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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情理法-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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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上一句干巴巴的问候:“警察同志,有什么事吗?”他们这等闲连老鼠都不光顾,这一回居然来了不少警察,刚刚他可看到了,外面还站着四个人。
“把咱们小区常住人口登记薄拿出来我们检查一下。”小王和桑俊一起进来的,见桑俊没有说话的意思,他便开了口,他是片警,不想跟这位满脸写着好奇的小保安解释,以免夜长梦多,直接找了个最简单的借口。这本是片警的工作职责之一,这小保安似乎也经历过,没再多问,转身从身后的档案箱里抽出本挺新的登记册来。
里面一共也没几页,已经是包括买了房没有过来住的所有人了。小王低下头去寻找戚茂的名字,呆了一呆,没有多说什么,暗暗记下,还了册子,招呼着众人先往小区里走。
他们却是没看错,七楼那家是戚茂家,正下方六楼亮着灯的,却不是什么新搬来的住户,是那小子在本小区挨着买了两套房,那间屋子在户主一栏上,也明晃晃写着戚茂的名字。
这两层上下挨着的楼房间不知道有没有通道,上一次他们没能找到戚茂带回家的小姐,是不是就藏进了下一层楼里?当然,小王就是嘀咕了几句,具体里面什么情况,还是抓了人之后再仔细搜查搜查吧。
他之所以自告奋勇跟着来,倒不是想贪一份功劳什么的,只是他想到上一次在吴新然报警时,他们要是能找着那个女人,是不是她就不用死了?是不是他们站在屋内四处走动没发现有人时,那个女人正在楼下被绑着,连哭都哭不出声,眼睁睁着看着一线生机消失,自己不得不付出生命的代价。他本能得觉得愧疚。
所以这一次,他一定不会再让戚茂逃掉!一定!
兵分三路,小王和文沫负责守在楼道口,小王不是刑警,文沫体质虚弱,受过的专门训练最少,戚茂手里头有至少十条人命,且挺然残忍,还肢解尸体,抓住必然逃不了一个死字,桑俊怕他狗急跳墙,再伤了人就不好了。
剩下的桑俊和李承平上到六楼,秦凯和卞淳先去了七楼。桑俊和卞淳先都是带着枪来的,就在他们先一步赶去派出所了解情况,得知吴新然所言不虚准备直接抓人后,他打电话回涉水县公安局,找了队里其他人去找领导领枪支,他自然也通过电话汇报了他们现在的意外发现。六只五四很快送到了派出所,此时他们人手一只,静等桑俊的命令。
卞淳先先按响了七层的门铃,一连按了四声,才听到回应,与此同时,六楼的灯灭了,七楼的门很快开启,戚茂肩膀上还挂着水珠,腰间仅围了条浴巾,连问都没问是谁就拉开了房门。
两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不许动,我们是警察!”
恶魔落网
戚茂只是稍微愣了一下,然后很顺从地举起了手:“别开枪!别开枪!”一点反抗的意思也没有。卞淳先先放下枪,掏出手铐走向戚茂,秦凯在后面举枪,仍然没有放松警惕。这位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但手底下可是很有可能握着十条人命的主儿。
楼道并不隔音,七楼的动静,在六楼守着的桑俊和李承平都听见了,似乎戚茂对警察登门抓人一事反应平淡,束手就擒,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刀光剑影,俱都放松了警惕,李承平个大嗓门还扯着嗓子喊了声:“抓住了说一声,咱们就上去跟你们汇合去。”
不单站在外面用枪指着人的秦凯听得分明,戚茂自己也听得分明,他皱了皱眉头,意识到不好,却没有立即反抗,空洞洞的枪口还对着他的脑袋呢,他必须得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如何求得一线生机。
卞淳先见随着自己的接近,戚茂还很老实站着不动,心里边的弦却一点没敢松,做为刑警,随时随地保持警惕已经成为他的一种本能,而这种本能在一秒救了他一命!
