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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奢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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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于是一顿饭宾主尽欢。
  “一般休息日的下午你会做什么?”尝了两口餐后甜点,陈明辉问。
  “如果不需要加班就在家呆着。”柳穿鱼对陌生人防备心常常很重,但或许是在陈明辉眉眼间总能找到些田文宇的痕迹,又或许是他真的是个有风度且言谈有趣的人,总之,一段饭下来,她却是不像平时面对刚认识的人那样拘谨了。
  “我最近差不多也这样,回来才发现,以前的同学、朋友现在要么围着工作转,要么围着老婆孩子转,干什么都找不到伴儿,不过今天天气这么好,回家呆着太浪费了,要不你好人做到底?”陈明辉说,“这附近有家新开的保龄球馆,咱们去消耗消耗脂肪?”
  保龄球吗?柳穿鱼只在电视上看到过别人打,一时倒有些心动,又想想价格,肯定比这顿大餐便宜很多,如果陈明辉不和她AA制,那么她请他打球,倒是个两讫的好选择。
  保龄球馆果然是新开的,装修不算奢华,价格也很亲民,换了运动鞋,做了几个简单的活动四肢的动作,两个人就准备开始。
  “第一次吗?”陈明辉问。
  “嗯!”柳穿鱼跃跃欲试。
  “打保龄球也是讲究技巧的,给你演示一下,”听说才柳穿鱼是第一次玩,陈明辉就想和她讲讲要诀,没想到话还没说完,柳穿鱼的球已经出手,而且是……全中。倒是他,因为略有些分神,球很快就滑出了球道。
  对上柳穿鱼笑盈盈的眼神,陈明辉微微一怔,自嘲道,“失误失误,老话怎么说来着,马失前蹄。”
  一局打下来,陈明辉没有再失误,但看成绩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问,“你真是第一次玩?”得到肯定答复时,不免感叹,“看不出来,你话不多,运动倒真有天分,女孩还真是少有你这样的。”
  “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嘛。”柳穿鱼出了不少汗,但是精神却很好,现在惟一让她不太舒服的可能就是身上这条裙子了,领口虽然不低,但弯腰的时候还是要格外小心,有点影响发挥呀。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陈明辉没想到有女孩会这么评价自己,以为柳穿鱼误会了他的话,连忙解释,“我就是觉得你其实很爽快,不像很多女孩子那样扭扭捏捏的。”
  “我知道,不过你即便是这个意思也无所谓,以前很多人这么说过,”用手指摸了摸额角的汗水,柳穿鱼说,“我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因为本来就是。”
  “不说这个了,刚刚是我轻敌了,再战如何?”不知为什么,陈明辉觉得,柳穿鱼在说刚刚那一番话的时候,神情中有掩饰不住又说不出的落寞,再加上初见时她的失态和怔忪,他本能的觉得,眼前这个姑娘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只是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故事,也不知道,他越来越好奇该怎么办?
  短暂休息,又开新局,等到走出保龄球馆,居然已经是夕阳西下,黄昏将至。
  其实挥汗如雨之后,柳穿鱼是有些担心陈明辉还像在餐厅一样,坚持结账,更担心他再提出晚上吃饭这样的要求。从小到大,她都明白一个道理,这世上不会有白吃的午餐,你从别人那里得到的越多,相应的,你要付出的也就越多;同样的道理,一个人在你身上花出多少钱,他也必然会要求有等价的回报。陈明辉很好,至少这几个钟头短暂的接触,他表现出的一切都是无可挑剔的,可是她却一无所有,这样的男人,注定就是天上皎洁的明月,月光照过来的时候,她可以接着照照脚下的路,月光移开了,也不过是自然规律,强求不得,她不想欠他什么,总觉得只有银钱两讫,才能让人心安理得。
