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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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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一步冲进了厕所; 很粗鲁的把大门给关上了。
痛快淋漓的解完手; 桃珍长吁了口气,站在洗手台边洗了洗手。
洗手的时候; 她抬手轻抚自己额头上的疤。
嘴巴鼓了鼓; 她说不上自己心态倒底是怎么了。
当初为什么非把这道疤留下来,图的是什么?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家里的钱虽说不宽裕; 可做个整形手术还是可以的。
父母劝朋友劝亲戚同事劝,她就那么直愣愣,不管不顾的留下了这道疤。
当时是怎么想的?好象有道疤,这个世界就不会再与自己为敌了一样。
可现在想想; 好象挺幼稚的。
顶着这道疤; 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指指点点的。
明明算是个漂亮姑娘,可偏生成了人们嘴里的洪水猛兽。
秦亮的母亲简直避自己如牛鬼蛇神。
那种被人极度嫌弃的感觉; 并不美好。
当初跟秦亮相亲; 只第一眼; 她便感觉到了他的那种失落和遗憾。便知道自己和秦亮是没有可能了。可也奇怪; 在刁奕舟的眼睛里,她却没有感受到这种东西。
拽了块纸巾拭了拭手上的水渍,她推门走了出来。
门前的两个女人已不见踪影,估计是怕扰着桃珍,再生出什么事非吧。
这个屋子里的装修倒挺雅致的,也带了点古朴的风格,跟时下年轻人那种张狂的时尚很不一样。
地面是暗沉的棕色地板,墙面的壁纸也是浅浅的棕色,这种格调,忽然就让桃珍想到了自己的桃核手串。
她觉得这种装修的风格,其实跟自己的桃核手串很搭。
屋子里的桌椅,颜色都是暗沉的,但却不低俗,象是古代大户人家才有的那种风格。
客厅中央的墙上,挂着一座古朴的大钟,桃珍仔细观察里面的那些数字,奇怪的发现,那些个数字,竟然是用小小的桃核组成的。
桃核被打磨得精致而光滑,很精巧的组合在一起,变幻成了不同的数字。
她“哇”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好漂亮的桃核。”
“真是慧眼识珠啊。”身后有苍老的声音响起。
桃珍惊了下,回头张望。
一个满头白发,但面容特别慈祥亲和的老妇人倚着一张椅子站在那里,不知站了多久,审视的视线落在桃珍身上,好象要把她看个透彻。
她注意到了桃珍额头上的疤,但视线也只是轻轻略过,并没表现出多么的惊诧。
“奶奶?”桃珍试探的叫了声。
面前的老人气度很大方,虽然衣着并不见得多高档,但那双眼睛象是能看透一切,锐利得很。
这双眼睛,跟刁奕舟的,有点儿象。
桃珍觉得,这应该是刁奕舟嘴里提到的奶奶。
可来了这么久才见到真人,桃珍还是有些奇怪的,也可能刁奕舟觉得这些人不太重要,不必要非得见到自己心爱的奶奶吧。
“坐吧。”奶奶在就近的椅子上坐下,指了指对面的空椅子,示意桃珍,“我睡了一下午,刚醒,陪我聊聊天吧。”
原来是睡着了。
桃珍依言乖巧的坐下,想了想,问道:“奶奶不饿吗?要不要我帮你去做点儿饭菜?”
桃珍不是有意要讨好老人,只是第一直觉便是她该饿了,睡了一下午,胃里该空空如也了,再是饭点,老人这个年纪,多少要进食些的。
老人摇了摇头:“就先聊会儿天吧,待会儿有人给我做饭。”她指指楼上,“有人在上面给我整理屋子,整理完了就会下来替我做饭。”
她身体不好,饭食都有特别的要求,需要专人搭配着给做。
桃珍点头,老实坐好。想来刁家的老太太,应该是养尊处优,衣食住行都会有人备好的,她倒是少见多怪了些。
老人抬起胳膊拢了拢自己有些松散的白发,问:“舟舟带你来的?”
