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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暮夏-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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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文渊额头上的青筋隐隐跳动。

    老者后方一位中年人侧身上前,将一叠影印资料递给商文渊,说道:“资料都是托了关系要来的,事发突发,蒋鹤进局子了。”

    商文渊变得比从前更忙,沈慕夏从医院里搬了出来,住在商文渊早些年买的公寓里。早上,商文渊天蒙蒙亮就起床了,做好早饭放在床头桌上,沈慕夏爱喝粥,他就每天变了花样的熬粥,怕凉了,就装在保温盒里暖着,一直等到她睡醒,都还能吃上热腾腾的早餐。

    萧言被商文渊拉下了水,学校里的课题只能做甩手掌柜,压榨几个研究生的劳动力,自己却跑来被商文渊剥削。

    “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加工资啊!车钱,饭钱,人情钱,整整三座大山!小老百姓折腾不起啊!”萧言一边蹭着粥喝,一边大吐苦水。

    沈慕夏睡得浅,被他的大嗓门一惊,也就迷迷糊糊地醒了。商文渊就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看资料,见床上的人醒了,放下手里的资料上前给她垫了个枕头:“钟点工九点来,到时候你看清了人再看门。”

    沈慕夏没睡好,眼圈有点发青,胡乱地点了点头,靠在床头一言不发。商文渊将床头的热水递给她,轻声道:“加了蜂蜜的,你喝喝看。”

    萧言受不住腻歪的对白,阴阳怪气道:“拍电视剧呐,一大早这么腻腻歪歪,商文渊你赶紧去照照镜子,看看是不是围了个围裙成老妈子了,受不了,受不了……”

    商文渊不搭理他,取出体温计给沈慕夏量体温,沈慕夏喝着杯子里的温水,漫不经心地问道:“上次见你电话里说蒋鹤的案子还没进展,你说的蒋鹤,是不是那年在医院里照看你奶奶的那位?”

    商文渊甚少在沈慕夏面前提公事,偶尔接电话也尽量回避她,大约不想她见着自己疾言厉色的模样,又或者不想她多耗费心神,在意公司里那些个乌烟瘴气的事情。

    “蒋鹤出事了吗?这些日子看你挺忙的。”沈慕夏微微低垂着脸,长长的眼睫毛微微上翘,双颊透着点点绯红,精神看着已经比前些日子好多了。

    商文渊也不刻意回避,顺着她的话头接了下去:“嗯,是出了点事,前些日子进了局子,大约多少是有些名堂的,上面的人咬得死死的,现在只能静观其变。”

    沈慕夏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声音悠远飘渺:“哦?他进去了,对你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其实这对商文渊来说,是个再好不过的消息,蒋鹤出了事,群龙无首,那么他办事就方便多了。但是骄傲如他,真的厌恶这样背后被人摆了一道的感觉,不管那人是敌是友,总叫他觉得隐隐地不是滋味。

    “各有利弊。”商文渊斟词酌据道。

    萧言在一旁忍不住接嘴道:“这种事情你应该问我的,我比阿渊清楚多了,要知道现在为止这些屁事都是老子我在通路子!蒋鹤这次被检察院审得死死的,阿渊进退两难啊,救呢,代价太大;不救呢,瑞士金行的钱估计就提不出来了。”

    沈慕夏似乎对这个话题不大感兴趣,听到后来有些不耐,拿起餐盘上的切片面包一点点地撕着吃了起来。

    “最棘手的就是这个瑞士金行的钱啊,阿渊的老祖宗不知道把钥匙丢哪了,现在瑞士金行要求商家几位大股东的联合签名才能取钱,就连阿渊提出滴血验亲,表明他正统继承人的身份都不行啊!”萧言一大早精力十足,绘声绘色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清清楚楚,沈慕夏心不在焉地听着,等萧言好不容易做完总结陈词,她手里的一片面包刚好吃完。

    “你晚上回来吃饭吗?我想吃火锅,回来的话顺便去超市买些吃的。”沈慕夏神色有些倦了,重新缩回被窝嘟囔道:“我再睡一会儿,等钟点工来了我再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

 34急转(已修改)

    商文渊点了点头;使了个眼色给萧言,萧言又悲剧了,吃力不讨好地说了一大段小道消息,可现在居然被男女主角直接无视!他愤愤地走出卧室,商文渊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侧身坐在床头;轻轻拨开沈慕夏额边的碎发:“那我去公司了;有什么事随便跟我联系;要是关机;就直接打秘书的电话;知道了么?”

