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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阶-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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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煜轻笑出声,手臂稍稍用力,将她往怀里揽了揽,暧昧不清的问:“要我跟你一起洗?”

    何以夏的脸颊蓦地红了,连忙挣脱他的怀抱往浴室走。他总算笑了,她想。

    楚煜瞧见她有些匆忙的背影,眉梢眼角的笑意越发难掩,没一会儿,浴室就响起了水声。他在沙发上坐了会儿,起身回卧室,换了套全新的床单被套。

    出来的时候,何以夏还没从浴室里出来,他就靠在浴室外的墙砖上等她。楚煜有些烦躁,他想抽烟,但极力忍住了。

    如果说奶奶的病情让楚煜濒临崩溃,那他跟何以夏之前的羁绊则是雪上加霜。他知道,有些话,他必须要说。

    走廊里的廊灯有些暗,他们隔着一堵墙,水声迤逦。

    他低沉性感的声音在昏暗迷离的走廊里慢慢漾开,“对不起,为所有事。”

 第42章

    低沉性感的声音穿透一堵墙壁漾到浴室里,过了几秒,迤逦的水声戛然而止。

    何以夏听见了,整个人呆滞得无所适从。

    她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的自己,那天在墨尔本机场,她抛弃了所有的自尊心去找楚煜,而结果却是她躺在血泊里捡拾自尊心,一片一片的捡拾,割破手指,划破动脉,血液流个干净,抢救回来时,她在病床上近乎疯狂。

    何以夏那时才知道,自尊心是这个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可不管自尊心如何丑陋肮脏,都得与她如影随形一辈子了。但现在,在现实的温暖跟前,她选择屈从。

    她审视镜子里的自己,水珠从脸颊往下滚,分不清是水渍还是泪珠。镜子里的人在挣扎,如果说何以夏之前一直在摇摆不定,那楚煜此时的道歉让一切都尘埃落地了。

    她这七年求而不得的无非就是他的一句道歉。而如今,她终于等到了。

    何以夏不愿意辜负楚煜的良苦用心,她要回应她。

    她裹了条浴巾,拉开浴室的门,站在他跟前。

    她捧住他的脸颊。

    她踮起脚尖吻他。

    她热烈的吻着他。

    何以夏回想起自己跟楚煜这一路走来的坎坷,泪落得更凶了。她不知道以后的路会怎么样,但她知道,路有多长,她就要走多远。

    楚煜也努力的回应着她,灼热的泪水滚在唇齿间,有点咸。

    她吻够了,松开他的唇瓣。

    她张开手,抱住他,不肯放。

    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刻,都值得被原谅。

    “对不起,为所有事……”楚煜又重复了一遍,这个道歉,他酝酿了七年,却始终难以启齿。从一开始,他就知道错了,但他不愿意低头,不愿意认输,更何况,错的也不只是他一个人,何以夏骄傲、清高,他也不肯作践自己的尊严。

    一口气赌了七年,楚煜真的太累了,他不想继续赌气了,他愿意低头,愿意认输,输赢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爱她,只爱她。

    凌晨的时候,奶奶进抢救室之前说了些话,奶奶说,这世上的事,没有什么比两个人在一起更重要。

    楚煜知道,他爱她,很爱她,但从一开始就用错了方式,他霸道、强势,想占有,想做个主导者,可他却错得离谱。

    汹涌的歉意让他哽咽难言,唇瓣微微张开时,何以夏用食指抵在楚煜有些苍白的唇瓣上。

    她问:“你爱我吗?”

    他答:“我爱你。”

    他们的瞳孔里,只看得见彼此的身影,他们之间,再也没有比此时更坚定的时刻了。

    楚煜把她拦腰抱在怀里,往卧室走,拿了吹风机给她吹头发,乌黑柔软的发丝渐渐干了。

    他亲她的额头。

    他替她捏被角。

    他给她讲故事。

    何以夏背对着楚煜,她一直在哭,控制不住的哭,她想回应他的吻,她想伸手抱住他,可她忍住了。

    过了很久,她听见摁灭台灯的声音,听见他越走越远的脚步声,也听见实木门落锁的声音。又过了很久很久,她忍不住困顿,渐渐睡着了。

    何以夏不知道楚煜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醒来的时候,他从后面抱着她,抱得很紧很紧。