舟舟这个称呼还真是新奇,桃珍抿了抿嘴唇,忍住了想爆笑的冲动,点点头,中规中矩的回答:“是的,是刁总带我来的。”
“他第一次带女孩子来我这儿,”奶奶用手一下一下的往后耙着自己的头发,担心桃珍不明白,又跟了句,“我是指他自己带来的,”她指指窗外,“那些个女孩,都是跟着别人来的。”
随着老人的动作,桃珍的视线被老人手腕上的东西给吸引了。她眼睛亮亮的问了句:“奶奶,这是桃核手串吧?”
在老人枯瘦的手腕上,正戴了一串由六颗桃核组成的手串,她手腕移动间,那些个桃核就很可爱的跟着微微的动。
那古朴的颜色,感觉跟桃珍的有那么一点点的象,她禁不住惊喜的喊了句:“我也有一串呢。”
说完,她又有些讪讪的,奶奶的东西肯定是相当的高级,与自己拙陋的东西是没有可比性的,她忙又辩解道:“我的手串当然比不得奶奶的,只是十年前有人送我的生日礼物。”
“这么巧?”奶奶褪下自己手腕上的手串,拿在手里把玩着,“这也是舟舟十年前给我做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从那以后,他再也没做过这东西。我这手串,倒成了绝版。”
想了想,老人又摇了摇头,“也不能这么说,应该说,我和某个女孩手里的手串,一起成了绝版。”
“为什么?”桃珍脱口问道。
“唉,具体我也不知道,怕是某个女孩子伤了舟舟的心,那么喜欢雕刻桃核的舟舟,竟然再也不碰桃核了。”奶奶一脸的遗憾,“这孩子做什么都专心致志的,甭管做什么事都有自己的主意。真拿他没办法。”
这么多年,没领个女朋友回来,奶奶这心里就挺不得劲的,自己的老伴临走,都没见上孙媳妇一面,自己现在也是风烛残年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见上孙媳妇一面,可自己这孙子,象头犟驴,他认定了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他说不找媳妇,任家里人说破了天,也是绝不动摇和改变的。
终于是领了个女孩进自己的门,老人心里就升起了星星点点的希望。
只希望这星星点点可以燎原,千万别见风就灭了。
“我,我可以看看桃核手串吗?”桃珍有点儿激动,也说不上自己这激动的劲头打哪里来,可就是心脏砰砰乱跳的,象是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一样。
“喏。”奶奶很大方,往前一递,“可要小心拿着,这可是我的宝贝。”
桃珍伸出双手,小心翼翼托着手串,眼睛仔细的研究着。
年代久远的关系,桃核手串表面挺光滑的,色泽也透着暗沉的光,非常有质感。
桃珍瞧着越发的喜欢。
她伸出拇指摩挲了下桃核手串的侧面,微微的凸起滑过她的指腹,她竟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定睛一看,她大大的眼睛瞪着,近乎定了格。
似乎是不信,她颤着手指,一个一个的转动桃核,及至最后一个,她脸上讶异的表情更浓重了。
看出她表情不对,奶奶问:“怎么了?”
桃珍尽量压抑着自己的心跳,用非常不平稳的声线,一字一顿的问道:“奶奶,这上面雕刻的字母,是不是,刁奕舟爱奶奶的缩写?”
六个桃核,分别都刻了字,前三个是dyz,后两个是nn,中间那个桃核,刻着一个心形。
桃珍的心率都不齐了,咚咚乱跳,她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件非常非常重大的事情。
重大到她不敢相信。
如果奶奶的答案是肯定的,那么自己那副桃核手串,是不是意味着是刁奕舟送的,它所要表达的意思是刁奕舟爱桃珍?
