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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全暗恋关系[小甜饼]-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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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一下学期结束,初二上学期过后,又是一年的寒假。
  童谣照例随童春江夫妻回爷爷奶奶家过的年,这年战云夫妻也回来了,一并带着童谣的表弟战克。因为战云夫妻的缘故,这个年过得又比往年格外融洽喜乐些。
  年夜发信息的时候,童谣不再记得,还有那一个其他。
  不是亲戚朋友,也不是同学朋友,而是,其他。
  这一次,童谣的新年祝福都是群发。
  不多时,相似的复制粘贴一一回复过来,消息声不断响起。童谣用手指滑过屏幕,视线触及其中一条时,她的目光停顿了一下。
  陆知行。
  明明是很熟悉的姓名,可是时隔太久没有见,也没有其他交集,她看着看着,便觉得几分陌生得莫名。
  视线下移,是很简单的一句话。
  “新年快乐,谣谣。”
  再简单不过的祝福消息,加标点符号在一起也才八个字而已。
  指尖停了停,童谣伸手去点返回,却不意手滑,指尖滑过屏幕的下一刻,手机就砸上了脸。
  童谣,“……”
  再把手机拿起时,她发现,刚刚手滑点到了发起通话——还是视频通话。


第21章 
  怔了半秒; 反应过来; 童谣伸手要去摁断。
  ——嘟的一声却抢先地响了起来。
  接通了。
  一时宕机; 然而手上动作却更快。几乎是瞬时; 手机翻过来抵在床褥; 前置摄像头也被遮住。而她坐起身,目光四散几秒; 顷刻间脑内是完全的空白。
  该不该说,
  如果不该; 那要怎么解释怎么挂断;
  如果应该,她又该对他说些什么呢。
  问题无限地发散而寻不到答案; 时间却不曾停下分秒。余光无意瞥见摆放在床头的梳子; 很自然地; 她拿起了梳子。
  然后又更自然而然地,顺手梳了一把头发。
  童谣,“……”
  无缘无故,她为什么要梳头发。
  梳子是童春江出差在外带回来的纪念品,做工是木质; 尾端吊着面小镜子,很精巧也很精细。
  随着手上的动作; 那镜面亦反射着不时的光泽,一轮明亮。
  放下镜子的瞬间,她的视线初初擦过那明亮镜面。
  鬓发散落在耳畔,柔软服帖,脸色干净整洁——没有异常。
  不过是瞬间。
  不知出于何种心态; 将梳子物归原位后,童谣重新拿起了手机。
  这时距离视频接通已经过去了三十秒,隔着手机的屏幕,年轻男人的眉宇仍然淡然,见了她才蓦然添了情绪,眉梢上挑,“刚刚干什么去了?”
  “什么都没干,”对着陆知行,童谣气定神闲地道:“网络延迟。”
  陆知行瞟了她眼,眼底如有笑意浮现,“刚接通的时候,网络还是好的。”
  “……接通之后就延迟了。”
  陆知行眸微眯,悠然地道:“那还真巧。”
  “嗯,”童谣点头表示认同:“确实很巧。”
  陆知行,“……”
  很久没见,也更久没有交谈。
  但时隔近一年之久再说话,竟然也没有任何违和感。
  就好像,日日都是这样说,也日日都是这样做的一般。
  此刻他在鹿门而她不在,她与他之间间隔着一层薄屏,也隔着几个省份,十几座城市的距离。
  而此前她在,他也在——但也宛如是不在。
  不知是谁先安静,只是声息在突然间静止,仿佛手机陡然失声,而大雪落下深深,将一切声息掩盖。
  他在的环境昏暗,瞧不清室内的陈设与布局,益发衬得那双眸微敛,如白鸟收了翅翼般的温和,几至于冷清。
  此刻笑意收敛,那冷清便更深浓了几分。
  如从指间被弹落的烟灰青白,是曲终人散的寥落。
  杯盘狼藉,却无人去收。
  落座在光线之中,陆知行的脸部轮廓明朗,是男人特有的分明线条,被半明半暗的光芒滤过,又镀上了层柔和颜色,影影绰绰。
  “好久不见。”轻轻地,童谣说。
  陆知行唇边扯出一个笑,反问,“这是客套话?”
