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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他的二三事-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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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景行说:“跟我有关吧?”
许朝歌急切:“没有!”
“崔凤楼?”崔景行说:“我刚刚收到消息,车子的确被人动过手脚。这种事,完全就是他的风格。”
许朝歌愕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好与崔景行并肩走进病房。孟宝鹿刚醒没多久,躺在床上乖乖吃早午饭。
见到许朝歌,孟宝鹿一时很是激动,放下手里的碗与她热情拥抱,说:“朝歌,我真的好想你啊。”
许朝歌眼圈发红,跟着孟宝鹿又笑又哭,她瘦了一圈,曾经婴儿肥的一张脸瘦成瓜子,病服里的身板也瘦削不少。
两个人看着又哭又笑。
孟宝鹿说:“我想告诉你的,可是常平不让我告诉你。”
许朝歌抽过纸巾擦她的脸,说:“我知道,你过得好吗?”
“起初一切都很好,我四处玩,他处理学校里的事。我还跟着他去了南方参加音乐会,人好多啊,我在后台听他唱歌,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那真好。”
“可是有人在追我们,常平说那些都是坏人,我一开始还不肯相信。后来被人赶了一路,还差点把常平给揍了,我这才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孟宝鹿提起那些天的经历仍旧是战战兢兢,一双眼睛写满惊恐,许朝歌几次要给她喂饭,都被她推开。
孟宝鹿又露出与昨晚相似的神情,带着怨恨愤怒、又可笑又生气的模样,说:“找个,一定是他,他惹上官司了,他怕我去作证人——”
她忽然瞥到一旁的崔景行,又努力将这番话压进喉咙里,她抓着许朝歌的手,问:“朝歌,你们怎么会牵手进来,你们是不是在一起了?”
许朝歌为难,刚要回答,孟宝鹿又抢过她话茬,说:“真羡慕你,想要什么都能很快得到,家世好背景好长得也好,你是个幸运儿。”
许朝歌捧着她脸,说:“你胡说什么呀,你才是幸运儿呢,景行很在意你的,你不在的时候,他可担心了。”
孟宝鹿朝她疲倦地笑了笑,问:“朝歌,常平现在怎么样了,景行说他没事,可他为什么不来看我?”
许朝歌说:“给他一点时间,他很快就能来看你了。”
出门的时候,许朝歌问:“刚刚宝鹿说的那个人是谁?是你爸——是崔凤楼吗?”
崔景行点头。
许朝歌说:“我看到新闻,他正在被调查,会有事吗?”
崔景行反问:“你是想他有事,还是没有?”
许朝歌说:“我永远站在正义的那一边,如果网上说的那些都是真的,那我当然希望他能受到法律的制裁。”
崔景行看着她笑笑:“他这一次应该是跑不掉了,哪怕没有人去提那个小女孩的事,他该坐的牢也不会少多少。”
许朝歌一时发怔:“是在说刘夕铃吗?”
崔景行调侃:“祁鸣说得对,你的推理能力确实不错啊。”
“你知道她的事?”
“不多,直到最近才想清楚前因后果。那时候我也跟其他人一样,以为她是因为受不了父母离世,这才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崔景行将病房门推开,两个人坐到一边的沙发上,他刚准备拿烟,被许朝歌按住手,说:“你现在是病人。”
眼不见为净,他索性将烟盒整个扔了,看着垃圾桶里的残骸,说:“刘家的事传出来的时候大家都很震惊,我们凑钱给他们办了葬礼。崔凤楼那时候来找我,我想他应该是在葬礼上看到那孩子的。”
许朝歌不由将两手攥紧,说:“你承认他做了那些事?”
崔景行说:“我看到他跟她很热络的说话,给她钱,还殷勤地送过她回家。孩子没了之后,他也很热心的张罗——我那时非常混乱,从来没有往别的方面想过。”
许朝歌咬牙切齿,说:“真恶心,在此之前,你难道一直都没有察觉过吗?”
崔景行说:“有过,他露出过一次马脚,我问他有没有对其他人做过这种事,他斩钉截铁地否认了,向我发誓只有过那一次。”
许朝歌说:“他的话你怎么可以相信?”
