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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27-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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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没休息,老头牺牲的事压的得他几乎喘不上气来,心理压力极大,车厢又闷,到刑警队一下车便不堪重负的昏过去,是她做的急救,还把他扒的只剩一条裤头。
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会议室的桌子上,她背对着他在跟同学打电话,说马上回酒店,遇到点事。
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那边不知道问了什么,她语气淡淡的补充:“颜值尚可,身材好是好,就是跟小白脸似的单薄没肉,没兴趣撩。”
她还说:“你真流氓,对方是警察,算袭警的。”
过一会,她转过身走了几步,挑开他的裤子用纸巾包着手拨了拨,说:“好像没有太大,就比咱上回上解剖课看到的大了那么一点,从鼻子去判断完全没有任何科学依据。”
话音落地,外边有脚步声传来,她收回手急急忙忙挂了电话过去开门。
之后,他们再也没见过,直到她这次回国。
“怎么突然问这个?”乔暮瞬间醒悟过来,他之前的流氓行径,分明是在打击报复,眉头皱了下。
“之前忘了问。”箫迟翻身覆上去,目光深深的盯着她的眼,“你也会心虚?骗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心虚。”
乔暮避开他的目光,扭脸望向一旁,“我骗你什么?”
“前男友,还那么多个。”箫迟凑过去亲她的脸,喉咙里溢出一连串的浅笑,“真心虚了?”
“我一点都不心虚,你醒了还让我看,分明没安好心。”乔暮正回脑袋,郁闷推他,“去睡沙发。”
“不去。”箫迟果断拒绝,迅速堵住她的嘴。
一吻毕,他抱着她躺好,胸口严丝合缝的贴着她的后背,又问:“故意不准备的?”
他早上就给她发短信,以她谨慎的性子,没道理一点准备都不做。她可是医生,比谁都爱干净。
乔暮微微皱眉,“你觉得有可能么?”
“有。”箫迟语气笃定,“别人我不敢妄断,你绝对做得出来。”
“那你睡沙……”乔暮咬牙,话还没说完就被扳过去,嘴巴又被堵住。
将近一个星期没见,他跟猛虎出闸似的。
待彼此的气息平缓下来,乔暮累的不想动,枕着他的臂弯,让他关灯。
箫迟脸上露出餍足的笑,起来去开门放裂风进来,关了灯躺回床上亲了下她的额头,抱着她沉沉睡过去。
乔暮听着他的心跳声,缓缓闭上眼,也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被他弄醒过来,好气又好笑,“昨晚就该让你睡沙发,憋死你。”
“你不憋着?”箫迟抱着她,顶开她的腿挤进去。“我自己找答案。”
乔暮咬着他的肩膀,尽量不出声。
完事天还没亮,乔暮哈欠连连,窝在他臂弯里问他要走多久。
“还不清楚,快的话一星期。”箫迟伸手摸了支烟叼嘴里没点,掌心贴着她的胸口轻揉,“张良业疑心极重,报复心也很强,你和老爷子都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我最近每天都有练拳,一般的宵小还不至于伤到我。”乔暮伸手拿走他的烟,丢到床头柜上。
箫迟笑了声,又拿回来叼嘴里,“就过个瘾,在戒呢。”
乔暮嗯了声,没再管他。
躺了一会,箫迟抬手看表,见时间已经是六点,忍不住低头亲她,“我7点就得走。”
乔暮打了个哈欠,伸手抱他,“留着命回来。”
“知道。”箫迟叹了口气,调好闹钟,抱着她继续补眠。