这个发现,让桃珍恐慌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她期待而又紧张的看向老人。
只见老人的嘴唇翕动,无比确定的说了声:“是。”
奶奶脸上升起了淡淡的笑意,由衷的夸赞桃珍:“你这孩子心挺细的,一眼看出挂钟的数字是由桃核做成的,又能一眼判断出舟舟刻字的意义,还真是个聪慧的孩子。好多人研究半天那座挂钟,都没瞧出个所以然呢。”
她觉得眼前这个女孩有点儿投自己的眼缘。
“那您知道刁奕舟当初送出去的那副桃核手串上的字母是什么吗?”桃珍追问,她无法相信自己脑中联想到的事实,她想要进一步确认,确认这是不是,只是一个巧合。
奶奶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女孩的名字我不知道,只是因为舟舟雕刻的时间太长,我偷偷看过,那女孩的名字缩写是tz。”
桃珍脑中轰隆一片,似有一列火车隆隆驶过。
26。第 26 章
桃珍大脑有些浑浑沌沌的。
奶奶后来说了什么她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直至有人下来请老人去用餐,她才借故溜了出来。
她在草坪侧面慢慢的踱步,感觉一切象梦一样的不真实。
桃核手串,那个表情腼腆送自己礼物的男孩,冷酷着一张脸的刁奕舟; 她不知道这些怎么就串联在了一起。
她无数次的回忆这个送桃核手串的男生; 可是很奇怪; 记忆是模糊的; 总也看不清男孩的脸,只记得他瘦瘦高高的; 象根行走的电线杆。
可电线杆变成了强大如斯的男人。
自见面以来的种种; 又因此忽然能说得通了。
初见时,他胶着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在没有介绍的情况下; 他直呼自己“桃小姐”,在得知自己没有男朋友的情况下,他问“做你的男朋友,我行吗”……
刁奕舟喜欢自己。
这条信息象炸弹一样在桃珍的脑子里迸裂; 她一方面觉得是事实; 一方面又觉得象天方夜谭一样虚幻。
刁奕舟拿了条地垫走过来,他把地垫铺到了地上; 然后拍了拍手; 问桃珍:“在这里站多久了?过来坐坐吧。”
桃珍脸色木木的看了眼刁奕舟; 象看外星人一样。刁奕舟只觉得她的目光异常的古怪; 遂低头自我审视了一番,衣袜鞋子都挺好的,没什么不妥,再看向桃珍的时候,她已经脱了鞋子,赤脚在地垫的右边坐了下来。
地垫挺大,桃珍伸直双腿也觉得空间绰绰有余。只是她穿了裙子,伸直双腿觉得不雅,只屈膝侧坐着,眼睛没什么神采的眺望远方。
暗沉的夜空,连一颗星星也没有。
或许明天会下雨吧。
侧面窸窸窣窣,刁奕舟也坐了过来。
淡淡的带着桃木香的气息氤氲过来,桃珍的心忽然安定下来。
“喜欢什么样的烟火?”刁奕舟盘膝而坐,整个人很随意,随意中又透着股漫不经心的洒脱,他的双眼象暗夜的星星,很专注的投在桃珍的脸上。
桃珍闭眼想了想,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草坪上的灯光不知为何都灭了,宽阔的草坪一瞬间跟黑夜融合到了一起,她扭头,只能隐约看到刁奕舟脸庞的轮廓,至于他是什么表情,却是看不清了。
“喜欢有什么用?现在并没有烟火。”
再是烟火这东西,有时候用语言是无法描述的。
“你看!”刁奕舟抬手指向了东面的天空。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刁奕舟的手指象是遥控开关一样,几乎是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不远处的天空中,忽然就升起了绚丽灿烂的烟火。
那么暗那么沉的夜色里,忽然象盛开了美丽的花儿一样,划亮了整个夜空。盛开了凋零,凋零后,又会有新的烟火升腾、绽放。
因为离得不远,烟火升空绽放的声音,桃珍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不可思议的看刁奕舟,只见他神色淡淡的看着远方,仿佛他什么也没有做,这一切与他无甚关联似的,但桃珍心里明白,这肯定是他特意安排的。
桃珍在烟火的光亮里,扫了圈空旷的院落,发现那些个人都已经不见了,就连远处的车子,也仅剩下了刁奕舟的那辆。
桃珍转头去认真欣赏烟火,烟火象是永远也放不完似的,持续不停的绽放,各种形式的,种种颜色的,逐渐的,有隐约的烟雾朝这边飘散开来。
美丽总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些灿烂的烟火后面,也是会有影响环境的烟雾或者飘散的垃圾纸片。
桃珍不说话,仿佛完全沉浸在美丽的烟花中。
只是眼角,微不可查的溢出了泪珠。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认真这么隆重的对待自己。眼泪慢慢滑下脸庞,桃珍侧首用手背去擦拭,就是这么个简单的动作,还是被刁奕舟发现了。
他胳膊撑着地垫,跪坐过来,磁性的声音里带着隐隐的关切:“怎么了?”
