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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友谊的小船翻成床-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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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想到她脚下生风,一抬脚,快了一步,正撞上还在关门的薇薇安。
“哎呦,苏黯,好久不见啊。”
薇薇安门把手刚按下,一扭头,正好瞧见了她。苏黯本想着拿报表挡挡脸,可听她这一句点名道姓,就知道再遮掩也是无济于事。只好半尴不尬地把脸探了出来。
“啊,是啊……托总监的福,让我休养了半个月。”
其实她今天早上有去薇薇安的办公室报道,只不过薇薇安刚好出门见客户,没碰上。
“怎么?找新boss有事?”
薇薇安眼角余光扫了扫身后,门锁落得很严,房里隔音应该听不见外面的对话。
苏黯干笑了两声,她知道新boss上任,第一个不高兴的就是薇薇安,原来的大老板能力不够这才会被顶替,但如果说到能力,整个分公司谁能比得上以一敌十的薇总监呢?
到嘴边的一块肥肉被别人叼走了,半路冒出个拦路虎,换她她也不会心甘情愿。
“没事,就是想着一会儿开会,按理该来打个招呼。”
公司上下现在都在养精蓄锐,蓄势待发,看似波澜不兴,其实都是在琢磨着站队的事儿。新boss名声大,但到底是初来乍到的局外人,对大陆市场并不熟悉,薇薇安就好比是地头蛇,实权在握,可惜名份总差了那么一点,难以服众。
“呦,我看你手里还拿着东西,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吧。”
啧啧啧……苏黯暗自砸了咂舌,这话啊,酸的呦。
她眼睛一转,手一伸。“季度报表,给总监也是一样的!”
“这话说得倒好听。”薇薇安虽然嘴上装着不在意,可手上却一刻没停,接过报表,就真的当着苏黯的面儿翻了起来。
“嗯,你们3组的工作一直都做得不错,我很放心。苏黯啊,你说我上任的这两年,你也帮我积累了不少资源,组内的工作不好做,我该怎么谢谢你呢?”
“……”
薇薇安手腕一翻,苏黯连忙接回了她递过来的季度报表。低头的一瞬间,心里咯噔一声。
妈呀,这哪是要谢她啊,这语气和姿势,跟要杀了她灭口没有区别。
“应该的,应该的,都是领导指导有方,我们这些下属没头没脑,就是听命办事。”
“没头没脑也能混上组长的位置……”
薇薇安眯了眯眼睛,一把抓住她手臂就领到了她隔壁的办公室。“你跟我说实话,你们2组和3组,是不是都打算投靠新boss了?”
精致的女性办公室,就她们两个人。
空气里弥漫着高端的香水味道,苏黯装傻似的眨了眨眼睛。天地良心啊,自从听说新boss上任,她跟胡桃都是打算隔岸观火,作壁上观的。
看戏嘛……自然是越斗越有意思。再说了,她今天才第一天上班,过来也无非是想求问请假的事,这都是从哪牵扯出的这么多是是非非啊。
“总监,我跟胡桃都是公司里的老人了,别的组的组长兴许不懂事,但我们还能认不清时务吗?”
多年的工作经验得出结论,在公司里想要保住自己的职位,那说话就得做到严密周全,苏黯离滴水不漏还差得远,但原则上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当面得罪人就是王道。
嗤笑一声,薇薇安不以为然。
摇摇头叹了口气,“苏黯啊苏黯,我手下一共11个组长,每一个都很有个性,就你这个人,是看着最老实的!”但摆弄来摆弄去,她也是接触了好几年才发现,这个看似最老实的人——其实才是最难猜透的!
“说吧,你想要什么条件?”薇薇安靠在桌边,点燃了一根香烟。
谈条件多俗啊。
苏黯瞬间蹲到了桌子边,“总监,我伤口好像有点发炎,得再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求谁都是求,有了薇薇安点头,她香港之行一样能成啊。
“你们组空白了那么长时间,你还走?那你们组这个月的工资不要领好了。”
“……”
就知道老油条不好搞定。苏黯撇了撇嘴,“那上个季度的报表我还是交到新boss手里好了。”
见她转身要走,薇薇安清咳了两声。
“跟谁学得那么没耐性?我刚刚见过胡桃,我听她说,你男朋友在香港,你是想要过去陪他?”手指点了点香烟。
苏黯一听有转机,连忙又端好笑脸趴了回来。
她不知道薇薇安事先已经找胡桃聊过了,不过她和胡桃的立场是一致的。真没想到薇薇安竟然在提前探过了胡桃的口风的前提下,又反过来试探她……这显然是信不过她和胡桃,顺便又使了一招挑拨离间嘛。
人情不够,就拿礼份来凑?
