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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全暗恋关系[小甜饼]-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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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转首去看:女孩小巧的脸微垂,自始至终平视着眼前的菜肴,视线无半分的偏转。
  对着面前一整盘的烧鸡,她目光专注而淡然。
  ——她就对这道菜这么情有独钟?
  陆知行一道眉挑了挑。
  那厢这幕落在沈月明眼里,沈月明心也觉些微诧异:……虽然性格偏内向,日常少言寡语,但谣谣并非不通人情。
  ——更不至于这样的莽撞。
  然而毕竟当下家中有客,有些话也不便明说,沈月明便也没有出言。
  童春江却未注意这些细节,只是对陆知行笑道:“下午那车堵了整整一个半小时,要不是小陆你去接谣谣,我到学校天都该黑了。”
  三言两语,童谣总算是听清了陆知行今天出现在实验初中的原因——原来是童春江近两天下班偶然见过两次陆知行,今天原要来校接童谣却正碰上环道车祸,从下午堵到了傍晚,恰好那时候沈月明人在开会,电话打不通。
  原本童春江想着一次不去大约也没什么关系,然而想了想,蓦然就想着前一天在电梯口碰到的陆知行——也是本着保险起见的想法,童春江才拨了电话过去。
  好巧不巧,墨菲定律永不失效。
  饭菜热香蒸腾弥漫,厅堂光线充足明亮。
  吃饭的时间,童谣的筷子陆陆续续在动,如常得不见半分的反常。
  闻及此也不过是微微停滞了半秒。
  饭局终了,陆知行亦告别,童谣亦站起收拾碗筷,是背对着他的姿态,因而他离开的样子不会被眼睛瞧见。
  耳朵却如面临十级听力考试,细微谈话亦入耳清晰。
  先是童春江夫妻常规客套,末了,沈月明道:“谣谣。”
  名字被点到,童谣身形定了定,头没回,她平淡应,“嗯。”
  沈月明,“……”
  沈月明自认自己的表意已经够明确:喊她过来道声谢道个别而已。
  是沉默,也是阻挡;
  是消极,也是抵抗。
  因为那句话仍言犹在耳地盘旋。
  ……送花的人是女朋友。
  送花的人……
  不是她。
  背对着众人方向,童谣平视着前方窗外夜色,无边黑夜也宛如坠落在了她的双眼之中。脸色淡若无其事,只是拿着抹布的手反复而机械地擦拭着桌上固定区域,无形中出卖情绪。
  直至男声如雾降落在耳侧,薄薄淡淡,却也如有实质。
  “谣谣,”陆知行的声音在她身后落下,清淡的悠然的,熟悉的陌生的,他说:“我走了。”
  如被定格,手上动作卡顿了半秒,
  手在收拢,骨节亦绷紧无声。
  ——只在半秒。
  半秒后,五指展开,如无踪迹,而一切正常。
  嗯了一声,童谣道:“再见。”
  咔的一声,是门与锁彻底齿合上的声音。
  胸腔似也有声响动,随着那一声锁合,轻而有声地碎开。
  像玻璃裂在真空,没有空气亦无其余介质,那声息传递不到耳朵。
  因而也无法佐证,那碎裂是否是真实存在。
  童谣亦下意识地抬手抚上了心口位置。
  玻璃在这里碎开的事,她知道。
  而,除了她之外,
  ——这件事,没有旁人知晓。
  关上门,沈月明走到童谣身边,打量着她好气又好笑,“怎么对你小陆哥哥那个态度?”她道:“人家可帮了你不少忙的。”
  特别是今天。
  默了默,童谣问:“……我对他什么态度。”
  “很冷漠的态度。”
  童谣道:“我不是一直都很冷漠吗?”
