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盗墓:父亲的笔记-第5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夜里真的好冷,张全贵家里单门单窗户。江南的房屋都是这样,屋里和屋外不用取暖设备几乎温度无差别。

    醒了以后我冻得睡不着觉。一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突然听到院子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是两个男人的声音,他们在压低的嗓子说话。

    我翻身起来,摸到对着院子的窗边,警惕地望着进来的两个人。这两个人半夜里摸进没人住的房子里,干的肯定不是什么好勾当。

    是二流子。这两个人我在村里见过,都是一副邋遢像,贼眉鼠眼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货。

    我依着窗,靠着墙壁看他们想干嘛。夜深人静,虽然他们都是刻意压低声音说话,但我还是听见了。

    那个秃顶男对他边上的矮子说:“我看着屋子好几天了一直黑灯瞎火的,应该没有人,全贵是失踪了吧?”

    “是啊,不过前天晚上我瞧见一女的进去就没出来。”矮子说。

    “哪能啊?全贵屋里能有女的?”

    “保不齐,真有人。我看我们还是算了吧,毕竟乡里乡亲的,让人揭出来不好。”矮子抄着手,似乎是准备打退堂鼓了。

    “别介啊。来都来了,要是真有人,咱们就说找全贵的。”

    坏了,我心里想,幸亏这两个蠢家伙在外面嘀嘀咕咕的让我知道了,否则他们真进来了见我睡在床上就不好办了。

    眼见着他们往张全贵那屋走去,我心里一惊,老周的行李还摆在张全贵那屋里,我还没来得及收拾呢。

    怎么办,怎么办。他们很快就会搜到我这屋里,怕是没有用的。我突然想起老周和我说过,心里慌,脸上要稳,不由得心里一酸。

    我现在就是转身逃跑,别说齐雨箬和自己的行李带不走,他们也会察觉,到时候追究起来横竖是我理亏。况且三更半夜的,我一个女孩子遇到两个男人,是非常危险的一件事情。

    我把心一横,突然跳进院子大喝一声:“你们是干什么的?”

    被我一声嚎叫,里面的人“哎呦”一声,接着听见屋子里东西掉地的声音。

    “滚出来!”我这一声虽说不上气壮如牛,倒也有几分威势。

    两个贼灰头土脸的出来了,见我只是一个小姑娘,只是一愣,居然没有被抓先行的恐慌。

    我心知自己没有多少武力,不能把他们逼急了,否则他们两个对付我一个女孩,我要吃大亏的。我心里虽忐忑不安,但是脸上还是做出一股愤怒的表情,说:“你们到我家来做什么?”

    “你家?”那个秃顶男子万分诧异,“这不是我们村上的全贵家吗?”

    我装作镇定,斜着眼睛道:“张全贵把房子卖给了我爸爸,我是来看房子的,过段时间到放假的时候,我们会把这里翻修一下,作为我家的乡间别墅。”

    遇到事情临时撒谎比想象中要难。因为人一紧张,大脑就容易一片空白,口齿也没有平时伶俐,你要完全编造一个不存在的事情非常困难,就算你能勉强编出来也很容易被人识破。相比之下改编就容易的多,因为我以前听齐雨箬说过,他的人生理想就是等以后有钱又有闲的时候,去乡间买一栋房子,然后家前屋后的种点小菜,养些鸡鸭,每日喝点小酒,打发余生。

    这是他刚到这里来的时候看着张全贵的房子和我说的,没想到这个时候我会想起来改编这样的事情作为对两个闯入者的说辞。

    “乡间别墅?”秃顶男子重复。他们显然不怎么相信。

    我必须拿出十二万分的勇气来吓退他们,否则后果怎么样我也不知道,我应该理直气壮一点。我说:“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家里,再不说我报警了!”

    “别啊。别。”矮子对我笑笑,叫我不要激动。

    我从刚才的对话中听出来,做主的、始作俑者是那个秃顶,我只要能喝退了秃顶,那么同行的矮子自然不在话下。

    我瞪着他们毫不退让。

    秃顶见我一直理直气壮,他的气焰明显下降了不少。他说:“我们是全贵的朋友,今天夜里想找他打牌,我们又好几天没有见到全贵了?他去哪儿啦?”