门就那么大,两个成年人并排过不去,卞淳先走到门口准备跨进去时,戚茂只向门一侧挪动了一小步,正正好好让卞淳先挡在了秦凯的枪口与他之间,形成死角!卞淳先预先估计到行走路线,特意避开枪口,可是他没有预估到,戚茂会动。
秦凯立刻对戚茂没了威胁,他便是再想重新寻找射击位置,戚茂却没有给他机会。防盗门重重地拍回来,卞淳先要不是一直警觉,在门拍来之前已经收回了已经迈进门的腿,此时怕立刻就能被来势汹汹的门给拍断腿骨。
没有了阻挡,门自然回到它该回的位置,嘭得一声紧紧地关上了,高大厚重的铁门,绝对不是美国电影里一脚就能踢断的便宜货。防盗门的动静这么大,楼下自然不可能听不到,在问清自己人没有受伤,只是戚茂逃跑退回了屋内,他们被挡在外面了之后,桑俊一面接着守住六楼的出口,一面打电话回局里,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调破拆设备过来,忍不住有些后悔自己大意了,没有准备周全就来抓人,让己方陷入被动。大约还是心底深处觉得这胜利来得太不真实太快了,自己都有些不相信,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的吧。
但局面已经变成这么副鬼样子,他们今天必须拿下戚茂不可,再无退路,他还就不信了,六七层高的楼,这货被困在房间里没有别的出口,还真敢跳楼不成,那样倒也省事了,直接摔死,比走流程判他死刑不知道为纳税人省下多少钱。
当然啦,这种不靠谱的想法立刻就被桑俊拍飞出脑海,他可是人民警察,不到万不得已,活捉凶手才是他的工作,而且这案子有太多没有搞明白的地方,如果戚茂死了,带着这些秘密进了棺材,他们怕是永远也没有机会让三名到现在为止还没有长相的无辜死者沉冤昭雪,她们的亲人也许还在某个角落里眼巴巴地盼着她们回家,不知道自己心爱的女儿、姐妹已经长在最美好的年华长眠地下,无论真相如何不堪,都总比永远不知道、从希望等到绝望要来得好些。
破拆装备已经在路上,戚茂是罐子里的王八,桑俊唯一怕的就是他做什么傻事,楼上楼下几乎同时开始砸门,大声嚷着叫戚茂开门,不要负隅顽抗,争取最后宽大处理的机会,赶紧投降。
门内的戚茂点上一只烟,捞起沙发上一件睡衣。
他一直不喜欢香烟的味道,总让他有压抑不住咳嗽恶心的感觉,以前的他是从不吸烟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哪怕讨厌,也会点上一根,有一口没一口地嘬着,仍然时时被呛得咳嗽,认识他的人都不明白他这种自虐为哪般。他微微偏过头,目光落在博古架上,从那上面的每一张照片上扫过,最后定格在最高处,他喃喃地说了句什么,被外面警察不断的咆哮淹没,连自己都没听清说了什么。
大概,就要这样结束了吧。他曾经无数次想过这一天,想过如何来终结自己的生命,楼下那间犹如人间地狱般的房子里保存着的证据,他应该一把火毁掉的,他也早早备下了汽油,可是突然他不想了。他不想一个人孤零零得离去,更不想为他根本没做过的一桩谋杀背起黑锅,当然,最不想的,却是让她以小姐的名义被害。这个世界上早已经没有人在意她的名声了,可是他在意,他最珍重爱护的人,生前没能保护她已经让他愧疚一生了,如果到死都顶着这么个名声,她一定会死不瞑目的吧。冰清玉洁如她,跟六个那样的人躺在一起多年,如果她在天有灵,怕是连一分一秒都没办法忍受吧。
他是知道且愿意说出真相的唯一的人。
一根烟慢慢燃尽,他盯着那烟头,似明似灭,仍然艰难得点燃最后一点可以燃烧的材料,倔强得不肯熄灭。窗外,远远的,有红蓝光芒交替闪烁靠近,他知道,很快就会有人带来足以拆除他防盗门的装备,把他从家里带走,留给他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他把自己弄成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有气没处撒,靠着一点小小的反抗,来宣泄自己的不满,殊不知也许在别人眼里就像个跳梁小丑似的。有些人,大约天生就不懂得什么是亲情。繁衍后代是动物本能,自然界中管生不管养的例子不胜枚举,而有的时候,人还不如动物。可是父母双亲,记住,是双亲啊,两个人,碰到一对极品都没有为人父母情怀的概率应该不会太高吧,为什么他如此倒霉,从小就是爹不疼娘不爱的人呢?
