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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年代大学生-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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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位同学着了靳阳的道,拍着胸脯站了起来; 大声承诺道,脸上写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靳阳目的达到,心里别提多美了。
  半夜里出来一趟,整了一个专家团嘿嘿。
  缓过神来,他低头看见萨楚拉正眼神复杂的望着他,挠挠头有些迷茫。
  “老婆,咋了?”
  靳阳说话时一脸无辜。
  想问问你有没有算计过我呢!
  萨楚拉刚要开口,田富光扭扭捏捏的走过来,趴在靳阳肩头小声问:“哥,你是我亲哥!天大地大都不如北大!”
  靳阳推开他:“有话直说。”
  “我想去查布苏木。”
  田富光开门见山。
  靳阳拍拍他肩膀,说:“成啊!咱这就走!”
  答应了靳阳的条件,化石留在了伊盟,所里很痛快的放了人。
  其他人要在城里等着北京那边来文件,民警派车把靳阳和萨楚拉送回了查布苏木。
  这次后排坐了三个人,田富光挤在了靠窗的一面,整段行程都趴在玻璃上往外瞧,没见过世面。
  哪像个北京来的?山沟沟来的还差不多。
  更何况雪没化完,看了也是白看。
  到查布苏木的时候,田富光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看靳阳的眼神也没了尊敬。
  就差直接开口说师兄你是不是在驴我了。
  萨楚拉看出来田师弟的不满,下车后赶紧带他进了屋。
  墙角还有桌上都放着几块他们在下雪前捡回来的粗沙岩,立马吸引了田富光的视线。
  “这应该是早白垩的灰色砂岩。”
  田富光趴在一块石头上,抢过靳阳的放大镜仔细看着。
  几块化石来回的看,他吸了口气说:“这几块都是三趾型,有植食性的,有肉食性的……”
  萨楚拉半个外行,就问靳阳:“是不是有吃草的有吃肉的?”
  话音刚落,田富光一个白眼就飞了过来,狠狠的扎在萨楚拉身上。
  靳阳没有绷住笑了起来,一把将把媳妇搂进怀里,低头在她头顶亲了一下。
  “你媳妇真没文化。”
  田富光说道,连嫂子都不叫了。
  靳阳却不觉得,萨楚拉半路出家,为人好学,来地质局后每天都在看书。
  几乎没有出过错误,今天还是头一回,笨的可爱。
  萨楚拉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瞪了一眼笑个不停的靳阳:“哪里不对?”
  靳阳的下巴在她蓬松的头发上蹭来蹭去:“草是新生代出现的,恐龙到死都没有见过草,所以只能说植食性。”
  犯了低级的错误,萨楚拉面上发烫。
  田富光的视线却被其他的所吸引。
  这块足迹化石上的印痕,像极了现存的鸟类,却又和鸟类不同。
  “这个很有意思!”
  田富光指着那块粗沙岩说道。
  “非常有研究价值。”
  靳阳一个学地质的此刻也一头雾水,不知道田师弟是什么意思。
  外头雪一日不化,他就无法进一步出去寻找,但田师弟并没有耐心给两个门外汉来解释。
  他扁了扁嘴,环视一周:“我睡哪?”
  靳阳开开门,指着外头的一间小房子,是他们用来堆杂物的地方:“睡那儿。”
  田富光瞪大眼睛:“我要冻死的!”
  萨楚拉从炕上抱下来一床厚被褥递给他:“不会的。”
  那件小屋子没生炉子,只有一个不大的火炕。从靳阳他们的房子里借了火,送进了灶台里,才稍微有了些热乎气。
  靳阳跟萨楚拉帮着他收拾屋子,田富光最少也要住到雪化之后了。
  “你说,伊盟会不会有煤?”
  田富光听到靳阳发问,不加思索的点头:“我看北大不行了。伊盟这块盆地是个完整的板块,从古生代末期以来几乎没有大的变动。”
  “鄂尔多斯盆地在山西的那部分有煤,在草原的这部分怎么会没有?再说了,能养活这么多恐龙……”
  跺跺脚,田富光接着说:“这地下怕不光是有煤,还应该是有大片的煤。”
  田师弟的话让靳阳心里更有底了,收拾屋子的时候也更带劲了。
  三个人用了半天的时间,把小东屋收拾的起码是能住人了。
  田富光坐在热乎的炕头上,才有了心情给他们两口子讲讲恐龙。
  靳阳跟萨楚拉搬了两个小马扎,并排坐在地上。
  搞地质的在野外难免碰到点化石,今天有专家在,还是要好好的听听课。
  田富光手里拿着一缸子热茶,吸溜吸溜的喝了几口,摆出了老师的架势。
  常听靳阳自称师兄,今天坐在炕头上给他上课,这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恐龙,一种生活在中生代的爬行动物。分为蜥臀目和鸟臀目,卵生。羊膜卵你们知道吧?恐龙下蛋。”
  田富光说的十分粗糙,萨楚拉手里拿着一本破旧的画册,上头是典型的恐龙代表。
  她举手问道:“田老师,恐龙谁下蛋啊?”
