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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时有风-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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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向屿拿出手机,找了几张照片给她看,三层楼高,房间太大,只住他一个人,显得空空荡荡,不能算得上是一个家,只能说是住处。
  “这些都是我选的吗?”胡桃饶有兴趣,很开心的样子,“挺好看的。”
  林向屿问她:“要不然买完东西,我们过去看看?”
  “你住的地方远吗?”
  “不远,”林向屿说,“那里全是银杏树,吹风的时候,全部飞起来,像蝴蝶,你以前很喜欢的。”
  “那我喜欢的到底是银杏,还是蝴蝶?”胡桃问他。
  林向屿被问住,他一怔,才想起来,他是真的从来没有想过,她喜欢的,到底是银杏,还是蝴蝶。
  这些年,他对她,究竟知道多少?
  林向屿做了一盆水煮鱼,番茄牛腩和麻辣香锅,饭后甜品是红豆芋圆。
  “你也吃鱼吗?”胡桃好奇地问。
  林向屿失笑:“我们所宣传的生物保护,是反对人类过度地捕杀和对环境的污染,特别是稀有生物。并不是极端要求所有的人不能杀生,必须吃素,人类本身就站在食物链的顶端,拥有选择食物的权力。一架天平,无论是朝左还是朝右,只要过度倾斜就会失去平衡。”
  他突然顿住。
  胡桃不明所以:“怎么了?”
  然后林向屿才用轻得近乎听不见的声音说:“可能所有的事物都是这样。”
  包括爱。
  胡桃对林向屿做的饭菜赞不绝口,他心中的悬石落地,松了口气。
  吃过饭,林向屿系着龙猫的围裙,在厨房里洗碗。胡桃走进他的书房,看到一面墙的磁带,书架前方挂了一块白色幕布,正对着一架投影仪。
  胡桃探出头,问:“这是做什么的?”
  “看电影,”林向屿用毛巾擦干手,走到书房,“要看吗?”
  光碟机里还是《一天》的光碟,林向屿将它取出来,光碟架里放着许多部电影光碟,胡桃选了一部,是刘若英和古天乐的《生日快乐》。林向屿给她找来抱枕,去厨房给她做了一杯红枣桂圆茶,一会儿后,他端着玻璃杯打开书房的门,看到她坐在地上,全神贯注地在看电影。
  屏幕上的光落在她脸庞上,影影绰绰。
  “啊,你来了。”她说。
  林向屿点点头,在她身边坐下来。影片里,多年以后,刘若英在日本留学,古天乐从香港坐飞机去找她,他们一起挤在狭小的房间里,裹同一床被子,看着对方,想笑又忍住,最后还是忍不住笑了。
  刘若英说:“好奇怪,你真的在日本了。”
  胡桃入迷地看着电影,看着屏幕里扎着马尾辩的女孩子,想,她一定等了他很多很多年。走路的时候想,他在这里就好了;吃饭的时候想,他在这里就好了;出太阳的时候想,他在这里就好了;下雨的时候想,他在这里就好了。
  一个人的时候想,他在这里就好了;很多很多人的时候也想,他在这里就好了。
  所以她才会说:“好奇怪,你真的在这里了。”
  “你知道吗?”林向屿忽然开口,“在生物学上,有一种共生关系,是指两种不同生物之间所形成的紧密互利关系。如果分开,两方都会受到极大的影响,或一颓不振,或死亡。我曾经看过一篇文章,说,没有共生现象,地球上可能就不会存在生命。”
  胡桃想了想说:“你是想说,世界上没有真正单独存活的生命?”
  “就像他们?”胡桃指了指屏幕里的男女主角。
  林向屿看着她的眼睛,没有回答。
  不,他想说:“就像我们。”
  2。
  眼看着这一年就要结束,胡桃渐渐适应了现在的生活。她每个月定期去医院检查,脑海里偶尔会有画面一闪而过,她最初总是忍不住去捕捉那种转瞬即逝的光,时间久了,她也不再执着。
  她甚至觉得,要是有一天恢复记忆,说不定才是一场灾难。
  虽然偶尔会觉得寂寥和茫然,但是生活本身,并没有再亏待她。
  一直到平安夜前夕。
  胡桃接到一通陌生的电话,来自上海。胡桃偶尔也接到一些外地的电话,都是宣传和广告,但她还是耐心地接起来:“喂,你好。”
  “胡桃儿!!”电话那头是一声热情的叫声,“想我了吗?!”