    沈慕夏睡着点点头,眼睛微微眯着;不知怎么的,神情又有些犹豫。

    “哎,火锅底料不要辣。”

    商文渊摸了摸她微微凉的脸颊,笑着说道:“好。”

    “要吃冻豆腐。”

    “好。”

    “要吃京东商城转角的茶香鸡。”

    “也好。”

    “还有陈记的烧鸭。”

    “你说的都好。”商文渊微微笑着,刚给她盖好被角,准备起身离开,沈慕夏却撑起身子一把扯住他的袖子。

    “你说过,晚餐要回来陪我。”沈慕夏固执,唯有那目光婉转流连,似乎穿越了重重时光,回到了两人最初相爱的那段记忆里。

    西装外套被沈慕夏纤长的手指牢牢扯着,商文渊愣了一会儿,旋即俯□在她的鬓角轻轻一吻:“你在怕什么?”

    呓语一样的反问,明明是带了无限柔情,可是沈慕夏的神色却有些郁郁:“没什么,就是一个人吃饭太寂寞了。”

    商文渊心头一动,身子一倾就吻上前去。

    他的吻带着些淡淡的薄荷味,她轻轻地吮吸着,灵巧的舌划过他轻启的牙关,一点点地试探,一点点地深入。

    两人的姿势一动不动,不知保持了多久,商文渊的气息有些乱了,左手撑在床头,右手却不知不觉移到了被窝里。

    冰冰凉凉的手,刚一触到那大片温热的肌肤下意识地有些闪躲,可慕夏却像藤蔓一样,双手环着商文渊的脖子,将两人的距离拉更近一些。手掌抚在那一片柔软之上,商文渊的吻更加热切了,一路攻城掠地,一直吻到了沈慕夏的胸口。

    “嗯,别……”慕夏嘤咛了一声,商文渊的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僵着身子把持了两秒钟,这才将翻滚而上的□生生压了下去。

    “你,好好休息,我会早点回来。”

    商文渊将沈慕夏的被角掩好,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

    沈慕夏的眼神泛着迷蒙,摇摇头,又点点头,整个人缩在被窝里像只冬日犯懒的小猫。

    萧言一直在门外候着,一边抽烟一边哼着小曲儿,看见商文渊从房中出来,‘嘿嘿’了两声凑上前去:“女孩的心思你别猜~别猜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不明白~哦哦~”

    瞧着萧言一脸意味深长的表情,商文渊一个巴掌拍在他背上,笑道:“赶紧开车去公司。”萧言哼哼唧唧地不乐意,上了车又心有不死地问道:“赶紧教哥哥几招降女秘诀!这样咱老萧家将来才有盼头啊!”

    商文渊坐在副驾上,嘴边勾起一抹笑:“就是不知道晏紫喜欢不喜欢这套路。”

    萧言立马炸毛,恼羞成怒道:“谁说我喜欢她,谁喜欢她那虎姑婆!那虎姑婆一看就是大龄剩女的命!老子才不喜欢她!一点都不喜欢她!”

    商文渊笑了两声,没搭理他,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嘟嘟——’两声之后,那边有人接了起来。

    “吴叔,医院的监控调出来了没有?”

    “调出来了,就等着你来拿了,可你要医院的监控做什么?”电话那头的人不解,商文渊随便找了个由头搪塞了过去,等到挂了电话,才发现萧言正一本正经地看着他。

    “阿渊,你自己说好了,咱们兄弟这么些年,我是对你掏心掏肺,可你就不厚道了,什么事都瞒着我,你叫我情何以堪!!”商文渊顾自翻着手里的资料,眼皮都不抬一下:“连个女人都搞不定,还指望你成什么大事。”

    奥迪A8在马路中央打了个滑,车尾被护栏刮了一道漆。

    ……

    显然它现在的心情和它的主人一样悲催。

    太阳升起又落下,一天很快就过去,原本公司势均的局面一被打破,高层换血迫在眉睫,商文渊忙了一天,会议刚结束,就吩咐秘书准备车子。

    “商总,是去商会吗?”