公然贿赂下属……她要不是有求于她,你看她会不会把这件事举报到美国总部。
“三天,就给你三天时间,我会跟公司说明你是去做交流学习,毕竟香港的公益广告公司比大陆多,各个品牌的形象塑造和宣传手段,也有很多可供我们交流借鉴的地方。”
“……”这就是社会啊,这就是权利啊。
苏黯摸着鬓角叹了口气,她这辈子是没指望了。
薇薇安瞪了她一眼,“怎么?还要给你包食宿,报销飞机票是吧?”
“哎哎哎,不是,总监,我不是那个意思。”得了便宜还卖乖,那可就有点蹬鼻子上脸了。“谢谢总监!总监有意提携,那我一会儿开会的时候,就表一下忠心吧!”
薇薇安挑了挑眉,“你打算怎么表忠心啊?”
“比如……把我上个季度带来的几个大客户资源,算在总监名下啊。”她以为她带着季度报表到新boss那里是想干嘛?
薇薇安朗声一笑,顺手又把她之前拿在手里的季度报表翻了翻,“这个社会啊,钱不重要,人才是最重要的!”
苏黯点了点头,“是,总监说得都对。”
她面不改色心不跳,心里其实是一万声冷笑沉了底——薇薇安,枪打出头鸟,我不在乎这份事业,但你小心自食其果就是了。
。
7点半的飞机,她下了班就往机场赶。
行李?哪还来得及收拾行李,苏黯随身带着港澳通行证和护照,肚子里窝着一团火,就等着跟顾曳当面对峙。
真没见过这么忙的科室主任,开会连轴转,连接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是吧?
她临上飞机前又拨了一次号码,还是无法接通,要按常理她打了几次电话都联系不上人,她应该就要担心对方是不是出事了。但现如今她交往的可是顾曳啊,不可一世的顾大主任,去开个会而已,香港又不是什么烧杀抢掠无法无天的第三世界,能搞出什么意外来啊?
还算整齐的经济舱,她穿过几个放行李的旅客,径直走到最后一排。3个半小时的飞行,还好她位置选的不错,今天又是周一,人少,能安安心心地休息一会儿。
隔壁靠窗的位置,有个男人用报纸蒙脸,看起来是在休息。苏黯尽可能放轻了动作……可小桌板一放下,屁股还没坐稳,旁边的人猛地弹起。
“嫂子?”
苏黯看着映入眼帘的一张俊脸,平短的发型,浓眉大眼,耳朵上还架着一副简单的黑色方框眼镜……呆愣了半天。“……毕超?”
毕超收起报纸,叠了叠,“缘分啊,我去趟香港都能跟你坐同一班飞机。”
……苏黯甩了甩脑袋,没搞清楚这是什么状况。
“大周一的,你去香港干嘛?”
撇撇嘴,“接老大啊。”
“……”
苏黯打量了一眼他身上的休闲西装,整整齐齐,干干净净,也不像是她这种临时起意的随性打扮。“毕超,我说你们家老大有手有脚,行动力又那么强,你不过是他下属,干嘛总随叫随到啊?”
回个香港都要找人专门去接,这谱摆得也忒大了吧。
扔掉报纸,毕超端起胳膊,斜着瞄了苏黯一眼。
“嫂子……你该不会是还不知道,前两天有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突袭wfn,我家老大为了保护同席的政府代表,挨了一刀吧?”
香港这两年的就业率屡屡跌暴,外强中干,政民关系闹得很僵的。那个毕业生后来被诊断成攻击性人格障碍,报纸和网络上都传得沸沸扬扬的,难道她都没听说?