正文 第156章 旧物

    他在试探我,他在试探我知不知道张全贵的下落。

    我拿出一副你们都是渣子,我不想和你们说话的态度,高傲的昂起头。一定要让他们觉得,我对他们的态度就像对待鞋底的污泥一样。

    我傲慢地说:“他在我爸的工地干活。”

    “小丫头片子,敢诓我们,张全贵哪在城里打过工。”秃顶恶狠狠地说。

    我心一沉,明明记得张全贵说过他在古玩城附近的工地打过工,莫非张全贵当初说的时候连这点也是骗我们的?

    我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突然看到秃顶的脚有些轻微地抖动,虽然只抖了一下但我还是借着月色看的一清二楚。

    我刷一抬眼看着秃顶,发现秃顶也在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虽然他脸上镇定非常一点也看不出端倪来,但是他的脸色骗不了人,他的脸色坏得像青菜汤一般,明显处在极度的紧张之中。

    我恍然大悟,他在诈我。

    我立即说:“我要打电话给张全贵问问他,你们村上的人是怎么回事?告诉他,这房子我们要退了。”同时,我下死劲的看了他们好几眼。

    秃顶看着我,他的同伴矮子也看着我,秃顶马上说:“没想到张全贵这兔崽子居然能在城里找到工作啊,哈哈哈。”

    矮子的反应像是慢了一拍,说:“是啊,我们真的不知道。”

    望着假装嬉笑的二人,我说:“张全贵不住这里了,你们还不出去。”

    “哎好,我们这就出去。你要是见到全贵就说我们找他打牌啊。”

    “哼。”我从鼻孔里出气,口中大喝一声:“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来干什么。”

    “是是是。”秃顶男子口中诺诺应声,忙不迭的拽着矮子退出院子。

    看着他们消失在门口,我松了一口气,真吓人,我还以为会穿帮。

    这种理由显然是站不住脚的,最多只能唬他们一时,如果他们事后回去想想就会想明白,我是在欺骗他们。首先,我和齐雨箬、老周、张全贵一起进村的,这点好多人都看见了。其次,要真是把房子卖给了别人,张全贵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收拾就这么不见了,满屋子里留下的东西,诸如电视剧、桌椅、水壶一看就知道仍旧是张全贵的旧东西。最后,要看房子,从来也不会叫一个小姑娘看房子的。

    我能吓唬住他们,全凭他们做贼心虚,而我又理直气壮,他们怕我报警,怕别人知道自己是来偷东西的。等他们过了这阵惊吓,马上就会反应过来。

    我跑回房间里,收拾收拾东西,准备摸黑就离开这里。既然被别人发现,就已经到了非走不可的地步,再留下来也未必等得到齐雨箬。如果等那两个人回过神来,我可能想走也走不掉了。

    我先进老周住的房间里收拾东西。老周和张全贵住一个屋子,他们失踪了那么长时间我都没有进去看过。屋子里冰凉不带人气,靠墙放着一张大床,曾经的晚上老周和张全贵就睡在这张床上。

    他们都死了,我进屋子里的时候突然冒出了这个念头。这个念头本身就让我非常的不舒服。有罪恶感。我一直对自己说,齐雨箬和老周还没有死,可是我的潜意识告诉我,他们生还的几率可能很小了。

    半个月了我一直在村子里小心的打探消息。每到家家户户上灯,不出门的时候,我就会摸进别人家的院子,趴在有人的窗户下面,偷听别人说话,渴望能打探到一点点消息。

    村支书的家我经常去,因为他家里就剩下孤儿寡母,会被他们发现的可能比较低,同时他们也时常会说起村支书的病况。

    就在昨天,我探听到村支书转医院了,因为县里的医院怎么都查不清楚村支书的病因,所以经过家属同意,转入了省里的大医院。当时,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村支书他老婆正在打包准备上省里陪丈夫,临别时候将儿子托付给了自己的娘家人。他们在院子里话别,我从院子外面路过都听的一清二楚。

    刘吉强也死了。不过他老婆好像没有死。还有当时一块挖墓的村民现在也开始陆陆续续的死亡,基本上都是先发疯以后死于意外。有些人却能顽强的活下来。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别提有多难过,看起来这尸毒医院没法解,到底会怎么样完全看个人的造化。

