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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她不知道，此时已经有人持着她公寓的钥匙登堂入室。

　　　　一年来，夜祁瞑没回老宅的时候，大多在秦艾的公寓里度过，她的公寓在市中心，离皇瞑集团很近，抬抬腿就到了。

　　　　也只有这里，他才睡得香，才能尽情释放自己的情绪。

　　　　他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自己中了秦艾的毒，没有她的生活，枯燥、乏味、又无聊。

　　　　可他是商界帝王，夜家权贵之后，怎么能，怎么能纡尊降贵，被一个小小女子握住咽喉，他不甘心！

　　　　之前，他一直享受着秦艾的付出，并要求她这个，要求她那个。

　　　　在S国的时候，他甚至替她做了很多决定，无顾她的同学、师长，把她所有课余时间都占用，而目的，只是不想江黎川趁虚而入，和她走到一起……

　　　　可没想到，最后，却引起她的反感，直到无法挽回。

　　　　他应该是喜欢她的吧，不然，一度有洁癖的他怎么会和她夜夜缠绵……

　　　　只是，发现的有些晚了，他错过了那个爱他至深的秦艾，那个直率坦诚的秦艾，那个别具一格的秦艾！

正文　第389章　夜祁凌察觉

　　　　梦中，依旧有她的身影。大哥举行婚礼时，她是伴娘；皇瞑集团底楼处，她大言不惭冒犯他；高尔夫球场上，她假装巧遇。

　　　　那个时候，他那么讨厌她，甚至亲手掐住她的脖子……

　　　　那时，她疼吗？

　　　　他竟发现自己从不知道！

　　　　秦艾，她那么倔强，那么努力，那么坦诚，竟让他这个游走于尔虞我诈的商界大亨，逐渐交付出真心……

　　　　**

　　　　夜家老宅，苏小念在给两个小宝贝儿搞完一切后，见夜祁凌竟然还没回来，有点心神不安。

　　　　夜母安慰她放心，说大小子能有什么事儿，可能太忙了……

　　　　只是忙归忙，连打电话的时间都没吗？

　　　　苏小念拨了他的号，竟无人接通！

　　　　翌日凌晨，待醒来的时候，苏小念郝然发现昨夜一夜未归的男人，此刻正在床上酣睡。

　　　　蹑手蹑脚的掀开被子，苏小念轻轻挪着，去卫生间洗漱。

　　　　朝脸上喷了一把水，拿起毛巾擦了擦，一转头，却吓了一大跳。

　　　　“……，你什么时候来的？”

　　　　捏着嗓子，苏小念质问，这男人，走路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

　　　　“……，跟我过来。”

　　　　夜祁凌低音冷沉，黑眸直直盯着她，摄人心魂。

　　　　另一个房间里，苏小念无语的瞅着他，叫她过来，现在又不说话，这是几个意思？

　　　　“……，夜先生，有事吗，没事我去做早餐了。”

　　　　瘪瘪嘴，苏小念无意和他玩大眼瞪小眼的游戏。

　　　　“夜先生？”

　　　　夜祁凌黑眸高深莫测，悠悠的，里面平静的潭水好似要引起惊涛骇浪。

　　　　“……小念，你何时会这样唤我了？”

　　　　依旧是魔性的低音，不过一大清早就这么“怪里怪气”，肯定没安好心！

　　　　“夜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小念镇定自若的瞧着他，眼眸中的疏离装的真切，让夜祁凌还以为自己想错了。

　　　　不过……

　　　　她知道自己对食物的挑剔，知道自己的工作时间，知道自己……

　　　　母上大人也许会告诉她，但绝不会这么全，所以，这几天，夜祁凌就在猜测，猜测她已经记起了自己，却还在装傻！

　　　　“什么意思，……，我的夫人，你说呢？”

　　　　夜祁凌一把拉过苏小念，抵在墙上，低音回旋耳际，勾人撩心。

　　　　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投降！

　　　　苏小念对自己说，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蹙着眉头，眼眸轻轻转了一圈，在他俯身的那一刻，直接晕倒。

　　　　晕倒了，看你还怎么……下口！

　　　　这些年，苏小念演戏的本领倒是增进了不少，至少，目前夜祁凌没发现，咳咳，也许是关心则乱。

　　　　夜祁凌抱着苏小念走的时候，急匆匆的，怀里的苏小念有些心虚，她是不是玩大了，可她也没法呀！

　　　　“……咳咳，没事儿，平时多注意点，劳逸结合。”