  “雌性啊!”
  “我咋看他们都长一样呢?咋分公母啊?”
  田富光紧紧抿住嘴唇,盯着这位好学的萨楚拉。
  恐龙咋分公母至今没有定论,你个外行人这不是让我下不来台吗。
  接过册子一瞧,田富光指着一个伸着舌头的恐龙说:“这个公的。”
  萨楚拉问:“为啥?”
  靳阳嘿嘿一笑:“因为它足够主动。”
  ………………………………………………………………
  当天夜里
  萨楚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被一个问题所深深困扰。
  同在一个被窝,靳阳也睡不着了,就趴在她肩头询问怎么了。
  萨楚拉沉吟一会儿后,开口道:“你说恐龙那么重那么大,上吨了都!咋交。配啊?还不得把雌恐龙压死吗?”
  靳阳靠在她身后整个人笑的晃了起来:“按自然界繁殖后代的套路来说,应该是…”


第42章 
  原野上的雪用了半个多月才化了个大半,好在也是天公作美; 大冬天的着半个月也没有下第二场雪。
  凛冽的风带来的寒意远比雪要浓; 吹的人一刻也不能在外头待。
  靳阳一到太阳下山就缠着萨楚拉去交流恐龙如何繁殖后代。
  田师弟已经就查布苏木的古地理环境写了两篇论文,他还停留在探索人类繁衍的状态。
  儿女情长真的太耽误搞学术了。
  每次田师弟来和靳阳交流的时候; 靳阳的眼睛珠子恨不得粘在媳妇身上。
  不耐烦的摆摆手,来来回回就是那一句话:“你这个不是我的专业领域啊; 我不懂啊!”
  田富光非常看不起靳阳这个状态。
  活到老学到老; 这幅精神面貌还北大的?
  呸。
  都说物质匮乏的年代; 精神上的满足对人们就显的更加重要。
  天天看着别人小两口甜甜蜜蜜的; 田富光心头没有半分艳羡。
  他只是在深夜写完论文后抬头望向窗外,不经意间抬手擦擦眼角; 安慰自己道。
  “羡慕他们干什么!恐龙让我快乐,古脊椎生物给我满足!我精神层面的享受比他们多……哇……”
  田富光趴在了桌上。
  这天早上醒来天气好; 万里无云,抬头就是深蓝色的天空,深邃的像海,难得的风还不算大。
  卡其尔从城里买了石膏粉,买了胶; 跑了好多地方才买到了田大科学家要的粗质的纸和麻布。
  村里打了几大桶水; 一起拉着来了靳阳所在的房子。
  卡其尔对查布苏木的脚印子也很好奇,这次拉着一个大科学家,他也不敢瞎说话。
  田富光可是把萨楚拉那样的大学生都叫做没文化; 他卡其尔要是一张嘴,还不得露怯?
  所以打从进屋; 开车,出发这一路上卡其尔也没说过几句话。
  田富光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萨楚拉和靳阳依旧坐在后排。
  手中拿着文件和报告,说是工作吧,可这举手投足间那叫一个腻歪。
  “你这个数字算错啦!”
  靳阳说着抬手还要给萨楚拉拢拢头发。
  哼!
  前排的人翻起白眼表示不满,齐齐的把视线从后视镜挪开,望向车外。
  车外的景致,只能用壮观来形容了。
  田富光找不出第二个形容词来描述眼下的心情,他心潮澎湃,手指不自觉地轻微颤动着。
  这幅画面让人终生难忘。
  卡其尔踩了刹车,汽车停在了这一片荒芜之中。
  四人从车上下来,在零下三十几度的天气里忘记了寒冷。
  眼中只剩了这幅画面。
  绵延了近30公里的早白垩纪灰色砂岩上,肉眼就可见出露了成千上万的恐龙足迹化石。
  眼角忍不住湿润,不知是因为什么。
  提起大漠,大多数人第一个感觉就是荒凉,毫无生机。
  可谁又能想到在远古时代,这里也曾生机勃勃呢?
