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海上月,心上人-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爱月寻向四下:“我的手机呢?”
  顾崇把包递了过来。
  爱月找出手机,一眼看到未接和短信,都是林楚平的,“爱月,爸爸跟二叔到杭州办事,明天才回家,你别玩太晚,到家记得锁好门再睡觉。”
  她心头一颤,爸爸今晚不在,那家里岂不是只有她自己了。
  应绍华看到女孩抬头时,眼里泛着泪光:“应先生,我爸爸今晚不在家,我要去我朋友家住,我让她来医院接我就好,不用麻烦您了。”
  应绍华没说什么,爱月拨了夏朵号码,却传回冷冰冰的关机。大半夜的,也不好再打扰别人了。
  挂掉电话,她垂着头,一动不动。
  应绍华看了她片刻,伸手去扶她肩头,唤,“爱月”,却发现她肩头在颤。他眉心一紧,再喊一声,“爱月……”
  话音未落,只听到女孩“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站在一旁的顾崇和徐溯神情顷刻严肃起来。
  应绍华倾身,声线更是柔和:“怎么了?爱月,爱月?”
  她不愿抬头,仿佛受了天大委屈:“我,我想我爸爸……爸爸……”
  顾崇仰头憋住笑,才低下头。
  应绍华无奈,语气像哄个孩子:“你爸爸去哪里了?”
  “他,他跟我二叔去杭州了……明天才回来……呜呜呜……妈妈也不在……”
  应绍华哭笑不得。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小女孩,本来开开心心出去玩,却无缘无故挨陌生人打,除了生气,更多的是委屈吧。
  他扶着她肩头,柔声细语:“好了,别哭了,你跟我回家,明天你父亲回来了,我再送你回去。”

  梦中秘密

  走出医院,那辆黑色迈巴赫停在那里。
  爱月这才发现,应绍华平时出行皆是前后两辆车护驾的阵仗,却从在MYST接她开始,只剩了一辆。
  都坐进车里,顾崇问:“先生,还是回玫瑰园?”
  应绍华:“回九间堂。”
  一旁徐溯已拨通手机,交代佣人迎接。
  这两处地名皆是汇聚了顶级富豪的别墅区,九间堂位于浦东,而玫瑰园远离市区。戴娅珠宝除香港以外的大中华区总部设于上海,江浙的港口已垄断世界前列,应绍华时常会来上海,有多处房产也是理应。
  明天没有行程安排,他本打算清净一天,考虑关于戴娅的高层问题。
  现在看来,这个小姑娘已经不起一路折腾太久了。
  车子驶进小区大门,保安立在路旁深鞠躬迎接。一路竹影河池,高墙院落,最后在一幢环水独栋宅子前停下。
  顾崇和徐溯分别前来开门,爱月跟在应绍华身后往里走去。
  眼前所见,三米五的围合式高墙将宅子包围其中,宅子两层,主体为白墙和玻璃,辅以青竹、黛瓦,极简的线条设计。进了“三进三开”的大门,廊道、庭院、挑檐与水榭相辅,形成似隔非隔的深深庭院。
  购置了这样清简而格调颇高的中式别墅,与他的品性确是相合。
  身着旗袍的佣人迎上前来,应绍华交代安排爱月的房间,然后对她说:“你跟着阿秀走,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尽管找我,房间座机按1就能打到我房间。”
  爱月点点头,道谢,神色是倦了。
  佣人领爱月上二楼,爱月见到顾崇徐溯两人跟着应绍华往一楼深处走,那么主卧便是在一楼了。
  进了房间,佣人开灯,角落里一处灯没亮,佣人说:“哎呀,那盏灯好像坏了,抱歉林小姐,这间房间没人住过,我们没有及时发现。”
  不过是盏景观灯罢了。爱月一笑:“不碍事的,这间房间从来没人住过?”
  “是的,先生也不上二楼。”
  佣人给她送来一套睡衣,淡粉色的,吊牌还未拆。
  难不成,她是他带回来的第一个女人?
  交代完各种开关,佣人退了出去。
  爱月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神色涣散。酒劲加脑震荡余波,头还是晕的,只不过在他面前不好再表现,才拼命撑了这一路。
  胃里突然翻滚,她一头冲进卫生间,稀里哗啦地狂吐。吐完,腿也软了,她撑起身子去漱口,抬眼见到镜中自己,左脸红肿一片,近耳朵处还有划痕,很丑。
  外面佣人敲门:“——林小姐。”
  爱月没答应,外头又喊:“先生让我给您送来热汤,林小姐。”
  仍是没应答,佣人开了门,却听到卫生间里一阵抽泣,惊呼着跑来将她扶走。
  爱月闭着眼躺在床上,很快听到一声熟悉呼唤:“爱月?”
