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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唤你的姓名-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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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班:“……”
一阵窸窸窣窣翻书声响起,大家各自看书的看书,盯着习题的盯着习题。
擅自下座位的谈舒雅怕被发现,只好半蹲在走廊上,邻座的简余余表面上一脸文静,实则偷偷垂手撸着她的毛。
蓝烟抿着唇继续忍笑,等待老宋的一阵狂风暴雨。
这时,大家久盼的校园广播终于正好响了。
“……根据天气预报,今天上午我市降雨已趋于渐止,今天的校运会由七点半开幕推迟至八点,正常举行。请各班主任下班,组织学生方列有序进场……”
“哦!”
整座校园由远及近,从高三到高一教学楼瞬间爆发出欢呼。
老宋也懒得和他们计较,皱着眉直挥手:“……快去吧,我看过了只要不让你们上课,干什么都好。”
“老班,您也赶紧去换衣服啊!”
“对啊对啊。”
老宋难得的老脸一红,背着手故作镇定溜了。
因为和家长开放日联办,附中每年的运动会进场式都很盛大新奇。各班学生可以自选主题,乔装打扮进场。
然后由评委打分,同运动会加油稿一起,算作精神文明运动队的评分。
九班学生很复古,也很闷骚。全班高票选出的是民国学生装play。
女生双麻花辫配蓝上衣黑裙子,男生一套黑色笔挺中山装。
蓝烟显然逃过了这一劫,她的上衣短裙换起来很快,坐在那笑眯眯看大家乔装打扮。
江余问蓝烟:“钢笔有吗?”
“……有啊。”
江余二话没说,拿走了蓝烟那支练字的百乐钢笔,然后自我感觉非常良好地……插。进了中山装口袋里。
“我靠江余,”谈舒雅真的看不下去了:“你也太骚包了吧,知识分子这配置不适合你。”
“……”她真是低估了江余的底线。
“反正靳骞又不要,他要是需要,那你的肯定是他的。”
江余笑着横了眼靳骞:“对吧,靳骞?”
靳骞正安安静静的,把高岭之花这个词,做到极致。
他脸上表情很淡,低头一丝不苟,把纽扣从下扣到最顶处。白皙的指节游走在黑色衣襟上,充满了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禁欲感。
“你……”谈舒雅看的蓦地脸红,问蓝烟:“你有没有觉得,咳,还缺了点什么?”
“江余,”蓝烟冲他抬了抬下巴,轻飘飘地说:“去把你装X用的金丝框眼镜拿来。”
谈舒雅和江余对视了眼,拼命催他去,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靳骞。”
蓝烟的声音细细柔柔的,特别好听,但听的他往后退了步,低低说:“……你干什么。”
“我感觉它比较配你,”她一晃手上那副眼镜,循循善诱道:“长得好看的人,总是要多承担一点的。”
她是真的有点……被靳骞刚刚那个样子,迷住了。
什么清爽干净美少年,禁欲系太适合这家伙了。
靳骞轻叹了声气,只是好脾气地别过脸,不理她。
“靳骞,”蓝烟双手合十:“……快点,就让我们看一下下,怎么样都可以。”
“真的?”靳骞苦笑了声。
“真的!”
“谈舒雅,愣着干嘛,赶紧走啊,”江余满眼笑谑:“人家两口子都怎么样都可以了,你还盯着看?!”
“哦咳咳,蓝烟那咱们回头见啊——”
话没说完,谈舒雅就被江余拖走了。
蓝烟她们已经是最后一批换衣服的了,走廊上空荡荡的,只剩下他们。
靳骞声音凉悠悠的:“……真想看?”
“呃,”蓝烟笑的客套:“要不就算了吧。”
“别,我说到做到。”
靳骞轻轻拖起金丝框眼镜,架到了微带驼峰的高挺鼻梁上。
然后他侧过了一点脸,缓缓抬眼望着她,笑容淡淡:“……你真觉得,有什么不同吗?”
蓝烟看的下意识往后退了步,喉咙里有点发干。
“还好吧,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好看啦。”
她垂着眼帘,语气稀松平常,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所以你以后都别戴它了,真的一般般。”
一般到你这个长相,我太不放心了。
“好。”
“那,”一团阴影笼在她面前,靳骞忽的欺身靠在她面前:“……怎么样都可以?”
蓝烟吓的眼睛圆溜溜:“怎、怎么可能,这是学校!这是教室走廊!”
