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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恋]好孕-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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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曈又是低眉检讨了一番。
电话递给了厉东一。
“辛苦你了。”厉东一说。
辛曈赶紧答道,“不辛苦,不辛苦。”
两个人的相处模式依然不自然,现在的对话,像是大领导和小职员。
一个战战兢兢,一个一丝不苟。
辛曈是真的没觉得辛苦、
是她的孩子,她一点也不觉得辛苦。
倒是,越来越适应,也越来越,乐在其中了。
“那,挂了。”厉东一停了停,却发现辛曈早一步按了,屏幕上已经显示结束通话。
摇摇头,南合已经自己打开了车门,背着小书包,朝他招了招手,然后,毫不留恋地走进了一幼的大门。
这一大一小,他对于他们,像是羽毛,轻飘飘的,还真是没什么存在感啊。
辛曈收了电话,放进包里,深吸了一口气,有些后悔,鼻腔里面全是消毒水的味道。
一点也不好闻。
陆域远远就看见她皱着眉,挂号,缴费,和护士站的护士说了什么,然后慢腾腾地往这边走。
他转身走进了心理科。
今天挂他挂专家号的人特别多,他特地吩咐了,给辛曈留一个号。
都说心病难医,难的不仅是病人,也是医生。
和形形色色的病人耐心交谈,判断,然后开药方,做治疗,这个过程很漫长。
但陆域今天精神高度集中,加快处理的速度。
辛曈大概等了有半个小时,护士才喊了她的号。
“陆医生。”辛曈坐下,把病历放到桌子上。
陆域对辛曈已是熟识,笑了笑,接了过来。
“那个,”辛曈犹疑了半响,“我想终止治疗。”
陆域眉头紧锁,“为什么?”他想起了上次和辛曈的谈话,以为是那个误导了她,“辛曈,你的治疗还不能结束,或许你最近生活有所改变,休息睡眠渐好,但你知道的,你的问题,不止是睡眠障碍这一个。”
“我知道,”辛曈微微低下了头,有一缕头发垂下来,贴着她的脸,“我可以填表,你可以给我算分的,我一定可以。”
“辛曈,”陆域很有耐心,“心理问题不是填几张表就可以的,那只是辅助的手段之一,你清楚自己的情况。”
辛曈已经不太听得进去,她必须是好好的,这样,南合才可以好好的跟着她。
若是将来到了最坏的一步,她也不至于因为有什么劣势而输掉。
☆、22
辛曈给南合洗了澡,换上了蓝色格子的棉睡衣,就让他先躺到被窝里。
她匆匆洗了衣服,晾干,准备好明天南合穿的衣服,叠好,放到床尾,才上床。
南合贴心地替妈妈掀开被角,再递上书。
照例读了故事,南合却没有一点睡意。
“南合,睡不着?”辛曈摸摸他的小手,小脚,都暖乎乎的,才放下心来。
南合点点头,往被窝里钻了钻。
“那和妈妈讲讲话,好不好?”辛曈把他捞出来,捏捏他的鼻子。
“好。”
“那,南合想不想见见外公?”辛曈斟酌着出了声。
她要为那一天打基础。
“外公?”南合晃晃脑袋,“是和爷爷一样吗?”
“差不多,”辛曈想了想,“是妈妈的爸爸。”
“妈妈的爸爸?”南合和辛曈一模一样思考的表情,“那,和妈妈长得像吗?”
“不像,”辛曈摇摇头,“不过,妈妈有个妹妹,和他长得很像。”
“那,妈妈的妈妈呢?和妈妈长得像吗?”