  她睁眼,见到的他的眉眼与在医院醒来时相同。她开口,声音虚弱:“应先生,不好意思啊,我就是吐了吐,没事。”
  医生刚才说过,呕吐也是症状之一。
  应绍华看着女孩脸颊红肿,眼睛湿润,抿唇片刻,开口时却是对佣人:“打热水来。”
  “好的,先生。”
  热水来了,佣人醮好毛巾,递给应绍华。爱月睁不开眼,只感觉到一片温热忽然覆在脸上,是她被那妇人打的那里。
  如果她清醒,她必定不会失态。可怎么偏偏,喝了酒遇到事,是在他面前。
  敷了片刻,换水,再敷。
  也许是酒精作用,意识模糊,爱月竟没意识到,这个男人正在做的事,于她过于亲密了。
  不知不觉,她睡着了。
  梦中,她回到幼时房间那扇小窗前,盛夏时分,院子里的缅栀花盛放似锦。这种花生长在热带,她去上海再没见过。
  睡前,她对妈妈说:“妈妈,我好想爸爸呀。”
  妈妈说:“乖囡,爸爸很快就回来了。”
  月光下,小女孩握着水彩笔,涂涂画画,一笔一落,行云流水。
  家里窗外可以眺望大海,月光洒满海面,大海的另一端,爸爸在那里工作。爸爸常说,“每天晚上看到月亮,就想起我的小月”。
  “海上的月亮,是我的心上人啊。”
  是她,也是她母亲,南月。
  最后一笔落下,纸张上出现了一朵漂亮的缅栀花。她心满意足地爬上了小床。
  第二天,南月才准备带她出门邮寄,打开门,迎接的却是穿着亚际制服的人。
  他们带来的,是父亲昨夜身亡的噩耗。
  梦中,爸爸踏着月光回来了。爸爸一把抱起她,指着那片繁荣的港口海岸,“爱月,你看,那一片港口,都是爸爸建起来的。”
  她说:“爸爸,你不要再走了好不好?”
  却没人回答。
  她再喊:“爸爸,爸爸——”
  ……
  “爱月,爱月……爱月——!”
  眼睛睁开,暖黄色的灯光充斥视线,还有男人近在咫尺的脸庞和气息。
  一切却都是模糊不清的。原来她在哭啊。
  看到她终于睁眼,应绍华才放缓语气:“你醒了,做噩梦了?”
  他的声音未入她耳,意识还恍惚,她脑中所想,只有刚才明明和爸爸在一起,爸爸怎么突然不见了!
  眼泪滑落,视线逐渐清晰。眼前男人正俯身看她,看着她眼神聚焦,直勾勾看着自己,蓦地,心里一惊。
  她在瞪他。而眼底的幽怨,仿佛多年仇家。
  应绍华并无异色,再次柔声问她:“怎么了?做噩梦了?”
  爱月终于清醒过来,眼中幽怨一瞬变为晃神:“应先生……我怎么了?”
  “你刚才一直在哭。”
  爱月茫然地看了看屋内,佣人都在,顾崇站在门口。她竟哭喊得惊动了整座宅子的人。目光落回近处,她才发现自己的手被应绍华裹在掌心里。
  她下意识收回,他握得紧,抽出时卡了瞬,他才松手。
  他还在俯身看她,这个姿势,太微妙了。
  爱月觉着难为情,撑着身子坐起,应绍华也才直起身。爱月弱弱地看了他一眼,他穿着藏蓝色的睡衣,领口处线条紧实,那颗痣看得清清楚楚。
  “应先生,对不起。”清晰的声线,没了她入睡前的迷糊,看来是完全酒醒了。
  应绍华注视着爱月:“你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爱月一怔。难道她刚才一直在喊爸爸吗?
  “应该中午前到。”
  这时佣人从门外进来:“先生,汤来了。”
  应绍华:“这是安神的汤,你喝完了,好好休息,现在才三点。”
  爱月低下头:“打扰您了,实在对不起。”
  客客气气的语气,谨慎疏离的神色,自从相识以来,她一直用这个态度待他。与其说是礼貌,更不如说是时刻与他保持距离,他怎会看不出来。
  那日在山林温泉酒店里,顾崇告诉他,林小姐晃着我的胳膊要我带她去看木下先生,鬼鬼祟祟地躲在屏风后面偷拍,像个小孩子。
  一到他面前,正襟危坐,一丝不苟。
  应绍华抿唇看她,又是片刻,“晚上在酒吧里,我的言辞出于情急,希望你不要介意。”
  爱月愣怔看他:“什么?”