    商文渊接着电话,一边和电话里的人说着公司改组的事,一边朝着秘书摇了摇头。

    “那是去君悦兰庭?今晚恒明老总做东。”

    商文渊挂了电话,转过身将手里的一沓资料交给秘书。

    “去超市,叫司机在公司侯着,我自己开车去。”

    ……

    交待完了之后商文渊大步流星地想停车场走去,司机早已经把车子开到了公司门口,看到商文渊下来,熄了火上前将钥匙递给了他。

    “嗯,今晚要公司没什么事,老何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这些日子辛苦了。”

    中年司机有些不好意思,憨笑道:“没什么的,待会要是还有什么吩咐,您再打电话通知我。”

    商文渊点点头,上了车之后朝着市中心的大型综合超市驶去。

    正是下班的高峰期,路上的车停停走走,还没到市中心就已经堵的不行,商文渊心里有些着急,抬腕看了看手表,刚想着给沈慕夏打个电话,手机却先响了起来。

    “商总,检察院那边有消息了,您现在有空可以过来看看?”是助理的电话,蒋鹤这事出的蹊跷,商文渊必须抢在别人的前面,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调查清楚。

    商文渊略一皱眉,沉声道:“那好,我半个小时后到。”

    Z城的冬天,说不出的冷,风吹到身上,像一把把的冰刀子,长了倒刺,钻进毛孔,深深地嵌进骨血之中。

    商文渊从检察院出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发冷,这些年,条件越来越好,人的身子却越发金贵起来,只不过在这寒冬腊月里走一遭,就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被冻得停止了流动。

    车子停在室外,商文渊连着发动了几次也点不着引擎,他的手有些发抖,末了叹了口气,拔下钥匙走到马路边,招了辆出租就往公寓的方向驶去。

    出租车司机是位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一边开车一边和电话里的女儿说着话。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好,明天腊八节,爸爸一定早早的回来陪你喝粥。”

    那边清脆的女音‘哼’了两声,中年男人立马讨好道:“还给你买你喜欢吃的团馅儿汤圆,你说好不好?”

    这下那边的女娃娃才笑了,司机接完电话之后看了商文渊一眼,脸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道:“见笑了,这真是,我女儿,无法无天的,先生你是要去哪里?”

    商文渊报了个地址给他,司机顺手打开了广播,车子平稳地驶在马路上,路两旁橘色的灯闪闪烁烁,广播里放的是一首童歌,商文渊觉得有些累了,闭了眼睛倚在背靠上,随着调子轻轻地哼了起来:

    ……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清清脆脆的声音灌入耳中,心头那一焦灼浓烈的忧思退了几分,商文渊睁开眼睛,车子已经离家很近,那本是一件普普通通的公寓,可是因为有她,所以才显得那般的温暖人心,那般的,像一个普通又却有安逸的家。

    商文渊下车,站在楼下看了好久。

    公寓里灯火通明,是不是慕夏,正等着自己回去?

    商文渊回到家里已经很晚了,阳台的灯还亮着,他知道沈慕夏还在等他。

    “你回来了?”

    商文渊犹豫了很久才推开那扇门,沈慕夏就坐在轮椅上,身上披了条毛毯,神色有些疲倦。

    “不是说了回来陪我吃火锅的吗?你老是说话不算数。”

    她有些埋怨地看了商文渊一眼。

    商文渊愣了半晌;是该有多就没见她这样孩子气跟他讨价还价了。

    “公司有点事拖住了。”

    商文渊边说边上前将她抱进屋里,她也不知道在客厅等了多久,全身上下冷冰冰的,一点温度也没有,商文渊打开了卧室的暖气,柔声道:“晚饭还没吃是吧?我做好了叫你。”

    说完他起身要去厨房,沈慕夏摇了摇头,道:“还不饿;陪我说说话。”

    商文渊轻轻握住她的手,慢慢地深吸了一口气,问道:“慕夏,我给你的戒指你还留着吗?”