    我继续收拾老周的东西,他包的几乎没多少物品,除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就是为数不多的现金。我叹了口气,抖了抖蒙尘的衣衫,把他的物品装好。

    在收拾齐雨箬的东西的时候,我又看见了那个熟悉的相框,就是曾经在别墅里墙上放着的相框。周围很寂静,我捏着照片坐在窗边,在冰凉的月色下面细看。里面的照片是齐雨箬和他的爸爸妈妈,看来他真的随身带着这照片,以此来提醒自己要做的事情。十年前的照片,感觉到它真的很清楚,清楚的记下了一段往事。因为它的存在我才觉得,一切是真实的。

    我也应该带一张他和老周的照片,用来提醒自己不要忘记。可是,他们连一张照片都没有给我留下。我以为自己会有好多年,好多的时间,可以和他们一起,但是一转眼,什么都没有。

    我以前不喜欢照相,因为不喜欢笑。如果真的能再遇到他们,我一定会改,以后每一年都要和齐雨箬拍张照片,要看着自己是怎么一点一点变老的,如果我还能有这个变老的命。

    纵使我老了,照片上的景象也依旧年轻着。

    可惜,我们只有三个月的时光,这时光比我这头二十年还要漫长。

    齐雨箬也和老周一样就背了一个小背包。我往下面翻了翻,拿出一样东西,居然是我的防晒霜和花露水。

    这些东西在下靖王墓的时候都被老周丢在了他们的纸钱店里。回来以后我的心是多么空空荡荡,对未来充满了迷惑,所以完全忘记了有化妆品留在齐雨箬店里这回事。

正文 第157章 撤离

    可齐雨箬没有忘记,从自己的纸钱店里把它们带出来。这次又是在户外的活动,所以齐雨箬还特意带了出来,想必是准备还给我。

    齐雨箬的老照片是泛黄的,是陈旧的,我的防晒霜瓶子的颜色还是新鲜的。防晒霜的红瓶子红的热烈,和照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陈旧的更加陈旧,新鲜的更加新鲜。我又像齐雨箬失去他的爸爸妈妈一样,失去他。

    从爸爸失踪,到齐雨箬失踪,前后不过五个月,为什么我想要依靠谁就会失去谁。为什么我要永远的一无所有。

    我回过神来,觉得自己没有闲暇再去追忆,现在要紧的是赶紧离开这里。我把齐雨箬的背包塞进我的行李箱里面,把老周的背包背在身上。乘着夜色离开了张全贵的家。

    临走之前,我总觉得还有什么留在张全贵的家中,反反复复的检查了好几遍,关门又推开门。耽误了不少的时间。后来才反应过来,我留在这里的叫做遗憾,我没有等到齐雨箬和周卫国回来,再没有比这更大的遗憾。

    我犹豫再三,又回到了屋子里,决定给他们留一张便条,万一他们回来,看不见我了,怕他们着急。

    我提笔却忘记字怎么写,又磨磨蹭蹭了半个小时,才勉强写出一张字条:

    “找了你们半月有余,不见你们回来,所以我先走了。你知道能在哪里找到我。”

    你的房客留

    12月4日

    我没写全名全姓,而且连抬头都没有写,因为担心会落在别人的手里。这里是张全贵的家,而他又失踪了,万一有人调查张全贵的失踪,留下全名全姓无疑是给自己找麻烦。这张字条乍一看上去像是留给张全贵的,但是齐雨箬看到以后会知道我曾经在这里等过他们。我在齐雨箬租的房子里住过一段时间,所以也算是他的房客。

