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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月,心上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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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绍华这双手,搅动风云,纵横捭阖,却锢不住两只不乖巧的小白兔。
  女孩完全瘫软在他怀里,手从他臂上滑落,没了一点力气。她小腹紧收,往下有什么滑腻之物溢出,令她浑身一颤,感觉到那里开始变胀,变痛。
  身下不安分,声音也不安分了,爱月柔弱地吟哦,她不知道这声音是否合适,是否够撩,只是认真地回应他给的爱抚。
  而在他耳中,怡到好处。
  应绍华放开她的舌头,把头埋进她颈间,她胸前衣料松垮,他看见自己的手在里面肆虐,从外面看来,像是在草丛中窜动的野狼。男人的手玩弄女人的胸,当真是最美好的肉欲画面。
  猛地,他喉中发出声闷哼,突然去抓住女孩的手,往过一扯,放在了他身上凸起的某处。
  隔着布料都感受得到它的滚烫,它的欲火雄雄,爱月小心按了按,硬的,很硬,他真正要她之前,没有过要她这样,所以她见过它昂首挺立的样子,却没加过这般窘如困兽。
  爱月隔着裤子摩挲它,抚慰它,她听见男人一声深喘,终于无法忍受,一把扯去皮带,撕开拉链,放出了那野兽。他抓过她的手往上握,仿佛把他的命交给她。
  初夜时,她任由它在她身体里蛮横掠夺,却没敢正眼看它,他要她试着抚摸,她烫手般缩回,他不再勉强。第二次跟他,天光大亮,酒店大床,她躺在他身下,看他裤子半褪,那硕物在她眼前挺立,她愕然瞪眼一一竟是长这个样子,竟然……那么大。
  他们只有三十分钟,他急不可耐地要了她。
  后来深夜,她终于第一次尝试触碰它,抚慰它。
  她忍不住:“怎么会这么大……”
  男人居高临下看她,唇角勾得淫邪:“宝贝,塞满你的就是它。”
  那神情语气,与白天衣冠楚楚时的威仪相比,仿佛人格分裂。
  她两只手并用,也完全无法包裹它,她傻傻地握着,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他耐心地教:“宝贝,这样。”他托着她的手,握着它,上下往复,她这才学会,看着它在她手中慢慢胀大,她既怕,又快乐。
  离开他之后,她偷偷自己在家照看过那里,几乎羞哭一一那尺寸差距悬殊太大,怪不得每次进去,都以她哭得天昏地暗为代价。
  但毕竟现在只是第二次,爱月下手没轻没重,听到应绍华说:“宝贝,轻一点,再这么用力,你的性福就要毁了。”
  车窗外灯火阑珊,有人往来,手中那宝贝很听话,胀大得很快,滚烫的温度和她的脸大概相同,爱月觉得自己淫恶到了极点。
  蓦地,应绍华再倾身压过来,她的手离开了,而他的手,火速钻进她裙底,细腻光洁的大腿也不流连,向那最深处的密园长驱直入。
  “一一啊……”
  他的手指往里捅,爱月忍不住叫。她小手抓着他手腕,却根本无力,也无心阻拦。
  她的软肉紧紧吸着他手指,他抽动间,她竟听到有异样声音,是那春露泛滥,与他的指头碰撞而出。
  爱月又忍不住:“__啊……〃
  身体完全服从了他,他细微的动作,她都予疯狂回应。
  应绍华喘息深深,声线暗哑:“宝贝,这么湿,你舍得要我走?”
  爱月猛地抵开他胸膛:“一一真的不行,爸妈都在,等回 到东京,好不好?”
  男人埋头在她颈间喘气,没说话,但那闷气,隐忍压抑到了极致。
  一一她怎么忍心走掉?
  终于,爱月搂紧他的头,在他耳边呢喃:“前面有个死胡同,这个点没有人走。”
  应绍华先是没反应过来,半晌,抬头看她,勾了勾唇:“你怎么变得这么坏?〃
  她也笑:“你教的。”
  应绍华立刻起身,将那硕物收回去,换挡开车。
  死胡同两边皆是围墙,没有路灯,没有光亮。
  车子停稳,两人相视一眼,应绍华搂过爱月再吻了吻,气息烫着她耳根道:“下车。”
  她先到后面坐好,他才跟着过来,锁完车门,一把揽过她,劈头盖脸地吻下来,手往她身上扯了两下,把她脱得一干二净。
  应绍华刚想抱过爱月放到腿上,突然皱眉:“你膝盖上有伤。”
  “怎么了?”
