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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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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赞Nangya说:“她可能要昏迷两三天。这段时间每天都要用解降水给她滴进眼睛里,每天一次,千万不能忘了。”说完掏出一个小玻璃瓶,递给我。我把瓶子交给大姑。告诉她注意事项。两个女儿激动得直哭,连连点头。

婷婷爸说:“哼,分别是骗子,两三天之后妈能不能醒谁知道?你是想骗了钱就跑吧?”我笑着说别把人看得都这么坏。这几天我可以留在这里,大门都不出,你们这些人守着,要是我想跑。你们可以报警,把我捆起来都行。

大姑说:“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

“我、我怎么了?”婷婷爸惊愕。

先让小姑把阿赞Nangya安顿在附近的旅馆,我让她帮着找一间环境好的,那家蚊子太多。于是小姑的丈夫开车把阿赞Nangya载到一家三星级酒店住下。当晚我接到阿赞Nangya发给我的短信。看到短信我笑了。

不管怎么说,几天后,老太太恢复了正常,但身体极虚弱,只能勉强吐出几个字,不过至少已经好了。听到女儿说是我从泰国请的法师治好了她,老太太对我点点头,说了句谢谢。

余下的四万块钱拿到手。看到屋里只有两位姑姑,我把钱收进皮包,问:“你们想不是知道这降头是谁给老太太下的?”

“当然想知道啊,是谁?”两人一齐说。

我说:“你们对南洋的邪降都不太了解,这东西分为落降和解降两种,有点儿像下毒和解毒。但区别是,如果落降者就在附近,那么解降成功时,落降者必定会身受其害。”

两位姑姑互相看看,脸上表情从迷惑到恍悟,从惊讶到愤怒,小姑说:“是二嫂!”

坐在老太太床边,我告诉她们,灵降的特点就是能让人灵魂缺位,就像行尸走肉,所以老太太只有眼珠能动,全身都没反应。因为眼睛为众灵之首,她体内仅有这么一点点灵气还在。而施降者还可以用特殊的经咒来控制对方的行为,就像提线木偶,你怎么动,他就怎么动。

“怪不得那天婷婷说咱妈大半夜也不开灯,在屋里自己写遗嘱!”大姑咬着牙说。

第0636章儿媳露馅

小姑问:“如果真是二嫂干的,可她就是个普通的家庭妇女,从哪里认识的东南亚法师呢?”我笑着说这灵降就是她自己下的,不是什么法师。

这下两人都一齐摇头,说我的想法太胡扯。我说:“那天婷婷妈妈大叫着昏倒,我就知道不太对劲,跑过去扒开她眼皮看过,她两个眼珠都有红色的竖线,这是法力浅的人施降头术的典型症状。”

两个姑姑吓得脸都白了:“你说她、她也是南洋的什么邪术师?”我哈哈大笑,说当然不是,她就是个普通的家庭妇女,但为了方便随时下手,她肯定是先收集了老太太的东西,比如毛发、照片、贴身衣物、指甲和血液等等,这些都是落降的原料。再由阿赞师父制成降头水或降头油。然后阿赞师父提供给她施降的经咒,她自己去做。

“但降头术当然不是人人都能做的,那是要驱使阴法,阿赞师父们成天修炼法术,还得在自己身上纹刺黑巫咒。她一个普通妇女。做这种事当然是自己寻死。”我说,“你们说她在那段时间经常满脸大汗,还会突然晕倒,这就是普通人乱用巫咒的后果。”

听了我的话,两个姑姑都傻了眼。大姑问:“那、那她以后是不是经常要生病?”我说不是生病这么简单,按阿赞Nangya的分析,她恐怕活不过半年。两人大惊,脸上露出恐惧之色。

在两位姑姑的强烈要求下,我又停留了十几天。直到老太太能流利地说话为止。只好让小姑的丈夫开车把阿赞Nangya送到广州,让她先回曼谷。

老太太对我们说,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得了这个怪病,心里什么都明白,但就是全身不能动。那心情真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有时候看到女儿和孙女着急,她就只能流泪,就和脑瘫患者一样。有天晚上,儿媳妇拿着纸和笔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上,还拿了印泥。她心想这是什么意思,可忽然双手就能动了,自己去把纸笔拿起来,放在腿上写字。那手完全不听自己的使唤,写完之后还用印泥押了手印,再放回去,从此后又不能动了。

大姑咬着牙:“这女人真够阴险!”

