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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菀菀又笑，一下子扑他怀里，他穿的真的很薄，手下能感觉到他劲瘦结实的身躯，鼻子里能嗅到他身上清冽的气味。
　　这个是她的少年，意识到这点，菀菀开心的把脸埋在他胸前蹭了蹭。
　　白宁越的脸红到发烫，身体僵硬绷直，缓缓抬起手环抱住她。
　　从来有没有想过女孩子的身体竟然会那么柔软，那样依偎在自己身旁，像是环抱住了全世界。
　　白宁越不由自主的把胳膊越收越紧。
　　菀菀：“你的心跳好剧烈啊，震的我耳膜疼。”
　　白宁越：“……”
　　她又拿脸蹭他胸膛，嫌弃道：“好硬啊，不舒服。”
　　白宁越：“……”
　　他道：“不舒服也就这样了，以后就都这样了。”他的意思是，以后她就只能和他这样亲昵，除了他以外，谁都不行。
　　菀菀这会儿正开心着呢，没往深处想，也没回话。
　　白宁越又把手收紧了一分，道：“菀菀，即使我很无聊，以后也会让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会对你好，请你对我放心。”
　　菀菀听他说好听的话耳朵红，不好意思回答，就拍了他一下，“不无聊啊，我是开玩笑的啦，你好小心眼儿，竟然还记得，和你在一起没有觉得无聊。”
　　“那你还说我。”他低下头撞一下她的额头，没舍得用力，只让菀菀觉得痒痒的，一点都不疼。
　　早春的夜里菀菀从温暖的卧室里直接跑出来，身上也没穿厚衣服，但在白宁越的怀抱里，一点也没觉得冷。
　　……
　　两人在外面站了很久，但这个时间点，一直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菀菀从白宁越怀里探出头，问道，“你怎么办啊？都这么晚了。”
　　“等会儿回学校。”一来不好叫开家里的门，二来明早上要早早到学校，从家里走赶不及。当然，主要的是一，他不怕迟到旷课什么的。
　　菀菀：“可现在回去，路上不安全啊。”夜里也很难打车。
　　“没事的，没多危险。”
　　菀菀把他拉低一点，垫着脚下颌枕在他肩头，道：“你直接在电话里告诉我不就行了吗？还干嘛回来？多麻烦啊。”
　　白宁越摇摇头，没回话。
　　不可能那么潦草的在手机里说了的，如果不是她提前问了的话，他可以准备的更充分一点的，在她毕业之后，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匆匆忙忙。
　　只是这样的时机不可错过，他也不会在她等待答案的时候让她失望。
　　菀菀把手机拿出来，看了眼时间，“真不建议你夜里走，就回你家去住，明天早上再走。”
　　白宁越：“没事，我是个男的怕什么？”
　　“那万一碰上打劫呢？”他虽然年龄还小，可视线在他身上上下一扫，就知道他是个富家公子，不会没有钱，万一碰上别有用心的司机，那可怎么办？
　　白宁越失笑道：“那他也未必打的过我。”
　　“不行不行，你回家去住。”
　　她坚持，白宁越也没办法，只能答应她。
　　菀菀这才放心下来，知道该催他回家了，有点舍不得他温暖的怀抱。
　　菀菀：“我要是早点毕业就好了，就能天天和你一起玩儿了。”
　　不止她舍不得，白宁越也舍不得，可他不能表现出来，他要是表现出来，菀菀不就更心急了吗？只能安慰她：“只有半年了。”
　　菀菀：“今年放假你只能和我一起出去玩，不能让哥哥陪着。”之前的几个暑假，他大多都是和哥哥还有那几个人一起去玩的，都没喊过她。
　　白宁越他们也不是不想喊她，主要她名气太大，不敢带她。
　　白宁越，“这个暑假我争取说服叔叔阿姨，就我们两个人去玩，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
　　菀菀点头，“嗯嗯。”可他一说起叔叔阿姨，菀菀就又想起妈妈的态度来，心里一阵烦躁不安。
　　如果是别人的话，妈妈会担心也没什么，可为什么是白宁越妈妈还这么担心？总之，她不能理解。
　　这会儿也不想和白宁越说这话，他们两个才在一起，不想给他说糟心的话，让他也跟着心情不好。
　　菀菀：“一会儿宁可阿姨问你，你先别告诉她你回来的目的。”宁可阿姨一知道，妈妈肯定也就知道了，到时候不知道妈妈又会怎么说她。
