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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萌一笑秋波起-第3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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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铭疼得面目扭曲,浑身上下钻心得揪着疼,比烈火炙烤还要难受!他的体内就像是有一把火,从他的脚底一直烧到他的心上,每一寸肌肤每一根血管都在烈火中备受煎熬,可雷铭偏又死撑着不要钱小沫帮忙。
钱小沫心急火燎地转身跑向洗手间,拧开花洒哗啦啦的放着冷水。然后又跑回来搀扶着雷铭,可雷铭纹丝不动,根本不愿意跟着钱小沫去洗手间。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你有没有事,不是你说了算的!”钱小沫皱眉望着雷铭,眸中熊熊的火焰全是着急和担心,“如果你真的没事,我绝对不会管你。走啊!”
“小沫,我真的……”
“必须给我去浴室!”
钱小沫一本正经地抬高了声音,微皱的双眉就好像火焰在跳跃,她斩钉截铁地打断了雷铭的话,难得的十分强势,让雷铭无奈趋于下风,钱小沫更是不容分说搀扶着雷铭进了浴室。大冬天的冷水,哪怕没有碰到肌肤,光是那弥散在空气中的水汽都能让人感到阵阵冰凉的寒意,但眼下的雷铭正需要这样的寒意来减轻他体内的火燎烧灼之感。
钱小沫拿着花洒冲刷着雷铭的右半身,细心谨慎地避开了他左手臂的伤口。
她一句话都没说,眉头紧锁,专心致志,手脚开始冰凉起来钱小沫也没有吭一声。
雷铭站在哪里始终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塑,只是含情脉脉地凝视着眼前的钱小沫,身上的灼烧感在冷水的冲刷之下已经渐渐没有什么感觉了。他就这样深情地看着她,看着她紧抿成一条缝的双唇,看着她认真起来紧皱的双眉,看着她专注又担心紧张的眼眸,刹那间,雷铭以为他们又回到了过去。
什么都没有发生,她还爱着他。
大半个小时过去了,钱小沫拿着花洒用冷水冰敷雷铭的伤口,整个人都有点僵硬了。她试着动了动腰,胳膊和手指都硬成了冰块似的,身子骨一动骨头便是轻微的咔嚓的响。她关掉了花洒,看着湿透了半边身子的雷铭,抿了抿嘴,“现在感觉怎么样?没有冷水后,还有没有火烧的感觉?”
雷铭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脱下衣服,我来看看。”
钱小沫将花洒放在水池里,回过头来看着雷铭的时候,他竟然还是一动不动。
“你要……我脱衣服?”雷铭眸光微敛,唇畔轻扬的笑容意味深长。
钱小沫愣了片刻,这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
哦,天啊,雷铭左手吊着石膏,右手刚刚烫伤,是不可能自己脱衣服的。
所以……所以她要雷铭脱了衣服看烫伤情况的话,只有……只有……
“只有你帮我脱,小沫。”
钱小沫的肩头一颤,轻颤着睫毛抬起眼睑对上了雷铭火辣辣的目光,她的脸顿时唰的一下红到了耳朵根子,就好像耳朵里在冒烟似的。一时间,钱小沫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如果她不帮雷铭把衣服脱了,那么她怎么知道雷铭伤得有多严重?
钱小沫咬着嘴角思忖了片刻,算了,反正也不用全脱,把上衣的袖子挽起来就好了。
她踟蹰着上前,站在雷铭的面前,整个人都被他的气息包裹着,恍惚间,有种意乱情迷的情愫在钱小沫的胸口荡漾。但是……钱小沫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绪,轻轻伸出手抬起了雷铭的右臂,缓缓地将他湿漉漉的衣袖挽了起来。
雷铭疼得“嘶”的一声轻哼,皱起了眉头,钱小沫一惊便僵硬住了动作。
“很痛?衣服粘到伤口上了?”
雷铭摇了摇头,示意钱小沫继续。
她抿着嘴只能继续挽着雷铭的衣袖,只是动作更加轻柔缓慢。袖口终于被挽了起来,还好,没有水泡也没有血肉模糊,只是一片血红色而已。钱小沫松了口气,这种烫伤的程度,用点烫伤膏应该很快就好了。
“我先扶你出去躺着吧,然后我去买烫伤膏。”
“就这样了?”
钱小沫疑惑地看着雷铭,什么叫做“就这样了”?
雷铭似乎看出了钱小沫的疑惑,目光顺着他自己的右腿看去,冷不丁地说道:“裤子你不脱吗?”