  沈月明,“……”她倒是也知道啊。
  肃了脸色,沈月明道:“谣谣,无缘无故,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人家是这个态度。如果你有你的理由,也可以跟我说,但是,如果你没有理由,”
  停顿了一下,沈月明看向童谣,一字一句:“妈妈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这样做了。”
  半晌的安静无声,客厅光线仍然是明晃而冷白的一团,若巨兽的味蕾将人通身结实包裹住。
  严严实实,无孔不入。
  在那如能闻针落的静谧中,童春江朝自家女儿走了过来,初初站定,沈月明手一抬拦在了前头,“你先别说话。”
  童春江,“……”
  默然的一秒钟,观感也漫长如一个世纪。
  “好,”童谣答应下来,言简意赅。顿了一下,她说:“我以后不会了。”
  无声又如有声的,也在心里重复了一遍。
  ……以后都不会了。
  因为没有以后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更新迟了半天,因为今天入Vqwq抱歉哦。


第23章 
  那之后很久一段时间; 童谣都没有再见到陆知行。
  他的消息亦断断续续的; 未曾完全中断; 只是像行船在风浪里的电波; 时强而又时弱; 在她耳里若薄霜与淡雪一般地落。
  他终于成了活在众人交谈中的那个人。
  从别人口中,她知他科研成果变现; 作为专利卖出。
  也知他披奖在身,光环不暗——在各地各级各类电视台与节目采访的屏幕中; 她瞧见他的所在永远是鲜花掌声闪光灯交错闪烁。
  那是胜利者的标识。
  而那灯耀明媚洒落在男人俊逸过人的身形,亦然照亮他清淡至于寡淡的表情。话筒接二连三地递来; 记者或主持人的提问也如灯般明晃而全角度地将他环绕。
  华灯之下; 原是那般的热闹;
  也是那般的荣耀。
  可他颀长身形立定在宽阔台上,任璀璨光华自上空而落,外形是无一丝可挑剔的英俊笔挺,双眸微敛,一如她第一眼的见。
  宛如是白鸟途径良久飞行后的降落; 一双羽翼在碧蓝天际划出平直弧线,继而降速; 不再振翅,只是随着风的方向,缓慢地,缓慢地滑行。
  收拢,然后停栖在地。
  他一双清淡眼眸亦掩映在灯光偏暗里。
  明明是人声喧闹鼎沸的场合; 却仿佛鲜花掌声俱与己无关。
  就仿佛,
  万人如海,他一身藏。
  但那鲜花与掌声,又怎么会真的与他无关。
  起码偶尔与间或,送花的那同一张的年轻的姣好的脸,就与他有关。
  云锦。
  云锦的五官是着实的出众,纵然放在娱乐圈一众去比较也不输上几分。逢上这么美的素人,有意或无意,真巧或是人为制造的巧,每每逢云锦送花,总能被摄像机好巧不巧地拍个正着。
  指尖在红色的小叉落下,童谣将视频关掉。
  侧身,脸便压进了柔软的枕头。
  今夜无月,卧室的灯也被关掉。只余都市残余明灭灯火入室模糊,她视线亦随之而散落,全无意识地,眼光便堪堪地落在了枕边的牛玩偶上。
  牛角边流着汗——这是一只单看外表就非常辛苦的牛。
  ……也是,她的牛。
  视线无声,童谣从床上坐直,手拿起牛玩偶仔细端详。
  是牛,不是花。
  因为是牛,也因为不是花。
  所以很自然而然地,它不会开花。
  手降落而未落,视线跃过手中玩偶,便是摆放在床头柜上的照片。
  ——那是午后的秋晨,颁奖台上是灿灿如金的暖阳。一行人并肩其上,而她身后挺拔正立的是身姿挺拔的男人,长身定在那日照中央,如发光体般的耀目至于夺目。
  风骨清淡,却也似天生狂妄。
  恍若更无须别的光,只因为他便是光。
  她在他身前,黑发微乱却仍服帖柔软,落在耳侧显出乖巧模样。只是脸上表情过于正经与严肃,因此也显得不怎么和谐与搭调。
  眸微垂,没有修剪而快要过肩的发亦跟着垂落,温软如道帘,挡住了脸,也一并遮住了其余光线。
  坐落在暗影里,脸颊拢于黑暗中。
  那暗如巨兽齿关,张,合,上唇抵及下唇,齿腭微动间,便也于无声息处吞并了一切。
  一切被掩藏在暗中,一切都无人瞧见。
  ——因而也就更无人发觉,这一切。
  只是她目光定格在照片数秒,也许是十几秒,甚至是几十秒——只是在暗处时间流动也无声,时间失去了刻度,而直觉并不能精准读出。
