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憾婚(流年)-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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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后半生只打算做一个叫做席宴清的男人,时间为什么不能帮一帮他,让他多留一会儿,多握一分希望。
    他答应了他的女儿,说好了在一起,他不能先一步躲去冰凉的墓地。
    他想做她的榜样,让那个小小的人,窝靠在他的肩上。
    可撑下去是这样难。
    撑到他所有的生息将要耗尽,几乎再不能坚持的时刻,他的耳边钻入的那道他已经没有力气听清楚的声音,还在重复着那同样的几句话:劝他坚持,告诉他医院马上就到。
    这谎言是善意的。
    他这样狼狈地想活,可还是眼前慢慢暗下来,耳畔听到的声音,就此戛然而止。
    ***
    夜渐深,妹妹温九睡着之后,温岭抱臂站在阳台上,看着n市这不绝的风雨。
    除了温九,这座城市欢迎她的只有这风这雨。
    她看得入迷,突然握在手中的手机开始震动。
    陌生的号码,固执地打来第三遍,她才接了起来。
    听到电话那端的人说的话,凄风苦雨似乎瞬间穿透了闭阖的窗,直直打在她身上,让她失掉所有的温度。
    ****
    不过一刻钟,等在医院的交警见到一个狼狈的女人,穿着一双居家拖鞋,在急诊大厅内横冲直撞。
    温岭在同一时刻看到了不远处身着制服的男人。
    她拔着沉重的腿向此人靠近。z
    走近了,见到那人手里拎着一个透明袋,里面装着一个破碎的眼镜,和一个沾血的手机。
    “你是这个号码出事前的最后一个联络人。”
    她听着对方平静地阐述席宴清的车祸。
    听到对方说据医生判断,不止是肇事逃逸,还有刀伤……
    这个警察说了很多,提及涉及刑事案件,席宴清手机内的数据警方已经备份调查。
    她好像听了进去,又好像没有。
    “他的意志力很顽强,手术已经持续了三个小时。”
    这人脸上的神情,似乎在说“节哀顺变”。
    温岭变了脸色,死死咬牙忍下说让他“滚”的冲动。
    怎么可能节哀。
    反目成仇,也得是一辈子。
    *****
    温岭拿着席宴清在事故现场留下的为数不多的东西,坐在手术中的手术室外。
    她想笑,可扯不动嘴角。
    不过数小时前,席宴清还一副同她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完整无缺地离开她,她看着他越走越远。
    可此刻,他竟然躺在里面,除了她,再没有旁人知晓他命悬一线。
    当初他在纽约的那场车祸,她和陆地在手术室外等了整整12个小时。
    如今,又得等多久?
    她温岭前世是杀了商家多少人,害了商家多少条命?
    她负了一个商浔,商家用一个对她动不了心的席宴清,已经加倍报复回来,次次让她无力安生。
    该帮他通知那个女人?
    那个一度被她视为感情里的第三者,突然出现绝了她一切拥有他可能的女人。
    她没有动作。
    她了解席宴清。
    如果让他自己选择,他不会让那个女人面对可能的诀别和等待的煎熬。
    他躺在那里,恐怕即便想一想,都会心疼。
    此刻她站在这里,想着他会心疼另一个女人,竟然没感觉到丝毫嫉妒。
    只觉得眼眶潮湿。
    ***
    漫长的夜已经过去,距离席宴清进手术室已经11个小时。
    温岭见一袋又一袋血浆送进手术室。
    那灼伤了她眼睛的颜色,她看一眼,只徒增恐惧。
    进出手术室的医生,隔一段时间向她说明一次情况。
    她不去看那些病危通知单。
    她听着那些术语,那些被提及的属于席宴清的心、肺、肋骨、血……觉得自己似乎患了听力障碍。
    好像听到了,但她无法理解那些话的意思。
    她只记得,她听到输入他体内的血,又透过他的唇被咳了出来。