“想什么呢你。”
他忍俊不禁,伸手很轻很轻的,捏了一下她的脸。
少女披着及肩长发,白衣短裙,美的灵动清透。
像清晨玫瑰花叶上的露水一样。
原本还张牙舞爪的蓝烟,被靳骞捏了一下脸,瞬间乖巧了下来。
“不跟你说了,”她低着脸,快步往前走:“……我还要执牌,去操场了,不能迟到。”
“等等。”
靳骞拉开窗户,伸臂够出了她挂在座位上的校服外套,递给她:“披着也好,挺冷的。我们班又不是第一个上场。”
蓝烟心里泛着甜,软声问他:“那待会儿走方列怎么办?”
“就放那边草地上,结束了,我去帮你拿。”
蓝烟既没说谢,也没有说好,套上校服外套,步履轻快地跑了。
通往操场的路上,广播、家长、人声喧嚣。
她的心情,比雨后初霁的晴空还要好。
##
冯端云和许多家长一样,不仅坐在看台上认真看蓝烟他们走进场式,还举着相机拍了很多张。
“你女儿是领队的那个吧,真漂亮。”
“是呀是呀,我还第一次见这么美的小姑娘,比那些明星还漂亮。”
冯端云忙笑着客套:“哪能呢,她呀皮的很。书也没有你们女儿念的好,等以后上大学了会打扮,小姑娘个个都漂亮的。”
一席互吹互捧的话,把家长们说的个个高兴。
眼见学生们整队回来了,蓝烟却还要先去归还班牌,到的比大家都晚些。
将近十一月,冯端云看见她露在外面,白皙盈润的小腿,都替她感觉冷。
“你校服衣服呢,赶紧拿来披上?别感冒啦。”
我的校服,在……应该在靳骞那儿。
蓝烟心里叮的一声响,冯端云还在追问她:“丢啦?那赶紧找找,你饭卡也放口袋里的吧?这才开学几天,你又要补办饭卡。”
冯端云越说越没好气:“上个初中,阿姨给你洗衣服,光饭卡就洗出来七八张。成天丢三落四的,哪还有点小姑娘的样子。”
这样也好,千万别被妈妈撞上……靳骞抱着她的校服。
那她可就真的完了。
蓝烟越想越紧张,却听见背后一道温柔和善的声音响起。
“这是哪家小朋友的校服?落在草地上啦。”
“哟,”冯端云走近一看,口袋里那张饭卡还真贴着蓝烟的照片,忙不迭称谢:“太谢谢您了,我女儿成天丢三落四的。蓝烟,还不过来谢谢叔叔?”
“谢谢……叔叔。”
蓝烟乖乖靠近,抬眼一看时,整个人都怔住了。
这这这双眼睛……
你要说他和靳骞没点关系,王后雄都不能信。
芦安怀看着蓝烟,笑容慈祥到发光:“哟,果然您漂亮,生的女儿也美,真是有福气啊。”
即便年逾不惑,别人赞冯端云一声美人,她也是受得起的。
冯端云从小听惯了别人夸他美,此时也只是端庄一笑:“过奖了,您也有福气。”
冯端云的意思很单纯,附中这样的顶尖名校,不愁升学,子女能考进来谁没福气呢。
但是,芦安怀向来是个脑回路不同于常人的人。
他心里警铃大作。
嘶,她怎么知道我有福气的。
难道是这两个小朋友保密工作没做好,被发现了?
第19章 全世界失眠
“……妈。”
蓝烟扯了扯冯端云的衣袖, 轻轻软软地说:“后面喊我们拍合照了,你要不要也过去?”
不用多想, 眼前这位肯定是……靳骞的舅舅。这样她的校服, 在他手里也顺理成章。
靳骞还是蛮灵光的嘛。
可不管怎么样, 看到靳骞舅舅和自己妈妈站在一起,蓝烟还是心跳的厉害。
有种偷。情当场被抓获的既视感。
冯端云半真不假, 嗔了女儿一眼:“你去就是啦。”
“你这孩子,越大越不懂礼貌, 妈妈和叔叔还没说两句话。”
看台边围着的家长很多,但冯端云无疑是当中, 最出挑的那个。
到了这个年纪, 女人保养得再精心,脸上多多少少总会爬上岁月的痕迹。
冯端云年轻时生的娇扬明艳。人至中年,反添了几分平和的端庄优雅, 是以见到的人都还在夸她美。
但气质这个词也不是白来的, 说有就有。
冯端云嗔怪蓝烟是因为尽管素昧平生, 到底是一个班的家长,人家话到一半, 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你怎么好先打断对方。
“没事没事。”
芦安怀忙摇了摇手,眼里满是笑:“正好我也过去看看, 听说谁的爸爸喜欢玩摄影,还带了全套装备来,这群小朋友排场真够大的, 哪像我们那会儿啊……”
冯端云应了声,挽着蓝烟,慢慢一起往九班看台前的空地走。
拥进家长的人群里,卢安怀也没再多话,斯文地含笑一点头,默默走开了。
“朵朵,刚刚那位是你们班谁的家长?”