“没事,风沙迷了眼睛。”桃珍飞速拭去眼泪,掩饰般的笑了下。
“要么就不看了?”美丽烟火下,刁奕舟的眼睛幽深而闪亮,桃珍可以从他黑黑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影子。
“还是看完吧。”桃珍略微转了个方向,避开刁奕舟近距离的那种压迫感。
终归是他精心准备的,桃珍觉得认真的看完,才不枉他准备一场,也算对得起他的那份心意。
刁奕舟却是有些为难,他踟蹰了下说道:“如果喜欢,这场烟火可以持续到太阳升起的。”
桃珍眉眼上挑,表情甚是惊诧。
他得是备了多少的烟火,竟然可以持续十几个小时的。费钱不说,也费人力的。
桃珍觉得眼眶又有湿润的征兆,她是真被感动到了。先是手串,再是烟火。每一件事情都是刁奕舟特意为自己准备的,听奶奶说,桃核手串足足费了他一个月的时间,那时候的他,必定是把自己放到了心坎里,所以才会如此用心吧。
可惜当年没有体会到。
还有这场特意筹备的烟火。
自己只不过是信口胡来的一句,可刁奕舟非常认真的把它变成了现实。
“我要回家!”
桃珍忽然仓促的站了起来,很急切的穿好了鞋子,然后也不管刁奕舟脸上是何种表情,只管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那种回家的急迫感,象是有什么了不得的急事一样。
刁奕舟被她突如其来的情绪整得有些蒙圈,但还是在短暂的迟疑之后,甩开步子追了上来,抢先一步替桃珍打开了车门,然后自己跳上驾驶室,边安抚桃珍边启动车子。
“别急,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桃珍不说话,只是头一歪,倚在车窗上,然后双目紧闭,象是睡着了一样。
刁奕舟有心想问问她,可见她这个样子,嘴巴张了张,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沉默的开车。
把桃珍送到家门口,车子一停,桃珍迫不及待的跳下车,只留下一句“再见”,便飞快的跑回了家。
刁奕舟莫名其妙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没有马上离开,坐在车上给桃珍发了条短信:别想太多,好好休息,若是有任何困难,告诉我,我可以试着帮你解决。
短信发出去了很久,却如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音,刁奕舟坐在车里抽了根烟,然后开车离开了。
隔天早上,刁奕舟依然是短信问候,可桃珍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刁奕舟不放心,打了电话。
电话倒是很快通了。
“你,还好吗?”刁奕舟不放心的问。
“哦,挺好的。”桃珍的声音听着淡而冷,“我今天要出个远差,可能不方便跟刁总联系了,至于您的病情,等我出差回来再说吧。”
说完这句,桃珍就挂了电话。
刁奕舟只觉得怪怪的,可又说不出哪里怪。遂又打了个电话给桃珍酒店的保镖,让他确认下桃珍的行程。挂了电话没多久,保镖的电话就打回来了,说是听娇娇经理说,桃总要出差几天,可能是三四天,也可能是八,九天,时间不确定。
桃珍没有说谎,刁奕舟的心放了下来。
他是听说过女人性情的,女人的心情有时候跟六月的天气一样,会说变就变的,高兴了阳光灿烂,伤心了瓢泼大雨,偶尔也会自怨自艾,象每月造访的大姨妈一样,阴晴自动切换。
桃珍出差的日子里,刁奕舟雷打不动每天两条短信,一个电话。
桃珍依旧是短信不回,但电话是接的,可每次时间都是极短,感觉桃珍特别忙,时间就象不够用一样,甭管什么时候给她电话,她都是火烧屁股的着急。
刁奕舟纵然是疑惑,可又无可奈何,只有按兵不动的等着。
可等待的日子是煎熬的。这人就是这样的奇怪,你没见过猪肉的时候,可能不会去肖想它的美味,可一旦真真正正的见识过一次了,便象是刻在了脑海里一样,挥之不去。
午夜梦回,刁奕舟总会在热烈而激情的梦中惊醒,醒来会发现,自己的身体炽热的可怕。
到了年纪,没有燃放的荷尔蒙,大概都急于找到一个出口吧。
他自嘲而又无奈。
反倒是事业顺风顺水,钱大把大把的往里进。
跟着沾了点儿光的兄弟们都兴奋得不行,哥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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