  陈明辉也并没有和柳穿鱼为谁付钱而争执。人和人相处都是有一个度的,虽然对这个度,每个人的定义都不同,但他看出了柳穿鱼的度在哪里,并愿意去尊重。毕竟回国这段时间,他认识了太多的女孩子,还没有一个人给他这种感觉,轻松而好奇的感觉,相处很轻松,然后会好奇,想了解她再多一点,甚至还没分开,已经有些期待再次见面了。不过这些他并不准备表现出来,甚至没有问柳穿鱼的手机号码,只是开着他的车,将她送到她所说的住处。
  柳穿鱼并没有住在宋家在城郊的大宅,这是他早就知道的,只是他也没想到,她住的地方这么的……嗯,怎么说呢,老城区,有年头的旧房子,到处都流露出简陋,很多路段甚至连路灯都破损了,他一时有些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住在这样的地方。
  柳穿鱼有意让陈明辉的车停在了离家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傍晚的风比中午略略凉快了些,她一步一步慢慢的走着,运动带来的兴奋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点点弥漫而生的空虚,好像她的心里一直有一个黑洞,什么东西都只能是短暂的填住哪里,然后就被快速吞噬,留下给她的,永远都是空空的,飘荡荡无处落地的空虚。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路走回来,又上楼,开门的,只是被猛的从屋里扑出的浓浓的烟味呛得连声咳嗽,才注意到已经暗下来的屋里,烟头发出的细弱的火光下,有人坐在沙发上,身形几乎与一室的幽暗融为一体。
  “怎么不开窗户也不开灯。”柳穿鱼惊了一下,不过她和她的小窝一样,身无长物,所以无所畏惧,也就能立刻在黑暗和烟雾中分辨出傅正荣的面容来,傅正荣确实常吸烟,但烟瘾不重,很少一次吸这么多烟,滑雪归来,不是该满血复活吗?怎么这样颓废?她蹙着眉头跑到窗前,把按着纱窗的两扇窗打开,又到相对侧的厨房里,同样把窗户大开,好半天,呛人的烟味才散去了大半,她这才拉起窗帘,打开了卧室兼客厅上高悬的节能灯。
  傅正荣按灭了手里的烟头,用手指按了按眉心才抬起头,原本视线只是自柳穿鱼身上掠过,却又发现了什么一样快速移了回来,定定的上下打量了一番。
  “看起来,我不在的这几天,你过得很不错。”好一阵子,他才语气平淡的说。
  柳穿鱼的心却无端的一沉,她买新衣服并不是为了去见陈明辉,她见陈明辉,也不过是为了应付陈凤云更甚至只是一时冲动,只是这一刻,在傅正荣的注视下,她却无端的有些心虚起来。
  “和田歌下班后逛街买的。”一件衣服而已,她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这个,只是,她还是忍不住呐呐的解释了。
  “挺合适你的,”傅正荣点点头,站起身几步走到她的身前,在柳穿鱼几乎因他突然的逼近而瑟缩的同时托起她的下颌,低头吻了上去,烟草浓郁的问道扑面而来,柳穿鱼的手掌下意识的抵在他的胸前,只是,没用的,她从来推不开他,只能感觉到,再下一刻,长裙按在背后的拉链已经被他一把扯开,柔滑的雪纺面料顺着肩膀滑下,而他火热又干燥的手掌,已经径直抚在了她的腰间。

☆、第二十三章 晚餐

  … …
  “我还没有洗澡……”缠绵的吻后,身子被傅正荣拦腰抱起时,柳穿鱼才有些尴尬的回过神来,她这几年极少运动,也很少像下午这样浑身是汗过,刚刚坐在陈明辉的车里,她就不太自在,这会没了衣服的遮挡,这份不自在又涌了出来,而且更加严重。
  “不嫌弃你。”傅正荣脚步不停,柳穿鱼的屋子本来就小,三两步就到了床前,本想顺手把她往床上丢,但松手之前还是犹豫了一下。
  柳穿鱼这床**的,租房的时候房东没给配什么床垫之类的,她倒是买了几床褥子,老实的睡觉还不太觉得,但如果太大力躺下去,那滋味就不好受了,她被傅正荣扔过,虽然摔一下达不到眼前金星乱冒的程度,但也浑身酸痛,所以察觉到傅正荣的动作的同时,她的身体反应快过思维,胳膊已经紧紧的环在了傅正荣的颈间。
  再然后,两个人在床上摔成一团,柳穿鱼怀疑傅正荣时故意的,虽然一切只发生在瞬间,但以他的反应,倒地瞬间撑一下还是没问题的,可他却结结实实的砸在她的身上,有一瞬间,她觉得气都喘不过来,是真的眼前金星乱冒,整个人眼前发黑。