    张全贵死的时候被开膛破肚,内脏都被女尸挖出,但愿其他人发现张全贵的死以后会认为那是野兽所为。

    我一个人拖着行李在孤月下行走,换在以前我一定会很害怕。现在说不上不怕,只是知道了怕也没有用,怕也只能一个人走夜路。

    出了村子,往大路上一拐,顺着公路准备走到县里的长途汽车站,按照我的脚程少不得也要走到天亮去。

    一路上,路过不少的山包和树林,林子虽然不大,但是在初冬的乡下也被冻黑了,风景就变得阴森。我从林子的边缘走过。林子里时不时会传来不知名的动物叫声。

    林子里如果一直有动物的叫声,说明周围没有大型的掠食动物经过,也没有其他人经过,这种时刻,一个人毫无疑问才是最安全的。

    如果林子里动物的叫声停止了,那才意味着危险将要降临。

    公路上下了霜,地上有点冻上,我一开始是拖着箱子跑,跑得有点跌跌撞撞的,不到半个小时我就跑不动了,改成走路。

    来的时候,这条路我乘车经过,知道看到什么标志应该转弯。其实我完全可以不这么做的,我可以躲起来到了明天天亮,再找车带上我。可我想走一走。

    我每每往前走一步就觉得自己和他们远了一步,走着走着,我慢慢留下眼泪,不是因为寒冷也不是因为太黑,而是因为失去。

    曾经我以为我爸失踪以后我再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但是齐雨箬的不见让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失去的滋味。为什么总是我来承受这些,我为什么要承受这些。

    我边流泪边问我自己,为什么我不能像其他的大学毕业女孩一样,那样顺利,每天除了操心工作再不用操心其他,可以因为早上起不来床而抱怨,可以为了男友不理自己而发点小脾气,在别人那里顺理成章的事情在我这里根本就是不可能。为什么我要活得这么艰难?

    我自己选了这条路。

    我用手抹去眼泪,抬头看看天空,冬日的天空雾蒙蒙的,月亮也是时见时不见,这样的天气看不到银河。哈出一口气,眼前一片白雾。呵气成霜的大半夜,我还要在荒郊野地里走。

    天边突然一闪光,居然是一颗流星划过。这个季节应该看不清楚流星才对。它在雾茫茫地天空一闪过后便消失了。

    我知道虽然这种说法很荒谬,但是还是忍不住想起,当天空划过一颗流星的时候,地上就会死一个人。

    离开的人,陨落的流星。

    我迎着寒风走,被风吹着的泪水在脸上干涸冻得脸发痛。我告诉自己不要哭,可是眼泪总是不听话,不停地往下流,被风吹干一层又流下一层泪水,热泪滚落冰凉的双颊像是要把自己烫痛。

    当我再一次擦干净泪水的时候,发现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我迷路了。

    如果我再陷入这种窒息的别离,我自己就会先崩溃,如果我奔溃了,谁去找齐雨箬。齐雨箬丧父又丧母以后这个世界上再没人关心他。唯一关心他的老周现在也和他一块失踪。能牵挂他的人只有我。我不能垮掉。

    我所幸不走了,把行李箱放好,在路边坐下来,坐着坐着,我想到了这么一个人。

    我首先想到的就是齐雨箬的徒弟,刘裕景,可是转念一想这个家伙,齐雨箬平日里都不把他当回事,说明这个人是个草包,从我和他接触的情形来看,他并不是一个有本事的人。而且,他对于斗里的事情,和我爸的事情根本一窍不通,对盗墓全凭自己的爱好,硬是缠着齐雨箬。他虽然关心齐雨箬,可他派不上用场,我非但要倒过头来教他、告诉他,而且我还不了解他,不知道他口风紧不紧,也不清楚他的为人。找他一点都不合适。

    我苦思冥想了很久,突然想到一个显而易见,但是被我忽略很久的重要人物。

    这个人就是柳昭。

    当初齐雨箬凑不齐人手下斗的时候,想起了已经和自己长时间做生意的秦老板,问他把哑巴借了过来。我不知道齐雨箬是怎么和这个秦老板谈交易的,但我知道这和出多少价钱没有关系。

    在我知道齐雨箬是谁之前,他就是已经知道钟正凯是我爸爸,我是钟淳。他曾经承认过,注意我很久,一来市里就打听我们一家人的消息。也承认过,当初在斗里纸钱店里面是假装不认识我。齐雨箬暗自观察我这么久,还告诉过我,我才是找到真相的关键。

正文 第158章 字条

    那么说明,这个秦老板对此事很感兴趣或者有什么别的目的也说不定,所以齐雨箬以此作为交易。

    在商量怎么处理郭晓娟的时候,齐雨箬也提醒过哑巴消息是要共享的。

    齐雨箬为了召集人下斗,所以和秦老板做了交换,也就是说一有我爸的消息,那么就要告诉这个秦老板。

    这个秦老板,我素未谋面,以前应该也没有见过,为什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