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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眠师恋爱手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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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之暮睁大眼睛看着,在透过窗子的星光中看到他的眸子更加闪耀。

正文 29。第29章

    鹿禹稱本来就比她高一头; 此刻她靠着墙; 重量一大半都交付在他手上; 更是要仰头才能望进他的目光; 屋内只有稀疏星光照亮,许是她又喝了酒的缘故,她觉得看鹿禹稱像是隔了大雾; 看不真切,而他的眼睛是雾中的指明灯,引着她往深处去。

    鹿禹稱贴心地垂眸注视着她; 黑眸在淡淡星光下愈发幽深; 他看着陆之暮迷茫地神情,眼睛一下一下地眨巴着,放慢的动作; 长长的睫毛像是纤细的羽毛,一下一下撩拨着他的心间。是那样痒。

    鹿禹稱声音低沉; 如暮鼓:“陆之暮,我是谁?”

    许是觉得仰着脖子累了; 陆之暮微微低下头去; 鹿禹稱抬上一只手来; 扶住她的脸庞,拇指缓缓摩挲了一下,她不得不又看向他。

    她声音连同思维都听话得像个孩子:“鹿教授……”

    “陆之暮。”

    陆之暮觉得眼前越来越模糊; 眼前的人似乎又凑近一份; 让她因酒而燥热的胸前更加燥热; 她仰头等待他的指令。

    鹿禹稱依旧不动声色的靠近,像是怕惊醒了她,让此刻暧昧的气氛更加浓密:“叫我名字。”他说,鼻尖贴着她的鼻尖。

    陆之暮脑子里过了一遍,开口:“鹿……”

    鹿禹稱突然偏头啄了一下她的唇瓣,快得像是飞鸟略过湖面,一瞬间又远离。

    “……禹稱。”

    思维处于迟滞状态的陆之暮缓缓说完了他的名字,因为被他那若有似无的一吻隔断,后半段听起来像是她亲昵地喊着自己恋人的名字。

    鹿禹稱由不得弯了唇角。她的滋味,即使隔着原先让他讨厌无比的烧烤味和啤酒味,仍旧让他心间震颤,想要深品。

    陆之暮喝了不少酒,此刻口干舌燥,下意识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唇。

    鹿禹稱眸色更深。

    “陆之暮,”鹿禹稱声音暗哑,手掌还停留在她的脸颊,鼻息交融,引诱她,“你知道接吻是什么滋味吗?”

    陆之暮仰着头嘴巴微张,不明白为什么呼吸有些灼热,看着鹿禹稱的眸光也变得迷离,老实摇头:“不知……”

    下一秒,她眼前的鹿禹稱的面容模糊到她只能看到他轻颤的睫毛,而这睫毛在她跟前缓缓晃动着,刚刚因为干燥被她舔得微微湿润的唇上贴上来一个柔软而更加湿润的东西,一点一点,轻柔而占有性地缓缓描摹着的唇形。

    陆之暮脑袋晕乎乎地,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这是鹿禹稱的唇。

    他在吻她。

    陆之暮觉得本就晕沉的脑袋似是一下子炸开了,让她更加迷糊着深陷沉沦,她觉得酥麻的感觉从唇部蔓延开来,让她浑身发软,本来就没费多少力气的腿几乎软得发颤,站不稳,而身下鹿禹稱的腿让她忌惮,陆之暮本能地抬手,死死握住鹿禹稱捧着她脸的手,另一只手落在他的肩上。

    鹿禹稱身体靠得更近。

    陆之暮觉得胸腔的空气被他一点点挤走,让她呼吸变得困难,她开口喊他,想让他停一下:“鹿……”

    话音未出一半,鹿禹稱的舌头却像是伺机而待的猎手,迅速地钻了进去,柔软湿滑得不可思议,在她口中像是个新生的孩子般不停探索。

    轰——!

    陆之暮脑袋彻底炸了,一瞬间变得一片空白,她想尖叫,脑袋里有个声音早已在那一瞬间不停尖叫,让她头皮近乎发麻,她觉得自己像是溺了水,挣扎不得救,缓缓地在迷蒙中失了呼吸,失了意志,直到死前的最后一丝求生意志将她唤醒。

    鹿禹稱吻得全情投入。他从不知道,原来被荷尔蒙驱使着,接吻会是一件这样美好得不可思议的事。

    她的唇瓣因他变得温暖柔软,接纳着他,承受着他,让他满足,又更加不满足。

    蓦地,陆之暮冰凉的手掌从他手上挪到他的额头,一瞬间两手抵着他的胸膛发力,猛地将他推开。

    鹿禹稱睁开双眼,翟黑的眼眸不满地望着她,黑着脸,呼吸沉重,薄唇上沾着水光。

    陆之暮大口大口喘着气,眼神有一瞬间的清明。她的唇瓣嫣红水润,似乎还有些微红肿。

    像是被人欺负了的孩子,陆之暮皱眉瞪着他,张了张嘴却气得什么也没说出来,抬起手背挡住自己的唇,湿凉的触感让她的脸因羞耻感一瞬间爆红。只留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瞪着控诉着他。

    鹿禹稱……他、他怎么可以伸舌头!