    她没有办法再站下去,见到医生眼里悲悯的神色,脸一凉,她才知道眼泪已经爬满了她整个面庞。
    如果她能和他说一句话。
    她要求一求他,求他不要死在她眼前。
    别这样报复她辜负商浔。
    ***
    周太太徐静之带着儿子居住在春港一个再简朴不过的郊区院落里。
    霍之汶从凌晨五点,等到六点半,才见到那扇门打开,露出一张她在资料里见过的徐静之的脸。
    徐静之对陌生人很是警惕,大概她是女性,对她相对放松一些,可依旧动作迅速,想要再度关门。
    霍之汶察觉到她的意图,没有紧逼,赶在徐静之关门之前递上一句,介绍自己的身份:“我是商浔的妹妹。”
    她没有过多赘述自己的身份,这几个字,足够徐静之了解她的来意。
    那扇门没有留情,霍之汶在这个院落里从凌晨一直站到天色迟暮的晚八点,才等到徐静之再度打开门。
    这个年纪长她一轮的女人,站在门内静静地看着她,迟迟没有说话。
    霍之汶尽力冲她温和地笑,拿出最大的善意:“周太太,我没有恶意。”
    或许是她的气质此刻温和清澈,又或许是她的举动让徐静之不忍,徐静之最终让她进门。
    这里距离n市遥远。
    徐静之母子所住的这套房子,面积不算大。霍之汶进门之后,才发现内里的布置也很简陋。
    徐静之将儿子在内熟睡的那间房的门关上,盛了一碗面摆在霍之汶眼前。
    “你在外面站了一天,不嫌寒酸的话,吃一点。”
    霍之汶接过这碗看起来做工精细,但配料简单的面,在徐静之满前安静地吃了起来。
    她不挑剔食物,没有任何勉强的意思,徐静之在她将要吃完的时候突然开口:“商浔没有妹妹,你到底是谁?”
    霍之汶解决掉整碗面,轻手搁置好碗筷:“不知道我是谁就让我进来,万一我对你不利呢?”
    徐静之摇头:“你不像坏人。你是谁?”
    霍之汶从自己带来的文件袋里抽出一张照片,指着上面一个笑得恣意的男人说:“照片里这个笑得很好看的男人,是我丈夫。”
    那是从霍季青搜罗来的资料里找到的,席宴清和商浔的合影。
    “商浔是他的哥哥,我自然是商浔的妹妹。”

☆、第40章 佛

第四十章:佛
    霍之汶这话一落,徐静之很长时间之内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猜测人的心思很难,即便这个人就坐在你的对面,你能够捕捉到她所有的表情。
    徐静之一言不发,没有进一步交谈的*。
    霍之汶收回了照片,将它塞进文件袋里,瞥到徐静之指间那枚有些刮痕看起来年代略有些久远的婚戒,再度开口:“航班失事这么多年,供家属获取信息的联络处早已经没了踪影,他一直没放弃,为了一个为什么,努力了很多年。”
    她从文件袋里又抽出了一沓复写纸,上面是这些年出现在truth版面上的关于ce9602的报道。
    “你应该见过他,他以记者的身份见过你。”
    “他很在乎大哥,所以出现在你眼前。”
    “我在乎他,所以你现在见到了我。”
    徐静之双手交握,沉默地将餐桌上的餐具归拢,放回厨房,然后迈着缓慢的步伐走回来,再度落座。
    霍之汶一直在等,可她始终没有再度开口,一言不发。
    霍之汶能感觉到些微从她身上散出来的犹豫,这种情绪一旦蔓延开,很难纾解。
    霍之汶并没有觉得挫败,反而看到了希望。
    这室内唯一摆放在客厅内的照片,上面是一个男孩枕在草地里笑,霍之汶视线在上面逡巡了一圈,始终平静的嗓音显得更为舒缓:“你儿子很可爱。”
    “我和他也有一个女儿,年纪稍小一点。”
    她又看了眼徐静之指间的婚戒:“这句话说出来可能并不妥当,我想你希望你的儿子父亲健在。”
    她无意去揭徐静之的伤疤,可她既然来了,便只有这一条路。
    “我,希望我的女儿,有一个放下忧虑开心的父亲。”
    她如果停下来,这室内便静的让人难以忍受:“能不能告诉我,周机长当时临时换班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关于我们的大哥商浔,我看过当时你接受采访时对他的评价,情绪不稳定?你对他的印象,真是这样?”