  他没解释,扯掉领带后抱起她,侧放在自己大腿上,头一低,含住了那白雪缀梅。
  他舌尖打转,反复舔砥,轻轻吮吸,偶尔故意发力啃咬,惹她一声娇喘。玩弄了许久,他嘴唇离开,埋头进了双峰之间,手抓上来,继续捏抚,脸庞用劲儿往里蹭,这感觉太舒醉,他喉中溢出呻吟。
  他一边玩,爱月一边主动为他解开衣扣,去了上衣。但皮带,她不会。
  应绍华扯掉皮带,半褪裤子,再放出了那蠢蠢欲动的猛兽。
  花心柔软春含露,柳骨藏蕤夜宿莺。
  做足了前戏,他终于将她转个身,背对着他,按下她的背,指导她:“分开腿,腰再下去,再下一点。”
  “宝贝。”
  “嗯?一…啊一…”
  那硕物猛地捅入,她失声叫喊。
  他手握她腰肢,腰身缓缓抽动,渐快,渐深,渐猛。爱月扶着椅背,身体上下剧烈晃动。
  又是那种感觉,它在攻击她,在她下体间横冲直撞,她容忍着,包裹着,迎接着他的深入。她太湿润,在他的撞击下,紧密融合处撞出“滋滋”声响,淫靡至极。
  而这姿势,后入,又是自下而上,她是痛的,甚至比初夜更痛。
  “啊啊啊一一”爱月疯狂哭喊,她越是喊,他越是捅得更狠。
  一时间,她天昏地暗,水深火热,感受痛和爱不断涌入下身之间,撑开,塞满。
  他攻势持续猛烈,不知深入了多少,突然停下来,将爱月抱回胸膛,她贴上去,背后触到大片汗珠,他胸膛剧烈起伏,喘息更是急促。
  他双手放在她双乳之上,轻轻摩挲。
  爱月轻轻抽泣,应绍华心疼地抱紧她:“很痛?”
  她哭腔以答,他吻了吻她的发:“辛苦你了,宝贝。”
  似乎是感觉到与之前不太一样,爱月弱声问:“你……要够了?”
  “你太紧了,我进不去。”
  “……那怎么办?”
  他大笑:“宝贝,你腿上有伤,车里也伸展不开,我们,到这里了,好不好?”
  “嗯。”
  应绍华握住她的腰,缓缓退出,离开她那一瞬,爱月“阿”了一声,那花穴又是一声异响,有液体从中溢出,他的手已拿着纸巾在下面等着,迎接她的爱液。
  为她擦净,包裹起来,丢到一旁。
  爱月瘫软在他怀里,再也无法动弹。
  抱着娇软的小女人,他逼自己冷静下来。
  身体紧密相亲,汗水不分彼此。
  “要是能一直这样被你抱着,多好啊。”她忽然说。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宠溺得无以复加:“在床上,不是更好?”
  真的,只要在他怀里,哪怕是荒漠荆棘,她也愿意。
  怀里抱着娇软的小女人,应绍华逼自己冷静下来。
  车内逼仄,伸展不开,她膝盖又有伤,她知道,与之前的相比,他是不尽兴的。
  爱月吻了吻他心口,说:“明天我早点过去找你,好不好?”
  应绍华摩挲着她脸蛋,没做声,忽而一笑,拥她更紧,不愿放手。
  ……
  翌日是工作日,林楚平九点上班,林爱月九点零五出了家门。
  直接打车到了九间堂,走到宅子门口,佣人正在打扫庭院,见到她便迎上来:“先生正在会客,我这就去向先生通报。”
  爱月疑惑:“会客?”
  “是的,公司里一大早来了不少人,先生正在跟他们喝茶。”
  昨晚没说,早上也没告诉她,看来是一群不速之客。爱月笑了笑:“那就先不打扰他了,我自己等他就好。”
  “好的林小姐。”
  走进宅子,看到木地板上落了几串带尘的脚印,往后边院落去了,那么他应当是在那铺了白石子的院子里会客。
  纯粹是好奇,爱月走了过去,看到落地窗半开,院子里的沙发上坐了圈西装革履的男士,边喝着茶,边谈着什么事。应绍华斜靠在一旁,手中茶杯转动,好整以暇。
  爱月站在门后看了他一会儿,唇角绽开微笑,才想转身离开,听到突然有人抬了声——
  “还不是因为詹旭那个败类!要不然马来西亚早就是我们的了!”