崔景行一嗤:“他的话我当然不信,他的事我都不想管!我告诉自己那就是个陌生人,你会去管一个陌生人的对错吗?直到常平留下刘夕铃这个名字,我把事情从头到尾串起来顺了一遍,忽然就想通了。”
“所以你叫我离他远一点,因为你知道他是冲着你们来的,你应该也猜到了是他带走了宝鹿。可你那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刘夕铃?”
崔景行抱住头,说:“因为我在这件事里,一点都不无辜,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心虚了。”
许朝歌吃惊,扶着他膝,问:“景行,你胡说什么呢,你跟这件事,怎么会有关系呢?”
崔景行拿眼尾的光去看她,问:“朝歌,你还记得胡勇提过的那个同事吗?”
许朝歌回忆:“姓罗的那一个?”
崔景行点头,说:“为了钱,放走了人。”
许朝歌心里立马空了一块,因为害怕,宁愿为这个素昧平生的人辩解:“那是因为他家里有困难,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他一定——”
崔景行说:“错了就是错了,监守自盗,比罪犯还要恶劣!罗城问,我们为什么要保护这座山,人命难道还没有这些树重要吗?
“说真的这话我不止听见过一次,我每次都跟大家说,当你穿上那件衣服,肩扛起那份责任,你就该为那些东西去坚守。”
他长长叹出一口气,说:“我没有想过最后是我先出卖了自己。”
第56章 防盗·Chapter68
冷气强劲;出风口的细布条被吹得来回飘动。
许朝歌原本出的一身热汗被收得差不多;丝绸质地的裙子冰冰凉凉。她起身去开了一点窗子;热风噗噗地钻了进来。
崔景行弓着背;一张脸铁青;他说的每个字都很用力;分明坐在气温极低的室内;他仍旧出了一头的汗。
他说:“我没有想过最后是我先出卖了自己。”
那是十年之前的一桩事;跟这之后数次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一样,他在最需要钱的时候放走了他需要抓捕的对象。
大概是累极了,许朝歌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幸好身后就是窗台;她倚在上面借力,说:“是为了阿姨吗?”
崔景行说:“她那时候需要动手术;那是很大的一笔钱。”
于是在被诱导的时候;他动摇了。
他在很长时间里都无法安然入睡,日夜被良心谴责的滋味并不好受;那意味着要与自己坚持几十年的信仰做日复一日的斗争。
捧着那些热到发烫的钞票时,他立马就后悔;同时却又因为病榻上命悬一线的母亲而狠心向前。
他想到那些绵延静谧的深夜;她将他放在水池里给他擦洗身体,她背着他回家,只有昏黄的光线与星辰作伴。
有些东西从此垮下了,有些东西又重新建立起来。
崔景行说:“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在我拿到这笔钱去给她交完手术费后,崔凤楼坐着豪华轿车重新出现在我面前,要我跟他一道离开。”
他的岳丈和太太都已经相继去世,后生的女儿年纪尚小,他成了他那个世界里唯一的王,十多年的蛰伏,有朝一日破土,他想起了自己的儿子。
许朝歌说:“所以你就跟他走了?”
崔景行疲惫地闭了会眼睛:“我那时很混乱,真的很混乱。”
一边是坐拥大笔身家的亲生父亲,一边是监守自盗才能守护母亲的穷儿子,足以改变崔景行一生的铤而走险,换来的还没有他父亲一年的油钱多。
人如果一旦突破了底线,那世俗所认为的所有堕落,都不再是他的阻碍了。
年少时分,向自己发誓永远不会去找父亲、不会去求父亲的崔景行,终于也选择随波逐流了。
他很快随着崔凤楼来到大都市,拥有了自己的房子车子,他进入公司参与管理,配完秘书配助理。
他开始习惯有钱人的享受,培养自己的喜好和品味,他渐渐不再形单影只,安然接受身边青春靓丽的女人。
那个大山里闷头在森林间奔跑的男孩,那个裤脚上沾满了泥点的男孩,那个一提到命令、责任、使命就滔滔不绝的男孩……
他找不到他了。
许朝歌问:“阿姨知道这件事吗?”
