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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全暗恋关系[小甜饼]-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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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精致妆后的脸放大数倍后依旧不见瑕疵,尤其她此刻脸色温婉带着笑意,更显得整个人亲切温和,“……这个我送你了,好不好?”
童谣停半秒,看她,道:“谢谢你,不过不用了。你自己的东西,你自己拿着就好。”
云锦,“……”
一时间的尴尬,云锦亦不知该怎么说怎么做。高高壮壮的男生面上若无意般地一哂,转头去瞧陆知行,“老陆,我们走吧?”
陆知行的眼光在那玩偶略一顿,此时视线收回,动了动唇,“你们先走,我送她回家。”
谁都知道,她指的不是云锦。
男生便应了声,又去看云锦。
云锦笑意有半秒停滞,半秒过去又是如常地婉婉地挂在唇边,她站直了身体,手交叠合拢在身前,姿态得体而无一丝破绽。正对着陆知行,云锦笑了笑,“那我们就先走了。”
陆知行颔首,“路上注意安全。”
云锦再去看童谣,“小妹妹,再见。”
童谣一点头,“再见。”
她眼睛凝在三人渐行渐远的背影,火锅店内服务员端着装满各色底料的锅子来回不停地走动。锅里白雾蒸腾微微,那背影也被烘托得不分明。
只那朵粉嫩嫩娇滴滴的花形玩偶在云锦手中招摇不断,随着动作摇来晃去格外的惹眼。
童谣不觉,莫名便多看了几眼。
忽而有柔软触感贴上脸颊,是棉质材料的软绵——下意识地,她偏过了脸。
眼珠也跟着偏转,而后停顿。
正贴着她腮边的,也是一只玩偶。
……牛的玩偶。
她的目光在上面微停几秒钟。
牛角旁边还带着汗,这只牛看起来格外的辛苦。
童谣抬眸,不偏不倚,正遇上陆知行投来的视线。俯身时他凤眸中是清淡凝视,停在她脸颊与眼,一瞬也不瞬。
第11章
“……这是什么?”童谣问。
一个字言简意赅从男人薄唇间撂下来,“牛。”
童谣,“……”
陆知行往她手里放了放,那柔软熨帖的触感便跟着抵进了原本空荡的掌心。
忽而满当当的充斥成棉织物的温软。
保持着俯身姿态,陆知行眸微垂着,唇轻启,声线是羽管键琴般的轻与平缓,不见起伏。
“送你了。”他说。
手接着那只牛,童谣又低头去看,头未抬,她低声,“谢谢。”
陆知行挺拔身躯站直,一句话风般地飘下来,“自己的东西,自己收好。”
言罢他折步向门外笔直走去,童谣脚步微顿,转而跟了过去。
背对着他,纵然他是看不见,她仍点了点头。
最后是陆知行打车送童谣回家。
向晚时分,环道车流不息。晚霞灿灿遍洒在天,而车窗外是人间烟火灯红酒绿,映在透明却蒙尘的玻璃上光斑点点,璀璨陆离。
窗玻璃上倒映着男人线条俊逸的脸孔,两条长腿交叠折起,他双眸微阖,抱臂,模样极清淡而独立。
似那窗外无垠的万家灯火,皆与己无关。
坐在后排,并着肩,几乎是无意识间的动作,童谣幅度微微地侧首,用余光去打量。
——反应过来又收回。
一个缓慢刹车,棉织物的柔软触感在环抱它的手中横冲直撞。
低下头,童谣专注地看着那只辛苦的,角边甚至还流着汗珠的牛。
脸微垂,女孩小巧眉目被掩映在无光的黯淡处。
……这是,她的。
…
带着那只辛苦的牛玩偶,童谣回了家。
回到卧室,她背着的包没放下,脚步也未动,只目光在室内环顾了一圈。
继而又低头看了牛玩偶一眼。
……放在哪里比较合适。
童谣首先望向了陈列柜——摆设模型还有其他一般都放在那里面。
其中有童春江夫妻给她买的高达模型,有小学时候学校发的奖状证书,还有旅游带回来的纪念品等等。
她抬脚走过去,把牛放进陈列柜,把玻璃门拉上,隔着一扇透明的墙壁,童谣与牛玩偶面面相觑。
它流着汗,看着她。
童谣,“……”
把玻璃门打开,她把牛玩偶拿起来,提走。
放桌上,它流着汗,看着她。
放床上,它流着汗,看着她。
童谣,“……”
童谣把它的身体转了个边,玩偶的脸跟着被压进了被褥。
打量了牛的背影一眼,童谣用手比了个OK。
当日晚间,沈月明收好被单放到童谣房间,无意瞥见放在床上的玩偶,随口问了句,“……那是什么东西?”