  地球上的生命交替走上历史舞台,五次生命大灭绝多少物种消失于历史长河。
  人类的出现不过是眨眼一瞬,在这幅场景下你很难再去想什么主义之争,什么理念之别。
  通通显得无力和苍白。
  靳阳紧紧的握住萨楚拉的手,轻轻一拽,把人拉进了怀里。
  “每一天都更加觉得自己足够幸运。”
  田富光拿起家伙什,拍了师兄后背一下:“干活了,不是让你来搞对象的。”
  卡其尔也看不下了,大学生咋这么能叨叨,谁没搞过个对象怎么的?
  别人也没这么没出息过,可别给北大丢人了。
  靳阳被他们一说有些臊的慌,可这鬼天气冻的所有人的脸和鼻子通红,倒也看不出来他的心情了。
  田富光四下走了一圈,按捺不住兴奋,走一步蹦一步,好像要是没人拽着他就快要起飞了。
  “你们看这些足迹印痕!行走方式都不一样!”
  三人凑到他跟前,听田大专家讲话,田富光手舞足蹈。
  “这个!单足迹呈现直线型,间距又大,还超过了两米,留下的这个足迹的恐龙当时一定正在奔跑。”
  田富光说着跑了几步,步子迈得很大,众人跟着点点头。
  “再瞧这个,足迹印痕是两行排列的状态,单足间距……”
  靳阳狗腿的蹲下拿出尺子给田师弟打下手,量完以后抬头说:“1m左右。”
  “这肯定是在走对不对?”
  萨楚拉举一反三。
  田富光难得的对她露出夸奖的神色,他发自肺腑由衷的感叹:“保存的太完整了,太好了。这在中外都是十分,哦不对,非常罕见的!”
  说着田富光蹲下身子,摘掉手套伸手去抚摸露出的化石。
  传到手里的真实如此冰冷,挑了一块准备动手。
  四人从车上搬了东西下来,两个杯子,一杯水,一杯胶。
  靳阳因为老靳的原因,还算有把子力气,田富光那点猫猫劲,可能还比不过萨楚拉呢。
  不过东西多又沉,主要劳动力还是肉山一般的卡其尔。
  萨楚拉抱了一个脸盆下来,靳阳扛着一袋子石膏粉,吃力的往过走。
  卡其尔面色不改的接过靳阳扛着的那袋子石膏粉,单手提着放在了田富光跟前。
  拍拍手,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看我干啥?”
  其余三个大学生露出吃惊的表情,卡其尔说话时带出白色的雾气,睫毛上已经有霜凝结了。
  “咋?你们以为我白吃地质队的饭啊?”
  “不白吃不白吃!”
  靳阳连忙道。
  咋能说白吃呢!
  就这力气,能干多少活啊!晚饭再吃三碗也没问题!
  石膏粉倒进了脸盆里,环境恶劣也顾不上什么烧不烧,对人好不好。
  添了水以后就直接上手,伸进盆里活面一般的揉了起来。
  放水的杯子塞在怀里,跟肚皮上的肉挨着,因为这种天气在外头放上一会儿就要冻成大冰疙瘩。
  靳阳和萨楚拉在忙活石膏,田富光上手在选好的化石周围往开刨。
  留够操作空间,等下把纸拍湿,贴在化石上。再把麻布贴上来,石膏紧紧敷住,抹成半球型。
  干透后翻过来,按这个程序再来一次,就算是把化石采好了。
  回了研究所,再用锯子从中间锯开,才能开始做研究。
  做学问嘛,一步一步来。
  田富光对此很有心理准备,可手里拿着小铲铲朝下一戳。
  铛的一声,还挺脆。
  小铁铲和冻的硬邦邦的土碰撞,震的田富光手腕子都疼。
  卡其尔摸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我们这儿太冷了?”
  能不冷吗?
