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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天安-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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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怎么回答的?”
  “我有点不好意思,直接就说了是。”
  那一年,罗大叔三十八,李清十八,怀上了孩子。


第八十三章 暴行
  在李清怀孕的日子里,罗大叔好像变得勤快了,不再打牌赌博了,天瑜以为李清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可是孩子生下来以后,罗大叔又喝酒了,酒是男人一生的挚爱。
  天瑜曾亲眼见过多大叔发酒疯的样子,他像疯了一样骂着李清,什么“臭婊子”“叫花子”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他还砸了他家里的东西,他将一个大碗砸碎在天瑜面前,碎瓷片溅了很远,天瑜只觉得腿上一阵小小的刺痛,她的腿被其中一片不长眼的瓷片划伤了,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痕迹。
  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连运气贼好的她都跟着倒了霉。
  天瑜想把罗大叔说上一说的,可罗大叔那怒目圆瞪,满脸狰狞的样子真让人害怕……
  李清试图劝说罗大叔,可他并不听。她怒气冲冲地抢过罗林手里的酒杯,将酒倒在了地上,摔碎了他的酒壶。
  罗林大怒,将李清一巴掌扇倒在地,还对她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拳打脚踢。
  天瑜吓呆了,飞奔把她爸妈叫了过来。老陆来时,他们夫妻双双地坐在地上,罗林死死地揪着李清的头发,她不发一言,忘了反抗,像抽了魂一般绝望。
  老陆将罗林拖开,李清便冲到自己的房间锁上门。
  她回去时,被锁的房间里传来呜咽的声音。
  三年后,李清儿子勤勤已经学会说话了。
  是一个长眉圆脸有一对酒窝的小男孩,李清常常抱着勤勤到天瑜家玩儿。
  虽然天瑜和李清有着不同的思想,有着不同的经历和学识,可她们的友情随着年龄的增长反而更深了。
  她们无话不谈。
  那时的她刚好高中毕业,再过两天,她就要外出打暑假工了,所以她躺在沙发上,先看几集电视剧,养好精神。
  这是一个飘着黄梅细雨的早晨,阴沉的天,浮躁的风刮落着路旁的树叶。
  老天心烦的时候,春天也会落叶。
  李清抱着勤勤来到了她家,带着一身的萧索,满身的淤青。
  她的脸上有着好几道血痕,她的双眼蒙上了一层灰色,不再泛着光芒,酒窝也不再在她的脸上跳动,她的眉宇间失去了少年时的英气,像折了双翅的雄鹰,愁眉不展。
  就连三岁的小娃娃勤勤的脸上也挂着泪珠。
  一定又是罗林又打她了。
  “婶婶,他们家如此对你,你为什么不走呢?我有钱,我可以把钱全都给你当车费。”
  天瑜不明白,李清为什么这么傻,白白的挨打,任劳任怨。
  哼,如果是她,有人敢这样对她,她一定报警,或者一走了之,如若不然,哪怕拼上性命也绝不能再受如此的屈辱啊。
  李清望着怀中的儿子,满腔的愁苦化作晶莹的泪珠,撒在她儿子的脸上。
  她说:“我……我也想走,可是我不能,儿子还那么小,我走了,他怎么办呢?”
  不是她不能,而是她不走。
  天瑜有些看不起李清的软弱,她说:“既然你和他在一起,痛苦多于快乐,那你为什么不和他离婚呢?”