童谣言简意赅,“牛。”
沈月明,“……”
多看了她几眼,沈月明忽而发现了什么,“谣谣,你脖子上的项链呢?”
“?”
见童谣没有反应过来,沈月明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提示,“就脖子上的那个项链,你爸爸送你的。”
童谣隔两秒回了神,伸手去摸脖颈,果然是不见了。
想了想,今天早上她还戴过——那就只能是掉在了星空中心,或者是火锅店。
“大概是掉了。”童谣说。
“掉了就掉了吧,”沈月明反过来安慰她道:“下次让你爸再给你买一条。”
童春江本正在客厅坐着看电视,听闻自己被cue便走过来,问:“怎么了?”
“没什么,”沈月明也不在意:“就是你送给谣谣那条项链我没看见,随口问一声。”
“……那个啊,没事没事,”童春江爽朗道:“反正那条是给你妈买了买一送一的,不值钱。”
童谣,“……”
沈月明,“……”
沈月明闻言便瞪了童春江一眼,“你还说,别人爸爸都是送佛送菩萨,再不然就是平安锁,你倒好,送什么粉水晶——是急着谣谣嫁不出去还是谈不上恋爱?”
“……”童春江打着马虎眼:“我又不是别人爸爸,我是谣谣爸爸。”
沈月明,“……”
童春江搂过妻子,温言哄劝,“老婆,我没想那么多,就看到了觉得漂亮,想着你肯定喜欢所以买的;至于谣谣,那都是顺便送的,我没怎么在意。”
童谣,“……”
出于下意识地,童谣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原本放着项链的地方空落落的,像是拼图骤然缺失了一块,让人一时间不是很能适应。
……不知道是丢在哪里了。
到了晚上,童谣写作业,语文的作业是一张试卷。做完了客观题,童谣开始做主观题——阅读理解是小说选节。
她从第一行开始看起:主人公去叔叔家的第一晚,叔叔在做晚饭,主人公则在餐桌边等待,一边想:叔叔会做什么呢?会有榛子蛋糕吗?如果是那样,可就太糟糕了,因为他不吃榛子蛋糕。
目光下扫,到了后面一行。
仍是主人公的心理活动:他之所以不吃榛子蛋糕,不是因为他挑食,也不是因为他不喜欢,而是因为过敏。
……过敏。
童谣支着下颌,对着字微微地出神。
摆在桌上的手机却突然一震,童谣一醒神,从桌上拿起手机,低头看一眼来电显示——陆知行。
童谣,“……”
她按下了接听,“你好,陆知行。”
“……”没有客套,陆知行开门见山:“你知道——你的项链在哪里吗?”
陆知行声线懒懒,像秋日里午后洒落的阳光,是漫不经心的疏散。贸贸然这一句入耳,童谣顺着他的话回答,“我不知道。”
陆知行像是笑了声,不答,悠然地反问:“你的东西在哪里,你自己都不知道?”
童谣,“……”
童谣终于后知后觉,“你怎么知道的……我项链不见了。”
“因为就在我这里。”他语气轻飘:“掉车上被我捡到了。”
言罢,陆知行问:“我什么时候还你?”
手心微发着薄汗,有些滑,童谣换了只手拿着,停顿了一下,“你想什么时候还我?”
他在电话那头轻笑了声,不疾不徐:“那当然是,你要我什么时候还,我就什么时候还。”
童谣,“……”
她说:“那你尽快。”
“可以。”陆知行利落地答应,再自然不过地嘱咐:“明天下午放学,我在学校正门等你。”
童谣如没听清般的,“……你说明天?”
他的口吻淡淡的,似有笑意:“不然现在?”