  “起来——”她艰难的挣扎,松开手推傅正荣的头,并大口吸气。
  “哈哈——哈哈——”傅正荣的头埋在她的胸前,开始是不动,后来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热热的呼吸扑在她的身上,让她忍不住一阵战栗,然后听着他的笑声由小转大,后来居然是放声大笑。
  狭小的室内,流动着的一触即发的情与欲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冲淡到冲散,笑够了,傅正荣才翻身仰躺在床上,拍拍柳穿鱼的脑袋说,“去洗澡吧,你干什么去了,这是出了多少汗,都臭了。”
  你才臭了,你全家都臭了,柳穿鱼被傅正荣莫名的情绪弄得找不到北,但还是乖乖爬起来,飞快的冲进卫生间,傅正荣前段时间就有些怪了,出国一趟,回来显然变得更加难以捉摸了,这个时候,能和他保持一点距离,她才觉得安心一些。
  柳穿鱼卫生间的热水器使用的年头不短了,热水烧得很慢,等到吃了柳穿鱼做的炒饭陪黄瓜凉菜,傅正荣再冲过澡躺回床上,窗外楼下乘凉聊天的老人都散了。
  “为什么喜欢住在这儿?”老式的木板床,身子主要轻轻一动,就会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傅正荣躺平又翻身,好容易才找到一个暂时觉得舒适的姿势,才一边拨弄着柳穿鱼的头发,一边微蹙着眉,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聊天。
  “习惯了吧。”柳穿鱼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金翠雅苑是几年富年集团开发的项目,因为离公司不算太远,她毕业进了富年之后,傅正荣就装修了那里,让她住过去。从居住条件到配套设施,这里和金翠雅苑都没有任何可比性,可是她却一直舍不得退了这里,哪怕生活再拮据,哪怕再缺钱的时候,她也咬牙挺着,就算一个月不过回来住几个晚上,仿佛也觉得安心似的。是了,金翠雅苑再好,给她的感觉也就是个临时栖身的地方,不是家,或者,更像是个笼子吧,一个金碧辉煌的笼子,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她,曾经走错的路,曾经做错的事。
  “是吗?”傅正荣轻声说,“我不太喜欢你这个习惯,这里太糟糕了。”
  不想和他再纠缠这个问题,柳穿鱼只能转移他的注意力,“你那时候笑什么?”
  “我什么时候笑了?”不想,傅正荣却反问,“我怎么不记得笑过?”
  “就是……吃饭前。”柳穿鱼抬眼,对上他的眼,这样近的距离,薄薄的窗帘挡不住月光,不开灯也能看到他中隐隐的笑意,想起那时候的情形,她不免有些窘迫,“不说算了。”她嘀咕着。
  “还有,我怎么也不记得我吃过饭。”傅正荣却不肯放过这个话题了,一边说,还一边轻轻拉扯柳穿鱼的头发。
  “你失忆了!”柳穿鱼抬头瞪了他一眼,抬手去头顶解救自己的头发,手却被傅正荣猛的按住,牢牢的固定,然后他整张脸凑过来,鼻尖轻轻擦过她的脸颊,反反复复,在她痒得想用另一只手去推的时候,才忽的吻住她。
  那唇初时微凉,仿佛还带着阵阵水汽,却在几次辗转间加温,“这才是晚餐。”他喃呢着说,却不给柳穿鱼任何反应的机会,再度深深的吻住她。
  都说夏夜短暂,这一夜,柳穿鱼却觉得格外的漫长,傅正荣耐心十足的吻她,手指也有条不紊的在她的身上或轻或重的掠过,那力道倒像是在弹奏一首钢琴曲,只是作为琴键,柳穿鱼却并不轻松,伴随着曲子的展开,她也仿佛被旋律深深的吸引住了,不由自主的随之颤抖、紧绷、软绵,甚至低泣、吟唱。
  “想我吗?这些天,想过我吗?”恍恍惚惚间,傅正荣似乎反复问过她。
  她的回答是什么呢?她实在记不清了,只记得她的耐性最后被耗的一干二净,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又怎么样?鱼肉也是有尊严的,她已经一低再低,都要低得被泥土埋上了,他还想她怎么样?不是他出国去和美人风流快活去了吗?不是他走的时候一声不响回来的时候仍旧一声不响吗?却还要她想着他,凭什么?他到底凭什么?她想,当时她的回答肯定说的是不想不想,一点也不想,一点也没想过,不然她怎么会被折腾得那么惨,惨到连什么时候结束,他是怎么带着她在那么狭小的卫生间里冲澡,又是怎么睡回床上的,一概都不知道呢?