  应绍华没有表情。看来她是忘了。他只好把接下来那句“要是介意的话,你也可以选择变成现实”生生咽了下去。
  “没什么,好好休息吧。”
  他起身离去,最后留下一句:“要不要留盏灯?”
  爱月点点头,他留了盏落地灯,关门离去。
  屋内剩下一片缄默。
  爱月喝了两口汤,放下了。她看向巨大的落地窗外,宅子环水,水面月影绰绰,一片清冷。
  酒醉一旦清醒,就会特别清醒,是再睡不着的。除了受伤前后的记忆有些模糊,她还是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的,只是酒一旦上头,情绪便不受控制。
  比如,狼狈地大哭一场。
  她何曾这样大哭过?家境殷实,学历傲人,人缘颇佳,简直天之骄女,无忧无虑。
  她何曾这样害怕过?她曾在美国的森林里从一只棕熊手里救下一个女孩,淡定地站在棕熊面前大笑喊它“大胖子”,为了让棕熊认出她是人类而高声歌唱。
  可竟在这个男人面前失态至此。
  爱月缩在被窝里,抱紧自己。
  下半夜胡思乱想,辗转许久,天光快亮了她才睡着。一直没人来喊,等她醒来,已过上午十点。
  佣人给她备了Dior全套彩妆,她无心化妆,简单洗了脸就下了楼。
  才下阶梯,佣人看到了她:“林小姐,早。”
  “应先生呢?”
  “先生在庭院里,早餐已经备好,您可以到餐厅里用餐。”
  餐厅是全玻璃覆盖,暖阳照进来,通透而静逸。外头就有个院子,池水环绕廊道,锦鲤嬉戏其中,只是这似隔非隔的马头墙太多,爱月没见到应绍华。
  早餐依旧是港式早茶,比起飞机上更为丰盛,她昨夜掏空了胃,吃得很放肆。
  用完餐,走出去见到佣人正在清倒垃圾,爱月一怔,垃圾袋里满满的几罐猫屎咖啡。她问:“这些为什么都扔了?”
  “先生吩咐的。”
  “应先生呢?”
  佣人给她指了个方向,她走过去,这片庭院铺着白石子,中间放着几座沙发,应绍华穿着简单的家居服,手持本杂志卧在沙发上,有人正在给他按摩。
  爱月走近,佣人向应绍华汇报,他看了过来。
  应绍华微不可察地一挑眉,阳光下走来的女孩,不施粉黛,皮肤通透而细腻,只嘴唇少了层颜色,看上去气色不佳。
  他极少见到素颜的女人。
  还挺可爱的。
  爱月在他跟前两步停下:“应先生。”
  应绍华:“睡得可好?”
  “还好,谢谢应先生照顾了。”
  “早餐可口吗?”
  “非常可口。”
  在餐厅给她上碗筷的佣人正在给应绍华斟茶,说笑一句:“林小姐吃了两份牛肉肠粉,其他点心吃了五六笼,牛奶也喝了两杯,胃口这么好,有福气啊!”
  爱月尴尬得头皮一凉,应绍华却是笑了。
  其实,相识以来,她时常见到他笑,连佣人都会这样与他开玩笑,谁说他是个冷漠的人呢?
  应绍华让她坐下,她摇摇头:“打扰了您太久,我这就要回去了。”
  “父母回来了?”
  “……嗯,爸爸已经在高速路上了。”她说了谎。
  应绍华不再多言:“我让顾崇准备一下,送你回去。”
  ……
  爱月注意到,车一直都在顾崇在开,路上便问:“顾大哥,应先生的车是你在负责开吗?”
  “对,前几年在香港,晚上八点,我在尖沙咀开车带先生甩过狗仔,从那以后车就一直是我开。”
  爱月吃惊地看着他,竖起拇指点了赞,后者十分得意。她又问:“还有狗仔追着应先生?”