  爱月全身猛然一震,中咒般钉在原地,有什么东西从她心底最荒芜的角落里突然被挖出。
  ……詹旭?是她听错了吗?
  有人制止:“老李你克制一点,突然这么激动做什么?”
  那人更是口沸目赤:“我能不激动吗?快二十年了!我们都啃不下马来西亚这块硬骨头,究竟为什么你不知道?詹旭那个败类!辜负了老先生的信任!”
  “——好了。”
  终于有人制止,泰然之中多了分不容违抗的严厉,正是应绍华:“这件事不要再提。”
  “……是,先生。”
  爱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主卧的。
  五月的上海,风和日丽,晴朗明媚,她的身体却散发着寒气,从灵魂注入的寒气。
  她记得她的父亲,任教硕导时,人人爱戴,她总听人说,詹旭,和中国近代工程之父詹天佑同姓,旭日东升的旭,不正是新生的又一伟大工程师吗。他的伟绩传了多年,前不久她才听人告诉她:那位工程师实在太过优秀,当时无人企及。
  南月告诉她,詹旭死于施工意外,换个说法,这叫牺牲!
  那他不应当是人人缅怀的英雄吗?
  南月骗了她。詹旭不是意外死的。
  此刻楼下,应绍华送完客,佣人上来告知:“先生,林小姐来了。”
  他心里一惊:“什么时候?”
  “有半个小时了。”
  应绍华皱紧眉。半个小时,那时他们谈到了何处?她有无旁听?
  “人呢?”
  “在您卧房里。”
  应绍华疾步上楼,几乎是撞开房门,女孩正抱着他的衣服走动,见他进来,婉然一笑:“怎么换下来的衣服随便丢,你还是应绍华么?”
  她转头不再理他,继续往前把衣服放进篓子里,转身便落入了个宽厚的怀抱,应绍华抱着她,声线低沉,变成了对她独有的温柔:“昨晚回来,很难受,自己解决了下,衣服就乱丢了。”
  爱月抬头看他,巴巴问:“有多想我?”
  他立即抱起她往床走:“你会知道的。”
  衣衫褪尽,应绍华埋头在爱月颈间,腰身抽动,脊背起伏,纵情沉沦。
  她抱着他的头,瞪着双眼,茫然看住天花板。
  ……
  陪他到下午,晚上他有饭局,爱月离开了别墅。准确说,是逃离了别墅。
  上了出租,直接报:“人民剧院。”
  南月正在那里。
  到了剧院,里面人头济济,晚上有一场演出,演员正在做最后的彩排,各方工作人员正在做最后的调试。南月在后台化妆间里,正对着各演员发号施令,忙得焦头烂额。
  爱月绕开一个个忙活的人,来到南月身后,喊:“妈妈——”
  “你还站在这干嘛?赶紧去候场!”——“我这就去南老师!”
  “你这个头饰不是这么戴的!赶紧看看别人怎么戴!”——“对不起啊南老师!”
  南月并不是一个温柔的女人,有些板刻,有些严厉,但才华横溢,学生都敬她爱她。
  连老家瑶寨的老人都说,你爸爸和你妈妈啊,配得不得了!
  爱月再靠近她:“——妈妈。”
  南月回头看到她,目光没多做停留,继续转头忙活:“你怎么来了?——你这个衣服上的墨点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沾上去的?”
  爱月紧追她:“妈妈,我有话跟你说。”
  “妈妈现在很忙,什么事晚上回家再说。”
  “晚上回家说不了,妈妈我现在就要跟你说。”
  “没看到妈妈正忙着嘛?你听话一点自己待着,剧院出门右转有家很好吃的蛋糕店——小蓝你过来一下!马上过来!”
  南月走远了,爱月攥紧拳,盯着她背后,突然就大喊:“——妈妈你为什么要骗我?”
  周围静了静,南月转头看她,快步走来:“你说什么呢?——都别看了还不够忙啊你们?”
  嘈杂再起,爱月注视着面前母亲的双眸,声音无比有力:“爸爸不是在施工中意外死的,对不对?”
  一瞬间,南月没能掩饰住自己的震惊。
  “……你在说什么?”
  “你别骗我了!你知道爸爸不是因为施工意外死的对不对!”
  她终于把爱月拉走,一路疾步,也不看她,直到把她带到另一个小房间里,关上门,转头,疾言厉声:“你今天见了谁?为什么会说这种话?”