  “……不是,”童谣纠正:“是实在话。”
  他轻笑了声,片刻后又是笑意收敛,吐息深而长地道:“是好久不见了。”
  顿了顿,陆知行目光停在她的脸,薄唇掀了掀,“新年快乐,谣谣。”
  童谣嗯了一声,低声,“你也是。”她顺着话问他:“你在家吗?”
  陆知行唇微动,“我在鹿门。”
  ……那就是在家的意思了。
  默然的两秒,其实想说的话有很多。
  动了动唇,那日颁奖后台云锦与怀抱花束相映红的鲜妍美丽的一张脸忽而浮现,原先想说的话便如鱼刺般地卡在了喉。
  一并在徘徊的,还有那些调侃的笑语欢声。
  ……送花的是女朋友。
  她抿了唇。
  送花的人是云锦。
  ……所以,云锦是他的女朋友。
  欲言终止,对着男人在屏幕中放大数倍仍然俊逸至无可挑剔的五官,童谣口吻平淡地解释,“刚才是我手滑。”
  陆知行不温不火地嗯了一声。
  童谣又道:“现在我手不滑了。”
  陆知行,“……”
  又默然了数秒,沉默如在僵持在拉锯,半晌,童谣开腔,“……你为什么不挂。”
  眼尾微微地上扬,他挑了挑唇,声线清淡,却也是掷地有声地道:“在等你。”
  脸色淡定,握着手机的手却已悄无声息地攥紧。紧了紧,又紧了紧——直至与机身相贴的手心渗出稀薄的汗意,抿了抿唇,童谣若无其事地道:“那我挂电话了。”
  言罢,她垂眸,指尖并实现一同悬在那鲜红挂断键上空,整整一秒,而后手指摁下,宛如一个没有感情的聊天杀手。
  挂断通话后整整半分钟,屏幕仍然持续地亮着,童谣坐姿未动,垂着头,而那光次第地暗下了一寸。
  再一寸,又一寸——
  直至完全地暗下去。
  玻璃镜面倒映出她低垂脸孔,无声而寂寂。
  …
  挂断了视频通话,室内又复归于一片暗静。
  零点时爆竹喧嚣已过,此刻窗外夜深静而明月圆,人间灯火安静而没有声息,不时响起的只有手机的提示音。
  镜头拉远,可清晰瞧出房间轮廓及陈设:工位电脑文件夹成堆……很显然,这里是办公室。
  而今晚是除夕夜。
  陆知行坐定在旋转椅上,眸微阖,俊容收敛在半明半暗的光线里,表情在暗地,因而也不甚分明。
  却又在挂断通话的下一刻,微勾扯起了薄唇。
  又是一声微信消息,唇勾的弧度未褪,男人的长手随意拿起桌上手机。
  是任意发了消息过来,语气嘻嘻哈哈的,“新年快乐啊,老陆。”
  陆知行道:“同乐。”
  “哟,”任意消息回得很快:“少见啊你,回复这么快,是不是一边跟我聊天一边还撩妹啊。”
  “你女的?”
  任意,“……”
  任意打了个哈哈过去,认真几分,“老陆,你应该没在办公室了吧?别这大过年的还在值班,刘博导人虽然是好,但那是个工作狂啊,开着公司上着课paper还发个不停。老跟着他后头混容易找不到老婆的。”任意道:“刘博导跟你又不一样,人家在外面加班到再晚回去都有老婆孩子热炕头……”
  眼眸微垂,陆知行指间的动作只停顿了一下,很快一行字发了过去。
  “没有。”
  任意便又调侃了几句,寥寥数句即结语,“行了,我就不打扰你回家这点时间了。拜。”
  任意:“【撒花】”
  眸光落在那行字上数秒,陆知行食指按在锁屏,轻响过后,如若被掐断电源般,屏幕的光源在瞬间归于熄灭。
  唇角扯开笑弧,只那笑意是慵懒的,若不经心的——也如落着薄薄阴翳的。
  ——家?