“……”噗。
钱小沫差点没吐血。
“我的腿上脚上都有伤,难道你不帮我看看?”俊朗清逸的眼眸里,满满的春风得意。
钱小沫脸颊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了,心跳砰砰砰,却拿雷铭一点法子都没有。
“……你手上的伤也不严重,腿上脚上的肯定也不会严重……”
钱小沫话音刚落地,雷铭忽然“啊”的一声大叫起来,眉头紧拧,“好痛!火烧的感觉!”
钱小沫阴沉着脸,鄙视地瞥了眼雷铭,根本不相信他。
“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就痛得要死不活的?”
雷铭也不解释什么,只一个劲地喊痛,钱小沫看他额头上都是汗,倒还真是分不清他这样是真是假了。钱小沫无奈地撇着嘴,只能上前犹豫着最终还是解开了雷铭的裤子,手心都是滚烫的。雷铭这时反倒不叫痛了,只是心满意足地欣赏着钱小沫脸上的红晕,欣赏着她在自己面前娇羞又可爱的模样。
然后,他带有男性磁性的嗓音低迷又蛊惑地笑道:“这具肉体被你亲吻过很多遍,早已经是你的了,只是看一眼也会害羞吗?”
钱小沫的手一顿,猛地抬起眼睑狠狠瞪着雷铭。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钱小沫简直觉得自己都要控制不住体内的热流要爆炸了。
“能闭嘴吗?”
“不能。”
“闭嘴!”
钱小沫红着脸低下头去,撅着小嘴巴,像是被人占了大便宜十分委屈的样子。
雷铭却满心欢喜,看着眼前的钱小沫,他真的觉得她变得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嗯,的确很不同。
让人……有种新鲜感,又有浓浓的占有欲。
钱小沫啊,你的魅力真的是与日俱增啊!
雷铭深情专注地凝视着钱小沫,她的手却在缓慢地解开了他的皮带后不知所措。
虽然说那什么,他们以前是夫妻,晚上睡在一起缠绵在一起,她吻过他的全身,他们十指相扣,水乳交融,两具肉体结合达到了精神的升华,飘飘欲仙般的完美,但是……事情总有个但是,现在他们的关系,做这些事情好吗?
雷铭耐心十足地等待着,钱小沫却又是矛盾又是挣扎,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你起来……”
钱小沫的声音颤抖着,不敢直视雷铭的眼睛,只让雷铭转身,自己面对着雷铭的背部。
“我看不见你的脸了。”
“……你不用看我的脸。”
钱小沫咬着牙,双手从雷铭的身后伸了过去,像是从雷铭的后面将他的腰搂住。雷铭低头看着她的纤纤玉手,温润修长,白皙细嫩,哪怕是价值连城的羊脂美玉也不及钱小沫这双手的十分之一。她的手卡在他的裤腰之间,缓缓下移,动作柔软,手指轻轻掠过雷铭大腿肌肤的时候,就像是一株小草的叶儿轻轻飘过,痒痒的,柔柔的,让人心里耐不住的狂热。
雷铭深吸了口气,压抑着体内涌动的热流,眉头紧蹙地闭上了眼。
钱小沫将他的裤子褪到了脚踝处,然后用浴巾摸索着裹住了雷铭的下半身,这才终于从雷铭的背后走来。雷铭挑着眉梢看着眼前和小兔子一样的钱小沫,笑道:“一定要这样?”
钱小沫也不搭理他,只是蹲下身子看着雷铭腿上和脚上的烫伤,心里一寒。
的确下半身的伤势比上半身严重,但也不至于送医院那么严重。
“烫伤膏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
“那这里有烫伤膏吗?”
“我不知道。”
“外面有药房吗?”
“我不知道。”
“你……”
钱小沫问什么,雷铭都答不知道,还一脸得意的小样。
钱小沫撇着嘴瞪着他,“你怎么像个小孩子?”
“有吗?”钱小沫啊,在自己爱的人面前,每个人都是幼稚的小孩啊!