  半晌,而唇终抿成一道直线。
  终于,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又恢复了播放,童谣揭开被子,踩上拖鞋,动作三下五除二的干脆利落。她把玩偶和照片一起抱在胳膊,三两步走到陈列柜前,拉开玻璃门,又将玩偶和照片放了进去,才再把门拉上。
  然而,在那淡色朦胧的夜光中,隔着一扇薄若不存在的玻璃门,童谣与牛玩偶面面相觑。
  它流着汗,看着她。
  童谣,“……”
  动作很快,她再度把门拉开,把玩偶的身体调了个边,转变成背对着她的姿态。
  余光触及那照片与照片上的人,童谣的手微顿了下,继而没有犹豫地一并转过去。
  眼不见为净。
  …
  岁月轮舞,从不为谁等待,更不为谁而停留。
  初二下学期结束,再过一个暑假,初三就要到来。
  童谣在实验初中上了两年学,年级第一便也整整两年未动过。童春江跟沈月明更不是担心孩子学业的性格——更何况,女儿情况如此,也实在是没有必要多担心。
  但方葭霜就不同了。
  方父方母俱是生意场中胜手,严于律己,自然也严于甚至是苛求于自己的女儿。
  方葭霜自入初中时起便是白加黑五加二的补习,越到后便是越演越烈。眼下又是初二升初三的暑假,情况当然只会更坏,不会更好。
  于是破天荒地,那一年,方葭霜头一回没来童谣家里披星戴月赶作业。
  等到补习结束,暑假末尾正好是方葭霜过生日,约了童谣去鹿门的乐园谷玩。
  正值热夏,学生纷纷放了假,时候是旅游服务业的旺季。乐园谷里也正在做烟火节的专场,夜间票价通通五折。
  约好的时间到了,方葭霜却久久的没来,背着包,童谣站在入口处等人,侧眸看人来人往,灯火辉煌。
  忽然肩被拍了下,童谣转眸,却见一张全然陌生的男生的脸,模样清秀。童谣微怔了下,方葭霜却笑笑地从旁边闪出,“等很久了吗?”
  “没有很久,”童谣看了眼腕表:“九分钟三十七秒而已。”
  方葭霜:“……”
  童谣抬起脸,向方葭霜投去征询的视线。
  方葭霜了然,指了指高高瘦瘦的少年,道:“这是我堂哥,方鹤鸣,跟我同年。”
  虽然有些不明所以,童谣还是对方鹤鸣示意,“你好。”
  于是方葭霜手一指童谣,“哥,这是我朋友,童谣。”
  方鹤鸣笑了笑,礼貌而谦和,“你好,童谣。”
  方葭霜上前一步挽住童谣手臂,压低声,耳语极低,“……我哥最近几天在我家,我妈知道咱俩要出去玩,非要我把他一起带上,不然就不让我出门。”言及此,方葭霜悠悠一叹:“我太难了。”
  童谣点头表示明白。
  不过,反正都是出来玩,多一个人少一个人也是无所谓的事情——两个人或三个人并无本质区别。
  何况方葭霜的这个堂哥全程表现得斯文而少言,不是主动去买水就是帮着方葭霜跟童谣拎包——在极速漂移的排队口前,童谣拒绝了。
  “你去坐过山车吧,”方鹤鸣语气很温和地建议:“包我帮你们收着就行。”
  “我拿就行了,”童谣说:“我不坐过山车。”
  方鹤鸣继续跟她客气,“没事的,包我来拿,你安心去就行。”
  “……”童谣道:“我去不了,我头晕。”
  方鹤鸣,“……”
  方鹤鸣在她身侧坐定,偏首去瞧她:“你恐高?”
  其实也不是恐高,就是刚才被方葭霜拉着项目玩多了,彼此间时间间距又短,一时头有点生理性的昏沉。
  但对着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童谣不想解释这么多,便只化繁为简地嗯了一声。
  “真巧,”方鹤鸣一笑:“其实我也有点恐高。”
  童谣,“……”
  方葭霜早早就坐进了那一班次的极速漂移,外头便只剩方鹤鸣跟童谣两个人坐在外面长椅,场面沉默。
  方鹤鸣倒是淡然自若处之泰然,“你现在在哪里上学?”
  “实验初中。”
  “那跟方葭霜一个学校了。”方鹤鸣问:“在几班?”
  “六班。”
  方鹤鸣面上是微微诧异:“……那么巧,还在一个班?”
  在这个堂哥前提及童谣,方葭霜只说是她小学时的朋友,没说太多。
  童谣应了一声,低头看自己的脚尖。
  彼此陌生,童谣又是不善交际的性格,于是一时间就只有静默在徘徊。后面方鹤鸣眼光扫过来,发现了什么,主动出言去问:“你的水呢?”