    被打断的鹿禹稱显然是不悦的,可他看着陆之暮一脸受委屈的表情,想了一下,觉得也许是自己太急躁了。

    他单手撑着墙壁看着挡着嘴一脸戒备的她:“不喜欢我吻你?”

    陆之暮摇头,不是吻的问题啊大佬,这跟你先前说的不一样!

    鹿禹稱皱眉,问:“那是?”

    陆之暮想了一下,人家小说里电视里不都是说初吻要蜻蜓点水的么,一点一点唇瓣贴着唇瓣,然后分开……可他……

    陆之暮解释得嘟嘟囔囔断断续续:“鹿……鹿禹稱,你、你刚刚怎么……那怎么能算是吻……”之前喊了他的名字像是蓦然打开一个开关,点亮了她一个新技能,还……挺好用的样子。

    鹿禹稱一下子黑了脸。她居然否定了这个吻?她在质疑他的能力?刚刚他只是随着自己的意识就那样做了,可作为天才的鹿大天才可受不得这委屈,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他理解不了学不会的。

    他脑内过了一遍,立刻就打了脸。

    嗯……不知道在陆之暮眼里什么样的吻才算是吻?法式的?

    于是面色深沉,虚心求教:“那什么样的才叫做吻?”

    陆之暮说完话手背就又捂了上去,支吾半天,想不好要怎么说,更多原因是,太羞耻了啊这让她怎么说!欲哭无泪。

    鹿禹稱却被挑起了好奇和好胜心,他看着陆之暮眼珠咕噜噜转,想着该不会他自己从来没体验过,陆之暮却早已是接吻届的老司机了?一想到她可能吻过好多人,甚至认定他是里面最差的一个,鹿教授脸都气绿了:“你来示范一下。”

    陆之暮捂着嘴,犹犹豫豫,半晌,看着他面色不悦,缓缓放下手来,因为单脚不便,她的手搭在他肩上借力,缓缓凑近,像是个胆小害羞的小兽,飞快地在他唇上碰一下,然后很快离开。

    陆之暮靠回墙上,继续捂着嘴,仿佛刚刚被吻了的又是她,一脸委屈,脸颊红彤彤的。

    鹿禹稱愣了一瞬,看着她的表情:眼眸水润微红,初尝某事的兴奋和紧张,因这件事是吻而害羞着,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直视他。兜兜转转,他这才明白人陆小妞的眼里,吻要蜻蜓点水若有似无,要吻在意境而非感觉……

    开什么玩笑?他又不是柏拉图。

    鹿禹稱觉得自己都要被身体里的火烧透了,这个女人中途打断他的享受,一盆冷水泼下来,带着他一会儿山顶一会儿谷底,然后要跟他谈意境。

    被陆之暮死死纠缠这么久的鹿禹稱第一次意识到,原来人家还是个脸皮极薄的姑娘,也第一次意识到,原来男人女人的思维在某件事上可真是有不小差别。

    唔,不过,看在她也是初吻的份上,就姑且原谅她吧。大不了以后由他来学习,然后亲手,唔……亲嘴教给她。毕竟他是家里最聪明的,当此重任理所应当。

    ——

    放水给陆之暮洗了澡,鹿禹稱自己去冲了个澡,才觉得身体里的燥热缓缓沉了下去。他苦笑了一下,不知道这是幸还是不幸。以前他的身体和思维从不会这般失控的,可以前……他也从来没有体味过那样美妙的滋味。

    不敢再往深想,鹿禹稱身侧的浴室门打开,陆之暮头发也没擦好,身上拢着雾气,又被他吓了一跳。

    鹿禹稱将她抱坐在一旁的蛋型小沙发里,拿吹风机给她吹干头发。

    要抱陆之暮回房间睡觉的时候,她却死活不肯了。

    两手死死搂着他的脖子不放,眼神里有着惊慌又有着祈求,夹杂着委屈:“你说过不让我睡床的……”

    鹿禹稱无奈地轻叹一下:“我现在允许你睡了,睡哪张都可以。”他之前哪里能想到自己会喜欢她?