  “先生一向不喜欢跟媒体打交道,新闻通稿的照片都要审核之后才准发。”
  的确,像亚际这样雄踞一方的企业,怎么不会引来媒体瞩目。不少长相俊朗的企业领袖亲自到荧幕前,做采访,上节目,取得了不同凡响的效果,而做珠宝业的,也免不了跟明星打交道,公司曾有人向应绍华提议,他理都没理。
  和亚际有关的新闻,不是经济效益、技术专利,就是慈善公益,从未有过他的照片。
  爱月:“应先生这么注意这方面,对狗仔的态度应该也相当严格吧。”
  “所以那家公司后来破产了。”
  “……那么徐溯呢,他又是负责什么?”
  “徐溯脑子好,手里有负责的项目,一直跟着先生走动,我嘛,负责安排先生的行程工作。”
  “你真是谦虚了,没有你的好脑子安排,徐溯也没办法走动啊。”
  “哈哈,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爱月:“……”
  回到家,林楚平还没回来,爱月叫了夏朵过来。这姐们儿一见到她,从头到脚把她检查了遍:“我的黄花大闺女啊,昨晚那个人有没有把你怎么样啊?”
  爱月一把按住她:“你得了,应先生是正经人。”
  “应先生是谁?”
  “亚际的总裁,”见夏朵露出困惑,爱月再补一句,“戴娅的母公司。”
  夏朵瞪大眼:“你认识?”
  “……我们实验室跟亚际电讯合作研发,在日本的时候见过。”爱月还交代了带应逸晨家教的事,没提疗养院。
  夏朵:“那也不用对你这么好吧,亲自接送,带你去医院,让你住他家,太暧昧了吧?”
  爱月没太大反应:“我想应该是习惯撩,毕竟他一出手给服务员消费就是好几万。”
  “我靠,”夏朵凑过脑袋,“——他还缺服务员吗?”
  “你、滚。”
  说是这么说,可爱月恍然想起,他的西装外套沾染了那陈总的香水,他便果断扔了去的事。
  夏朵揉揉她脑袋:“那你头还痛不痛?还去不去医院?那大妈也太他妈过分了,你就这么放过她了?我爱月这么乖,爸妈从小到大都没舍得打呢!”
  说到这件事,爱月想起叮嘱她:“你别告诉我爸妈关于应先生的事,就说是保安过来救我的。”
  “为什么?”
  “因为……说不定我爸妈还要给他送礼表达谢意,会很烦的吧?”
  夏朵很好糊弄:“也是哦。”
  后来林楚平回到家,爱月委屈哭诉,看着爸爸气急败坏地帮她骂了一顿,这事才算完。
  这天晚上,爱月收到了青山教授发来的邮件:
  “小爱月呀,我们实验室和亚际集团要正式签约啰,定在2月17日,也就是你们的农历初十,老头子我选了浩介和你陪我去哟,那边的人会负责帮你订去香港的机票,对了,你还要负责做项目的presentation,用英语,好好准备哦。
  新年快乐,祝你一家人万事如意。”

  回到瑶寨

  节前两天,林决也回来了。这位哥哥已过而立,性格一向淡漠,在外头有自己的房子,平时也不太接触,林爱月跟他没什么可聊的。
  南月去了北京,年三十的饭桌上,只有三个人。
  爱月把年初十要去香港的事告诉林楚平,却得知林决当天也要去香港,还是同一个航班。除了林楚平交代他照顾妹妹外,两人都没想太多。
  大年初一南月才回来,年初四带爱月回了广西老家。
  飞机到了首府,还要辗转汽车数小时,去往一个小县城里的瑶寨。北方不比南方,冬天仍旧一片青山叠翠,水流清清,气温才是感知四季变化的唯一方法。
  南月出生的瑶寨离中越边境不远,不少老人还曾上前线支援,每年政府都要组织扫雷,以防残留的地雷炸死牛羊。
  寨子不通火车高铁,只有一条逼仄的公路,盘山九曲。一路前进,路边随处可见牛羊吃草,背着背篓、身着青蓝土布的瑶族村民在走动,青山绿水,返璞归真。
  这是背篓瑶,瑶族的其中一脉,聚居山区,人数很少很少。
  小舅就在县城工作,亲自到首府接她们母女。车子才开进寨子口,那里已围了不少男女老少。
  南月的母亲秦月年轻时就是寨子里人见人爱的大美人,生了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女儿,全寨都将她视为掌上明珠。
  一下车,爱月就被族人们团团围住。
  “阿月回来啦,漂亮得哦!”
  “阿月高哦,都跟妈妈一样咯!”
  族人们夹了方言,普通话不太好,爱月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