    她看了眼时间,已经夜里九点钟了。楚煜睡得沉,眉心拧成一团,何以夏替他舒展开眉心后,轻手轻脚的从床上爬起来。

    厨房里的东西一应俱全,她熬了些粥,又炒了点蔬菜。洗锅的时候,楚煜来了。

    十点钟的时候,楚煜醒了,他长手一捞,怀里空空的,心口猛缩,倏地从床上跳起来,光着脚,四处寻何以夏。

    他看见她了。水声哗啦啦的响,她弯着腰,楚煜几步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何以夏,头埋在她细滑柔软的香肩里,轻声开口:“我以为只是场梦,原来不是。”

    她身体真实的温度让他心头回暖。

    何以夏洗净手,低头看见他光生生的脚,捧住他的脸颊亲了两口,“回去把鞋穿上,洗完脸过来吃饭。”

    吃完饭已经十点半了,他们去医院看奶奶,顺便让粱韵歌和楚景致回去休息,何以夏跟楚煜在医院守着,听粱韵歌说,奶奶从中午睡着后就再也没有醒过,老人家到了胃癌晚期,吃什么吐什么,全靠营养针维持着,医生说,奶奶撑到现在,完全就是个奇迹。

    公司的事情虽有顾墨言处理,但前阵子实在堆积了太多事,楚煜不得不去公司上班,而何以夏只需要等海华国际投资有限公司的答复就行,大多数时候都留在医院守着奶奶。

    奶奶一直昏睡着,她醒着的时间很短,有时候连神智都不清醒,嘴里一直念着“蕴儒”这个名字,蕴儒,是已经过世的爷爷的名字。

    奶奶和爷爷的故事,何以夏也听奶奶提起过,他们的婚姻是父母包办的,刚开始的时候,算不上爱,平日里拌嘴的时候也多,奶奶性子要强,还打过架,最严重的一回,是奶奶怀着楚煜父亲的时候,孩子都快生了,两个人因为一些小事起了争执,动了胎气,生楚景致的时候大出血,孩子算是保住了,奶奶也捡回来一条命,可奶奶却不能再生了,从那以后,爷爷的脾性就收敛了,事事顺着奶奶,两个人也还算恩爱,爷爷也是得了胃癌走的,那时候奶奶才五十来岁,她一个人在回忆里活了近四十年,要不是因为放不下孙儿,估计奶奶早就走了。

    有一回,医生刚给奶奶注射完营养针,奶奶就醒了,何以夏坐在床边陪她说话,说着说着就问她,蕴儒爷爷去哪儿了,怎么还不回来,奶奶抱怨了一阵子后见蕴儒爷爷还不回来,整个人都急坏了,硬是要何以夏推着她去找蕴儒爷爷。

    何以夏哭得不行,在奶奶的记忆里,蕴儒爷爷没走,一直都活着。她没辙,只好哄着老人家,推着奶奶出去在花园里转了一圈,直到奶奶的体力透支完,这事儿才算翻了篇。

    但这种日子没持续多久奶奶就熬不住了。

    奶奶走的那天,是农历五月十二。听楚煜说,蕴儒爷爷也是在那天走的。

    农历五月十二的凌晨,奶奶醒了一回,嘴里喊着蕴儒爷爷的名字,一直喊到天亮,喊累了,就又睡过去了。

    清晨的时候下了大雨,吃过早饭,奶奶的精神忽然好了,医生说是回光返照,叫家属做好准备,何以夏哭着跟楚煜打电话,楚煜也慌了神,急忙忙的从公司赶过来,没一会儿,楚家人也全部到齐了。

    病房里人很多,但却很安静。老人家怕是心里清楚自己的时间不多了,除了何以夏跟楚煜,奶奶把其他人全部都赶出去了。

    奶奶说:“你们两个坐过来。”

    何以夏跟楚煜两个人是站着的,听见奶奶的话,两个人走过去,坐到一起,亦是少有的沉默。

    奶奶开了口:“奶奶要走了,这一天,我这个老太婆盼了快十四年,我要去找蕴儒了,你们都别难过。”如今看见这两个孩子好好的在一起,她就放心了。

    何以夏终归没忍住,哭得不行,楚煜把她搂在怀里,眼底也是一片猩红。

    奶奶抬手抹她的眼泪,“我走的时候,想走得安静点,你们都不要哭,我不行了,也不要把我送进抢救室,我不想死在里面,我想回家,你们送我回去。”

