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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爱我,别扑火-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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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泽成给她报的旅行团明天一早出发。
吃晚饭时,我妈故作扭捏,说要不还是不去了吧,在家帮你们看孩子多好。
孟泽成劝她,趁着还能走,多出去走走才好。孩子温凡自己也照顾得了。
我妈笑开了花,说泽成啊,凡凡自己都跟个孩子似的,多亏小宇懂事,还能照顾照顾他妈。
孟泽成点头附和,那是。
才多久的功夫,风向怎么就变了?莫名其妙开始吐槽起我来。
我妈瞥我一眼,又说,我们凡凡小时候,多亏有你照顾,不然在学校都不知道怎么受欺负。
他照顾我?他不欺负我就不错了!我狠狠扒一口饭。
小宇睡得早,孟泽成守在床边给他念故事,念到他睡着才回主卧。
自从在餐厅叫了声“爸爸”,小宇就放开了,特别喜欢叫他。
一会“爸爸我想喝水”,一会“爸爸我走累了你抱我好吗”,一会“爸爸我想玩这个”,睡前还缠着孟泽成给他讲故事。
孟泽成被小宇这一声声“爸爸”叫得别提多高兴,哄孩子睡着,自己哼着小曲回来。
他心情好,待我也没那么暴躁。
可我心情不好。
小宇今天跟他特别亲。
以后肯定还会更亲。
会比跟我更亲吗?
半躺在床上发呆,孟泽成坐过来,揉揉我头发,“想什么?”
他冲我笑。
摸头杀温柔得让我有些受不了。
“一转眼,你都长大了。”侧着头看了我一会,他说。
语气老气横秋,说得像看着我长大的长者似的。
我妈说,我小时候多亏他照顾。
哪有这回事。
从小到大,他也就帮过我那么一次。
而且那次我受伤,还不是因为他。
孟泽成手伸进我睡裙,听我直喊疼,悻悻放开我,翻身躺平。
其实我不怎么疼。
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
记忆的帷幕拉开,望着漆黑的天花板,我好像看到了很多年前。
那时候,孟泽成打架,出了名的帅。
我刚上一年级时,有次他们初中部的学生,在学校附近小树林打群架。
同桌撺掇着去凑热闹,我们爬到矮矮的围墙上观战。
两拨人一开打,我就吓尿了。
同桌吓得跳下围墙跑开,留我一个人坐围墙上瑟瑟发抖。
当初说好,到时候他先下,然后再抱我下来。
他一跑,我就不敢下了。
闭着眼睛捂着耳朵,不让自己听到看到那场群架的盛况。
不知过了多久,我慢慢睁开眼,发现已经打完了。
受伤的学生被各自“战友”搀着离开,孟泽成转过身,看到了我。
他眼里的杀气没散尽,脸上沾着血迹,手里拎着根棍子,大步向我走来。
我差点吓破胆,以为他要打我,身体忽然失去平衡,往后一仰,从围墙上栽了下去。
后来我一直没弄明白,那次到底是摔晕的,还是被吓晕的。
等醒来,我发现自己被孟泽成打横抱着。
六岁的我,在十三岁的孟泽成怀里,又慌又怕,愣愣看着他,不敢说话。
他飞快跑台阶上楼,把我放到我家门口,什么也没说,继续往上走。
敲开门,看到我爸,我才有胆子哭。
我爸把我从地上抱起来,一个劲问我怎么了。
他托着我身后的手感觉不对劲,把我放到沙发上,翻过来,发现我裤子湿了大半,腿根那里有块血印子。
“咋个回事?”我爸脸黑成碳,问我。
“孟、孟、孟——”
没等我话说完,我爸去厨房抄起擀面杖,摔门而出。
“日你妈个龟儿子!妈卖批给老子出来!出来!!!”
整栋楼都听得见我爸砸门的声音,还有他撕心裂肺的骂声。
我爸这人平时斯斯文文的,cao着一口夹杂家乡方言的普通话,跟谁都能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
可暴脾气上来,谁都拉不住,骂人也不讲究排比押韵了,方言直接开炮,噼里啪啦乱骂一气。
我拖着又沉又痛的腿和屁股,从家里出来,躲到三楼听上面的动静。
门开了。
“艹你妈吼个几把吼!”