我问:“你有七套房产,分给儿子五套,她是儿媳妇,等于也是她的啊,怎么还不满足?”

老太太轻轻叹着气:“你是北方人,我们这边的规矩是女儿没资格分家产,所以平时虽然儿子不说,但我能看得出,他老婆心里不满意。我儿子没那么大胆子敢害我,应该都是儿媳妇的主意。”我心想,这规矩似乎不光南方,北方也有,我有客户是河北人,哪个市的忘了,但他和我提过一次。那边的风俗也是女儿不得参与分家产,只能在出嫁的时候,父母给一笔嫁妆,就当是提前分家产了,但只有小部分。

“那也不能这么黑吧?把我俩的房子也骗去。让我们住哪里?”小姑很生气。大姑说骗房子还在其次,主要是害自己的亲娘,这哪里是人能做出来的事。她想马上报警,让警察把儿媳抓起来。

但我建议她们不要这样,因为下降头这种事。很难查到真凭实据,就算有线索表明婷婷的妈妈从哪里弄来了降头水和巫咒,警方也不会相信,因为咱这是无神论的领导,除非找到让老太太直接导致昏迷的药物,否则够呛能定罪。

她们接受了我的建议,老太太是个有城府的人,商量再三,决定重新分配家产。为了不掺和孙家的家务事,也避免婷婷的父母对有我怨,我提出告辞,回到泰国。

给阿赞Nangya汇去二十五万泰铢,事后她给我打电话,问为什么给她这么多,有十五万就够。我说:“这段时间你没少帮我的忙,有很多生意都是比较冒险的,我心里过意不去。所以这笔生意总共收六万块钱,我留一万,剩下的都给你。而且今后再有那种不太安全的生意,我尽量不再找你,免得出什么意外,否则方刚非吃了我不可。”

阿赞Nangya格格笑着:“为什么是他?”我说方刚对你很敬重,但一直怀疑我对你有非份之想,所以总是提醒我,不要打你的主意。

“原来是这样。”阿赞Nangya说,“那你可以转告他,不用担心,田七在我眼里已经没有了性别之份,只是朋友。只要是他找我,只要时间来得及,我肯定会帮忙,无论什么事。”这让我十分感动,都说人生难得一知己,虽然阿赞Nangya对我没有那种意思。但能有这样的异性朋友,也算是满足了。

后来,婷婷在QQ上对我说,奶奶已经把七套房产中的六套住宅过户给两个女儿,只有那个米粉店的门面过户给了爸爸。现在他们一家三口只好住在店里,顺便经营店铺。奶奶也不再看店,而是住在大姑家中养老。她似乎想开了,说人这一辈子不能只为儿女活着,也要为自己。

看来老太太并没把儿媳下黑手的事摆到台面上去说,但我很奇怪:“老太太把你们家人从住宅里赶出去,让你们住在米粉店里?”

婷婷看起来很委屈:“是啊,本来大姑都心软了,说可以给我们家留一套,但奶奶坚决不同意,不但立刻过户给姑姑。还要我家立刻搬出去。现在我的同学们都笑话我,说我家连房子都没了,吃米粉倒是方便。”

对于这个结局,我虽然惊讶,但也不意外。老太太是要强的人。得知儿媳妇害自己的命就为图房子,肯定很生气,说不定还会让我给她儿媳下个降头,以泄愤。但听我说婷婷妈因为不知天高地厚,私自用黑巫咒去施降。导致自己被黑法侵扰,最多只能活半年之后,她可能也觉得这就是报应,于是也没再追究,但房子却全都给了女儿,只让儿子一家三口吃住都在米粉店中。对婷婷爸爸来说,应该是最大的耻辱。

但不管怎么说,婷婷妈给老太太下降头的事,婷婷的爸爸不可能完全不知情,顶多是开始不同意,后来变成默许。但毕竟是亲儿子,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老太太又不能宰了他,只能用这种方式,让他这辈子都抬不起头。就算是惩罚了。

四个多月后,我无意中看到婷婷在QQ空间写着她妈妈去世的消息,小姑娘特别悲伤,阿赞Nangya说得没错,这个女人还真没活过半年。

做佛牌生意两年多,什么样的客户没见过,大多跳不出“欲望”二字。不管是升官发财,还是旺运人缘,甚至治病健康,都算欲望的一种。我做生意要赚钱更是欲望。可这种儿子算计老妈的还不多。都说贪心不足蛇吞象,七套房分得五套还不够,居然要把姐妹住的全都包揽,顺便再害死亲娘,算是贪心到了极点。