  李清望了眼正在熟睡的儿子说,吞吞吐吐地说:“我……因为年龄的关系,和罗林并没有结婚证,我不能走的……走了又能走去哪里?爸妈毕竟养了我这么多年……”
  天瑜坚定地说:“如果我是你,不管走到哪儿,也一定不会在这里,因为这里留不住幸福和自由。”
  李清当时或许被天瑜的勇敢和开明的思想打动了,她沉默了许久说:“如果罗林还有下次,我一定离开。”
  李清本是爽朗乐观的女人,曾经她的笑容像漫天星辰般的清晖,能打破深山的沉默,可如今,她的灵魂被囚禁了,她成了深闺中的怨妇。
  她的苦难就像一条幽深的河,她需要度过这河,她得把满腹的忧愁铸造为坚固的船身,把眼泪凝聚成长桨,把囚住她的枷锁炼化为勇气,她得度过这浓雾遮天且幽暗沸腾的河。
  否则,除非她死,除非那积存几千年的思想彻底灭亡,她才能逃出生天。


第八十四章 逃离
  天瑜打暑假工归来时,想去看一看李清。
  毕竟她要去远方读大学了,也许相见的机会就少了。
  老刘告诉她,李清和罗林去外省打工,李清在工厂做工人,她男人就帮人搬货。
  如此也好,李清不能总是待在深山里,守着她家的水田和肥猪,还有毫无良知的人。
  两个月后,在秋季的深夜里,李清对天瑜打了电话。
  天瑜永远记得,那深秋的夜晚,很冷,天上没有繁星,电话那边传来滴滴答答的雨声。
  李清所在的城市下着暴雨。
  那是一个下着大雨的天,李清下班了,因雨无法回去,工厂的男同事把她送到住的地方,同事以为罗林是李清的父亲,开了几句玩笑。
  罗大叔气不过,一直在板凳上抽着烟,等同事走远后,他抽住李清的头发,“啪啪”便是两耳光,口中念念有词,“你这荡妇,我还没死,你就已经学会勾搭人了……”
  李清奋力反抗,却挣不脱男人的魔爪,男人紧握拳头,对着她的肩膀就是好几拳。
  坚强如她,忍让如她,这次却再也忍无可忍,无力坚强。她或许想起了充满智慧的天瑜说过的话,她伸出粗糙的手,抓伤了罗大叔满是胡渣而又粗糙的脸。
  罗大叔将李清一推,她被撞上了墙,倒在地上,她隐忍着不发一言爬了起来,气愤的冒着大雨跑了出去……
  时隔多年,那晚李清在电话里头对她说的那句“再见”仍然能在耳边清晰的响起。
  这是比李清小三岁的天瑜最后一次听到有关李清的消息。
  至于男人,因为酗酒,被老板辞退后,醉死了他乡。
  罗奶奶年事已高,她的儿子死了,她纵容了四十多年的儿子醉死在了他乡……她那蜡黄的,皱纹横生的脸仿佛又衰颓了不少。
  村长带着勤勤去外地把罗林的骨灰接了回来,葬在了童年时期为了去水田叉泥鳅不得不经过的的荒山里。
  那座山上,又多了一座孤坟。
  村子里传出了谣言,有人说李清跟别的男人跑了,有人说她找到了自己的亲娘,有人说她死了……
  除了天瑜,没人知道李清去了哪里,过得怎样。
  从前天瑜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美好的人,要受尽磨难。
  成年之后,她看了几本佛书,她只能用天命轮回来解释,今生的果,是前世的因。
  也许是李清上辈子欠了罗大叔太多的债吧,但这辈子,她累了二十二年,苦了二十二年,就算有再大的债也该还清了。
  在天瑜的心里,李清打开了牢笼的锁,走在了自由的天空底下,踏上了寻找幸福的征途。
  虽然她们已失散于茫茫人海中,她不知道李清还会不会回来,天瑜只希望她能过得很好。
  ……
  天瑜从往事中回过神来,她望了望罗奶奶家破旧的房子,百感交集。
  当别人尽心竭力对自己好时,人们往往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于是便把老俗语“衣不如新,人不如旧”抛诸脑后,去认识新的人群,去付出新的感情,等到那阵新鲜感过去以后,人心底里的凄凉孤独便会暴露了出来,旧人的身影就频频在心底骚动,扰乱心神,不得安宁。
  也许人总是这样,失去以后才会想念旧人的好吧。
  今年是一个寒冬,她的高烧并没有退,她冷的厉害,白色的气体从她的口中呼出,消散在了风中。
  她望了望前路,只是一线房子,有光鲜的,有老旧的,还有被高楼隐没在角落里的。
  她决定不再往前走了,天空中飘下来一些絮絮的像绒毛一样的雪花,她忽然想起了回来的那天,天空也是如此阴沉。
  那天,她狠心的告别了一个人,一个自她回来以后,就一直盘踞在脑海里的人。
  那人的名字高冷,那人的脸清峻,那人是她爱了而不自知的秦玦。
  那天她走的决绝,不似今天这般多愁善感,怀念过往。
  她忍不住想,如果那时的她,在电话里多听上几句秦玦的挽留,会不会就那么可怜的待在了那个城市里,巴巴得盼着秦玦给她一线生机呢?