孟泽成他爸的音量毫不逊色于我爸。
随后,是一阵气势恢宏的对骂。
孟泽成他爸北方人,我爸南方人,所以在这场骂战中,我同时领略到了南北方人身攻击用语的精髓。
不过我还挺感谢孟泽成他爸的。
毕竟北方人通常能动手就不逼逼。
但他竟然能忍着不动手。
如果打起来,我爸就算有擀面杖助力也很难占上风。
就他那一米七不到的小个子,跟孟泽成他爸这种一米八的壮汉对打,结果可想而知。
我听见我爸吼着问:“你个批崽子对我家妹娃做了撒子?!”
“没做什么。”
孟泽成声音不大,但我在楼下听得清。
他正儿八经讲话时,普通话很标准,字正腔圆的。
不像吊儿郎当时口音那么痞。
“没做撒子我家妹娃咋个、咋个那个地方出血咯?!”
楼上突然安静下来,谁也不说话。
我没发现自己哪里出血了。
所以不知道我爸说的那个地方,是指哪个地方。
事实上我根本无法理解,为什么我爸突然暴跳如雷跑去找孟泽成算账。
44。未解之谜
我爸追着问:“没做撒子我家妹娃咋个那个地方出血咯?”
“我不知道。”孟泽成惜字如金。
然后,是一阵打骂和拉扯声。
不过打人的好像不是我爸,而是孟泽成他爸。
“你下去看看他家闺女。”
“嗯。”
孟泽成妈妈应了一声,下楼。
看见我就蹲在三楼拐角,他妈妈先是诧异,然后挤出一个牵强的笑。
“凡凡,带阿姨去你房间,阿姨跟你说点事,好不好?”
我点点头。
孟泽成妈妈苏子玉,在我们家那片是出了名的美女。
小时候听我妈跟邻居嚼舌,说孟泽成父母是私奔过来的。
苏子玉生孟泽成时,才十九岁。
很少有人像她一样,美得这么温和,美得不含任何攻击性。
“凡凡刚才一直跟哥哥在一起吗?”
到了我房间,苏子玉蹲下来,温柔地问。
我既困惑又害怕,点了点头,很快又摇头。
“那凡凡是跟哥哥一起回来的吗?”
我点头。
“回来之前,哥哥在做什么呢?”
“他打架……”
我声音极小。
苏子玉肯定知道他跟人打过架,毕竟衣服上的血迹很明显。
“凡凡,找条干净的内。裤和长裤来,阿姨给你换裤子,好不好?”
我很快从柜子里翻出一条卡通小内。裤和蓝色牛仔喇叭裤。
这些都是我妈给我买的。
她回乡下老家生弟弟之前给我买的。
前些天我爸告诉我和我姐,老家来电话,说妈妈马上要给你们生弟弟了。
我妈跟苏苏子玉一样,在我家这片小有名气。
只不过,苏子玉以美貌闻名,而我妈,以泼辣闻名。
我的人生,也有两大未解之谜。
虽然我爸平时挺斯文,真动怒了也会炸毛。
我妈更厉害,谁要是惹着她,随时都能用生命表演个立地撒泼。
作为他们的爱情结晶,我怎么就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怂包?
这是其中一大未解之谜。
苏子玉拿着那条卡通小内。裤,“哎呀,我们凡凡的小裤裤真好看。”
她讲话总是带上几分温柔,几分娇嗲,几分俏皮。
让人听着很舒服。
长大后,知道了吴侬软语这个词,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苏子玉。
“我妈妈给我买的。”我脱掉又脏又湿的裤子,说。
苏子玉将我抱到床上,让我趴着。
“凡凡,家里有没有碘酒?”