    ***
    n市的雨始终没停,不撑伞,浑身湿漉毫无悬念。
    温岭站在重症监护区外面廊道的窗户后面,看着面前如泼下来一般急降的雨,终于等来了陆地。
    那些频频下发的病危通知书耗尽了她独撑的精力,在这个城市里,关于席宴清的一切,她甚至不能同妹妹温九分享,唯有当年和他一样为席宴清提心吊胆的陆地,是她的选择。
    陆地赶来时,眼圈已经发红,重症监护那几个字,灼伤了他的眼睛,以及最初听闻的耳朵。
    之前他们收到那个带血的人偶,如今席宴清真的血淋淋的躺在里面。
    电话里温岭已经转告他很多细节,想起那些还没从他手里转交给席宴清的那袋伤药,陆地摸出手机:“师母不能不知道。”
    温岭拦下了他的动作:“你觉得难过是不是?你是不是很担心?”
    “那你觉得宴清会愿意让他的女人经历这些?”
    陆地一拳捶墙,整个人伏在墙上:“别跟我讲道理,我现在只知道要抓到那些人渣!”
    他胸脯剧烈地起伏,而后想起什么:“为什么是你在?”
    既然涉及刑事案件,警方调查不可能不涉及到受害人亲属:“为什么警方联系的是你?”
    陆地虽然外表仍旧稚嫩,但视线凌厉起来依旧带些杀伤力。
    “我是昨晚他们能拨通的最后的联络人之一。”温岭还握着席宴清的手机,迎着陆地的目光陈述。
    陆地还在看着她,依旧不觉得合理。
    “这就是全部。”温岭强调。
    旁观过温岭的痴狂,陆地吸了口气,做出自己的猜测:“昨晚师傅去骊山区时,我和他还有过联系。”
    温岭解释:“昨晚我们碰过面,后来我拨电话给他,但他没有接。”
    “那个时候,事故应该已经发生了。”
    温岭解释了很多,陆地一瞬不眨地看着她:“我没有说这些是你在说谎。”
    他想说的是:“他们以为你的名字是霍之汶。”
    “而你并没有澄清。”
    “是吗?”
    温岭一怔,而后蹙眉:“不要侮辱警察的智商。”
    “我相信警察,我只是不相信你。温岭,五年前师傅发生车祸你说你是师傅的女朋友,你表现得像真的一样,我是你的观众。”
    “我不会害他。”她反驳。
    陆地很少直斥别人,或许是认识温岭多年,或许是和温九过于熟稔,又或者是太过坚信席宴清和霍之汶在一起这样的信念,他在此刻说了一句让一向自认温和的他自己都觉得有些重的话:“我和你的理解不同。你不成全他你情我愿的爱情,一直试图插足进这个世界里去,就是在害他。”
    温岭脸色骤变。
    这对话没能继续下去。
    今日的半小时探视时间已到,他们也没得浪费。
    ***
    护士曾经告诉温岭,今天下午席宴清曾经短暂地情醒过来,可没来得及说什么,也没有力气说什么,很快再度陷入昏睡。
    曾经,经历那一场重大车祸时,在病床上,席宴清也依旧让她觉得强大。
    可此刻——
    她并没有期望能见到席宴清睁开眼睛。
    医生说他血压仍旧不稳定,不能自主呼吸……
    他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她仍旧心怀忐忑。
    所以在这样的时刻,她把那个能进入重症监护室探视的机会给了陆地,自己则没有进去。
    没有玻璃,她看不到里面的任何景象,甚至走不进重症监护区。
    身在同一个楼层里,可以算是咫尺之距,可又好像隔了天涯海角的距离。
    好像很多人都觉得她的爱是错的,包括她爱的那个人本身。
    ***
    陆地没有想到,他见到的席宴清虽然脸白如纸,可意识竟然是清醒着的。
    虽然已近年过25,可他此刻很想哭,全然没有在温岭眼前的淡然。
    事故没有调查结果,可他只能联想到当时席宴清在他面前换掉温九名字的那篇报道。
    他突然不知道,他们一直在做的事情,到底是为了什么。
    又是否真的值得。
    虽然不求功绩,这只是工作的一种,但他们每个人都有亲人、有家庭,并没有无畏高尚到不介意随时为此牺牲。
    如果帮助了别人,让自己的亲人因此遗恨终身,那并不值得光荣。
    ***
    呼吸面罩遮在席宴清脸上,陆地见他似乎想要抬一下手,可无能为力,毫无作用。
    席宴清目光清明坚定地看着他,陆地突然想骂自己:“师傅,你可别再吓我了。”
    他往前靠近一些:“师母不知道,只有我和温岭。需要我告诉她吗?”