“像。”辛曈点点头。
“那我要见妈妈的妈妈啦。”
辛曈怔了几秒,眼底泛起一股酸意,又涩又疼,直往心里最深的地方钻。
“不行呢,”辛曈不知道要怎么和他说,“她去了很远的地方,走得很累,要在那里休息很长很长时间。”
南合还太小,想了很久,才稍稍明白了些。
他每天有妈妈陪着,可是妈妈却没有她的妈妈陪着她。
南合立刻伸展了小手小脚,树袋熊一样牢牢抱住辛曈,“妈妈,我在啦。”
我在。
我陪着你。
他小小的身子几乎是完完全全压在辛曈软软的腹部,让她有些喘不过气,那股酸楚的意味却因而减少了许多。
辛曈回首抱住他,想大哭却终究怕自己吓到他。
“那,南合会不会陪我去看看外公?”辛曈轻拍他的背。
“可是,爷爷不喜欢我。”南合皱了皱眉。
他年纪小,心思却通透的很,轻易就看出谁喜欢他,谁不喜欢他。
辛曈这才想起来,开始对南合说的外公和爷爷差不多的话来,语气里多了几分笑意,“外公比爷爷好,一定会喜欢南合。”
“真的?”南合虽这样问,炯炯有神的眼角已经说明了他完全相信。
“当然,”辛曈想了想,“外公会做饭,会种出来漂亮的花,还有,会给南合编蚂蚱。”
她说一小句,南合就惊喜地“哦”一句。
“外公好厉害,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去找他玩?”南合已经开始期待了。
“过年,过年的时候好不好?”辛曈征求他的意见。
“唔,好吧。”
冬天已经来了,今天的年也提前不少。
这一场对辛曈来说,有历史意义的会面,还有一方没有心理准备。
辛曈忽地生出些苦恼来,她没主意了。
辛志对她来说,是爸爸,也是朋友。
她还记得她有一次和妈妈生了气,一个人跑到外面生闷气。
爸爸很快找到了她,也不劝她,学着她的样子,坐在离她一米左右的地上,随手拔了几根草,粗粗的手指翻飞,一只有些粗糙却很是神似的蚂蚱就送到了她面前。
更好笑的是,他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很小的一朵花,插在蚂蚱头上,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真丑。”依旧嘴硬着很不给面子。
“走吧,爸爸做了好吃的。”辛志站起来,拍拍身上沾的草叶,递给她一只手。
她那时才搬到容镇不久,心里乱糟糟的,安定不下来,却被那个粗糙的草蚂蚱轻易收买。
慢慢的,她学会随遇而安。
随遇而安,其实也不容易。
有些记忆,有些伤痛,哪里是能说丢就丢的?
南合已经睡着,脸上带着对外公的期待的笑,手还松松地抓着辛曈睡衣的一颗纽扣。
不管如何,这一刻,辛曈想,她是安心的。
夜色如缎,安谧,沉淀。
辛曈渐渐合上了眼睛,陷入睡眠之前还在想,童瑶那个家伙去哪里了?
童瑶最近忙得很,以至于都没时间去追问辛曈和厉东一的过去。
主编最近把她从新闻版调到了娱乐版,本来以为会是件闲差,至少比以前轻松一些。
真是,万万没想到。
她打了个大大的喷嚏,继续守在某个黑暗的完全被阴影覆盖的角落里。
为什么其他的同事都去灯红酒绿,灯火通明的地方,大大方方地采访某某明星,她却要在这里,受尽冷风吹?
她哀嚎了一句,心里已经把主编翻来覆去骂了不知多少遍,还是没有等到目标任务出现。
牙齿磕磕碰碰,浑身打着寒颤去街角买了杯奶茶,刚喝了一口,准备回到沿原路返回,就看见一个疑似身影正大踏步往掩在黑色中的车子走去。
童瑶赶紧丢掉奶茶,拿起相机的功夫还不望看一眼,却发现那身影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正灵活地往车子里面钻。
不等她快门按下,车门已经被关上了。
童瑶恨恨地看了眼一无所获的相机,眼风扫过已经横尸脚边的奶茶,跺了跺脚,边收拾东西,准备去酒吧里喝上两杯。
正抬脚的功夫,又出现一个熟悉的人,面容有些模糊。
“厉晟,厉晟!”童瑶搓了搓手,使劲冲着那人招了招手。
那人身子顿了顿,往她这边看了一眼。
童瑶已经三个大跨步,飞快地走到了他面前。
“真的是你。”童瑶拍拍相机包,感叹自己眼神真好,还真是个做记者的料,“你瘦了好多。”
厉晟眼神有些涣散,声音带着股不确定,“童瑶?”
