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憾婚(流年)-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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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宴清顺势握住霍之汶的指尖,修长挺拔的身形靠她更近了半步,两人之间霍之汶从他背上滑下之后划开的那点距离,再度被填补得一干二净。
    他唇一掀:“见别人这样干过,你知道我一向谦虚好学。”
    用几许烟火,承包一小片没有星光的天空,霍之汶实在看不出“谦虚”二字何来。
    她笑得叵测,五指交叉进他的指间:“就算你说的是对的。但是在公共区域制造一大片化学污染物,公德心呢?”
    席宴清也没什么羞耻心的摇头,感受着交握的五指间传来的温热,眼神一烁:“傍晚刚刚被你在老宅那里吃了,不记得了?需要再回味回味?”
    那个吻她自然不会忘……
    霍之汶没多想,腿一曲袭向一侧,踢在他小腿上:“放平心态,正经说话。”
    席宴清闻言立刻垂首,霍之汶跟着他的视线扫向他的胸膛。
    紧接着便听到席宴清说:“心脏附近一直很平。”
    他看向的部位……在他的胸部,霍之汶瞬间就理解了他说的平指的是什么。
    烟火爆开的声音此刻终于消散,四周再度安静下来,席宴清的嗓音更清晰地呈现在霍之汶耳畔:“话也很正经,没扯想和你睡,一直在忍。”
    霍之汶扶额:“医院窝了这些天,窝出欲求不满那种病?”
    “你现在话多的时候比陆地还吵。”
    “陆地一直以为你挺喜欢他的。”席宴清啧了一声,一脸惋惜。
    眉宇间却是一片平坦,似笑非笑。
    霍之汶依旧面色沉静,狠攥了一下他的手:“别曲解我的话。”
    她而后抽手去碰他的脸,触感有些凉:“烟花看完了,回去。我容你任性这将近一个小时,可以了。”
    任性?席宴清扯了下唇角,有些重,难以提起。
    这些年,她从来给他的都是意料之外。
    这和他以为的她会有的反应太不一样。
    她看他的表情好像他真是一个需要喂颗糖的孩子,而她纵容,双眸中汪着盈盈星光。
    席宴清脚步还被钉在原地,顺手揉乱她的长发:“你再这样抢我身为男人的台词,是打算逼我去变性?”
    “我对我目前的性别还挺满意的。”
    带几分无奈,几丝调侃。
    他下颚一摆,指向一旁开放式的广场内未开放的喷泉旁,扳正语调:“站那儿去。”
    霍之汶带些挑衅的目光扫向他,没动。
    “想我抗你过去?”
    他过去做过把她扛在肩上的事,轻松、利落。
    霍之汶缓声轻语:“你随意。”
    席宴清嗤笑一声,放软语调:“过去,我跟着你。”
    “想无理取闹?”
    “那是形容男人的词吗?”
    霍之汶没摇头:“没人规定不可以。”
    那他还就真闹一次。
    她话乍落,席宴清步一迈右臂勾上她的腰将她整个托起横抱,再度劈头吻下来。
    他口勿得力道柔和,轻勾轻缠。
    霍之汶眼微眯,面前见到的始终是他深邃的双眼。
    他驾轻就熟,她被动地跟着他的节奏呼吸。
    此刻的画面每一帧每一秒都被放缓。
    停下来之后,席宴清失笑:“再不温顺,我只好扔你进云舟河。”
    她在自己眼前,自己手心,他的指腹擦过她的眉骨。
    他选定的这个女人,眉宇间从来都是坚毅。
    是他看过许多遍,认认真真记在心里和纸上的那种模样。
    他有很多事情想要告诉她:“春末我第一次能隐约看清你的样子,从纽约回来的时候,看得更清楚了些。”
    “这几个月你应该听过我的情况,见过我的病例报告。当年的后遗症,留下来的淤血,基本散清。之前瞒你是因为并没有彻底恢复。”
    不想带给她期望,最后却依旧还她一个瞎子。
    霍之汶的手勾在他的颈后,安静地在他怀里。
    席宴清默了两秒,笑:“这个时候你应该问我,看得见你和流沙是什么心情,以及是否好看?”