    席宴清点了点头,幅度很小,一呼一吸间胸腔都像被撕裂般疼。
    他在清醒着等一个人告诉他外面的情况。
    他而后又摇了摇头,呼吸的过程恍如刀剐,他表情痛苦地闭上眼睛缓了下才睁开。
    陆地跟了他很多年,明白他的意思。
    要告诉霍之汶,等他情况好一点的时候。
    “为什么?”陆地自然而然一问。
    席宴清动了下唇,面罩上的雾气增多,陆地认真地盯着他的唇看。
    他唇动的很慢,没有声音。
    陆地仔仔细细地看着,读懂他想说的是什么的时候,眼前真得花了起来。
    活——下——来——了,不——告——诉——她,怕——被——揍。
    席宴清说怕被揍。
    **
    默不作声调整情绪的时间耗费的有些长,陆地再度看清席宴清脸庞的时候,有些为自己刚才的“多愁善感”感到尴尬。
    “你休息吧师傅,我再看看你就出去,流沙和师母那里你放心。”
    他真的站在监护病房里把最后的探视时间耗费了一干二净。
    时长终结之后,陆地才一步步从里面挪了出来。
    他没有回头看。
    席宴清的“活下来了”,让他心安。
    席宴清从来是说到做到的,他总是那样能化腐朽为神奇,陆地相信他的强大的力量。
    他没有回头,怕自己某些情绪再被牵动,也就没有看到身后病床上的席宴清,此时精神松懈下来之后,喷到面罩上的那些鲜红刺目的血。
    ****
    医生所述的情况依旧不乐观。
    脏器失血过多,肺部出血依旧没有好转,不间断地透过口鼻呛出。
    某些器官隐隐出现衰竭的迹象。
    “他身上最强健的,是他的意志力。”
    医生如是说,陆地一颗刚被席宴清安抚的心,再度沉入谷底。
    “他会好起来。”他这样告诉医生,说了四五遍才停下来,走出医生办公室。
    温岭没有跟着他一起进去听,她已经听了很多遍,连失望和恐惧的情绪都无法再度调动起来。
    陆地径直走向她:“你刚刚拿的,是我师傅的手机,对吧?”
    温岭笑了笑:“所以呢?”
    “给我。”他言简意赅。
    “凭什么?”
    陆地咬牙,这一瞬有些厌烦女人这种生物:“他的意愿,不会是留在你手里,给我。”
    ***
    此前失明,使用并不方便,在如今每个人都注重个人*的时代,席宴清的手机甚至没有开机密码。
    他磊落坦荡,也相信身边人。
    陆地翻查他的通讯录,才知道为什么没有人从中翻出备注妻子此类名称的号码。
    席宴清的通讯录设置非常简单。
    温岭应该是那个“wen”。
    他是“六”。
    温九是“九”。
    truth里的其他人,都是标注了一个姓氏拼音。
    陆地甚至怀疑这是流沙的杰作。
    这份通讯录里面,姓名存的最复杂的一个号码写的是“佛”。
    他翻开了自己的手机对比了下,果然,是霍之汶。
    可为什么是“佛”?
    攥了机身几秒,电池开始闪烁,提示他电量过低。
    陆地却好像被这个提醒惊醒,最终还是触了下屏幕,电话拨了出去。

☆、第41章 心疼

第四十一章:心疼
    暮色包围窗棱围圈起的窗时,霍之汶已经离开徐静之母子二人租住的房子。
    她尽力耐心地问,可结果依旧是——毫无所获。
    这是她意料之中的一种结果。
    同时也让她知道,软,看来并不可行。
    但还不到她尝试其他的——也许见效快,却有些残忍的办法的时候。
    至少不是现在,要再等一等。
    ***
    春港濒海,日光强烈,大地勤勉地炙烤,整座城市的夏日如同熔炉般燥热。
    即便到了此刻夜升时,温度也没有降下来。
    不像n市暑天俱是阴雨,体感一向偏凉。
    霍之汶来了不过两日,见到的只有熠熠烈阳和无风夜色。
    她站在街边的枫树下,视野之内正对的还是徐静之的那座小院。
    隐在夜色里的这几间房,安静、隐忍。
    栅栏外墙上些许脱落的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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