  爱月全身颤抖:“你别管我怎么了,我现在问你,你到底骗了我什么?”
  南月沉默。
  “妈妈!你到底为什么骗我!到底为什么!”她放声哭喊。
  南月抱紧她,她趴在母亲肩头,像小时候受了委屈那样哭。
  良久,终于听到母亲开口:
  “你爸爸公司的人告诉我,你爸爸当年利用职务便利,跟毒贩勾结走私从中牟利,后来事情败露,畏罪自杀了。”
  爱月愕然瞪眼,大脑一瞬空白。
  “但你爸爸,绝不是这种人。”南月在她耳边细语,却让她觉得声如洪钟。
  “如果是施工意外,怎么会连尸体都没有?那一定是尸体上有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涉及毒。品走私,相关的人绝对不是普通人,我们又怎么惹得起?”
  简而言之,南月认为,詹旭绝非死于自杀。
  爱月全身剧烈颤抖,惘然睁着眼,声音都快不是自己的:“所以……所以你那么快改嫁,就是为了离开深圳,为了躲避有人找我们。”
  南月默认,又说:“当时身边流言蜚语太多,我不能继续让你成长在这样的环境里。”
  “所以……所以你一定要我转专业,是为了让我永远避开爸爸的行业圈子?”当年她高考成绩傲人,选择同济,何尝不是为了同济在全国处于翘首的建筑业。
  “是。”
  “所以你再也不提爸爸,不告诉别人我们曾经在深圳生活,也都为了躲避追查?”
  “是。”
  她慢慢在记忆里剥茧抽丝,生怕漏掉了什么,生怕那漏掉的部分,再生成新的谎言。
  “还有一件事,”南月放开女儿,将她看得仔细,“那张缅栀花,我知道是你画的。”
  爱月好不容易遏住的哭腔,再起波澜:“所以你骗我,你故意说那是巧合,是为了不让我查,不让我再靠近那个企业?”
  “是。”
  她仿佛置身于声呐空间,而那传来的声呐,足以摧毁她五脏六腑,七经八脉。
  而她的母亲,背负着这可怕的秘密,足足已有十八年。
  在她心里,有什么东西彻底塌了,毁了,废了,废得日月皆断,恩义俱绝。
  南月回去继续工作了。爱月走出剧院,都分不清眼前这世界,人来人往,车水马龙,霓虹璀璨,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手机响了声第一无二的提示音,她知道,那是应绍华的短信。
  ——宝贝,明天下午六点起飞,机场见。
  一颗豆大的眼泪砸落屏幕,她没去擦,接着两颗,三颗,越来越多。
  她突然蹲下身,在川流不息的马路上,嚎啕大哭。
  这世界的荒诞离奇,像个不速之客,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不知道他竟会来,一旦遇着,你只能全然接受他的洗礼,任他将你的生活,变为龙卷风肆虐后一般的狼藉。

  Chapter 38

  后来南月质问林爱月从何得知;爱月说詹旭给她托梦了。瑶族信奉祖先,相信先祖与后辈间存在着联系,南月不敢再疑。
  南月说:“快二十年了;只要你好好的;妈妈什么也不去想。”这意思,要她也别再想了。
  爱月答:“我明天下午六点的飞机;三点就去机场。”她会继续好好读书,好好生活。
  南月默然看了她许久;最终只说:“好。”
  这夜爱月当然没有睡着。她的父亲;从一个人人敬仰的伟大工程师;沦为一个卑鄙无耻的罪人,不见尸首,不立墓碑;这要她怎么接受?怎么相信?
  辗转到夜半,她起身去厕所,洗手时不经意向镜子一瞥,长发别在左肩;脖颈间一直蔓延进胸前的斑斑吻痕,惹眼地红。
  ——应绍华。
  爱月一头扎进枕头,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
  当年应绍华正读高中,执掌亚际的是他的父亲应泽怀,她听他说起过,应泽怀身体抱恙;早已隐退养病,多年不再过问应氏霸业。
  那么关于这桩往事,他究竟知道多少?亚际到底从中扮演怎样的角色?他的立场又是如何?她终于明白了南月的心,这任何一个问题要查起来,都无从入手,甚至在巨大的猜疑面前,根本无法开始。
  林爱月从未感到过孤单。从小父母疼爱,朋友相伴,开心时有人与她欢庆,难过时有人陪她解愁。
  可这一刻,她觉得自己不过是单枪匹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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