    霍之汶担心他负重会吃力,听到他的话眉心更是一拧。
    他想她开口,那她便不去选择沉默:“我想过。”
    “我想过某一天,你能重见光明,我会是什么心情。”
    可他的隐瞒,并没有给她表达的机会。
    席宴清的表情有瞬间的迟滞,眸色深沉:“这是我的错误决定。”
    他最终还是隐去那三个字,他知道无论何时,她都不会想听那声对不起。
    “我有这样的前科,现在想请你郑重地考虑昭告天下,以后的人生让我负责,是不是挺没皮没脸?”
    他的眸光微烁,霍之汶眼前的他的脸,隐于夜色下的线条紧绷。
    他在紧张。
    “哦,我以为是你少年心性大发看烟花,原来是求婚?”霍之汶不咸不淡地挑明,“但是席宴清,这件事我五年前已经做过了。”
    “你重复一次,是对我以前的表现不满意?”
    怎么会不满意,当年她的话,是他有生之年,听过的最让人深感惊心动魄的声音。
    他不像她那般从容,连这样的事情,都还是输给她。
    但席宴清紧张的情绪此刻也被霍之汶几句话顺时瓦解。
    他微微笑着,而后字字分明又意有所指地说:“你做的很好。是我得寸进尺,总惦记重温旧梦。”
    “说说,当我勉强你。”
    霍之汶直视他的眼睛,不闪不躲:“既然你求我。”
    “有些长。”
    席宴清紧了紧手臂:“洗耳恭听。”
    霍之汶并不介意变得肉麻:“你可以得寸进尺,可以任性,可以问我要任何问题的答案,在我面前,你可以做很多你想做的事情……我从五年前,就给了你这样的权利。”
    “我不需要你交代你的过去,除非它影响了我们的未来。”
    “我也不需要你承诺将来,那是我和你两个人一起努力要做的事情。”
    她从他的怀抱中挣脱下来。
    她的眼神太认真,席宴清没有固执地不放,纵然他在此刻只想将她紧扣在胸前。
    偶有寒风掠过,寒冷意没有在身上堆积。
    霍之汶教会了他很多事情。
    那些别人,那些路过的甲乙丙丁,从来不是会影响她和他的人。
    他和她的问题,从来只受他和她的影响。
    所以他为什么给了她一个这样云遮雾掩的席宴清?
    他的悲欢挫折,如果在世界上已经有人知晓,那么他就应该有告诉她的义务。
    她是离他最近的那一个人。
    他有责任不让她经历从别人口中得知关于他的一切时失望的情绪。
    他对边城做了什么,她一清二楚。
    他感激她没有告诉他那是不对的,没有站在他的对立面。而这也许有悖她的认知。
    从很早前他就知道,年少时他向善,商浔的事情之后他挣扎在向恶的路上,而他此后的人生将向“佛”。
    他信她。
    ***
    有些话,霍之汶早有脱口的打算,前面也曾说及,但终究没有全盘托出。
    将它终结在这即将过去的一年,没什么不好:“过了春节,又是崭新的开始,过去的就过去了。既然说了,就一次说清楚。放下,我们都往前走,别再回头看。”
    她咬牙,说出那些事实:“我调查过你。”
    “查过商浔,查过商家,查过ce9602空难。”
    “我也揣测怀疑过你。”
    她更怀疑过她自己。
    席宴清的目光也依旧锁定在霍之汶身上:“我知道。我还知道你现在也相信,在平遥,我会跟你回这座城市,跟你,不是和别人,不止是为了那一个仇字。”
    不然他在经历这次事故,差一点要“来不及”之后,会早便选择开口。
    没有人比他更明白,有多不想失去她这样一个女人。
    霍之汶没有讶意:“我知道爸爸,你父亲,因何而死。也知道了从霍家旗下的杂志下发出的那篇报道,是舆论的源头。”
    很遗憾,这些他在意的人,她都不再有见到的机会。
    她的眸间漾着不容质疑的光:“不是恐吓,但你如果只是为了抛弃我而接近我,最后一定会‘死无全尸’,我会亲自动手。”
    “知道。”席宴清还是这几个字,满目深黑,“我一直打算好好活,到八/九十的时候,死在你后面,安置好你,我再走。不过最近时刻担心你现在会厌倦,踹了我。”
    “但我又了解你不喜欢男人妄自菲薄,所以我相信你舍不得。”
    霍之汶蹙眉:“养个伤,养得更花言巧语了?”