明明,他是亲生的啊,跟父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明明,他们家里条件很好,并且是越来越好,而他,身为独子,不是理应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吗;明明,他们也倾尽全力培养他,教育他,可为什么他们的眼中从来没有温情脉脉,体贴关怀,目光落在他身上时永远都是打量与评估,不像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而是一件有价值,能让他们卖个好价钱的商品。一切的一切都被利益化的,亲情根本就是笑话。
在这样的家庭里被养大的孩子理应也是台冰冷的机器吧,因为从小没有被给予爱,所以才应该更不懂得爱。显然,在父母的眼中,他长歪了,因为从来没有得到,才更加渴望,渴望付出爱,更渴望得到爱,不管是来自于亲人、爱人、还是朋友,谁愿意对他好那么一点点,他恨不得连一整颗心都掏给人家!
手中的烟蒂终于落到地上,几乎同一时间,坚固的防盗门轰然倒地,一群警察冲进来,他转眼就被按倒在地,不许动的叫喊声此起彼伏,被反剪在背后的双手自然有手铐招呼,他最后又不甘心地抬头望了望博古架的最上面,无声地念了个名字,然后就被人一把从地上薅起来,动作粗鲁地推搡出门。
戚茂位于7楼的家看起来还算比较正常的,一室一厅,装修简单,站在客厅一览无余,除了一张摆的满满登登的博古架,八成新的双人沙发,一张双人床,以及大大的,占了卧室半面墙的衣柜,别无他物。因为警方心里先存了6。7楼之间可以互通的怀疑,搜查起来多了点注意,先是有民警找到了房门钥匙,抽出一部分警力去开了楼下门,剩下人员继续在7楼搜查线索。人已经抓了,证据找不到多尴尬。
桑俊卞淳先留在了7楼,去6楼的是由秦凯带着,李承平和文沫还有小王都跟着他一起。他们刚打开门,灯还没开,就有股熟悉的臭味夹杂在浓重的血腥味中扑面而来!这也就罢了,他们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戚茂是凶手,所住的地方又偏僻得很,他的家很可能就是杀人分尸的第一现场,在他家里找到分尸工具、血迹残留甚至骨头渣子都算不上奇怪。但开灯的一瞬间,他们还是被眼前看到的一切震惊了:天花板、墙壁、地面全部一片血红,只看天花板上一道一道的喷溅血迹,在场都是经验丰富的警察了,立刻就能联想出来有死者在被分尸时仍然一息尚存。房间里没有任何家具,地面上倒是厚厚的铺了一层平常用在房顶上的防水毡垫,所有窗户都从内里封死,一把血迹斑斑的电锯大大咧咧摆在地上,旁边还放着把折起来的梯子。在电锯正上方,一块天花板被挖出个黑洞洞的空洞,与楼上相通。楼上也在脚前脚后发现了通道入口,就在衣柜内,一块活动地板打开,就能下来6楼了。
幸好,屋内没有再发现新的尸体,甚至连进去搜查的必要都没有,只等着鉴证科的同事进去取证就行了,他们任何不专业的动作都可能破坏现场。
桑俊是被秦凯叫下来的,6楼的现场很有冲击力,叫见多识广的刑警队长也皱了皱眉头,咳嗽一声缓解不适,同时心里到底是放下心来,证据确凿,戚茂跑不了!
文沫忍着恶心,跟秦凯打了个招呼,回了7楼。凶手是抓住了,但是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经历,为什么会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这些问题都没搞清楚,而这些问题的答案,才是文沫真正关心的。
7楼那个摆的满满登登的博古架上,最多的就是年轻女性的照片,已经被同行一个个拿下来,编上编号,作为证据准备收集起来。其中有两个是单独放置的,文沫带上手套,拿起来看。
一个上面落了不少灰的,边框也有些被太阳晒得褪色的痕迹,正是张大妮,另外一个新一些的,是苏心锦。那么是不是他们可以理解为,每一个在博古架上摆着的,都是戚茂的受害者呢?这算是他收集的战利品吗?
她的目光在照片上来来回回逡巡,试图发现其他熟悉的面孔。博古架上摆着的照片加起来有二十一个,而现在他们发现、并案的,加在一起也只有十个人,还有一多半死者的尸体没有被发现,戚茂会痛痛快快地交代出她们的埋尸地点吗?如果他以此为筹码,想要换自己一条生路,警方又该怎么办?不答应,会有十余个家庭不知道自己女儿的下落,如果答应,只要公开审理,戚茂的所作所为流传开来,老百姓的唾沫星子能把公安局的大门淹了,实在是罪大恶极四个字不用再他身上,便再没有人值得动用死刑了。哪怕在我国越来越慎重稀少启用死刑,戚茂手握这么多人命,不杀不足以证公道!