　　　　找到莫明烨的时候，苏小念悠悠“转醒”，一脸迷惘，懵懵懂懂的神情，令莫明烨看的呆愣。

　　　　捂唇轻咳了两声，才掩饰住尴尬。

　　　　她已为人妻，却是自己一生挚爱！

　　　　即便如今……

　　　　“嗯……”

　　　　夜祁凌微微低头，看向自己的妻子，养了好些日子，白皙的小脸中多了一丝红润，可还是瘦削，引人怜楚。

正文　第390章　川艾（1）

　　　　苏小念目光沉淀，看向莫明烨，笑了笑。

　　　　“……，谢谢，打扰了哈！”

　　　　莫明烨摇摇头，内心酸楚，可表面上，还要装出大度，淡然。

　　　　“走了！”

　　　　打横抱起自己的夫人，夜祁凌不去看他们之间的“眉目传情”，这些天，他也是煎熬，苏小念一日没好，就和莫明烨剪不断、理还乱。

　　　　自己的妻子，任何男人多看一眼，都扎心！

　　　　**

　　　　两天，两天的时间，秦艾都在酒店里挺尸，饿了就下去，不然，就在上面睡觉，昏天暗地，不知昼与夜。

　　　　“小艾，还真是你呀！”

　　　　晨起下来吃早餐，秦艾懒懒的，拿着钳子夹了一些食物，才刚放在桌子上，竟听到一熟悉的声音。

　　　　回眸一看，……是江黎川。

　　　　“……，你怎么在这？”

　　　　夹起一紫薯丸子，塞进嘴巴里，秦艾看向已经坐在对面的人问道。

　　　　“哈哈，小艾，你也许不知道，这酒店、是我家的。”

　　　　江黎川朗声一笑，出挑的样貌引得其他座上的女子频频侧望。

　　　　“……，这么巧？”

　　　　秦艾眼露疑惑，怎么她随便找了一个酒店，就找了他家的，a市那么大，这几率？

　　　　“自然！”

　　　　酒店，他们江家历来经营的极好，而且，a市稍微上点档次的酒店，有5成的几率，都是他家的！

　　　　此外，他还……刻意调查了她，怎么找的不轻易。

　　　　“……，喔。”

　　　　是你家就是你家的呗，她又不是不付钱，作为宾客，她心安理得。

　　　　饭后，秦艾见他还在坐着，有些纳闷儿。

　　　　“有事？”

　　　　他是肯尼大学的精英人才，约莫已经30岁了，刚回国，不是应该忙的天翻地覆吗，怎么如此悠闲？

　　　　和她所认识的……夜祁瞑，那个工作狂，完全不一样。

　　　　“嗯，小艾，我听说、你在皇瞑集团上班？”

　　　　他十指交握，皱眉思索。

　　　　皇瞑集团，就是那个年年获得世界NO。1的跨国集团。

　　　　“……，然后？”

　　　　她在哪上班，关他何事？

　　　　这心，操得也太多了！

　　　　可念在他曾经帮过自己好几次，秦艾实在不好意思没心没肺的给他冷眼。

　　　　在S国，他这个讨人厌的存在，却在每每关键的时候，拉了自己一把……

　　　　那时，她和夜祁瞑夜夜疯狂，连带的，避孕药也吃了好多，这些东西，如果久服，对女子身体伤害极大！

　　　　而当时，她在图书馆阅读资料，突然，腹痛剧烈难忍，最终昏迷不醒。

　　　　幸好有他，否则一旦过了闭馆时间，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此后，校医务检查，更是直接挑明了说，医生以为他们俩是情侣……

　　　　真是尴尬的不能自处，秦艾闷着头，一声不吭，只知道点头。

　　　　本以为，这件事过后，他对她的兴趣应该会淡下去，可没料到，只增不减。

　　　　她和别的男人夜夜春宵，他难道就不介意吗？

　　　　在a市，她这样的人，会被视为婚前不洁，不自爱，他怎么……

　　　　可能是国外的教育，让他比较开放，而他也并没有对外宣扬。

　　　　所以，秦艾这才重新审视这个男子，肯尼大学的佼佼者，也的确有过人之处，并非浪得虚名！

正文　第391章　川艾（2）

　　　　然后――

　　　　江黎川抿唇苦思，似乎在斟酌应该怎么说出来。

　　　　“……，再不说，我上去睡觉了。”

　　　　秦艾见他欲言又止，满副纠结，也没心思多问，爱说不说。

　　　　“……，等等，小艾，皇瞑集团的总裁夜祁瞑，是你前男友吧？”