  胡桃:“……呃。”
  “哦,对,这是我新换的手机号码,我是项洁洁啊!我来上海工作啦!现在在等菀静来吃饭!我们都好想你啊,校庆你会来的吧?”
  “啊?”胡桃没反应过来,“什么校庆?”
  “一看你就是八百年没登录过邮箱了吧,一点都不关心母校!”项洁洁说,“百年校庆啊!我们毕业以后都没有聚过,来嘛来嘛,真的很想你啊。”
  胡桃尴尬地举着电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胡桃?胡桃?你在听吗?”
  “嗯,”胡桃定下神,作了决定,“我去,不过有件事我要提前告诉你。”
  一刻钟后,项洁洁目瞪口呆地站在上海的街头,她周围人来人往,只有她一个人,像个雕塑一样一动也不动。
  “你的意思是……你失忆了?没有开玩笑?”
  “嗯。”
  “一点儿都记不起了?”
  “倒不是,”胡桃说,“会有一些潜意识的行为,记忆很模糊,觉得是自己的,又好像只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然后自己想象出来的。”
  项洁洁无比犯难:“那你会……很难过吗?”
  “有时会,有时不会,不去想就好了,”胡桃说,“如果你还愿意见我一面的话,我确实想要去上海看看。”
  “说什么呢!当然愿意!”项洁洁说,“来啊,这可是你生活了四年的地方!半个故乡了!你来了一定会很开心的!我们去把淮海中路再走一百遍!带你去看外滩的夜景!带你吃吃吃吃到吐!”
  “谢谢。”
  “说什么呢……”项洁洁说,“我要谢谢你才对,你为什么选择告诉我?对现在的你来说,我也只是个陌生人吧?”
  胡桃说:“因为你刚刚在电话里说,你很想我。我觉得很感动,我也想知道,你想的那个人,是什么样子的。”
  “这件事可以告诉菀静和齐悦吗?”
  胡桃问:“她们是?”
  “是你的大学室友啦!我们关系很好的,”项洁洁说,“真的,很好的,毕业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在操场上喝酒看星星,还说以后每一年都要见面,回学校去装嫩,结果……”
  世上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曾经约定的未来,都很难很难再实现。
  胡桃轻声“嗯”了一句,像是答应,又像是在安慰她。
  项洁洁这个人,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立刻重新振作了起来:“那我们在上海等你!”
  “嗯。”胡桃握着电话微笑。
  “胡桃,别怕,有我们呢!”
  “好。”胡桃握着电话想,以前的自己,应该是一个还不错的女孩子呢。
  3。
  “你要去上海?”胡琳咬了一口蛋糕,看了胡桃一眼,“我也要去!”
  胡桃有些苦恼,不知道该不该带上自己的这个“妹妹”。
  胡琳使出撒手锏:“你以前说带我去的。”
  胡桃无可奈何,让胡琳订了两张机票。胡桃和胡琳提前一天抵达上海,胡琳开启买买买模式,逛了一整天的街,胡桃脚都要断了。
  第二天是校庆,胡琳知道胡桃要和大学室友聚会,正好在上海有一场国际画展,她提前买好了票,两个人分头行动。
  白天都是校庆的固定项目,校长讲话和一些文艺表演。胡桃她们一寝室的人对这些都毫无兴趣,就坐在学校的湖边随意聊天。
  “对了,”项洁洁问,“你见过周珩了吗?”
  “啊?”胡桃一愣,“周珩?谁?”
  项洁洁缩缩脖子:“……没,就是随口问问。”
  “我应该见他?”胡桃蹙眉。
  “也不是,”项洁洁说,“我只是听说他为了这次校庆专门从澳大利亚回国,就想着……”
  项洁洁还没说完,唐菀静扯了扯她的衣服,看了她一眼:“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也对,”项洁洁说,“哎,总觉得昨天还在念大学,今天竟然就毕业这么多年了。”
  胡桃也就没有太在意她们口中的“周珩”,毕竟她记不得的人太多了。
  她们四个人在学校外面的餐厅吃晚餐,虽然这一天食堂免费对校友开放,但是唐菀静嫌弃那里太吵闹,实在不适合老友聚会。
  胡桃坐在餐厅靠窗户的位子,无意间看到对面的酸奶店,深棕色的墙,红色的木头门,装修风格看起来像是童话里的小镇,她有些好奇:“我想过去买杯酸奶。”
  “啊,那家酸奶店重新装修了啊,”齐悦看着“安妮的酸奶店”说,“老规矩,我要芒果味的!”