    他开始无耻:“没。就是我老了应该挺可爱的,你得看看。”
    霍之汶:“……”
    ***
    隔了几秒,霍之汶又启唇:“之前在家里,楼梯下,我说得是假话。”
    那个看似分崩离析的夏日。
    两个人都记忆犹新。
    当时她说了很多,席宴清记得最深刻的那一句是,她说不爱他……他最不相信的,也是这一句。
    “也知道。”他还是那一句话,只是眸间的笑意渐深,“我去沃刻碍你的眼,就仗着这个。”
    她还想说很多,看着他坚定的眸光,却又觉得那都是不再需要多说的事情。
    她能知道的事情,他又怎么会不知晓?
    她在最初的时候留意他,因得不过是这个男人和她相像。
    霍之汶叹气:“世界上很多女人,你不一定非要娶我。带你回n市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你选择了我,我得对你好。”
    世界上同样有很多男人,她不一定非要嫁他,他知足。
    “对你放狠话那段时间,对你挺差劲。就算扯平。”
    对她隐瞒的那些事情,他靠近她的动机之一,触怒她,他从没想要当做没有发生过粉饰太平,他有承担后果的责任,而她给得原谅是这样轻易,他知足。
    “你之前说一笔勾销,我当时没有回答,现在补上。我同意。”
    霍之汶这几句话,席宴清也随之在心底涤荡一周。
    她最后干脆地补了一句:“抒情抒了已经够久,席宴清,现在真该回家了。”
    霍之汶没有直截了当地回答,可席宴清的那个问题,她已经给了他最确切的答案。
    ***
    懂。
    信任。
    相守……
    这是席宴清有生之年记得清晰深刻的一夜。
    霍之汶说了那么多,每一句都砸在他心上。
    这一瞬间,席宴清只觉得心底牢固的城池,一寸寸为她崩塌,又一方方重塑地更为坚硬。
    她那样好,而他不过是个混账。
    可他只希望她此后遇到的每一个人,都差过他。
    他不会让她遇到更满意的。
    **
    霍之汶的脚步迈了出去,却没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跟上来,她蹙眉回头,看着身后颀长的身影:“不回?”
    席宴清即刻跟上去。
    他会回得比谁都快。
    从前以为也许人生是百年孤独,遇到某个人之后,才知道人生是守着某个人百岁无忧。
    每个人总会遇到一个人,让你开始热爱自己,热爱生活。
    他遇到了,所以剩下的日子,只剩倾其所有去珍惜。



☆、第48章 二更

第四十八章:骗
    流沙学琴的地点距离霍书集团总部不远,清晨霍之汶将流沙送到琴行。
    流沙每次至少要待足两个小时才会结课,霍之汶跟进去和老师问候过,见时间还早,又绕道霍书集团。
    让她意外的是,刚拐进霍书的行政大厦楼前,就见一旁的停车位上,趴着一辆她并不陌生的jeep大切诺基。
    车身一侧还带着没有清洗干净的泥泞,昭告世人车主驾车前往过环郊或者山区。
    这辆大切诺基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
    霍之汶将车停在一旁,下车向它走过去。
    隔着十几步远,她已经能够看清车内的情形。
    坐在车内驾驶位上的人,正抬起胳膊搁置在他的前额上,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思索什么,似乎很是疲乏。
    霍之汶敲了下车窗,内里的人仿佛被惊醒,见到她的那一刻,眼神变得澄明,神情也忽然柔软起来。
    ***
    边疆没抱能在这里见到霍之汶的希望,此刻她站在他身前,他连熬了数日,总觉得眼前的景象有些恍惚,并不真实。
    他降下车窗,刚想开车门,又想起这里是霍书的总部,霍之汶并不适宜露天长谈,想往车下迈的腿又收了回去。
    “复工了?”他隔着降下的车窗开口,故作轻松。
    此刻近看,霍之汶才见到他眼底的青黑:“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刚从包的那片山出来?”
    “是”,边疆开了副驾驶位的门,示意霍之汶上车,“没急事吧?不急上车聊几句。”
    他的状态不算良好,有些颓败,霍之汶挣扎了数秒,还是坐了上去。
    霍之汶乍一落座,边疆就自嘲道:“很长时间没见了,我这吹了半年山风,沧桑到可以做你叔叔了。”
    霍之汶侧身盯着他:“你做流沙的爷爷,还是太年轻了些。”
    她吸了口气问他:“碰巧路过这里,还是有事到这边来处理?”