  萨楚拉的手已然通红,虽然不知道是和石膏粉的时候烧的,还是这鬼天气给冻的。
  四人不死心的又试了一次,谁知这真的是一点都挖不动。
  死心后搬着东西跑回了车里,手和脚都觉得不是自己的。
  说起来把,这棉裤和棉袄里都絮着好棉花,可零下三十几度的冬天,又是没有遮挡的原野,冷起来真是要人命。
  水在外头半个小时都要冻住,更何况人了。
  几人的脚指头已经冻硬,没有办法只能折返,等着来年开春,天气暖和些再来挖。
  靳阳和萨楚拉虽然只在呼盟待了几个月,但却知道冻伤要人命。
  呼盟冬天要比伊盟还要冷,牙克石可以到零下四十几度,真是要人命的天气。
  不少地质队出野外的同事们,手指脚趾,耳朵鼻子,上头的冻伤能带一辈子。
  卡其尔身上肉厚,也习惯了这样的天气还好一些,开着车一路飞驰,一个多小时后一起回到了暖和的砖房里。
  火捅的旺旺的,炉肚子烧的通红。
  热气扑面而来,田富光的眼镜蒙上了一片雾气,眼前白茫茫的啥也看不清。
  在屋子里缓过劲儿,就回了自己的小东房,一刻不停的动起笔来。
  今天这一趟出去他的心得实在是太多,他怕再晚一秒,这些想法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仿佛你已经触到了真理的衣角,再向前一步走能完整的看清它。
  查布苏木的恐龙足迹化石既然得以如此完整地保存,就说明当时该生态环境必须有一次较大的变化。
  咬着笔尖,墨水在嘴角蔓延也毫不自知,田富光思路越发清晰。
  然后地面抬升,多水的湖沼环境变得干旱,泥泞的岸边印上了恐龙的足迹。
  随着地面的进一步抬升,湖泊的沙泥层出露,逐渐形成了干涸的沙地。
  太阳光的照射,使它固结成型,才形成了如今这么大规模的恐龙足迹印痕化石。
  一定是这样!
  突然舌尖传来苦涩,田富光才反应过来,朝着地面吐起了蓝色的口水。
  听到东屋的动静,正房里三人也没打算过来看。
  卡其尔披上外套,一看表,到下班时间了。
  和靳阳他们告了别,开着车回了村子。
  靳阳在灶台的铁锅里烧好了热水,咕嘟咕嘟的沸腾着。
  往洗脚盆里添了一瓢水,又对着掺了些凉的。
  从行李箱里拿出了一把子绿色的秧苗,扔进了盆里。
  萨楚拉坐在炕上搓着手哈气,显然是没从冰天雪地里缓过劲儿来。
  靳阳端着铁盆走过来,把盆子往地上一放,捉过萨楚拉晃来晃去的脚,慢慢褪下了大棉鞋,露出小巧的趾尖。
  往盆子里一按,一股暖流从脚底涌上来。
  萨楚拉要躲,靳阳手上的力气却没有减,按住她的脚,另一手往上扑热水。
  几株秧苗挂在脚背上,是眼下难得可见的绿色。
  “这是茄子秧,拿来泡脚不会冻伤。”
  靳阳没抬头,柔声说道。
  他的脑袋刚好在萨楚拉膝盖的位置,没有忍住上手揉了两下:“亏你还是北大的,这种偏方也信呀?”
  靳阳依旧没有抬头。
  别人家的媳妇,都是跟着男人享福的,可萨楚拉却要和他受苦。
  他也知道偏方不可信,但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衣裳再厚,也扛不住这种天气。
  胸口有些闷,靳阳的声音也没了平时的清亮,一肚子的话要讲,可最后只说出口一句。
  “该信也得信。”


第43章 
  萨楚拉听了靳阳的话,心头莫名一暖; 信就信吧。
  茄子秧苗加热水泡脚防冻伤; 也算是多年来劳动人民的文化结晶了。
  跟感冒了喝热水应该是一个概念。
  兴许其中有效物质是热水也说不定。
  两口子正腻歪着,身后的门砰的一声被推开; 田富光嘴角挂着蓝色的墨水,闯了进来。
  刚进门他就看见靳阳蹲在地上; 抓着媳妇的脚; 脸色陡变。
  再望向靳阳时这个眼神就不对了。
  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爱好很特殊啊!
  田富光捂住双眼; 背过身去,不看他们; 心中满是苦涩。
  靳阳擦了擦手,萨楚拉没有动稳稳的坐在炕沿上; 两口子也不高兴。
  下班时间!
  个人时间!
  田师弟磋了磋鞋底:“我能转过去不?”
  靳阳没好气的说:“转过来吧,非礼勿视,你朝天上看。”
  本是一句玩笑话,可谁曾想田富光转过来的时候,还真在朝着天上看。
  田富光嘟囔了一句:“我想吃鸡。”
  靳阳抄起媳妇的鞋冲他扔了过去:“还想吃啥?”
  “我真想吃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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