    沈慕夏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哪枚戒指,有些惊讶,继而莞尔:“太贵重了,我放在盒子里收好了。”

    商文渊‘噢’了一声,松开她的手,轻声道:“慕夏,明天腊八节了,过完节,我送你去国外吧。”他顿了一下,紧接着问道:“你喜欢哪个国家?英国?澳大利亚还是瑞士?不如去瑞士,那里空气好,玫瑰花年年都会开,对了,你还可以去滑雪,刚好我有两个朋友也在那边,你去了还能照应到。”

    沈慕夏似笑非笑地看着商文渊,不知道他这唱的又是哪出。

    “为什么突然想要我出国?况且你说滑雪,我脚已经坏了,走都走不了,何况是滑雪。”

    她说的合情合理,商文渊背对着她,看不出什么表情,过了半晌他似乎才回过神,转过身,目光直视沈慕夏,声音低而轻,又像是在喃喃自语:“慕夏,你还是那么粗心。”

    沈慕夏觉得心里的某根弦被轻轻地拨动了一下,她似乎有所察觉,可还未来得及开口,商文渊就上前拥住了她。

    沈慕夏被商文渊拥在怀里,动弹不得。

    商文渊抱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他低头看了一眼玫红色的方盒,郑重其事地交到了沈慕夏手里。

    “你把它丢在蒋鹤的房里了。”

    小小的一个方盒,如有千斤之重。

    沈慕夏的眼睛像是暗夜里微微亮的星辰,有些闪烁,还有些落寞。

    “你怀疑我?”

    她仰起头,面容姣好,仍旧是多年前明丽动人的模样。

    商文渊摇了摇头,缓缓站起了身。

    “慕夏,这么多年似乎一直是我在追着你跑,你走在前面;我跟在后头,我看得见你的背影,却一直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起初,我以为是我做的不够,不够好,不够贴心,不够让你觉得周全。所以,你才远远的推开我。后来,我才发现,慕夏,不是我做的不够好,而是你,从来不曾相信我,你连机会都不曾给我,对不对?慕夏?”

    商文渊向来都是和颜悦色的,只有这一次,眼神带了七分锐利,三分阴郁,远远看去,整个人散着一股冰冷的气息。

    沈慕夏似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眯着眼睛,笑容清浅:“你想说什么?”

    商文渊的目光飘向窗外,冬天的Z城,冷到人的灵魂里,他一步步地靠近窗户,右手搭在窗沿上,低着头,问:“既然那么不在意我,那么我从这里跳下去,你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不舍得?”

    沈慕夏低着头,似乎在思考他这句话的深意。

    不过三四秒的时间,商文渊却有了决断,他一把扯下窗帘,玻璃窗‘砰’的一声被推开。

    十二层的小高层,楼下是小区的花坛,冬天草木衰败,只剩下一片枯黄的颜色。沈慕夏一直觉得十二层的高度往下看会有些眩晕,她没有想过,要是人从这里摔下,是不是还能留个全尸。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

 35坦白(已修改)

    时间似乎在这一秒静止;连房间里流动的空气似乎都在此刻冰冻凝结。周遭的景物都成了摆设,商文渊却仍是在笑,那笑容在这个清冷的夜里,格外的寂寥悲凉。

    “慕夏,你会不会舍不得?”这是他最后一句反问;他的身子已经半个仰在窗外;似乎只要手一松;整个人就会垂直下落。

    “不——阿渊!”尖利的女音在房间来回飘荡;电光石火间沈慕夏从床上蹦了下来;脚步虚浮;却也只用了三两步,就冲到了商文渊的身边。

    她紧紧地;紧紧地抱着他,似乎他,只有他,才是她活在这个世上的唯一勇气。

    她抱着他,就以为全世界都在怀里。

    时间分分秒秒地流过,沈慕夏十指泛白,强烈的恐慌就像是暗夜里疯长的海草,缠绕着她,纠缠着她,她想哭,想笑,想挣扎,想脱离……谁知道命运早已经谱好了华章,她这样的偏执和较真,他给她一个年少轻狂,她却恨不得负尽天下,只愿他大道安康。

    沈慕夏不知道说什么,她知道他在试探她,可那又怎么样,她输不起,输不起,任何失去他的可能。

    “你的腿,早就能走了。”

    良久,商文渊终于开口,他说的是一个陈述句,他已洞悉。

    沈慕夏的手微微松了松,头却依旧埋在他的怀里。她贪恋这样的温暖,只因为曾力战过幼年被侵犯的恐惧和悲伤,承受过梦想破灭的迷茫和震荡,也因为天人永隔而绝望,因为生活流离而疲惫不堪。所有的这些都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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