    边疆呵了一声:“一时兴起,随便来碰碰运气。”
    “我老头儿说得对,离了边家,我还真什么都不是。这菜也不是那么好种的,弄得那片山整日鸡犬不宁,是真的鸡和犬。什么时候流沙有空了,我带她去感受下大自然。”
    霍之汶没有拒绝:“看流沙的意见。”
    “心情不好?”
    边疆否认,戳自己的唇角:“没看到这儿快掀车顶上去了吗?心情很好。”
    边疆并不是死缠烂打之人,很有分寸,霍之汶从来都和他将私人感情交代地很清楚,他不会无事叨扰。
    他和她一样,也是怕麻烦别人的人。
    霍之汶蹙眉:“说实话,发生什么事了?”
    边疆揉捏自己的太阳穴:“真没什么大事儿,不要想太多。”
    他不过是有很多心情想要和人分享,却找不到合适的对象。
    发小要么投身军营,要么远隔重洋;亲人,所有的烦恼皆因此而起;看上他的小姑娘?既然不打算在一起,何必给人希望。
    也只有霍之汶,他可以来了再走,他不多说,她也不会逼问到底,不会敷衍地安慰他。
    可他没有办法说真话。
    一个男人,要怎么持续对倾慕对象诉说家丑,除非他疯了。
    虽然他也的确在日渐被逼疯的道路上。
    他不能对她说,他的母亲后知后觉终于发现了父亲的出轨,他也不能对她说,母亲前去对峙第三者杜合欢无果,开始借力他的姐姐整治杜合欢,甚至通过调查,波及到杜合欢的心上人,甚至将人暗算进医院。
    他更不想面对家里那些在漫无尽头的争吵中被砸烂的客厅。
    他对于边城抱着的那最后一丝希望,还是轻易便破灭了。远在半年前,他还在为边城的安危奔波游走。
    可看起来,边城并不需要。
    他原有的世界,他熟悉了多年的生活环境,近乎分崩离析。
    ***
    边疆沉默的这段时间有些长,直到霍之汶抬手扔了一个不知什么东西到他眼前,他才回神。
    边疆顺着那个在他眼前划了条弧线的彩色物体落下的方位看过去,才发现,那是一块儿水果糖。
    霍之汶神色未改:“哄流沙的,尝尝?”
    边疆忍不住笑出声,一时间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和眼睛:“我这是做梦,还是确有其事,你给我发糖?”
    霍之汶点头:“你的注意力不知道漫游到哪个星球去了,纯属无奈之举。”
    四目相对,边疆看到她一如既往澄澈的双眸,知道这就是事实。
    “年后我上山,得窝在上面很长时间。”
    他只说到这里,放在车前窗玻璃后的手机嗡嗡震动。
    边疆扫了一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是——边策。
    他的姐姐。
    边疆挂掉边策的电话,继续说:“到时候又得有段时间,偶遇不着。”
    他话刚落,边策的电话又再度拨过来。
    边疆顺手再度挂掉,这次他向霍之汶解释:“我姐。最近她闲着找人收拾了一个人,没想到收拾到她旧同学身上去了,这会儿正痛心疾首,在想办法补救。”
    霍之汶也是知道边策这个人的,她和商浔一样是机师,只是并非任职于蔚蓝航空,而是从南方最大的国营航空起步,没有依靠边家的任何资源。
    堂妹霍灵忧的男朋友宋松,和边策关系甚笃,她曾在霍灵忧那里见过边策一次。
    她知道女飞鲜有,留意过边策这个人。
    边疆提了下边策,而后又绕回正题:“进山之前,有件事想告诉你。”
    “你说。”霍之汶痛快问道。
    他略一迟疑:“kerwin那个人,你有多了解?”
    她没有犹豫:“全部。”
    “好”,边疆笑了下,“我本来想揍他一顿。之所以没有,是为了流沙。”
    “我和边城再没有感情,到底还有血缘联系,恫吓也是在威胁边城的生命。我不知道是谁就算了,既然知道,不可能无动于衷。”
    可他也忍了,没有任何动作。
    既然霍之汶当初阻拦他,也说明那个男人,不会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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