崔景行说:“我没有瞒她,她那时候在准备下一轮的手术,情绪非常激动。我答应她等她做过手术就去自首,没多久却发现刘强将这件事扛了下来。”
许朝歌觉得荒谬,说:“你是说他帮你把这颗□□按在了死人的身上,死人是不会开口的,这样危险就可以解除了,你也就不用再去自首了。”
崔景行默认。
许朝歌将窗子开得更大,朝着外面一连深吸了好几口气。
她说:“所以常平写那个名字的时候,你以为他在提醒你这件事是吗?这算不算歪打正着啊,崔景行,写着我也知道这件事了,你以后要怎么办呢?”
崔景行说:“我有自己的打算。”
许朝歌向他走来,蹲到他的面前,问:“什么打算?”
他仍旧是过分英俊的,标致的五官是精细雕琢过的艺术品,面对这样的一张脸,没有会想到这金玉之下有着怎样的败絮。
他眼里浑浊,并不怎么敢看她,闷着声音问:“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很卑鄙?”
许朝歌重新站起来,拿手捂着额头,说:“我现在脑子里是一团浆糊,你给我一点时间来思考。”
她脚步踉跄地向外走,带上病房门的时候,往里看了最后一眼——崔景行蜷坐在沙发上,偌大的房间包围起他。
原本高大的他被衬得无比弱小。
剩下的假期不长,许朝歌每天都去看常平两次,偶尔绕道孟宝鹿房间,无数次担心会撞上他,却很幸运的,一直没有狭路相逢。
她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没再见到崔景行。
许是天气炎热,她的脾气也跟着焦躁,许妈妈偶尔过问,她立马像燃着的炮仗,噼里啪啦炸得自己都受不了。
幸好繁忙的父母开始慰问演出,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她得以平静许多,却又在无边的寂寞里开始新一轮的胡思乱想。
崔凤楼的事情使得这座城市无比热闹,多年前不了了之的股权转让风波卷土重来,他的经济问题开始被一一清算。
他独特的癖好已经触犯刑法,公安机关开始查找所有相关的线索。
许朝歌不止一次在新闻上看到崔凤楼,与上一次相比,他瘦了一圈,所到之处无不被众人包夹,长短镜头刺到他的脸上,每走一步都很困难。
最新的头版头条是台阶上,崔凤楼被人踩掉的一只高档皮鞋,他已落魄之极,却仍能一掷千金,网上的声讨之声因此愈演愈烈。
记者的镜头里也出现了证人,其中有个戴口罩的女人最能引起许朝歌的注意,那人尽管不施粉黛,眉眼仍旧美得极有攻击性。
许朝歌立刻给曲梅打电话,果然通着,几个忙音之后,她接起来,问:“朝歌,你知道我回来了?咱们见一面吧,我不能随便走动,你来找我吧。”
许朝歌最后在一个公寓里见到曲梅,她形容憔悴,穿一件丝绸的睡意,一只胳膊支在另一只手上,抽烟。
“来啦?”她让出位置,说:“不用换鞋了,一会儿有人过来打扫。怎么知道我回来的,谁跟你说的?”
许朝歌说:“我在电视上看见的。”
曲梅拿拇指扫了扫头皮,说:“哦,肯定是我配合调查的那次,被照进去的。真麻烦,本来就不够躲的,现在还追着来拍!”
许朝歌仿佛打量她,说:“你看起来还不错。”
曲梅笑:“骗人了,我从没这么瘦过,当减肥了,瘦点也挺漂亮的。”
曲梅将烟灰缸放在自己膝盖上,掸了掸烟灰,说:“不好意思让你过来跑一趟,主要我现在被禁足,谁都不知道现在出去会中崔凤楼的什么伏击。”
她凑近几分,带着冷笑:“你不知道,他那个人,太狠了。”
许朝歌说:“没事的,反正我在家也是闲着,我给你买了点水果,你想吃吗,我现在去给你洗。”
曲梅拉住她,说:“别,我吃得饱饱的,就想找人过来说说话。你今天怎么这么有空的,没跟崔景行在一块?”