6点半,老爷子起床。裂风着急的在房里转来转去,他也睡不着了。
乔暮又睡过去,呼吸平缓。
箫迟目光深深的注视她片刻,起来穿了衣服,从抽屉里拿出纸笔给她留了张字条,拿出工资卡和家门钥匙压在上边,过去给她盖好被子,开门去洗漱。
收拾干净,老爷子恰好开门出来。
箫迟打了声招呼,带着裂风和他一块下楼去前院。
“之前让你来学拳也没见你有时间,趁着这会功夫,我教你几招保命的招数,专门对付用刀的,至于用枪的你自己悠着点。”老爷子摆开架势,亮了招开门的招数。
箫迟沉下心,认真跟着学。
7点整,手机有电话进来,他接通说了一会,别过老爷子,扭头看了一眼楼上,脚步匆匆的开门出去。
乔暮睡到7点10分,起床穿好衣服,瞥见书桌上有信,下意识拿起来。
今年的生日是真没法陪你过了,照顾好自己,工资卡给你想买什么就去买,密码是952700。家门钥匙也给你,这次要抢在张良业他们下手之前把人抓住,我不敢保证一定回得来,如果回不来,房子给你当嫁妆,找个人好好过。遗书在我卧室床头柜上,三儿是见证人。箫迟。
乔暮抿了下唇,把信收进抽屉里,拿起手机给他发了条短信:嫁妆不要,你活着回来。
过了一会,箫迟回了个“好”字,多余的话一句都没有。
乔暮拿着手机去开窗散味,无意识抱起双臂,出神的看着远处。
她好像,不止被他身上的荷尔蒙吸引……可又说不上来,喜欢他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越来越关心他的安危,生怕每次见面都是最后一次,感觉很糟糕。
想半天还是没头绪,摇摇头,去把床单换下来,抱去洗手间丢进洗衣机,顺便刷牙洗脸。
老爷子带裂风出去了,刘妈已经准备好早餐。
洗漱干净下去随便吃了点东西垫肚子,拿车回医院上班。
她今天轮大夜,晚上10点到明天早上8点,早上要回针灸科跟孟长风处理一个比较棘手的病人。
到的时候,病人已经在治疗室里趴着,估计是疼的难受,不住的哼哼。
孟长风做事求稳,针灸科这边虽然很少有病患上门闹事,但少不代表没有。铍针的创口非常小,疼痛持续的时间却有点长,尤其是麻药过了之后,正常人至少要疼上一天,痛感才慢慢消失。
他很担心病人认为疼就是没效果,所以要她给他做见证。
处理完毕,手机有电话进来,乔暮只好先回了办公室。
秦斌到霖州了,问她晚上能不能一起吃个饭,说是这次回去可能很长时间都不会再来。
乔暮迟疑了下,没拒绝他的邀请。
箫迟不在霖州,但张良业肯定盯着她,秦斌来配合调查,这事他没理由不知道。
定的四季春,乔暮想起许青珊说过,彭文修跟他是大学同学,于是提议道:“青珊之前一直嚷嚷,你来了也不请她吃顿饭,晚上一起吧,你那个同学彭文修也叫上。”
秦斌似乎有点意外,沉默了一会,声音再次传过来,“没问题,下午6点半,我在四季春门外等你。”
“好。”乔暮应了声,挂断电话折回治疗室。
病人还不能起床,背后扎了十几针,趴那直哼哼疼。
乔暮过去看了下情况,转头去急诊科那边,见没什么紧急的事,先回家休息。
到家停车下去,仁济堂也来了不少的人,叹了口气,洗手过去帮忙。
裂风高兴地摇着尾巴跟在她身后,进去转了一圈,又趴到治疗室门口,虎视眈眈的盯着里边做针灸的街坊。
老爷子高兴的不得了,从她进门就开始夸裂风懂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夸孙子呢。
下午五点多睡醒过来,化了妆穿戴整齐下楼,跟老爷子说了声,拿车出发去四季春。
她到的时间刚刚好,停车下去,余光瞧见张良业的车子开进停车区,不由地挑了下眉。
这次秦斌来霖州,他会紧张其实不意外,会遇到也不是巧合。她就是想不明白,他怎么知道她要来四季春?
秦斌等在门外,好像等了很长时间,脸上出了层汗,身上的衬衫也汗湿了,模样有些狼狈。
乔暮冲他招了招手,背着包过去,出其不意的给了他一个拥抱,嗓音发凉。“你不是一直想跟我交往么,今天给你个机会。”
第44章 Chapter 44
秦斌有片刻愣怔; 反应过来,心跳一瞬间乱了节拍,颤抖把她抱在怀里,自嘲的口吻:“如果我一开始就跟你坦白; 你会不会还这么讨厌我?”