  胡桃过街,排了一小会儿队,提着酸奶过马路的时候,正好接到胡琳的电话。胡桃猜这位大小姐应该是看完了画展,肚子饿约不到人吃饭,她低头去接电话:“画展如何?我在学校……”
  胡桃话还没说完,忽然觉得身后有人一把将她拽过去。一切发生得太突然,胡桃还没站稳脚,正欲发火,就看到一辆车驶过刚才自己站立的地方,奔驰而去。
  胡桃这才反应过来不是遇到了疯子,而是自己被人救了一命。她心有余悸,听到身后一道男声:“你不要命了?!”
  “谢谢你。”胡桃说。
  电话里胡琳不明所以:“怎么了?”
  胡桃一边点头向身边的人道谢,一边拿起手机对胡琳说:“有点事,等会儿再聊。”
  胡桃挂掉电话,才看清眼前的男人。
  他穿着黑色呢子大衣,脸像是精雕细琢的,白且瘦削,他怔怔地看着胡桃,皱起眉头,像是遇到了什么千年不解的难题。
  “我看着背影像你,”他自嘲地笑笑,“没想到真的是你。”
  胡桃猜测应该是大学时候的同学,于是她露出一个自认为没有差错的笑容,看起来热情十足:“啊,是你啊,好久不见。”
  男人的眉头却皱得更深了。
  “胡桃,”他淡淡地说,“我是周珩。”
  周珩,这是她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
  两分钟后,胡桃端着酸奶重新回到餐厅,身后跟了个大活人。
  “我说什么来着,我就说这事没完。”项洁洁捂住额头。
  等了一会儿,周珩听胡桃面无表情地叙述完自己的经历,他一只手拄在桌子上,撑着自己的头,乐不可支:“不是吧,胡桃,你真的失忆啦?这么炫的技能都被你开启了?”
  胡桃觉得这个人敌友难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只得求助地看向自己的三位室友,谁知道她们吃酸奶的吃酸奶,看菜单的看菜单,剩下一个东张西望,谁也不理她。
  “真好。”
  周珩说完“真好”,却又留了大段的沉默给胡桃。他的手指轻轻扣住玻璃杯,过了一会儿,他却忽然笑起来,说:“那她们有没有告诉你,我是你曾经的男朋友?”
  胡桃一怔,呆呆地看着周珩。
  周珩差一点点被她逗笑,整颗风吹日晒的心啊,都忍不住跟着柔软了起来。
  胡桃太过惊讶,以至于忽略了身边三位室友的反应,她们嘴巴张得老大,能硬塞下一个鸡蛋,然后六目相对,飞快地用眼神交换了一下信息,再收到周珩警告的一瞥,立即又闭上了嘴巴。
  所以等胡桃满头问号地询问她们时,看到的是三道埋首认真玩手机的专注的倩影。
  胡桃只好对周珩摇摇头。
  “嗯,”周珩说,“所以你现在知道了?”
  胡桃眉头都皱在了一起,这事确实没有人给自己提过,不过想着项洁洁她们第一次提到他时欲言又止的样子,她猜想,大概按照她自己的性格,没有太公开。
  所以现在算是见了旧爱?胡桃低着头,又忍不住偷偷抬起眼帘,用余光打量周珩。他看起来比林向屿要更成熟一点,举手投足都带着男人的魅力,可是接触下来,又发现他似乎不是那样的人。
  她和他曾经交往过?胡桃觉得无法想象,自己会喜欢这种类型的男生吗?她觉得自己生命里有一个非常非常特别的人,但是遗憾的是,她认为这个人不是周珩。
  那个人是谁?
  胡桃收回了目光,喝了一口咖啡,在心底露出一个无奈的笑,那个人是谁,人人都知道。
  周珩见胡桃没有吭声,张嘴正欲继续说下去,胡桃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来,胡琳在电话那头不耐烦地问:“我在你学校了,你在哪里?”