　　白宁越点头答应，他想的最佳时期是菀菀毕业后，这样不会影响到她的复习，而且她一毕业，两人就可以时时刻刻在一起了，等到她考上A大附中高中部，就和她单独出去住，自己在可以照顾好她。
　　前提是她要考上A大附中高中部……
　　白宁越忍不住又嘱咐她一遍，“接下来一段时间好好复习吧，我在那边等你。”
　　菀菀比了个OK的手势，从他怀里退出来，“我们该回家了，你再晚进去就不好解释了。”她也害怕她爸爸妈妈会突然过去找她，发现她不在。
　　白宁越没回话，站在她对面没有挪动脚步，过了会儿才道：“我看着你，你先进去。”
　　菀菀：“不要，你先进，不然我一进去你又回学校了怎么办？”
　　白宁越：“不会的，你放心好了。”
　　菀菀摇头，坚持要看他先进去。
　　白宁越：“哪有男朋友让自己女朋友看着自己进家门的？”
　　菀菀鼓了鼓嘴巴。
　　最终还是她先进去了。
　　白宁越到底也没有回家，在她家门外看着她的身影消失，才转身离开，回到他们四人住的地方去。
　　……
　　大半夜的进门，本以为在在、林云帆、康俊皓都睡了，结果却看见他们三人围着在沙发上，拿着手机点个不停，看样子是在玩游戏。
　　在在看见白宁越，顾不上分神，只嘴里给他打个招呼，“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
　　白宁越：“你们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林云帆：“等你呢，万一你没了，哥们儿总得清醒的第一时间赶过去给你收尸啊。”
　　在在和康俊皓闻言笑了两声，白宁越没理他们，从他们身边绕过去，去开窗。
　　他经过康俊皓时康俊皓嗅了一下，“嗯？女人的味道？”
　　康俊皓这话一说，在在和林云帆都惊的抬起头来，把手机扔一边，不打游戏了。
　　“什么女人的味道？”
　　在在和林云帆跃过沙发，向白宁越跑去。
　　白宁越也低头轻嗅了下，果然染上了菀菀身上的气味。
　　他抬头，看见在在就到跟前了，一转身进入浴室，将门关上，留在在和林云帆在外面拍门。”
　　把外套脱下扔一边，把里面的长袖也脱下，背靠在冰凉的瓷砖上，将长袖团起捂在脸上。
　　是自己的气息和她的气息交缠的味道。
　　……
　　在在和林云帆对视一眼，两人又回头看康俊皓，问道：“你确定？”
　　康俊皓点头，“那么重你们没有闻到吗？”
　　两个人摇头，“没有啊。”在在道：“谁跟你啊，狗鼻子似的。”
　　林云帆一脸复杂的看向康俊皓，“你说他干嘛去了？”
　　不会吧？他怎么也想不到他们四个人里竟是白宁越先开的荤……
　　康俊皓，“真相大概没有你想象中的精彩，味儿挺干净的，不像是做过什么不可描述的运动。”
　　在在：“哦。”
　　林云帆：“哦”
　　在在：“……可那不是更不正常吗？大半夜的出去了，沾一身女人的味儿回来，但是并不是去嫖……”
　　康俊皓：“算了算了，没准送临产的孕妇去医院呢，回来就行，我去睡了，熬死我了。”
　　他打了个哈欠走人，在在对林云帆道：“能抱一路临产的孕妇也是不容易，我也睡去了，晚安。”
　　他们两个都走了，林云帆自然不会再留下，也进卧室睡觉。
　　……
　　白宁越冲洗一番，回到床上，拿手机给菀菀发消息说晚安，等了一会儿，没有消息回复。
　　心想这么晚了，她肯定睡了。
　　有一点失落，将手机放在枕边，也沉沉睡去。
　　不知道是不是那阵熟悉的体香的牵引，迷迷糊糊中，做了个羞人的梦。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这一次的感觉尤为清晰……大概是，拥抱过的原因吧。


第120章　撞破
　　那一段时期是他们最快乐的时期，虽然约定好周一到周五不聊天，但每天晚上还是忍不住打好久的电话，说一些俏皮话，说一些题，一直说到菀菀睡着。
　　除了周六外，一周里白宁越还会在其他时间回去两到三次，和菀菀约着见面，要是以前他肯定觉得这么频繁的回去一定麻烦死了，可现在完全不会有这种感觉。
　　哪怕每次回去只能是夜里，哪怕只能在她家门前待一小会儿，还要担心不要被人发现，但每次见面依然很高兴。
　　她会扑倒他怀里调皮或任性，无论什么，都让人感到满足。
　　第一次亲吻也发生在那种时候。
　　和菀菀告别后，白宁越看着菀菀进门，终究没忍住，将她拉到回来，双手扣住她的双臂，紧张的低头，询问：“可以吗？”