雷铭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钱小沫避开了他的目光,嗔怪的语气说道:“你回床上躺着,我去找药店买烫伤膏。”
“我走不动……”雷铭一脸虚弱的表情,其实他远远没有伤到这种地步。
钱小沫瞪着他,雷铭旋即笑道:“你扶我过去。”
“……”
真的是越说越像孩子了。
钱小沫没有办法,让雷铭把脚跨出来,搀扶着他便朝卧室的方向过去。一直扶着雷铭上了床,钱小沫才有喘口气的机会。她掖好了被角,刚转身要走,手腕却被人猛地一拉,动弹不得。钱小沫疑惑地回头看去,雷铭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将她牢牢地抓住。
“留下来,照顾我。”
他的嗓音低沉如盘桓在山谷之间,语气里夹杂着期待与希冀,像是在等待一株摇曳在悬崖狂风中的野花开花,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
或许能,或许一辈子都不能。
正文 第五百四十九章 怦然心动
第五百四十九章怦然心动
卧室的窗户虚着条缝,风撩起窗帘涌了进来,显得四面徒壁的房间里更加凄清。
床上的雷铭半坐着,床头还有不少医用仪器,原本输液的针头也被他自己给拔了。现在他一动不动地坐在被窝里,望着床边满眼的风,眼神却是毫无焦距的迷茫。刚刚钱小沫就站在这里,雷铭拉着她的手,千言万语梗在咽喉,犹豫着斟酌着,到了嘴边的浓情只换作了一句央求她留下来的话语罢了。
如果钱小沫能听懂,这句话中的深情可远比那浩瀚的大海还要深邃,还要奔腾。
——“对不起,我并不想留下来。”
风过无痕,海水奔腾后再度归入平静,静悄悄的卧室都快要把人逼疯。
钱小沫果断干脆的拒绝了雷铭,没有多待,转身就去药店买烫伤膏。
虽然她只走了五分钟,雷铭却觉得她像是已经走了整整五年、五十年、五百年!
哦,小沫啊小沫啊,为什么一定要如此折磨爱你的人呢?
雷铭心里念叨着,目光一横,掀开被子下床朝厨房走去。站在厨房的冰箱前,他拉开了上面保鲜室的门,毫不犹豫地将里面一盘虾饺端了出来。这是连荣麟早上吃剩下的,虾饺里面用新鲜虾肉打烂后搅拌好的肉馅。雷铭只是远远地看着,已经觉得浑身奇痒难捱。但如果这是唯一能留下钱小沫的方法,那么他就算九死一生也心甘情愿。
风,静悄悄的,公安部的员工小区里时不时传来集合号的号子,是整点报时。
钱小沫踩着号子声出了大门,门口有值班站岗的,站得笔直,目不斜视,就像一棵笔挺的白杨树。钱小沫从站岗台走了过去,很快找到了街对面的药店,让店里的人拿了效果最好的烫伤膏。
“你还有什么需要吗?”
钱小沫看着烫伤膏药盒上的介绍,站在收银台前,却迟迟没有付账。
她忽然想起雷铭是过敏体质,身上有伤,又是一个人住,没有人能照顾他,屋子里连最简单的烫伤膏都没有,更别说其他的了。如果雷铭伤口发炎了,或者是感冒着凉了,远水救不了近火,怎么办?
“麻烦你,你们这里有家用的日常急救箱吗?”
几分钟后,钱小沫拎着急救箱和烫伤膏走出了药店,沿着来时的路回到了雷铭住的地方。
临走的时候,她从茶几上拿走了雷铭的钥匙,自己开了门便进了屋。
“药我买回来了,给你上了药后,我就回家了。”
说话间,钱小沫在茶几上放下钥匙和急救箱。没有听见雷铭的回应,钱小沫踱步进了卧室,她原本以为雷铭是睡着了,可是床上的被子被掀开堆到了床尾,床上一个人都没有。钱小沫疑惑着又走向洗手间,可也没有人。
“雷铭?在家吗?”
钱小沫唤着,雷铭浑身是伤,不可能出门的啊!难道是……
骷影盟的人找来了?
钱小沫的心一紧,立刻奔向厨房,抬眸就看见雷铭倒在地上,吓得她猛抽了口气。
“雷铭!”