  胡桃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这天才过一大半,怎么脑子像是要炸开一样。她征求了桌上另外几人的意见,最后告诉了胡琳自己的地址。
  胡琳很快出现在餐厅,看到坐在胡桃身边的周珩,眉头立刻皱成了“川”字。
  她招招手,叫来服务员,指了指胡桃和周珩之间:“加凳子,这里。”
  周珩抬眼瞟了胡琳一下,手指头都没挪一下。
  看来这顿饭注定吃不安生了。
  这可能是胡琳最想念林向屿的时候,胡琳对他态度算不上彬彬有礼,但平时还是能好好说话,即便有天大的不满意,至少表面上还是和睦的。
  “为什么呢?”胡桃其实问过胡琳一次。
  胡琳皱着眉头,不情不愿地说:“向屿哥……是个值得尊敬的人。”
  而此时,胡琳和周珩相持不下,胡琳旁边的项洁洁站起来让位子,胡桃淡淡地瞟了胡琳一眼:“胡琳,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我今天是来参加校庆的,你不要胡闹。”
  胡琳惊讶地发现,胡桃身上的一些东西在慢慢回来,比如那“你再闹下去看我怎么弄死你”的眼神。
  她“识时务者为俊杰”,坐到了周珩对面的空座位上——忍字头上一把刀。
  胡琳对着周珩大眼瞪小眼,过了一会儿,胡桃的手机震动,她点开来,是胡琳发来的微信:“这人是谁?”
  胡桃想了想,如实回答,慢吞吞地打字回复:“可能是前男友。”
  下一秒,胡琳整个人“轰”的一声站起来,又愤怒又呆滞,感觉像是要把桌子掀了。胡桃的三位室友吞了吞口水,却看到周珩不以为然,若无其事地把面前的牛排慢慢切成一小块,然后将盘子推到胡桃面前。
  胡桃有些发愁地看着面前的盘子,拿起刀叉,又不知道该不该下手。
  胡琳突然一伸手,勾过胡桃面前的盘子,顺便给了周珩一记白眼:“我姐大病初愈,吃不得这些。”
  “怎么就吃不得了?”
  “我说吃不得就吃不得,”胡琳说,“我姐要有个三长两短,你负责?”
  周珩乐了:“对啊,我负责。”
  胡琳无言以对,她“兵败如山倒”。
  吃过一顿剑拔弩张的晚餐,周珩和大学的兄弟们还有一场聚会,就先让司机送她们几人回去。唐菀静和男朋友分手后一直单身,项洁洁谈过一场有始无终的恋爱,而齐悦还在等着她的男神。
  坐在车里,项洁洁说:“以前还在猜是谁会先嫁出去,结果成了四个大龄剩女。”
  唐菀静说:“我那时候投票给胡桃,我现在依然坚持。”
  “为什么?”
  唐菀静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到了她家,她和项洁洁住得很近,两个人一起下了车。关车门的时候,唐菀静对胡桃笑了笑,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胡桃回到酒店,洗过澡,累得要死,躺在床上倒头就睡了过去。胡琳在她对面坐下来,一副“你要从实招来”的架势。
  胡桃无比艰难地动了动眼皮:“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胡桃昏昏沉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终于被电话铃声吵醒。
  “我在你酒店外,”周珩说,“你能下来一趟吗?”
  胡桃说:“好。”
  这下轮到周珩惊讶了:“我还以为会被拒绝。”
  胡桃说:“你找我应该是有事吧,总不会平白无故找我。”
  周珩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就是平白无故。”
  胡桃没理他,换了一件黑色的长外套出门,外面风大,她系了一条暗红色围巾,戴着黑色的羊毛帽。
  胡桃从酒店的电梯出来,周珩没在大厅等她,他在旋转门外,长手长脚,整个人融入了上海的夜色,像是从旧时的繁华走出来的剪影。
  “我今晚来,是向你道别的,”周珩说,“我三个小时后的飞机,回墨尔本。”
  “今晚?”胡桃有些惊讶,“这么急?”
  “嗯,年末的事情很多,这次也是好不容易逃出来的。”
  “那干吗非要回来,坐长途飞机多累啊。”
  周珩回答得理所当然:“……来见你一面。”
  胡桃住在茂悦,黄浦江畔,出门就是外滩,便和周珩一起走到了江边。此时游客散去,外滩看起来又寂寞又璀璨,可是那样的寂寞中,又掺杂着骄傲和不可触碰。
  胡桃和周珩趴在栏杆上,他侧过头问她:“冷吗?”
  “还好。”
  周珩开口:“胡桃。”
  胡桃转过头,看到周珩直直地看着自己,然后他轻轻俯身,将头向胡桃挨近。
  一点,一点,他的脸离她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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