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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眼云烟,再爱还是你-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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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旅馆的老板也没和她商量,自作主张地把镇里的医生叫了过来。
  医生检查了一下之后,神色变得稍稍有些凝重。双手按了顾时律的胸口好几下,数秒后,顾时律又吐出了几口水。眼皮子撑开了一条缝,整个身子都弓着,嘴里絮絮叨叨也不知道在说什么,程拾半个字都没听清。
  “他感冒那么严重,你还把他推河里。”
  医生上下打量了程拾一眼,语气有点凶,“若你不是他老婆,还怀着孕,我真的会报警。”
  程拾莫名其妙被训斥了一番,期间医生出去了一会儿,但很快又折了回来,在顾时律的额头上贴了一片退烧贴,并给他打上了吊针。
  这里没有架子,医生举了几分钟,就把吊瓶塞进了程拾手里。
  “你举着,诶……举高点,手臂抬起来才行。”
  眼看着医生提上东西就想走人,程拾急急地唤住了他。
  “我身上没钱,您还是等他醒来吧,再说我也不会……”
  医生一眼就看穿了程拾所想,挤着眼笑了笑,“他是不会睡太久,这针头一拔,按住针眼就可以了,很简单的。你稍微温柔一点,我看他也不像不讲道理的人,能这样给你折腾,性格不会太差,你哄几句,你们也就和好了。”
  医生满眼都是‘我给你制造机会,你好好表现’的模样,程拾当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也说不出。
  就顾时律这样,还性格不会太差?人果然不能看长相。
  再者他们之间的事情,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和好这么简单。
  老板还十分好心地先替他们付了医药费,说付房费的时候一起刷就可以。
  程拾站在顾时律边上,侧目剜了他一眼。
  举着吊瓶,手酸得不行,几次她都想放下来,干脆不管他,可看到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又怕他真的出什么事儿,自己脱不了关系。
  她疲惫的想要闭上双眼,可这姿势实在没法儿好好休息。
  终于等到瓶子里的液体见底,程拾直接拔出了针头,毫无温柔可言。
  顾时律估摸着是被弄疼了,极度不满地哼哼了一声,侧了个身,忽然缓缓睁开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程拾的脸。
  也许是刚醒,他的意识不是那么清楚。整张脸看起来要多温和就有多温和,不带一丝攻击性。隐隐还能看到他眸中闪着的微光,望着她的模样,就像在看一个自己深爱的人,满满全是难以言喻的感情。
  他滚了滚喉咙,声音依旧沙哑,唇角似乎是扬起了一抹弧度。
  “满意了?”
  程拾蹙了蹙眉,他这个口气,听起来特别像是在哄她。不自觉地挪开了视线,她冷笑道。
  “这句话我该问你,折腾够了没?”
  程拾推了他一下,起身就去翻他外套口袋里的车钥匙,只是摸索了好半天。都没找着。
  她垂眸看了顾时律一眼,掀开被子,又摸向他的裤子口袋,也没有。
  顾时律这会儿特别老实,大抵是没力气拨开她的手,就静静地让她找。
  一无所获,程拾问。
  “你银行卡密码是多少?你喜欢这里呆多久,就呆多久,我现在就要回去!”
  顾时律笑了笑,没回答,手猛地就扣住了程拾的手腕,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重心不稳,程拾大半个身子都被捞进了床里。他的手臂就环着她的颈,力气十足,一点也不像一个病人。
  程拾才发觉,他体温特别高,隔着不算太薄的布料,这份温度一点点窜到了她的身上。此刻他们离得很近,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炽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脸颊上,特别痒。
  她并不喜欢个样子,很暧昧,感觉顾时律是故意撩拨她的,他空出的手,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绕着她的头发,还口齿不太清晰地低估了一句。
  “长得太快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他这话说得意味极深,似暗有所指。
  挺着个肚子,程拾的行动不是那么方便,挣了挣,顾时律的手反而紧了几分。
  “我都这样了,你能不能稍微让我一次?程拾,我真的很不舒服。”
  听到这句话,程拾特别想笑,事实她也笑出了声。
  让他一次?跟着他的十年,程拾自认为已经让了他千千万万次!