童谣,“……”
“早点睡觉。”陆知行轻描淡写地道:“熬夜会长不高。”
童谣握着手机,不知是握得太紧抑或通话太久,只觉手心出汗,手机的机身也微微地发烫:“你也是。”
“我无所谓,反正身高够了。”
“再高一点也不是坏事。”童谣说。
“那就——”顿了顿,他仿佛轻笑了声,吐息悠然地道:“承你吉言了。”
挂断电话,童谣看了眼通话时长:三分十五秒。
……竟然有这么长时间。
明明也没说几句话。
童谣托着腮,眼睛对着书页,却觉那一个个的方格字漂浮起来。她就势枕在书桌,把灯调灭,整间小房间就浸没在近于无光的昏暗中。
窗外薄纱撩起月明,秋后天气转凉,入夜后北风起则更甚。窗只开了一道缝,隐约风动,掀动薄纱微微。
那被风吹起的弧度,仿佛人的衣角,整洁,干净,一尘不染。
从窗纱收回视线,童谣把脸埋进了手臂。
在深秋的夜晚,童谣做了个盛夏的梦。
梦见烟火轰鸣在夜空,两侧人行道空旷无人,而她一步一步地身后退去。
一步一步一不小心,她就那么突兀地躲进了一个年轻男人的怀抱。
洁白上衣在晚风中微动,也像是白鸟的羽翼缓缓地在收拢。
梦中光芒极盛,他脸部线条敛在刺目的光中,模糊而柔和。童谣看不清他的脸,只知他身极高,俯下身便是一片的暗影;而当她看他时,几乎能算作是仰望。
怔怔地,童谣问:“你是谁?”
薄唇动了动,他像是在说什么,可声音却如被滤过一层,落在童谣耳中便模糊得影影绰绰。
那耀目至于刺眼的光慢慢地暗了下去,如魔术幻影般地,男人的侧颜自上而下地缓慢浮现:唇,挺拔的鼻梁……再是,温润而俊逸的眉眼。
一时哑然,从他的脸庞完全露出在眼前。
——那是她熟悉的模样。
也是,陆知行的模样。
…
次日清晨,起床后洗漱完,童谣走到衣橱边挑衣服,准备还穿日常的卫衣和牛仔裤。视线无意一转,她蓦地瞥见了眼前挂着的羊毛呢长裙。
童谣,“……”
心态莫名,童谣放下手中的裤子,把裙子从晾衣架上取下,对着镜子比了比。
镜子里她仿佛外罩裙子笔直站着,看起来有种陌生的文静与温柔,连原本冷淡而少表情的五官像是都多了一分的柔和。
换好衣服,童谣朝玄关的方向走去。沈月明听到动静,从厨房里走出,身上系着的围裙还未脱,目光触及童谣身上,一怔,再出口换了句话,“……你怎么穿了这身?”
“看到了就穿了。”
“……”沈月明又好气又好笑,戳穿她:“挂在衣柜里两年才看到?”
“眼神不好。”
沈月明,“……”
她像是有心事,且还是不怎么愿意说的心事——她不愿意说,沈月明也就不怎么追问了。
她家这个女儿,性格就是偏内向,独立,这是与生俱来的,也强求不得。沈月明从前总担心她以后会变得过于孤僻。但时间久了,看她跟方葭霜,跟别的人相处,虽然冷淡了些,但是礼貌和条理还是讲的——沈月明一颗心才放下来。
再说谁不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有点小心事小秘密也都很正常。
开了门,沈月明佯作倒垃圾,眼光却在打量着童谣的背影。
叮的一声,电梯停在了七楼。
童谣平时穿裤子居多,见门一开,抬脚惯性就要大踏步往前迈。却不意裙幅偏窄,结果就被绊了一下,还是手及时扶住了墙才没摔倒。
而后她左右看了眼,确认没人发现后松手站定,态度坦然地走进了电梯。
目睹这一切的沈月明,“……”
在她身后的沈月明动静小,此时又偷偷掩了门,童谣自然就没发现。
等电梯门阖上了,沈月明也带上了自家的门,一边就摇了摇头。
……早知今日,以前怎么不多穿穿裙子?