　　虽然没说什么可以吗，但那种气氛下，白宁越指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其实，菀菀一直好奇着那个……
　　她没有回话，已然是默许。
　　白宁越就缓缓低下头，和她贴在一起，只是贴在一起就大脑一麻，红了脸。
　　两人都是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做，慢慢的试探和捉摸，分开又合上，等结束时，都红扑扑着脸，胸膛起伏着。
　　白宁越低声笑着，把她搂进怀里。
　　菀菀能感受他胸腔的震动，手环住他的背也笑了。
　　比想象中的还要刺激啊。
　　因为他是白宁越。
　　菀菀忍不住开心的喊他的名字。
　　“白宁越。”
　　“嗯。”
　　“白宁越。”
　　“嗯。”
　　“哈哈。”
　　小声问：“你觉得是什么感觉啊？”
　　什么感觉？白宁越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快感传到大脑皮层，从来没有像这样愉悦过。
　　只将她抱的更紧了些。
　　……
　　菀菀已经知道他每次来找都不回家睡，推了推他从他怀里出来，“你要是回学校，就赶紧回去吧。”
　　早回去早点休息，明天他还要上课，天天只睡那么一会儿多累啊。
　　白宁越摸摸她的脸，在她颊边又亲亲，不太想走。
　　谁都知道他性子冷清，他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这么想待在一个人的身旁，哪怕只是看着她都可以。
　　是因为刚在一起的缘故吗？
　　他不知道，只知道想让她待在自己身边，待在一抬头就能看见的地方。
　　白宁越：“我明天再过来。”
　　苏酥打断他，“那么晚来，也待不了多大会儿就又回去，有那个时间不如多睡会儿。”
　　白宁越没有回话，即使她这么说了，他第二天还照旧过来。
　　菀菀总是一边说他，一边开心的不行。
　　真想赶紧考试，赶紧放暑假，这样就有很多时间在一起了。
　　……
　　然而没想到的是，好景不长。
　　他们甚至没有走到考试，就被苏酥撞破了。
　　那天是周日，苏酥又被宁可约出去，等她回到家里时，看见两个小情侣在沙发上亲做一团。
　　苏酥只感觉一阵火气冲上大脑，愤怒到话都说不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扶着门站了多久，直到白宁越无意间瞥见她。
　　他诧异的睁大眼，连忙和菀菀分开，刚想说话，就见苏酥面色不善，他脸上的羞意渐渐褪下，起身挡在菀菀身前，和苏酥对视，喊道：“阿姨。”
　　菀菀发现妈妈正站在门口，而且把他们发生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吓得浑身僵住。
　　苏酥胸膛剧烈起伏着，看到菀菀还是走到这一步，已经不是失望能形容的了，即使从来都是顺着菀菀，这一瞬也简直想打她一顿，让她清醒过来。
　　苏酥皱眉厉声道：“你给我滚过来！”是朝着白宁越身后的菀菀喊的。
　　菀菀拽着白宁越的衣角猛地摇头，“妈妈。”上一次交谈就知道妈妈坚决反对她和白宁越的，所以就一直瞒着妈妈，没想到却这么突然的被妈妈撞见。
　　一阵心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心想妈妈既然知道了，恐怕一会儿会对她更严，不让她和白宁越继续在一起。
　　白宁越察觉到菀菀的害怕，手伸到后面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安抚她。
　　他的动作拉回菀菀的注意力，菀菀渐渐从高度紧绷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没事，还有白宁越呢，这样想着，菀菀渐渐安心下来。
　　白宁越想过苏酥阿姨会生气，但却没想到她这么生气，他和菀菀一样，都觉得大人们不仅不会反对他们，甚至会乐见其成，毕竟他们对他是知根知底的，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
　　可苏酥阿姨表现出来的显然不是这样。
　　从他发现苏酥时起，苏酥就只怒视了他一眼，接着就看向他身后的菀菀，那种态度明显的对他极其防备。
