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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殉葬-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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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衫是干伯的,莫鲤看到这个,再看看干伯平时乘坐的马车,莫鲤信了。

  她说,“是我害死了他。很早我就听说了,吴干的故事是被施了蛊的,没心的人,用血气去激他,不是做了蠢事么?”

  她抱着孩子,刚出生的孩子,站在浸满了血污的雪地上,他不知道为何,心软了,对她说:

  “快带着孩子走吧。”

  “为什么要走?”

  “这是一场骗局。”

  “骗谁,怎么骗,骗什么?”

  “你要那幅画,我三年前都已经给干伯了,我以为他能像你我想的那样,从沉溺酒色中出来,好好过日子,可是你我都想错了。他起了歹心。”

  “歹心?”

  “他想着为干人复仇,三年来与桃花坞的干人贼子交往甚密,结果现在被人查知,所以杀口了。杀他的不是别人,却是真正要复仇的人,这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局,蛛网一样,一根一根丝盘织起来,经纬分明,可突然跳出个他……你大约知道干伯的为人,他好勇斗狠,要坏事情的,所以必须……”他又信口开河,谎言一出口,就不得不织网,织得密不透风,把谎言织成想象的真实。

  她冻在那里,似乎被冰柱罩住了。

  “我要去哪里?”

  “总之你很危险,你离开梅里城,越远越好。”他左右环顾了一下,到现在干伯还没有人来收尸,他们也许就是等着你的出现,这些被复仇充满内心的人,很暴戾的。”

  “我不怕,我要带走干伯的尸体,我要掩埋了他,他多惨!……我孩子的父亲啊,我苦苦等了这几年,都为守着他,现在他成了什么了?眼珠子,这一只就在我的脚下,那张拍在地上的脸皮……”

  他不听她的,他急躁起来。

  “这里我来收拾,你快走,不要光顾你自己,你现在还有孩子,干伯唯一的孩子。”

  她看着这个肉芽儿一样长在地上的孩子,脸色冷得青灰,呼吸似乎要断了一样,哭啼都没有多少声音了。

  她无助地看着他,然后一狠心,走了。

  “怎么这么不真实!”她带着哭腔非常不甘似的,拉着孩子狂奔着走了。

  这是平父出的主意,三年多了,干伯在桃花坞里行了一系列事情,只是鸣阔剑还没有下落,所以眼下不得不找个人替干伯死掉,这样干伯就可以长期稳定地隐身人一样埋伏在桃花坞里了。至于干伯在桃花坞干什么,平父并不关心,是谁当王?是吴人还是干人?都不值得他考虑。他的所有追求里,就是剑,能有天下第一的神剑对他来说,是实打实的利益所在。各国战事不断,没有哪一个国家是长久的,而神剑则不同,它是神物,有了它,就可以统治一个国家的精气神儿。国君的争斗他们去斗,他只需要掌握一把神器,来掌握国君的精气神儿就行。愚笨的人在征战,聪明的人在征服。而他这个征服的人,为他征战的都是棋子,象这个干人,冲在最前端,而干伯又是象的棋子,在棋盘的尾端摆尾。

4、暗自行动(下)
现在对象来说,离干伯假死已经六年了,这个夜晚,月亮又行走到这个角度,不多不少,恰恰架在檐角,篱墙外的物体可以明目张胆的隐藏,而篱墙内的茅屋,油灯下,一切尽显。

  女人就站在窗前,以往这个时间,她会弹弹身上尘土,然后去掉撑木,放下草帘。草帘的隙缝能更确切地看到她和身边的小儿子一举一动,甚至睡着时那粗陈的呼吸和呢喃,即使惊梦中的胡话,也能逮住几句。

  现在距离要远一些,看不清女人的脸,抓不住她脸上细小表情的变化,那么就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这可就要危险了。

  看来,她今晚上心神不宁,不停地在茅屋内走动。缝了两只不同颜色的袜子,中途起来查看了一番马厩,添了些料草,又回来在油灯下走来走去,偶尔还会痉挛一样站起来,“唰”地往外看一眼,还压低嗓子学了两声野狼的叫声,妄图吓走谁。

  月亮往西走了半墙,她又去舀了一瓢水,是要洗澡吗?好似她从来没有夜晚洗澡的习惯,顶多是大夏天时跳进一口大瓮里,同她咿呀学语的儿子驱驱热。

  现在那儿子躺在草席上睡得正酣,抱着那把长剑,想必是笑着的。哼,干人总是嗜剑的毛病。

  她抽走了男孩怀里的剑。她要干什么?莫不是去找今天那个新来的隶皂问个清楚?他可是对她说过,见过一个人,是干伯。

  不对,也许不是找那个隶皂,找他有什么用?他不是手指着桃花坞的方向吗?