苏子玉的声音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我转过头,发现她的笑变自然了,嘴角的弧度不再像是硬挤出来的。
“什么是碘酒?”我一脸懵懂。
苏子玉又笑了笑,“乖乖在房间等着哦,阿姨给你找毛巾和碘酒。”
原来我从围墙上摔下来时,左腿根那被小石子硌破,流了点血。
好些年后我才懂,当时我爸见我哭得那么惨,裤子上又有血印子,就以为孟泽成把我怎么着了。
那天晚上,我爸煮了顿火锅招待孟泽成一家。
他举着豁了口的玻璃杯,又讲起带浓郁方言味的普通话,“孟哥,对不住了,我刚才太冲动。”
“多大个事儿,咱一家人不说二话。”孟和朗摆摆手。
孟泽成他爸叫孟和朗。
亲和,爽朗。
我觉得这个名字非常符合他的个人气质。
苏子玉这么温香软玉,孟和朗这么亲和爽朗,所以——
作为他们的爱情结晶,孟泽成怎么就成了个阴戾凶狠的坏蛋?
这是我人生中另一大未解之谜。
“泽成啊,叔叔没了解清楚情况就骂你,叔叔给你道歉。”
我爸紧着往孟泽成碗里夹肉。
“没事。”孟泽成头也不抬。
但他眼睛往我这边瞥了一眼。
他这一瞥,把我胃口全给瞥没了。
每次他那双漂亮的眼睛看向我,或者那张俊朗的脸转向我,都会把我吓得不轻。
那时候,他很少笑。
五官没完全长开,不算英挺,但很俊秀,带着一抹少年特有的青涩。
可他的眼神很老成。
漫不经心一瞥,像是能把人看穿。
他早就看出我怕他。
也看出我怕他,却又忍不住想看他。
像我这样既怕他,又忍不住想看他的小姑娘,实在是太多了。
我们学校既有小学也有初中。
入学第一天,我就听说初中部有一号帅得惊天地泣鬼神的人物。
帅到什么程度呢?
本校女学生为他打架;
外校女学生为他打架;
不上学的小太妹,也为他打架。
温欣从小就对这些仰慕孟泽成的女生不屑一顾。
我以前一直以为,温欣是讨厌他的。
作为优等生,温欣提起孟泽成,总是一副嗤之以鼻的样子。
也许,这只是优等生对暗恋的一种伪装。
也许,温欣后来才喜欢上孟泽成。
夜深了。
墙上时钟的秒针滴答转动。
回忆赶走睡意,我辗转反侧。
身旁的人睡得很香。
有时候,孟泽成会翻个身,抱住我,睡了一会,然后又躺平。
他抱我的时候,温热的呼吸离我那么近那么近。
他也这样抱过温欣吗?
我又开始胡思乱想。
天亮了才睡着。
睡得很轻,孟泽成起床时又醒了。
我听见他接了个电话。
声音很温柔。
他管电话那头的人叫羽歆。
后来他走到浴室,我听不清他说什么了。
迷迷糊糊的,我睡了个回笼觉。
睡得依然不好。
耳边一直有个温柔低沉的声音在轻喊,羽歆。
羽歆。
这名字真好听。
醒来后,我一边穿衣服,一边想,我的名字就差远了。
温凡。
或许我注定,就是个温吞而平凡的人。
小宇已经吃完早餐,跟我说外婆去旅游了。
我亲了亲他额头,问,爸爸呢?
小宇说,爸爸刚出门。
我问,爸爸有跟你说,要去哪里吗?
小宇摇摇头。
上午两节美术课,下午两节钢琴课,小宇都上得很乖。
美术老师说,这孩子悟性高,认真学起来,进步飞快。
小宇告诉我,昨晚睡觉前,爸爸说,要是我听话,他就常陪我玩。
可是到了晚上,孟泽成依然没回来。
我给小宇念完睡前故事,他问:“爸爸今天很忙吧?”
我点点头,“爸爸以后可能没有很多时间陪你哦。”
小宇失落的眼神,让我不忍。
不忍告诉他,他的父亲,将来会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家庭。
会有其他的孩子。
名正言顺的孩子。
45。救人
孟泽成两天没过来。
我妈每晚都跟我打电话,告诉我她旅行的所见所闻。
说她跟旅行团里哪几个老头老太太合得来,又跟哪几个老头老太太不对付。
说着说着,就会说到我姐。
然后我们都沉默。
有次我妈问我,你姐有没有喜欢的男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说,没有。
如果说有,她肯定会追问是谁。
如果知道是孟泽成,她会怎么想?