　　　　虽然是问句，不过江黎川已经确认过了，夜祁瞑，他在S国见过，还打了一架，怎么不印象深刻。

　　　　而皇瞑集团的总裁，有照片……

　　　　秦艾在她前男友的公司里上班，抬头不见低头见，不大好吧！

　　　　他这……完全是关心她。

　　　　“是又怎么样？”

　　　　双手环胸，秦艾垂眸瞧向座位上的男人。

　　　　虽然已经而立之年，但眉宇间朗朗清冷，自有一股傲气，也是了不起的人物。

　　　　这一年来，他无孔不入，自己更是明白他的心思，可……不喜欢一个人，有千百种理由。

　　　　“给，我的名片，如果想跳槽，随时欢迎。”

　　　　他站起身，优雅绅士的鞠躬，这是以商界中的礼仪介绍自己。

　　　　不过随即，又恢复了平常。

　　　　“小艾，你就不考虑下，熟人，待遇绝对差不了你！”

　　　　江黎川又抛出橄榄枝。

　　　　不过此时的秦艾，早已今非昔比。

　　　　肯尼大学四年的潜心进修，还有实战考习，她、不再是之前那个只知道文务处理的金融女，而是商界精英人士！

　　　　皇瞑集团保送她去进修，是对她的投资和培养，这么跳槽，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秦艾不知江黎川在打什么鬼主意，是想追求她，或者招揽得力干将，她只平心而论。

　　　　虽说她和夜祁瞑……

　　　　但整个公司都不知道，而且，想避开，还不容易吗，皇瞑集团那么大。

　　　　如果贸然辞职，倒显得她无情无义，做贼心虚了。

　　　　分就分了，和平分手。

　　　　事业是事业，爱情是爱情，不能混为一谈！

　　　　“谢谢了，不需要。”

　　　　淡淡的拒绝，秦艾轻轻打了呵欠，这些天，她好乏，好想睡觉，可能是紧绷着的弦放松了吧，所以困神找上门来了。

　　　　“嗳，小艾，你都……刚起来，现在又睡，走，带你出去玩玩。”

　　　　本来，江黎川想说“你都睡了两天了”，还好及时绕口，否则还真心露馅儿。

　　　　“和你？……不去，a市你自己逛完了吗？”

　　　　秦艾深表嫌弃，他一个从小生活在国外的人，带她出去玩？

　　　　是来搞笑的吗？

　　　　“咳咳，小艾，要不你带我，也行，反正今天不准闷在房间里。”

　　　　最后，实在僵持不下，秦艾妥协，换了一身衣服，和他一起出去。

　　　　毕竟离开四年了，看看这个从小生活的城市，有没有什么变化。

　　　　一日畅游，看到这么多熟悉的风景，秦艾的话，也不自觉多了起来。

　　　　碰到一些江黎川不知道的东西，先鄙夷一番，再给他解释……

　　　　真没想到有一天，她和他，也可以同游一城，开怀畅谈。

　　　　**

　　　　是夜，皇瞑集团的顶层上，灯光亮的分明。

　　　　夜祁瞑坐在总裁椅上，手里握着一堆照片。

　　　　照片上的男女，行为亲密，笑得灿烂。

　　　　张张清晰的照片上，尽是那女子随性洒脱的笑靥。

　　　　离了他，原来她这么幸福！

　　　　夜祁瞑指尖泛白，心里不是滋味。

正文　第392章　川艾（3）

　　　　掌心里的这些“眼见为实”，令夜祁瞑高傲的心连连受挫。

　　　　当初，她说永远喜欢他，现在转身离开才不过一年而已，就对别的男人绽开笑颜？

　　　　秦艾，你当真是好样的！

　　　　招惹了他，偷了他的感情，到头来，却想一走了之，不闻不问……

　　　　夜祁瞑握紧了指下江黎川和秦艾的合照，雪眸寒凉，冰的彻底。

　　　　他不准！

　　　　就江黎川这样一个手下败将，还敢挑衅他，不自量力。

　　　　秦艾并不知道，在她放下心防和江黎川愉快一日游的时候，同行的这个人，却暗地里安排了摄影师，一路追随。

　　　　近景、远景，借位、错位，怎么暧昧，怎么惹误会，怎么拍！

　　　　而后，再使法子送到皇瞑集团的高层处，传到夜祁瞑的手里。

　　　　夜晚，江黎川送她回酒店，很绅士风度给她开门，并没有越距的行为。

　　　　秦艾昏昏呼呼的睡下，并不知道这一天里，有两个男人在为她暗暗较劲儿。

　　　　**

　　　　M国，a市，夜祁玄回来的这大半年，就在莫明烨底下做事。

　　　　和曾经的偶像搭档，他并不觉得委屈，相反，研究课题，苦修医学，学到了很多，也增长了见识。

　　　　研究所下班的路上，他路过一公交站台，本想擦身而过，却听到后面声声呼叫。

　　　　“小姑娘，醒醒……”

