐说过的一句话。她说“要不是你帮的忙”,当时我以为她指的是佛牌显灵,让她远离小人,但为什么非要用把小人置于死地的方法,除非只有这么一条路可走,要么就是另有隐情。

在我的追问之下,朴姐说了实话,原来在她用刀砍伤前夫,赔过钱之后,她气愤得很,每天晚上都把佛牌握在手里,用经咒虔诚地供奉三遍,希望阴灵能再次托梦给自己。

果然有效果,那天晚上。朴姐又梦到那座黑沉沉的树林,和那个蹲在树下哭泣的女人。女人问她有什么事,朴姐说:“我要让我前夫永远消失!”从那以后朴姐再也没有做过通灵的梦,大概四五天后,她前夫就被狗给咬死。

“永远消失?”我问。“你确定当时是这么说的吗?”朴姐哭着说是,我说永远消失可不是离开你,在阴灵听来,那多半就是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也就是死,除非你是故意的。

朴姐说:“对,我、我就是故意的,就是想咒那个王八蛋死。可他怎么死了也不放过我?”

思索片刻,我觉得朴姐也很可怜,像她前夫这种男人,除了死还真没别的办法能让他离开朴姐,可没想到这种人居然也有这么强大的怨气。

第0779章诅咒

当然,他绝对算横死的,被狗活活把脖子咬穿还不算吗,虽然他混蛋,但也不是死罪,在国外也许会蹲监狱,但以中国的法律,连坐牢都不够。所以有怨气也不稀奇。

安慰了一会儿朴姐,我让她去找个洗浴中心,在大厅里过夜,那里人多阳气重,她前夫的阴灵应该不敢过去。我这边再给泰国方面打电话,问问有没有解决方法,朴姐抽泣着说好。

看看墙上的钟,都快凌晨三点了,我躺下开始睡觉,到四点才睡着。早上七点醒的,眼睛里全是血丝,比犯大烟瘾还难受。用凉水洗了把脸,给阿赞Nangya打去电话说了情况。

阿赞Nangya想了想:“这段时间我不能再做驱邪和施法,因为要为香港的法会而保留法力,多做准备。”既然这样,那我就只好找别人。想了想。觉得该照顾照顾阿赞洪班这个闷葫芦了,就给老谢打去电话,将情况一说。

按老谢的脾气,每次接电话听说我有生意。他都会嘿嘿地笑,而这次不同,老谢居然也很愤慨:“哎呀,怎么还有这种男人?太气人啦!客户最多愿意出多少钱?”他的愤慨只持续了三秒钟。

我说还不知道,你就按正常的报价吧,先说能不能让客户去泰国,这样能省钱。老谢想了想,说恐怕不行,你客户的前夫是在饭店门口被狗咬死的,它的阴灵也只能在那附近徘徊,所以施法必须在那个狗肉馆。最近生意不太多,就收四万吧,包括来回路费。

看来朴姐这钱是省不下了,我只好把价格抬高到五万块钱人民币,以短信发给朴姐。

她给我打来电话,声音还是憔悴。说还躺在洗浴中心的休息大厅中,一夜没敢合眼,就等我电话:“田老板,这五万块是什么钱啊?这么贵……”我告诉她,这种情况就要做驱邪法事了,让阿赞师父从泰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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