苏黯眨了眨眼睛。
顾曳那个房子没网,只有电视,她每天刷着4g用流量,网上喷子又那么多,她哪有心思看新闻啊。
“伤哪儿了?流多少血?严不严重?”新闻早知道晚知道都一样,关键是她得知道顾曳现在的身体情况。
苏黯抓住了毕超的胳膊,连连追问,毕超皱着眉头,低头看了一眼她搭在自己胳膊上手,一脸嫌弃地拎了起来。“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你还是到了香港自己去问吧……”
他来香港还是医院的意思,顾曳压根儿就没联系他,老大这一周都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想起老大,毕超又往窗侧靠了靠,“嫂子,鉴于老大的威严,你以后还是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的吧。”
上一次被吃醋的经历还历历在目,他可不敢再跟她有什么过多的接触。老大的话,高岚转告他了,想活命就得离苏黯远一点,他还没到30呢,以后的路还长着,他可不想英年早逝啊。
苏黯瞪了他一眼,“顾曳给了你多少好处?”这忠心得花多少钱?
毕超摇摇头,“千金不换。”
“呵……”苏黯嗤笑一声,“它已熟悉我的汗?”
毕超捣药似的点头,“嗯,它是我肩膀上的指环。”
第35章 香港
下了飞机,得知了顾曳的位置,苏黯急匆匆地就往医院赶。
原本毕超提议说时间太晚,今晚就先在酒店睡一晚,明早再过来。但苏黯不答应,再加上她粤语一般不够流利,保险起见,她还是一路拖着毕超,硬生生地把他拖到了医院。
因为救的是政府代表,香港政府特意给顾曳安排了一间顶级私家套房,宽敞的病房主厅,房里还有一道门。房外还有两三个护士守着,趁着毕超跟护士们解释,苏黯便趁机溜到了门前。
一只手轻轻地搭在门把手上。她心忖自己就来看看情况,如果顾曳已经睡了,那她就在家属陪同的房间睡上一晚。
可把手还没按下,房里却突然传来了一阵争执。
“我说了,我要用最保险最安全的方法!”
“顾医生,大家都是同行,你也知道,最保险最安全的治疗就是不动手术!”
“呵,同行?”熟悉的声音嗤笑一声,“就凭你也配叫医生?我花了几百万美金把你留下来,就是为了让你告诉我不动手术!”
“哎哎喂……唔好打人,冷静……”
“小顾,十年前的病根,治不了了!”
“becarefulofyourwound!!”
“咔哒——”
苏黯瞬间按下门把手,睁着眼,看见一屋子形形□□的男女医生,有些懵了。
满屋子的废纸,随地可见的病历和手术案例,一眼望去,其中有七八个知名的外科专家,她竟然也认识。病房中央的时钟已经逼近十二点了,房门一开,房里几十号人齐刷刷地朝门口看了过来,但苏黯站在门外,一双眼睛只紧紧地盯着正中间穿着病号服的那个男人——一只手拎着某人的衣领,另一只胳膊上缠着几层绷带。
“这是……什么情况?”
他一个病人,大半夜十二点不休息,叫来一堆医生在这儿杵着……干嘛呢?!
顾曳也看见了她,顺手甩掉了手里的人,大步流星走过来。
“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儿?”
听见顾曳的声音,毕超顺势也冒了出来。“老大!”
毕超竟然也在?
顾曳神情骤然难看。“你们两个一起来的?”
“不是不是!”毕超忙着撇开关系,“我是医院派来的,名正言顺!苏小姐是……自己主动要来的,恰好碰见……”
扯了扯嘴角,“这没你什么事,找个酒店住下,明天早上再过来。”
毕超悻悻地点了点头,他就说嘛,这么晚了,老大哪会需要他啊,都说了先在酒店睡一晚咯。偷偷地给苏黯使了个眼色——看样子老大正在气头上,虽说她是他女朋友,可最好也不要现在招惹他啊。
苏黯知道毕超是什么意思,可还是岿然不动。
“你走吧,我不走。”
顾曳瞥了她一眼,一把握住她手腕,“不走正好。进来,让他们看看你右手的具体情况!”满屋子的神经外科专家都是他从wfn上留下来的,骨外科学者是从国外特邀的,几十个国际顶尖的专家和学者,他就不信没有一个人能治好她的手。
“顾曳,放手……”
顾曳兀自往前走,“今天晚上先简单检查一下,检查清楚后才能尽快安排手术。”
“顾曳……”
“检查一下,用不了多长时间。”
“顾曳!”苏黯被他拖着走了一路,忍无可忍,甩手,一巴掌就扇了上去。“你别告诉我你这七八天音讯全无,受伤了也都没个消息!就是在干这些!”