第八十五章 服软
  天瑜是不信命的,除了生死,她的情感,她的去留,她的生活,都只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她整天待在家里,除了看电视就是睡觉,除此之外,她再也没有别的乐趣了,就算有,她也没有心情。
  她吃过晚饭后就早早地睡下了,可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外头偶尔路过的车子的声音,让她心烦意乱,直到晚上十二点,她还睡着全无,但此时,她平静多了,她盯着窗子看了许久,心里空荡荡的。
  她活了二十六年了,看过了繁华的世界,经历过困苦挫折。她是父母亲生的,知心好友也有一二,只要不是一掷千金,或突生变故,存款也能让她坐山吃空好几年了。
  生活已经如此美满,为什么她还会觉得孤独呢?为什么心中那满腔的愁绪无处安放,常扰她夜夜无眠呢?
  所以她只能看电视剧,宋梓尧又出了新剧,她一向欣赏他,因为他是一众小鲜肉里,演技不错的。
  老刘看出了她心情低落,她回家的第一个星期,事事顺着她,可第二个星期就变了……
  就像现在,她从床上爬起来,从锅里翻出老刘和老陆早已吃剩的饭菜。老刘这点还是还不错的,会帮她留点饭菜。
  可是这饭她吃得胆战心惊,因为老刘看着她吃饭的目光很幽森。
  老刘一定想说点什么语出惊人的话了。
  果然,她饭还没吃到一半,老刘就旁敲侧击地问:“天瑜啊,你过完年都二十六了吧。”
  “妈,你不会是想要我去找对象吧?”
  “难道你还不准备找对象吗?你上次说带个男朋友回来的,结果不见任何踪影,你知不知道,昨天萧欢她妈当着我的面夸她媳妇怎么怎么好,还说她要当奶奶了……你知道妈听了这话有多生气吗?”
  “妈,我是我,萧欢是萧欢,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好吗?你别再提他了!”
  “你们怎么没有关系,他都有儿子了,你连男朋友都没有,女儿啊,你都二十六了啊,再不找,就只剩老男人了,好男人都被人挑走了……要我别提他也可以,你得替我好好找个男人回来!”
  “我总不能见个人就嫁了吧!”
  “你这孩子……”
  “妈,我吃饱了,睡觉去了。”
  没错,她刚从床上起床,就又躺到床上去了,老刘在外敲着她的门说:“你李阿姨给你介绍了一个对象,是个老师,今年三十岁,就在咱们镇上教书,照片我已经发到你手机上了,人家是单身,而且有车有房,长得也还可以,你明天去看看啊,你妈我已经答应了!”
  天瑜狂抓了两把头发,“啊,要疯了,妈,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可没答应要去!”
  第二天,大清早天瑜就被老刘抓起来了,老刘要她对着镜子照一照,好歹化点妆。
  很抱歉,她没这么多的雅兴。
  老刘语重心长地说:“天瑜啊,我厚着老脸和你李阿姨商量了好久,她才给你物色了这么个人,你好歹去看一看吧。要不然这乡里乡亲的,我今后还怎么做人啊!”
  一切的心不甘情不愿都是勉强,老刘这是让她为难。
  天瑜心烦地说:“你就这么着急要把我卖了吗?”
  天瑜这样说老刘,老刘并没有生气,反而还和颜悦色,“天瑜,算妈求你了,妈都答应了你李阿姨了。”
  她知道老刘,无非就是想把她留在身边,别嫁去了远方。
  如果被吴桐知道了,她堂堂陆天瑜沦落到要去相亲的地步了,他肯定会取笑她的。
  她不想去相亲,她心中有一千万个不愿意,可是却找不到一个拒绝老刘的理由。
  一个都找不到。
  那就去应付一下吧,让老刘也感受一下欣慰,至于没成功,那就不能怪她了。


第八十六章 不配
  中午时分,天瑜在她妈的监视下走到镇上的饭店里,毫无心情的等待着与她相亲的人。
  没错,别人约的她,还得让她等待。不过还好,桌子底下有着很旺的炭火,她喜欢烤着炭火。
  她发了一会儿呆,想起从前,电火还没有普及的时候,她家都是从李清他们家买着炭烧的。如果李清去窑子里烧炭回来,脸色必定是要黑上一阵的。
  她点了两个菜,听说这儿的三合汤还不错,就当来这儿尝尝特产吧。趁着上菜的间隙,看了看时间,下午一点零五分了,她赶忙连上了店子里的无线,打开了买票的网站。
  现在回家过一个年可真不容易,一票难求啊。
  再过五分钟就是火车票和高铁票开售的时间了,她得早早的帮吴桐买好票,否则他要回来过年就比较麻烦了。
  等到一点一十分的时候,她眼疾手快的对着屏幕点了下去,心都蹬到嗓子眼来了。
  她付款成功,但是迟迟没有显示出票成功,她返回去重新看时,界面显示:已售空。
  “哇,这抢票速度!只得等到明天再抢了。”
  服务员将她点的菜已经全部端了上来,等到菜全部上齐的时候,一位妇女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天瑜并不认识这位妇女,紧随这位妇女身后的,是一位男子,身材高大,嘴唇特厚,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但是脚上穿着一双二十块钱的黑棉布鞋的男人,男子也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看来这必定是相亲男无疑了。
  从面相上看,这两人一定是母子关系。
  男子问她:“你好,请问你是叫陆天瑜吧?”