大学的时候,童瑶辛曈两个人好的像连体婴儿,吃饭睡觉,参加社团,全部捆在一起似的。
她们加入学校校刊编辑室的时候,厉晟是学生副主编,那时候他们三人才算完完全全认识了。
“久仰大名,辛曈。”厉晟眼中的欣赏丝毫没有掩饰,目光移到她,笑意不减,却少了许多内容。
童瑶现在想来,厉晟那个时候大概就是喜欢童瑶的,甚至还要更早之前。
难为他了,坚持了那么久才表白,结果还没等到辛曈的答复,辛曈就消失了。
现在看来,所有的事情连成了一条线,都有了完整的解释。
“是我。”童瑶忽地生出了些伤感,现在的厉晟,和当初辛曈不告而别相比,更憔悴上三分。
“你好。”厉晟说话声音像打了结,慢吞吞的,一阵风轻啸着从两人中间吹过,他似乎有些冷,双手插在裤袋里,再无一句话,经过童瑶,目不斜视地继续走。
“厉晟!”童瑶想喊住他。
无奈厉晟没听见似的,继续不紧不慢地走。
一辆车子悄无声息地从童瑶身后经过,停在厉晟身边。
车门打开,出来一个人。
“厉东一?”辛曈差点叫出声来。
今天晚上,对于童瑶,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收获还是挺多的。
“阿晟,上车。”
童瑶听见厉东一低声说道,有种长辈似的威严,和来自自身生成的不容抗拒。
厉晟身子歪了歪,看了他一眼,倒真的乖乖地上了车。
童瑶赶紧拦了辆出租车,“跟上前面那辆车。”
司机摇摇头,这年头,什么奇葩也有,连跟踪这种事也学着电影里做,感叹归感叹,油门一踩,就追了上去。
车子开着开着童瑶就觉得不对劲,居然停在了她和童瑶的母校的门口。
厉东一那辆车子径直开了进去,出租车就不行了。
童瑶付了钱,赶紧小跑着进去了。
等她找到他们的时候,已经过了10来分钟。
厉东一和厉晟站在学校东面的篮球场上,路灯灯光比今夜的月光还惨淡昏暗,童瑶捶捶有些酸了的腿,就听见厉晟怒吼,“你胡说,明明是我,明明是我先遇到她的。”
童瑶还没觉出这话里的意味,就看见厉晟蓦地一拳打在了厉东一的脸上。
厉东一没有躲开,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没来得及。
他退了两步,用手摸了摸嘴角,伸手扯掉了领带,脱掉了外面的西装,扔在了操场的水泥地上。
“想打架?嗯?”厉东一解开衬衣最上面的扣子,卷了卷袖子,“来。”
借着模糊的光,厉东一的身材真是不错,个高腿长,肌肉紧绷,辛曈真是好福气,真想不到啊,童瑶使劲摇摇脑袋,差点忘了来这的目的,劝架啊!
真是担心什么就会来什么事情,童瑶咬咬牙,却不敢上前。
厉晟虽然看起来稍稍瘦弱年轻一些,但有个成语叫什么,“哀兵必胜”。
心死如灰,往往更容易爆发。
厉晟没吃太多亏,厉东一也没讨得太多便宜。
终于等到两个人都停了下来,厉晟躺倒在地上,呼呼地直喘气,厉东一弯腰捡起衣服,领带,往肩上一扔。
“你走吧,”厉晟盯着天空看,“我明天会去公司的。”
他自小就知道这个小叔的厉害,各个方面,像是无懈可击一样。
他不在乎的,那些厉家可以给他的,他都不在乎。
可是,辛曈不行。
她是他喜欢上的第一个人,他在心底珍藏了许久的心意,才敢说出来。
他不能相信,他喜欢的人,他敬畏的人,会有了这种关系。
他回国后看到南合的第一眼,就觉得有些亲切,却不想,是因为这个原因。
是输了,且输的彻底。
“还是等伤好了吧,”厉东一扔下一句话,觉得自己身上也有好多地方隐隐作痛,皱了皱眉,“我走了。”
厉晟没有说话。
月亮渐渐隐在乌色散淡的云朵后面。
天边有几颗稀疏星,这么望过去,像是挂在掉光了叶子的树上的晶莹的宝石。
第23章
辛曈醒的早,昨夜不知道为什么睡得有些不安稳。
她缓缓坐起身;眼睛闭上;再睁开;昏昏沉沉的脑袋才觉得好了些。
南合大概被妈妈的动作吵醒了,打了个小哈欠;睡眼犹自惺忪,手脚舒展了一下,“妈妈?”