秋晨微冷,裙子并不挡风,行走在晨时的人行道上,风像是无孔不入,凉飕飕。
凉风灌入,很顺其自然地,童谣的视线落在了羊毛呢的裙上。
看起来厚实,但其实一点都不挡风——很华而不实的衣服。
这条裙子是她前年过生日的时候沈月明买的,挂在衣橱里差不多整两年。每天。衣橱开开关关,门一拉,她就能看见。
童谣视线垂落,在半身裙上停滞了几秒。
虽然每天都能看见,但是——
注意到它,是今天才开始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有点像单机【托腮】
第12章
周一按例要穿校服,不过实验初中在这方面其实很宽松,只要套上身就可以,裤子也是非强制,不是必须要穿。
背着双肩包,童谣走到座位,方葭霜很自然地抬头看她一眼,“……”
视线触及,方葭霜的话蓦然卡顿,而后两秒,她上下打量了童谣一圈,“你今天仿佛跟平时不太一样的样子。”
“……”童谣坐定,把双肩包塞进桌肚:“那是什么样子。”
“比平时更美的样子。”
“……”
方葭霜正色,“虽然,你本来就很美。”
“……”
当天上午后两堂是数学课,数学老师发了小测的试卷下来。
数学老师是个有些上岁数的中年男人,姓谭,身材微发福,戴黑框眼镜,发量仍然茂密——算是不太标准的那类中年人。
边发着试卷,谭老师边道:“这次测验我们用的是湖北省中考题库里的题,确实是有点小难。不过大部分题目还是基础题型,属于送分题的范畴。”
底下一片怨声载道的,“这是小难啊?”
“就这还送分题,我看不送命就很好了。”
谭老师清了清嗓,眼神肃穆扫过现场——台下又转而安静。
谭老师把试卷一组组地发下去,一边道:“你们也别总嚷嚷着难,虽然个别题目难,但我们班还是有高分的。”
发到最后一组,谭老师撂下试卷,眼风若无意般地扫了过去,淡淡道:“起码这次,满分就有两个人。”
被那镜片后的目光扫到,冯梦醒脊背不觉微凛,而后又若无其事坐得笔直。
——这么难的题,满分居然还有两个人。
一时间班级如水煮沸,又哗然地热闹起来。
有好事者问:“是哪两个人啊老师?别吊人胃口啊,报个名字呗。”
谭老师朝他方向瞟了眼,冷冷,“反正不是你。”
“……”
哄堂大笑,而后没人再去计较这个问题。
试卷发下,也不需要怎么仔细地去看,毕竟那鲜红的一百五已经足够惹眼。夏小满余光瞥到,不乏艳羡地道:“梦醒,你真厉害,最后一题都能解出来,我最后一题都没怎么看懂。”说着,夏小满凑过头来:“最后一题怎么做啊?”
冯梦醒把自己试卷遮了遮,道:“老师开始讲了,你听老师的吧。”
夏小满哦了一声,脸有失望微微,却也没有多想。台上老师开始讲题了,她便也跟着做起笔记来。
后排方葭霜想起了什么,人也跟着凑过来,对童谣卷上偌大的满分是司空见惯的视而不见。她问:“对了谣谣,你说那个定理叫什么来着——不老定理?”
“……”童谣道:“布朗定理。”
两堂课后就是放学,铃一打,众人纷纷整理书包。谭老师没收东西,只缓步走下讲台,到冯梦醒身边俯了身,“你等下再走。”
冯梦醒脸色僵半秒,继而低头,应了声好。
谭老师手又敲了敲童谣的书桌,“你也是。”
童谣点头,方葭霜犹豫伫足:“……那我在校门口等你。”
“……不用了。”想起陆知行和项链的事情,童谣跟方葭霜打了招呼,“我还有点事,你先走吧,小霜。”
等人走空,谭老师仍是站在距二人三尺之外的地方,只面上比先前的严肃正色要温和些许。对着冯梦醒跟童谣,他清清喉咙,甚至是带着微笑般地道:“这次试卷的最后一道题其实超纲了,要想完全做对就必须要用布朗定理。”
顿了顿,他道:“不过,因为这道题超纲,所以哪怕没用布朗定理,只是用现学知识做出来的,我也给全分了。”
言及此,后是一段沉默。本就只余三人的教室更是静能闻针落。
童谣犹未有反应,冯梦醒垂落在身侧的手却无声地握成拳紧了紧。
“所以,”停顿半晌,数学老师的目光转向冯梦醒与童谣:“不管这一次是谁抄的谁——我希望,都不要有下一次了。”
“……抄什么?”
几乎是前面数学老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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