    奶奶口中的家,不是军区大院,而是她跟蕴儒爷爷住了几十年的小院子。

    老人家就这么一个心愿,楚煜跟他父亲商量了一阵,楚景致谁老泪纵横,但却不得不点头同意,楚煜去办了出院手续,十一点多的时候才把奶奶接回家。

    那座小院子在城中心,前几年旧城改造,把屋子又修葺一新。夏天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回到小院子的时候,天空放了晴,奶奶坐在轮椅上在院子里晒太阳,她闭着眼,没有说话,奶奶偶尔咧开嘴,笑得灿烂。何以夏知道,奶奶一定是想起了蕴儒爷爷,想起了和蕴儒爷爷有关的事。

    在院子里坐了几个小时,奶奶就觉得有些累了,她目光很沉,声音也疲惫,开口唤:“阿煜,我有些累了,想回屋去。”

    楚煜应了声,把老人家抱回二楼的屋里,屋子很小,但却很干净,床单被套也是以前的花色,应该有些年代了。

    听楚煜说,那间屋子,是奶奶和蕴儒爷爷年轻时住过的。

    这大概就是老一辈人落叶归根的情怀。

    太阳落山的时候,奶奶就不行了。

    奶奶走得很安静,没有挣扎,也没有痛苦,老人家脸上还挂着笑,临走时留下一句话,奶奶说:“楚蕴儒,我来找你了。”

    何以夏一开始还挺平静的,听见奶奶那句话就不行了,趴在楚煜怀里嚎啕大哭,楚煜站在床边,很平静,也没哭,脸上瞧不出什么情绪。

    楚景致和粱韵歌都是见惯了生死的人,此时却也忍不住落泪。

    奶奶的葬礼很简单也很低调,国家有政策,不允许公职人员大操大办,但来得人很多,也还算热闹。向微也来了,瞧见何以夏跟楚煜握在一起的手,脸色霎时白了许多。

    奶奶的墓地是她自己挑的,和蕴儒爷爷的墓地挨在一块儿,听楚煜说,蕴儒爷爷走的时候,奶奶就把自己的墓地也挑好了。出殡那天下了大雨,葬礼结束时,何以夏跟着楚煜回了趟那座小院子,东西收拾完,他站在小阁楼里发呆。

    想起奶奶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的模样,何以夏心头也不好受,这才几天,人就没了,那么慈祥善良的一个人,说没了就没了。

    她站在楚煜跟前,说:“阿煜,你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了。”

    楚煜到底没忍住,趴在何以夏肩上哭得抽噎。奶奶想要走得安静点,他就咬牙拼命忍着,没落过一滴泪,让老人家走得安心。此时忙完了,才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胸口也闷得发慌。

    何以夏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像哄小孩子似的。

    雨停了,楚煜情绪也稳了些。从小院子里出来后,他们回了束河印象。

    楚煜看着住所周围的红豆树,一本正经的低头说话,“以夏,我们生个孩子吧。”

 第43章

    这世上有很多人不幸的根源都是因为孩子,但也有很多人的幸福是源于孩子。过去的七年里,何以夏曾深陷在那个泥沼里爬不出来,而如今提起孩子时,心底的伤疤仍然鲜血淋漓,她不知道楚煜为什么突然想要个孩子,但她知道自己是抵触的。且不谈粱韵歌和楚景致是否会点头同意何以夏进楚家的门,就拿她跟楚煜刚刚升温的感情来说,现在生个孩子,确实有点过于束缚。

    她抬头,问他:“为什么想要个孩子?”

    “其实,我有你就已经很满足,但如果再有个孩子,生命得以延续,人生更加完整。”这样两全其美的事,楚煜自然不肯放过,但她一脸的迟疑,似乎是不太愿意。

    “如果你不想要,那就往后推吧。”他笑了声,长腿踏上鹅卵石砌成的台阶,其实他也想再多过几天二人世界。

    何以夏抿嘴,跟在他身后,“推到什么时候?”