“大概会吧。”乔暮松开手,下一瞬; 额头忽然传来温热的触感; 听到他说:“乔暮,无论什么事; 只要你需要; 我一定义不容辞。”
“少跟我矫情; 我在利用你。”乔暮离开他的怀抱,挽住他的臂弯往里走。“陪我演一场戏; 假装你是我男朋友。”
进了大堂,身后不意外的传来张良业的笑声,“秦总、乔医生,真是巧啊。”
秦斌徐徐回头; 礼貌伸出手,“张总好。”
乔暮依偎着秦斌; 嘴角露出浅淡的笑意。“张总好。”
“这是好事要近了?”张良业盯着乔暮的眼睛,含笑打趣; “乔医生,你们摆酒的时候,记得给我送张请帖; 张阳一直惦记着要再请你去家里吃饭。”
“放心,张总的请帖我一定登门相送。”乔暮顺着他的话意味深长的接了句,仰脸望着秦斌,“上次见你爸妈也遇上张总,缘分真是其妙。”
张良业不等秦斌开口,笑呵呵接话:“有缘分就说明你俩的这杯喜酒,我一定能喝上。”
“届时,我们夫妻俩一定要好好敬张总几杯。”秦斌脸上露出笑容,抬手揽着乔暮的肩膀,问他要不要一起。
张良业摆手,说是今天有正事,改天再约。
秦斌也不好再说什么,拥着乔暮先上楼。进了雅间,乔暮立即拿开他的手,自顾坐下。
“你演戏给他看?”秦斌一眼看穿,拉开她身边的椅子坐下。“为什么?”
“隐私问题拒绝回答。”乔暮抬手看了下表,岔开话题,“你过来配合调查,配合什么调查?”
秦斌双手一摊,颇为无奈,这事说起来纯粹是无妄之灾。
创天原本打算将旗下效益很差的药厂出售,正好公司想要扩张,加上他存着想跟乔暮在一起的私心,在没有做任何前期工作的情况下,便向创天抛出橄榄枝,跟着亲自过来做考察评估。
不料收购的事没谈成,就连乔暮也跟他把话说绝。
这次警方通知他过来,希望他能提供下当初创天要出售药厂时,是谁负责联系他,又许下了什么样的承诺。
“正常程序,这个案子影响那么恶劣,身为法定代表人的董事长一点没沾,警方多方调查也是为了尽快证实他的清白。”乔暮放松下来,倾身靠向椅背。
从时间点上看,在她回国之前,张良业等人就收到了重案组在查创天的风声,于是故意打出要出售药厂的幌子,藉此迷惑警方的视线。
药厂要卖,说明根本不存在别的问题,只是经营不善。
因为真的涉及制毒贩毒,是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出售药厂的。毕竟这些药厂每年光是制毒贩毒的利润,就是正常生产经营的药厂的好几倍,这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我其实也怀疑当中是不是还有别的问题,所以接到电话,看到警方发给我的照片,就同意过来了。”秦斌笑了下,拎起茶壶给她倒茶。
“什么照片?”乔暮眼皮跳了下,直觉是第一天去药厂做评估,她拿错手机拍下来,结果被箫迟拿去的那几张。
秦斌拿出自己的手机解锁,递到她眼皮底下,“就这几张,当时你也在场。”
乔暮一看,果然没猜错,想起箫迟跟她借手机的事,眉眼微弯。
还真把对付罪犯那套,用到她身上了。
要不是撞到他后来用自己的手机打电话,她一开始真以为他的手机没电。
抿了下唇,乔暮再次转开话题,问他彭文修这个人怎么样。
“挺花心的一个人,从高中到现在,前女友加起来大概有一个加强排,怎么忽然问这个?”秦斌蹙眉。
乔暮正要说许青珊对他有点意思,门外就传来了许青珊的声音,只好跟着秦斌一块迎出去。
许青山也来了,彭文修给他和秦斌作介绍,说他们是发小,关系非常铁。
乔暮把许青珊拉过来,丢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压低嗓音提醒,“一个加强排的前女友,你可悠着点。”
“放心,我有数呢。”许青珊歪头打量她一阵,拉她后退一步,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悄声问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把自己包得这么严实。”
乔暮丢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继续听秦斌他们寒暄。
许青珊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眼神暧昧的瞅了瞅她,没揭穿。