  她直接去桃花坞看个究竟呢?

  去桃花坞?外人看来,那只是一个神秘养鹤人的住处,鹤鸟为仙,连吴王也敬重三分,谁敢轻易去扰?

  那么她要干什么?

  松了一口气。她终于还是放下了那把剑。

  她又来到了窗前,头探出来,左右在看,借着月光可以看清她的双耳是支楞起来的,这个烧铁煮火的女人,一张手都能钳死半抱粗的鳜鱼。她看起来起了疑心,尤其最近,常眉头不展地在思索,然后常常走神,并且偶尔目露凶光。

  她一定是知道了,或许她一直就知道,而是默默地等她的儿子长大。

  不,这太可怕了。她那儿子,绝非凡人,当初真不该动那恻隐之心,给他留下一把短剑,以为是个宝物,他们母子可以换点钱离开梅里。可你看那儿子,每天都要斩杀一桶鱼,他能随时让那把短剑手起刀落的做掉任何东西,屋内的长形木桌至今还少了一个岬角,那口邻居送的铁镬,吊耳齐根不见了,院内不能有一个活物,无论是女人带回来的一只羊还是一只兔子,甚至屋子里的老鼠都跑去别家了。

  这儿子长大,倘若......

  还好,女人最终还是放下草帘吹灭了油灯。

  草帘的隙缝可以看到,女人最近并不在炕上休息,而是在挨窗的地下铺了草垫,她抱过儿子,儿子嘟哝一句,一翻身滚到草垫最里面去了,嘴角做梦还在笑。女人盯着儿子看了半晌,说。

  “真可惜,你不是匹野马,要是的话,干脆连你一起卖了呢。”她皱着眉头,“孤儿寡母可真难!”

  “刚摸了下咱家那匹马,”她看着儿子睡得很酣,裂嘴笑了,接着对梦里的他说:“居然是双胎,摸到8条腿呢,一定是公的。呱呱叫的小野驹子。”然后她用指尖指着自己的儿子:“这个呢?也是个公的,将来可别学你父亲那样丧良心的......”

  女人突然警觉地停下了,一翻身给炕头上塞进去一个枕头,然后迅速缩回在窗底下。

  果真有声音传来。

  “啪——啪啪”

  是敲门声。 

  “姐姐,请开门,我是夏梨。”

  女人听到了,眉头一皱,轻声说了一句。“怎么会是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门开了,一个娇小玲珑的女人一闪细腰进来了,香气很熟悉,的确是夏梨这贱妇。

  她来干什么? 

  莫不是要向莫鲤揭开内幕?她疯了?

  这个女人也来了!看来前路不止是险滩了,怎么办呢?趁着这夜卷了行李走吧,走的远远的。——可是能去哪里呢?作为桃花坞的象,好歹有口饭吃,刀币昨天数过的,没存下几个,不够赌上三局的。况且这兵荒马乱的局势,离了吴国,别的国家也好不到哪里去。怎么办呢?夏梨这个蠢女人是要坏大事的!

  夏梨这个女人果真疯了,钗裙凌乱,等莫鲤开了门,先是一头软倒似地栽在她怀里。

  “姐姐,赶紧走吧,趁天黑!”她抓住女人的双手,像抓着命运的悬挂之索,显然她不想让自己美丽的头颅钻进这索内。

  可是我也不想啊!我只是个画工,本来可以肆意生活的,可现在不行了,已经走在断崖上,后退无路了。女人均祸害,这话没错,想当初该听桃花坞主的,可惜我这个画工,就是多了妇人之仁,否则哪有今晚这样的局面?

  怎么办呢?

  象在心里挣扎不已。

  莫鲤现在正厌恶地推开她,两个女人又在纠缠以前。

  “他为你已经抛弃了我们母子,现在他也死了这么多年,怎么,你还要赶尽杀绝不成?”

  “姐姐,不是这样的。我为他付出的,你不知道,不比你少,担惊受怕,装神弄鬼,抛弃了也还好……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是现在我,——肚子里有孩子了,不能有孩子。”她语无伦次。

  这个夏梨今晚上来做什么?她看起来惊慌失措又怒火中烧,难道她不怕暴虐的干伯拿她去喂鹤?