蓝烟咬着唇,“啊”了声,懵懵懂懂看向她。
“……我哪知道,他旁边又没站着我同学。”
做贼心虚,蓝烟现在随便听冯端云问任何一句关于靳骞的话,都觉得她是在试探。
“你真是不会看人。”
冯端云看她那样子,忍不住悄声笑了说:“我跟你说,你们班在场的好多我先见到家长,学生过来,远远一眼我就能认出来是谁家的。”
“噢。”
冯端云继续道:“这样朵朵,要不我们打个赌——”
“蓝烟,快来快来,就剩你一个穿越来的了!”
冯端云一听,也催她:“快先去拍照吧。我来找刚刚那是谁家的家长,找到了你就把东西,先拿来给我看看。”
“……不不不行!”
蓝烟拧了眉,但还是挨不过催,快步跑到拍集体照那边去了。
自从蓝乔那天说漏了嘴,说爸买给妈妈的生日礼物,藏在朵朵那儿。冯端云就跟心里有跟猫尾巴在扫似的,天天盼望着女儿。
现在是明问不行,要暗迫了嘛。
蓝烟整个人都别扭起来了。
一想到妈妈要在人群里,把靳骞搜索出来,她就又羞涩又不安。
她悄悄掀起眼皮,瞄了他一眼。
真的想把他带到妈妈面前,告诉她自己认识了一个多好的男孩子,但又不敢。
这种暧昧的心情,大概就是想得到身边所有人的认可。
但不认可也没关系呀,她还是要喜欢。
“噗,蓝烟。你还是站最前面比较好。”
在一群民国裙中山装里,蓝烟成了最格格不入、奇装异服的那个,大家一致把她推到了镜头正中间的位置。
还塞给她一张事先画好的,签了所有人的姓名,写着“高一九班”的海报。
女孩子们笑眯眯:“怕什么,你脸小,正好就站中间。”
“对对,侧一点脸显脸瘦,我要站边上点。”
连主动帮忙拍照的王行云爸爸,都很赞同:“小姑娘你就站中间。你穿的多青春,挤在一堆民国风里也不好看,对不对。”
“来来大家笑的稍微矜持点,有点派头,诶对要既朝气又端庄!”
……这得是什么厉害的表情,蓝烟大摇其头。
“第二排中间两个男生,”王行云爸爸从三脚架后,探出头说:“你们俩表情中和一下,一个忍着点笑,一个也笑一笑呗。”
蓝烟后面,站的是江余和靳骞。
江余噗的一声,怕被家长听见,闷着声道:“靳骞,你说我傻笑个什么劲啊?你才是最该笑的那个。”
“就是,你个禽兽!”
男生们纷纷附和:“也不看看谁在你面前,还笑不出来?”
靳骞淡淡反讽道:“……一直笑,江余你脸没僵么。”
噢,这就是会笑的意思了。谈舒雅听见,比蓝烟还激动,直晃着她的手臂:“我靠,这还是我认识的靳骞么。”
蓝烟低头看着塑胶跑道,抿着满眼的笑。
“这气氛对了,来来都站好了。看镜头,我准备拍了!”