“乖;睡吧。”辛曈亲了他一下,替他掖好被角,轻手轻脚走出去,带上了卧室的门。
她简单地洗漱了,捆了个马尾,换了衣服;就下楼先去买早餐。
现在温度降得愈发厉害,屋里开了空调,时间长了,难免有些干燥。
她去商场买了加湿器,放在卧室里,才好了许多。
外面不比屋里,尤其是早上和晚上,温度很低。
辛曈呼出的气都立刻变作了一股雾,慢慢散开。
拉拉衣领,她才走了几步,抬眼就看见不远处停着厉东一的车。
走近了些,终于确认。
可是左右都不见厉东一的人影,辛曈一阵疑惑,试着轻轻敲了敲车窗。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脸来,她被吓了一跳,往后稍稍退了退。
厉东一打开车门,“南合呢?醒了没?”
“你这是怎么了?”辛曈没回答他,盯着他的脸看了看。
眼角青紫,嘴角还有些血迹,头发乱糟糟地一团不成样子。
这,还是厉东一么?
“没什么,”厉东一摆摆手,表情不甚在意,想笑笑,却不小心牵动了伤处,眉头沉了沉,“南合要是醒了,我送他去幼儿园。”
辛曈无语地望了望天。
时间还早,太阳根本就还没出来,出来,大概也是从西边出来吧?
“现在才6点40。”她小心提醒,出门的时候她特地看了下墙上的挂钟。
厉东一手摸了摸,才想起,昨天打架的时候,手表忘记除下去,也摔坏了。
手机,对,手机,他拿过来看了看,可不是,确实还太早。
“那,我在车里等等吧。”车子里面还算宽敞,只是,在里面躺了一夜,到底不比床舒服,还是有些难受。
辛曈再次无语地望了望天。
“先上楼去吧,你这样子,会吓到南合的。”辛曈不打算去买早饭了,从南合住进来,家里的柜子就一直是满满的。
今天本来是想给他买上点生煎换换口味的,因为要排很长的队,还担心会晚了,这下好,算了。
厉东一没说什么,跟着辛曈上了楼。
辛曈开门的时候,才想起来,“你不是有钥匙么?”
而且,你可以去的地方,也不止这里吧?
厉东一摸摸鼻子,侧了侧身,给楼上下楼锻炼的老夫妻让了让路,“太晚了,怕吵到你们。”
辛曈没接话,开了门,提醒道,“轻点声。”
南合通常是睡到7点半和她一起起床的,现在应该还在熟睡中。
厉东一去了侧卧,侧卧有张桌子,还有个红色的拼接沙发。
辛曈把医药箱拿了进来,发现厉东一已经在准备衣服了,这样子,是要洗澡么?
“我先冲个澡。”厉东一把上次留在这里,装满自己衣服的旅行箱关死,重新推到衣柜的下头。
“可是你脸上还有伤。”辛曈放下医药箱。
“没事。”厉东一抱起衣服,边走边小声道,“一点小伤而已。”
辛曈终于明白南合轻微的洁癖是遗传谁了?她都不用和其他妈妈一样担心什么手上细菌太多,病从口入之类,南合几乎是隔一小段时间就要洗手,不管脏不脏。
厉东一洗的很快,出来的时候穿的还算整齐,头发有些湿,还滴着水。
辛曈重新找了条毛巾给他,他胡乱地擦了擦,放到了一边。
辛曈拿了棉签,药水,和创可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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