  显然莫鲤这个妇人这些年已经历练的处惊不变,抱肘笑着。

  “有孩子又有什么用?当初我也不是这么求过他么?血缘什么时候大过爱情,不,大过奸情的?”

  “不,大过,一直都大过。干伯他一直都在想着大鸾,明天他就要派人接走大鸾了不能让他接走大鸾。大鸾若去了,就是你亲生母亲都制止不了,我这个庶母,更是不可能……”

  “呵呵,你也知道自己是庶母啊,我这邻居家......”莫鲤毫不犹豫地打断她,指指对面的矮墙道,“前日庶母刚被卖掉做了奴隶,你知道卖掉的钱用来做什么吗?”

  “什么?”

  “卖掉了给自己娶亲呢!父亲死了,长子有权利处置庶母的,你这个外妇等我的大鸾长大了,恐怕比她还要惨些,他可是匹野马驹子,性格暴烈,这一点跟他父亲……”莫鲤冷笑着。

  夏梨低声不语,莫鲤又继续冷笑着说,“你这烟花女子哪里懂得妇命纲常,你这庶母的命还抵不过我这要生产的母驴呢。”

  “你我同伺一夫,应是姐妹之缘分,姐姐切莫再羞辱了,我今日来只是求姐姐,带着大鸾走吧,不走也将是横祸临头啊!”

  莫鲤听到这话一下子跳了起来。

  “这六年你一直都派人跟踪我吗?——大祸临头,你是在威胁我吗?这几天你的跟踪越来越紧,我早就怀疑是你,今天你送上门来,不怕我这烧铁的手一刀劈了你?”

  莫鲤拎起夏梨这个蠢妇,继续说道。

  “干伯不是都死了六年了吗?还说这些无谓的话有什么用?再说,横祸竖祸,要来的终究会来,我们孤儿寡母哪里也不去,死有什么可怕的,我们干人从来没怕过。”

  “不。”夏梨左右看了一眼说,“要跟踪也是他在跟踪,不会是我。——他活着,他一直活着,虽然现在的他非比以前,可他确实还活着。我和他住在桃花坞……”

  这该死的女人,到底是抖出了这个秘密。哦——不,她还附上了女人的耳朵,天哪!她是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去吗?

  这绝对不行!

  月亮从檐角挪到了屋顶,庭院亮起来,如同无日的白昼,可以清楚地看到女人的面部表情,此刻她的唇角僵住了,表情无比惊诧,凸起的眉头鼓成两座小山头,有一只奄奄一息的飞蛾在她们的鼻尖之间穿梭,她抬手一巴掌打死了这只蛾子,而那个夏梨则萎靡的像一只寒冬的兔子,抖抖索索,不停的指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乞求这个身型庞大的女人,给她们一条生路。

  而背后的窗户,一个小小的影子在那里紧紧地盯着,他抚弄着手里的长剑,饶有兴致地比划着,“一,二,三。”那是干伯的儿子——十岁的大鸾。

  “我想起来了,惠娘,你杀了夏梨,的确是你杀了夏梨。”象痛苦地。

  “那个黑色的包袱,你一直用来包裹那把断剑,鸣阔剑就是你的那把断剑……我知道了,莫鲤一定知道那是一把绝世神剑,她是莫人,大鸾能听到剑鸣声,她也能,她比谁都知道,鸣阔剑一剑毙命,她先把自己吊死,不是为了求死,而是为了活命!” 象恍然大悟。“夏梨一定告诉了她一些什么,促使她迅速自吊,而桃花坞里夏梨最为单纯,单纯的人因为单纯,那些重重迷雾才不能阻隔她的眼睛,她一定看到了这背后的一切,包括我所不知道的惠娘你背后做过的事情……” 。 想看书来

1、有惊无险(上)
两个持着戟叉的侍尉穿过宫外的一条沿河小道,向西南奔去。不远处是一片树篱,一个仓皇的背影在树篱间奔走,两个侍尉赶到时,只看到一抹影子的尾巴,夕阳一晃,跳下了山脉,影子也消失在了一片树荫里,一个侍尉对另一个说:

  “好似是个女人。”

  “你怎么知道是女人?”另一个喘着气问道。

  “你看着地上踩碎的那些断裂的枝干,若是男人,树丛要倒下去,会是一大片,而这里只是窄窄的一条,并且侧向一边,有剑划过的痕迹,显然她力气不够。”他的手指向了一个方向,“出了这树丛,就是郊外,过一条河,岸边有一草舍,草舍住着一个楚人,名叫伍子胥,来历蹊跷。”