　　　　“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车子惊险的停住，夜祁玄推门而下。

　　　　“让让，让让，我是医生……”

　　　　人群越围越多，也越来越拥挤，夜祁玄的话犹如石沉大海，不起一丝波澜。

　　　　幸运的是，有人认出了他。

　　　　“大家伙快让开，这是a市第一人民医院的院长，快让开……”

　　　　可能是之前救治过的病人，有了他的帮助，夜祁玄才得以靠近昏倒的病人。

　　　　“快，大家赶紧散开，围在一起不通风……”

　　　　这时，公交车来了，一帮人着急赶路，都上了车，待余下一些人站的远一些，夜祁玄立即跪在地上，给地上的女孩做心肺复苏。

　　　　沐千初……

　　　　又是她，从相遇到如今，他除了最开始利用她，其余，一直在救她。

　　　　掐人中，做按压心脏，十分钟后，她醒了。

　　　　众人竖起大拇指，高呼奇迹，随即渐渐散开。

　　　　“夜祁玄……”

　　　　朦朦胧胧间，沐千初掀开眼皮，抬眸间，首先投入眼帘的就是正上方的夜祁玄。

　　　　眨眨眼，她惊喜的要落泪，这一两年，她心脏时不时绞痛难忍，严重时，会昏睡过去，直到再次醒来。

　　　　每一次，在意识消失的那一刻，她都渴望，渴望他出现，像天使一样，照亮自己，给自己安抚。

　　　　可期望越高，失望越大……

　　　　每每醒来，不过空无一人，或者一堆陌生人的关怀问候。

　　　　“别说话，我带你去医院。”

　　　　夜祁玄抱起她，躬身进入自己的车里，朝市医院进发。

　　　　自从出了苏小念那档子事后，夜首席就颁发了政策，a市第一第二公立人民医院，夜间也要开放。

　　　　医者病痛，这是不定时的，医院更应该时时有人轮班。

　　　　夜祁玄带着沐千初来医院，从检查到出结果，足足用了三个小时，天色渐暗，可却无人顾及。

正文　第393章　玄初

　　　　夜祁玄本身就是医者，自然懂得，就心电图显示，沐千初的心脏供血功能在减弱，有心衰竭现象。

　　　　“夜医生……”

　　　　多年的合作伙伴，看了也是直皱眉头。

　　　　心动周期在拉长，血流速度慢，心率下降……

　　　　种种迹象显示，都不乐观。

　　　　如果再这样下去，不知哪一天，心脏跳着跳着静止了，生命也就此终结。

　　　　“嗯，我知道了，麻烦你了。”

　　　　夜祁玄点点头，眼眸却直盯着心音图。

　　　　心脏的跳动和血液密切相关，左右心房心室，相当于四个房间，门开关闭合，射出血液，流住动脉静脉，运转全身。

　　　　而沐千初，他前几年检查的时候，心脏根本没有问题，现在……

　　　　不会是，不会是之前给小嫂子输血，留下的后遗症吧！

　　　　那次大量献血，他反复叮咛，一定要好好休养，也不知她听进去没。

　　　　如果真是这样，还是夜家拖累了她。

　　　　心思百转千回，夜祁玄才踱步出去。

　　　　“夜祁玄，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吧！”

　　　　沐千初眨眨眼，虚弱的神态中透着俏皮。

　　　　见到他，很开心，什么病痛，也都消失不存。

　　　　“初初，你的身体状况，自己知道吗？”

　　　　夜祁玄看着她，眉头轻轻蹙着。

　　　　“嗯，知道，心脏不太好。”

　　　　沐千初点点头，说的笼统，她知道自己心脏不太好，不过具体怎么样，不甚了解。

　　　　医学上的专有名词，她一个文史科生，真心听不懂，躯体感觉上，就是心脏时不时抽痛，可能和传说中的心绞痛差不多吧！

　　　　“……，我现在在某某研究所工作，如果身体有哪里不舒服，赶紧来找我。”

　　　　“还有，之前的药全部停用，你应该吃了什么止痛片之类的，那些对身体没有好处，反而会麻木神经，错过最佳治疗时间，延误病情。”

　　　　之后，夜祁玄又仔细给她讲了一些具体情况，要求她怎么配合，然后才送她回去。

　　　　中途，再三叮嘱，一定要爱护自己的身体，一有不适，立即来找他。

　　　　沐千初悉数听着，心里暖暖的，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