  …
  时间流逝,新年的小波澜过去以后,时间就滑到了初二的下学期。
  这中间通往童谣家的大路做路面整修,正在实行交通管制,于是童谣只能走另一条小道回家。童谣对那条路不熟悉,方葭霜却是很熟的,因为方母每次开车送方葭霜抄的就是这条近路。
  名字很好听,桔梗路。只是开春时节,天仍然黑得晚,方葭霜是很热心的性格,于是很主动地建议陪童谣一起走。为此特地跟方妈妈打了招呼,那几天都是跟童谣走路回家的。
  走了几次,童谣觉得没什么问题——只是桔梗路那一带是老城区中的老城区,正要拆迁,好几栋楼已经搬空了。还存留下来的建筑物不少都开着棋牌室,网吧等等娱乐经营场所。
  方葭霜跟童谣边走边聊天,二人分工明确:方葭霜负责说,童谣负责听。童谣一边听着,一边视线就无意地扫过街边建筑物。
  倏然地瞥见网吧前干站着的一群女孩,头发是染过的浮夸的黄,遥遥看过去像是干枯的稻草,穿着偏成熟——但看得稍仔细些,她们的年龄应该比童谣她们大不了多少。
  视线对上,下一秒,童谣挪开了视线。
  这只能算生活中的一则小插曲,平心而论,童谣并没有把它当作一回事。
  隔两天路走熟了,童谣跟方葭霜提出不用再陪,方葭霜还很有些不舍。于是童谣友情提醒她:“你放学还要上辅导班。”
  方葭霜,“……”
  童谣又道:“你周末还有两个兴趣班。”
  “……”方葭霜转眸,语气幽幽:“从你身上我仿佛看到了魔鬼的样子。”
  方父方母均在一方领域做得很成功,对方葭霜的期望值自然是只会多不会少。不过自家自有自家经,方葭霜跟方爸爸方妈妈间关系不错,多数时候也是愿意听话的。
  听话的结果,就是辅导班培训班越来越多。
  虽然想继续跟童谣一阵走,但方葭霜也知道童谣说的是实情,遂不甘心地妥协。
  等第二天放了学,童谣收拾好书包,独自从桔梗路走。拆迁的老城区是成栋成栋的空房,走过棋牌室网吧的那一片才有了人气,童谣目不斜视地向前走着,很突然的,面前有阴影洒落,她抬起头。
  是昨天网吧前枯站着的那群女孩。
  有染黄头发的,也有染酒红色头发的,虽然发色不同,但穿着打扮都是同样的成熟。
  略微地怔了一下,童谣抬脚准备从侧边走——路却被人先一步地阻住了。
  有扎着高马尾的女孩从中跃然而出,步伐不疾不徐地走到童谣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写谣谣这么高冷的硬妹【托腮】


第22章 
  (1)
  在那群女生中; 梳高马尾的女生身量显然是最高; 脸上化着过浓的妆; 却与眉目间残存的稚嫩相冲; 看起来并不搭调。睫毛也是刷过的根根分明; 唇红,到童谣跟前;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
  “昨天跟你一起的女孩子呢?今天怎么没来?”
  童谣没退步; 想往边上走,未果; 于是抬眸直视过去; “我又不是她; 她怎么没来,我怎么会知道?”
  女生挑了挑眉,“那你把她也叫过来吧。”
  “没带手机。”
  “号码呢?”
  “也没有。”
  女生往前走一步,逼近童谣,眼光斜睨着她; 显然是不信,“你们关系那么好; 天天在一起放学,你连她的电话都没有?”
  “有啊,”童谣自然而然地应下:“电话存手机里,又不会随身带着。”
  “……”
  她的回答刀枪不入,逻辑上来说没什么漏洞。那女生自个儿面上便有几分讪讪的; 回眸跟身后几个女孩打了个照面,那几个女孩便上前,伸手去搜童谣的包。童谣初时把书包往怀里护了护,目光无意触及她们手中的水果刀,手一松,她便很配合地交出了书包。
  搜完了,负责搜包的几个女孩子回过头,对着先前说话的女生道:“没带手机,身上就五十块钱。”
  那女生闻言眉皱起,接了五十块的纸钞,一边道:“……你怎么就这么点钱?”
  童谣,“我应该有多少钱?”
  “……”染黄色发梳高马尾的女生看她一眼,嘴角一撇,带着几分嘲讽地道:“我是说,你背着的包都两千块,怎么身上就带这么几十块钱?”