  “我早料到会是这样,那个伍子胥我知道,不是好人。其父兄被楚王杀害,他就跑来我们吴国,极力想要说服我们吴国伐楚,其实他只是为了报私仇,吴国没有必要为他兴师动众的。”

  “你说的这些是当年公子光对我们吴王说过的话。”

  “对,没错。现在伍子胥在我们吴国郊外躬耕,也不愿意离开我们吴国,他肯定还是念念不忘复仇之事,所以,我猜十有*,伍子胥他一直在嫉恨吴王,现在更是明目张胆地向我们吴王挑衅!要不怎么会让一个女人杀了人,人头还丢在我们宫墙外。”另一个说。

  “挑衅个屁,他的背后是公子光。公子光是迟早要谋反的,你根本不明白。要我说,这公子光的野心多少人看在眼里,可都不敢对王说。你知道,王僚是个懦弱的人!——说好听了是仁慈,说不好听就是懦弱。如果按兄弟的次序,要传位下去,公子光才是真正的嫡子,应当立为君,所以馀眜把王位传给自己的儿子僚,就等于僚抢了公子光现成的王位。你以为公子光这些年修身养性、极尽谄媚不是为了掩盖自己的虎视眈眈?今日这个人头,我总觉得蹊跷,往日肆内也多有私杀之事,可谁敢如此大胆,杀了人,还把人头扔在宫外的草垛里。”

  “是啊,近日城内听到不少传言,说那伍子胥来我吴国数年,不得吴王赏识,后弃王投奔公子光,最近更是来往密切,还豢养了不少能人异士,堂邑人专诸就是一个奇人,听说其方与人斗,将就敌,其怒有万人之气,甚不可当。此事会不会是他所为?”

  “哎!跟你说了这么多,还是不明白。——现在是不是他也没办法了,我们没抓到人,当前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这事往公子光身上引。王僚对公子光可是不加防范,情同手足,公子光是个城府甚深的人,即使不是他所为,也定会找出一个没有嫌隙的说法,以防十多年苦心积虑的信任坍塌。只要他没事,我们就会没事。今晚宫内王相剑师大鸾拜干将为师,王僚亲自设宴,宴请群臣,公子光会来,我们借此上报吧。”

  “对,就这样了,我听你的。”

  语气比较坚定的这个人已经约莫四五十岁了,是宫里的老人,大脑袋,很厚的嘴唇,总是板着脸,摆出一副“我知道的总比你多”的架势。他的脸有些蜡黄,看上去糊着一层冰冷的薄雾。

  “我一直觉得宫里几年前进来的一拨人里面,有几个很奇怪。这个大鸾就是一个,想当年刚进宫中的时候,那么一点年纪,按说是以奴隶进来的,在马厩里做事,可他一举一动我都觉得像极了一个人——当年莫名其妙就惨死街头的干伯。他们这些干人的奴隶啊,只配一辈子做奴隶,象猪狗一样的,可不能得了志,这一得志,就忘记了自己的本分。”

  他们往前走了几步,继续探看了一番。

  “可不是怎么。”

  “你知道什么呀?这干伯生来力气大得惊人,能生擒一只活豹呢。他就凭这个当了趣马,后来呀,连我们这些侍尉都不放在眼里,还把梅里城最*的烟花女人夏梨纳了妾,四处招摇过市。他那个同为奴隶的妻子莫鲤可是个悍妇,当年城里城外没少看他们的热闹,这莫鲤就为阻止干伯纳夏梨为妾,四处堵着干伯撒泼打滚,被干伯给打了几顿,死活也没依了她,结果这个烈马一样的女人,居然置自己身怀六甲与不顾,赌气跑掉了,后来又听说干伯惨死闹肆的时候,有人见过她,孩子都三岁了。”

  “你是怀疑这大鸾和干伯的关系?”

  “瞧你又充大了不是。这怎么可能!我只是说这个大鸾像他而已,连经历也相似。一个马厩里的奴隶,滚着马粪睡觉的脏东西,我们战败的干国人,仅仅凭借着认识几把破剑,就能升官发财,现在还要拜铸剑神将干将为师了。这干将也是干人后裔,这些干人奴隶还真是讨厌。我们一辈子,瞧我这头发都斑白了,一辈子都站在这宫门口,从没有个封官加爵的机会,那一天不小心做不好事情,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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