  “我是。”她冷冷的说。
  也许是以前和秦玦待在一起太久了,她忽然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沾染了秦玦清冷的作风。
  男子说:“我叫钱峰,这是我妈。”
  她礼貌的说上一句:“你们好!”
  她再也说不出其它的话了,便喝了一口饮料。
  听说过相亲带前女友的,但没见过相亲还带着妈的。
  他的妈妈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仔细地端详着她,男子给自己和他妈都倒上了一杯饮料。
  他并没有解释他为什么会迟到,只是翘着二郎腿问她,还叫她小陆,他问:“小陆,你长这么漂亮,追你的人不少吧,你为什么还要来相亲呢?”
  她只好如实地说:“我妈让我来的,我不想让她老人家伤心。”
  她同学也在镇上的学校里教书,应该和这什么……什么峰是同事。
  叫什么来着?糟了,把人家名字忘记了,是叫……钱峰吧?
  天瑜拿着手机向她的一个初中同学发了一个信息:琳琳,我是陆天瑜,你们学校的钱峰怎么样,我妈硬让我和他相亲。
  等了几秒,并没有老同学的回信。
  男子又问她:“小陆,听说你一直在大城市里,是做什么工作的?”
  天瑜望了男子一眼,那人正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她说:“没有什么工作,就一打工的,两千块钱一个月。”
  “哦,那也没关系,我工资五千,有简单的车子,普通的房子。”
  天瑜对他的这些物质条件并没有什么兴趣,所以接下来便是三个人尴尬的沉默。
  她的手里铃声响了一下,琳琳给她回信了:别相信他,他是一个结过婚的人,还有一个两岁的儿子,只不过他瞒着大家的。
  原来坐在对面是一个的道貌岸然的先生装着清高的和尚。
  男子问她:“小陆,你是哪一年初生的?”
  天瑜不想回答他,只说:“冒昧地问您一句,您已经三十了吧,像您这么优秀的又有正经工作的人,应该早就已经结过婚了吧?”
  天瑜看了看男子,他但是沉得住气,但是她那一言不发的妈妈脸色就很难看了。
  他说:“小陆,你可真会说笑,我很喜欢你这种性格的,有什么说什么,我觉得我们可以试一试呢……”
  他盛了一碗饭,准备往碗里夹菜,天瑜连忙制止住他,说:“等等!”她大喊一声:“服务员,麻烦给我拿打包盒来,帮我把桌子上的饭菜都打包。”
  男子的妈妈终于开口了,似乎很生气。她说:“小陆,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还没吃呢!”
  天瑜笑着对她说:“很抱歉,菜是我点的,有权利打包带走,不过你们要是喜欢吃,就请自己点一份,还有……”她对着男子说:“你喜欢我的性格,那真是我的荣幸,但是对不起,我不喜欢你,我们也不合适,一点都不合适。”
  她提着打包好的饭菜,付了钱并不优雅地走了。
  她走时昂首阔步,趾高气扬。
  回去时,老刘和老陆正在煮着中饭,脸上两人都笑容满面,讨论着她小时候的丑事。
  老刘对着老陆说:“老陆,你还记得咱们天瑜三岁的时候,自己一个人搬了一条凳子在酒缸里偷酒喝的事你还记得不?”
  “怎么会不记得呢?也不知她偷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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