  再对上他的视线,他这张脸真的淡定到不行,眸光淡淡,根本没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妥当。就像一件十分顺其自然的事情。他生病了,她就必须陪着他照顾他。
  程拾实在想不到,她究竟欠了他什么,他一副要她赔偿的模样。
  大抵是药物作用,加之身体真的很难受,顾时律的眼睛很明显有些撑不住了,眼皮一直在眨,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饶有一种想把她盯穿的感觉。
  “程拾,我们在一起吧,别离开我,行不行?”
  他说得深情意切的,没有任何敷衍意味,声音又软了几个度,隐隐约约间,好似带了一丝哀求,仿佛下了多大决心一样。
  顾时律连一个爱字都十分吝啬的不会说出口,竟一口气能说出这种类似表白的词语,程拾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但多半是因为他发烧神志不清,估计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程拾莫名不敢直视他的双眼,低垂着眼帘,强忍着胸口里的怨气,问。
  “在一起?那你让余璐把肚子里孩子打掉,不要和她结婚,让我光明正大地呆在你身边,或许我可以考虑。但是你行吗?”
  话落,是一片死寂。
  程拾心底就是一阵冷笑,他总以为她特别好哄,给点甜头,真会眼巴巴地被他牵着鼻子走。
  又是一阵沉默后,程拾说。
  “你让我回去吧,你这样做真的没有任何意义。真要藏一个人,哪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再者你也知道,爸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
  顾时律不予回答,环着她的手丝毫没有想松开的意思。
  最后,他的手缓缓摸向了她的肚子。
  程拾一怔,下意识地就拍开了他的手,他的手背上还有点血,沾在了她的指尖上,看上去有些渗人。
  趁着他力道稍稍轻了那么一些,程拾身子一斜,从他臂弯中钻了出来。
  因为动作弧度太大的关系,她的头发被弄得乱蓬蓬的,凌乱的刘海遮住了她一大半视线。
  将碎发绕至耳后,程拾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咬着牙说。
  “顾时律,别以为把车钥匙丢了,我就走不了!”
  她真怕顾时律再做点什么,她自以为看得很开,可顾时律撩拨她那么一下,她的理智完全就被带跑偏了。
  竟然还会觉得他可怜。
  可说到底,最可怜的人难道不是她吗?
  好在她还知道什么是羞耻心,长痛不如短痛,跟他在一起,注定不会有什么安生的日子。那么多双眼睛都盯着他们,没有任何人会祝福他们。
  她扯下了自己的手链,攥在手心中,这玩意儿价值不菲,她不信她真回不了B市了。
  不给顾时律纠缠的机会,她出了房门,直接走到了镇子口。
  这里还真的没有车,一眼看过去,全是泥巴路。
  折回小旅馆,程拾问老板。
  “您知道哪里可以打到车吗?我想回去。”
  老板上下打量了程拾一眼,笑着反问。
  “你们还在闹呢?其实吧……”
  程拾抿了抿唇。打断了老板接下来想说的话。
  “您误会了,他是我哥哥,和我嫂子吵架了,心情不好,才让我出来陪他散心的。”
  老板年纪挺大,见过的人也很多,只是程拾也不像在说谎的样子,他半信半疑,回。
  “出租车没有,我们这个镇子在附近也算是比较著名的景点,过来的人,多半都是来旅游的。大巴倒是有的,但一天只有一趟,今天早上,已经走了一趟。你要先回去,最快也得等明天。”
  “我看不然这样吧,你实在着急,你打电话,让你的家人或是别的朋友来接你,这样会快一点。”
  她倒是想打电话,只是手机没带,顾时律的手机也进了水。
  其实仔细想想,她又能打给谁?