    陆之暮依旧死死抱着他脖子,咬着嘴唇,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起来很可怜。

    鹿禹稱强迫自己不去看她,推开客房的门,以为她是今天被他吓到了,担心某些事的发生,声音轻柔地宽慰她:“我们不睡一起。”

    陆之暮垂下了头。

    鹿禹稱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突然揪了一下,猛然想到余响调侃的话,说他这是栽了。他是栽了吗?鹿禹稱有些疑惑。

    喝醉了的人会对某件事特别在意或者执着,就像是某层潜意识被唤醒,主宰了思想。

    想着,鹿禹稱转移话题,想让醉酒意识迷糊的陆之暮得到安慰:“陆之暮,你不是想要每晚一个故事吗?你乖点,我讲给你听。”

    陆之暮眼神一下子亮起来,声音也轻快了一瞬:“真的?”

    鹿禹稱点头,推开客房的门,陆之暮环在他肩上的手蓦地收紧,整个身体都向他贴近,头迅速背过房间,藏在他的肩后。

    以为她怕黑,鹿禹稱微微转了个角度,用抱着她背的指尖戳开了灯。

    陆之暮的身体轻轻颤了一下。

    鹿禹稱抱着她大步往前走着,走到床沿。

    她却忽然又紧张起来,搂着他的脖子语速飞快,近乎哀求:“故事要听,床不要睡!”

    鹿禹稱轻轻把她放在了床沿让她坐定。

    听到她这句,缓缓拧起了眉,声音低沉:“为什么?”

    陆之暮身体接触到床,却像是再也听不进鹿禹稱说的任何话,眼神下意识地左右瞟着,手指收紧,几乎是在下一秒就猛地站了起来,往他身后快步走着,却因为脚上打着石膏走不稳,猛地向前栽了一下。

    鹿禹稱立刻扶住她。

    陆之暮死死抓着他的手腕,抬眸看她,鹿禹稱皱着眉,眸色深沉。

    眼睛看向她,像是怀疑,又像审讯。

    陆之暮的神情也被鹿禹稱通通收进了眼底:她的眼睛瞪大,瞳孔收缩,眼底写满了恐惧。

正文 30。第30章

    人类在什么情况下会感到极度恐惧呢?

    一是对于未知事物; 恐惧是一种本能反应;二则是对于熟悉的曾伤害过自己或者会伤害到自己的事物; 大脑对这种伤害有记忆; 恐惧是一种自我保护。

    这世上; 人们恐惧的事物千千万万,每个人都会有独特的一种,也有一些东西是会被大多数人所恐惧的; 这类被归为“恐怖”本身。鹿禹稱听过很多,入行后也见过很多,怕羽毛的; 怕鸟类喙的; 怕锅的,怕汽车的,怕高楼的……可这怕床的; 他也是闻所未闻。

    鹿禹稱看着陆之暮额头渗出的浅浅薄汗,眉头依旧深锁; 陆之暮的情况,总不会是第一种; 他想着; 那大概就是床或者与之相关的什么曾经让陆之暮受到过伤害; 这伤害使她难以忘却,不愿面对。

    他想起自己当初拿着同居合约妄图使这个女人知难而退,或者能使她认输的时候; 陆之暮却一脸得意外加笑弯的眼睛:“你说的哦!让我睡一分钟床都算违约啊!”

    想到这里; 鹿禹稱眉间褶皱被揉平; 他目光沉静地看着陆之暮,声音低沉,使人心安:“我知道了。”

    他抱起陆之暮,步履沉稳地走出房间,将她放置在客厅她每天睡着的沙发。鹿禹稱拿毯子给她盖好,竟然真的极有耐心地给她讲了个故事,直到陆之暮闭着眼睛,沉沉进入梦乡。

    鹿禹稱坐在沙发旁的椅子上,双肘撑在膝盖,两手在身前交叠,看着陆之暮陷入沉思。

    他忽然想起了,陆之暮第一次跑来找自己那次。下着大雨,她满身泥污,格外狼狈,赖着他,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无论如何也不肯放。

    那时无法参透过多,只觉她是寻求庇护,现在想来,她是真的有所畏惧,渴望着躲藏和逃避,却不曾奢望得救。

    鹿禹稱自己也有讨厌的东西:下雨天,湿滑的路面和淤泥。连带着讨厌下雨天会见到的所有任何事物,可忽然觉得,那个让他遇上陆之暮的雨夜是那么美好,不同于以往的糟糕。

    睡梦中的陆之暮嘤咛一声,鹿禹稱倾身替她掖紧被角,跟着把灯光调得更暗,再次坐得隐没到黑暗处。

    ——

    陆之暮一觉睡得非常长,但却没有想象中的神清气爽。

    ——她捂着疼得欲裂的脑袋,老半天没反应过来自己今天是中了什么邪。

    陆之暮这人也没别的毛病,就是不太能喝酒,这“不太能”不光是指酒量,她酒量也是真的小,稍微多点就能喝趴;酒品也是真的奇差,喝醉了当场会有个毛病,一就是会格外听人话,二就是跟平时的她极为相反,格外会撒娇会闹腾地折腾人;再有就是,陆之暮这人喝醉了特容易记忆倒错,甚至断片。