不过。我总觉得婷婷的爸爸罪孽也不轻,可他什么事都没有。看似损失了好几套房,但至少性命没事。听人说,报应有现世和来世之分,也许婷婷爸的报应在来世吧。说不定下辈子他能托生为一只流浪狗,成天捡泥吃屎呢。

那天小凡给我打电话,说陈大师有位做房地产的朋友,最近新修了别墅,找陈大师看的风水布局,现在还想在公司办公楼的大厅放个能镇邪压煞的东西,问我有没有推荐的。我说:“那就是布周十面派啊,找鲁士路恩或者鲁士帕速都行。”

第0637章家里的怪事

小凡笑着说:“我可不懂什么鲁士师父的,陈大师说让你回来商量一下,机票我帮你订好,你看哪天方便。”我告诉她这两天的就行,正好我这边刚处理完生意,暂时没什么事。

两天后,我从曼谷飞到香港,在风水堂见到陈大师。他上来就问:“阿赞Nangya最近怎么样,身体还好吗?”我心想你怎么不先问我呢,就说她很好,健康得不得了。陈大师很高兴,说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把她请到香港来修法。

聊到那个房地产商的事。我建议用鲁士路恩的布周十面派,加持数月,大约有两米高,摆在大厅看上去很有震慑力。而且还能镇压一切邪灵外煞。陈大师让我发照片和报价给小凡,到时候再细谈。

这位房地产商姓段,虽然也算香港的有钱人,但和李嘉诚、李兆基这类巨富比起来差多了,应该和陈大师身家差不多,或者比陈大师再有钱一些。他公司有自己的大厦,前五层都是自己公司的,包括大厅。

站在大厅。我和这位段老板聊关于东南亚布周十面派的事,给他科普。段老板很感兴趣,他旁边有个年轻的女秘书,漂亮性感。但从她和段老板说话的神态来判断,怎么看怎么不像单纯的老板和秘书关系。

中午,段老板和秘书请我吃饭,他还挺健谈,席间神秘兮兮地问我是否听说过“大补盅”这道菜。我立刻想起之间那个在医院当护士长的表姐,和曼谷某餐厅合作的那桩生意来,就笑着说你指的是不是婴胎盅。段老板和女秘书还挺惊讶,我说这东西在泰国叫“排骨盅”,去年我就接触过类似的生意。

于是,我把这桩生意讲给他们听,两人的脸上一会儿白一会儿青,像变色龙似的。听完之后,段老板端茶杯的手都有些发抖,女秘书说:“老板,以后还是不要吃了吧……”

段老板点点头:“可是那东西很补,不吃怎么办?”女秘书说还有海参燕窝鱼翅呢嘛。这时我手机响起,是美瑛打来的,说有位男士来佛牌店,拿着名片就要找你,说有事想请你帮忙。

我说:“我在和陈大师的朋友段老板谈生意。你让他留下电话,等我回去再说。”

美瑛笑着说:“这位男士说,他很痛苦,担心自己活不过这两天。要你尽快回来,他在这里等着你。”

“什么病这么厉害?”我问。美瑛说从外表看不出什么来,只是脸色很差,还有些咳嗽。我心想就算癌症晚期。也不至于连半个礼拜都挺不过去,既然还能来佛牌店,就说明还能走能爬。于是我告诉她,客户都恨不得马上被接待,你不能由他们的性子,他愿意等就等吧,我一两个小时后回去。

挂断电话,女秘书问我是不是有重要的事,我说没有,把美瑛的话说了。段老板哈哈大笑:“这位客户好厉害,居然活不过两天,田老板还是尽快回去,不然闹出人命来可不好办。”

十几分钟结束了午餐,我回到佛牌店,看到有个大约三十出头的男人坐在休息区,上半身斜靠在沙发背上。脸色发黑,紧闭着眼睛,好像已经睡着了。我刚迈进来,那男店员就朝那男人的方向努了努嘴,示意找我的就是他。

我点点头,坐在那男人对面,干咳两声。那男人丝毫没动,我心想都睡得这么香,还说很痛苦。我泡了铁观音,这是我一个南方客户送的极品,回甘相当好。先给自己倒上慢慢品几口,看到那男人还没动。而且也没看到他有明显的呼吸。我欠起身,推了推他的腿,没反应。