  顾时律现在还在说胡话,若是被有心人听进去,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犹豫了数秒,程拾把手链给了老板。老板很识货,也不贪她的便宜,还给了她很多现金。
  拿着一叠钞票,程拾只能当做散心,在镇子上溜达了一圈,天色快暗下来的时候,她随便找了一家小店,填饱了肚子。
  想了想,她打包了一份带回去给顾时律。
  再回旅馆,推开房门,顾时律已经起来了,也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一套衣服,穿得整整齐齐的。只是这衣服的风格实在和他不搭。很宽松,裤腿裤,感觉这么穿,好像年轻了几岁。
  他听到动静,也没回头,就背对着程拾,幽幽地说,“回来了——”他语气很平静,十分笃定她不会走,毕竟没有交通工具。
  程拾瘪了瘪嘴,没吭声。
  良久,他才缓步向她走来,扫了一眼她手上的袋子。沉着脸说。
  “我什么都不想吃。”
  他的脸色看起来好了不止一点半点,程拾不得不佩服他的恢复能力。
  程拾哈了一声,攥着袋子,回。
  “你别自作多情,我怕晚上饿,买的夜宵,并没有你的份。我问过了,明早就会有大巴,我这就走了,你好好玩,玩开心一点。”
  程拾往后退了几步,又道。
  “我在隔壁开了一间房,你现在清醒了,没事儿也别来招惹我了,不然……”
  顾时律冷笑着打断。
  “你以为我之前说的话是神志不清?我是认真的。”
  最后几个字,他咬得十分重,似乎像是生气了。
  程拾不禁瞪圆了双眼,看了他足足三分钟,才僵硬地扯了扯唇角。
  “认真的?”
  他点了点头,眉宇间还真有那么几分严肃。
  只是程拾更觉得好笑了。
  “那我也认真的告诉你,不行,不可以,想让我呆在你身边继续被你折磨,你想都别想。”
  顾时律轻笑了一声,跨前了一步,两个指头捏着她的脸,逼迫着她与自己对视。
  “好,那你看着我的眼睛,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音,仿佛十分受伤的样子。
  可他这种人,哪会伤心,他是没有心的。
  程拾暗暗地吸了口气,笑得自然,唯恐露出什么破绽。
  “你要我说几遍,我也只有一个答案。”
  相视无言了数秒,顾时律竟主动松开了手,别开脸,他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你想回去?”
  明明是疑问句,他却用肯定的语气说出。
  程拾蹙着眉。没说话,当做是默认。
  片刻,他错开了她,往外走,步子迈得很大。
  “你去哪?”
  程拾几乎是条件反射般问了一句,他忽地顿下脚步,转过身,又冲着她走来,拉着她的手,一路拖到了车前。
  看着他拉开车门,程拾的心咯噔了一下,双手均抵在车门边,侧着脸。略微恼怒的问。
  “你还想把我藏去哪儿?你睡觉的时候,我已经联系过裴宁知了,也告诉过他这个镇子的位置,我明天到不了B市,他自然会派人来接我。你松手,我不走!我要等他来找我!”
  程拾并没有觉得自己这些话里究竟哪里好笑了,竟惹得顾时律噗笑出声,他的唇角斜斜地往上扬着,缓声问。
  “这个镇子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话落,他又敛住了脸上所有的表情。
  “程拾,别想着骗我,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随即,他用足了力,把程拾塞进了车里。
  程拾怕他把自己丢到更远的地方,手就扒在门上,疯狂地拉着门把。
  对于她的动作,顾时律全当没看见,车子很快就冲进了夜幕之中。
  一路上,不论程拾怎么闹腾,问他什么,他都是一个表情。
  折腾累了,程拾有些泄气地靠在车椅上,被他气得胸口闷得厉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舍得出声,薄唇轻启,说。
  “我送你回裴宁知的别墅。”
  程拾不太相信,冷哼了几声,别开脑袋,一眼都不想看他。
  自从怀了孕,她的精力也不是那么足,就是再想睁开眼看清他究竟往哪个方向开去,也抵不住困意。
  再醒来,她真的在B市了,路渐渐看起来不是那么陌生。
  她用余光扫了顾时律一眼,他脸色半点疲惫都没有,目不斜视,认认真真地开着车。
  只是他这样,她更不明白他的意图了。
  其实说到底,一来一回,最累的人也是他,他根本捞不到半点好处。
  她绞尽脑汁也想不通,他哪来的美国时间会和她闹这么一下。
  她不想和他说话,就假装还在睡觉。
  期间顾时律接了通电话,也不知道是谁打来的,他语气特别差,“呵,你少拿这些威胁我,也不用什么事都提到我爸。我现在心情不好,你别再招惹我。否则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点什么。”
  那边似乎还在絮絮叨叨说着,但声音不是很大,程拾听不太清楚,只知道是个女人的声音。
  车子在裴宁知的别墅前泊稳,听到车门‘啪嗒’一声响起,程拾立马睁开了眼,快速地就下了车。
  还没走开几步,顾时律也跟着下来了。
  大约是在别墅门口,他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举动,只是拦住了程拾的去路,整个身子死死地堵在铁门前。
  他背光而立,问。
  “程拾,你想清楚了,你现在进去,以后不管发什么,我都不会管你。这是最后一次,我说到做到。”
  这种威胁的语气,程拾听了太多,也就麻木了。
  笑了笑,她讥诮道。
  “我能发生什么?只要你离我远远的,我保证能活的很好。顾时律,你也别搞错了,现在是你有把柄在我手里,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反倒来威胁我了。你凭什么?”