果然,又有几张照片让文沫觉得眼熟,虽然与协查通报上颅骨复原出来的图像有区别,但外貌特征吻合度还是挺高的,文沫比较肯定这些照片属于景区后山挖出来的另外几具无名尸。有几张照片连人物都有些褪色,相框上更是盖着厚厚的灰尘,只有一张,属于第一具有些奇怪的尸骨。
这张照片不像其他照片,被拍照的人刻意摆出最漂亮的造型,艺术照的成分居多,而是一张实实在在的生活照。片中人穿得很破旧,白色衬衣洗得发黄,牛仔裤也磨得褪了色,看她年纪最多不超过20岁,还满脸稚气,对着镜头笑得清甜,仅仅看着照片,就有青春气息扑面而来,浑身上下看不出一丝风尘气。这张照片也应该很旧了,相框也是唯一一个用木头制成的,已经掉了漆,被人细心修补过,一尘不染。在一堆脏兮兮的相框中尤为惹眼。显然,这张照片上的人,对戚茂来说应该有特别的意义,她是谁呢?会不会她就是戚茂杀害的具有特殊意义的第一死者?到底她做了什么事,惹得戚茂走上疯狂杀人的不归路?
人生初见
位于6楼的案发现场搜查取证工作一时半会儿是完不成的,等到市局专门派了鉴证科的工作人员前来增援,桑俊和秦凯便都带着手下人先行压着戚茂回了涉水县公安局。戚茂的身上只穿着一件丝质的睡袍,没有暖气的南方偏北地区,便是捂在被窝里,这样的打扮都会让人瑟瑟发抖,更何况是在四处漏风的警车上了。戚茂一张脸冻得青紫,文沫可以肯定自己听到了他牙齿打颤的声音,一般情况下他们是不会这么对待犯罪嫌疑人的,便是被关进监狱里边判了刑的犯人,也有人权,基于人对人的最基本的同情心,也不会故意去虐待,但只要一想想那些惨不忍睹的尸体,明白他斯斯文文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禽兽不如的心,众人的脸上都明晃晃得摆着厌恶的情绪,连掩饰都不屑于去做。
工作本身可以没有属性,但作为一个人,却不可能没有好恶。戚茂践踏的是人性的底线,此时众人只是对他一身单薄视而不见,而没有其他的过激举动,已经算是很理智,很克制了。、十几分钟后,车稳稳停在了涉水县公安局的大院内,本该宁静的晚上,办公大楼灯火通明,七尸案凶手落网的消息不胫而走,在短短半个小时内就传遍了整个涉水县,所有的警察都自发回了单位加班,纷纷伸着脖子张望,想要第一时间看一看,引起这么大轰动的杀人恶魔,究竟长得是怎样的三头六臂凶神恶煞。
自然,戚茂外在长相没有满足大家的好奇心,但因为众人都只是听说七尸案的凶手落网,至于更详细的消息,并没有官方渠道传出,因此众人都三五成群得聚集在大厅和走廊里,纷纷交换自己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议论得很是欢快。
戚茂内向独处惯了,众人肆无忌惮打量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时,让他觉得分外难受,再加上他们聚在一起议论自己时的声音实在算不得小,凶手,恶魔,死刑,杀人偿命,枪毙都算便宜他了,诸如此类评论不绝于耳。戚茂嘴角勾起一丝苦笑,父母对他的教育是成功的,他的本质和他们一样是冷血自私无情的人,无论他如何渴求爱情、渴求亲情、渴求友情,都没有办法抹杀他从小没有得到过任何的爱,同样也不知道如何去给予别人爱的事实。
他这样的人啊!终究是配不上她!或许他这么多年放不下想不开唯一的原因,就在于他自己没有完完全全地得到过这份爱情,因为斯人已逝,他追悔莫及,连弥补的机会都不曾有过,才走向了另一个极端。背负不了那么多的悲伤与愧疚,自然而然的,需要将这些情绪宣泄在别人身上,还需要寻找一个理由去怪罪别人。他没有错,错的都是别人,他就这样陷入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在自己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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