靳骞说的其实没错。他们不是专业模特,一直对着镜头笑,不超过三秒脸肯定要僵。
每次拍之前,王行云爸爸都会喊“三二一”倒计时。
靳骞目视着镜头,眼里都是他眼前的姑娘。
阳光在秋雨里洗过,明亮又柔和,洒在她身上。
软趴趴的发心,柔顺垂坠在白衣的长发。
塑胶跑道被曝晒出的干燥气息,足球场清新的青草香气,还有她发丝上淡淡的香气。
中和出一种温暖,令他无比安心的味道。
他是真的,忍不住对着镜头在笑。
……
拍完后人群散开了。
家长开放日,也有各个年级的集体会议要参加,高一年级被排在了第一场。
许多同学一路把家长送到综合楼下,蓝烟也不例外。
冯端云没有打扮的过分隆重,知道要去操场,她也穿了双平底鞋,健步如飞。
“朵朵,这也太好认了吧。不就是站在你后面,江余旁边那个男孩子嘛。”
冯端云揽着女儿的肩,笑了说:“这种修长的眼形,配上又深又细致的双眼皮,绝对是极品。但你以后找男朋友,可千万别找这种。”
蓝烟:“……为什么?”
冯端云理所当然:“要说桃花眼轻浮多情,这种眼形的男人绝对冷淡闷骚。”
冷淡闷骚,靳骞,咳。
蓝烟差点被噎住。
冯大美女从年轻时便不讳言,她喜欢眼睛生的漂亮的男人。
当年她一眼相中了没穿空。军制服的蓝恪,就因为他阳光健气,有双格外亮的眼睛。
或许视力也有遗传因素在吧,蓝烟从小没少躲在被窝里看小说、玩游戏,但是每年测视力,依旧好的惊人。
“听见了么?”
“啊?”蓝烟晃了晃神,答了声“知道了”。
你说的太晚了。
她和靳骞虽然现在还只在继续暧昧阶段,但谁也没准备,把心思移到别人身上去。
##
当晚,芦安怀下车进家门的步伐,都比以往轻快些。
家里阿姨替他开了门,他一进门,便扯着嗓子往里喊:“爸、妈,书妍,我回来了。”
“安怀回来啦。”
江兆瑛从沙发上站起身,要走到门厅替他挂外套,被沈书妍扶住一拦:“妈,您让他自己挂,他长手长脚了。”
“是是,妈我自己来,您坐着。”
芦安怀一边动作,似叹非叹:“还是您疼我,老婆根本不心疼我。”
这话说的,连弯腰站在鱼缸旁喂鱼的靳成嘉,都忍不住笑。
沈书妍脸一红,没办法,只好走到他跟前:“……你也不数数自己的年纪?没羞没躁的。”
“小骞,先进来坐,别理你舅舅。”
靳骞点点头:“谢谢舅妈。”
沈书妍是芦安怀的妻子,而靳成嘉和江兆瑛则是靳骞的爷爷奶奶。
芦安怀夫妻根本不用喊他们一声爸妈的。
老话说,见舅如见娘。
从妹妹妹夫不在的那天起,芦安怀主动担下了照顾靳骞长大的责任。
那晚,在一夕之间垂垂老矣的靳成嘉夫妇面前,芦安怀跪下,哑着嗓子叫了声爸妈。
靳成嘉夫妇对妹妹有多好,芦安怀一直看在眼里,也很感念。
她们兄妹从小母亲早逝,被在明大文学院当教授的父亲带大。只是父亲也风。流,妹妹上小学时,他便和一位年轻美貌的女学生,组建了新的家庭。
幸好妹妹嫁给靳赋,江兆瑛待她像亲女儿般的疼,一口一个“宝贝安风”,总算弥补了缺失的一份情感。
芦安风每每和哥哥说起,也总笑盈盈地提起,“今天妈妈怎么样怎么样”、“妈妈做了什么好菜给我”之类的话。
妹妹如今不在了。
她受过的好,理所当然,便要他这个做哥哥的还。
何况,靳骞还小,要的是一个完整的,能保护他的家庭。
无论如何,他都心甘情愿这么做。沈书妍原本就是妹妹的舍友兼闺蜜,更是别无二话。
“小骞,”芦安怀按着外甥的肩,往卫生间带:“你先去洗个手,我看吃饭不急,待会儿吃点水果。”
“……水池在外面。”
“你这孩子,怎么一点没眼力见呢?”
芦安怀一皱眉,笑的特别无奈:“这是大人讲话,让你不要听的意思。听话,就两分钟。”
说完,芦安怀把卫生间门一拧,把靳骞锁里面了。
靳骞气的拍门:“……喂!”
“喂什么,你得叫我舅舅……”
听声音,这家伙已经跑的远了。
“爸妈,我跟你们说!”
芦安怀语调是极其八卦和激动的:“靳骞这小子,正儿八经是深藏不露。平时一句话不说,好啊他,默不作声就喜欢上他们班最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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