这两天,小宇总问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尽管我给他打过预防针,说爸爸可能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
他还是觉得,孟泽成不讲信用。
明明说好的,只要他乖,他听话,就常陪他玩。
然而一连两天,孟泽成都没有露面,没有联系。
我实在不忍心,把手机给小宇,说,给爸爸打个电话吧,告诉他你很想他。
“打不通……”小宇失望地看着我。
我抱了抱他,心被狠狠戳了一下。
他不知道,其实电话已经通了,但响了两声,就被挂断。
钢琴课结束后,我带小宇去公园玩。
司机和保镖护送我们。
司机是那天送我们来宝格丽的年轻男人,孟泽成说,以后我们去哪,都由他接送。
他叫韦一鸣。是司机,也是保镖。
另一个保镖叫邵晨。年纪看上去比韦一鸣大几岁,身材也比他壮实。
他们话很少,默默守在我跟小宇旁边。
小宇在公园四处乱跑的时候,邵晨就陪着他跑。
我跟不上,迈开碎步飞快走,让小宇保持在视线以内。
韦一鸣身高腿长,优哉游哉跟着我。
实在无聊,我开始找话说。
我问韦一鸣年龄,他答二十五岁。
我问他老家哪里的,他答南方。
我问南方哪里,他答南方小镇。
估计他们这行的,不方便透露过多个人信息。我也没再追问。
玩了一会,我们走进一个亭子歇脚。
小宇蹲着看池塘里游来游去的金鱼,邵晨怕他掉水里,在他旁边张开双臂护着。
“南方这时候更热。”韦一鸣擦擦额头的汗,突然说。
我点头,“广新那边就是,要热到九月。”
他笑了一下,露出两颗虎牙,看着更年轻了。
皮肤又细又白,脸上几乎看不到毛孔,比很多常做保养的女人都要细腻白皙。
我向他讨教护肤方法,他笑着告诉我,自己从来不护肤,皮肤天生就这样,遗传他妈。
盯着我看一会,他问,你是不是经常熬夜,还不注意护肤?
我说你怎么知道?
他说脸色有点黯,毛孔有点粗,不贴妆。
你还知道什么叫不贴妆。我故作轻松调侃他一句,扭头看别处。
脸开始发烫。被年轻又长得不赖的男人吐槽皮肤糟糕,面子多少有点挂不住。
韦一鸣好心似的提醒我,早点睡,平常多敷点面膜。
我打定主意,回家就上网买一堆面膜囤着。
回去的路上,小宇馋冷饮店的芒果碎冰,韦一鸣把车停在路边,我跟邵晨去店里买。
捧着一杯芒果碎冰从店里出来,一个身影飞快朝我这边跑。
我定住,怎么会是裴永俊?
他身上的白色T恤染了几处鲜红,脸上也有几道血迹。
风一般跑过我身边,他好像没注意到我。
拐角处出现一帮拎着钢棍的人。
裴永俊跑得更快了,眼看就要消失在街角。
那帮人也跑得很快,可能要不了多久就能追上他。
皱着眉上车,我让韦一鸣调头。
他说回去的路不用调头。
我慌了,扶着驾驶位椅背,说快调头,往拎棍子那帮人的方向开。
韦一鸣调完头,踩油门,很快超过那帮人。
按我的要求,车在裴永俊前面一段路停下。
我推开车门,探出脑袋喊:“快上来!”
裴永俊蹿进车里,灵巧得像只豹子,坐在我身边,发出厚重的喘。息。
谁都没说话。
我没想过,自己该不该救他。
也不觉得这是在以德报怨。
我只是害怕他被打死。
温欣自杀后,我开始活得战战兢兢。
害怕每一个认识的人,说没就没了。
裴永俊轻薄过我,但罪不至死。
尽管我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被一帮人凶狠地追打。
小宇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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