“……”
满屋子瞬间安静了下来,陷入死寂,鸦雀无声。
毕超吓得心脏落了一拍,反应了半天。
“老大……”
“出去。”
“苏小姐,你先出来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出去!”顾曳猛地转头,“我说的是你们!全都给我出去!”
满屋子的人哗哗啦啦,连带着各种专家和学者,全都像避难一样的逃了出去。夜里,住院部顶层灯火通明,顾曳缓缓地转过脸,一双深眸狠狠地盯着苏黯的脸,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地站在病房中间,对峙了良久。
“说吧,你什么意思啊。”顾曳冷笑一声,淡然地看着她。
“我什么意思?”苏黯扔掉了随身的手提包,一把按住他胳膊上的伤口,“你说过一周就会回来……我倒要问问看……你什么意思!”
胳膊上的刀伤刚刚缝针还没愈合,顾曳这两天绑着绷带,连动都不敢动。谁想到苏黯这死丫头一个冲劲按在了他伤口上,他咬着牙根强忍了半天。
“放手!你想要谋杀亲夫是吧?”
他后牙根都快咬碎了。低头看了一眼,绷带都泛红了,她不知道什么叫二次受伤吗!
苏黯不以为意地松开手指,“怎么?我嫁给你了吗?再说……不照顾身体的人是你自己!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你还知道疼啊……我以为你就算自己哪天猝死了你都不会在意呢!”
头发凌乱,结膜充血,脸颊凹陷,嘴唇干裂……连上衣的扣子都系错了。
这还是她认识的顾曳吗?再换身衣服,把他扔大街上都不知道是哪个乞丐!
红着一双眼,苏黯心疼得都快哭出来了。顾曳看她这副表情,悄悄地摸了摸脸,“熬了几天的夜,脸色确实是难看了点。”
“这是难看了一点儿吗!”
苏黯兀的环住顾曳的腰,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在神经外科呆久了,都呆成神经病了……”
猛地一瞪眼,“什么?”
“不是神经病怎么会这么拗啊……”她说得多明白,她不需要他帮她治疗!她如果真的在意手腕以前的那点伤,她如果真的非画画不可,她怎么可能原谅他?她怎么可能现在还跟他在一起啊!
抓起他衣角擦眼泪,“顾曳,你为什么……你为什么就听不进去啊……”
被她哭得心都碎了,顾曳再也绷不住,低头吻了吻她脸上的泪珠。倏尔,又抱着她,轻声地叹了口气。
“我也只是想在最后再尽一点力。”
本来他是一口咬定一定会治好她的。但后来拿到她详细的病历才发现,她的病情确实是比他想象中的要复杂得多。其实……物理治疗是一方面,更多的可能还是源于她自己心理上的作用,她自己不相信她的手能恢复健康,别人就算是再怎么费尽心机,那也都是无济于事。
“这几天,我也找了很多的专家和学者讨论……”
他来wfn的主要目的,其实就是想把她的手腕治好,国际上的很多专家和学者不像国内的那么好请,想要把他们聚集在一起,不仅要花费金钱,最主要的还是接洽时间。
他不在乎钱,他只是觉得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但没想到,所有人给他的答案,包括他当初读书时候最敬重的一些老师和前辈——全都是无从下手。
这或许就是上天注定吧,注定他要欠她的,亏欠她一辈子。
“治不好了,我承认,可我还是不甘心。”
苏黯额头抵在顾曳胸口,扯着他袖子无奈地摇了摇,“你还不甘心什么啊……”
顾曳睁着一双黑眸,炯炯有神,“或许再过十年,科技发展了,你的手就能治好了呢?”
“……”
苏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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