    她扶着脑袋看着自己的伤腿,咋了咂嘴,半晌反应过来,她昨天跟剧组的人喝酒了,然后自己把自己喝醉撂倒了。陆之暮捶捶脑袋,自我吐槽:可真行。

    然后就是照着她以往喝醉的经验反省自己。

    很好很好,自己起码好好的躺在自己的沙发上,唔……澡也洗了衣服也好好换了,有进步……等等!陆之暮脑袋里白光一闪,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登时愣怔地说不出话了。

    她刚刚突然想到几个画面,鹿禹稱出现在她们剧组烧烤摊上,然后带回了她……她记得自己之前给鹿禹稱发了短信……短信短信,陆之暮一拍脑门,找了半天,在身侧的小桌上看到自己好好安放的手机,解锁开,第一条蹦进来就是署名“鹿先生”的短信:“我去接你。”

    她一瞬间一脸囧然,差点咬着舌头。这么说,鹿禹稱昨天不仅回了她的短信,甚至真的跑到那种地方接了她?!天呐!

    陆之暮抱着自己的脑子,死命揉了揉:啊啊啊你快想想你自己昨天还干了什么好事没有!惹了这尊尊佛怕是嫌小日子太滋润了啊!揉着揉着,一个画面闪现进陆之暮的脑海,她忽然浑身如遭雷击,动弹不得。

    画面里,她轻轻凑近,然后在人家鹿大佬的唇上亲了一下,自己笑得美滋滋的,然后……就是滑溜溜的舌,,柔软的唇,有力的臂膀……陆之暮的脸腾地红了,发烫的厉害:卧槽!她昨天醉酒发疯把人大佬给强吻了,好像还TM是舌吻,还美名其曰教人家“吻”……没想到她自己原来是这样的禽兽!陆之暮捂脸。

    跟着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看不真切的画面,陆之暮想着,怎么烧烤摊上还有唐崇的身影?她想了一瞬,身体更加僵直了:这么说,唐崇昨天,知道了她和鹿禹稱的事了?

    陆之暮欲哭无泪,简直想要时间倒流,让她回去洗刷所有罪行啊啊啊。她把脸埋在手掌里,选择狗带。

    “鹿……禹稱。”这三个字蹦入脑海,是以她的声音喊出来的。

    陆之暮想着,她好像还在对着鹿大天才直呼其名了……不过大佬之前就让她这样称呼过,她昨天居然叫出来了,也算是一点点因祸得福?

    有轻轻浅浅的脚步声稳稳响起,逐渐贴近,陆之暮移开双手,入目是一双修长的腿,目光渐渐上移,对上了鹿禹稱清冷的目光,打了个寒颤。

    鹿禹稱慢慢凑近她,蓦地在她额上印上了一吻:“醒了?吃早餐了。”

    陆之暮一脸懵逼,木然地点了点头。鹿禹稱唇角微弯,突然能醉春风的笑意,俯身抱起她,往浴室的方向去:“先洗脸。”

    吃早餐的间当,陆之暮一直小心翼翼地暗戳戳观察,鹿禹稱神色如常,甚至不时给她添点水布个菜,让她内心更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已。

    陆之暮筷子戳戳戳,话几度到了嘴边又吞回了肚里。

    昨天借着酒劲什么都敢说敢做,今天酒醒了恢复了一身怂,她连直呼其名都要给自己壮胆半天。

    “鹿……”

    鹿禹稱优雅地抿了一口黑咖,也开了口:“这几天,你都什么时候有空?”

    陆之暮话被打断,反而有些庆幸。她舔舔嘴,回答:“剧组不忙的话都有空的,下周二四五不是我剧本的部分。”

    鹿禹稱点点头,修长的指尖轻点桌面:“下周有几个案子,挺适合入门级的。你可以来。”

    陆之暮牛奶喝到一半,闻言赶忙猛地咽下去,眼睛都亮了:“你、你是说,要带我参加吗?”她嘴唇边沾了牛奶,一圈白,看着像是个小孩子。

    鹿禹稱觉得好笑,挑了挑眉表示认同,又抬手指了一下自己的唇,提醒她。

    陆之暮却完完全全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这是跟她要昨晚自己舌吻人家的说法呢,赶忙抬手捂住唇,大红着脸低下头,秒怂。她什么也不记得了不会说的!

    鹿禹稱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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