站起来走到男人面前,又推推他肩膀,男人身体随着我的推动轻轻晃了两晃,仍然没醒。我觉得不太对劲,就弯下腰,凑近他的脸。这男人面色苍白,呼吸几乎听不到。我把手放在他鼻子低下,能感觉到有呼吸,只是比较弱。

“怎么了?”美瑛走过来。

我问:“这人是什么时候开始睡着的?”美瑛说有半个小时了吧。可能是太困,或者是身体不太舒服。我拿着男人的左手,把他左臂整个拎起来,再放下,他还是没反应。美瑛等三位店员都很惊讶,年轻女店员紧张地问:“会不会是死了?”

美瑛赶紧去打电话给急救中心,正在这时,这男人的手动了动。男店员连忙说他没死,还在动!男人的左手慢慢扶着沙发,脑袋也转过来看着我们,只是眼神很呆滞。

“您……没事儿吧?”我问。

可能是我的北方话让他听不习惯。这男人有些疑惑。美瑛又问,这位先生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男人这回才听懂,冲我们摆了摆手。

喝了几口茶。这男人就像春天刚从洞里爬出来的狗熊,冬眠结束了似的,看起来精神多了。交谈中得知这位男士姓任,在葵涌那边开一家卖枪模的玩具店。我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任先生叹了口气:“没什么,总是这样,只要入睡就很难醒过来,我真怕有一天,就这么睡着睡着就死掉……”

我问:“这算什么病?去医院看过没有?”任先生说看过了,医生开始诊断是病毒性感冒,开了不少药。后来又怀疑我患上梅毒,可验血又没问题。

“还有什么症状。多长时间。”我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并不只是一名牌商,而是医生。经常遇到这类人,不是有这个怪病,就是有那个症状。

任先生咳嗽几声:“好像有近两个月了,开始只是心慌,晚上做噩梦,后来能感觉到家里很奇怪,具体也说不好。就是总觉得家里似乎有个看不见的人。我吃饭的时候。转眼去倒杯水,回来就发现菜少了一半,要么就是饭桌上凭空多出碗筷来。我躺在床上看书,客厅里的灯自己会开关;我在客厅收拾东西。卫生间里的水龙头自己能打开;我在卫生间洗澡的时候,总听到外面传出很大的响声,可当我探头出去看,又什么都没有。田先生,这是不是鬼?”

我想了想:“有没有别的?比如受伤、被莫名其妙地侵犯、倒霉出事?”任先生摇摇头说没有。我奇怪地说,就是说有个透明人在家里和你一起生活,但又没有恶意。

“你结过婚吗?或者有没有分手甚至去世的女友?”以我的经验,提出了这个问题。

任先生仍然在摇头:“我未婚,也有好几年没交过女朋友了。”我心想这是想当和尚的节奏,三十好几的,几年没交过女朋友,难道是男同?我又问他交没交过男朋友,任先生哭笑不得:“我的性取向很正常。”我心想正常个屁,哪个正常男人好几年都不交女朋友。

接下来,任先生继续说:“这还不算,我经常半夜盗汗,身上忽冷忽热。再到后来,还时常会做一些不太好的事,身体越来越虚……”我没听明白,心想什么叫不太好的事情,难道是自慰不成?

提出疑问后,任先生神色有些尴尬,看了看旁边,美瑛和两个店员都在柜台那边聊天,并没有注意到这里。他才低声说:“就是说,我、我总是感到自己在和一个女人做那……那种事。”我笑了,说就是做性梦嘛,你这应该是性梦过多而导致的吧。

没想到任先生却说:“不是,不是性梦!我知道什么叫性梦,上初中的时候有过,但这个不一样。”我问什么地方不一样。

第0638章鬼交

任先生说:“根本不像在梦里那种假的、虚幻的,它特别真实,我能感觉到有个女人和我接吻、抚摸我,还有那种交合的触感,都是真真切切的。但我全身都不能动弹,而且那个女人的身体特别凉,就像刚从冰柜里钻出来似的。而且完事之后,我……我都会遗精。可我已经三十几岁,从十几岁之后就再没有过了啊。”

听了这话,我立刻严肃起来,心里跳出两个字:鬼交。

所谓鬼交就是人和鬼在梦魇中发生性关系,梦魇不是做梦。而是真实发生在身上,但无法动弹,打个比方,好比某人被施了全身麻醉。但意识却是半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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