　　假如只是生气他诱拐了她年纪不大的女儿，那也应该是对他气的不行想打他才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是不是因为他亲了菀菀的缘故？这一幕确实很有冲击力，要是他有个小公主，恐怕也接受不了……
　　白宁越脸红，低声道：“阿姨，是我的错，你别怪菀菀，要生气就拿我出气吧。”
　　苏酥怒道：“我拿你出气？你是我儿子啊？我能想教训你就教训你！你给我滚，离我女儿远点，以后不要到我家来！”
　　白宁越怔住，对这样的苏酥应对不及，“……阿姨”。
　　苏酥说这样的话，菀菀受不了，把白宁越推开，直视苏酥道：“妈妈！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我在救你，让你不要被这个小子害了！”看菀菀为了白宁越和自己对上，苏酥更气，要上前去把她拽过来。
　　白宁越看苏酥气势汹汹的过来，又挡在菀菀身前，直视苏酥，不示弱道：“我不懂阿姨在说什么，我为什么会害菀菀？”
　　菀菀也探出头道：“白宁越不会害我，妈妈不要胡说了。”
　　从小时候起，都是她欺负白宁越的多，白宁越从来都沉默着，即使不高兴也不说口，更别提反过来害她了。
　　她相信她看到的，白宁越不是妈妈说的那种人。
　　苏酥：“顾菀，你给我过来，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
　　苏酥越靠近，菀菀越紧张，白宁越察觉得到，眉头越皱越紧，朝苏酥道：“对不起阿姨，本打算在暑假里就向你们坦白的，我喜欢菀菀，我要和她在一起，您有什么不高兴的，拿我撒气吧，别吓着她了。我没有想到您会不同意，但不管您说什么，也阻止不了，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他和菀菀从小一起长大，他知道她喜好的一切和厌恶的一切，也喜欢她的任性，每天每天在一起，从来不喜欢生气的他却可以被她轻易惹怒，也会被她一点可爱的小举动愉悦到。
　　他的交际很简单，无论和谁的感情，都是平淡的，甚至和父母的也如此，只有她能轻易撩动他的情绪。
　　所以从来没有一时冲动，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从没有原则的包容她那天起，会走到今天就是注定的。
　　她对他而言是特殊的，没办法想象她会不属于自己。
　　菀菀听他这番话，把额头抵在他背后。
　　从来还没有听他说过喜欢呢，这是第一次。
　　虽然气氛不太对，她却感到暖暖的，想笑出来。
　　也对苏酥表态，“妈妈，我要和白宁越在一起。”说着她不怕惹怒苏酥的抱住白宁越的腰。
　　而白宁越一眨不眨的看着苏酥。
　　苏酥被他们这样刺激的不行。
　　她一点也不会被他们感动到，反而不断的把白宁越身后的人切换成范思雨。
　　书里的剧情她本该忘了，毕竟都这么年来，人类的记忆没法牢固到让她对一本书里的剧情过目不忘的程度。
　　可这一刻却清晰起来。
　　里面说，顾菀胃病犯了，半夜给白宁越打电话过去，白宁越刚接听，范思雨问他是谁啊，他实话实说是顾菀，范思雨立马神色一黯，沉默了。白宁越看她受伤的样子，就对着话筒道：“你应该叫救护车，而不是找我。”就把电话挂掉，去哄范思雨。
　　菀菀做了切胃手术之后，他去探望，范思雨说和他一起去，然后他们就把刚手术后菀菀一顿打脸。
　　那时候菀菀发狂，他只觉得她那模样丑陋，反倒范思雨气度不凡。
　　刺激之下菀菀做了不少错事，他的表现也很的读者欢心，狠狠地把菀菀打到尘埃里，让范思雨开心。
　　等菀菀精神出了问题后，依然觉得菀菀面目可憎，从没去探看过一次。
　　这样的白宁越，对她说他真心喜欢菀菀。
　　可现在的他知道什么是真心吗？
　　如果等他见了范思雨，才知道什么是真心，那之后呢？菀菀怎么办？
　　菀菀的性子又直又烈，尤其是对欺负过她的人，从来都不手软，如果范思雨真和白宁越走到了一起，苏酥没办法保证她不收拾范思雨。
　　那样的话，所有的一切都会再现，害范思雨，被打脸，最后被炮灰，而现在对她说出承诺的少年，只会对她做一件事，就是厌烦她。
　　苏酥：“菀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