  童谣下意识伸手一摸,手边是空的。愣了下,她说:“……好像放在前面了。”
  二话没说,方鹤鸣起身,“我再去买一瓶回来。”
  见他动身要走,童谣忙出言阻止,“不用。”
  方鹤鸣旋即停步,扭头,“我记得是草莓味吧?”
  童谣还要说什么,方鹤鸣却不等她开口就径直向前走了。童谣想跟过去,想了想方葭霜人还在里面,于是又坐回去,静静地等待。
  有风过,有蝉鸣,童谣昂起眸子,见天空浓云遮蔽星月模糊,而彩灯闪烁颗颗如碎星。
  看久了眼睛花,童谣抬手揉了揉眼皮。
  再度睁开眸,眼前就多了杯草莓味的罐装软饮。
  童谣有些茫然:……这么快?
  在她印象里,卖饮料的地方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走路来回一趟也要五分钟了。
  然而他递到她跟前,她便也只能接下。
  “谢谢你,”童谣道:“方鹤鸣。”
  默然的几秒过去,而后男人清淡的声线响起,却也是掷地有声的,字字又句句地落进耳朵里,
  “方鹤鸣——是谁?”
  闻声时的怔忡,下一秒,童谣抬起头。
  便极突兀而又不及防备地,她就这么撞进了男人带笑的眼眸。


第24章 
  童谣; “……”
  童谣揉揉眼; 睁开; 半秒; 略不确定地开口:“……陆知行。”仰眸看他; 她问:“你怎么在这里。”
  “还知道我是谁,”一边的眉挑起; 陆知行狭长凤眸眯了眯,唇微勾扯;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语意不明地评价; “记忆力不错。”
  “我记忆力一直很好。”
  “嗯; ”他眼眸淡淡睨过来; “认出我要花十几秒。”
  童谣,“……”
  若有暗涌流动,一时间只有静默在错落。
  远方天空亮起烟火,像星,怦然地跃动进她眼眸。
  耀眼亮光只在一时; 于刹那点燃一切若白昼光明。
  也点燃映在眼中的长影,而他身后游荡着夜色无边。此时此刻此地; 除了他们,这里没有别的人。
  除了他们。
  那光只亮了一瞬,只一瞬,却足以令他的轮廓与外形在她的瞳孔清晰倒映。
  而后转瞬即逝。
  模糊淡光勾勒出彼此身影,相对轮廓俱清晰如从纸上剪出。
  望着他的眼睛; 半秒,童谣出声:“你怎么会来的。”
  此时男人长手随意支在路边扶栏,光的晕轮洒落在颀长身形。光影斑驳,益发衬得他姿容是过人的笔挺与俊逸。
  朦胧微光下,他是清淡温润。
  陆知行闻言却自然挑眉,玩味在目,“我怎么就不能来了?”他反问:“这里你家开的?”
  童谣,“……”
  想起了什么,他微微敛眸,视线偏转,在童谣脸上停了一停,“还是方鹤鸣开的?”
  童谣,“……”
  薄唇勾扯向上弧度,陆知行敛了眸,语气不温不火,“这里的大股东对我们学校的一项专利感兴趣,我今天过来也是因为这个。”
  嗯。童谣看他,“是‘星云’吗?”
  不意她知,陆知行俊颜上流露些微诧异,只转瞬即逝,他应她:“嗯。”
  童谣了然。
  “星云”就是他此前带队一年做的AR项目,主攻时下最热门新潮的虚拟现实技术。周期是一整年,在动辄两三年起步的科研项目里面,其实时间并不算长,甚至可以说是很短。
  ——但就是在这算得上短的时间内做出来的项目,拿到了国家科技领域的最高奖项,由三位中科院院士亲自提名。
  他没说他自己,甚至也没有提他的团队或者是学院——只轻描淡写说是他们学校的一项专利。
  该问的似乎都问了,该说的似乎也都说了。
  对话终止,原该沉默的。
  男人却干脆利落地打断了那默然的一秒,眸光淡淡下落在她的脸孔,温度也随之冷了一分,他不紧不慢地开腔,“我今天过来是因为要谈专利合作,”
  顿了下,他看向她:“你跟方鹤鸣过来——是因为什么?”
  童谣,“……”
  来这种地方,还能是为了什么。
  她判定他这个问题的价值为0。
  童谣一个字言简意赅,“玩。”
  陆知行,“……”
  几分好笑地,陆知行瞟她一眼,形状漂亮的眸微眯起弧度。
  过了一年,大了一岁,这小孩还是这么的擅长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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