  “……”她背着的包两千块啊。
  明明童春江说是给沈月明买一送一顺带买的。
  于是童谣建议,“钱只有这么多,包你们要吗。”
  梳马尾的女生看她一眼:“……”
  看成色,包倒是新的,转手也未尝不可——只是东西毕竟存了使用过的痕迹,再弄出去二手买卖容易留下把柄。是而对这群女生而言,抢东西不如抢钱来得安全。
  领头的女生丢了个眼神给搜包的人,双方心领神会。于是等搜完了东西,那书包便又被抛到了童谣手中,童谣接过书包,背上,举眸去看那群女生,“还有事情吗,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对方,“……”
  明明是她被拦被抢,怎么却跟个没事人似的,弄得好像彼此身份换过来似的。
  她们没说话,童谣当是默认,背着包转身就要走,先前的黄发高马尾便又叫住了她,“等等。”
  她让她等,童谣就真的等了。
  当然如果她手里没有水果刀的话,童谣应该也是不会等的。
  女生悠悠然几步走到她眼前来,声音扬起,“你是鹿门实验初中的,对吧?”
  童谣没回答。她便笑了笑,了然地道:“前几天星期一,我看见你们穿校服了。”
  童谣点头,“是。”
  “哪个年级哪个班?”
  “初三五班。”
  对方闻言抬眸,目光上下打量了童谣一眼,“……你看起来不像是初三的。”
  “提前一年上学的。”童谣说着,落在身侧的手便无意识地收拢攥成一团,其中渗出冷汗的微微。
  高马尾的女生却没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结,话锋一转,问:“你家里人的号码呢?”边说着,她俯身,脸逼近,而目光落下来:“不要告诉我你也忘了。”
  童谣报出一串数字。女生拿着手机打过去,没人接。
  她看向童谣。
  童谣淡然解释,“我爸妈工作忙,可能还没到家。”
  “……行吧。”那女生左右也是拿她没办法,一挑眉,说:“明天我到你们学校去找你……”顿了顿,她笑:“和你朋友。”
  是跟手中水果刀般的威胁,赤。裸裸而明晃晃。
  童谣默两秒,提醒:“明天是周六,学校放假。”
  “……”对方瞄了童谣一眼:“那就周一。”
  回家,童春江跟沈月明也才刚回来没多久,童谣把这件事情跟他们说过了。说这话的时候正在饭桌上,童春江撂下筷子,看向沈月明,“我那个侄子你还记得吗,老婆?”
  到底是夫妻一条心,童春江这才开了个头,沈月明就立刻知道了下文,“……你说在秋水区公安分局的那个?”
  童春江嗯了一声,“早年他还在上学的时候,我帮他办过走读,现在……”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沈月明轻声说着:“但是老童,就算他肯帮忙,也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帮你盯着。”
  顿了下,沈月明继续道:“再说了,那些小孩子……谣谣说跟她和小霜差不多大,很有可能也是未成年。”
  沈月明的话是点到为止,意思却很明白:法律法规搁那里,未成年公安也管不了,没出事是交给父母教导训斥,出了事也只是收容教育——这都是有法可循的。
  童春江也知这个道理,遂道:“……谣谣上下学我来接送。”
  沈月明一笑,手拿着块大羊腿殷勤递过去,“还是我家老童够意思。”
  童春江瞥她眼,作势道:“你家老童够意思,你是第一天知道?”
  “知道是早知道,”沈月明不住莞尔:“不过今天又深化了这一认识。”
  童谣,“……”
  童春江偏首去看童谣,“这阵子除了看到我来接你,否则别出班上。”
  童谣点头表示明白。
  沈月明扶起筷子,略想了想,“跟谣谣学校的胡校长也可以说一声,毕竟关系孩子们的安全,要么不出事,一出就是大事。”
  童春江颔首同意,“老婆说得对。”
  童春江夫妻还专门跟方母特意提了这事。而后的两周,童春江负责接送,偶尔童春江学校有事,则由沈月明代之。
  …
  入春,鹿门开始落雨。铅灰的云阴沉,密布下蛛网般的低气压。白天上课的时候还是细雨绵绵,到了三四点开始落雷,五点钟雨渐大,而后如瓢泼下。
  正轮到童谣的组做值日,童春江发了消息说外环道出了车祸,正在堵车,过会儿会来接她,让她在教室里好好地等着。
  方葭霜跟童谣同班不同组,今天不值日。放学了方妈妈在外廊等着,见方葭霜正慢吞吞收着书包便出声催促,方葭霜应了声,收拾好书包,侧首看童谣还未走,她走到童谣的课桌前,“谣谣,童叔叔没来接你吗?”
  “堵车,他说要晚点来。”童谣抬眸,一眼看见在窗外等候的方母:“你先走吧,小霜。”
  方葭霜想了想,开口,“不然你跟我走,我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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