钱小沫蹲在他的身边,见他脸上泛红,嘴唇苍白铁青,触手间手心一片滚烫,就好像挨着了油锅似的。钱小沫心下大呼不好,余光瞥见摔在地上的白瓷盘子,盘子碎成了三瓣,还有零星的虾饺散落在碎盘子周围,她立马知道雷铭是食物过敏反应。
钱小沫只能拽着雷铭起来,他的下半身裹着浴巾,上半身穿着夹克外套,形象狼狈不堪又十分诡异。钱小沫只能像在眺望台里那一次一样,驮着雷铭到了床上。雷铭之前也曾食物过敏,钱小沫有照顾他的经验,加上在疗养院学到的知识,她这次没有之前那样慌张,迅速解开他衬衣纽扣,让他呼吸畅通,然后降温,又用了急救箱里的药,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
钱小沫安静地站在床边看着雷铭,因为过敏发烧的缘故,雷铭眉头皱成了一团。
“该是多么难受啊……”她自言自语地呢喃着,在床沿边上坐下。
为了留她下来,雷铭还真的是豁出去了。
钱小沫想着雷铭傻乎乎的样子,心里一股暖流涌起,唇瓣带笑,忍不住抬手轻轻爱抚着他的侧脸。她指尖的冰凉触碰到雷铭滚烫的脸颊上,细腻又润滑,昏迷中的雷铭似乎也有感觉,眉头稍稍舒展,紧抿成缝的唇角也在放松。
钱小沫只是这样安静地注视着雷铭,眸中含笑,清澈纯粹得没有一丝杂物。
日薄西山,窗外的天灰白灰白的,一片肃杀。
雷铭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头还是昏昏沉沉的。浓密的睫毛颤了两下,他便微微眯开了眼睛。屋子里的窗户已经关紧了,暖暖的热风徐徐吹来,有人把暖气打开了。雷铭平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眼前却始终有什么东西挡住了他的视线。
雷铭用右手在额头上摸索着,拿下来,原来一是块湿毛巾,已经被雷铭的体温捂热了。他用胳膊肘撑着自己想要坐起来,可试了两下,身子软绵绵的无力,好不容易坐起来,也累得雷铭上气不接下气,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胸口始终压着什么东西似的烦闷,雷铭半眯着眼望去,屋子里除了他以外,没有别人。
雷铭苦笑着,低眉握紧了手里的毛巾,至少钱小沫还是照顾着他啊!
只是,如此愚蠢的自残行为,怎么能留住钱小沫呢?
雷铭讥讽着自己,掀开被子下床,双脚刚沾地站起来,脑子一片空白嗡嗡嗡的,身子摇摇晃晃险些没站稳。他缓了口气,才扶着墙朝外走去。口渴的他想要去厨房喝点水,可当他垂头丧气地站在客厅的时候,眼前倏地一亮,脑子也清醒了许多。
钱小沫走之前显然是打扫过屋子的,窗明几净,看起来比连荣麟在这里的时候赏心悦目多了。而且,雷铭总是能嗅到一股香味。不是空气清新剂,也不是香水,更不是花香,而是一种能让人胃口大开的……香味。
雷铭诧异地眯着眼看向厨房,厨房里面亮着灯,难道是钱小沫走的时候忘记关的?
他踉踉跄跄地走了过去,依靠在门框上,看着厨房里正在煲汤的钱小沫,雷铭下意识地以为自己在做梦,瞠目乍舌的模样就好像看见天上流星飞过的小男孩。哦,是的,钱小沫对他而言,可是比天上的流星还要珍贵啊!
雷铭不言一语地站在厨房门口,看着眼前系着围裙的钱小沫。她站在炉火前,时而用汤匙盛着汤汁尝尝味道,时而又搅拌着另一个炉火上的蔬菜粥,厨房里暖气缭绕,像仙气簇拥在钱小沫的身边。雷铭看着她,怎么都舍不得打破此刻的温馨。
钱小沫忙碌了一阵子都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人,她关掉了炉火,蔬菜粥熬好了,鸡汤还要慢慢煲。钱小沫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开始在琉璃台上翻找着什么。她拉开了下面的柜子和抽屉,还是没有找到。钱小沫只能踮着脚尖打开了头顶上的柜子,没有没有,一扇扇打开,终于在一个柜子后面找到了瓷碗和盘子。
“谁家的会放这么高啊!”
钱小沫嘀咕着,她不知道连荣麟住在这里是完全不开火的,这些东西也只是摆设才会放那么高。钱小沫踮着脚怎么着都够不了,柜子里面分了三层,最下面一层是酒杯——连荣麟爱喝酒没办法——中间那层是各种玻璃水杯,最上面那一层才是碗碟。
钱小沫努力伸直了胳膊,踮着脚,够不着啊!
她后仰着脖子看上去,指尖还差点,跳起来总归能够着吧!
钱小沫便开始跳,像一只蹦蹦哒哒的小兔子,蹦跶了几次,憋得小脸蛋都红彤彤的。终于让她的手指尖扣着了一个碗的边缘,钱小沫满心欢喜的劲儿还没散去,就在她脚后跟落地的那一刹那,钱小沫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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