    话音刚落,她就俏皮的咬了咬唇,这样一问,倒显得有些急切了。其实也不是不想要,就是单纯的觉得有点早而已。

    楚煜顿住脚步,回过身来望着她,说:“先把你欠我的2555次还清再说,现在就开始还。”

    还没等何以夏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拦腰抱起她。直到踏进卧室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的明白楚煜口中2555次的深意。他们竟然分开了2555个日夜,就算一天一次的话,她至少得还上七年,那时候她都三十七岁了,等到那时再生孩子,妥妥的高龄产妇。

    一想到这里,何以夏头皮就一阵发麻,她才不要那么晚生孩子,所以在床上的时候竟出乎意料的主动。她出色的表现让楚煜感到愉悦,他来了兴致,她身上的每一处都不肯放过,把她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狠狠压榨了个够。

    所以,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何以夏觉得浑身骨头都散架了,在床上挣扎了大半天还是没爬起来,而楚煜,心情大好的端着一杯热牛奶推门而入。

    他把热牛奶放在床头柜上,瞧见她一副被压榨得很彻底的模样,轻轻笑了声,开口说:“躺着吧,我给你放假。”

    楚煜说完,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亲。

    何以夏蓦地红了脸,却又无力反驳,只好钻进被窝里。

    楚煜瞧见她娇羞的模样忍不住又笑了,他好久都没这么开心过,对着镜子正了正领带,“抽屉里有卡,密码是你生日,我养得起你,你就安心做你的楚太太。”

    他把自己的全部身家都交给她了。

    这种被压榨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大半个月,何以夏感觉自己身体几乎都被楚煜掏空了,所以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抗议一下。

    这天晚上,楚煜下班回来的时候,何以夏正巧坐在沙发上抽烟,听见院子里汽车引擎的声音,赶紧把烟头灭了扔进马桶,随即漱了口走到门口去接他。从他们同居的第一天开始,楚煜就已经明令禁止过不允许抽烟,但她烟瘾太大,戒不掉,待在家里又闲得发慌,抽起烟来心里也没个数。

    楚煜站在玄关处换鞋,闻见烟味,眉心拧成结,他跟何以夏住在一起后才知道她的烟瘾有多大,有的时候她一天能抽掉两包烟。他小隔间里的香烟被她抽掉了一半儿,他之前一直都睁只眼闭只眼,没想到她烟瘾反而越来越大,难怪大半个月过去了,她的肚子连个反应都没有。

    此时闻见何以夏身上的烟味,竟莫名有些怒意。

    楚煜换好鞋,站在她跟前,“我记得我以前说过,想抽烟的时候告诉我,我吻你。”

    他说完,低头含住她的唇瓣,惩罚似的不肯抽离。

    何以夏被他吻得有些懵,身体好似软成一滩水,原本计划好的抗议全都淹没在唇齿间。

    但她抽烟这件事儿并没有结束,晚上在床上的时候,楚煜把怒气化为动力,翻来覆去的折磨了好几次都不肯罢休。

    结束后,楚煜把她搂在怀里,窗外的万家灯火星星点点,轻薄的白纱在夜风中婀娜摇曳,这一刻,何以夏觉得所有的压榨都是值得的。

    楚煜在她额头上落下个吻,“以夏,把烟戒了吧。”

    “……”她就知道,抽烟这事儿没那么容易翻篇。

    “我尽量少抽一点。”烟瘾这种东西,不是她能够控制的,但如果真要生个孩子,不戒烟肯定不行。

    楚煜轻轻“嗯”了一声,“抽空去趟医院,我让周顾北预约了专家。”

    “……”不是说好了暂时不要孩子么?真是口是心非的家伙。

    但楚煜完全没给她抗议的机会,他把何以夏抱进浴室洗澡,自己则进了小隔间里收整香烟。

    第二日,楚煜照常上班,何以夏则待在家里,烟瘾犯了,四处寻烟,客厅里没找到,又跑去小隔间里找,但却什么都没有,她掏出手机给楚煜打电话。

    “烟呢?”

    “什么烟?”

    “小隔间里的。”

    “送人了。”

    楚煜说得云淡风轻,何以夏气得简直要跳起来。

    她问:“全送了?”

    他说:“全送了。”

    体内的暴躁因子开始躁动,何以夏的小孩脾性上来了,说:“你送别人都不送我,足以证明我在你心中的分量,我要和你分居。”

    “你跟我同居就是为了这些烟?”楚煜有点无奈,直摇头叹气。

    何以夏丢下一句“我不管”就直接把电话掐断了,套好衣服,出门买烟,刚踏出门槛,就看见楚煜拾级而上。

    他笑了笑,说:“我有更好的送你。”

    瞧见他的笑,何以夏的脾气散得差不多了,抿嘴问:“什么?”

    “我。”楚煜说完,低头吻住她的唇。

    两个人又在床上各种腻歪。

    结束后,何以夏才想起原本应该在公司的人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她问他:“你怎么回来了?”

    “我说过,你想抽烟的时候我要吻你。”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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