走廊另一头,张良业开门就见乔暮他们几个,站在走廊里有说有笑,及时收回迈出去的脚步,敛眉折回雅间。
“出什么事了?”郭鹏海放下手里的手机,小眼眯成一条缝,“你摆出这副样子。”
“张阳失踪,岚岚也没了影,我实在是不放心。”张良业倚着门,低头拿了支烟出来,叼嘴里点着火,“我最近遇到个人,年纪轻轻,可就是看不透,心里不太踏实。”
“你是说仁济堂的那个丫头?”郭鹏海曲起五指,轻叩几下桌面,“不放心,你就再去试试,那件案子这么多年都查不出来,你慌什么。”
张良业吐出口烟,双眼危险眯起,“必须得再试试,不然我这心总悬着,尤其是张阳失踪之后。”
一根烟抽完,他走回桌边,捻灭烟头,拿起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开门出去。
敲开乔暮他们所在的雅间门进去,张良业环顾一圈,笑呵呵的上前敬酒,“让秦总白忙一场,是我们的疏忽,这杯酒,鄙人代表自己以及我们郭总,给秦总赔罪。”
“张总客气,买卖不成仁义在,想必您二位也不希望出这样的事。”秦斌端着酒杯站起来,客气的跟他碰了一杯。
乔暮没动,手边的杯子里装着白水,饮料都没喝,
张良业喝了口红酒,视线落到她脸上,笑容愈发爽朗,“乔医生也喝一杯,就当是提前祝你们百年好合。”
“谢谢张总,酒我就不喝了,让秦斌陪您喝待会回去我还得开车。”乔暮抓着秦斌的手臂站起来,端起自己的杯子,偏头跟秦斌交换了下眼神,一块跟他碰杯。
“乔医生一看就有贤内助的气质,鄙人实在是羡慕。”张良业又笑。话是跟乔暮说的,眼神却在许青珊身上打转。
关于乔暮的所有信息,姜半夏死后他就查清楚了。
许青珊跟她从小一块长大,比亲姐妹还亲。倘若秦斌跟她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即便她真的聪明到见面就提醒,自己跟秦斌是在演戏,许青珊肯定也会有所反应。
她和乔暮不同,乔暮是什么不会写在脸上,有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沉稳气势。她是含羞草,碰一下就哆嗦给你看,明明白白的往脸上写。
然而刚才,她眼里只有羡慕和感同身受的幸福,并无其他。
难道,真是他想太多,乔暮跟姓箫的警察没有任何关系?
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姜半夏的死亡现场,家里最近还多了条退役的警犬,至于那张内存卡,到底是一开始就被警察拿走,还是在她手中停留过,他始终猜不透。
更让他纳闷的是,他派去试探她的两个人,至今下落不明,人间蒸发。
“张总的赞美,我替乔暮收下了,药厂出了这样的事,你们也别太上火。”秦斌抬手揽着乔暮的肩膀,偏头注视着她的侧脸,目光缱绻。“我这次来,其实也是过来商量婚礼的事,到时候一定请张总过来喝杯水酒。”
张良业大笑,寒暄两句,端着空了的杯子,客气告辞。
出了雅间,他顿住脚步,脸上的笑容一瞬间敛去,若有所思的回头。
乔暮只是个医生,又是个女人,看到枪不慌不忙的拿起来,还知道用纸巾防止自己留下指纹,实在不合理。
可她跟秦斌真的是情侣,两人之间的亲昵一点都不像是装出来的。
抿了下唇,边走边拿出手机打电话。
回到他们定的雅间电话接通,他关了门,冷冷开口:“盯着仁济堂的乔医生,看看秦斌晚上住酒店还是住仁济堂。”
语毕,挂了电话过去,拉开椅子坐下。“那丫头的心思深得跟大海似的。”
“那就先别管,杨天禄手里还抓着你的把柄,这次绝对不能再失手,做干净点。”郭鹏海不悦敲桌,“关于两个孩子失踪的事,警方那边一直没消息,协查的公告贴满了大街小巷,微博也发布了,还是一点消息都无,今天已经是第四天!”
“张阳是我的命,岚岚上头可还有个哥哥,你这么说,我也可以怀疑这根本就是你做的局!”张良业心气不顺,脸色难看之极。
“闹什么脾气,你栽了谁也别想清白!”郭鹏海寒着脸,伸手往桌上一拂,碗筷杯子落了一地,声音刺耳。
张良业不说话,“嗬嗬”喘着粗气,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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