  顾时律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真的就走了。
  也没再说半个字,踩足油门,扬长而去。
  一整天没回来,别墅好像也没发什么,只是进去的时候,她发现裴家老爷子回来了。

  ☆、第077章:谁都别想抢走

  裴德庆坐在轮椅上,面朝着落地窗,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神情特别认真,他很瘦,侧脸看过去,脸颊几乎是凹陷的,没什么血色。
  他手里捧着一杯热茶,还在冒着热气。他应该刚出院没多久,连病服都还没换下来,正是需要别人照顾的时候,可是他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偌大的正厅里,安安静静,几乎没有半点声音。
  缓缓地带上门,程拾屏住了息,轻轻地换下了鞋,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儿动静,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回想起那天在医院的事儿,她莫名地觉得脖子难受,甚至呼吸也有点困难。
  只是没走几步,裴德庆忽地侧过了身,一言不发,只是死死地盯着她看。
  程拾身子一僵,怔了数秒,滚了滚喉咙,出于礼貌,小声地唤了一句,“爸——”
  不出声倒罢了,程拾这么一开口,裴德庆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眼底满是狠厉。估摸着是想转动轮椅,朝她的方向去,只是身上使不上什么力气,折腾了好一会儿,非但没移开一步,还把水杯摔到了地上。
  滚烫的茶水溅在了他的裤腿上,包括脚踝露出的肌肤上,上面还沾了几片绿茶的叶子。他的皮肤太苍白,不过一时,那儿就是一片红肿。但他本人没有一丁点反应,就像感受不到任何疼痛,甚至连眉头都不曾蹙一下。
  程拾低呼了一声,下意识地走了过去,并喊了杨姨几声。
  她也不清楚杨姨具体在哪儿,确实回应了她,只是听着声音,距离似乎有些远。
  “爸,您没事儿吧?”
  快走到裴德庆的身前,程拾又停了下来,不敢靠得太近。
  他现在看起来精神依旧恍惚,没有缘由的,程拾能感觉到裴德庆对她深深的排斥感和发自内心的厌恶。
  好像是恨极了她的模样。
  可认真想来,除开在医院那次,她和裴德庆根本没见过面,也没有任何交集,他的恨又是从何而来?
  由着肚子大了,她蹲下不是太方便,只能以一种较怪异的姿势附身去拾地上的玻璃碎片,只是指尖还未触上,裴德庆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你是谁?”
  他的嗓音极度沙哑,语气也听不出什么起伏。
  程拾蹙了蹙眉,并没有抬头,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爸。我叫程拾,是裴宁知的妻子,您……”
  话音未落,如同当天在医院那样,裴德庆整个人再次扑了过来,说是扑,不如说是倒过来比较贴切。
  这回,他并没掐她的脖子,而是目的很明确地冲着她的肚子来。
  程拾吓得背脊窜上了一阵恶寒,身子一斜,裴德庆的脑袋不偏不倚地撞上了她的肚子上,就着他的力道,她脑袋朝下,仰了过去。
  他攻击性很强,嘴里一直在说些什么,但大多字都咬得不清楚,反反复复几乎都是那几个词。
  “是谁……是谁让你来的……是谁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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