  夏天的太阳起得早,柳穿鱼被阳光晒醒的时候,整个人还是恍恍惚惚的,明明实实在在躺在硬板床上,却有一种在云里的感觉,忽忽悠悠的好像根本摸不到实地儿。
  床边,傅正荣正在对着屋里惟一的一面镜子反复整理着领口,听到动静侧头看她时,脸上神情有些僵硬,说话的语气也不好,“醒了就赶紧起床,我还可以最多等你十分钟,否则迟到后果自负。”
  差一刻八点,柳穿鱼在看清床头的闹钟后,如同装了弹簧一样弹了起来,迟到一次扣款五十,累计五次年终奖就要降等甚至泡汤,虽然她这个级别也没有太多钱可拿,但那对她来说也是笔可观的收入,绝对不能损失了。
  洗漱,草草画个淡妆,套上白衬衫黑色及膝裙,提起挎包锁门冲下楼,十分钟已经略略过了一点,傅正荣已经不耐烦的发动了车子,好在她的运动神经不是一般的发达,即便踩着高跟鞋,也还是在他如离弦之箭一般走开的最后一秒钟,拉开了车门。
  柳穿鱼住的地方较偏远,前面一段路由于车辆不多,倒是很顺畅,调匀了呼吸,柳穿鱼才发现傅正荣今天的不正常,每次等红灯的时候,他总是下意识的提提右侧的衣领,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只是这种订制款衬衫,尺码像来精准得吓人,他平时的衣服又统统穿的都是这个系列的,怎么这件衣服就不合身起来了?柳穿鱼狐疑着,在他有一次调整衣领的时候忍不住伸手过去,“怎么了,是有头发吗?”她问着,同时将衣领翻开。
  “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傅正荣飞快的伸手,一巴掌将她的手拍下去,不过这并不妨碍她看清了问题的所在,他的右侧脖颈上有一道长长细细的伤痕,一看就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刮过,破了皮不说,还隐隐泛着血丝,而这还不是最要命,最要命的是,那细痕旁边,还有一块拇指大小的红色淤痕,细看好像还能看到上面的牙印。“你是属狗的还是属猫的,又抓又咬的。”傅正荣没好气的说。
  所以,是她吗?柳穿鱼只觉得脸上呼的热了起来,她怎么会做出这么出格的举动,还有,她怎么就一点印象也没有,可是以她专业的眼光看伤又确实是新的,最多不会超过三五个小时,这让她连抵赖,都找不到借口了。

☆、第二十四章 绯闻

  … …
  有了大Boss坐镇,星期一上午,十六楼呈现出一派繁忙而有序的工作景象,田歌一早就跟着另一个秘书米多出去看会场了,公司在最近要举办一场大型活动,作为一次形象的展示,一丝一毫都不能马虎,所有事物都是戴伟民亲自主抓,田歌能被调过去帮忙,还让其他小助理们很是羡慕了一回。而赶上月初,柳穿鱼桌上也摆着厚厚的一大堆各种各样的文件,都是上个月集团的内部通知和各种报告,也有外来的公函,还有很多各种会议资料,都是她今天需要分门别类整理好归档的。
  因为晚上总共也没睡上多久,一页一页的资料拿在手里,很快就能感觉到那些字好像都漂浮在纸张上,上午十点一过,柳穿鱼就赶紧去茶水间,准备给自己冲一杯浓浓的咖啡提神。
  “切,最看不上这种人,不过是仗着有个好爹,还真把自己当公主了!”
  “嘘!别想什么说什么,小心让人听见了!”
  “怕什么,别说她还没当上老板娘,就是当上了,难道她敢做,还不让别人说了?”
  “你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吃醋了呢!火气这么大干什么,呵呵……”
  “我倒是想,不过有贼心没贼胆呀!我主要是替Amy姐委屈。”
  茶水间里,有人低低的声音交谈着,柳穿鱼只听到了一个尾巴,说话的两个人都是Amy的助力,听见柳穿鱼放重了的脚步声,就一前一后若无其事的拿着水杯回去各自的座位上了。
  公主,老板娘,怎么感觉像是在说唐婉玲呢?不是刚刚度假归来吗,怎么就这么招人恨起来了?柳穿鱼一边去拿咖啡粉,一边狐疑的看了看那两个助理的背影,十分的摸不着头脑。
  这个谜团还是午休之前,匆匆回来的田歌替她解开的。
  “简直是现代版金枝欲孽呀。”经历了一起逛街购物之后,田歌和柳穿鱼更亲近了一些,许是有大八卦要分享心情太兴奋,又或许是觉得要说的话题在公司食堂非常不便,她非拉着柳穿鱼到外面的一家小馆子去吃炒菜,点好了各自喜欢的菜式后,田歌就迫不及待的压低声音说,“还记得上周让你看的老板去滑雪的照片吗?”
  柳穿鱼点头,不明白田歌的兴奋点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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