崔景行是许朝歌的痛点,曲梅提起崔景行,更是她不愿入的禁区。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索性选择沉默。
曲梅说:“他这次应该也不好过吧,毕竟是他爸爸犯的事,他就算不用承担法律责任,这么坏的名声也能将他毁了。”
许朝歌去抓过曲梅手里的烟,按灭在烟灰缸里,她低着头说:“对不起,梅梅,真的对不起。”
曲梅一阵好笑:“关你什么事啊,就这么随便往你身上揽。”
许朝歌仍旧是说:“对不起,要不是我,你不会跟他分手,你们如果还在一起,就没有后来的这些事了。”
曲梅垂着眼睛直勾勾看着她,许久,又是轻蔑的一嗤,说:“算了吧,看你也没比我好到哪儿去。”
许朝歌问:“你这段时间还好吗?”
“就那样,虽然一直躲着不敢出来,不过因为带着钱,倒也没吃什么苦。就是我这心里犯恶心,整晚整晚睡不着。”
曲梅问:“你知道我是怎么发现崔凤楼的污糟事吗?”
许朝歌没有回答。
她扬着眉,说:“他根本不是个正常男人。两个人在一起,没有不想那种事,他却清心寡欲跟个老和尚似的,我觉得好奇,跟他暗示过几次,他都装糊涂的躲过了。一次两次还能说是正人君子,这么再而三的拒绝是个什么道理,我那时觉得他一定跟他儿子一样外面有人了,就让人跟着去查,谁知道——”
曲梅一阵反胃,说:“要不是我亲眼看到那些照片我都不信,世界上居然有这么人渣的玩意儿。不过有件事挺奇怪的,我找的人其实只拍到了他出入那些场所的照片,给你的那些亲密的都是其他人给我寄的。看来想找他麻烦的,不止我一个人啊。”
许朝歌再坐了一会儿,就告辞要走,曲梅还带着几分意犹未尽,说:“你最近没事儿都来看看我,我一个人憋这里也太无聊了。”
许朝歌点头:“我有空就来,你想吃什么告诉我,我给你带。马上都要开学了,这事儿还要多久才能结束,你能赶得来上课吗?”
曲梅一脸怅惘:“谁知道呢,我也想回去,现在只希望早点把崔凤楼这个老妖怪抓起来,以后的事以后再一步步考虑。”
许朝歌说:“一切都会好的,我们都在学校里等着你。”
曲梅送她到门外,扶着门框,说:“我现在真想一觉醒过来,发现这些事儿都是梦,我还念大二,楼底下有捧着鲜花的小男生等我。这次我不想找什么有钱人,大款土豪了,我就想找个普普通通的,手牵手压压马路什么的。”
许朝歌安慰:“只要你想,什么时候都可以。”
曲梅看着她,带着欲言又止的表情,最后叹着气说:“朝歌,我说这话,你别觉得我是嫉妒你,想故意拆散你们俩——你还是离崔景行远点吧,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上梁不正下梁歪。”
一直红着眼眶许朝歌这时候反而释怀的笑了,说:“谢谢你,现在会这么说话的也就只有一个你了。我知道他不是一个好人,可梅梅,我又何尝是呢?”
遇见他时他的身边还有旁人,她便开始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好意,熟悉他时察觉出那道暧昧的眼光,她亦没有像一个正直的人那样冷冷走开。
她一边嘴上界定他是闺蜜男友,一边做着与话语截然相反的事,所谓的异性相吸,总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可她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一下就立马屈服在了那份稀薄的自我坚持里。
她跟崔景行比,又高尚在哪里。
回去的路上,许朝歌无意翻到手机里的一段对话。那时他们还在青灯古佛作伴的仙鹤寺,他在露水很重的屋外问:起来了吗?
——还没起?
——真的没起?
——再不回话我破门进去了。
醒来的时候,他弯腰过来抱她,拍着她后背,一脸无辜地说:“这么大反应干嘛,没有别人,就是我。”
他们之中,一个祈求神灵的谅解,借助虚妄的力量洗净一身凡尘,一个因为对方的失措暗喜,居然可以一夜好眠到天亮。
许朝歌有几分呆的想,他们这样的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第57章 防盗·Chapter69
崔景行开门下来。
两人面对面站着。
许朝歌问:“你……们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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